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岁阿姨讲述:和三个男人搭伙过日子以后,我决定过独居的生活

发布时间:2025-10-27 01:44  浏览量:2

“王姐,又一个人吃早饭呐?我跟你说,我们院里那个老张,人真不错,要不我给你俩撮合撮合?”邻居王姐端着碗豆腐脑,热情地凑到我跟前。

我笑着摇摇头,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慢悠悠地说:“可别了,王姐,您这好意我心领了。我这辈子啊,伺候过懒的,防过精的,还养过抠的,跟三个男人搭伙下来,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世上最靠得住的,还是我自己这双手和我那点退休金。”

这话一说出口,王姐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半天没合上。而我这心里头啊,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敞亮。那三个男人,就像是我人生路上遇到的三场大雨,虽然把我浇得透心凉,但也总算把我浇醒了。

我叫方秀英,今年五十五岁。老伴走得早,儿子赵博文在省城安了家,娶了媳妇生了娃,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趟。我从纺织厂退休后,拿着三千出头的退休金,守着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日子过得不能说不好,就是冷清。一个人吃饭,对着电视;一个人睡觉,半夜醒了,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人嘛,上了年纪就怕孤单,总想着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搭个伴。

思来想去,我觉得再婚太麻烦,牵扯到两家人的财产和孩子,不如学着城里流行的“搭伙养老”。说白了,就是找个差不多的单身男人,住在一起,生活上互相照顾,经济上各算各的,合得来就过,合不来就散,简单明了。

我的第一个搭伙对象,叫郝建国,是以前厂里的同事介绍的。老郝比我大三岁,退休前是个车间工人,看着人高马大,说话也实在。第一次见面,他拍着胸脯说:“秀英啊,你放心,我这人没啥花花肠子,就是想找个人一起过日子,你做饭,我包揽所有力气活,保证不让你受累。”

我一听,觉得这人挺实诚,就同意了。老郝搬过来那天,就带了两包衣服和一个铺盖卷。头一个星期,他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家里的水管漏了,他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我买米买面上楼费劲,他一手一个,大气都不喘。我心里还挺美,觉得自个儿找对人了。

可好景不长,新鲜劲儿一过,老郝的本性就露出来了。他所谓的“力气活”,仅限于那些不得不干的活儿。平日里,他就跟个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嗑瓜子皮吐一地。我每天买菜做饭、洗衣拖地,忙得像个陀螺,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做好饭,喊他:“建国,吃饭了!”他头也不回地应一声:“放那儿吧,等我看完这集。”等他晃悠到饭桌前,菜都凉了。吃完饭,碗一推,抹抹嘴又回沙发上躺着去了,留下一桌子狼藉给我收拾。他的脏衣服、臭袜子,脱下来就随手扔在沙发上、地上,整个家都弥漫着一股子汗味。

我说了他几次,他还不乐意:“搭伙不就是你管生活我管安全嘛,这些不都是女人该干的活儿?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干这些细致活儿像什么样子。”

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女人该干的活?我找的是搭伙的伴儿,不是找个祖宗回来伺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那次重感冒。我发烧烧得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一天没吃饭,想喝口热粥。我给老郝打电话,让他帮我熬点小米粥。

结果呢?他在外面跟人打牌,不耐烦地说:“哎呀,多大点事儿,你自己不会烧点开水泡个饼干吃?我这儿正忙着呢!”我当时心就凉了半截。等他晚上晃晃悠悠回来,看我实在起不来了,才不情不愿地进了厨房。半小时后,他端来一碗半生不熟、米是米水是水的“粥”,还把厨房弄得一塌糊涂。

我看着那碗粥,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我图什么啊?我图他能在我生病的时候递杯热水,能在我累的时候搭把手。结果呢?我不仅要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病了还得指望他这个“大爷”的施舍。

第二天,我病刚好点,就下了逐客令:“老郝,咱们这伙,散了吧。你回你自个儿家去。”

他还不愿意,嚷嚷着:“方秀英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搭伙了就是一家人,哪有说散就散的?”

我冷笑一声:“一家人?我病得起不来床的时候,你这个‘家人’在哪儿?你走不走?不走我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跟你说道说道!”

一听我要叫我儿子,他才蔫了,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走了。送走这尊大佛,我累得瘫在沙发上,第一次觉得,原来清静也是一种福气。

歇了小半年,心里的伤疤好了,孤单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小区跳广场舞的王姐又给我介绍了第二个,叫郑志明。老郑是个退休教师,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说话慢条斯理,看着就比老郝有文化。

老郑的优点是爱干净,也懂得心疼人。他搬来后,会主动分担家务,说话也中听,总能把我哄得挺开心。我以为这次总算找对了人,可慢慢地,我发现不对劲了。

老郑对我,好得有点过头了,尤其是对我的经济状况,关心得特别“细致”。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秀英啊,你这退休金一个月三千多,够花吗?”“你儿子出息,在大城市工作,每个月肯定会给你寄不少生活费吧?”“听说你这房子是你自己的,没贷款?”

