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都说我嫁给了模范老公,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只有白月光
发布时间:2025-10-31 15:19 浏览量:1
我嫁给了人人艳羡的模范丈夫。
他出身高知家庭,温柔体贴,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先生。
我藏起一身功夫,扮演温顺贤妻,只因母亲临终叮嘱:“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一忍,就是三年。
直到纪念日晚宴,我才知道,他早已将我们的共同财产,尽数转移给了他的白月光。
01
桌上的牛排已经冷了,精心准备的烛光在空气中摇曳,映照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今天是我和林子安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叫林晚,朋友们都说,我嫁了个教科书级别的模范丈夫。林子安,人如其名,温文尔雅,是市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治医师。他的家庭更是被冠以“书香门第”的美誉——公公林建业是大学中文系教授,婆婆张爱华是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小姑子林晓蕊也是区里优秀的小学班主任。
当初我妈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晚晚,妈知道你性子直,但嫁到这样的人家,要收敛。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千万别由着性子来,记住了吗?”
她浑浊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林子安当时在门外听见,感动不已,进来握着我的手保证:“妈,您放心,我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们家一定会好好待阿晚,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不知道,我妈担心的,从来不是我受委屈,而是我那一身从小被外公和舅舅们摔打出来的功夫,以及那点火就着的暴脾气。我们林家,世代习武,只是到了我这一代,我厌倦了那些打打杀杀和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才选择了隐匿于市,想过最普通的生活。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九下。
我站起身,准备收拾掉冷掉的晚餐。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响动,林子安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歉意,脱下外套,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对不起,晚晚,临时来了个紧急病人,刚做完手术。等久了吧?”
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我微微偏头避开了。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挂起笑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看看,喜不喜欢?给你补上的纪念日礼物。”
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若在一年前,我大概会感动得扑进他怀里。但现在,我只是笑了笑,接过盒子放在桌上,“很漂亮,谢谢。吃饭了吗?菜都冷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在医院吃过了。”他摆摆手,视线在接触到桌上几乎未动的晚餐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很快掩去,“你吃过了吗?”
“我不饿。”我摇摇头,开始收拾碗碟。
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像是随口问道:“对了,晚晚,你妈妈留下的那张存折,密码你还记得吗?我最近看中一个不错的投资项目,收益比存银行高很多,想着把我们家的闲钱整合一下。”
我的心微微一沉。来了。
母亲去世前,确实给我留了一笔钱,再三嘱咐那是我的底气,谁也不能动。林子安知道这笔钱的存在,但以前从未如此直白地询问过。
“密码……我记得是我生日。”我低着头,假装专注于擦拭餐桌,声音放得轻缓,“但是存折好像被我收在哪个旧箱子里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而且,那笔钱不多,妈说……”
“哎呀,钱不在多,在于盘活。”林子安打断我,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明天找找看,找到了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一家人,钱放一起投资,才能钱生钱,对吧?”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似乎满意了我的“顺从”,起身准备去洗澡。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一个旧旧的、边缘磨损的皮夹子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地毯上。
这不是他平时用的那个钱包。我认得,这是他大学时期用的。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捡了起来。夹层里,除了几张早已过期的会员卡,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年轻许多的林子安搂着一个笑容明媚、眼角有颗小小泪痣的女孩,两人头靠着头,姿态亲昵无比。照片背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
