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未婚妻的助理抱着孩子出现,她大喊:谁让你来的?

发布时间:2025-07-24 19:41  浏览量:1

订婚的前一晚,未婚妻陆景凡提出要留下她创办的那家公司

我瞬间就看穿她喜欢上了助理贺剑,说道:“要么解散公司,要么解除婚约。”

她消失了一整个晚上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订婚宴进行中,贺剑抱着孩子闯了进来:“景凡,你真的不要我跟孩子了吗?”

戒指没能够戴到她手上,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她连头都没回就走了

后来她还大力宣扬给贺剑父子提供的优渥生活

我母亲心疼我,打了她一耳光,骂贺剑靠女人过日子,是个小三

陆景凡竟然拿着我母亲的救命药来威胁

“想要这救命的药?那就让你妈给我和贺剑下跪道歉!”

她的眼神冷漠,以往对我的温柔感情已经消失不见

1.

订婚前夕,陆景凡跟我说,她想保留自己创办的那家小公司。

我心里不禁猛地一紧。

刹那间,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身影。

贺剑,她创业公司的男助理。

女人看向男人的眼神,无法隐瞒。

“不行,”我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要么解散公司,要么解除婚约。”

话一说出,自己都觉得这话冷得似冰。

她没出声,只是望着我,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接着她消失了,一整个晚上都不见踪迹。

第二天出现在我面前时,脸色白得像纸,眼圈乌黑,整个人虚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婚约不变。”她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会解散公司。”

她讲得斩钉截铁,我信了。

现在想来,真是傻得没救了。

订婚宴那天,宾客众多。

我拿着戒指,正要给她戴上。

就在这时,宴会厅厚重的门被使劲推开。

贺剑抱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直直地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陆景凡。

“景凡,”他深情地看着陆景凡,“我终于有能力保护你了,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我捏着戒指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入金属之中。

我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想好再行动。”

她盯着我掌心里那枚冰冷的戒指,指尖蜷缩着,微微颤动。

就在她似乎挣扎着要抬手的瞬间。

贺剑怀里的婴儿毫无预兆地大声啼哭。

陆景凡浑身一震,仿佛被那哭声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

“抱歉。”她只说出这两个字,随后猛地转身,朝着贺剑和那个孩子奔去。

然后她和抱着孩子的贺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

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背上,好似针刺般火辣辣的。

我妈快步走过来,用力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狠劲:“博言,家里永远支持你。”

她说完,锐利的目光狠狠扫向旁边呆若木鸡的陆父陆母,声音陡然提高:“我就说这大半年她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躲着给野男人生孩子去了!陆家真是好家风啊!”

陆父陆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宾客们知趣地开始低声告辞,我站在原地,戒指硌得掌心生疼。

2.

陆景凡总念叨着她渴望自由自在。

所以当她坚决要留下那个快倒闭的公司时,我就琢磨她是不是被那个助理贺剑给蛊惑了。

那时我兄弟李维搂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女孩子创业挺艰难的,想保住自己的心血也在常理之中嘛。”

我心里只有嘲讽的笑。常理之中?她成年礼收到的是家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对陆景凡来说,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不容易”这三个字,她的人生信条里只有“想不想”。

她绝对不可能真心实意地在一家小公司里浪费时间,去按部就班地加班应酬。

留学、继承家业,这是我生来就注定的轨迹。

而她呢?只想在人间尽情玩乐,后来又想证明自己便跑去创业。

我从未想过强迫她跟我一起走。

记得我决定出国的那天,她挽着我的胳膊撒娇说:“别让我过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呀,让我玩几年行不行?我会偷偷飞过去看你,多有意思!”

她的眼睛闪着光,我便妥协了。

我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与信任。

她为那个公司应酬、加班、夜不归宿,我从未深入追究,只当她是事业心强。

这可真是个超级大的笑话。

我万万没想到,她所谓的“自由”,能“自由”到跟自己的助理弄出个孩子来!

