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去旅游,让小姨子监督我,结果她天天穿着我老婆的睡衣晃悠
发布时间:2025-10-25 23:03 浏览量:4
当林晓月拖着行李箱回家,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指着正穿着她那件真丝吊带睡衣,在客厅里浇花的她妹妹林晓星,冲着我结婚十年的妻子,平生第一次发出了近乎咆哮的吼声。
那件睡衣,晓月最喜欢的那件,带着淡雅栀子花香气的睡衣,像一根无形的刺,在我心里扎了整整六十二天。
六十二天里,我的家变成了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舞台。这件本该属于我妻子、属于我们二人亲密空间里的私密衣物,成了一个悬置的谜题,一个对我耐心的终极考验,也是晓月那份看似体贴实则让我窒息的“不信任”的活物证。
我忍耐过,猜测过,旁敲侧击过,甚至在无数个深夜里自我怀疑,是不是我心胸太狭隘,是不是我想得太多。直到这一刻,所有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决堤的出口。
而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月前,那个潮湿闷热的午后说起。那天,晓月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她单位组织了一个去云南的写生团,为期两个月,机会难得。
第1章 不速之客与熟悉的睡衣
“建军,两个月呢,我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林晓月一边往行李箱里塞着防晒霜和画具,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我说。
我叫陈建军,今年三十有八,在一家设计院做结构工程师。我和晓月结婚十年,感情算不上轰轰烈烈,但也一直温和平顺。我们没有孩子,二人世界过得简单也自在。我自认是个相当无趣的男人,生活两点一线,除了偶尔和同事喝点小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笑着从她手里接过一管颜料,“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你安心去,家里有我呢。”
晓月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熟悉的、特有的狡黠和担忧。“那可说不准,你那胃,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把她的亲妹妹,我的小姨子林晓星给领进了家门。
“姐夫,未来两个月,多多指教啦!”晓星拖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行李箱,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冲我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她刚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用晓月的话说,就是“年轻,活泼,但生活能力基本为零”。
“晓星来陪你,我才放心,”晓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转向她妹妹,语重心长地嘱咐,“星星,你姐夫工作忙,你要监督他按时吃饭,别让他总吃外卖。还有,他那个人死心眼,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肯定硬撑着,你多看着点。”
我哭笑不得,这哪里是给我找了个伴,分明是给我派了个监工。
送走晓月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家里瞬间空旷下来,只剩下我和晓星两个人,以及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那个……姐夫,我住哪个房间?”晓星眨巴着大眼睛问我。
“就……就客房吧,我昨天收拾出来了。”我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间房。
安顿好晓星,我便一头扎进了书房,赶一个项目的图纸。等我忙完伸着懒腰走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晓星不在,大概是回房休息了。
我走进厨房,想给自己下碗面条。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塞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旁边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晓星娟秀的字迹:“姐夫,晚饭在锅里温着,记得吃!——你的专属监督员小星。”
锅里是三菜一汤,番茄炒蛋,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盘红烧肉。都是我爱吃的家常菜。心里掠过一丝暖意,看来这个“监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吃完饭,我收拾了碗筷,想着去跟晓星打个招呼,感谢她的晚餐。客房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
“请进。”里面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我推开门,探进头去,想说的话却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林晓星正盘腿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年轻的脸。这些都正常,不正常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
那是一件淡紫色的真丝吊带睡衣,款式简洁,料子一看就极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因为那件睡衣,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去年我生日时,晓月特意买的,她说丝绸贴身舒服,颜色也衬她皮肤。她很喜欢,只在夏天最热的那几天才舍得穿。睡衣上甚至还残留着我熟悉的、晓月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气的洗衣液味道。
我的妻子刚离开家不到十二个小时,她的亲妹妹,就堂而皇之地穿上了她的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姐夫?有事吗?”晓星见我愣在门口,疑惑地抬起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语言功能都暂时失灵了。我能说什么?问她为什么穿我老婆的睡衣?这话说出来,显得我小题大做,甚至有点龌龊。可如果不说,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不动声色地侵犯了,那种别扭和不适感,堵得我胸口发闷。
