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岁大爷和三个女人搭伙过日子以后,决定还是一个人生活舒服自在

发布时间:2025-10-27 08:13  浏览量:1

“儿子,别再给我张罗了。我这辈子,算是跟女人这事儿彻底掰了。”我爹赵卫东,今年六十二,正慢悠悠地给他那盆宝贝君子兰浇水,头都没抬。我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劝他再试试。他却摆摆手,把水壶放下,长叹一口气说:“我算是想明白了,一个人过,比伺候三个祖宗强多了。”他这话说得决绝,而这一切,都得从三年前,他遇到的第一个搭伙老伴说起。

我妈走了五年,我爹一个人守着那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也守着一份挥之不去的孤单。我工作忙,一个礼拜最多回去吃顿饭,看着他一个人对着电视扒拉两口剩菜,心里针扎似的疼。于是,我跟小区里的热心肠张阿姨提了一嘴,想给我爹找个伴儿,不求别的,就图个知冷知热,晚上能有个人说说话。

张阿姨办事效率高,没过几天就带来了王淑芬。王阿姨比我爹小两岁,退休前是小学的教导主任,人看着干净利索,说话条理分明。我爹跟她一聊,觉得挺投缘,两人都有退休金,孩子也都成家了,没啥负担。相处了俩月,王阿姨就搬进了我家老房子,开始了他们的搭伙日子。

起初,一切都挺好。王阿姨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我爹的衣服也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带着一股好闻的肥皂味儿。我每次回去,都能吃上四菜一汤,热气腾腾。我打心眼儿里感激她,觉得我爹是找对人了。可好景不长,问题慢慢就出来了。

王阿姨的“好”,是一种带着强制性的好。她把我爹的生活,当成了一个需要严格管理的项目。早上六点半必须起床,晚上九点必须睡觉,说是养生。我爹爱喝点小酒,吃口红烧肉,王阿姨把酒瓶子全收了,菜也做得清汤寡水,美其名曰“为你的三高负责”。我爹抽了四十年的烟,被她勒令一天只能抽三根,还得到阳台去抽。

最让我爹受不了的,是王阿姨对我妈留下的东西“下了手”。我妈生前最爱的一个藤编摇椅,有点旧了,王阿姨嫌占地方,趁我爹下楼遛弯,直接当废品卖了。我爹回来一看,眼睛都红了,跟她大吵一架。王阿姨还振振有词:“都什么年代了,还留着这些老古董?人要往前看!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家里利索了,心情才好。”

我爹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墙上我爸妈的结婚照说:“那这个呢?是不是也碍你眼了?”王淑芬愣了一下,撇撇嘴:“我可没那么说,但总挂着,对我们俩也不好吧?”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爹那几个老战友。他们年轻时一起扛过枪,感情铁得很,隔三差五就喜欢凑到家里来,喝喝茶,下下棋。王阿姨嫌他们抽烟,说话声音大,把地板弄脏了。有一次,她当着几个大爷的面,拿着拖把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拖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哎哟,这烟灰掉地上了,陈年老垢最难擦了……”几个老哥们儿脸上挂不住,坐了不到半小时就纷纷告辞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串门了。我爹的家,干净得像个宾馆,也冷清得像个宾馆。有一天,我爹给我打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儿子,你回来一趟吧,我跟你王阿姨,过不下去了。”我赶回去,王阿姨正数落我爹:“赵卫东,你就是不识好歹!我全心全意为这个家,为你身体好,你还跟我闹!”

我爹坐在沙发上,闷了半天,就说了一句话:“我找的是老伴儿,不是找个妈,更不是找个监工。这日子,我过够了。”

不到半年,王阿姨搬走了。我爹消沉了好一阵子,家里的烟味儿和酒味儿又回来了,但那份孤单,也变本加厉地回来了。

一年后,看我爹实在可怜,我又托人介绍了刘桂英。刘阿姨跟王淑芬完全是两种人,她性格开朗,爱笑,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我爹爱吃的重口味。她从不干涉我爹的爱好,还主动给他买好酒,陪着老战友们聊天,把那帮大爷哄得高高兴兴的。我爹觉得,这次总算是遇到对的人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刘阿姨搬进来后,家里确实热闹了。但这个热闹,有点过头了。刘阿姨有个儿子,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工作也不稳定。她女儿倒是嫁了,可三天两头因为婆媳矛盾跑回娘家哭诉。于是,我爹的家,就成了刘阿姨儿女的避风港和后勤部。

今天儿子来说没钱交房租了,刘阿姨就从我爹的工资卡里取两千给他。明天女儿带着外孙回来,说没钱上辅导班,刘阿姨又拿走一千。起初我爹觉得,都是一家人了,帮衬一下是应该的。可渐渐地,事情变了味。