李维满脸同情地过来拍我的后背。

我扯了扯嘴角。

可下一秒,眼泪毫无阻碍地涌出眼眶。

父母强打精神送走最后几个客人,偌大的宴会厅终于完全空了。

陆父陆母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陆母拽住我的胳膊,眼圈发红:“小许,是我们没把女儿管教好……”

她声音发抖:“你放心,阿姨肯定会处理好她和那个贺剑……”

“不用了,阿姨。”我抽回手臂,“那是陆家的家务事,我们许家就不参与了。”

我直接下了逐客令:“叔叔阿姨请随意吧。”

陆父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嘴唇动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临走前,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盯着我:“小许,我用城东那块黄金地皮,换你给孩子一个名分……”

他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

我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陆叔叔,你们陆家的丑事烂摊子,凭什么要我们许家搭上名声和脸面去兜底?”

他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崩溃,两人再没脸停留,几乎是狼狈而逃。

3.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此画上句号,起码能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清净。

没承想再次听闻他们的消息,竟是在一场兄弟聚会上。

我跟李维在常去的会所包厢刚坐下不久,隔壁包间便传来一阵又一阵喧闹的起哄声以及碰杯声。

隔着不算厚的墙壁,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兴奋的男声叫嚷着:“景凡姐,贺哥!你们瞒得可真够严实的呀!孩子都这么大了,才请我们喝满月酒?”

另一个声音带着谄媚的笑:“没错!贺助理,哦不,现在该叫贺总了吧?深藏不露啊!把咱们公司最美的花连根拔起了!”

“恭喜景凡姐和贺哥!早生贵子……哦不,是喜得贵子!”

一片乱糟糟的祝福话语。

李维正举着杯子,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看向我。

隔壁包间的热闹如同针一样刺进耳朵。

贺剑那故作谦逊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大家过奖了,都是缘分。今天大家随意,我请客,就当谢谢兄弟们以前在公司对我和景凡的关照。”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腔调。

接着是陆景凡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轻快与满足:“谢谢大家。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李维“哐当”一声把酒杯砸在桌上,酒液溅了出来。

他脸色铁青,起身就要往外冲。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之大,指节都泛白了。

他们竟然就在隔壁,带着那个孩子,接受着她那破公司职员的吹捧与祝福?

每一句“恭喜”,每一次碰杯,都好似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我脸上。

昨天差点戴上我戒指的女人,今天抱着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在我隔壁享受“一家三口”的荣耀?真是极大的讽刺。

李维被我死死按住,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瞪着那面墙,仿佛要喷出火来。

突然,陆景凡的声音提高了,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宣告意味,清晰地穿透墙壁:“大家今天都在,正好把话说清楚,免得大家对我跟贺剑有误会。

“我和许博言是有过婚约,但那都是老一辈的意思,并非我的本意!

“我陆景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真爱!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联姻那一套?我的人生当然不会让别人用婚姻来葬送!”

她的话音落下,隔壁爆发出更响亮的附和声与掌声。

“景凡姐说得对!”

“自由恋爱万岁!”

“支持景凡姐追求真爱!”

这些声音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耳朵。

为了给自己找借口,为了在那些昔日下属面前树立她“独立”“勇敢”的人设,她毫不犹豫地把我和许家踩在脚下当垫脚石。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会默默咽下所有屈辱的许博言?

4.

李维再也无法克制,使劲挣开我的手,宛如一头愤怒至极的狮子,几步冲到门口,一下拉开我们包厢的门,朝着隔壁半掩的门狠狠踹去。

那巨大的动静让隔壁的嘈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李维带着满腔愤怒的声音在走廊响起:“陆景凡、贺剑,你们这对寡廉鲜耻的男女还有没有脸皮?!背着博言偷情生子,还敢在这儿胡说八道?!贺剑,明知对方有对象还去插足,靠女人生活很得意是吗?!”

几秒后,隔壁的门被拉开,陆景凡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抱着孩子、一脸惊怒的贺剑。

他们身后,是一群表情惊愕且尴尬的公司职员。

陆景凡看清是我和李维,眼中立刻射出怨毒的目光,她大声反驳:“李维你说话放尊重些,我和贺剑在公司关系干净,我们是后来才在一起的!”

