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陛下欲送八公主和亲北疆 我的夫君立刻跪地陈情

发布时间:2025-10-29 15:06  浏览量:1

宫宴上,陛下欲送八公主和亲北疆。

我的夫君立刻跪地陈情,字字泣血。

他说公主体弱,恐难承受塞外风霜。

又说蛮王粗野,恐会唐突金枝玉叶。

最终,他俯首叩拜,声音沉痛:「臣妻出身市井,粗俗野蛮……恳请陛下,允她代公主前往。」

满堂寂静中,我笑出了声。

「臣妇愿意去和亲。」

「毕竟夫君不能人道,臣妇早已形同守寡。」

「只求陛下许臣妇一个恩典——愿八公主从此万事皆能遂心如意,不必受世俗礼法拘束。」

1

沈砚是个舔狗。

从我嫁给他没多久就知道了。

但他不舔我,也不舔屎,他舔的是仙女般的八公主。

我觉得他还不如去舔屎。

至少屎随处可见,而八公主可不常见。

彼时沈砚还没有高中,每天不是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就是挑剔我粗俗不堪。

沈砚娶我,是因我家卖猪肉的,能供他读书。

我嫁他,纯粹是图他长得好看。

毕竟猪肉常有,而美男不常有。

起初日子还能过的下去。

直到一日他从文人聚会回来,便有些不对劲。

他说见到了八公主,说那是真正的天仙。

夜里他说梦话,竟唤着公主的名讳。

我给了他一巴掌,他惊醒后很委屈。

我说:「再喊一次,咱们都得去菜市口。」

我不是吃味,是怕被砍头。

自那以后,他读书更用功了。

一年光纸墨笔砚,就花了我十头猪的进项。

我知道他痴心妄想,劝他还是去舔屎吧。

他不听,许是就喜欢这等高不可攀的调调。

他甚至在额上绑了奋斗二字,扬言等他当了官便休了我,风风光光迎娶公主。

我说他做梦,只有我不要他的份,没有他休我的理。

我爹的杀猪刀,可不是摆设。

他果然怕了,消停了几日。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不敢休我,却敢送我去和亲。

2

说不难过是假的。

毕竟官夫人做了没几天,我就要去边疆做蛮夷太太了。

也不知道北疆人吃不吃猪肉。

若是吃,我就把我爹当陪嫁一起嫁过去。

若是不吃,我就让我爹改行卖牛羊肉然后把他当陪嫁一起嫁过去。

我不小心笑出了声。

然后触及了八公主复杂的目光。

她大概以为我是傻子,看向我的眼眸都带着水光。

我向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上面四颗,下面四颗。

更像傻子了。

没关系,能逗八公主开心,我愿意当傻子。

转头我又对上了沈砚的目光。

他眼中也有水光。

因为我造谣他不能人道。

也不能算造谣。

自从见过八公主一面后,他就不肯和我同房了。

我守活寡这么久,总得出口恶气。

就是不知道那蛮王怎么样。

器大不大活好不好?

身边一个妇人突然凑近了我:「放心,大也好。」

我吓得抖了抖:「你能听见我心声?」

那妇人白了我一眼:「大妹子,你瞅着怪机灵脑壳咋不好使啊?你自个儿心里想的啥全说出来了。」

我愣愣点头。

那妇人继续说:「我老家宁古塔的,离北疆近,那的男人个个身高一米八,腿比你命都长,长的特别狂野,床上也……」

妇人越说越激动,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末了,她擦了擦口水略带怀念:「要不是我男人还没死,我早回老家找我的情哥哥了。」

这是我能听的吗?

我颤颤巍巍伸出大拇指:「人不彪悍枉少年啊,夫人霸气。」

「哼,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说这些。」

她又凑近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的妇人都围了上来。

「不过沈大人他真的……不行?」

「沈大人如此年轻,看着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嘛。」

我高深莫测地回答:「聊胜于无。」

妇人们瞬间懂了,发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那不就是不行呗。」

「太可怜了,年纪轻轻便……」

「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男人若不能生育,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我赞同地点点头,和她们一同怜悯地看向沈砚。

