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去世后我一个人住,对门搬来个小伙子,总在深夜敲我的门

发布时间:2025-05-30 10:32  浏览量:3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伴走了。

整整三年了。

我一个人住。

对门新搬来的那个小伙子。

总是在深夜敲我的门。

他一遍遍地说。

阿姨,你家漏水了。

可我家,明明滴水不漏。

这事儿,太蹊跷了。

我叫闵芮芳,今年六十八岁,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语文老师。

自从老伴祝鸿达三年前因为突发心梗走了之后,这套一百平米的老房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儿子祝向晨在深圳打拼,娶了媳妇夏琳,生了个大胖孙子祝安安,一家人忙得团团转,一年到头也就能回来一两次。

我知道他们忙,也心疼他们压力大。

所以电话里,我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妈,您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儿子每次都这么说。

我总是笑着拒绝:“傻孩子,我好着呢!你妈我身体硬朗着,自己能照顾自己,过来给你们添什么乱。”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怕的不是给他们添乱,而是怕自己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这套房子,是我和老祝奋斗了一辈子才换来的,角角落落都是他的影子。

看着这些熟悉的物件,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我舍不得。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

日子就像这墙上的老挂钟,滴答滴答,不紧不慢,却也孤单得让人心慌。

对门那户人家搬走后,空了小半年,直到三个月前,才新搬来一个年轻人。

那孩子看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高高的,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偶尔在楼道里碰到,他会主动跟我打招呼,喊我一声“闵阿姨好”。

我对他印象不坏,觉得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份平静,很快就被一阵阵突兀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那是一个初冬的深夜,我早就睡下了。

大概是快十二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心里一紧,谁会这么晚来敲门?

儿子远在深圳,亲戚们也都有自己的家,不可能这个点来。

我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猫眼前往外看。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对门的那个小伙子。

他穿着一身家居服,头发有点乱,脸上满是焦急。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么晚了,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不敢开门,隔着门小声问:“谁呀?什么事?”

“闵阿姨,是我,住您对门的!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您家是不是漏水了?我家卫生间的天花板在滴水,我估计是从您家漏下去的。”门外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漏水?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自家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

没听到任何声音啊。

但我还是打开了门,毕竟是邻里,万一真是我家的问题,给人家造成损失就不好了。

“小伙子,你说漏水?在哪儿?”我问他。

他指了指他家的方向,又指了指我的脚下:“阿姨,就在卫生间,您方便让我进去看一下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一个大小伙子,半夜三更的,就这么进了我一个独居老婆子的家。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发毛。

他叫尚思源,名字倒是挺文雅。

我领着尚思源进了卫生间,打开灯。

地面干干的,别说水了,连一丝水汽都没有。

我又打开厨房的水龙头,检查了阳台的洗衣机管道。

一切正常。

“小伙子,你看,我家没漏水啊。”我有些无奈地对他说。

尚思源也一脸困惑,他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冰冷的地砖听了半天,又敲了敲水管。

最后,他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奇怪了……可能是我搞错了吧。对不起啊阿姨,这么晚还把您折腾起来,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没事,邻里之间,应该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松了口气。

送走尚思源,我把门反锁了好几道。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个大小伙子,半夜三更,找这种借口,他到底想干嘛?

我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乌龙,可没想到,一个星期后的深夜,同样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还是尚思源。

这次他比上次更着急:“闵阿姨!又漏了!比上次还厉害!您快看看吧!”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又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这次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先给他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我儿子祝向晨,并附上了一段语音,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我才打开了门。

尚思源的额头上都见了汗,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

结果可想而知,还和上次一样,滴水不漏。

他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最后还是一脸歉意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孩子,太奇怪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个水电工来彻底检查一下。

老师傅在我家忙活了快一个小时,水管、地漏、角阀……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最后,老师傅摘下手套,一脸肯定地对我说:“阿姨,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您这管道好得很,比新装的都结实!别说漏水了,再用二十年都保证没问题!”

老师傅的话,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不漏水?

那他三更半夜的,到底图我这个老婆子什么?