“干干净净?”李维指着贺剑怀里的婴儿,“干净能生出个孩子来?陆景凡,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你这辈子都洗不清跟他生了私生子这个事实!”

“野种”这两个字犹如两把烧红的烙铁。

陆景凡浑身一颤,猛地看向我,似乎想要解释,可最终只是紧紧咬住嘴唇。

贺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镜片后的眼神躲闪。

就在这时,贺剑怀里的婴儿好像感觉到紧张的氛围,又开始大声啼哭。

陆景凡像是被哭声惊醒,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职员,捂着脸跑出了包间。

贺剑抱着哭闹的孩子,也赶忙追了出去,留下身后一屋子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的职员。

李维喘着粗气,狠狠瞪了那群人一眼,“砰”的一声关上了我们包厢的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与声响。

5.

贺剑最初只是陆景凡创业公司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跟班。

她之前声称要独自出去闯荡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我虽说不看好,但也没去阻拦。

直到后来我发现,她的应酬越来越多,经常带着贺剑一起,甚至整晚都不回来。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头,就问过她一次。

她当时笑着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别瞎想啦!我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能有更多时间和你待在一起,让你看看我的价值嘛?忙一点你就疑神疑鬼的?”

我皱着眉头说:“景凡,我也是个男的。贺剑看你的眼神,让我心里不太舒坦。”

“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她大声嚷嚷,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怎么着,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能让别人看啦?小许同学,你这想法可挺危险的哦!”

那时,我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怪,还是真察觉到了什么。

见她这样,我也不好再接着追问下去。

如今回想起来,贺剑恐怕早就对她动了心

能让陆景凡不顾婚约,不顾一切地为他生孩子,这男人也算是有点“本事”。

聚会那晚回去后,我直接走进书房,把和陆景凡有关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装满了整整一箱。

随后我叫来助理:“明天,把这些送到陆家,给陆景凡。”

第二天下午,陆父却亲自抱着那个箱子又过来了。

“小许啊,”他脸上堆满了近乎讨好的笑容,“你看看这些东西,可都是景凡当年一件一件亲手挑的。哪一件不能证明她对你是有感情的呢?年轻人谁还没个一时糊涂的时候?现在结婚前谈几场恋爱,不都是挺正常的嘛?”

他搓着双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看在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再仔细想想?昨天叔叔说的话永远算数,那块地皮……”

他话还没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陆叔,您会娶一个结婚前瞒着您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吗?”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陆景凡竟然也来了。

她显然是在外面听到了我的话,脸上带着委屈与不甘:“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当时我爸妈逼得太紧,我实在是没办法。

“许博言,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们总还能当朋友吧?

“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难道真要为了一口气,让两家彻底闹僵、从此不相往来?”

我看着她,心口涌起一片麻木的冰冷:“陆景凡,真正让两家走到如今这一步的人是你。你已经成年了,得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把责任都推给父母,推给我,推给任何其他人。”

这句话像一根针,彻底扎破了陆景凡强撑着的气球。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完全不顾形象了。我究竟有何过错?!我不过是渴望拥有一位爱我至深、眼中唯有我的丈夫罢了!这般诉求难道有错吗?贺剑能够给予我那种被全心全意疼爱的感受!而非像你整日心里只装着工作!只想着家族!只惦记着责任!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在她看来,我那些迁就与付出,那些因信任赋予她的绝对自由,最终只换来一句“心里只有工作”的评价。

我久久凝视着她扭曲的面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景凡最后用力地瞪了我一眼,猛地转身撞开书房门冲了出去。

门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妈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从走廊那头快步赶来,正好瞧见我背对着门口,肩膀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6.