沈砚黑了脸,无声地动了动嘴皮。

我知道,他在骂我。

没事,骂吧。

毕竟今晚过后,他心心念念的八公主不仅会远离他。

连寻常官家的女儿也会避着他走。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3

沈砚他娘为难过我。

用的便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理由。

那时沈砚刚做官,她特意从乡下赶来,摆足了婆婆的架子。

「我儿如今是官老爷,真金白银养着你,你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可知罪?」

我不急不恼:「娘,您这话说的。养猪想下崽,也得先有能配种的公猪不是?您把一头阉猪关在圈里,别说一年,就是十年它也下不出猪崽啊。」

沈砚他娘的脸瞬间气成了紫红色,猛地一拍桌子:「你敢骂我儿是阉猪!」

「儿媳不敢。」我一脸诚恳。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就要大骂。

我叨起猪大肠塞进了她嘴里:「娘,尝尝,儿媳亲手做的。」

我特地保留了大肠的原汁原味,可谓是风味十足。

沈砚他娘不肯吃。

那不行。

真金白银买来的,她不吃就该浪费了。

沈砚他娘哭着说她要回村。

那也不行。

不孝有三,我可不做让婆婆饿着肚子回村的不孝事。

我搂着她的脖子喂她吃了一口又一口。

沈砚她娘屁滚尿流地走了。

沈砚不愿意了。

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李氏,我看你是想让我休了你!」

我爹这时背着半扇猪进来了。

沈砚又坐下了。

我冷呵一声。

「怂货一个。」

4

从宫宴出来后,沈砚就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我爹抱着杀猪刀等在了宫门口。

一见我就问:「去和亲?」

我点头:「北疆汉子腿长。」

我爹顿时眉开眼笑:「那爹把猪肉铺分号开过去!」

他又看向沈砚:「你让我女儿替公主去?」

沈砚抖着腿道:「我……我不能人道,就不耽误临娘了。」

看来沈砚真的很怕我爹。

为了少挨一顿打,宁愿说自己不行。

周围的妇人听见后,都捂着嘴跑开了。

「哎,你听见没,那沈大人自己承认了!」

「笑死个人,这人咋想的,不能人道就把妻子送去和亲,可真荒唐。」

「说不定是真真切切为妻子好呢?自己不行,就给妻子再找个行的呗。」

她们越说越离谱,沈砚的脸也越来越黑。

我爹不依不饶:「不能人道?那正好,我认识几个宫里的老太监,可以介绍你去当差。」

沈砚吓得连退三步。

「不过得先验验货。」他说着就朝沈砚裤裆比划。

沈砚惨叫一声夺门而逃。

我爹把刀一收,冲我挤眼:「怂货。」

我跟着我爹回了自己家。

他关上院门,脸上玩笑神色收了起来。

「闺女,跟爹说句实话,你真愿意去?」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我不去,就是八公主去。」

