过年回家婆母将我和3个妯娌拉群分任务,我立马退群:谁想去谁去
发布时间:2025-08-03 05:55 浏览量:1
除夕前,婆婆拉了个群,洋洋洒洒分了三千字的活,全是我一个人的。
我直接退群,并拉黑了她。
半小时后,我老公带着一家人砸开了我的门。
他指着我鼻子骂:“你今天不回去跪下给我妈道歉,这婚就离定了!”
我冷静地看着我那恋爱脑的律师闺蜜发来消息:“放心,离婚让他净身出户的证据,我们三年前就准备好了。”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群名是“周家团圆年夜饭”,红彤彤的,喜庆又刺眼。
婆婆王秀兰刚刚在群里发了一份文档。
文档名是《除夕家务分工明细》。
我点开它,指尖的温度都仿佛被吸走了。
三千字。
密密麻麻,从采购、择菜、烹饪、摆盘,到饭后清洁、待客礼仪、守岁茶点准备,巨细靡遗。
而每一个任务后面,括号里都清清楚楚地标注着同一个名字。
林蔓。
我的名字。
群里有四对夫妻,八个成年人。
唯独我,是那个需要干活的人。
其他妯娌的名字,一次都未出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即将腐烂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二嫂、三嫂此刻正拿着手机,或幸灾乐祸,或事不关己地看着这场独属于我的羞辱。
这已经不是压榨了。
这是昭告天下,我林蔓,就是他们周家买来的一个免费保姆。
我盯着那份文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三年的婚姻,一千多个日夜的隐忍,在这一刻,被这三千个字彻底碾碎。
我没有回复一个字。
我甚至没有打一个标点符号。
我只是动了动手指,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删除并退出”键。
世界清静了。
紧接着,我点开王秀兰的头像,拉黑,删除。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水很冷,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但心里的那团火,却烧得越来越旺。
半小时。
仅仅半小时。
门外先是响起了疯狂的砸门声,咚!咚!咚!
每一声,都砸在我的心脏上。
“林蔓!你给我开门!你这个毒妇!你敢拉黑我!”
是王秀兰尖利刻薄的嗓音,穿透了厚重的防盗门。
我没动。
我只是走到门边,靠在冰冷的墙上,听着外面的闹剧。
“开门!林蔓你聋了吗!信不信我把门给你砸了!”
这是我丈夫,周浩的声音。
充满了暴躁和不耐。
紧接着,一声巨响,门锁的位置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木屑从门缝里飞溅进来,像一场绝望的雪。
终于,“轰”的一声巨响,门被整个踹开了。
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摇摇欲坠。
门口站着面目狰狞的周浩,他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身后,是叉着腰、一脸得意的婆婆王秀兰,还有缩着脖子的公公,以及过来看热闹的二叔一家。
他们像一群闯入家园的匪徒,将我小小的客厅衬得拥挤不堪。
“反了天了!你还敢拉黑我!”王秀兰第一个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周浩紧随其后,他高高地扬起手,指着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
“林蔓!你今天不跟我回去,跪下给我妈道歉,这婚就离定了!”
他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此刻的嘴脸,丑陋得让我陌生。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缓缓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然后,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我拿出了手机。
屏幕亮起,我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周浩愣住了。
他眼里的暴怒瞬间被一丝慌乱取代。
“你干什么!”他想上来抢我的手机。
我举着手机,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私闯民宅,蓄意毁坏财物,周浩,你还想加上一条抢劫?”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他烧昏了的头脑上。
王秀兰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她的经典剧目。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哎哟我的天哪!没天理了!我生个儿子,娶个媳妇,是来给我养老送终的,不是来报警抓我的啊!”
