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妻子见了一面前男友,直到离婚那天,我都没碰过她”
发布时间:2025-10-28 09:16 浏览量:1
民政局的门口,阳光好得有些刺眼。我和林晚并肩站着,手里各拿着一本崭新的离婚证,红得像两道刚刚愈合的伤疤。我们没有像其他夫妻那样争吵、哭泣,甚至连一句多余的道别都没有。我们像两个业务伙伴,冷静地分割完最后一笔共同财产,然后礼貌地说了声“再见”。
转身的瞬间,我看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残留的幻象,也终于碎成了齑粉。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们像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源于那场婚礼的前夜。直到今天,直到我们彻底分道扬镳的这一刻,我都没有碰过她。
这个秘密,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口三年。每当夜深人静,我躺在客房冰冷的床上,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尖锐,疼痛,提醒着我这场婚姻是多么荒唐的一个笑话。
三年前,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和林晚是大学同学,我追了她四年。她漂亮,清冷,像一朵需要小心呵护的白玫瑰。毕业后,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拼命工作,从一个普通程序员做到了项目主管,终于攒够了在一线城市买房的首付。我向她求婚那天,她看着我手里的钻戒,沉默了很久,久到我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好。”
我欣喜若狂,以为是我的坚持打动了她。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拍婚纱照,选酒店,发请柬。我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每天都像踩在云端。我憧憬着我们的未来,一个温暖的家,或许还会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对我们的婚姻充满了最美好的期待。
所有期待都在婚礼前夜,那个本该充满甜蜜和紧张的晚上,轰然倒塌。
那天晚上,我忙完所有事情回到我们的新房,已经快十一点了。林晚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她那边很安静,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说是在闺蜜家,聊聊婚前单身的最后时光。我当时没有多想,只嘱咐她早点回来休息,明天要做最美的新娘。
大概凌晨一点,我听到了开门声。林晚回来了,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夜风的凉意。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抱抱她,她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碰触。
“怎么了?累了吗?”我关切地问。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有点累,我先去洗澡了。”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却在我心里划开了一道口子。
女人的直觉很准,男人的其实也一样。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的眼神在躲闪,她的身体在抗拒,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看不见的隔膜里。
我坐在客厅,没有开灯,直到她洗完澡出来。她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看到黑暗中坐着的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开灯?”
“在等你。”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她哭过。
“和闺蜜聊天,聊到要嫁人了,舍不得,就哭了?”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没有回答,只是绕过我,想回卧室。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
“林晚,到底怎么了?你看着我。”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她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像蒙着一层雾,那不是喜悦或感动的泪水,而是某种我读不懂的悲伤和决绝。“陈默,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婚前恐惧症。”
这个理由太拙劣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为这场婚礼准备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我打开了手机,几乎是凭着一种可怕的预感,点开了她的微信。她没有设置密码。
置顶的聊天框不是她的闺蜜,而是一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周子昂。他是林晚的前男友,也是我们共同的大学同学。当年他们爱得轰轰烈烈,分手时也闹得人尽皆知。我一直以为,他早就是过去式了。
聊天记录不多,但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插进我的心脏。
最后一条消息是林晚发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我到了,在老地方等你。”
再往前,是周子昂发来的:“明天你就要结婚了,我想最后再见你一面,可以吗?”
我的手开始发抖,血液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晚,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今晚,去见他了?”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沉默就是默认。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为什么是今天?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你去见你的前男友?”
“我……”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去做个了断,我想告诉他,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了断?”我冷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绝望,“需要用三个小时去做一个了断?林晚,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在那个‘老地方’,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没做什么!”她激动地反驳,“我们只是聊了聊过去,把话说清楚!陈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相信她?我该怎么相信她?在我为了我们的未来通宵达旦写代码的时候,在她接受我的求婚,试穿上洁白婚纱的时候,她的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另一个人?那个所谓的“了断”,究竟是告别过去,还是对逝去爱情的最后一次凭吊?
