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ICU告急,丈夫逼我卖嫁妆,我爸赶到后,一个电话让他悔断肠

发布时间:2025-07-30 23:31  浏览量:1

冰冷的催款单,像一片片雪花,砸在我脸上,又冷又疼。

丈夫杜启明的吼声,小姑子杜启珍的嘲讽,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我心里。

“乔思雨,我妈还在里面躺着,你还有心情想你那点破嫁妆?”

“就是啊,哥,指望她那个穷爹妈?能拿出几百块钱都算烧高香了!”

我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浑身都在发抖。

这是婆婆张桂香住进重症监护室的第四天,也是我嫁入杜家三年来,感觉最漫长、最黑暗的四天。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拨通了那个我一直以来,刻意向他们隐瞒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

“爸……”

我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01

“钱呢?乔思雨,我再问你一遍,钱呢!”

丈夫杜启明猩红着双眼,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堵在我面前。

他身上的烟味混杂着几日不眠不休的焦躁,熏得我一阵阵反胃。

重症监护室那扇紧闭的大门,像一张吞噬金钱和希望的巨口。

婆婆张桂香躺在里面,已经整整四天了。

每天一万多的费用,像一座大山,压得我们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我……我卡里只剩两千多了。”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两千多?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旁抱着手臂、画着精致妆容的小姑子杜启珍,立刻尖声叫了起来。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几年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当保姆都得给钱吧?现在让你拿点钱救我妈,你就这两千块?乔思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字字句句,都像锋利的刀片,凌迟着我的尊严。

结婚三年,我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透明人,更像个免费的保姆。

洗衣,做饭,拖地,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我没有一句怨言。

因为我爱杜启明,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总有一天能换来他们的真心。

可我错了。

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来自小地方、家里穷得叮当响、靠着攀上他们家才过上“好日子”的女人。

“启珍,你少说两句!”杜启明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但眼神转向我时,却更加冰冷。

“思雨,我知道你每个月都给你娘家寄钱,你那个弟弟要买房,你爸妈身体不好,都是无底洞。”

“但现在是我妈命悬一线!人命关天!”

“你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把钱都拿出来!不然……不然就让他们去借!高利贷也得借!”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浑身发软,像被雷劈了一样站着不动。

我的父母,我那老实巴交的父母,在他们口中,竟然成了可以随意压榨、甚至逼着去借高利-贷的对象。

我的心,一瞬间凉到了底。

我记得刚结婚时,婆婆就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思雨啊,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在这一片也算有头有脸。你嫁进来,是你高攀了。以后,凡事多听启明的,少跟你娘家那些穷亲戚来往,免得拉低了我们家的档次。”

当时,我只当是长辈的敲打,笑着应下。

后来,我每次给娘家寄钱,都像是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可他们不知道,我每个月寄回去的两千块钱,我爸妈根本一分没动,全都替我存着。

他们更不知道,我所谓的“穷娘家”,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只是,这层窗户纸,我一直没有勇气捅破。

我总幻想着,杜启明爱的是我这个人,与我的家庭背景无关。

如今看来,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不说话?装死吗?”小姑子杜启珍见我沉默,又开始作妖。

“哥,你看她这副样子,就是不想出钱!我看她巴不得我妈早点死呢!这样就没人管着她了!”

“你闭嘴!”我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冲她吼了回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地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杜启珍被我吼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

“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吼我?反了你了!”

她说着就要冲上来撕扯我。

杜启明一把拉住她,却对着我怒目而视:“乔思雨!你闹够了没有!我妈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他眼里的失望和厌恶,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刺得我体无完肤。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人。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忍让,都成了理所当然。

而他们的索取和羞辱,也成了理所当然。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面目狰狞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苦涩的黄连水里,每一寸都透着绝望。

我默默地退到一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掏出手机,我颤抖着,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爸,对不起。

女儿不孝,一直让您和我妈受委屈了。

现在,我撑不住了。

02

电话“嘟”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我爸乔振国沉稳又带着关切的声音:“喂,思雨啊,怎么了?”

一瞬间,我的鼻子酸得厉害,眼泪差点就涌了出来。

我赶紧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尽量平静的声音:“爸,没事……就是,就是问问你和我妈身体怎么样。”

“好,都好着呢。倒是你,声音怎么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我爸的耳朵尖得很。

“没……没有,可能,可能医院里空调太冷了。”我支支吾吾地找着借口。

“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了?你生病了?”我爸的声调立刻提了上来。

“不是我,是……是启明的妈妈,她……她住院了。”

“哦,亲家母啊,严重吗?”