“没……没什么,”我最终还是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干涩,“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晚饭很好吃。你……早点休息。”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关上了门,落荒而逃。
回到主卧,我躺在我和晓月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那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只是这一次,它不再让我感到安心,反而像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安慰自己,也许是晓星自己的睡衣没带够,临时借姐姐的穿一下。姐妹俩感情好,衣服混着穿也正常。对,一定是这样。陈建军,别胡思乱想了,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能把人想得那么复杂。
抱着这样的自我催眠,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2章 沉默的战争与栀子花香
第二天一早,我被厨房里传来的叮当声吵醒。走进餐厅,晓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小米粥,煎蛋,还有两片烤得金黄的吐司。
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和短裤,看起来青春洋溢,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影子。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
“姐夫,早上好!快来吃早餐,不然粥要凉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
“辛苦你了,晓星。”我坐下来,心情也跟着明朗了不少。
一整天,我都投入在工作中,几乎忘了昨晚那段不愉快的插曲。晚上下班回家,晓星依旧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我们边吃边聊,她跟我讲公司里的趣事,我跟她说说设计院里那些刻板的老工程师,气氛融洽得像一家人。
饭后,她主动收拾碗筷,让我去看电视休息。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叹,晓月这次还真是找对人了。
晚上九点多,我处理完最后一封工作邮件,从书房出来,准备洗漱睡觉。经过客厅时,我的脚步再次僵住了。
晓星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用毛巾包着,正端着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
她身上,赫然又是那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衣。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脖颈滑下,消失在那片丝滑的布料里。客厅的灯光下,那件本该属于我妻子的睡衣,穿在更年轻、身形也略有不同的晓星身上,呈现出一种刺眼的违和感。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如果说第一次是偶然,是巧合,那第二次呢?这绝对不是巧合。
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目光,或者说,她意识到了,但毫不在意。她走到我面前,把水杯递给我,“姐夫,喝点水再睡吧,看你一天都对着电脑。”
我机械地接过水杯,指尖冰凉。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再次钻入我的鼻腔,这一次,它像带着钩子,搅得我五脏六腑都难受。
“晓星,”我终于忍不住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你……是不是没带够换洗的睡衣?我记得小区门口有家不错的家居店,明天我陪你去买两套?”
我觉得我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一个正常的女孩,听到一个成年姐夫这么说,多少会明白其中的深意。
然而,林晓星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de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混杂着委屈和倔强的表情。她低下头,小声说:“我带了……我只是……只是习惯穿我姐的衣服。”
“习惯?”我皱起了眉头。
“嗯,”她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从小就这样,她的衣服穿着舒服,有……有家的味道。”
说完,她不再看我,端着自己的空杯子,快步走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握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家的味道”,这是什么理由?一个二十出头的成年女性,还需要在姐姐的衣服上寻找“家的味道”吗?
接下来的日子,这件淡紫色的睡衣,成了我们之间一场沉默的战争。
每天晚上,晓星都会雷打不动地换上它。她穿着它在客厅里看电视,穿着它在阳台上给花浇水,甚至穿着它在厨房里研究新的菜谱。她似乎把这件睡衣当成了自己的家居服,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而我,则在这场沉默的战争中节节败退。
我开始刻意地回避。晚上只要一过九点,我就躲进书房,把门关上,直到深夜确认她已经回房,才敢出来。我甚至不敢直视她,每次和她说话,眼神都飘忽不定,生怕一不小心,就对上那片刺眼的淡紫色。
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白天,我们是相处融洽的姐夫和小姨子;晚上,我们则像是两个小心翼翼的刺猬,用沉默和回避互相试探,互相防备。
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彻底变了味。它不再是温馨的象征,而成了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对我底线的持续挑衅。
我试着给晓月打电话,想旁敲侧击地问问这件事。
“老婆,最近怎么样?那边天气好吗?”
“好着呢,建军,就是有点想你。你呢?跟晓星处得还行吧?她没给你添乱吧?”晓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很愉快。
“挺好的,她……把我照顾得很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该怎么说?说妹天天穿着你的性感睡衣在我面前晃悠?这话一出口,晓月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我思想龌龊,对她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让我妹妹来监督我,本身就说明她内心深处对我存有一丝不信任。如果我再提这件事,岂不是正中下怀,坐实了我的“心怀不轨”?