那个晚上,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我所有的愤怒、失望、被背叛的感觉,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我质问她,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为什么要把我变成一个笑话?
她只是哭,反复说着“对不起”,却给不出任何能说服我的解释。
争吵的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极致的疲惫。我说:“林晚,你知道吗?你毁了这一切。你毁了我对这场婚姻所有的期待。”
说完,我拿起枕头,走进了客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婚礼要照常举行。请柬已经发出,亲朋好友都已经通知,父母的脸面,公司的同事,我不能让这一切变成一场人尽皆知的闹剧。从她选择去见周子昂的那一刻起,我和她之间,就已经结束了。这场婚姻,只会是一个空壳。
第二天,我像个提线木偶,换上西装,戴上胸花,脸上挂着标准的新郎微笑。林晚化了很浓的妆,遮住了红肿的眼睛,也同样笑靥如花。我们在司仪的引导下,交换戒指,亲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那个吻,隔着厚厚的口红,冰冷而虚假。我碰触到她嘴唇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仿佛能闻到不属于我的味道,看到不属于我的影子。
婚宴上,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敬酒的亲友们都夸我高兴坏了。没人知道,我只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麻痹那种被掏空了的、锥心刺骨的疼痛。
婚宴结束,回到那个贴满喜字的新房,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和疏离。林晚默默地卸妆,脱下沉重的婚纱,换上睡衣。我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她走出来,站在我面前,轻声说:“很晚了,去……去睡吧。”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一块铁。“你睡主卧,我睡客房。”
她愣住了,脸上血色尽褪。“陈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掐灭烟头,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从你昨晚走出去见他的那一刻起,你就脏了。我嫌脏。”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也刺进了我的心里。她的身体晃了晃,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而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可那深入骨髓的背叛感,让我无法收回。
我没有再看她,径直走进了客房,反锁了房门。
从那天起,我们的婚姻就以这样一种畸形的模式开始了。
我们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我事业有成,她工作稳定,我们住在高档小区,开着不错的车。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去超市购物,会手牵手在小区里散步,会在过年时回到各自的父母家,扮演着孝顺的儿子和贤惠的儿媳。
我们把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
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当关上家门,这个房子里有多么冷。我们几乎没有交流,吃饭的时候各自看手机,晚上一个睡主卧,一个睡客房。那张两米宽的双人床,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天起,就只有林晚一个人睡过。
我成了一个彻底的理性主义者。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疯狂地加班,出差,用一个又一个项目来填满我的生活。我升了职,加了薪,成了公司最年轻的总监。所有人都羡慕我事业家庭双丰收,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装修精致的旅馆。
我不是没有动摇过。有一次我发高烧,半夜里烧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用温毛巾给我擦脸,喂我喝水。我睁开眼,看到林晚坐在我床边,眼睛里满是担忧。那一刻,我心里的冰山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她已经去上班了,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和一张纸条,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记得吃药,早饭在锅里。”
我看着那张纸条,心里五味杂陈。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赎罪,用无微不至的照顾来弥补她的过错。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的每一件衬衫都熨烫得平平整整,她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和一碗温热的汤。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爱,是愧疚。这种愧疚像一层糖衣,包裹着那颗已经变质的内核。我无法接受。
我也曾想过,也许可以试着原谅。一年后的一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没有加班,还买了一束她最喜欢的白玫瑰。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那根刺拔出来,哪怕会鲜血淋漓。
我回到家,她也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和红酒。我们坐在餐桌两端,气氛有些微妙。
“纪念日快乐。”她举起酒杯,对我微笑。
“快乐。”我喝了一口酒,鼓起勇气说,“林晚,我们……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放下了酒杯。“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你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吗?”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欺骗。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然后,她抬起头,眼神坦诚得让我心慌。“陈默,那天晚上,我们只是拥抱了一下,作为最后的告别。我对不起你,是因为我不该在那个时间点去见他,不该让你产生误会和伤害。我对他的感情,早就在大学分手的时候就结束了。我答应嫁给你,是因为你对我好,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她的话听起来那么真诚,可我却无法完全相信。一个拥抱?一个最后的告别?这些轻描淡写的词语,无法抹去我内心深处的烙印。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像揉皱的纸,再也无法抚平。
