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逆子失业在家天天装睡,我含泪将他赶出家门,次日豪车堵门
发布时间:2025-06-09 17:27 浏览量:2
我叫石满山,今年六十二了。
我这辈子没啥大本事,就是个会鼓捣几下木头的老匠人。
我这辈子最大的盼头,就是我那个大学生儿子,石向远。
可他,曾经是全村人的骄傲,如今却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失业回家一年,他天天躺在床上装死,我今天,非得把他这根“顶梁柱”给彻底敲断不可!
我一辈子与人为善,咋就生了这么个想活活气死我的孽障啊!
天,刚蒙蒙亮,石磨村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雾里。
东边山头上,那轮太阳还没睡醒,只是不情不愿地透出点橘红色的光,把雾气染得跟女人脸上害了羞的红晕似的。
村里的鸡叫了,东家一声,西家一声,跟比赛似的,把个宁静的村子给叫醒了。
我叫石满山,土生土长的石磨村人。
这村子,就跟我这名字一样,一辈子都跟石头疙瘩打交道,实诚,但也熬人。
我醒了,其实压根就没怎么睡着。
人上了年纪,觉就少了,心里再压着事儿,那更是睁着眼等天亮。
我摸索着起了床,身上这把老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嘎吱嘎吱地响。
我没开灯,借着窗户外头那点微光,走到院子里,打了盆凉水,胡乱往脸上一泼。
那股子凉意,激得我一个哆嗦,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我抬头看了看东屋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那股子火,“噌”的一下就又冒了上来。
那里面,睡着我的儿子,石向远。
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也是我如今最大的心病。
想当年,石向远考上重点大学那会儿,咱石磨村是啥光景?
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村长把大红花亲自给我和他戴上,那红纸黑字的喜报,就在村口最显眼的老槐树下,贴了足足有小半年。
我石满山,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匠,能供出个大学生来,我觉得我这辈子,值了!
我走在村里,谁见了我不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满山大哥”,谁不得夸一句“你家向远有出息,以后能当大官”?
那时候的我,腰杆子挺得笔直,感觉脚下踩的都不是黄土地,是云彩。
他娘走得早,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觉得都值了。
我天天盼啊,盼着他毕业,盼着他出人头地。
他也确实争气,毕业后进了大城市一家很好的公司,工资高,待遇好,隔三差五就给我寄钱,寄东西。
村里人更是羡慕得不得了,都说我石满山是老来有福,后半辈子就等着享清福了。
可谁能想到,这福气,它说没就没了呢?
一年前,石向远回来了。
拖着个行李箱,人瘦了一圈,眼窝子都陷进去了。
他说,公司效益不好,他被辞退了。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安慰他,我说:“回来就回来吧,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天塌不下来。”
可我哪知道,这天,还就真的一点点塌下来了。
刚开始,他还上网投投简历,打打电话。
可后来,就彻底没了动静。
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就是睡大觉。
一天三顿饭,都得我喊上七八遍,他才慢吞吞地从屋里挪出来,吃完了,碗一推,又回屋里去了。
我问他工作找得怎么样了,他就说“再看看”。
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就说“没事”。
一句话,能把他嘴撬开就算我赢。
就这么着,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
一个活生生的大小伙子,三十一岁的人了,就这么废了!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起来了。
从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后来的议论,再到现在的嘲笑。
“哎,听说了吗?老石家那大学生,在家啃老呢!”
“可不是嘛,眼高手低,城里混不下去了呗!”
“读书再多有啥用?还不如俺家二蛋,初中毕业出去打工,现在都盖上二层小楼了!”
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针,一根根扎在我心上。
我以前在村里走路,那是抬头挺胸。
现在呢?我都是绕着人多的地方走,生怕看见别人那异样的眼神。
我这张老脸,算是被他给丢尽了!
我心里的火,一天比一天旺。
我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想不通,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东西?
