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得知他建国后穷困潦倒,笑说:皇太子嘛,应当照顾他的生活
发布时间:2025-05-20 04:01 浏览量:3
新中国成立后,章士钊见到毛主席,提起了他的情况,建议能不能让他在文史馆当个官员。
毛主席得知他生活如此穷困潦倒,笑说:皇太子嘛,应当照顾他的生活
于是,便给他安排了文史馆的工作,还每个月发放五六十元的工资。
这个“皇太子”是谁呢?
袁克定,打小就生在锦绣堆里,享尽了荣华富贵。袁世凯在世的时候,袁家那是何等的风光,权势滔天,财富如山。袁克定,作为嫡长子,自然是备受瞩目,在袁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袁世凯去世后,袁家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的大厦,摇摇欲坠。可日子还得过,家产总得分一分。袁克定作为嫡长子,自然就担起了主持分家的重任。
分家那天,袁家老老少少都聚在一块儿都透着股子期待。袁克定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嗓子,开始一项一项地念着分配的财产。每个孩子都分到了一大笔财产,有房产、田地、金银珠宝,还有不少的现大洋。那些孩子们听了,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的则小声嘀咕着,似乎觉得这分配不太公平。
其实,从那以后,袁家人就一直揣着个疙瘩。他们总觉得袁克定分家不均,说不定还隐瞒了袁世凯在法国银行的大额存款。毕竟,袁世凯可是当过“大总统”的人,手里的钱肯定不少,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家产。可袁克定一口咬定,就这些,别的没了。袁家人虽然怀疑,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把这份怀疑藏在心里。
这袁克定,从小就大手大脚惯了。他花钱非常阔绰,出门坐的是最好的车,住的是最豪华的酒店,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他觉得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该及时行乐。所以,他那分到手的一大笔财产,没几年就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
钱花完了,袁克定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不再是那个衣食无忧、风光无限的袁家大少爷,而是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人。他开始为生计发愁,整天唉声叹气的。他托人找关系,想让蒋介石把没收的在河南的袁世凯家产还给他。他觉得,那毕竟是袁家的产业,蒋介石没道理一直占着。
他找了好些人,送了不少礼,好不容易才把话递到了蒋介石那里。可蒋介石是什么人,他哪会把到手的财产再吐出来。他轻飘飘地就拒绝了袁克定的请求,还说这是国家的财产,不能随意归还。袁克定听了,心里那个气,可又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不过,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克定虽然没了大笔的财产,但手里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他就开始变卖家产,今天卖个古董,明天卖幅字画,靠着这些钱勉强维持着生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1937年。这一年,华北沦陷了,日本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这时候,有个叫曹汝霖的人,和袁克定有些交情。他找到袁克定,劝他把河南的一处花园卖给日本人,换点钱,改善改善生活。那处花园风景秀丽,建筑精美,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
袁克定听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瞪着曹汝霖,大声说道:“不行!我袁家虽然落魄了,但骨气还在。那花园是我袁家的产业,怎么能卖给日本人?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做这种卖国求荣的事!”
