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情他下属时他慌了,当我面和白月光退了婚,跪求我再爱他一次
发布时间:2025-08-01 18:58 浏览量:1
淸梧帝姬渡劫失败,司夜迁怒拒绝护法的婆娑族。
神罚降下,业火狂肆,众天神束手无策。
直到帝姬怜悯,落下一滴泪。
后来世人将淸梧奉作救世神女,口口相传,她与司夜的虐恋佳话。
他们不知,那火灭,是因为婆娑已经没有东西可燃了。
我作为婆娑族守护灵鹿,被族人用禁令送出结界。
活着,只为手刃那对颠公颠婆。
讽刺的是,司夜却求我爱他。
1
“帝君历劫归来,很快就要同淸梧帝姬完婚了吧!”
“是啊,千年轮回,他们也够辛苦的。”
我于凡界死后,司夜囚住我一缕残魂,用结魄灯给我吊着口气。
扫宫殿的两位小仙娥,又在憧憬即将住进永夜宫的淸梧。
她们忘了被灭族的婆娑,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一支小部落,在三界消失。
帝君和神女的爱轰轰烈烈,那才好看。
“天道大人也真是的,罚帝君十世轮回,好在总算……”
小仙娥顿了顿:“这火苗怎么乱窜,没起风啊!”
是我气得发抖。
天道都降罚,司夜就是做错了,这小仙娥们还委屈!
要不要那么爱男人!
“滚出去!”
清冷声线,不怒自威。
仙娥回头便瞧见,沾染晨露的司夜。
他日日采集瑶池甘霖,不停给我渡真气,企图把我养回来。
这天,我还真有了实体。
他激动将我抱住:“阿鹿,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封闭五感,恍若未闻。
“阿鹿,你理理我好不好。”
不好。
会恶心到自己。
见我始终无动于衷,他也作罢。
就将我养在殿内,天气好时,推我出门晒太阳。
傍晚时分返回,我看到个熟人。
魏无恙,他怎么在这里扫地,他战死了吗?
心念微动。
“见过帝君。”
他收起扫帚,恭敬行礼。
司夜停住,但他没理魏无恙,恶趣味在我耳侧落下一吻。
“我当你真的五感尽失,原来只是对着我。”
还是被他发现了。
司夜将我带回殿内,扔进床榻,强行破开我的封印。
“在凡界,就是为了让他当主帅,你才伤我是吗!”
“可惜了阿鹿,你一番苦心,他还是不配青史留名。”
我不知他话里玄机,只随着心,啐了他一口唾沫。
“你这个废物,岂能同他相提并论!”
这句话,彻底让他发疯。
司夜宛如失控野兽,双眸赤红,禁锢我的腕。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眼里有别人。”
“只爱我好不好,求你,只爱我。”
我像枯死的花,散在床上。
司夜餍足,指尖顺着我脊骨游走。
“我已请旨天帝,与淸梧退婚,往后我们在这九重天长长久久。”
“永夜宫我也下了禁制,淸梧她不会来烦你。”
就这?
我不禁冷笑:“在凡界,淸梧杀了你的妻子,一尸两命。”
“我与淸梧万载情谊,她是为我好。你别惹她,她是帝姬,我现下也动她不得。”
顿了顿,他喃喃:“变心,已是我负她。”
2
第一次见到淸梧是在人界。
距离婆娑族覆灭,已过千载。
她于深夜披圣光降世,让司夜杀我。
“她是你的情劫。”
那时我才知晓,当年婆娑族灭,天道罚司夜入轮回。
他这一世,救我原身,我因他化形。
司夜诓骗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于是稀里糊涂地,我成了他夫人。
“此前九次你皆失败,我不得已窥探天机,杀她你就……”
“呕!”
实在是没法子为难自己,我起身吐了。
一为嫁作仇人妻,二因他们的无耻。
不知悔改,还妄图作弊,逃避天道降罚。
污秽物沾了淸梧裙摆。
神女高洁,端着不与俗人计较,眼尾却没忍住抽搐。
我佯装畏惧:“夫君,这是何人,何故出现在我们房内!”