起初我没多想,觉得老年人聊天,问问这些也正常。可后来,他开始给我“画大饼”了。他说他有个侄子在搞什么“新能源项目”,回报率特别高,好多老同事都投了钱,一个月利息就好几千。

“秀英,你看咱们现在就靠这点死工资,物价又涨得快。不如把你的积蓄拿出来,投个十万八万的,以后咱们就吃利息,想去哪儿旅游就去哪儿,多好!”他眼睛放光地跟我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留了个心眼。我这辈子省吃俭用,也就攒了十来万养老钱,这是我的底气,我可不敢乱动。我嘴上打着哈哈:“我哪有那么多钱啊,都是给儿子存着娶媳官用的。”

他听了,脸色明显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哎,你就是太为孩子着想了。咱们也得为自己的晚年打算打算啊。”

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提这事,还经常把他儿子儿媳妇叫到家里来吃饭。他儿子嘴也甜,一口一个“方阿姨”,夸我菜做得好吃,说他爸跟我在一起后,气色都变好了。可他们一家三口,每次来都是空着手,吃完抹嘴就走,连包水果都没买过。我这儿倒成了他们家的免费食堂。

我越来越觉得,这郑志明不是来跟我搭伙过日子的,是来发展我做“下线”,图我的养老钱的。

一天晚上,他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推到我面前:“秀英,这是我托侄子拿到的内部认购合同,机会难得,你看看,没问题就把字签了,明天我好把钱交过去。”

我看着那份粗制滥造的合同,上面全是些我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和天花乱坠的承诺,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给我儿子赵博文拨了视频电话。

“儿子,你方阿姨这儿有个叔叔,介绍了一个发大财的好项目,你帮阿姨看看靠不靠谱。”我把摄像头对准了那份合同。

我儿子在金融公司上班,对这些门道清清楚楚。他只看了两眼,就在视频那头喊起来:“妈!你可千万别信!这是典型的非法集资骗局!这合同漏洞百出,就是个坑!你让他赶紧走,不然就报警!”

郑志明的脸,瞬间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他一把抢过合同,尴尬地笑着:“哎呀,孩子不懂,这是我们老年人之间的理财……”

“郑老师,”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我虽然读书少,但我不傻。我的钱,是我的保命钱,谁也别想打主意。这日子,我看也搭不下去了。你明天,还是搬走吧。”

他见骗局被戳穿,也撕破了脸,指着我鼻子说:“方秀英,算我瞎了眼!好心带你发财,你还把我当骗子!不识好歹!”说完,气冲冲地回房间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这次经历,让我彻底寒了心。我明白了,有的人不是图你的人,是图你的钱。人心,真是隔着肚皮,看不透。

经历了懒汉和骗子,我对搭伙这事儿几乎绝望了。可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年后,在婚介所的介绍下,我认识了孙德旺。老孙是退休会计,为人严谨,说话办事一板一眼。他说他搭伙,就图个清静,经济上必须算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这样也好,丑话说在前面,免得以后扯皮。我俩约定,房租水电煤气费我出,因为房子是我的。然后我俩每个月各出一千块钱,存到一张共管的卡里,作为伙食费和日用品开销,买任何东西都要记账。

刚开始,我觉得老孙这人真是靠谱。他每天拿着个小本本,今天买了三块五的青菜,明天买了八毛钱的葱,都记得清清楚楚。家里的开销,确实省了不少。

可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了。他那不是节俭,是抠门,是算计到了骨子里。我炒菜多放点油,他就在旁边念叨:“秀英啊,油吃多了不健康,还费钱。”我晚上看会儿电视,他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关灯:“人不在客厅,开着灯多浪费电啊。”

我们去菜市场,他专挑那些蔫了、烂了的菜叶子买,因为能便宜几毛钱。买回来的水果,稍微有点磕碰的,他都得让我先吃,他说他肠胃好,能吃好的。说白了,就是把好的留给他自己。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把“AA制”执行到了毫无人情的地步。我外孙过生日,我买了个小蛋糕去看孩子。回来的时候,老孙看见我手里提着剩下的半个蛋糕,眼睛都亮了。他吃了一块,咂咂嘴说:“这蛋糕不错,多少钱买的?”

我说了价格。他点点头,拿出他的小本本开始算:“这个蛋糕是你给你外孙买的,属于你的个人开销,不能走公共账目。蛋糕总共八块,你吃了两块,我吃了一块。这样,我吃了八分之一,我应该把这部分的钱转给你。”

说着,他真的拿出手机,给我转了十几块钱。

我看着手机上那笔转账,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这哪里是搭伙过日子?这分明是合租的室友,不,连室友都不如!室友之间还讲点情分,他这里只有冷冰冰的账目和算计。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分享喜悦、分担烦恼的伴侣,不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会计。

那一刻,我彻底死心了。

第二天,我把公共账户里剩下的钱取出来,一分不差地算好,连同他这个月的水电费,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老孙,”我平静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咱们散伙吧。这是你这个月的账,你核对一下。”

他看着桌上的钱,一脸错愕:“秀英,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账目清清楚楚,谁也不占谁便宜。”

“是啊,太清楚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清楚到连一块蛋糕都要算钱,清楚到这个家里没有一丝人情味儿。我方秀英还没落魄到要跟人算计着吃一口饭的地步。我想要的家,是暖的,不是一个账本。”

说完,我不再理他,回了自己房间。

赶走了孙德旺,我把家里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把所有不属于我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看着窗明几净、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动过找人搭伙的念头。我开始学着享受一个人的生活。我报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练练字,心也静了。周末,我跟几个老姐妹一起,坐着公交车去郊区爬山、逛公园。儿子不放心我,我笑着跟他说:“妈现在好着呢,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吃啥就做啥,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比伺候人强多了。”

现在,邻居王姐再跟我提介绍对象的事,我都能笑着拒绝了。是啊,一个人吃早饭,是有点冷清,但心是热的,是自由的。经历了那三个男人,我才真正明白,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与其把后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看人脸色,担惊受怕,不如把日子过在自己手里。

我这五十五年,活明白了:女人这辈子,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终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