「致我的星辰,倩。」
星辰……
我捏着照片,指尖微微发凉。原来,他微信里那个被我偶然瞥见、备注为“星辰”的陌生号码,并非他解释的什么“大学天文社的社友”。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迅速将照片塞回原处,把钱包放回外套口袋,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冰凉。
夜里,我躺在林子安身边,他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轮廓。
“子安,”我轻声开口,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今天整理东西,好像看到你大学时的照片了,那个眼角有颗痣的姑娘,是你以前说的天文社的学妹吗?长得真好看。”
身旁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黑暗中,他沉默了几秒,才带着浓浓的睡意嘟囔道:“嗯……好像是吧,太久远了,都不太记得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我们之间那层温情脉脉的薄纱,被彻底撕开了。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脑海里却开始飞速运转。“倩”、“星辰”、近期林子安越来越多的“加班”、手机设置的新密码、身上偶尔沾染的陌生香水味……
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很好。
我轻轻勾起嘴角,在一片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妈,对不起。
看来,这“忍”字诀,我快要修到头了。
就是不知道,林子安和他那引以为傲的“高知家庭”,承不承受得起,我林晚不再忍耐的后果。
自那个纪念日夜之后,日子仿佛依旧平静地流淌。
我依旧是那个温顺、甚至有些木讷的林晚。每天准时起床,为林子安准备早餐,在他出门后,仔细打扫卫生,然后去超市采购,研究菜谱,准备晚餐。我将“贤惠”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婆婆张爱华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她总是挑着林子安不在家的时候,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巡视着我的领地。
“晚晚啊,这地板擦得不够亮,要知道,一个家的整洁程度,直接反映了女主人的素养。”她戴着白手套,轻轻抹过电视柜的顶部,然后在我面前展示那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妈,我明天再用点力擦。”我低着头,声音细弱。
她满意地点点头,话题随即转向:“子安最近工作这么忙,你这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林家三代单传,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香火。你看对门李阿姨的儿媳,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她絮絮叨叨,从生育的重要性,延伸到优生优育,再暗示他们林家这样的书香门第,需要一个聪明健康的继承人。我始终垂着眼睑,像是认真聆听教诲,实则神游天外,只在必要时“嗯”、“啊”两声表示回应。
小姑子林晓蕊偶尔也会跟着来,她不像婆婆那样直接,手段更“软”一些。
“嫂子,你看我哥,又上医院内部刊物的封面了,都说他是院里最有潜力的青年医生呢。”她划拉着手机屏幕,语气里满是骄傲,“追他的小护士可多了,不过我哥眼里只有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她的话像裹着蜜糖的细针,一下下扎过来。我配合地露出一个羞涩又带着点不安的笑容:“我知道,子安他……很好。”
她们都以为我怯懦,好拿捏。却不知,在我低眉顺眼的伪装下,一场无声的调查早已展开。
“星辰”背后的“倩”,身份并不难查。苏雨倩,海归硕士,父亲是本地知名企业家苏明远。她与林子安是大学同学,曾有过一段恋情,后因苏家反对及苏雨倩出国而分手。近期,她高调回国,进入家族企业,而林子安近几个月频繁的“加班”和“学术会议”,时间点都与苏雨倩的行程高度重合。
至于财产转移,林子安自以为做得隐秘。他通过一个远房表叔的账户进行中转,最终资金流向了苏雨倩名下的一家刚注册不久、看似毫无业务往来的空壳公司。金额累计已接近两百万,那是我们这些年大部分的积蓄。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那片冰湖越发凝固。愤怒早已被冰冷的算计取代。
时机差不多了。
一天晚上,林子安难得准时回家吃饭。饭桌上,我故意显得心事重重。
“子安,我……我今天接到以前一个老同学的电话。”我放下筷子,声音带着犹豫。
“怎么了?”林子安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没什么兴趣。
“她跟我说,现在通货膨胀厉害,钱放银行就是贬值。她和她老公买了什么理财产品,收益很高……她说,我们家也该规划一下。”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果然,一提到钱,林子安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用他一贯温和的语气说:“理财有风险,你不懂这些,别瞎掺和。”
“可是……”我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想起我妈留下的那张存折了。我找到了……里面,里面有五十万。妈临走前说,这是给我应急的,谁也不能动……但是,如果投资真的能赚钱,是不是……”
“五十万?”林子安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惊喜,他立刻放下碗筷,握住我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热切,“晚晚,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也是你的。把这笔钱拿出来,加上我这边再凑一些,我正好知道一个非常稳妥的项目,是医院领导牵头的,内部名额,收益绝对有保障!”