挂掉电话,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我被困在了这个由亲情和猜忌编织的牢笼里,动弹不得。
我甚至开始怀疑晓星的动机。她真的是因为“习惯”吗?还是……还是晓月临走前特意交代的?让她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狂滋生。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晓月虽然爱我,但她骨子里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或许在她看来,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既能考验我的定力,又能让她妹妹有个“家”的感觉。
可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面对一个年轻女孩穿着自己妻子的贴身睡衣,这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折磨。
那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衣,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每天都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第3章 失败的沟通与一碗热汤
时间就这么在压抑和猜忌中,一天天过去。转眼,晓月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
我和晓星之间的“睡衣战争”还在持续。她依旧我行我素,而我也从最初的震惊、不适,渐渐变得有些麻木,甚至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力感。
我尝试过一些更直接的方法。有一次,我借口洗衣机坏了,把家里所有待洗的衣服,包括那件淡紫色的睡衣,都送去了干洗店。我特意嘱咐店员,那件真丝的要精洗,慢一点没关系。
我天真地以为,这样至少能换来几天的清净。
然而,当天晚上,晓星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的,是晓月的另一件睡衣——一套棉质的、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睡袍。虽然没有那件真丝的那么惹眼,但那依然是晓月的衣服。
我彻底没辙了。看来,问题不在于某一件特定的睡衣,而在于“穿晓月睡衣”这个行为本身。
那晚,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这件事。或许,我应该找个机会,和晓星好好谈一谈。不是以姐夫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平等的朋友。也许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我决定主动出击,打破这个僵局。
我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乌鸡和菌菇,准备煲一锅汤。这是晓月教我的,她说女人要多喝汤,对身体好。我想,用美食作为开场白,气氛应该会缓和一些。
晓星起床时,厨房里已经飘出了浓郁的汤香味。
“哇,姐夫,你今天怎么这么贤惠?”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惊喜。
“周末嘛,改善一下伙食。”我笑了笑,把一碗盛好的鸡汤递给她,“尝尝我的手艺。”
我们坐在餐桌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气氛难得的温馨。
“晓星啊,”我喝了口汤,状似随意地开口,“最近……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搅动着碗里的汤,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挺好的呀,我们项目最近数据不错,老板还表扬我了呢。怎么了姐夫,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我看着她那张毫无阴霾的脸,准备好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难道要我直说“我看你天天穿我老婆睡衣,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只能换一种更委婉的方式:“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你爸妈不在身边,你姐又出远门了,要是有什么心事,别憋在心里,可以跟姐夫说。虽然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但好歹也算个长辈。”
我的话说得很诚恳。我希望她能听出我的善意,能对我敞开心扉。
晓星沉默了。她低着头,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鸡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就在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姐夫,你真好。不过我没事,真的,我能有什么心事啊,吃得好睡得香的。”
她端起碗,将剩下的汤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我吃饱了,要去跟朋友逛街。姐夫你慢慢吃。”
说完,她像逃一样地回了房间。
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我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心里一片冰凉。
失败了。我的沟通,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她用一层坚硬的、带着微笑的壳,把我所有的试探和关心都反弹了回来。她根本不打算跟我交流,或者说,她不想跟我交流这件事。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家,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当我擦拭主卧的床头柜时,看到了我和晓月的结婚照。照片上,我们笑得灿烂。那时候,我以为婚姻就是这样,简单、透明,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可现在呢?我妻子的妹妹住在我家,行为诡异,我却连问一句的勇气和立场都没有。而我的妻子,远在千里之外,她或许正对着苍山洱海写生,对家里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甚至,这一切本就是她亲手安排的。
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和孤独感将我淹没。
这个家,还是我的家吗?
晚上,晓星很晚才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起来逛得很尽兴。她看到焕然一新的家,惊喜地叫道:“哇,姐夫,你把家打扫得也太干净了吧!简直像新的一样!”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她换好鞋,哼着歌,把战利品拿回房间。不一会儿,她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男士家居服,递到我面前。
“姐夫,给你的礼物。我看你来来回回就那两套家居服,都起球了。这套是纯棉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我愣住了。那是一套深灰色的华夫格家居服,款式简单大方,是我喜欢的风格。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天天给我做饭,我买件衣服给你不是应该的嘛!”她不由分说地把衣服塞进我怀里,“快去试试。”
我拿着那套柔软的家居服,心里五味杂陈。她会关心我穿的衣服旧了,会记得给我买礼物,看起来那么体贴,那么正常。可为什么,偏偏在睡衣那件事上,如此执拗,如此不可理喻?
