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重用的八大奸臣都是谁,最终下场如何
发布时间:2025-10-29 03:07 浏览量:2
汴京被攻破后,皇帝被押走,朝堂散尽,很多曾在权力顶端的人在短短几个月里落得风声鹤唳的下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想看清为什么会走到这步田地,只能倒着把链条一节一节往回拨。
往前拨两年,北宋的官场和军队早就不是一个能撑国家的样子了。1125年前后,徽宗和身边一圈人慌了神,做了不少决定性的错事。有人主张弃城南迁,先把钱粮往南运;有人硬要死守;还有人在背后先把公家的东西往自家箱子里塞。王黼建议皇帝去南方避难,自己却率先收拾走人,结果在逃跑途中被捉到斩首;蔡京也带着钱从北往南跑,后来被罢黜为平民,饿死在潭州一座寺庙;童贯被揭发弃守太原,逃回开封后被抓,按诏处决,首级被示众。梁师成、朱勔、李彦这些人也在清算中被处斩或流放,没一个好下场。高俅倒是死于病中,没等到公开清算的那一锤定音。简单说,平时能逢迎皇帝的人,国家出事了就露了原形。
把线再拉长一点,问题的根子更清楚。朝廷把大量物力人力投在宫苑和收藏上,不是兴办盐铁粮草那种国计民生的事儿,而是修园林、搜奇石、买名画。最典型的就是花石纲,从江浙调石头上来,河道要开口、桥梁要拆迁,碰到民居就强拆,民夫被征去扛石头,伤亡不少。负责这一切的人,把公家的名头当成私人的提款机,征发人手和物资没有限度,地方百姓苦不堪言。与此同时,朝中又支持铸造新钱“当十”,实际购买力大幅缩水,物价飙升,普通人的钱一夜贬值。这些财政操作,把民间的底子掏空了。
再看军队。禁军本应该是国家的脊梁,可在高俅、童贯这样的掌管下,训练松散、军饷被克扣、军纪涣散。高俅靠蹴鞠被捧进宫,慢慢坐到掌兵的位子上,结果禁军变成了一个敷衍的存在。童贯靠逢迎和夸大战功上位,军中卖官鬻爵、虚报战绩成风,前线的实际防御因此被削弱。到了关键时刻,兵动不了、粮送不上,战场自然不顶用。
权力被当成敛财工具这一点,到处可见。蔡京当相多年,名义上推行政策,实际上把工程和钱粮用来取悦皇帝和巩固自己影响。他设机构专门寻找奇花异石,修宫殿园林工程动辄耗费巨大。反对他的人被打成一伙,甚至连子孙都被排挤;官位往往在亲信之间转手。财政上,他支持铸造面值与实际价值脱节的钱,造成通货膨胀,老百姓吃苦最多。王黼把应奉局当作造物工厂,象牙犀角、珍玩堆得像山,铺床建厅的开销相当惊人。举个细节:蔡家府里的厨师分工细到专人切葱丝,吃一顿饭的花费顶得上一个中等家庭一年的开支。这样的日子不是奢华的孤立现象,而是把国家当作私人提款机的日常。
地方法度也在被改写。公田法被几个主管不断扩大,荒地、滩涂,甚至有人已在耕作的熟田,都被划入官田。地方官以“治理”为名盘剥,河堤堰坝成为官地,老百姓被迁走,庄稼被践踏没人赔偿。灾荒时税收不减反增,农民只好弃田逃难。长期下来,反抗积压,方腊起义那会儿就不是偶然——起义口号直指像朱勔那样的征发头目。朱勔原来是商人门第,靠关系上位,指挥花石纲的规模大到需要拆桥填路,河道运输时连城墙都要开孔让石头过去,地方的桥梁庄园被毁,百姓生计被打碎。
科举和官场的腐败又把能干的人排挤出去。梁师成之流靠假身份混到高位,卖试题收贿,考试变成了买卖市场。他还能伪造皇帝笔迹,假传诏令,宫内的制度变得像一场戏。王黼、梁师成这些人把权力网织得密密的,能真正做事的忠臣反而被边缘化,靠谱的人才得不到重用。结果是,国家的制度链条被一圈圈利益关系剥蚀,关键时刻没有能指挥和执行的中坚力量。
这不是一两件事堆积出来的。长期的资源错配、军政失调、地方民怨、官场腐败,像慢性病一样拖垮了国家。外敌一来,里面早就灯芯断了。士兵没有训练,没有军饷,民众不愿支援,后方不稳,前线就撑不住。很多当时在位的人,平时靠逢迎讨好保了位子,面对危机不是想办法救局,而是先想法保命、保财产。搬运石头的队伍一趟趟来回,桥梁被拆掉,河道被改道,那些被拆的房屋、被征的人口,后面没有恢复措施,留下的只有怨气和空壳。
把镜头拉近到人的命运上,也能看见小处的荒唐。有人在逃亡路上被斩首示众,有人在流放途中病死,有的人饿死在寺院。朝堂从辉煌到散尽,这过程里既有人性的恐慌,也有权力游戏的残酷。你能看到一张张曾经自信的脸在风声鹤唳中变得面无人色;也能看到普通农户在桥被拆、税被增、田被划走之后,撑不住就离开故土。
回到那段历史的细节:花石纲的队伍黎明就出发,挑夫们背着巨石过河过路,很多人累死在路上;朝里发的新钱在市面上像纸片一样贬值,市场上谁也不敢用旧账算;前线的士兵嘟囔着军饷发不出,带着补给又被地方截留。这些日常的破绽,最后在金军南下时全部被放大,京城抵抗不住,朝廷的权力结构被彻底击碎。
眼前那些示众的首级、拆毁的桥梁、被押走的奇石,都是最后的现场证据。每一处破碎背后都有个被错配的制度和一群自利的决策者。谁也说不清哪一步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把这些环节串起来,就能看到一条清晰的链条:从奢靡到掏空,从权力交易到军队失能,最终导致了那场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