公开彻底撕破脸之后,陆景凡仿佛全然没了顾忌,对贺剑父子俩的好愈发毫无掩饰,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炫耀。

她不仅堂而皇之地给孩子落了陆家的户籍,还为贺剑操办了一份体面风光的工作,让他成了某家知名投行的高管。

贺剑生日那天,她更是包下了城中号称最难预订的顶级奢华餐厅,高调地在朋友圈晒出两人的亲密合照。

照片里,她依偎在贺剑身旁,笑意盈盈,背景是奢华的餐厅布置以及一份精致的蛋糕。

配文是:【终于觅得了属于我的圆满。谢谢你,给我和孩子一个真正的家。生日快乐,我的爱人。】

这条朋友圈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在我的圈子里炸开了。

很快,就有朋友把截图发给我,问我要不要采取些行动。

我没有回应,点开了那条朋友圈。

下面的评论区比之前更加精彩。

【勇气可嘉,小陆妹妹。不过,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生活?】

【恭喜啊!不过听说贺先生的新工作也是陆家安排的?这软饭吃得挺香啊!】

我面无表情地翻看着。

很快,一条新的评论被陆景凡置顶了:【幸福与否,只有自己清楚。贺剑的能力无需他人评判,在讽刺他之前不妨想想自己有没有本事和陆家作对】

紧接着,几条言辞最扎眼的评论消失了。

她这是在给贺剑树立威严,更是用行动来打我的脸。

我没想到,这远远不是她最过分的举动。

几天后,我陪着我妈去医院做常规检查。

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就遇上了抱着孩子的陆景凡和贺剑。

我妈因为之前订婚宴的羞辱、陆景凡那些绝情的话语以及对我的伤害,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

此刻突然看到陆景凡那张脸,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她几步冲上前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陆景凡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格外刺耳。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陆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畜生!”

陆景凡被打懵了,捂着脸摇晃了一步,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羞愤与怒火。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用力推了我妈一把!

“你凭什么打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她声音尖锐,“别说我现在不是你许家的儿媳妇,就算是,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我妈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幸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

她抬着的手还在剧烈地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惊愕地看着陆景凡,不敢相信她会对我妈动手。

贺剑立刻一个箭步挡在陆景凡身前,义正言辞地对着我妈:“许夫人!您怎么能动手打人?都这把年纪了,难道一点家教都没有吗?可不能仗着岁数大就为所欲为!

我妈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脸色惨白,手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恨意而发颤:“你个小三,靠女人吃饭的窝囊废!也敢在这儿跟我谈家教?你懂什么叫家教吗?!”

贺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拳头握得紧紧的。

陆景凡见贺剑受了羞辱,好似被踩到痛处的狗,声音沙哑地叫嚷起来:“住嘴,你没资格骂贺剑!都是你们许家利用两家关系困住我,害得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和贺剑在一起!

“让我们白白浪费了三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们许家的错!”

她像个疯狂的人一样怒吼着,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闭嘴!”我再也忍不住,严厉地喝道,“陆景凡,你没资格指责我妈!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陆景凡被我吼得一愣,迎着我冰冷的目光,嚣张的气焰顿时减弱了不少。

贺剑赶忙拽了拽她。

两人抱着孩子,在路人的议论纷纷中,狼狈地快步离开。

我妈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身体晃了晃,脸色白得如同白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扶着她,感觉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胳膊上。

“妈?妈你怎么啦?”我的心猛地一揪。

“心口……闷……”

她吃力地挤出几个字,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7.

我半扶半拽着她急忙往医院急诊赶去。

医生检查完后,神情严肃地讲:“许夫人这是因急怒致使心脏出现问题,引发了严重的心律不齐以及心肌缺血,情况很危急,必须立刻住院!”

更糟糕的消息接踵而至。

医生告诉我,我妈当下急需一种进口特效药来稳定病情,不然会有极其严重的后果。

而这种药管控极其严格,国内库存极少,只有陆家因早年和国外那家药企有深度合作,有一条稳定又快捷的独家供应渠道。

许家虽说也能弄到,但得辗转托关系,耗费的时间根本无法估计。

时间,恰恰是我妈此刻最承受不起的。

巨大的恐慌将我笼罩。

我冲出病房,手指颤抖着拨打陆景凡的电话,连续拨了三次都是忙音。

第四次直接被她挂断。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安排我妈住院,用上所有能用的常规药物稳住状况。

望着监护仪上起伏不停的曲线,每一秒都像在受煎熬。

就在这时,走廊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陆景凡!

