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芳:任弼时之女,父亲去世后,才知道他可能是个“大人物”

发布时间:2025-07-13 12:52  浏览量:7

文:博览

“对我而言,1950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因为我见到了我的父亲”。

这句略显“心酸”的话出自任远芳之口,可较之任远芳的生活经历,这句话却显得是如此的轻飘飘。

为了革命,在出生于1938年的任远芳只有一两个月的时候,任弼时和陈琮英选择了回国,孩子就留在了伊万诺沃的国际儿童院,这一别就是12年。

任弼时与任远芳

任远芳的童年没有家的概念,更没有所谓父母的印象,可在1950年儿童院放寒假的时候,任远芳却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后面的人一个劲的鼓励她“好孩子,叫爸爸”。

任弼时与陈琮英

新中国将将成立,任弼时因何事远赴莫斯科?父亲身为“五大书记”,任远芳又是因何在父亲去世之后才得知他可能是个“大人物”?

身后的人还在一个劲地说 “好孩子叫爸爸”,可任远芳却呆在原地,静静地上下打量面前这位与自己有血缘之亲却无相识之印象的男子。

鼻梁上的眼镜显得他极具学识,自由生长的胡须也从侧面彰显对生活洒脱无羁的态度。

任远芳看怔了神,将她拉回来的是任弼时一口流利的俄语,“小芳芳,到爸爸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任远芳(右)

旁人催促的时候,任远芳没有挪动脚步,可任弼时的一声呼唤就让她宛若鬼使神差一般走到了任弼时的面前,至于那声万众瞩目的“爸爸”,任远芳却依旧没能开出口。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自幼在莫斯科长大的任远芳并不会说汉语,任弼时没有介意,他说“孩子不介意我只生不养就是好的,是我未尽到为父之责任在先”。

说了很多话,任弼时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随行的医生很快走上前,虽然任远芳尚幼,但在儿童院有人这样的时候,负责照顾他们的人就会连忙给其喂药。

任弼时

“你生病了吗?”任远芳用俄语问出了这句话,任弼时摇了摇头,“我是见到你太高兴”。

可高兴是真,身体康健却是假。

作为一名忠贞不渝的共产主义战士,任弼时在1929年的11月17日不幸落入狡诈敌人设下的陷阱牢狱。

收获一只“肥羊”,敌人就痴心以任弼时为撬点,妄想从他的口中得知我党的秘密,只不过他们以为自己的狭隘思想是无比的正确,可任弼时却不是他们所能“同化”之人。

任弼时

糖衣炮弹任弼时无动于衷,为了让之开口,良心丧尽的敌人无所不用其极,使用的电刑直接将任弼时的后背留下两个窟窿的烙印,自此留下了虚弱爱发烧的病根。

新中国成立之年的年底,任弼时赶赴莫斯科的原因也是为了治疗,好为国家的发展继续发光发热。

任弼时

任弼时当然思念自己的女儿,因此得知儿童院放寒假的时候,他才将任远芳接到了身边,父女二人相处了八天。

因着这八天,任远芳脑海之中设想的父亲样子有了现实的“参照物”。

上音乐课的时候,任远芳曾经想过“我的父亲要是会乐器就好了”,任弼时会,拿手的不只是钢琴,小提琴拉的也是相当可以。

任弼时

除此之外,任弼时还写得一手好字,就连画画和摄影也是颇为精通,料想自己的女儿不唤自己并非是因为不承认,而是不会汉语,任弼时还会在纸上写下中俄单词对照表,教任远芳学汉字。

在苏联巴拉维赫疗养院,任弼时坐在床沿,任远芳就站在他的身后,温暖的阳光洒下来显得温暖又和煦,任弼时拿起了相机,父女二人留下了一张合照,对于这张照片,任远芳很喜欢。

合照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任弼时贪恋女儿伴在身侧的每分每秒,但是国家发展正值用人之际,他闲不下来,但他不知道如何对自己对女儿说。

辞藻在任弼时的脑海排列组序了上万遍,最终只说出了一句“乖女儿,父亲要回国了,你可愿跟我一同?”

听到这句话,任远芳哭了。

在没有与父亲重逢之前,任远芳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伊万诺沃,但任弼时来了之后,她知道了千里之外的中国才是她的故土,那里有一户小家有着只有她的出现才能填补的缺口,任远芳的心态出现了变化。

合照

她从一开始地排斥到心底隐隐的期待,最终如愿在1950年的5月17日与任弼时一同坐上了回国的列车。

短暂的陪伴

只不过,任远芳并不知道父亲具体从事的什么工作。

因为她觉得父亲“又闲又忙”。

语言是任远芳回国生活要迈的第一个关卡,身为父亲,任弼时担任了她的汉语老师,一字一句教她说中文。

底蕴深厚的汉字文化激发了任远芳的浓重兴趣,父亲的认真更是对她裨益颇深,她很快就适应了国内的生活。

教授时的认真是任远芳觉得自己父亲闲的原因,但至于忙是父亲每天都有至少四个小时埋头工作,平常孩子嬉闹的时候,任弼时都会一脸慈爱的坐在旁边,但一旦工作,他就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最少四个小时,高不封顶。

合照

任远芳不懂四个小时意味着什么,但医生知道。

早年落下的病根让任弼时的身体一日不复一日,但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任弼时总用一句“国家未安,我怎能踏下心来”超负荷的工作,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之后,压在国家身上的担子依旧不减少,但毛主席心疼任弼时的身体,下令让他修养。