曹汝霖没想到袁克定会这么坚决地拒绝,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劝他别这么死心眼儿,现在这形势,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以后的日子打算打算。
袁克定冷哼一声,干脆不再回他,直接端茶送客。曹汝霖见劝不动袁克定,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世凯一死,袁家就慢慢退出了那曾经辉煌无比的历史舞台。可袁家毕竟曾是北洋的头把交椅,那影响力,一时半会儿还消散不了。
那时候,日本人的铁蹄已经踏进了中国的土地,在华北地区横行霸道。为了实现他们的野心,他们到处拉拢各方势力,想找个能替他们说话、帮他们办事的人。
日本有个情报头领,叫土肥原贤二。这人长着一双阴鸷的眼睛,脸上总是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打听到袁克定是袁家的嫡长子,在北洋旧部里还有一定的影响力,赶紧派人找到了袁克定。
袁克定那时候的日子正不好过。住在一所破旧的小院子里,屋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每天的饭菜也很简单,有时候就是一碗稀粥,配着几根咸菜。
土肥原贤二派来的人找到袁克定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礼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走到袁克定面前,鞠了一躬,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他说,只要袁克定愿意加入华北伪政权,号召北洋旧部为日本人效力,日本人就会给他高官厚禄,让他重新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袁克定听了,一阵冷笑。他虽然穷困潦倒,但他知道什么是民族大义,什么是做人的底线。他看着那人,冷冷地说:“你们日本人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想让我为你们卖命?做梦去吧!”那人没想到袁克定会这么坚决地拒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还想再劝劝袁克定,可袁克定已经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等那人走后,袁克定有些烦闷。他知道,自己拒绝了日本人,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加艰难。可他并不后悔,他觉得,人活一世,就得有点骨气,不能为了钱财就出卖自己的灵魂。
想来想去,袁克定决定找自己的表弟张伯驹商量商量。张伯驹是个有学问、有见识的人,在文化圈里很有名气。袁克定知道,张伯驹一定会支持他的决定。
袁克定来到张伯驹家的时候,张伯驹正在书房里看书。看到袁克定来了,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把袁克定迎了进来。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袁克定就把土肥原贤二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伯驹。
袁克定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我现在没什么钱了,给日本人当官虽然能有钱拿,可那不就成了汉奸了吗?这可不是我愿意做的事。”张伯驹听了,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咱们是中国人,不能为了钱财就忘了自己的根。日本人这是想利用咱们,咱们可不能上他们的当。”
袁克定听了张伯驹的话,踏实了许多。又询问张伯驹,自己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躲着日本人,该怎么办才好。张伯驹想了想,便建议袁克定在报纸上登一份声明,就说自己生了病,对任何事都无心过问,也希望不要有客人再来打扰。这样,日本人就没办法再纠缠了。
袁克定觉得张伯驹这个主意不错。他谢过张伯驹后,就回家开始准备声明。写好后,袁克定就把它送到了报社。没过几天,这份声明就在报纸上登了出来。
这份声明一登出来,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有的人觉得袁克定这是在逃避现实,不敢面对日本人的威胁;可更多的人却对袁克定的这份声明表示赞赏。他们觉得,袁克定虽然穷困潦倒,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民族大义,没有向日本人低头,是个有骨气的人。
当时,还有人看到了这份声明,把它报纸上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装裱在墙上。他觉得,这份声明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声明,更是袁克定民族气节的一种体现。
1948 年,世道很乱,到处都在打仗,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袁克定,此时已然穷困潦倒到了极点。他没个固定的住处,也没多少能糊口的家当,思来想去,便决定搬去和表弟张伯驹一家住在一起。张伯驹家里在东偏院还有几间空屋子,虽说不大,可好歹能遮风挡雨,袁克定就这么安顿了下来。
袁克定这一辈子,在感情上也算是有过“风光”的时候,他有一妻两妾。不过到了晚年,那些妾室都不知去向了,只剩下他和原配妻子吴本娴相互陪伴着过日子。说起吴本娴,这桩婚姻原本就是一段政治联姻。
吴本娴的父亲是清朝的河南山东河道总督、湖南巡抚吴大澂,在当时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两家为了各自的利益,就把这对年轻人凑到了一块儿。虽说没有多少你情我愿的爱情基础,但日子久了,两人也算有了些相依为命的情分。
张伯驹的女儿张传彩,打小就管袁克定叫“大爷”。在张传彩的回忆里,晚年的袁克定,模样和以前那可是大不一样了。他身形瘦小干瘪,就像被岁月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平日里,他总是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袍子,头上戴着一顶旧旧的瓜皮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全然没了以前那种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样子。
不过,袁克定这人待人倒是十分谦虚。每次见到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他总会微微点头,颔首致意,那模样,透着一股子老派文人的教养。他性格沉默寡言,平日里很少主动和人交流。张伯驹家里,经常有各种名流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这些人聚在一起,或是吟诗作对,或是讨论戏曲,谈天说地,热闹非凡。