“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着我。
“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个贱人,要把我们周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表演。
我只是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将摄像头对准了她。
“您继续,声情并茂一点。”
我平静地说。
“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是呈堂证供。”
王秀兰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很快,门外传来了警笛声。
警察的到来,让这场闹剧达到了高潮。
他们看着一地狼藉的门板,和屋里对峙的众人,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周浩一家立刻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七嘴八舌地解释。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家庭矛盾,儿媳妇跟婆婆闹了点小别扭。”
“我们就是来叫她回家过年的,她脾气太大了。”
他们企图把这一切都轻描淡写地定义为“家庭矛盾”。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
我只是冷静地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房产证,递给警察。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房子,婚前财产,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毁坏我的家门,强行闯入我的私人住宅。”
“我现在要求他们,第一,赔偿门锁以及门的全部损失。第二,立刻离开我的家。”
警察看了看房产证,又看了看周浩一家,脸色严肃起来。
邻居们早已被惊动,走廊里站满了探头探脑的人,对着周浩一家指指点点。
周浩的脸,从红到白,再到青。
最终,警察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
在邻居们探究的目光中,在那些窃窃私语中,周浩一家,灰溜溜地离开了。
像一群斗败的公鸡。
破损的门终于被我勉强合上。
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直到这一刻,我的身体才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
不是害怕。
是愤怒,是恶心,是彻骨的寒心。
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苏晴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
电话那头没有安慰,没有问候,只有一句冷静到极致的话。
“录音和视频,都存好云盘,多备份几个地方。”
苏晴,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国内顶尖的离婚律师。
她的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抚平了我所有的颤抖。
“嗯。”我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他会再联系你的。”苏晴说,“记住,从现在开始,他说过的每一句威胁,每一句辱骂,都是我们呈上法庭的刀。”
果然,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
微信提示音一声接一声,全是周浩发来的。
【林蔓你疯了是吧!你竟然敢报警!你让我妈的脸往哪儿搁!】
【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我告诉你,没有我周浩,你什么都不是!】
【有种你这辈子别回家!我看到时候谁耗得过谁!】
从咒骂,到质问,再到威胁。
我一条都没有回。
我只是冷静地将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一张一张截屏,分门别类地保存好。
这些,都是他亲手递给我的武器。
过了一会儿,婆婆的攻势也来了。
她大概发现自己被我拉黑了,于是换了个迂回的战术。
三嫂的微信弹了出来。
【大嫂,妈让我劝劝你,她也是一时糊涂,话说重了点。】
【你别跟她老人家一般见识,大过年的,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服个软?
过去?
我看着这几行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回了她一句。
【下一个被分三千字家务清单的,就是你。】
三嫂那边,瞬间沉默了。
再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我关掉手机,将自己蜷缩在地板上,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了三年前。
那是我第一次怀孕。
我满心欢喜,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可就在我怀孕两个月的时候,二嫂小产了。
王秀兰没请护工,而是直接命令我,去医院伺候她。
她说:“你是大嫂,这是你应该做的。再说你闲着也是闲着。”
周浩呢?
他站在一旁,附和着说:“蔓蔓,我妈也是好心,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
于是,我一个孕妇,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
给二嫂端茶倒水,擦身洗衣。终于,在我连续熬了几个通宵之后,我倒下了。
鲜血染红了我的裙子,也带走了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感受着生命从我身体里被一点点抽离。
周浩没有陪着我。
他在病房里,安慰着他同样“失去孙子”而伤心欲绝的母亲。
他后来跟我解释。
“我妈也是好心,她也不知道会这样。”
一句“好心”,就抹杀了我所有的痛苦和那个无辜的孩子。
那天,我从医院出来,第一次找到了苏晴。
我坐在她的律所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苏晴听完我的叙述,没有多余的同情。
她只是递给我一杯热水,冷静地告诉我。
“林蔓,这种吸血鬼一样的家庭,要么,你忍一辈子,被他们吸干抹净。”
“要么,你就从现在开始,准备好随时能让他们净身出户的底牌。”
“你要记住,婚姻不是扶贫,你的善良,要有锋芒。”
从那天起,布局开始了。
我不再是那个一心只为家庭和谐而委曲求全的傻白甜。
我开始默默地收集一切证据。
周浩的每一笔不正常的开销,王秀兰的每一次无理要求,他们母子之间的每一次密谋。
我都记了下来。
三年。
我等了这个机会,整整三年。
现在,时机到了。
我从回忆中抽身,拿起手机,找到了周浩的对话框。
我给他回了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信息。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不见不散。”
信息发出去,周浩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我没接,直接挂断。
接着,一长串的语音消息轰炸而来。
我点开其中一条,周浩暴跳如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离就离!林蔓你给我等着!你以为我不敢吗?”
“离了婚,你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二婚女人,我看谁还要你!”
“你别后悔!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我听着他的咆哮,内心一片平静。
后悔?