他描绘着美好的蓝图,仿佛财富触手可及。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的贪婪光芒,心里冷笑连连。他口中的“稳妥项目”,恐怕就是填苏雨倩那个空壳公司的无底洞,或者,是准备用来讨好他那位“白月光”的筹码。
“真的吗?那……那太好了。”我脸上适时地露出信任和憧憬的笑容,“存折我明天拿给你。密码是我生日,你知道的。”
“好,好!晚晚,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林子安激动地抱了抱我,那怀抱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鱼儿,上钩了。
这五十万,就是我抛出的诱饵。我要看看,他们能演出怎样一场好戏。
婆婆和小姑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对我的态度微妙地“好转”了一些。张爱华不再频繁挑剔卫生,反而开始“关心”我的饮食,暗示我要养好身体。林晓蕊则时不时带来一些“婴幼儿用品”的优惠信息。
她们以为我拿出了“私房钱”,是终于开窍,准备为林家“贡献力量”了。
殊不知,我正冷静地编织着一张网,等着他们所有人,一步步走进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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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十万,像一滴水汇入大海,很快没了声息。林子安的解释是项目周期长,短期内看不到回报。他对我依旧“温柔”,但那份温柔里,掺杂了更多的心不在焉和隐隐的不耐。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持续了不到一个月。
那天是周末,林子安罕见地没有“加班”或“学术交流”。上午十点,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的不止是林子安,还有公公林建业,婆婆张爱华,小姑子林晓蕊。四个人,表情肃穆,像一支前来谈判的联合代表团。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爸,妈,晓蕊,你们怎么都来了?快请进。”
他们鱼贯而入,在沙发上坐下,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林子安最后一个进来,关上门,没有看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压抑。
我给他们倒了水,然后安静地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婆婆张爱华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清了清嗓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林晚,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郑重地谈一谈。”
我抬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和子安结婚也三年多了。”她继续道,语速不快,却字字如刀,“说实话,我们林家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你呢?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林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是书香门第,不能在你这里绝了后。”
公公林建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接过话头,声音沉稳,带着教授特有的腔调:“林晚,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和子安,无论是从性格、学识还是家庭背景上,确实存在一些……嗯,差距。长期下去,对彼此都是折磨。”
小姑子林晓蕊在一旁帮腔,语气带着讥诮:“嫂子,哦不,林晚姐,我哥这么优秀,外面适合他的好女人多的是。你占着这个位置,自己不觉得难受吗?何必彼此耽误呢?”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子安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背负了巨大的痛苦和无奈,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伪善的愧疚:“晚晚,对不起。我们……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你放心,毕竟夫妻一场,我会给你十万块作为补偿,让你以后的生活有点保障。”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茶几上。我瞥了一眼,财产分割那一栏,明确写着:女方自愿放弃婚后所有共同财产,男方出于人道主义补偿女方十万元。
净身出户。还要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
我看着这一张张道貌岸然的脸,听着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心里那片冰湖终于泛起了涟漪,不是悲伤,而是极致的荒谬和讽刺。
我缓缓站起身。
我的动作让他们都愣了一下。
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而是走到客厅的博古架旁,从一本厚厚的词典里,抽出了几张薄薄的纸。那是我这些日子搜集到的,部分证据的复印件。
我将其轻轻放在那份离婚协议旁边。
“性格不合?学识差距?无法融入?”我轻声重复着他们的指控,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还是因为,苏雨倩小姐怀了你们林家的‘金孙’,所以,我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该给她腾位置了?”
“你胡说什么!”林子安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
婆婆张爱华也尖声道:“林晚!你血口喷人!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想污蔑我儿子!”
我拿起最上面那张纸,那是苏雨倩在某私立医院的孕检报告复印件,妊娠周期,12周+。推算时间,正好是林子安开始频繁“加班”的那段日子。
“苏雨倩,苏氏企业千金,海外归来。林子安,从今年三月至今,以‘投资’为名,分七次将我们夫妻共同存款共计一百九十八万元,通过林德贵(那位远房表叔)账户,转入‘启明星空壳公司’,该公司法人代表,正是苏雨倩女士。”我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需要我提供银行流水和转账记录吗?”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子安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指着我,手指颤抖:“你……你调查我?!”
“不然呢?”我看着他,眼神冰冷,“等着被你和你全家算计得骨头都不剩吗?”
公公林建业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大概一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难堪的局面。婆婆张爱华则是又惊又怒,胸口剧烈起伏。
林子安被我彻底激怒,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碎裂殆尽,他低吼一声,竟扬起手朝我脸上扇来:“你这个贱人!”
可惜,他的动作在我眼里,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甚至没有后退,只是抬起左手,轻而易举地格住他挥来的手腕,五指如铁钳般收紧。
“呃啊!”林子安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腕骨快要被捏碎,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子安!”
“哥!”