她正陪着贺剑来看感冒。

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几步冲过去拦住她:“陆景凡!我妈心脏病发作了,情况很危险!急需那种进口特效药,只有你们陆家能最快拿到!求你帮个忙!看在我妈过去十几年那么疼你的份上……”

我语速很快,近乎哀求。

陆景凡停下脚步,看着我焦急又狼狈的样子,脸上毫无表情,只有冰冷的快意。

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像毒蛇吐信:“药?行啊。”

我心头刚涌起一丝希望,她接下来的话直接把我打入冰窖:“让你妈现在马上跪下来给贺剑道歉!为刚才打我的那一巴掌,为她说的那些侮辱贺剑的话,道歉!”

她眼神里的怨恨浓得化不开,就因为那一巴掌,因为贺剑受的“委屈”,她彻底恨上了这个曾经把她当女儿疼爱的人。

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在我胸腔里激烈碰撞,但我妈的生命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咬着牙,试图做最后的让步:“陆景凡,我替我妈向你道歉行不行?看在她……”

“不行!”她果断地打断我,下巴高高扬起,“她打了我,还羞辱贺剑!肯给她药已经是我看在两家过去的情分上手下留情了!不道歉,药的事免谈!”

周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纷纷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同凌迟。

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陆景凡大概觉得我为了我妈的命,迟早会回病房劝我妈给她下跪道歉,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一阵急促且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群身着京市最顶尖私立医院制服、提着专业设备箱的医生护士,在一位院方领导的陪同下,快步走到我面前:“许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药物跟医疗团队都已准备妥当!”带头的主治医师语速极快但条理清晰地讲道:“许先生,我们接到紧急通知,通过国际医疗专线协调到了所需药物,由专机运来,刚到不久!顶级专家组也已组建完毕,会全力负责许夫人后续的治疗!请马上安排转院!”

我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瞬间安稳落下,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刹那间将全身覆盖。

我看向旁边完全愣住的陆景凡,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被惊愕与慌乱替代。

我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拨打助理的电话。

“传达下去,即刻停止许氏集团所有和陆氏的合作项目。

“与此同时,告诉所有与许家有业务往来的合作伙伴。从今日起,若想继续跟许家合作,就必须马上终止与陆家的一切商业联系。”

挂断电话后,我安排妈妈转院,随后在专业医护人员的簇拥下,坚决果断地朝着医院门口印着私立医院标志的豪华救护车走去。

陆景凡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医疗团队簇拥着我们母子迅速离开。

她猛地回过神,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过度指节泛白,指甲深深扎进掌心。

她近乎颤抖着拿出手机,快速给我发了条消息:【许博言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句话就能决定陆家的死活?!】

那时,我刚把妈妈在顶级私立医院安置好,看着医生给她用上那救命的特效药物,监护仪上的数字慢慢趋于平稳。

手机震动,我点开消息,看着那满是怨毒和色厉内荏的质问,心中只剩冰冷的恨意。

凭什么?

陆景凡,你很快就会明白,我凭的是什么。

8.

许家发起的反击,迅猛如雷霆闪过天际。

仅仅三日光阴,十几份与陆氏核心业务关联紧密、利润丰厚的合作协议,被许氏单方面强势地终止掉。

另外几个长期和陆氏合作的大客户,也都纷纷寻由头先后与陆氏中断了合作往来。

这些变动直接抽掉了陆氏赖以生存的几根关键支撑梁柱。

消息如病毒般在资本市场快速扩散,陆氏的股价急剧下跌,陆父的电话都被打爆不停。

合作方愤怒地质问并要求赔偿;

股东慌慌张张地逼宫,索要一个说法;

竞争对手幸灾乐祸地打探消息,甚至还趁机落井下石。

被逼至绝境的陆父,似无头苍蝇般疯狂拨打我的电话,回应他的唯有冰冷且重复的忙音。

他实在没辙了,只能放下所有身段,亲自跑到许氏集团总部大楼,求见我父亲。

“麻烦您去通报一下,我真有万分紧急的事要见许董!求求您了!”陆父对着前台,几近哀求,额头上满是汗水。

前台一脸公事公办的为难神情:“抱歉陆董,许总今日的日程排满了,实在没时间见客。”

陆父急得眼睛泛红,近乎癫狂:“你现在就给他办公室打电话!告知他,要是他今日不见我,我陆某人……我就死在你们许氏大楼门口!”

