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同居三月就分手,大妈说:他不要脸,大爷说:不过拉倒
发布时间:2025-10-26 09:33 浏览量:1
“他就是个不要脸的老骗子!白天装得人模狗样,晚上就不是个人!”王秀兰阿姨坐在社区调解室里,拍着桌子,气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面慢悠悠喝茶的张建国大爷脸上了。张大爷眼皮都没抬一下,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过不下去就拉倒,拉拉扯扯的,多难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王阿姨“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张大爷的鼻子骂:“张建国,你把话说清楚!我王秀兰跟你搭伙过日子,图你啥了?你那点退休金我还看不上!我好心好意伺候你,你倒好,把我当贼防着!这日子不过了,可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周围的邻居和调解员都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三个月前还手挽手在小区里散步,被大家当成“黄昏恋”模范的两个人,今天会闹到这个地步。而这一切,都得从三个月前,王阿姨搬进张大爷家的那天说起。
王阿姨今年六十二,老伴走了快五年了,唯一的女儿远嫁外地,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她自己守着个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日子过得冷冷清清。王阿姨是个爱热闹的人,退休前是厂里的文艺骨干,跳舞、唱歌样样行。可这几年,人一闲下来,孤单就像潮水一样,把她淹得喘不过气。
张建国大爷六十五,比王阿姨大三岁,是个退休老干部,为人看着挺正派,平时话不多,喜欢下棋看报。他老伴走得早,儿子在省城当个小领导,忙得脚不沾地。张大爷一个人住着个一百二十平的大三居,收拾得干干净净,就是家里没点烟火气。
两人是在老年大学的书法班认识的。王阿姨字写得娟秀,张大爷的字苍劲有力。一来二去,张大爷总找借口请教王阿姨,夸她有灵气。王阿姨呢,也觉得这张大爷虽然闷了点,但人看着靠谱,身上那股干部气质也让她挺有好感。
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是小区里的热心肠李大妈。李大妈看两人走得近,就撮合说:“你们俩一个缺人疼,一个缺人照顾,干脆搭伙过日子得了,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王阿姨当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张大爷却显得很主动。他当着李大妈的面,对王阿姨说:“秀兰,你要是愿意,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保证,家里的开销我全包,你什么都不用管,就当是换个地方享福。我的退休金一个月有六千多,足够我们俩过得舒舒服服了。”
这话说的,让王阿姨心里热乎乎的。她不是图张大爷的钱,她是图那份被人需要、被人照顾的感觉。女儿在电话里也支持,说:“妈,只要您觉得幸福就行,别一个人憋着。”
就这样,王阿姨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把自己的房子暂时空着,欢欢喜喜地搬进了张大爷家。
刚开始的一个月,日子确实像张大爷说的那样。张大爷每天乐呵呵的,王阿姨做的饭,他都夸好吃。王阿姨把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还养了几盆花,整个屋子都鲜活起来。两人一起去买菜,一起去公园散步,邻居们见了都夸他们是天生一对。王阿姨也觉得,自己这后半辈子,总算有了个依靠。
可好景不长,从第二个月开始,王阿姨就觉得不对劲了。
张大爷有个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把他那个放着存折、房产证和退休金卡的皮包,锁进床头柜里,钥匙还随身带着,连上厕所都不离身。王阿姨起初没在意,觉得老年人谨慎点也正常。可有一次,她想给外孙买个生日礼物,手头现金不够,就跟张大爷说:“建国,你先借我五百块钱,我回头取了还你。”
张大爷当时正在看报纸,头也没抬地说:“你自己的钱呢?”王阿姨愣了一下,说:“我工资卡没带过来,想着先用你的,都是一家人。”
张大爷放下报纸,推了推老花镜,看着她说:“秀兰啊,不是我说你,咱们虽然住在一起,但这钱上的事,还是得算清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说对不对?你要用钱,就自己回去取,别总想着花我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从王阿姨头顶浇下来。她当时脸就红了,心里堵得慌。什么叫“总想着花我的”?住过来一个多月,她除了买菜做饭,一分钱都没跟张大爷要过,甚至有时候买水果、买日用品,花的还是自己带来的私房钱。
从那天起,王阿姨心里就有了个疙瘩。她开始留意张大爷的一举一动。她发现,张大爷嘴上说得好听,家里的开销他全包,实际上却精明得像个账房先生。买菜超过五十块,他就要问半天,都买了些什么;家里水电费稍微高一点,他就要念叨着让她随手关灯、节约用水。
更让王阿姨受不了的,是张大爷对她儿女的态度。有一次,王阿姨的女儿打电话来,说孩子要上兴趣班,手头有点紧。王阿姨心疼外孙,就想把自己存的一万块钱给女儿打过去。她怕张大爷多心,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没想到张大爷听完,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了,阴阳怪气地说:“你可想好了,这钱给了女儿,可就是要不回来了。你自己的养老钱,还是攥在自己手里踏实。别到时候人财两空,哭都没地方哭。”
这话说的,简直是在咒她。王阿姨气得跟他吵了一架:“我花我自己的钱,给我自己的女儿,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张大爷冷笑一声:“你是花你自己的钱,可你吃我的、住我的,你花的每一分钱,不都是省下来的?你要是自己开火过日子,还有闲钱补贴女儿吗?王秀兰,我劝你拎拎清楚,别犯糊涂!”