林建业和张爱华惊呼着要冲上来。
我右手随手拿起博古架上一个小小的、沉重的实木摆件,看也没看,手腕一抖。
“砰!”
摆件精准地砸在林子安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那坚硬的实木扶手,竟被砸得凹陷下去一块,木屑飞溅。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和那可怕的力量震慑住了,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我松开手,林子安捂着手腕踉跄后退,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面前这四张惊惶失措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报警?”我轻笑,“要不要我帮你们拨号?正好让警察来看看,出轨、转移财产、孕期逼原配净身出户,以及……故意伤人未遂?哦,对了,刚才先动手的,好像是你们的宝贝儿子和林家独苗。”
我的目光特意在林建业和张爱华脸上停留了片刻。
“还有,林教授,”我看向脸色铁青的林建业,“您去年发表在那本核心期刊上的论文,数据很漂亮啊。不知道提供原始数据和实验记录的备份,麻不麻烦?”
林建业的身体猛地一颤,看向我的眼神,终于从愤怒变成了彻底的恐惧。
客厅里,只剩下林子安压抑的痛哼和几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我弯腰,捡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
白色的纸屑,如同丧蝶,纷纷扬扬,飘落在地。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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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林家暂时消停了。
林子安搬去了客房,在家里几乎不与我对视,偶尔眼神交汇,里面也只剩下忌惮和怨恨。公婆和小姑子再也没敢上门。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间歇的平静。他们在舔舐伤口,也在酝酿下一次反扑。或许是在等苏雨倩肚子里的孩子坐稳,或许是在想其他办法逼我就范。
但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既然他们已经撕破了脸,那我也不必再戴着那副温顺的面具。
反击,开始。
我首先联系了母亲生前为我安排的家族律师,一位姓陈的中年人,行事干练,背景深厚。我将所有证据——银行流水、转账记录、苏雨倩孕检报告、以及那天在客厅里,我早已悄悄开启的录音笔记录下的对话(包括林子安动手和我的“自卫”过程)——全部交给了他。
“林小姐,情况很清晰。对方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证据确凿,我们可以立即申请财产保全,冻结相关账户,并提起离婚诉讼,要求对方少分或不分财产,并追回被转移的款项。”陈律师快速浏览完资料,语气专业而冷静。
“麻烦您了,陈律师。另外,我还有一些‘小礼物’,想送给林家的各位。”我递过去一个U盘。
里面是我精心整理的“举报材料”:
· 致林建业所在大学纪检委:实名举报林建业教授学术不端,其发表于《文学评论》的论文《论宋代婉约词的美学嬗变》存在严重数据造假与剽窃行为,并附上其与某书商资金往来异常(实为购买论文版面费)的线索。
· 致张爱华所在中学的校长办公室及教育局师德师风督导组:匿名举报张爱华老师利用职务之便,长期暗示甚至索要学生家长礼品,并附上几次她与家长在咖啡馆“见面”,以及收取购物卡的模糊照片(这些是我过去三年隐忍中,无意间留存下的“小证据”)。
· 致林晓蕊所在小学的校领导及家长委员会:匿名材料,披露林晓蕊老师身为教师,却对其嫂子(我)进行人格侮辱,宣扬“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并暗示其家庭存在复杂道德问题,恐影响学生心理健康。附上那天她在我家冷嘲热讽的录音片段(经过处理,隐去我的声音)。
· 最后,一份打包好的“大礼包”,发送到了苏氏企业董事长苏明远的公开邮箱,以及几个本地颇具影响力的商业自媒体邮箱。内容详述了其千金苏雨倩如何介入他人婚姻,其“男友”林子安如何转移夫妻财产供养她,并附上孕检报告作为“喜讯”佐证。标题是:“恭喜苏总觅得‘佳婿’,转移财产、孕期逼离,能力‘出众’!”