刘阿姨的儿子,开始堂而皇之地住进来了,把我爹的书房当成了他的卧室,天天打游戏到半夜,弄得乌烟瘴气。我爹说他两句,刘阿姨就护着:“孩子工作不顺心,你就多担待点。再说了,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有一次我周末回去,一开门吓一跳,客厅里坐着七八个陌生人,正打牌呢,吵吵嚷嚷。我爹被挤在角落里看报纸,脸色铁青。刘阿姨见我回来,热情地介绍:“这是我侄子,那是我外甥女,都来看看我。”一大家子人,在我家吃了晚饭才走,临走还顺走了我爹两条好烟。

我爹的退休金一个月六千多,本来一个人过绰绰有余。可刘阿姨来了之后,每个月都月光。钱都花哪儿了?我爹心里有数,但说不出口。他想找的是个伴儿,可现在,他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养着刘阿姨一大家子。

彻底爆发是在我爹六十大寿那天。我提前订了饭店,准备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结果到了饭店,刘阿姨把她儿子、女儿、女婿、外孙,还有她两个弟媳妇,全都带来了,满满当当坐了两大桌。席间,她儿子举着酒杯对我爹说:“赵叔,我妈跟了你,就是你的人了。我这工作的事,您是不是得帮我托托关系?”

我爹的脸当场就拉下来了。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回到家,我爹对刘阿姨说:“桂英,我们俩不合适。你家里的事,我管不了,也管不起。你还是搬走吧。”刘阿姨一听就哭了:“老赵,你没良心啊!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现在嫌弃我们家穷了?”

我爹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是嫌你穷,我是怕了。你这哪是搭伙过日子,你这是扶贫。我这把老骨头,扶不动了。”

送走刘桂英,我爹彻底死了心。他说什么也不肯再找了。可人老了,最怕的就是生病。前年冬天,我爹半夜突发心绞痛,幸亏他自己摸到电话给我打了过来,才没出大事。在医院里,看着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我心里又动了念头。

这次,我千挑万选,找到了陈丽萍。陈阿姨是真时髦,快六十的人了,还烫着大波浪,穿着连衣裙,天天去跳广场舞。她自己有房有退休金,女儿在国外,经济上一点不拖累。她跟我爹说得很明白:“老赵,我找伴儿,就是图个开心。咱们不扯那些柴米油盐,就一起玩儿,享受生活。”

我爹觉得这个想法好。他这辈子,辛苦惯了,也该享受享受了。陈阿姨搬进来后,我爹的生活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拉着我爹去旅游,去跳舞,去唱KTV。我爹那张严肃了一辈子的脸,也学会了笑。

可这种“开心”,也是有代价的。陈阿姨的社交圈子太广了,今天麻将搭子,明天跳舞姐妹,后天驴友团队。我爹的家,从一个安静的住所,变成了一个热闹的社交俱乐部。

一个礼拜至少有三场麻将局是在家里办的,哗啦啦的麻将声能响到后半夜。我爹不喜欢这种吵闹,想早点休息,陈阿姨就说他:“你这人真没劲,活得跟个老古董一样!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我爹想在家安安静静看会儿新闻,陈阿姨的舞伴们就来了,把音响开得震天响,在客厅里排练新舞步。我爹被吵得头疼,躲进卧室,那音乐还能钻进耳朵里。他感觉自己的家,已经不是他的了。

最让他寒心的一件事,是他感冒发烧,浑身难受,躺在床上一天没吃饭。他想让陈阿姨给他熬碗粥。陈阿姨正在镜子前打扮,闻言不耐烦地说:“哎呀,多大点事儿,你自己不会叫个外卖吗?我跟姐妹们约好了今天去泡温泉,票都买好了,不能爽约啊!”说完,一阵香风飘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冰凉。他要的,不是一个玩伴,他要的是病床前的一杯热水,是深夜里的一句关心。这些,陈丽萍给不了。她要的是快乐,是陪伴她玩乐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病人。

等陈阿姨泡完温泉回来,我爹已经收拾好了她的行李。“丽萍,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你去找你的快乐吧,我想找我的清净。”陈阿姨也没多做纠缠,耸耸肩,拖着箱子走了,临走还说:“老赵,是你自己不懂得享受生活,可惜了。”

经历了这三段搭伙经历,我爹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也像是大彻大悟了。他跟我说:“儿子,我以前总觉得,老了有个人在身边,才叫幸福。现在我明白了,要是那个人跟你不是一条心,那不是幸福,是内耗,是折磨。”

“王淑芬想把我改造成她想要的样子,刘桂英想把我当成她全家的靠山,陈丽萍想把我变成她娱乐的陪衬。她们都没错,她们只是想找一个符合她们需求的人。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我现在一个人,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吃咸的就多放勺盐,想见老朋友了,一个电话人就来了。屋子是乱了点,但那是我自己的乱法,看着舒坦。晚上是静了点,但那叫安宁。我养养花,钓钓鱼,周末等你们回来吃顿饭,这日子,比什么都自在。”

看着我爹如今平静又满足的样子,我终于不再劝他了。也许对很多人来说,陪伴是最终的归宿。但对我爹而言,在尝试过、失望过后,选择与自己和解,享受一份清净自在的孤独,才是他晚年最好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