前台被吓到,赶忙拨通内线,战战兢兢地说明了状况,还特意强调了陆父以死相逼的话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我父亲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声音,通过免提清晰地在安静的大堂响起:“许氏集团现任总裁是许博言。他的决定,便是许氏的最高决策。”

说完,电话干脆地挂断,只剩忙音。

陆父举着秘书递来的话筒,整个人仿若遭雷击,彻底呆立原地。

他以为这一切皆是我父亲在背后操控施压,却万万没想到,真正将陆家推进深渊的利刃,是他女儿深深伤害过的我。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将陆父吞噬。

他如一头被逼至悬崖边的困兽,所有怒火都朝着陆景凡宣泄而出。

他冲回家,在陆景凡和贺剑暂时居住的一处高档公寓里找到了她。

“看看你干的好事!”陆父指着陆景凡的鼻子,眼睛都快瞪裂,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她脸上,“就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把陆家害成啥样了?!”

一记比当初我妈狠厉十倍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陆景凡脸上。

力气之大,让她半边脸颊瞬间肿起,耳朵里嗡嗡作响。

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的陆景凡,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凶狠暴怒的模样,彻底被吓傻。

陆父的怒火未消,他步步紧逼:“你竟敢用药威逼许夫人下跪?!陆景凡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许家是我们最大的靠山!现在人家动手了!陆家要完了!”你这下满足了?!这下开心了?!

他大声叫嚷,嗓子都喊哑了,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起。

陆景凡用手捂住脸,满脸惊恐地望着愤怒至极的父亲。她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转向坐在沙发上的贺剑,他正抱着孩子,脑袋低垂着,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

陆景凡好不容易强打起精神进行辩解,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爸,是许家太过分了!咱们陆氏并不比他们差呀,何必一直依靠他们……”

“你懂什么?!”陆父严厉地打断她,“没了许家,陆家就得垮掉!到时候你拿什么去养活你那个宝贝男人和孩子?!他贺剑现在看似像模像样地工作,靠的是谁的关系?!陆景凡你给我醒醒!”

他指着贺剑,手指因为生气而剧烈地抖动着,“现在立刻去给许博言道歉,去求他!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跟贺剑还有那个孩子一起滚出陆家去讨饭!”

陆父吼完后,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疲惫地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陆景凡呆呆地站在原地,全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既能享受贺剑给予的所谓纯粹爱情,又能稳稳当当地当好陆家大小姐。

而此时,陆父用最残酷的现实把她唤醒:离开了陆家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她精心打造的爱情理想国,不过是阳光下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泡影。

她下意识地看向贺剑,眼神里满是求助以及最后一丝希望。

贺剑抱着孩子,感觉到她的目光,身体明显猛地一僵。

他躲闪着,不敢和她目光对视,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景凡,伯父说的也有道理,你就为了陆家委屈一下……”

他说话含糊其辞,语气显得很不诚恳。

陆景凡的心猛地一沉,声音带着尖锐和惊恐:“贺剑你在说什么?你要我向许博言低头?”

“不,不是这样的!”贺剑急忙抬头否认,可却显得很无力,“我只是担心你和孩子……也担心陆家……”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懵懂无知的孩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要是许博言真的不放过陆家,咱们以后该怎么生活……”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彻底把陆景凡压垮了。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那个曾说要给她最纯粹爱情的贺剑,好像也不再纯粹了。

9.