我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洗完澡,我换上了晓星送的新家居服,很合身,也很舒服。我走出房间,想跟她说声谢谢。
然后,我又一次看到了那片熟悉的淡紫色。
她也刚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身上依旧是那件真丝睡衣。她看到我,朝我竖了个大拇指:“嗯,不错,帅多了!”
那一瞬间,我刚升起的一点点暖意,瞬间被浇得冰凉。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精心操控的木偶。她给我一颗糖,再打我一巴掌。她用这种方式,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让我无法发作,只能被动地接受她制定的所有游戏规则。
我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够了,真的够了。
第4章 邻居的闲话与升级的对峙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邻居王阿姨的一次“偶遇”。
王阿姨住我对门,是个退休的社区干部,出了名的热心肠,也出了名的爱八卦。那天早上我出门上班,正好碰到她提着菜篮子回来。
“哟,建军,上班去啊?”王阿姨笑眯眯地打招呼。
“是啊,王阿姨,买菜回来啦?”我客气地回应。
“可不是嘛,”王阿姨把菜篮子换了个手,凑近我,压低了声音,“建军啊,阿姨多句嘴,你可别不爱听。你家晓月……是不是出差了?”
“嗯,去云南写生了,得两个月。”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王阿姨拖长了声音,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我就说嘛。那……那现在住你家的那个小姑娘,是你家亲戚吧?”
“是我小姨子,晓月的妹妹。”我硬着头皮回答。
“哦,小姨子啊,”王阿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击,“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讲究。前天晚上都快十一点了,我出来倒垃圾,看见你家小姨子……就穿着件丝绸的睡衣在楼道里打电话。那衣服薄的哟……你说这大晚上的,楼里人来人往的,多不合适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王阿姨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言比说出来更伤人。她拍了拍我的胳膊,“阿姨也是为你好,提醒你一句。晓月不在家,你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年轻姑娘,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了电梯。
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涨红的脸,羞耻、愤怒、憋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撕裂。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我们关起门来的家事,是我一个人的困扰。我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发酵到了门外,成了邻里间的闲言碎语。王阿姨今天能“好心”提醒我,明天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更难听的版本。
我陈建军活了三十八年,一向爱惜羽毛,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可现在,就因为这件该死的睡衣,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瓜田李下”,成了八卦的主角。
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我不能再忍了。这一次,我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管她是什么理由,有什么苦衷,这种挑战公共道德底线、影响我声誉的行为,必须立刻停止。
那天晚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加班,而是准时回了家。
晓星依旧准备了一桌好菜,见我回来,还高兴地迎上来:“姐夫,今天回来这么早?快洗手吃饭,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没有理会她的热情,面无表情地换了鞋,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走到她面前。
“林晓星,”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冰冷得像一块铁,“我们谈谈。”
晓星被我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姐……姐夫,怎么了?”
“你跟我来书房。”我没有多说,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我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台灯。昏暗的光线让气氛显得更加凝重。我坐在书桌后,看着跟进来的晓星,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把门关上。”我命令道。
她依言关上了门,局促地站在那里,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那件睡衣,你到底还要穿到什么时候?”
晓星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不说话。
“你不说话,是吗?”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好,那我替你说。你是不是觉得住在我家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现在整个小区的邻居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趁老婆不在家,金屋藏娇!说我们关系不清不楚!”
我把王阿姨的话,用更激烈的方式吼了出来。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晓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拼命地摇头,哽咽着说:“不是的……姐夫……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一声,“你穿着我老婆的睡衣,大半夜在楼道里晃悠,你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林晓星,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这点分寸都没有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姐让你这么做的吗?让她来试探我,考验我?”
我把心里积压了一个多月的猜测,全都吼了出来。
“没有!”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我姐不知道!跟她没关系!”
“那你是为什么?!”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她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委屈,还有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深不见底的悲伤。
我们的对峙,最终在她的沉默和我的怒火中不欢而散。
她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晚饭一口没动。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书房里,也没有任何胃口。愤怒过后,是无尽的疲惫。看着桌上那盘已经冷掉的糖醋排骨,我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快感,反而空落落的。
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本想解决问题,却把矛盾激化到了顶点。她的眼泪和那种绝望的眼神,让我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或许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说?