他娘要是还在,看到他现在这样,不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火,走进厨房。
我得做早饭。
我再气,也不能让他饿着。
我抓了把小米,淘干净了下锅,又拿了两个白面馒头放进蒸锅里热上。
等粥熬得咕嘟咕嘟冒泡,满屋子都是米香味的时候,我走到东屋门口,敲了敲门。
“向远!起来吃饭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屋里没动静。
我又加大了声音:“石向远!听见没有!太阳都晒屁股了!”
还是没动静。
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又蹿起三尺高。
又是这样!天天都是这样!
我一把推开门,一股沉闷的,带着汗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黑得跟个洞似的。
一个人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跟个死人一样。
“装!你再给我装!”
我几步冲过去,“哗啦”一下扯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照在石向-远的脸上。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胳膊挡住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干啥啊……”
就是这三个字,这副懒散到骨子里的态度,彻底点燃了我积压了一年多的怒火。
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往脑袋上涌,看东西都带着红边儿。
“干啥?我还想问问你,你到底想干啥!”
我指着他的鼻子,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发抖:“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个人吗?啊?三十一岁了!不出去挣钱,不找媳妇,就天天躺在家里当个活死人!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我?你对得起你那死不瞑目的娘吗!”
石向远慢慢地把胳膊从脸上拿开,他睁开眼,眼神里一片空洞,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不说话。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来气。
我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无力感和愤怒感交织在一起,快要把我逼疯了。
“说话啊!你哑巴了?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上大学那会儿,给我写信,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怎么,现在话都不会说了?”
“我养你这么大,我供你读大学,我指望你光宗耀耀祖,你就这么报答我?啊?你就打算这么躺一辈子,把我这点棺材本都啃光了,然后看着我死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我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那副样子,不是愧疚,不是悔恨,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麻木。
就好像,我的所有指责,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尖细的声音。
“满山大哥,在家呢?我过来给你送点刚摘的嫩黄瓜。”
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王秀英,我们都叫她王婶。
王婶这个人,说她坏吧,也不至于,有时候还挺热心肠。
但她就是长了一张闲不住的嘴,东家长西家短的,村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不出半天,保证能从她嘴里传遍全村。
我最烦的就是她。
可她偏偏就跟闻着味儿的苍蝇一样,总是在我最不想看见她的时候出现。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自来熟地跨进了院门,手里挎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
她探头朝屋里看了看,脸上立刻堆起了那种我熟悉的,假惺惺的笑容。
“哎哟,又跟向远置气呢?你看你这当爹的,脾气也太急了。孩子刚从大城市回来,不适应,你得让他慢慢来嘛。”
我黑着脸,没搭理她。
她也不在意,径直走到我跟前,把篮子往我手里一塞,然后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全屋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过话说回来啊,满山大哥,向远也都三十好几了,总这么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看俺家二蛋,虽然没文化,可也知道出去打工挣钱,前两天还给他媳我买了个金镯子呢!这人啊,不怕没本事,就怕没志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在我心窝子上。
什么叫“不怕没本事,就怕没志气”?
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儿子连她那个不学无术的二蛋都不如吗?
我浑身的血“轰”的一下,全冲到了头顶。
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还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石向远。
王婶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我冲着石向远咆哮,“连王婶都看不起你了!我石满山的脸,我石家的脸,全都被你丢尽了!”
“我今天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火,冲到炕边的柜子旁,拉开柜门,从里面扯出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那是石向远上大学时用的。
我抓起他扔在床边的几件脏衣服,胡乱地塞进包里。
“你给我滚!”我把包狠狠地摔在他脚下,“我石满山没你这样的儿子!你从这个家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活得像个人样了,你再回来!活不成个人样,你就死在外面,也别回来给我丢人现眼!”
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王婶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了,她可能也没想到,她那几句话能拱起这么大的火。
她张了张嘴,想劝两句,但看见我那要吃人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石向远终于有了反应。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就那一眼。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没有悲伤。
那是一种……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像是包含了太多东西,却又什么都看不清的复杂眼神。
有疲惫,有决绝,还有一丝……我当时没看懂的……歉意?