那次争吵,让王阿姨彻底看清了张大爷的为人。什么搭伙过日子,什么互相照应,说白了,他就是想找个不花钱的保姆。他防着她,算计她,根本没把她当成一家人。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前天晚上。那天是张大爷的生日,王阿姨特意去市场买了条大鲈鱼,还炖了他最爱喝的排骨汤,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饭的时候,王阿姨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笑着说:“建国,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块新手机,王阿姨看他那个旧手机用了好几年了,屏幕都花了,就花了自己两千多块钱,给他换了个新的。
张大爷接过去,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吃完饭,王阿姨去厨房洗碗,等她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张大爷正在客厅里,拿着放大镜,仔细检查那个手机的包装盒和发票,嘴里还嘀咕着:“这发票不会是假的吧?这两千多块钱,她从哪来的?”
那一瞬间,王阿姨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她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掏心掏肺地对他好,换来的却是这种猜忌和侮辱!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她冲过去,一把夺过发票,声音都在发抖:“张建国,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觉得我图你什么?你那点退休金,你那套破房子,我还真看不上!我王秀兰还没下贱到那个地步!”
张大爷被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梗着脖子说:“我看看怎么了?现在骗子那么多,我谨慎点有错吗?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王阿姨气得笑了,“我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我告诉你张建国,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明天我就搬走!咱们一刀两断!”
于是,就有了社区调解室里开头的那一幕。
王阿姨把这三个月的委屈,像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周围的邻居听得唏嘘不已,看向张大爷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调解员是个姓周的年轻姑娘,她清了清嗓子,对张大爷说:“张大爷,王阿姨说的这些情况,属实吗?”
张大爷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梗着脖子说:“我防着她怎么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是不是图我的房子和钱?现在这种事还少吗?电视上天天放,老头子被保姆、被后老伴骗得倾家荡产!我儿子也嘱咐过我,让我多长个心眼!”
“你儿子?”王阿姨冷笑,“你儿子一年到头回来看你几回?生病了是我端茶倒水,天冷了是我给你加衣,你过生日是我给你做饭!你儿子除了在电话里让你‘多长个心眼’,还为你做过什么?”
这话戳到了张大爷的痛处,他脸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姑娘又说:“张大爷,搭伙过日子,图的就是个相互信任,相互温暖。您要是总把人当贼一样防着,那还怎么过到一块去?王阿姨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退休金,她不图您的钱,图的就是您这个人,图的是晚年有个伴。您这么做,太伤人心了。”
张大爷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布满老年斑的双手。或许是想起了王阿姨刚来时,家里那热气腾腾的饭菜和窗台上盛开的鲜花;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半夜咳嗽,王阿姨披着衣服起来给他倒水的情景。他的眼神有些松动。
王阿姨看着他,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剩下的全是失望和悲哀。她叹了口气,对调解员说:“小周,别说了。这日子我是铁了心不过了。人心要是捂不热,我再怎么努力也没用。我也不要他什么补偿,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搬走以后,他张建国是死是活,都跟我王秀兰没半点关系!”
说完,王阿姨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张大爷猛地抬起头,看着王阿姨决绝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
当天下午,王阿姨就叫了个搬家公司的车,把自己的东西拉回了自己家。打开门,看着熟悉又有些冷清的屋子,她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她觉得无比轻松。
没过几天,小区里就传遍了,说张建国大爷一个人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半天没人知道,还是他儿子打电话不通,觉得不对劲,托邻居去看看才发现的。虽然没摔坏骨头,但也着实吓得不轻。
李大妈来看王阿姨,拐弯抹角地劝她:“秀兰啊,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老张吧,他一个人也挺可怜的。”
王阿姨正在阳台上给她的花浇水,她笑了笑,说:“李姐,人啊,得先对自己好,才能对别人好。我这把年纪了,不想再委屈自己去暖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了。一个人过,清静。”
阳光洒在王阿姨的脸上,她的笑容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平静和释然。她知道,真正的晚年幸福,不是找个人依靠,而是找到那个能让自己活得舒心自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