那一晚,我们家里的空气,降到了冰点。那扇紧闭的客房门,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我们彻底隔绝开来。
第5章 提前归来的妻子与爆发的真相
冷战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里,我和晓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她不再给我做饭,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能听到她深夜里隐约的哭声,但我们谁也没有再敲开对方的房门。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我开始吃外卖,吃得胃里泛酸。屋子没人打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停滞的味道。
我开始后悔。或许我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方式对她。她毕竟只是个刚出社会不久的女孩,也许真的有什么难处。可我的自尊心和那份被误解的委屈,让我拉不下脸去道歉。
我给晓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跟晓星吵架了。我没有说睡衣的事,只含糊地说是为了一些生活琐事。
“建军,你怎么回事啊?星星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晓月在电话那头数落我,“她一个人在那边,你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要多让着她点。赶紧去跟她道个歉!”
我苦笑着挂了电话。在晓月心里,我永远是那个需要承担更多责任的“大人”,而晓星,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没有人问我委不委屈。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敲响晓星的房门时,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外卖,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晓月,我那个本该还在千里之外的妻子,拖着行李箱,一脸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老婆?你怎么……你怎么回来了?”我惊得目瞪口呆,“不是说还有半个多月吗?”
“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了呗。”晓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探头往里看,“咦?星星呢?怎么家里这么安静?”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客房的门开了。
林晓星大概是听到了她姐姐的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当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件该死的、引发了我们之间所有矛盾的、淡紫色的真丝睡衣。或许是因为哭了太久,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 ...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客房的门开了。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件该死的、引发了我们之间所有矛盾的、淡紫色的真丝睡衣。或许是因为哭了太久,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脆弱。
晓月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星星,你怎么穿我的睡衣?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要有自己的东西,别老穿我的。”
她的语气带着姐姐对妹妹惯有的那种责备和亲昵。
然而,就是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压抑了整整两个月的炸药桶。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指着林晓星,对着林晓月,发出了那声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咆哮:“你问她?你不如问问你自己!这就是你派来监督我的好妹妹?每天穿着你的睡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整整两个月!林晓月,这到底是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晓月被我吼得懵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圈瞬间就红了:“陈建军,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让她这么做了?”
“你没有?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这么做?我问她,她就哭,什么都不说!你让她住到我们家来,到底是为了照顾我,还是为了折磨我?!”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所有的委屈、猜忌、愤怒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姐夫,你别怪我姐!不关她的事!”一旁的晓星突然冲了过来,挡在我和晓月中间,哭着对我喊道。
“不关她的事?那关谁的事?你倒是说啊!你今天当着你姐的面,把话说清楚!”我死死地盯着她,不依不饶。
客厅里,三个人,三种情绪,乱成一团。
晓月震惊,我愤怒,晓星崩溃。
“够了!”晓星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她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姐姐,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姐……对不起……”
然后,她又转向我,带着哭腔,一字一句地说:“姐夫……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终于说出了那个被她隐藏了两个月的秘密。
“上个月……是我妈走的三周年忌日。”
我和晓月都愣住了。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三年前,她们的母亲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走得很突然。
“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上个月,被公司裁员了。同一天,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也跟我分手了。”晓星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我不敢跟你们说,怕你们担心。姐你要出去写生,那么好的机会,我不想让你分心。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我好想我妈……”
她的眼泪再次决堤,“我记得……我妈走的时候,身上穿的,就是一件淡紫色的睡衣……跟你这件很像。那天我搬过来,看到这件睡衣,闻到上面有你的味道,有家的味道……我就忍不住……我就想穿上它……”