袁克定其实对这些诗词戏曲都很精通。他从小生长在袁家那样的家庭,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东西自然有着很深的造诣。可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参与这些讨论。
他就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常常坐在那张有些破旧的书桌前,打开一本书,一读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他也会拿起一本棋谱,仔细地研究起来。
其实,袁克定这人,算起来还是个挺有才能的。早年间,他在袁家那可是被寄予了厚望,袁世凯一心把他当成“皇太子”来培养。袁世凯这人野心大,就盼着袁克定以后能继承他的衣钵,把袁家的势力发扬光大。
袁克定也没辜负他爹的期望,年轻的时候就去德国留了学。那时候能出国留学的人可不多,袁克定在德国那可是见了不少世面。他脑子灵光,学东西快,没几年就精通了德语和英语。他在德国的时候,常去图书馆借德文书看,那些德文书又厚又难懂,可袁克定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他看完了觉得有意思,还会动手翻译一些文章。
回国之后,袁克定凭借着自己的学识,在北洋政府里也谋了个一官半职。他跟着袁世凯在政坛上摸爬滚打,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不过,这世事难料,袁世凯称帝的闹剧一闹,袁家的名声就臭了。袁世凯一死,袁家就树倒猢狲散,袁克定也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
新中国成立后,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候,担任中央文史馆馆长的章士钊,想到袁克定以前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但是年纪大了,生活特别困难,就想着能帮衬他一把。于是,章士钊就专门去见了毛主席。
章士钊见到毛主席后,就跟毛主席提起了袁克定的情况,并提议能不能让他在文史馆当个官员。
毛主席听了,哈哈一笑,说道:“皇太子嘛,应当照顾他的生活。”
就这样,袁克定有了一份工作,在中央文史馆当了个小官员。每个月,他能拿到五六十块钱的工资。这五六十块钱,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袁克定想着,自己现在能有个安稳的工作,能过上相对稳定的日子,多亏了张伯驹一家一直以来的照顾。所以,他每次拿到工资,都要交给张伯驹的夫人。
张伯驹知道这事后,坚决不肯收。他对袁克定说,既然把你接来了,那就是把你当成自家人。钱的问题就别计较了,留着自己用就行。袁克定听了,心里头暖暖的,可他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1953 年,这北京城里的变化大了。张伯驹他们住的那房子,因为一些原因,卖给了北京大学。卖了房子后,张伯驹就带着家人搬到了后海去住。
可张伯驹一直惦记着袁克定。他知道,袁克定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方便,要是跟着他们一起搬到后海,可能不太适应。于是,张伯驹就出钱在西城给袁克定买了一间房子,让他单独住。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住着也挺舒服。
袁克定搬到新房子后,更是对张伯驹一家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自己现在能有个安稳的住处,全靠张伯驹的帮忙。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尽量自己照顾自己,不想给张伯驹一家添太多的麻烦。
不过,张伯驹一家可没把袁克定当外人。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来看望袁克定,给他送些吃的用的。有时候,张伯驹还会和袁克定一起下下棋,聊聊天,回忆回忆过去的事情。
袁克定平时的生活很简单。他每天早上起来,会先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他的腿脚不太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他还是坚持每天走几步。活动完后,他就回到屋里,简单地吃个早饭。早饭一般就是一碗粥,一个馒头,再配上一小碟咸菜。
吃完早饭,他就会坐在书桌前,看看书。他看的书大多是以前留下来的,有历史书,也有一些诗词集。他看书的时候很认真,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他会自己简单地做点午饭。午饭也就是一些家常菜,他吃得不多,但每顿都吃得有滋有味。
下午,他有时候会去附近的公园逛逛。公园里人多,热闹,他喜欢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受着生活的气息。有时候,他也会和公园里的一些老人聊聊天,说说家长里短。
晚上,吃完晚饭,他就会早早地上床睡觉。他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他却觉得很满足。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现在能过上这样安稳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
张伯驹一家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 1958 年。这一年,袁克定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经常感到头晕、乏力,有时候还会咳嗽不止。张伯驹一家知道后,很是担心,赶紧带他去医院看了医生。
医生检查后说,袁克定这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再加上以前落下的病根,所以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让他按时吃,还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袁克定虽然按照医生的嘱咐按时吃药、休息,但他的身体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袁克定静静地离开了人世,终年 80 岁。
袁克定去世后,张伯驹一家都很伤心。他们为袁克定举办了一个简单而又庄重的葬礼。张伯驹知道,袁克定这一辈子,虽然有过风光的时候,但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希望袁克定在另一个世界里,能过得安宁、幸福。
袁克定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儿子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地质学博士,新中国成立后,他响应国家的号召,回国投身到了教育事业中。他先后在河北地质学院、贵阳工学院教书,把自己所学的知识都传授给了学生们。
袁克定的两个女儿,也都各自成了家,过着自己的生活。她们虽然不像哥哥那样有很高的学问,但也都是善良、勤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