“在……在重症监护室。”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我能想象到我爸皱起眉头的样子。

“思雨,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遇到难处了?钱够不够?”我爸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够的,爸,你放心,够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结婚时,我爸给了我一张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做嫁妆,让我别告诉杜家,就说是我们老家的习俗,压箱底的钱,不能动。他说,这是给我留的底气,万一受了委屈,不至于走投无路。

这三年来,我没动过那笔钱一分。

杜启明家里的开销,我甚至还用我爸偷偷给我的生活费补贴了不少。

我以为这是爱,现在才明白,这是犯贱。

“思雨,你听着,”我爸的语气不容置疑,“把医院的名字和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爸,不用,真的不用,路太远了,您……”

“我说,发给我!”我爸打断了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我了解我爸的脾气,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只好低声应下,挂了电话,把医院的地址发了过去。

刚发完信息,杜启明的催命符又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把一张单子“啪”地一下拍在我手上:“医生刚说了,妈的情况很危险,需要上一种进口药,还有ECMO(体外膜肺氧合),一天就好几万!这是预缴费单,二十万!今天下午之前必须交上!”

我看着那张单子,上面的数字像一个个黑洞,要将我吞噬。

“我……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我不管你去哪里弄!”杜启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这些年挣的钱,不都放在你那里了吗?还有我爸妈给的,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十多万了吧!”

我心里一阵冷笑。

是,钱是放在我这里。

可这个家的开销有多大,他心里没数吗?

房贷,车贷,人情往来,他和他妹妹杜启珍三天两头买名牌,哪一样不是钱?

那三十多万,早就被他们挥霍得差不多了,现在账上连三万都不到。

“钱……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我艰难地开口。

“什么?”杜启明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乔思雨,你把钱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都给你娘家了!”

“我没有!”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被他抓得生疼。

“没有?那你告诉我钱去哪了!三十多万,你当是纸啊!”他低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旁边的杜启珍又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哥,我就说吧,她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咱们家的钱,肯定都被她拿去填她家那个无底洞了!”

“你看她手上那个镯子,不是她妈给她的嫁妆吗?看着水头不错,拿去卖了,怎么也能值个几万块吧!”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

那个翡翠镯子,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

我妈去世得早,她临终前把这个镯子戴在我手上,说:“思雨,以后妈不能陪着你了,让这个镯子替妈陪着你,保你平安顺遂。”

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是我的命根子。

我下意识地捂住手腕,浑身戒备地看着他们。

“不行!这个不能卖!”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杜启明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致的表情。

“好,乔思雨,真好。”

“一个镯子,比我妈的命还重要。”

“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

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钉子,钉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解释不出来。

是啊,我怎么解释?

解释我不是不救他妈,而是这个镯子对我意义非凡?

他们会信吗?

他们只会觉得,我自私,冷血,无情无义。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和杜启明之间,完了。

03

“乔思雨,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们全家你才甘心吗?”

杜启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失望,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的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从大学时的青涩少年,到现在的面目可憎,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是我的忍让,还是他们的贪婪?

“我没有不想救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是镯子不行,那是……那是我妈留给我的。”

“你妈你妈!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一个死人留下的东西,能比一个活人的命还重要吗!” 杜启珍尖刻地打断我,言语恶毒得像一条毒蛇。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平日里对我颐指气使的小姑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歹毒的话。

“杜启珍!你再说一遍!”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天天戴着个破镯子当宝贝,现在让你拿出来救我妈,你推三阻四!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杜启珍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也愣住了,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掌。

我竟然……我竟然打了她。

这三年来,我受了无数的委屈,被她明里暗里欺负了无数次,我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可今天,她触碰到了我唯一的逆鳞——我过世的母亲。

“你……你敢打我?”杜启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我跟你拼了!”

杜启明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然后,他转过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暴怒和极度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乔思雨,你疯了!”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下意识地后退。

“你打启珍?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镯子,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他说着,就来抓我的手腕。

我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杜启明,你放开!”

“为了一个破镯子,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连我妈的命都不管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挣脱不开。

他掰开我的手指,就要把镯子从我手腕上褪下来。

“不要!”我凄厉地喊着,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

拉扯之间,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也许是我的反抗彻底激怒了他,杜启明扬起了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啪!”