“我觉得穿着它,就像……就像姐姐你还在我身边,就像妈妈也还在……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我以为……我以为姐夫不会在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蹲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
不是试探,不是挑衅,更不是什么别有用心。
只是一个刚刚失业又失恋的、在深夜里思念亡母的女孩,笨拙地、卑微地,想从一件带着姐姐气息的睡衣上,汲取一点点温暖和安全感。
而我,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姐夫”,这个所谓的“大人”,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怀疑她,提防她,用冷漠和愤怒去伤害她,甚至把她那份深藏心底的伤痛,当成了对我个人的冒犯。
我简直……混蛋透顶。
第6章 一张旧照片与迟来的拥抱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晓星压抑的哭声,像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却一下一下地敲在我的心脏上。
晓月最先反应过来。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一把将妹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轻轻拍着晓星的后背,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傻丫头……怎么不早点跟姐姐说……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扛着……”晓月的声音哽咽,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姐妹俩抱头痛哭,将过去两个月里各自的思念、担忧和委屈,都融化在了眼泪里。
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的脸颊滚烫,羞愧得无地自容。我刚刚那些充满猜忌和愤怒的指责,此刻听来是多么的尖酸刻薄,多么的伤人。
我看着晓星在晓月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才猛然意识到,我一直把她当成一个需要提防的“成年人”,却忘了,她也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会痛、会害怕、会需要依靠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晓星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晓月扶着她站起来,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然后,晓月抬起头,看向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对我刚才失控的些许不满,但更多的,是一种歉意和理解。
“建军,对不起,”她轻声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只想着让你监督她吃饭,却忽略了她心里的感受。我也没想到……她会遇到这么多事。”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晓星也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怯生生地说:“姐夫……对不起,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还让你被邻居误会……”
“不……”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晓星,我……我不知道……我误会你了。我……是个混蛋。”
我说不出更华丽的道歉词汇,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我的懊悔。
晓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晓月没有回主卧,而是陪着晓星睡在了客房。我一个人躺在我们的大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这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以及晓星哭着说出真相的那个画面。
我意识到,我和晓月,甚至我们这个家,都存在着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对方,却很少真正停下来,去倾听对方内心的声音。
晓月担心我,所以派妹妹来“监督”我,这是一种不信任的关心。我感到被冒犯,所以用冷漠和猜忌去对待晓星,这是一种自卫式的隔阂。而晓星,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寻求慰藉,却忘了这种方式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逻辑里,最终筑起了一道道高墙。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头痛欲裂。走出房间,看到晓月和晓星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气氛虽然还有些沉闷,但已经没有了昨晚的剑拔弩张。
晓星换上了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那件淡紫色的睡衣,不见了踪影。
看到我出来,晓月站起身,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快来吃点东西吧,你昨晚肯定也没睡好。”
我默默地坐下,食不知味地喝着粥。
“姐夫,”晓星小声地开口了,“那件睡衣……我收起来了。以后不会再穿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晓星,衣服的事,过去了。是姐夫不对,不该那么对你发火。”
晓月叹了口气,从她的随身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
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睡衣,怀里抱着两个小女孩。那个女人,无疑就是她们的母亲。而那两个小女孩,一个笑得灿烂,一个则害羞地躲在妈妈怀里。
“这是我妈最喜欢的一件睡衣,”晓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我记得小时候,星星特别黏妈妈,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妈妈的睡衣才能睡着,她说上面有妈妈的味道。”
晓星看着照片,眼圈又红了。
“后来妈妈走了,这件睡衣也找不到了。我买那件真丝睡衣,其实也是潜意识里觉得颜色和款式有点像。没想到……星星你还记得。”晓月伸出手,握住了妹妹的手。
我看着那张照片,终于彻底明白了。
那件睡衣,对晓星来说,不仅仅是一件衣服。它是童年的记忆,是母亲的怀抱,是安全感的源泉。在她人生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它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而我,却粗暴地,想从她手中夺走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晓星,”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这一次,我的道歉发自肺腑。