我最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醒悟。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我提前十五分钟就到了。
我穿着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化了精致的淡妆,看起来不像来离婚的,倒像是来谈一笔上亿的生意。
九点整,周浩和他妈王秀兰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街角。
王秀兰挽着她宝贝儿子的胳膊,下巴抬得高高的,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笑容。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我是一个被她儿子玩腻了之后,随意丢弃的垃圾。
周浩的脸色不太好看,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但依旧强撑着一股傲慢。
他走到我面前,从公文包里甩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石凳上。
“喏,签了吧。”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
我拿起来,快速地扫了一眼。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女方林蔓,自愿放弃一切夫妻共同财产,并自愿承担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债务……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
周浩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怜悯和施舍般的傲慢。
“林蔓,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把事做绝。”
“签了这份协议,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的生活费,够你租个地下室,不至于饿死了。”
王秀兰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帮腔。
“就是!我们周浩年轻有为,公司中层,想再找个什么样的黄花大闺女找不到?”
“你呢?一个快三十的二婚女人,有人肯给你一千块,你就偷着乐吧!”
“别不识好歹!”
我看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的丑陋嘴脸,心底最后一点对这段婚姻的念想,也彻底化为了灰烬。
我笑了。
我真的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拿起随身携带的钢笔,拔开了笔帽。
周浩和王秀兰的脸上,都露出了“算你识相”的表情。
他们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选择妥协,选择忍让。
然而,我握着笔,并没有在签名处写下我的名字。
而是在那份充满侮辱的协议正中央,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两个硕大的字。
“做梦。”
笔尖划破纸张,发出的声音,尖锐又悦耳。
周浩和王秀লার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我没有停下。
我捏着那份协议,当着他们的面,一点,一点,将它撕得粉碎。
“你!”周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扬起手,将漫天的纸屑,撒在了他们母子面前。
纸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葬礼,埋葬了我死去的爱情。
我抬起头,直视着周浩那双错愕又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告诉他。
“周浩,你搞错了。”
“不是你跟我离婚。”
“是我,要跟你离婚。”
“而且,我要你——净身出户。”
最后四个字,我咬得极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周浩和王秀兰的表情,从傲慢,到错愕,再到无法抑制的暴怒。
整个过程,精彩极了。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王秀兰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张牙舞爪地就朝我扑了过来。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像是要在我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我早有防备,利落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轻松躲开了她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8L,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是苏晴。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气场全开,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身边,看都没看撒泼的王秀兰一眼。
她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周浩面前。
那是一封包装精美的律师函。
“周先生,你好。”苏晴的声音冷静又专业,“这是我的当事人,林蔓女士,正式向你发出的律师函。”
“关于离婚诉讼的相关事宜,我们,法庭上见。”
周浩下意识地接过律师函,手指都在发抖。
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苏晴又递过来另一份文件。
“哦,对了,还有这个。”
“这是法院出具的财产保全申请的通知复印件,你的所有银行账户、股票、基金,都已经被冻结了。”
“轰”的一声。
我清晰地看到,周浩的脸,在瞬间变得惨白。
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开庭前的调解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周浩和他的律师坐在一边,王秀兰在外面吵吵嚷嚷,被法警拦住了。
我方,只有我和苏晴。
对方律师显然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将这定义为一场普通的离婚财产纠纷。
苏晴没有跟他废话。
她直接甩出了我们的第一张牌。
一份厚厚的银行流水单,被推到了调解员面前。
“法官阁下,请看。”
“从三年前开始,被告周浩,每个月的工资一到账,就会在半小时内,有一笔固定的大额资金,转入他母亲王秀兰女士的个人账户。”
“这笔资金,占据了他当月工资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备注,永远是两个字——‘生活费’。”
周浩的律师立刻辩解:“这是周先生孝敬母亲的赡养费,是个人行为,合情合理合法。”
苏晴闻言,冷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孝敬?”
“请问,哪个正常家庭的‘孝敬’,需要用掏空夫妻共同财产的方式来进行?”