比刚才那一声更响,更狠。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疼。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我能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被撕裂的声音。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杜启明。

他的脸上还带着怒气,但眼神里,似乎也有一丝错愕和后悔。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我对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也打碎了我们之间,那根早已岌岌可危的弦。

“好……好……”我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杜启明,你打我?”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哥,你跟她废什么话!打得好!这种女人就该打!”杜启珍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擦掉眼泪,看着杜启明,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镯子,我死都不会给你们。”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走进了医院旁边的一个小旅馆。

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直到这一刻,我才敢放声大哭。

压抑了三年的委屈,痛苦,不甘,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像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哭得筋疲力尽,直到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是爸爸。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爸爸”两个字,像是看到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我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思雨,别怕。”

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我冰冷绝望的心。

“爸来了。”

04

“爸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拥有着穿透一切阴霾的力量。

我的眼泪,再一次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

但这一次,不是绝望和痛苦,而是委屈和找到了依靠的释放。

“爸……我……”我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什么都别说,也别哭。”我爸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找个地方待着,保护好自己,等我到了再说。记住,天塌下来,有爸给你顶着。”

挂了电话,我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脸上还带着指印的狼狈女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

当杜启明那一巴掌扇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擦干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重新走出了旅馆。

当我再次出现在医院走廊时,杜启明和杜启珍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躲起来,或者哭着回娘家。

“你还回来干什么?”杜启珍的语气依旧刻薄,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忌惮。

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杜启明面前。

他看着我脸上的红肿,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杜启明,”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钱,我可以想办法。”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意外。

“真的?”

“但是,”我话锋一转,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他急切地说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必须给我写一张欠条。”

我的话一出口,杜启明和杜启珍都愣住了。

“欠条?写什么欠条?”杜启明一脸茫然。

“就写,你,杜启明,因母亲张桂香重病,向我,乔思雨,借款二十万。日后,需连本带利归还。”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什么?”杜启珍第一个尖叫起来,“乔思雨你是不是疯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写什么欠条?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

“就是啊思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杜启明也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不赞同,“我们是夫妻,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呵。”我冷笑一声。

夫妻?

在我挨打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在我被他妹妹羞辱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现在需要钱了,就想起“夫妻一体”了?

“杜启明,我就问你一句,这个欠条,你写,还是不写?”我不想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你不写,这二十万,我一分钱都不会出。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耗着,或者,现在就把我妈的镯子抢过去卖掉。你们自己选。”

我的态度异常坚决,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杜启明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强硬的一面。

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个温顺的,听话的,逆来顺受的乔思雨。

他大概没想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哥,别听她的!她就是吓唬我们!她能去哪弄二十万?她就是在拿妈的命威胁你!”杜启珍在一旁不停地挑唆。

杜启明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一边是母亲的救命钱,一边是他那可笑的、身为男人的自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催款处的护士已经来催过两次了。

“杜先生,费用再不交,我们只能停药了。”护士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杜启明猛地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我写!”

他从护士站要来纸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张欠条。

他把欠条递给我的时候,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乔思雨,你给我等着!等我妈好了,我们再算这笔账!”

我接过欠条,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小心地折好,放进了口袋。

这张纸,不是为了要回那二十万。

而是为了彻底斩断我和这个家,最后一丝情分。

是我为我这三年愚蠢的付出,画上一个句号。

我看着杜启明,平静地说:“我现在去筹钱,你们等着。”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知道,这只是我反击的开始。

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我那个即将到来的父亲,将会是这场戏里,最出人意料,也最力挽狂澜的主角。

05

我并没有真的去“筹钱”。

我只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我真正的靠山——我的父亲,乔振国。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

“思雨,我到医院门口了,你出来一下。”

我挂了电话,快步走出医院大楼。

门口,一辆半旧的出租车刚刚停稳,车门打开,一个身影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灰色夹克,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

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锐利,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这就是我的父亲,乔振国。

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开着豪车,带着保镖,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他只是像一个最普通的父亲那样,风尘仆仆地,赶来看望自己受了委屈的女儿。

“爸!”我快步走上前,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爸看着我,第一眼就落在了我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印上。

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他打的?”

他没有问是谁,只用了“他”这个字。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爸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他那粗糙的大手,轻轻地、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

那一刻,我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差点再次崩溃。

“走吧,带我去看看亲家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

我点了点头,领着我爸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我们到的时候,杜启明和杜启珍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看到我身后的我爸,杜启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夹杂着轻蔑和不耐烦的表情。

“亲家,您来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尊敬。

杜启珍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我爸一眼,只是翻了个白眼,对杜启明说:“哥,你还指望他?你看他那穷酸样,能拿出两百块钱就算不错了!乔思雨说去筹钱,该不会就是去找他爸借钱吧?笑死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听到。

我气得脸色发白,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我爸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就像没听到杜启珍的嘲讽一样,只是平静地看着杜启明,问道:“启明,我听思雨说,亲家母病得很重,需要二十万手术费?”

“是啊,爸。”杜启明叹了口气,一脸的愁苦,“这不,正为这事发愁呢。思雨说她去想办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