这些材料,像一颗颗精准制导的炸弹,在特定的时间点,被同时投送出去。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先是林建业被学校紧急停职,接受调查。学术不端是高校红线,一旦坐实,他不仅名誉扫地,教授职称和待遇也将不保。
紧接着,张爱华所在的中学迫于压力,对她进行了内部谈话。虽然那些照片不足以构成法律证据,但在教师群体和家长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她“特级教师”的光环蒙尘,最终以“身体原因”办理了提前内退。
林晓蕊最惨。小学教师的工作环境相对单纯,对师德更为敏感。她被领导多次约谈,虽然极力否认,但风言风语已经传开。家长们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异样,最终被调离了教学一线,去了后勤部门,前途基本断送。
而苏家那边,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苏明远爱惜羽毛,得知宝贝女儿不仅做了小三,还找了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甚至可能牵扯到经济问题,勃然大怒。据说他在公司高层会议上拍了桌子,严令苏雨倩与林子安断绝来往。
至于林子安本人,医院虽然暂时没有直接处分,但“抛妻弃子”、“转移财产”的名声已经在小范围内传开,领导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审视。更重要的是,他转移出去的那近两百万,被法院迅速冻结,追回只是时间问题。他与苏雨倩的“美好未来”还没开始,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我坐在宽敞的客厅里,看着手机里陈律师发来的“战况汇报”,以及一些朋友“无意间”转发给我的、关于林家近况的“八卦”。
窗外阳光明媚。
我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身败名裂,只是第一步。
你们欠我的,要一点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林家表面的风平浪静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身败名裂的打击如同瘟疫,迅速腐蚀着这个曾经看似稳固的“高知家庭”。
林建业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往日的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颓败和易怒。张爱华则以泪洗面,抱怨命运不公,偶尔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却再也不敢上前挑衅。林晓蕊更是几乎不回家了,据说在后勤部门也备受排挤。
林子安成了家里最焦躁的那个。医院的工作看似无恙,但晋升之路基本断绝,同事间的窃窃私语如同针扎。更重要的是,苏雨倩那边传来了坏消息。
苏明远施加了巨大压力,不仅强行接管了那家“启明星”空壳公司,冻结了所有资金(包括林子安投进去的那近两百万,以及苏雨倩自己的部分私房钱),更是对林子安下了最后通牺:如果想和苏雨倩在一起,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在半年内,独立做成一笔像样的生意,否则一切免谈。
“独立?像样的生意?”林子安在家里对着电话低吼,额角青筋暴起,“我现在哪里还有本金?哪里还有资源?你爸这就是在刁难我!”
电话那头,苏雨倩的声音也带着哭腔和埋怨:“那能怎么办?都怪你!要不是你那个老婆……要不是你做事不干净,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不管,子安,你必须想办法,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也不能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挂断电话,林子安像困兽一样在客厅里踱步,眼神里充满了红血丝和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知道,苏家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必须抓住。
我冷眼旁观,知道机会来了。
通过陈律师的关系网,我轻易地了解到苏明远最近正在为一个政府扶持的“智慧医疗”项目寻找合作方。项目前景看似美好,但前期投入巨大,技术要求高,且审批流程复杂,存在不小的风险。苏明远态度谨慎,尚未最终拍板。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成形。
几天后,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背景看似神秘而深厚的“寰宇科技投资公司”的代表,通过中间人,“偶然”地接触到了正在四处寻找机会的林子安。
代表姓莫,西装革履,谈吐不凡。他表示对“智慧医疗”项目非常感兴趣,但鉴于苏氏企业近期的一些“负面传闻”(暗指苏雨倩的事情),对直接与苏氏合作心存疑虑。他更看好林子安这个“技术核心”的个人潜力。
“林医生,您是专业人才,年轻有为。”莫代表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充满诱惑,“我们寰宇资本,一向看重的是人和技术。如果您能以个人名义,组建一个团队来承接这个项目的前期研发和试点运营,我们愿意提供五百万的启动资金,并协助您打通一些关键环节。项目成功后,利润分成绝对让您满意。”
五百万!个人名义!利润分成!