“胡言乱语的疯妇!”
他替我顺气,全然不顾昔日爱人在场,泛着惊喜问我。
“阿鹿可是有孕了?”
我欲哭无泪。
是你们太恶心人了啊!
“司夜,你是天界战神,未来帝君,切莫拘泥于人间情爱。”
司夜拧眉轻笑,这是他发怒前兆。
那厢还在劝:“当杀妻正道,早日归位!”
话音甫落,司夜伸手去探床头佩剑,神女满意地勾起嘴角。
下一秒,那剑将她扎个对穿。
“你……竟为了她伤我。”
司夜无视神女落泪,大喊:“来人,抓刺客!”
为免节外生枝,淸梧仓促消失。
凡界武器伤不了神,但司夜提刀足以诛心。
人界千年,九重天堪堪百日。
百日前,司夜还因她毁天灭地,如今却捅她心窝。
后半夜,我再无睡意。
满脑子都在因认贼做夫而忏悔。
悔着悔着,手掌再按不住,贴上司夜喉咙。
五指收紧……
猝然,腕被攥住。
“阿鹿,老实一点。”
其实我不叫阿鹿。
我还没有名字。
婆娑灵鹿的名字,是成年后由婆娑族人起。
灵鹿护婆娑族,婆娑族守灵鹿血脉。
万年来,外界觊觎,视婆娑族为庇护所。
可他们不知,婆娑族的安稳,是族人与灵鹿双向奔赴。
睡梦中,司夜捏了捏我的小手,翻身将我圈住。
“想要?”
想要你命啊!
我下意识点头,他却错会意。
气氛旖旎。
“夫君,阿鹿有孕。”
司夜的动作硬生生止住。
万幸他误会了,若是再与他有肌肤之亲,我会吐死自己。
“那你别乱动。”
司夜咬着牙警告我。
我僵硬身子,高度紧张到最后,我沉沉睡去。
3
醒来时,司夜已经离开。
贴身丫鬟伺候我梳洗,我看日头正盛,便催促她快些。
“将军吩咐,不许夫人再去医馆。”
“为何?”
“夫人有孕,要仔细着些,切勿沾病气。”
“我没……”
觉察失言,我连忙找补。
“我什么人将军还不清楚么,普通病气哪能过给我。”
丫鬟拗不过我的鹿脾气,只得去张罗马车。
大门口,我碰见魏无恙,司夜的副将。
“夫人才去医馆?”
我点头,打了个潦草的招呼。
他最近来得频繁,而此前都是临出征,才会这般。
唉,又要打仗了。
马车穿过长街,奔向医馆。
风掀起车帘,我借机瞧见,医馆外攒动人头里,夹着位不速之客。
淸梧神女。
化作凡人模样,却处处避让,生怕沾染人气。
车停稳,她抢在众人跟前拦我。
不等她开口,我抓过她的手腕一番摸索。
“大胆!”
怎么,怪罪我亵渎神灵?
那司夜我还睡过了……呕!
险些又吐了。
果然,想想都恶心。
“姑娘身体无恙,莫影响他人看诊。”
来我这医馆的,大多是贫苦人家。
我不收诊金,他们也体谅我,会好好排队,等我喊人。
有要紧的,会事先同医馆伙计讲明。
拦我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人群里交头接耳。
淸梧是神,她听得到众人埋怨,遂冷着脸,退到人群外。
今日来问诊的颇多。
第十五个时,她终于不耐烦,用术法让时间停滞。
她恢复成神女模样,踏着光朝我走来。
“我知那天你在装睡,想来也听了因果。神魔大战在即,司夜必须归位,否则三界大乱。”
“所以呢?”
“为了众生,让司夜杀你。”
我不可遏制大笑。
“神女若是嫉妒司夜与我一世夫妻,大可杀了我泄愤,实在没必要以众生之名。”
淸梧恼怒,闪现掐住我喉咙。
“我与司夜万年情谊,岂容你置喙!”