“三年时间,累计转移金额高达七十余万元。这在法律上,有一个非常明确的定义,叫做‘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周浩的脸色更白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苏晴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
苏晴打开平板电脑,展示出另一份证据。
那是周浩和他母亲王秀兰的聊天记录。
是我花了点钱,从他忘记密码的旧手机里,恢复出来的。
【妈,这个月的钱给你转过去了。】
【好儿子,记住,钱放妈这儿最保险,那个女人精明得很,别让她知道我们家底,她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知道了妈,她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给你的生活费。】
铁证如山。
王秀兰明确指示儿子转移财产的言论,清清楚楚。
调解室外,隐约传来王秀兰的咆哮声。
“她这是蓄谋已久!这个女人心肠太毒了!蛇蝎心肠啊!”
周浩的律师,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他低头看着那些证据,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场官司,从一开始,他们就输了。
而且,会输得很难看。
“林蔓!你别太过分!”
调解室内,周浩终于撕下了伪装,对着我低吼。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套婚房。
房本上,是他的名字。
而且,标注的是婚前购买。
在他和王秀兰的认知里,这套房子,我一分钱都分不到。
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也是他们敢如此嚣张的底气。
“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休想打它的主意!”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平静地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周浩,你还记得吗?”
“这套房子,装修是谁设计的?”
“那五十万的硬装和软装费用,是谁出的?”
“当初,我爸妈把那张存有五十万的卡交给你时,你有给他们打过一张欠条吗?”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锤子,轻轻地,却又精准地,敲在他的心上。
周浩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愣住了。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瞬间涌上了心头。
当初买房,他们家确实是掏空了所有积蓄。
拿到房子钥匙后,王秀兰就开始哭穷,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让我们先简单刷个墙住进去就行。
是我爸妈,心疼我这个独生女,不想让我受委屈。
他们拿出了自己的养老钱,整整五十万,作为我们的装修款。
为了所谓的“一家人”和睦,为了不让周浩这个“凤凰男”伤到那可怜的自尊心,我爸妈当时连欠条都没让他打。
他们以为,自己的真心,能换来对方的珍惜。
可他们错了。
在周浩和王秀“秀兰眼里,那不是心疼,那是理所应当。
那是他们家“有本事”,娶了个能带钱进门的媳妇。
苏晴看时机差不多了,将第二份证据,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推到了调解员面前。
“法官阁下,这是我方提交的第二份证据。”
“第一,这是当年装修公司的合同,上面有我当事人林蔓女士的亲笔签名,以及设计师的证人证言。”第二,这是林蔓女士的父母,当年向她个人账户转账五十万元的银行流水。”
“第三,这是林蔓女士,用这笔钱,陆续支付各项装修材料费、人工费的详细凭证。”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苏晴顿了顿,将一份银行还贷记录的复印件,放在了所有证据的最上面。
“这套房子,虽然是周先生婚前购买并支付了首付。但是,婚后三年的按揭贷款,共计三十六万元,一直是由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偿还的。”
苏-晴的声音,在安静的调解室里,清晰而有力。
她推了推眼镜,看向面如死灰的周浩,公布了我们的诉求。
“我方的诉求很简单。”
“方案一:被告周浩,立刻向我当事人返还五十万元的装修款,并依法分割婚后共同还贷的三十六万元,以及这部分资金所对应的房屋增值部分。”
“方案二:如果被告无力支付,那么,这套房产,将由法院进行强制拍卖。拍卖所得,在扣除被告的婚前首付部分后,按照双方的出资比例和共同还贷贡献,进行公平分割。”
调解室外,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王秀兰,在听到“房子要被拍卖”这几个字后,再也撑不住了。
只听见“扑通”一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整个人,直挺挺地瘫倒在了地上。
这套房子,是她的命根子。
是她用来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炫耀的资本。
是她牢牢掌控儿子的最强武器。
现在,这个武器,马上就要不属于她了。
周浩的身体,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他第一次,用一种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拿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妻子,早就挖好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而他,和他那自作聪明的母亲,正傻乎乎地,一步步跳了进去。
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想起了他曾经无数次在我耳边说的“这房子没你的份儿,你给我老实点”。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还升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感。
官司暂时休庭。
周家,彻底炸开了锅。
王秀兰从地上被扶起来后,又哭又闹,逼着周浩来求我。
周浩被我连番打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又让他拉不下脸来找我。
母子俩在法院走廊里就吵了起来。
王秀兰气急败坏之下,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我,咒骂我的父母。
“那个老不死的!当初给钱的时候就算计好了!一家子都是黑心肠的!”
“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从进门第一天起就防着我们!”