我爹盯着我看了半晌:「别为了旁人委屈自己,你要是不情愿,爹这就去找张总管,他在宫里几十年,总能递上话。」

这倒是实话。

我家世代杀猪,更是有一手祖传的好厨艺。

爷爷当年还得过先皇一句夸,宫里上上下下都熟得很。

「真不用。」我放下茶杯:「我是真想去看看,听说北疆草原一望无际,牛羊成群,跟咱们这儿完全两个样。」

爹眉头微动:「那要是蛮王看不上你……」

「那不正合我意?」我笑道:「他看不上我,我就在那边招个婿带回京城。」

「招婿?」我爹的眼睛亮了。

他就我一个女儿,一直想招个婿跟着他杀猪。

可我偏偏看上了文邹邹的沈砚。

「这个主意好!北疆汉子力气大,一个能顶三个学徒。」

我爹越想越兴奋:「要是多招几个,咱们就能多开分店了,东市两家,西市三家……」

「好,那我就多招几个!」

什么甜野男孩,野性不羁糙汉,异域风情小王子……

我肯定来者不拒。

5

第二天,圣旨到了。

皇帝封我为公主,一个月后启程和亲。

接旨时,一位面白无须的小太监趁机低语:「此去北疆千里之遥,夫人可想清楚了?」

我朗声道:「想清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去和我的蛮王夫君亲亲了。」

小太监耳根泛红,轻咳一声退到一旁。

送旨的队伍离去后,唯独这位太监留在原地。

我挑眉:「八公主不回去吗?」

她不好意思地摘下方巾,露出真容:「我……想和你谈谈。」

我明了。

她心中觉得对不起我。

「不必觉得亏欠。」我率先开口。

「可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

八公主低下了头,眼泪哗啦啦地流。

美人落泪也是这么好看。

我扶着下巴默默欣赏。

「你怎么不说话?」她开口。

「嗯……你想吃红烧肉吗?」我回答。

「啊?」

一个时辰后,八公主吃了两碗米饭。

我爹乐的直挠头。

「好家伙,我征服了公主的胃。」

八公主不好意思地打了个饱嗝。

饭后,我送她回宫。

站在宫门口,公主又要哭了。

「我……我今日溜出宫是想让你留京的,可我怎么吃完饭什么都忘了。」

因为碳水能让人忘记忧愁。

我揉了揉她的头:「别阻止我,我正馋北疆汉子的身子呢。」

她沉默片刻:「可那蛮王,我听闻他性情暴戾。」

「正好。」我笑道:「我爹说以暴制暴是祖传手艺。」

八公主终于笑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个你收着,若有事可凭此物求助边境守将。」

我接过玉佩,触手温润。

看着八公主一步步走进宫中。

我忍不住高声道:「以后想做什么不用偷偷的,别忘了我给你请的那个恩典。」

毕竟,那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6

我自愿替八公主和亲,并非一时冲动。

年少时跟着爹去御膳房送猪肉,我总能在后门角落看见个小姑娘。

她穿着半旧的宫装,像一株缺乏日照的植物,安静地缩在阴影里,望着高墙外的天空出神。

有次我递给她一块刚卤好的猪头肉:「尝尝?」

她犹豫片刻,接过小心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但吃相依旧斯文,带着一种规训过的刻板。

从那以后,我每次去都会带些吃的。

有时是肉脯,有时是酱肘子。

她从不多说,接过食物时,会飞快地对我笑一下。

吃完,她会仔细擦拭嘴角和手指,又变成一株枯死的植物。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八公主。

生母早逝,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

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更别提恣意欢笑。

再后来,皇后将她养在名下。

她不再挨饿受冻,也没人再敢欺负她。

但我偶尔在宫中遇见她,见她跟在其他皇子公主身后,依旧沉默。

眉眼间是化不开的郁色,像被关在华美笼中的雀鸟。

几年前中秋,我送完猪肉急着出宫。

在御花园拐角,不慎撞倒了贵妃最心爱的琉璃灯。

碎裂声刺耳。

贵妃勃然大怒,看我的眼神轻蔑:「拖出去,杖毙。」

我被按在长凳上,板子落在身上的瞬间,听见了八公主的声音:「贵妇娘娘恕罪,是儿臣不小心打碎的。」

她快步走来跪下:「方才儿臣在此赏灯,不慎碰倒了灯架。」

贵妃将信将疑,最终挥手作罢。

待众人散去,八公主扶我起身。

她显然没认出我是谁,只轻声说:「以后在宫里走路当心些。」

我看着她离开的单薄背影,想起多年前那个挨饿的小女孩。

她救了我一命。

这样大的恩情,我得报答。

皇帝有十几个女儿,没几个过得舒心的。

就连皇后亲生的二公主,也被送去南诏和亲,不到五年就香消玉殒。

八公主这样好的人,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至于沈砚……他那些痴心妄想,实在可笑。

八公主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所以我向陛下求了恩典,只愿她从此万事皆能遂心如意。

此去路远,但能换她平安喜乐,值得。

7

沈砚他娘又找上了门。

因为我爹这几天没给她送猪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

沈砚崩溃地扯着他娘回家。

可他娘不听,站在我家铺子门口屹立不倒。

不愧是一天要吃两斤猪肉的女人。

两个字,瓷实!

见他娘不动,沈砚只好躲到了一旁。

这几天他没敢上朝,也没敢出门。

本来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妙事,被我的一声不举搞砸了。

要不然按照他的幻想,皇帝会给他升官进爵,公主会对他青睐有加,同僚会夸他忠义之士。

可现在,大家都在说他不举。

自己不行,就给妻子找个行的。

实在是仁义之人。

沈砚抓狂,沈砚无可奈何。

沈砚他娘可不管儿子怎么想。

她只知道那个逼着自己吃屎的儿媳终于被儿子弄走了。

此刻,她叉起了腰。

「被休弃的女人也好意思活着?我要是你早就投河去了!」

我面色不变:「我是公主。」

「你就是个臭卖猪肉的,我儿子现在可不要你了!」

我头也不抬:「我是公主。」

「就你这种粗鄙村妇,活该被送去蛮夷之地!」

我淡定喝茶:「我是公主。」

她噎住,转而拍着案板:「猪肉呢?这几天怎么不送了?」

我挑眉:「你儿子不能人道,这等阉猪,哪配吃我们李家的猪肉?」

「你胡说!」她涨红了脸:「我儿好得很!」

「那你问问沈大人。」我朝墙角努嘴:「他到底行不行?」

躲在那儿的沈砚被他娘拽出来,脸色发青。

「儿啊,你快说句话!」沈母使劲晃他。

沈砚嘴唇动了动,最后憋出一句:「娘,咱们回去吧……」

他总不能坦白,是因为心里装着八公主才不碰我。

觊觎公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沈母愣住,盯着儿子看了半晌,突然拍腿坐下:「老沈家这是要绝后啊!」