这几个词像重磅炸弹,在林子安早已干涸的心田里炸开了花。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机会!不仅能向苏明远证明自己的能力,更能一举摆脱目前的困境,甚至实现财富自由!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晕了,贪婪彻底蒙蔽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莫代表,您放心!这个项目,我有绝对的把握!团队我可以立刻拉起来,医院这边也有很多资源可以利用!”林子安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完全忽略了这份合作意向书的条款有多么模糊,忽略了“寰宇资本”那查不到多少实质信息的背景,更忽略了这个项目本身潜在的巨大风险。他甚至没有去找专业的律师仔细审核合同,就在苏雨倩的催促和对未来的憧憬中,迫不及待地签下了名字。
“启动资金”三百万很快到账(另外两百万号称是后续根据进度拨付)。林子安意气风发,立刻辞去了医院的稳定工作(这让他父母几乎气疯),拉着苏雨倩,以两人名义注册了新公司,租下了豪华的办公场地,开始大肆招兵买马,购买设备。
他沉浸在“创业成功”、“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中,却不知道,所有的资金流向,都在我的监控之下。那个“智慧医疗”项目的关键审批环节,也早已被陈律师通过关系设置了无形的障碍。
我只需要耐心等待。
两个月后,问题开始爆发。
项目卡在了最关键的技术评审和卫生部门许可上,迟迟无法推进。前期投入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办公租金、人员工资、设备采购,三百万资金迅速见底。而承诺的后续两百万“根据进度拨付”的资金,在莫代表一次次“正在走流程”、“总部在审核”的推诿中,遥遥无期。
林子安和苏雨倩开始慌了。他们不断地联系莫代表,对方从一开始的热情转为敷衍,最后干脆失联。他们试图自己跑去跑审批,却处处碰壁,那些曾经看似容易打通的环节,此刻都变成了铜墙铁壁。
债主开始上门催租、催款。他们投入的,不仅仅是那三百万“启动资金”,苏雨倩还偷偷挪用了苏氏企业一部分短期周转资金填了进去,如今也到了还款期。
美梦,以最快的速度变成了噩梦。
“完了……全完了……”林子安瘫在崭新的、却已蒙上灰尘的老板椅上,双眼空洞无神。办公楼下,是前来贴封条的物业和大声吵嚷的供应商。
苏雨倩挺着已经明显的肚子,脸色惨白,对着他尖叫:“林子安!你这个废物!你骗了我!你害死我了!我爸不会放过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曾经的情比金坚,在现实的残酷面前,不堪一击。
我站在对面街角的咖啡厅里,隔着玻璃,看着那场闹剧。阳光照在“安倩医疗科技有限公司”的招牌上,反射出刺眼而讽刺的光。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当初如何用虚妄的承诺和陷阱骗我,如今,我便如何还给他。
这只是利息。本金,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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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倩医疗”的破产,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子安和苏雨倩不仅血本无归,更背负了巨额债务。苏明远震怒之下,彻底断绝了与苏雨倩的经济往来,并勒令她立刻打掉孩子,与林子安一刀两断。但苏雨倩似乎对林子安还存有最后一丝幻想,或者是不甘心,她选择了留下孩子,与林子安一起,蜷缩在租来的一个小单间里,躲避着无穷无尽的催债电话。
林家父母变卖了部分收藏品和首饰,试图帮儿子填补窟窿,但只是杯水车薪。这个家,已然从内部彻底溃散。
我知道,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最容易铤而走险。
果然,通过一些非常规渠道,我截获了林子安和苏雨倩的密谋。
他们走投无路,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我之前“透露”过的那份“母亲留下的五十万”上,以及……一份他们不知何时替我购买的高额人身意外保险上。保额高达五百万。
他们的计划简单而恶毒:制造一场意外。地点选在了城郊一个废弃的化工厂,那里人迹罕至,监控全无。他们打算伪造我失足坠楼或者遭遇抢劫的现场。只要我“意外”死亡,那五十万存款(他们以为还在),以及五百万的保险金,就能成为他们翻身的资本。
真是……自寻死路。
我没有报警。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亲身体验,什么叫作法自毙。
我假装对危险一无所知,甚至故意在他们可能监视得到的地方,流露出想去城西旧货市场淘点老物件的想法(那化工厂就在市场附近)。
约定的那天,天气阴沉。
我独自开车前往城西。后视镜里,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到了废弃化工厂附近,我停好车,像是被厂区那些颇具年代感的建筑吸引,信步走了进去。厂区内杂草丛生,锈蚀的管道和破碎的玻璃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我故意走向那栋最高的、主体结构尚算完好的办公楼。楼梯是露天的水泥台阶,不少地方已经开裂,栏杆摇摇欲坠。
走到三楼平台,身后传来了急促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林子安和苏雨倩从楼梯拐角处走了出来。两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但眼神里的疯狂和狠戾清晰可见。林子安手里拿着一根粗短的铁棍,苏雨倩则跟在他身后,肚子隆起,眼神却同样凶狠。
“林晚,没想到吧?”林子安扯下口罩,脸上是扭曲的得意和长期压抑后的释放,“你也有今天!”