一向平和的任弼时这下直接就“不干了”。

他积极配合医生的工作,在身体稍有好转的时候当即与毛主席据理力争,最终三方达成了“工作时间控制在四小时之内”的约定。

任弼时

真正工作起来的时候,任弼时就有些“不受控制”,为了实现量化增长,他先是将工作增加到5个小时,然后渐渐地恢复到8个小时,甚至更多。

任弼时以为自己的“加法”没有人察觉,但毛主席心知肚明,可面对这位“人民的骆驼”,毛主席却“管不了”,只能嘱托医生更加关注任弼时的身体。

毛主席

年龄尚幼的任远芳也知晓父亲的身体不好,因此总是格外省心,可无情的病魔还是摧毁了亲人间的缠绵,在回国不到半年的10月27日,身为父亲的任弼时就与世长辞。

父女间的陪伴仅有短暂的一年,失去父亲之时的任远芳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她却说“我的父亲是伟大的,他身上的宝贵品质值得我学习”。

回国的时候,任远芳不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在父亲去世之后声势浩大的追悼会上,看着毛主席、周总理等人的出席,她才知道属于中国的那份伟大事业也有着父亲的一份功,她的父亲不只是简单“坐在办公室工作的人”。

任弼时

她为父亲“躬身将理想照进现实”的成就感到自豪,可她却不想让这父辈的光环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为了不让别人因为家庭背景而对自己特殊照顾,上大学之前,任远芳就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陈松,她想要成为坚毅挺拔、正直高尚的松柏,因此在大学毕业之后,任远芳就没再用过家里的一分钱,就连结婚时陈琮英要为其准备嫁妆,她也坚决不用母亲的财物。

任远芳

生活之上任远芳不热衷打扮,有吃有喝就很是满足,就业之时,任远芳也用一句“今日盛世来之不易,我要积极参与弘扬红色基因的活动,将祖国的明天建设的更好”。

她能这样想,有父亲奉献精神的绵延,更是母亲陈琮英五十多年来的言传身教。

关于父亲的轶事,任远芳有一件记忆特别深刻的事情,是母亲告诉她的。

那是1949年的11月份,为了方便工作,任弼时从玉泉山搬到了景山东街,但考虑到他的房子面临大街很是吵闹,不适宜养病,因此汪东兴就想着给任弼时一家换出住所。

任弼时

可任弼时却不愿意,“我说能住就能住,新房子不用找,老房子不用修,就这样住着挺好的,国家发展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每一分都应该花在刀刃上”。

陈琮英非常支持丈夫的做法,她说“你的父亲是一位‘创业者’,我们吃着人民的小米,就一定要为人民做事”,因着这样,“奉献和节俭”成了任家的共识。

陈琮英

为了省钱,任弼时和陈琮英衣服破了就会打补丁,日常所穿的衣物几乎是无一幸免。

任弼时离世之后,陈琮英将他用过的钢琴、小提琴等遗物全部上交给了国家,没有给子女留下一点物质上的念想,为的就是尽力所能及的回馈国家。

任弼时与陈琮英

日常生活之中,陈琮英也是非常节俭,有一次任远芳带自己丈夫回娘家,天色有些昏暗,一进门他就将屋子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开这么多灯干嘛?眼睛都被照痛了”,不觉有事的陈琮英笑着说出一句“又不让您交电费”,看着嬉皮笑脸的女儿,陈琮英却正色的说出一句“谁出电费都不要紧,关键是不能浪费国家的电”。

任远芳(左)

这句话,任远芳记在了心里,自此之后无论何时都有了节约用电的意识。

旁人都说“任弼时的夫人最好照顾,从未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却也是这样,陈琮英一共生育过九个孩子,但在革命工作和养育孩子的天平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失衡。

母亲的熏陶培养了任远芳坚强独立的品格,怀孕之时正赶上丈夫外出学习抽不开身,任远芳也将自己和孩子照顾得很好。

除却照顾自己的家庭,陈琮英的日常生活中也是一个极富爱心的人。

1976年7月,昔日革命同志张闻天因病去世,其妻子在北京暂无居多,是陈琮英将其接到自己家朝夕相处了半年过,平常自己孩子不舍得吃买的东西,刘英的儿子想要,陈琮英毫不犹豫的就买了。

张闻天

面对革命同志,陈琮英施以援手,面对不幸的普通人,陈琮英也从来不吝于帮助。

他们家对门住的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小男孩,看着小朋友自己洗衣服,即便自己还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陈琮英也毫不犹豫地帮忙,做些孩子姥姥照顾不到的事情。

她的丈夫是“人民的骆驼”,而陈琮英亦是将奉献刻进了自己的一言一行,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任远芳亦是坚定“没有奉献精神就没有未来”,紧跟着父辈的步伐,踏上了一味奉献不求索取的道路。

父亲去世之前,任远芳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可品德高尚之人是藏不住的,任弼时没有亲口告诉女儿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却好像诉说了千言万语,在潜移默化之间让女儿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任弼时与丈夫

红色精神是先辈们的精神浓缩,可若是想传承好,青年一代就不应该丢了奉献的老本,说得好不如做的好,做的好方可传承好,红色精神的传承应成为全社会的共识,唯有如此,才能实现共同富裕,属于中国的下一个百年,才能登顶更高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