沈砚想去扶,反被推了个趔趄。

最后他几乎是拖着哭闹的沈母落荒而逃,连掉在地上的鞋都顾不上捡。

我爹从后院探出头:「闹完了?」

「完了。」

「那正好,陪我去转让城西的铺子。」

我爹这几天忙着把京城的猪肉铺子挂牌转让。

用他的话说:「咱们要去北疆开展国际贸易了,得准备启动资金。」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凑嫁妆。

皇帝给的嫁妆很丰厚。

我爹不想认输。

最后他实在比不过,就在腰上系了个大红花:「爹也是嫁妆,亲情限定款。」

我两眼泪汪汪,感动的不行。

8

八公主又来找我了。

轿辇这次直接堵了我家肉铺门口。

她下车时裙角差点勾住门槛,难得失了平日的端庄。

「我全想起来了!」

她眼睛亮得惊人:「以前在御膳房总给我塞吃的姐姐,还有打碎琉璃灯的那个姑娘,原来都是你!」

我正给猪蹄拔毛,头也不抬:「殿下现在才认出来?」

「你不必为了报恩这样做。」她上前一步,语气急切:「我会去禀明父皇,身为公主,既享尊荣,便该为国分忧。」

我摇头:「你享受过什么尊荣?幼时连饭都吃不饱,如今倒要你去蛮荒之地分忧?」

见她眼眶微红,我放柔声音:「联姻从来不是分忧,是牺牲,陛下送出去多少公主了?二公主在南诏才五年就香消玉殒,这样的父皇,不值得你牺牲。」

「我不一样。」我笑了笑:「沈砚这块鸡肋我早想扔了,北疆天高地阔,我不再拘于一方天地。」

但更重要的是,我太了解沈砚了。

这些日子他夜夜梦见八公主,看我的眼神愈发阴冷。

今日他敢在宫宴上推我去和亲,来日就敢为保全名声让我莫名病故。

他们读书人最重清誉,岂容一个屠户女耽误前程?

去北疆或许是我最好的出路。

我眨眨眼继续道:「况且如今我也是御封的公主,那蛮王若是怠慢,我就借题发挥直接回京。」

见她还要争辩,我正色道:「殿下若真觉得亏欠,不如好好利用我为你求的那个恩典。这深宫困了你十几年,难道还要继续困下去吗?」

八公主怔住了,眼中渐渐泛起不一样的光彩。

几日后,她竟真的在朝堂上向皇帝请旨。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坦然道:「儿臣不愿困守深宫,李姐姐为儿臣求了恩典,儿臣便借此恩典想去西域游历,看看这万里河山。」

满朝哗然,礼部尚书当场就要撞柱子谏言。

可她只是静静看着龙椅上的皇帝:「父皇金口玉言,莫非不作数了?」

最终,皇帝不得不准奏。

9

八公主比我先离京。

她出发那日,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

城门外,西域商队的驼铃叮当作响。

她换上了胡服,长发编成数条发辫。

「谢谢你,李姐姐。」她轻轻抱住我。

「那年我亲眼看着母妃被毒杀,在这吃人的宫闱里挣扎多年……是你给了我挣脱牢笼的勇气。」

我只是拍拍她的背:「去吧,去看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记得给我写信。」

她笑着点头,翻身上骆驼的动作利落干脆。

阳光洒在她身上,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得如此畅快。

送行的人群中,我瞥见沈砚躲在墙角。

他痴痴望着驼队远去,一边抹泪一边喃喃:「好好的金枝玉叶,怎么变得这样不守妇道……竟跟着商队抛头露面……」

我走过去,在他身后冷冷开口:「沈大人这是舍不得?」

他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我,小声嘀咕:「成何体统,公主这般行径,简直……」

「简直什么?」我打断他,「简直比你这种卖妻求荣的小人强百倍?」

他脸色涨红:「我那是为了大局……」

「省省吧。」我白了他一眼:「八公主如今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你,」我故意拉长语调:「这辈子也就只能不举的过一辈子吧。」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在众人面前与我争执,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10

我离京那日,沈砚竟然还敢出现。

他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眼下带着青黑,刻意摆出憔悴模样。

见我下车,他快步上前欲握我的手。

「临娘……」

「停!」我爹扛着口大铁锅从旁边蹿出来,锅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