她尖利的骂声,恰好被躲在一旁探听情况的二嫂,听了个正着。
二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因为,她结婚时,他们家的那套婚房,也是她娘家掏钱装修的。
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同样,也没有打欠条。
二嫂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当天晚上,二叔家就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
二嫂一改往日的懦弱,拿着菜刀逼着二哥,把当年装修的二十万欠条,给她补上了。
而平时看起来最精明的三嫂,则更加直接。
她没有吵,也没有闹。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偷偷查了自己家的账本。
果不其然,她发现她老公,那个在婆婆面前最会说好话的三儿子,每个月也有一笔数额不小的“孝敬钱”,雷打不动地转给王秀兰。
三嫂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她就以孩子要上昂贵的国际早教班为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把家里的财政大权,彻底收了回来。
王秀兰很快就发现了另外两个儿子的不对劲。
她打电话过去,想继续用她那套“我都是为你们好”的理论进行说教。
结果,往日里最听话的二儿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而最会哄她的三儿媳妇,则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
“妈,我们家最近开销大,手头紧,您那边要是缺钱,就先跟大哥周转一下吧,毕竟他工资最高。”
一句话,把王秀兰堵得哑口无言。
曾经被她视为铁板一块,可以随意拿捏的周家,因为我的反击,悄无声息地,出现了第一道裂缝。
苏晴把这些消息当成笑话讲给我听的时候,我正在画一张新的设计图。
窗外的阳光很好,暖洋洋地洒在我的画板上。
我听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
王秀兰这样的刽子手,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不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呢?
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他们这类人唯一的结局。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眼看着官司上占不到任何便宜,王秀兰终于想出了她最擅长的阴招。
她直接闹到了我工作的设计院。
那天下午,我正在和同事讨论一个项目方案。
王秀兰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女鬼,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头发散乱,一进我们设计院的大门,就开始嚎啕大哭。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见人就抓着哭诉。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那个天杀的儿媳妇,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
“她嫌我们家穷,攀上高枝了就要踹了我儿子!”
“她虐待我们老两口,过年都不让我们进家门,还要报警抓我啊!”
她精湛的演技,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多不明真相的同事,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那些探究、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背上。
很快,设计院的领导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他虽然话说得很委婉,但核心意思只有一个。
让我尽快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不要因为个人问题,影响到公司的声誉和形象。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我正准备拿出手机里的证据,向领导澄清这一切。
但苏晴,比我更快。
就在我被领导约谈的时候,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已经发到了我们设计院法务部和院长的邮箱里。
苏晴以我的代理律师身份,在函中明确要求:
第一,公司作为用人单位,有义务保护员工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
第二,请公司立刻出面,制止王秀兰女士在我工作场所的寻衅滋事及恶意诽谤行为。
第三,如果公司管理不力,导致我当事人的名誉和正常工作受到持续影响,我们将保留证据,对公司提起诉讼。
这封律师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公司高层炸响。
还没等领导们反应过来。
苏晴的第二个动作,接踵而至。
她将一个精心整理过的“证据包”,直接发到了公司内部几个核心的工作群里。
证据包里,有婆婆那份侮辱性极强的“三千字家务清单”高清截图。
有周浩带着全家砸开我家门的监控视频。
有周浩发给我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语音条。
还有我当初流产后,周浩和他母亲那些“她就是太娇气”的冷漠对话。
在证据包的最后,苏晴只附上了一句话。
“清者自清,但我们也不接受任何人肆意泼来的脏水。林蔓女士所有的反击,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公道自在人心。”
整个公司的内部舆论,在短短十分钟内,瞬间反转。
之前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同事,此刻都沉默了。
当他们听完那些语音,看完那些截图后,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震惊、同情,甚至是敬佩。
最终,王秀兰被我们公司的两名高大的保安,“请”了出去。
她被架着胳膊,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形象狼狈不堪,像一只斗败的疯狗。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冷冷地看着楼下那一幕闹剧。
心底的愤怒和焦急,早已被一股快意和感激所取代。
有苏晴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财产上即将遭受巨大损失,名誉上又被我当众打脸。
周浩这个成年巨婴,终于扛不住了。
他第一次,绕开了他那个无所不能的妈,主动来找我了。
那天晚上,我加完班,回到我临时租住的公寓楼下。
一个熟悉又落魄的身影,正蹲在路灯的阴影里。
是周浩。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大衣,头发油腻,胡子拉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颓废。
看到我,他猛地站起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蔓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
他开始道歉。
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我妈的”。
他说他被他妈蒙蔽了双眼,说他其实心里一直都是爱我的。
他甚至开始回忆我们大学时的美好时光。
我们一起在图书馆自习,一起在操场散步,一起吃遍了学校后街的每一家小吃摊。
他试图用这些温情的回忆,来唤醒我心中早已死去的情感。
我没有打断他。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直到他说出那句他自以为是的“终极大招”。
“蔓蔓,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我们复婚吧。只要你回来,我保证,我把工资卡、银行卡,所有的钱都交给你管。”
“我妈那边,我再也不让她来见你,我们搬出去住,我们重新开始。”
他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只要我点点头,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我笑了。
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看着他,轻声地,一个一个地,向他抛出我的问题。
“周浩,当初我躺在手术台上,失去我们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过去三年,我被你妈当成免费保姆,随意使唤、人格侮辱的时候,你在哪里?”