神女清冷容颜逐渐扭曲,在我快断气时,她手一挥,将我重重摔在地上。
强迫我朝她叩拜。
“冥顽不灵!”
若不是天道要让司夜杀我,这会儿我肯定灰飞烟灭了。
神多厉害,动动手指,就能让人匍匐。
4
撒完气,淸梧撤去屏障,我听得医馆外鞭炮声响。
见我跪着,丫鬟赶忙过来扶我,可她动不了我。
淸梧下了咒。
透过窗棂,我看到她立在对街,脸上挂着悲天悯人。
可怜我,妄想与神斗。
在她身后,新塔挂上牌匾。
风卷起红绸,赫然五个大字——淸梧神女殿。
我知她德不配位,并不妨碍信众在闹市给她立庙。
无力感几乎要将我撕碎。
原以为只要勤加修炼,行善积德,终有一日能报仇。
可灵鹿为守护而生,我的法力没有伤害值。
以至于千年了,若非天道眷顾,我连那狗男女面都见不到。
眼泪砸到地板上,映着医馆伙计劝走病人的忙碌身影。
魏无恙便是这时登门的,他轻松将我扶起。
“夫人这是作甚!”
“中了邪!”
说话间,我探头望去,淸梧已经离开。
他搀我落座,道明来意。
“过几日要出征,可我肩疼的毛病又犯了。”
我狐疑。
刚化形那年,我调皮上树摘果子,不慎跌落。
是魏无羡碰巧路过,用身体接住我。
肩骨错位。
本不是大毛病,我还用灵力给他养过,怎会老疼。
我掐上他肩膀:“这里?”
他点头又摇头,耳根可疑泛红。
“你们在做什么!”
他道不明白疼痛位置,以至于司夜过来时,我的手还没从他肩上移开。
“副将肩疼,我……”
没等我话讲完,司夜便将我拉过,挡在身后。
“昨夜醉香楼搂莺莺和燕燕,可没见他疼。”
我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你……”
司夜弹了下我脑袋:“我抓他议事,想什么呢!”
“将军莫要败坏属下名声!”
司夜冷哼:“魏副将花名在外,也就唬阿鹿单纯。”
说话间,他扫视四周。
“今日医馆怎这么闲。”
我佯装难以启齿,司夜用眼神示意魏无恙退下。
“昨晚那个神女来找我了。”
5
担心淸梧再找我麻烦,发兵柔然时,司夜带上我。
自天子建立大昭,六百年来,征伐他国都是以维护秩序为前提。
但柔然无礼,频频挑起,以吞并为目的的不义之战。
丝毫不掩饰要踏足大昭的野心。
此番司夜奉命集结精兵,要一举将柔然打服。
不料,行至渭水,突发变故。
军队里,陆续有人生病。我的治愈速度,赶不上扩散速度,司夜只能下令驻兵修养。
停止行军的第五日,有人死了。
第十日,司夜派出的探路小队,余一人回来复命。
“是瘟疫!前方几座城,已无活口。柔然大军不受时疫影响,如入无人之境,不出半月,便会踏足渭水。”
嗒吧!
我筷子掉了。
为了压制这病疫,我拼命吃灵草补充能量。这将士的消息,无疑给我当头一棒。
是致死率极高的瘟疫,以我的力量,很难控制。
当天夜里,后方再次传召,催促行军。
然方圆几百里,只有我们驻扎这片地还有生机,侥幸存活者都涌过来避难。
物资早就匮乏。
司夜上书,讲明困境,圣上以为是拖延的借口,拒绝补给。
“瘟疫不除,补给没有,如何迎战!”
账外,我听见司夜咆哮。
他与魏无恙已经商议了几个时辰,看样子是没有对策。
我终是下定决心,掀了帘子进去。
见到我,司夜收敛情绪:“阿鹿不好好养身子,来这作甚。”
我没应他,径直走向沙盘,在上头划出一个圈。
“阿鹿如今的灵力,足够护住这片区域,可诱柔然在此开战。”
“不可!”