他什么也没说。
就那么默默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帆-布包,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
他的腿,好像有点问题,走路的姿势很别扭。
但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这些。
他就这么,在我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中,在王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家门。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扑通”一声,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墙上那台老掉牙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嘲笑我这个失败的父亲。
“哎呀……满山大哥……你这……这咋还真把孩子赶走了呢?”王婶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去把孩子追回来啊!”
“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王婶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说一句,放下黄瓜,灰溜溜地跑了。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可是我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地攥住了,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和馒头,看着石向远空荡荡的床铺,一股巨大的悔恨和恐慌,瞬间淹没了我。
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怎么能……怎么能真的把他赶走呢?
他身上没钱,一年多没工作,就拿着那么一个破包,他能去哪儿啊?
万一他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来,我……我可怎么活啊!
我猛地站起来,想冲出去把他追回来。
可我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动。
我那该死的自尊心,那张没用的老脸,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我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我不能去追。
我追回来,王婶怎么看?村里人怎么看?
他们会说,看吧,石满山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会更加看不起我和我的儿子。
我就这么矛盾着,煎熬着,在屋子里像个困兽一样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太阳升起来了,又慢慢地落下去。
我一天没吃饭,也没感觉到饿。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石向远从小到大的样子,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在我眼前闪过。
他小时候那么懂事,知道我辛苦,总是帮我捶背揉肩。
他上学时那么刻苦,为了省电,经常在路灯下看书。
他第一次拿到奖学金,全都寄了回来,信上说:“爸,你别那么省了,买点好吃的,别累坏了身子。”
……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我这个混蛋!我这个老混蛋!
我怎么就不能多点耐心,怎么就不能好好跟他谈谈呢?
他肯定是有什么难处,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我,我这个当爹的,非但没有帮他,反而把他逼上了绝路!
我就这么睁着眼,在悔恨和自责中,熬过了一个比一辈子还要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爬了起来。
我心里抱着一丝幻想,或许石向远昨晚就在村口的草垛里凑合了一宿,等我气消了,他自己就回来了。
我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回来,我就跟他道歉,我什么都不问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院门口,拉开了那扇老旧的木门。
然而,院门口,没有我儿子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辆……一辆我这辈子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黑色的小轿车!
那车黑得发亮,在清晨的阳光下,像一块巨大的黑曜石,闪着逼人的光。
车身线条流畅得跟水一样,车头那个我叫不上名字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它就那么静静地停在我家那用泥巴糊起来的矮墙外面,跟我家这破败的院子,跟整个贫穷的石磨村,都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就像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妇人,突然出现在了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庄稼汉中间。
那巨大的反差,让我瞬间懵在了原地。
村里早起的人们,已经围了过来。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对着那辆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爷呀,这是啥车啊?比镇长坐的桑塔纳气派多了!”
“这得多少钱啊?怕是得盖十几栋咱这样的房子吧!”
“这是谁家的亲戚啊?也太有钱了!”
王婶也在人群里,她看见我出来了,立马挤到最前面,一脸震惊地问我:“满山大哥,这……这车是来找你们家的?”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那个被我赶出家门的儿子,石向远,他一夜未归。
而第二天一早,一辆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豪车,就堵在了我家门口。
我看着那紧闭的车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我那苦命的儿子,他到底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祸啊!
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勤勤恳-恳,与人为善。
我以为,只要人好,心好,日子再苦也能挺过去。
可现在,我看着门口这辆神秘的豪车,听着村民们越来越离谱的猜测,我感觉我的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我那个被我亲手赶出家门的儿子,他究竟是龙,还是虫?
他这一年的沉默,到底是堕落,还是在酝酿着一场我完全无法想象的风暴?
老天爷啊,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各位老哥老姐,你们帮我拿个主意,这车里下来的人,会是来抓我儿子的,还是……会有别的惊天秘密?我家这天,到底是要塌了,还是要有天大的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