“除夕前夜,你带着你全家,像一群土匪一样,砸开我的家门,指着我鼻子让我下跪道歉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他的脸色,随着我的提问,一分一分地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向前走了一步,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他。
“周浩,晚了。”
“我曾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让你站在我身边,让你成为我的丈夫,而不是你妈的儿子。”
“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亲手把那些机会,全都扔掉了。”
“现在,游戏结束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决然地走进了电梯。
身后,传来他声嘶力竭的,夹杂着悔恨与不甘的嘶吼。
“林蔓!林蔓!你回来!”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的声音,和我们那段可笑的过去,彻底隔绝在外。
周浩显然没有死心。
被我拒绝后,他开始变得偏执和疯狂。
他开始跟踪我,在我公司楼下,在我租的公寓楼下,像个幽灵一样徘徊。
甚至,他还跑去了我父母家,企图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老套说辞,让我爸妈劝我回头。
我爸妈的态度,比我还要坚决。
我爸直接拿起扫帚,把他像赶苍蝇一样,骂着赶了出去。
“我女儿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没断奶的巨婴!你和你那个妈,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滚!”
周浩的骚扰,让我不胜其烦。
苏晴知道后,脸色沉了下来。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建议,立刻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就在我们准备申请保护令的当口。
苏晴,抛出了我们手中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张王牌。
这张牌,是我这三年来,最核心的,也是最意外的一个发现。
周浩,利用他在公司担任中层管理的职务之便,伙同他那个在同一家公司采购部任职的二叔,利用虚报采购价格、收受供应商回扣等方式,侵占了公司大量资金。
而他们用来收取这些黑色收入的账户,正是婆婆王秀兰名下的那个,专门用来接收周浩“孝敬钱”的银行账户!
那些所谓的“孝敬钱”,根本就不是周浩的工资。
而是他和他二叔的非法所得!
这个秘密,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整理周浩书房时,从他一本旧的笔记本里发现的。
上面记录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数字和代号。
出于女人的直觉,我拍了下来,发给了苏晴。
苏晴动用了一些关系,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才挖出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这件事一旦曝光,周浩面临的,就不仅仅是离婚分不到财产了。
他将面临的,是刑事犯罪的指控,是牢狱之灾。
我们并没有选择直接报警。
因为,我要的不是让他坐牢。
我要的,是让他失去他现在所拥有和炫耀的一切,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
苏晴将一部分指向性不那么明确,但足以引起怀疑的证据,整理成了一封匿名举报邮件。
邮件的收件人,是周浩所在公司总部的纪检监察部门,同时抄送给了公司的几位最高层领导。
这封邮件,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它将成为,压垮周浩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浩公司的反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迅速和猛烈。
对于这种内部腐败的蛀虫,任何一个有规模的公司,都是零容忍的态度。
一封匿名邮件,足以掀起一场内部审查的风暴。
周浩和他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二叔,几乎是第二天,就被公司停职调查了。
公司的纪检部门效率极高,顺着我们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查清了他们利用王秀兰账户收受回扣的全部事实。
为了不把事情闹到刑事层面,影响公司的声誉。
公司给了他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退还所有非法所得,并主动辞职。
否则,就直接移交司法机关。
为了填补那个巨大的资金窟窿,周浩和王秀兰,不得不吐出所有他们曾经从我这里转移走的财产。
甚至,还被迫卖掉了他们老家那套,一直用来炫耀的房子。
在法庭上再次见到周浩时,他彻底没了之前的气焰。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双眼无神,面如死灰。
对于我方提出的所有离婚条件,他全盘接受,没有任何异议。
财产分割,我拿回了属于我父母的五十万装修款,拿回了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以及对应的房屋增值补偿。
甚至,因为他恶意转移财产和存在婚内过错,法院在分割其他共同财产时,也向我进行了倾斜。
我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甚至更多。
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周浩握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签了好几次,才把他的名字写完整。
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王秀兰。