司夜直接否决。
我是他看着化形的,他知晓我没什么本事。若是这般,必是以命相博。
“司夜将军!”
我点明他的身份,语气愈发坚定:“柔然决不可涉过渭水。”
几百年来,诸侯国交战,都遵守礼仪。
征伐有道,不趁人之危,不屠杀灭族,不虐待战俘。
可柔然残酷至极。
他们会将年轻战俘的头发剃光,剥下骆驼最紧实的颈部皮,切成若干小块,趁着冒热气之际,蒙到剃得精光的俘虏头上。最后绑住其手脚,扔到旷野,让太阳暴晒。
生骆驼皮连着头皮,不可遏制收缩。而头发生长冲不破骆驼皮,就会调转方向,戳回脑袋里。
大部分人会在这惨无人道的折磨中死去。
若侥幸存活,柔然人就会拥有一个,绝对听话和可靠的牲口。
柔然称霸已是礼崩乐坏,诸侯若效仿,天下必大乱。
6
“渭水不能失守,柔然不能踏足大昭。”
我再次强调。
魏无恙晦暗不明的瞧了我一眼,司夜皱眉将我赶出帐篷。
明月高悬,我踩着影子往自己营帐走,半路被将士喊住。
“夫人,难民营又有人发病。”
驻扎区域有我设的结界,可抵御病气,但止不住每天都有难民寻过来。
万幸,这位只是营养不良。
可不幸的是,营中粮草也撑不了几日。
我忍不住揪心。
柔然发兵,天降大疫,难道是大昭气数将尽?
拖着疲惫步子走出难民营,恰恰碰上魏无恙。
他朝我行了个礼,我连个潦草的招呼都打不出来。
擦肩而过时,魏无恙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
“有脏东西。”
我木木地,任他替我揩去。
“副将可知,如何让人一刀毙命。”
他愣住,半晌后开口打趣我。
“夫人悬壶济世,是谁让您动了杀心。”
还能有谁,你主子呗。
我没有淸梧的神力,要杀历劫的司夜,只能用人界的法子。
出征前我让司夜教我习武,可他说刀剑无眼,不准我学。
“我不想成为将军的累赘。”
他猝然抓住我的手,游走在他胸膛。到跳动最剧烈的地方,他停住。
“这个位置,夫人。”
魏无恙直勾勾盯着我,眼里似是有火,灼得我身体燥热。
我仓皇推开他。
他笑,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
“此乃天山玄铁所纸,吹毛立断,那位置,夫人可记住了?”
我点头,接过匕首,慌不择路。
司夜等在我帐中。
“去哪里了?”
我于桌案倒水,掩饰心虚。
“难民营有人晕倒。”
司夜自身后圈住我:“若按你说的来,你可会有事?”
“死不了,最差就是变回原形,再修炼个几十载。”
他埋在我颈窝。
“我舍不得。”
我冷笑。
他最好舍得。
从知晓他就是灭我族的司夜,时时刻刻我都想要他命。
硬碰硬我没胜算,若投毒,我还是能找到机会。
之所以没动手,全因大战在即,他作为主帅,不可有事。
千年,我在这片土地感受过无数善意。
就连司夜,若不是与我有仇,也算我恩人之一。
原本我打算先养着,养到他有人可替,解甲归田,那时我再杀他。
但他敢弃渭水,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到皇城。
7
养到司夜无用再杀的前提,是那个颠婆不搞我。
显然,被我冒犯的神女,她不会善罢甘休。
司夜掐着我后颈皮,想进一步索取,淸梧又披着光来了。
“司夜,你可知,你夫人背着你同属下苟且。”
求欢被打断,司夜本就恼火。
他抄过桌上茶壶,就冲她砸去。
淸梧没躲,一个盘腕,将那壶控在掌心上空。
随即在我们眼前幻化出,方才魏无恙拽我手,在他驱赶游走的画面。
空气静默,账外呼呼风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