图财?我一个退休老太太,能有多少积蓄。

图色?我这把年纪了,更是无稽之谈。

难道……他有什么别的企图?

我不敢再往下想,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我。

当天晚上,我给儿子祝向晨打了个视频电话。

我把水电工检查的结果告诉了他。

祝向晨在电话那头也急了:“妈!这事不对劲!您千万要把门窗都锁好!现在这社会什么人都有!要不您还是搬来深圳吧!我实在不放心您一个人住!”

儿子的关心让我心里一暖,但我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过去,你和你媳妇夏琳工作那么忙,安安又要上学,我过去不是给你们添堵吗?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挂了电话,我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把大门用防盗链锁上,还在门后顶上了一把椅子。

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

果不其然,午夜时分,那熟悉的敲门声又响了。

“闵阿姨,您睡了吗?又漏水了……”

是尚思源的声音。

我蜷缩在被子里,用枕头捂住耳朵,大气都不敢出。

心脏“怦怦”地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尚思源在门外断断续续地敲了大概十几分钟,见屋里没动静,似乎是放弃了。

我透过猫眼,看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他转身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我特意去买了一个报警器,放在枕头边上。

日子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着。

我开始刻意躲着尚思源,买菜都挑他上班的时间去,倒垃圾也总是先从猫眼看看楼道里有没有人。

我像个惊弓之鸟,被这莫名的敲门声折磨得筋疲力尽。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下午,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那天我从菜市场回来,左手拎着一袋米,右手提着一网兜的蔬菜水果,沉得我胳膊都酸了。

走到家门口,我腾不出手来拿钥匙,只好先把东西放在地上。

谁知脚下一个趔趄,右手那袋满满的橙子,“哗啦”一声滚了一地。

金黄的橙子,在楼道里蹦蹦跳跳,滚得到处都是。

我急得不行,正要弯腰去捡,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尚思源从里面冲了出来。

“阿姨,您别动,我来!”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麻利地把散落一地的橙子一个个捡回网兜里。

我这才注意到,他脸色很差,眼下有两团浓重的黑眼圈,像是很久没睡好觉了。

他帮我把橙子捡完,又顺手拎起地上的米和菜。

“阿姨,您买这么多东西,多沉啊,下次叫我一声,我帮您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却很真诚。

说完,他帮我把东西拎进了屋,放在厨房的地上。

“阿姨,那我先回去了,您歇着。”他冲我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孩子,看着不像坏人啊,可他为啥要撒这种谎呢?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心里的疑云,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浓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看电视,一部老掉牙的电视剧,是我和老祝以前最喜欢一起看的。

看着看着,我的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紧接着,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

我一下子想到了我的老伴祝鸿达。

三年前,他就是因为突发心梗,在我面前倒下的。

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我想去拿桌上的速效救心丸,可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挣扎着想去够沙发上的手机,想给儿子祝向晨打个电话,可手指却抖得不听使唤。

视线开始模糊,天花板在旋转。

完了,我要跟着老祝去了……

就在我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一阵微弱但执着的敲门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咚……咚咚……”

是尚思源。

又是他。

这一次,他的敲门声不再让我感到恐惧,反而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喊一声“救命”,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门外的尚思源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

“闵阿姨!闵阿姨!您在家吗?您没事吧?”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他一定是听到了我刚才挣扎时碰倒茶杯的声音。

“闵阿姨!您应一声啊!您再不应我撞门了啊!”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变了调。

紧接着,我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是他的身体撞在门上的声音。

“砰!”

“砰!”

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撞击,都让我的心脏跟着颤抖,也让我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分。

我不能死,我还没看到孙子祝安安长大,还没跟儿子说够话……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那扇被我视为最后屏障的防盗门,被他硬生生给撞开了。

我看到尚思源踉跄着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姨!”

这是我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

儿子祝向晨和儿媳夏琳守在床边,两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

“妈!您醒了!您吓死我们了!”祝向晨一把握住我的手,声音都哽咽了。

医生说,我是急性心肌缺血,幸亏送来得及时,再晚个十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是尚思源救了我。

他撞开门后,立刻打了120,并且根据我之前发给儿子的信息,联系上了祝向晨。

在我和死神赛跑的时候,是这个我一直提防、畏惧的年轻人,为我抢回了宝贵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尚思源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醒了,明显松了口气,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

“阿姨,您感觉好点了吗?”