她就坐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上,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精神十足的老太太,此刻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头发白了大半,佝偻着背,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可怜老太太。
我从她身边走过,她缓缓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骂点什么。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又颓然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
苏晴的车就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对我举了举手里的一个保温杯。
“里面是香槟,庆祝一下。”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接过那杯温热的香槟。
“敬新生。”苏晴说。
我笑着和她碰杯,一饮而尽。
我的事,很快就在周家的亲戚圈子里传开了。
毫无意外,我成了他们口中那个“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毒妇。
但同时,我也成了某些人眼中,不敢说出口的“英雄”。
第一个产生蝴蝶效应的,是三嫂。
那个曾经劝我“服个软”的精明女人,在我离婚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和她老公签下了一份极其严苛的婚内财产协议。
她不仅将家里的财政大权牢牢握在手里,还把孩子未来上学、定居等所有重大事项的最终决定权,都写进了协议里。
三哥敢有半个不字,她就用我的例子来敲打他。
“你是想跟我好好过,还是想跟大哥一样,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最让我意外的,是一向懦弱、逆来顺受的二嫂。
在我离婚半年后,她也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她通过亲戚,辗转联系到了我,向我咨询相关的法律问题。
我把苏晴的联系方式,直接推给了她。
电话里,她的声音虽然还在发抖,但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说,她不想再过那种被婆婆随意打骂,丈夫还站在一边,觉得是她小题大做的日子了。
她说,她看到了,原来女人,不是只有忍耐这一条路可走。
至于周浩。
丢了体面的工作,名声也在行业内彻底坏掉了。
他再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靠打一些零工度日。
王秀兰也因为老房子被卖掉,无家可归,只能跟着她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一起挤在市郊一个狭小、阴暗的出租屋里。
听说,母子俩现在天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互相埋怨。
他又来找过我一次。
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他撑着一把破伞,站在我新事务所的楼下。
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他说,他后悔了。
他说,他妈也后悔了。
我只是隔着玻璃窗,冷漠地看着他。
我让助理下去告诉他。
“林小姐说,你的后悔,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我用离婚分到的钱,加上我这几年的积蓄,入股了朋友的一家小而精的设计事务所,成了合伙人。
我终于可以,只做自己喜欢的设计,不用再为任何人妥协。
一年后的除夕。
我没有回老家听父母的唠叨。
我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温暖的海南过了个舒服年。
而我,则和苏晴一起,飞到了瑞士。
我们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租了一栋带壁炉的木屋。
白天,我们在雪道上肆意驰骋,感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自由。
晚上,我们点燃壁炉,喝着热红酒,聊着天南地北。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是二嫂发来的微信消息。
她的离婚官司,在苏晴的帮助下,也打赢了。
她带着孩子,分到了应得的财产,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她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和孩子在阳光下的海边,笑得灿烂夺目,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光彩。
【林蔓,谢谢你。新年快乐。】
我笑着回了她一句【新年快乐】。
下一条信息,是三嫂发来的。
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她抱着孩子,稳稳地坐在沙发正中间,她的老公,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身后。
她在家庭中的地位,一目了然。
【大嫂,祝你新年快乐,万事顺意。】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关掉手机,不再理会那些纷扰。
我深吸了一口窗外冰冷而自由的空气,感觉肺腑都被清洗了一遍。
苏晴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来,为那些打不倒我们的,干杯。”
我笑着和她碰杯,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
不远处,一个穿着滑雪服,有着蓝色眼睛的帅气男人,注意到了我们。
他友好地对我们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我回以一笑。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至于周浩和他妈?
他们是谁?
在阿尔卑斯山的灿烂阳光下,我早已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