许家给陆氏带来了沉重打击,在切断其命脉后,更为猛烈的风暴才真正席卷而至。

相关部门频繁前往陆氏,开展各类检查。

墙倒众人推,就连以往仰仗陆家的小客户也开始趁机捞好处。

陆景凡的生活从云端跌入泥潭。

她和贺剑以及孩子搬进了老旧狭小的房子,低价变卖曾经拥有的奢侈品,才勉强维持一家三口的日常开销。

生活的艰辛头一回如此真切地磨砺着她。

贺剑的日子同样艰难。

他靠陆家关系才坐稳的那家顶尖投行职位,如今成了他最大的耻辱标志。

“吃软饭”“靠女人”“人品差”之类的议论在办公室里随处能听到。

他拼命想证明自己,试图抓住一个项目来扭转局面,然而现实冷酷。

他负责的重要项目被总部直接终止,手头仅有的业务权限被层层削减,核心团队的任何动态都与他毫无关系了。

曾经那些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如今只剩下赤裸裸的嘲讽与毫不掩饰的怜悯,像利刃一样刺痛他脆弱的自尊。

巨大的落差与沉重的压力,彻底撕开了两人之间那层用“爱情”装点的脆弱薄纱。

争吵成了常有的事。

“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眼睁睁看着陆家这样衰败下去?看着我们喝西北风?”陆景凡朝着贺剑叫嚷,把生活的不如意都归咎于他的无能,“你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

贺剑也积压了满心怨气,终于爆发:“怪我?!要不是你任性胡来,提出那个下跪的混账条件把事情彻底搞砸!我们怎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他格外痛恨陆景凡当时对他妈提出的那个致命要求,觉得那彻底堵死了最后一丝回旋的空间。

相互的指责与怨愤如毒液般,侵蚀着他们之间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

很快,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悄然来临。

随着陆氏的轰然倒塌,针对贺剑个人职业操守的审查也全面展开。

他在过去工作中犯下的一些严重违规行为,比如挪用项目资金、泄露商业机密、伪造业绩报告等——被一一挖掘出来,证据确凿。

正式立案调查的通知书送到贺剑手中时,他正在那间狭小且散发着霉味的出租屋里。

他盯着那几页冰冷的法律文书,眼神空洞。

他太清楚这些指控一旦坐实的后果。

身败名裂,职业生涯彻底终结,巨额罚款,甚至……牢狱之灾。

“完了……全完了……”贺剑低声自语,突然像发疯似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肯定是许博言要赶尽杀绝,他要彻底毁掉我们!”

陆景凡抱着被吓哭的孩子蜷缩在墙角,看着眼前这个形如疯癫的男人,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厌恶与恐慌。环顾着这陈旧昏暗、充斥着绝望气息的小屋子,闻着廉价外卖残留的油腻气味,听着孩子声泪俱下的哭叫声,还瞧见窗外影影绰绰闪烁着的、等待着的记者相机镜头……

电视新闻中反复播放着陆氏集团申请破产保护的消息。

“你现在怪谁?!”陆景凡的声音带着哭腔与绝望,“当初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说?!”

贺剑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插入头发,啜泣起来。

10.

那之后,陆景凡仿若被鬼魅附身般,心急火燎地渴望找到我。

她守候在许氏集团大楼门前,不顾保安的阻拦,决然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变得嘶哑,泪流满面,甚至开始疯狂地抽打自己的耳光。

“博言我错了!求你放过陆家,放过贺剑吧!求求你!”

她哭着叫嚷着,妄图通过伤害自己来换取一丝怜悯。

她就在深秋的寒风里,在媒体的镜头前,整整跪了三天。

往昔高高在上的陆家大小姐,尊严被彻底践踏得如同尘埃。

可惜,这世上没有能让人后悔的药。

陆氏集团最终宣告破产进行清算,庞大的商业帝国化为泡影。

贺剑因严重职业违规以及涉嫌经济犯罪,被吊销从业资格,面临巨额赔偿与刑事诉讼。

陆景凡变卖了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带着那个孩子,不知去向何方。

最后一次听到关于她的模糊消息,是有人在一个冷清的黄昏,看见她独自抱着孩子,坐在公园长椅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天空,好似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助理拿着平板电脑,犹豫着问我:“许总,外面挺冷的,要不……派人去看看?”

我看着关于新项目启动的报告,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陆景凡的人生,与我再也没有关系。

这时医院打来电话,确认我妈身体各项指标完全稳定,可以出院了。

放下电话,我心情愉悦地开车准备去接她出院。

路上阳光穿透乌云照射下来。

今天是个挺好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