祝向晨赶忙站起来,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小尚,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是我妈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只要用得着我,你尽管开口!”

尚思源连连摆手:“祝大哥,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寒暄过后,祝向晨终于问出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那个疑问。

“小尚,我听我妈说……你之前总去敲我妈的门,说她家漏水?这是怎么回事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到尚思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过了好半天,他才用低得像蚊子哼一样的声音说:“祝大哥,闵阿姨,对不起……我撒谎了。您家……根本就没漏过水。”

我们都愣住了。

他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缓缓地讲述了一个让我和儿子儿媳都泪流满面的故事。

尚思源的老家在农村,他从小是奶奶带大的,和奶奶感情极深。

三年前,他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他奶奶一个人在老家生活。

有一天,奶奶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后脑,就这么走了。

等邻居发现不对劲,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件事,成了尚思源心里永远的痛和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总是在想,如果那天我能给奶奶打个电话,如果邻居能早点发现,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他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三个月前,我因为工作调动,搬到了这里。当我看到闵阿姨您一个人住,自己买菜,自己倒垃圾,我就一下子想起了我的奶奶。我特别害怕……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我不敢贸然去打扰您,怕您觉得我多管闲事,或者把我当成坏人。我想来想去,就想出了‘漏水’这个最蹩脚的借口。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显得不那么突兀,才算是一个邻居‘理所应当’的关心。”

“我每次敲门,其实都不是真的以为漏水了。我只是想……听听您的声音,或者看看您屋里的灯是不是亮着。只要您给我开了门,和我说上几句话,我就知道您是安全的,我就能安心睡觉了。”

“那天晚上您没开门,我其实担心了一整夜。今天我下班回来,特意在您门口听了听,没听到电视声,敲门也没人应,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听着他的讲述,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一直以为的“骚扰”和“企图不轨”,竟然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用他最笨拙、最令人心疼的方式,在默默地守护着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孤寡老人。

我的儿子祝向晨,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此刻也红了眼眶,他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尚思源。

“好兄弟,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尽了这份孝心。”

尚思源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擦了擦眼泪。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的男孩,亲密地依偎在一个慈祥的老人身边,笑得格外灿烂。

“闵阿姨,您看,这是我奶奶。”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和全家人都震惊不已的话。

“我奶奶……她也姓闵。她叫闵秀英。”

闵秀英……

闵芮芳……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和我有着同样姓氏的慈祥老人,再看看眼前这个善良得让人心碎的孩子,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他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奶奶。

在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他的奶奶。

这份迟来的守护,跨越了生死的界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延续了下来。

出院后,祝向晨和夏琳说什么也要我跟他们去深圳。

可这一次,我却不想走了。

是尚思源帮我劝的儿子:“祝大哥,让阿姨留下吧。有我呢。以后我就是阿姨的半个儿子,您就放心吧。”

从那以后,尚思源再也没有在深夜敲过我的门。

他开始光明正大地对我好。

周末会买上我爱吃的菜,来我家蹭饭,听我絮絮叨叨地讲过去的故事,讲我和老祝的爱情。

家里的米面油快没了,他会提前买好送上楼。

灯泡坏了,水管堵了,一个电话,他比物业来得还快。

他会陪我去公园散步,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买一个大大的蛋糕。

他用他的善良和陪伴,一点点填满了我心中的孤寂和空洞。

那扇被他撞坏的门,很快就修好了。

可我每次看到那扇门,心里都暖暖的。

它不再是一道冰冷的屏障,而是一座桥梁,连接了两个孤独的灵魂,也见证了一段没有血缘,却胜似亲情的缘分。

我知道,是老天爷看我太孤单,派了一个天使,来替我的老祝,继续守护我。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您是不是也深有同感?在您的生活中,是否也曾遇到过像文中的尚思源一样,用他们自己那种或许有些笨拙,但却无比真诚的方式,温暖过您的陌生人呢?欢迎在评论区分享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