晓星连忙站起来,想扶我,却被我按住了肩膀。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工作没了,可以再找。爱情没了,会遇到更好的。但是家人,永远都在。以后有任何事,不要一个人扛着,跟姐姐说,也跟我说。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说完,我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迟来的、属于姐夫的拥抱。
她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即在我怀里放松下来,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再次无声地哭泣起来。但这一次,我知道,她的眼泪里,不再只有悲伤,还有释然。
第7章 余波与新的开始
那场惊心动魄的家庭风暴过后,家里迎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晓月取消了后续的写生计划,决定留下来好好陪陪妹妹。那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衣,被晓月清洗干净,用一个漂亮的盒子装好,郑重地交到了晓星的手里。
“这个,以后就是你的了,”晓月对她说,“想妈妈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但你要记住,姐姐永远在你身边,比一件睡衣管用。”
晓星哭着接了过去,那一天,她流的眼泪,比过去两个月加起来都多。
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不再把晓星看作一个需要提防的“外人”,而是真正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我会主动关心她的求职进展,帮她修改简历,用我那点可怜的人脉帮她打听招聘信息。当她面试失败,垂头丧气地回家时,我会笨拙地安慰她,给她做一桌她爱吃的菜。
晓星也变了。她不再把自己封闭起来,开始主动和我们交流。她会跟我们分享面试的趣闻,吐槽奇葩的面试官,也会在深夜里,和晓月躺在一张床上,聊起小时候和妈妈有关的趣事。
家里的笑声渐渐多了起来。
有一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动情处,晓星靠在晓月的肩膀上,突然轻声说:“姐,姐夫,谢谢你们。”
我和晓月对视一眼,都笑了。
“一家人,说什么谢。”我说。
那件睡衣,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脆弱、偏执和隔阂。但幸运的是,当镜子破碎后,我们没有被碎片划伤,而是选择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片片拾起,然后用理解和爱,重新拼凑出一个更完整的家。
晓月也跟我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
“建军,对不起,”她握着我的手,眼神诚恳,“我不该用那种方式来‘关心’你,让妹来监督你,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摇了摇头:“我也有错。我不该把你的家人当成负担,更不该用恶意去揣测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孩。我们……都该学着更好地去沟通。”
那次谈话后,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近了。我们学会了不再把想法藏在心里,而是坦诚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感受和需求。
一个月后,晓星找到了新工作,是一家她很喜欢的文化公司。虽然薪水不如以前,但她每天都精神焕发,充满了干劲。为了庆祝,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菜市场买了条大鱼,亲自下厨。
那天,王阿姨在楼道里碰到我,一脸八卦地问:“哎,建军,你家小姨子找到工作啦?看她天天高高兴兴的。”
“是啊,王阿姨,多亏了您上次提醒,我们一家人好好聊了聊,把误会都解开了。”我坦然地笑着回答。
王阿姨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嗨,一家人嘛,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我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我如芒在背的闲言碎语,此刻听来,也不过是平淡生活里的一段小插曲。只要你的内心是坦荡的,又何惧他人的眼光。
第8章 睡衣的归宿与家的真谛
又过了两个月,晓星在新的公司逐渐站稳了脚跟,也搬出了我们家,在公司附近和同事合租了一个小公寓。
她搬走的那天,我们帮她收拾行李。她的东西不多,但那个装着淡紫色睡衣的盒子,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行李箱最贴身的位置。
“姐夫,姐,”临走前,她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我们,“我以后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傻丫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晓月红着眼眶说。
我拍了拍她的头:“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再一个人硬扛了。”
送走晓星,家里又恢复了我和晓月的二人世界。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那天晚上,晓月洗完澡,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新的睡衣。是一套很普通的棉质睡衣,款式简单,颜色素净。
“咦?那件紫色的呢?”我随口问道。
“送给星星了,”晓月坐在床边,擦着头发,轻声说,“那件衣服,对她的意义比对我大。而且……”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再需要用一件昂贵的睡衣来证明什么了。”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洗发水香味。
“是的,”我说,“我们不需要了。”
那场由一件睡衣引发的家庭风波,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了我们生活中的尘埃和伪装,也让我们看清了彼此最真实的样子。
我明白了,真正的关心,不是居高临下的“监督”,而是设身处地的“理解”。
晓月明白了,真正的信任,不是毫无保留的放任,而是坦诚相待的沟通。
晓星也明白了,真正的成长,不是将伤痛深埋心底,而是勇敢地向家人敞开心扉,寻求支持。
家,到底是什么?
以前我以为,家是一个房子,是两个人朝夕相处。现在我才明白,家是一个港湾,它不仅能为你遮风挡雨,更能容纳你的脆弱,安放你的灵魂。它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而是一个讲爱的地方。
后来,晓星偶尔还是会回来住。她不再穿那件淡紫色的睡衣,而是穿着自己带来的、印着可爱图案的棉布睡衣。她会在厨房里和我抢着做菜,会在客厅里和晓月争论一部电影的情节,会像个普通的小妹妹一样,在我们面前撒娇、耍赖。
那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衣,完成了它的使命,静静地躺在晓星的衣柜深处,成了一段记忆的封印。
而我们,则在这场风波中,学会了如何更好地去爱,去理解,去成为一个真正的家人。生活依旧平淡,日子依旧琐碎,但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温暖。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每一颗心,都被另一颗心,温柔地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