“那你爱我吗?”我问出了那个我一直不敢问,却又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林晚又一次沉默了。她的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看我。
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她不爱我。她嫁给我,或许是因为感动,或许是因为合适,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妥协,但唯独不是因为爱。婚礼前夜去见前男友,不是为了旧情复燃,而是去埋葬她生命里唯一一次的爱情。她把她的心,连同那个拥抱,一起留在了过去。然后,带着一个空空的躯壳,嫁给了我。
这比她出轨更让我绝望。
那晚的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我亲手搭建的希望,又被我自己亲手推倒。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尝试过去沟通,去原谅。我们之间的那堵墙,变得更高,更厚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第二年,第三年。我们越来越像一对配合默契的演员,在人前扮演恩爱,在人后恪守边界。我甚至习惯了客房的单人床,习惯了屋子里的寂静。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我母亲的一次催生。
那天家庭聚会,母亲把我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阿默啊,你和晚晚结婚都三年了,怎么肚子还没动静?你们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检查?我们老陈家可就你这一根独苗啊。”
我敷衍着说工作忙,还没准备好。可母亲的话,却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我一直以来维持的假象。我无法想象,在一个没有爱的婚姻里,去孕育一个孩子。那对孩子来说,该是多么不公平。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动走进了主卧。林晚正在看书,看到我进来,显得有些惊讶和局促。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林晚,我们离婚吧。”
她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然后是了然,最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是因为……我妈今天说的话吗?”
“是,也不是。”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我们演了三年,太累了。放过你,也放过我吧。”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好。”她轻轻地说出一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异常顺利。我们没有财产纠纷,没有孩子抚养权的问题。我们平静地起草了离婚协议,预约了民政局的时间。
直到办完手续,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这三年的荒唐闹剧,终于落幕了。
林晚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我。“陈默。”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这枚戒指,还给你。”她从无名指上摘下那枚我当初精心挑选的钻戒,递到我面前。阳光下,钻石依旧闪亮,却照不进我们早已冰封的心。
我没有接。“送你了,就当是这三年的补偿吧。”
她苦笑了一下,把戒指收了回去。“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但这三年,谢谢你的照顾。”
“不用谢,”我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平静地说出心底的话,“其实,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婚姻里,合适、感动,都比不上爱。没有爱的婚姻,比坟墓还要冰冷。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你真正爱的人。”
她眼圈红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人群里,再也没有回头。
我一个人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斜。我回想着这三年的点点滴滴,那些虚假的温情,那些真实的冷漠,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放映。我没有恨,也没有怨,只剩下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怅然。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就能捂热一块冰。可我忘了,有些人的心,早就给了别人,剩下的,只是一座空城。
我没有碰她,不是因为洁癖,也不是为了报复。而是因为,我无法拥抱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那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爱情的亵渎。
那天,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关于她的照片,扔掉了家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当我躺在主卧那张空了三年的双人床上时,第一次,我睡得无比安稳。
天亮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虽然心里空落落的,但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演戏,不用再伪装,可以坦然地面对自己的人生。
这场失败的婚姻,是我人生中最惨痛的一课。它教会我,永远不要欺骗自己,也永远不要接受一份被施舍的感情。不爱,就是不爱,再多的“合适”和“感动”,都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我不知道林晚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周子昂是否还在等她。但那都与我无关了。我只知道,我要带着这身伤疤,勇敢地走下去,去寻找一份真正属于我的,有爱,有暖,有灵魂的烟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