苏雨倩尖声道:“跟你废话什么!赶紧动手!拿了钱我们远走高飞!”
我站在平台边缘,背后是高达十几米的悬空。我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他们预期的惊恐,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我淡淡地问。
“少他妈装镇定!”林子安被我的态度激怒,挥舞着铁棍冲上来,“把你推下去,一切都是意外!谁也查不出来!”
就在他冲到我面前,铁棍即将落下的瞬间,我动了。
速度快得超乎他们的想象。
侧身、进步、擒腕、夺棍!动作一气呵成,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林子安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他握棍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铁棍已经到了我的手中。
苏雨倩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想跑。
我手腕一抖,铁棍脱手飞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在她前方的地面上,溅起一串火星,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她吓得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我走到捂着手腕、痛得蜷缩在地上的林子安面前,蹲下身,捡起他掉落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录音界面。
“看来,你们还准备了证据?”我轻笑一声,关掉录音,然后,从自己大衣内侧,取下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在他面前晃了晃,“巧了,我也有。高清的,带实时云端备份。”
林子安看着那个微型摄像头,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林子安,苏雨倩,你们刚才意图谋杀的过程,包括你们的对话,已经实时传输到了我的律师和几个安全的地方。”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冰冷而无情,“你们完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化工厂。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林子安和苏雨倩因故意杀人未遂罪被当场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
至于那份高额保险,自然成了他们犯罪意图的又一铁证。
走出化工厂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洗刷着空气中的尘埃,也仿佛洗刷了过去的一切污浊。
终极清算,已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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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彻底垮了。
林子安和苏雨倩锒铛入狱,等待审判。林建业因学术不端被学校正式解聘,声名狼藉。张爱华在接连的打击下精神恍惚,住进了疗养院。林晓蕊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不知所踪。
那套曾经承载着虚假温情的房子,被我挂牌出售。里面的家具、物品,能扔的都扔了,能捐的都捐了,没有留下任何值得怀念的痕迹。
我拿着离婚判决书,以及追回的全部夫妻共同财产(包括林子安转移出去的那近两百万,以及他名下的一半房产折价款),离开了这座充满了谎言与背叛的城市。
没有回头,毫不留恋。
飞机降落在一座南方小城。这里气候温润,节奏缓慢,与之前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和虚伪客套的大都市截然不同。
我没有选择隐匿于市井,而是回到了我真正的根——位于城郊,依山傍水的林家老宅,也是林家武馆的所在地。
青瓦白墙,朱红大门,门楣上悬挂着苍劲有力的“林氏武馆”牌匾。这里,才是我林晚本该在的地方。
舅舅和表哥表姐们迎了出来,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是了然和接纳。
“回来就好。”舅舅声音洪亮,“外面的饭吃腻了,就回家。武馆里正好缺个能镇住场子的教练,那群小崽子,皮痒得很。”
我笑了,是真正放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褪去了那些刻意伪装的柔弱衣裙,换上了久违的练功服。站在熟悉的演武场上,看着下面几十双或好奇、或敬畏、或不服气的年轻眼睛,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周身气息都顺畅了起来。
“今天,我们复习林家拳的基本桩功。”我的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腰要塌,胯要坐,气要沉……”
动作舒展,拳脚生风。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带来的不是疲惫,而是酣畅淋漓的释放。
在这里,我不需要再隐藏锋芒,不需要再揣度人心。力量、速度、技巧,一切都可以坦荡地展现。
偶尔,会有以前的“朋友”试图联系我,告知我林家的近况,或者苏家因为苏雨倩的事情股价波动之类的消息。我都只是听听,便随手划掉。
那些人与事,已如隔世云烟,再不能扰动我心分毫。
一天午后,我刚指导完一批弟子,坐在廊下喝茶休息。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邮件提醒。
发件人,是林子安在狱中使用的编码。
邮件标题是:“晚晚,我错了,原谅我……”
我没有点开,甚至没有看完标题。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选择了彻底删除。
阳光透过廊下的葡萄藤蔓,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的绿茶,望向演武场上那些挥汗如雨的年轻身影。
新的开始,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