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把我车位上的地锁撬了,我没吭声,一怒让她车报她后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07-06 20:33  浏览量:1

有些人,你给她一寸,她就想霸占你的全世界。

她撬我地锁的时候,笑得有多嚣张,后来跪在我面前,就哭得有多凄惨。

我这个人,不好惹。

不是因为我脾气爆,而是因为我耐心好。

我会微笑着,看着你一步步走进我为你精心准备的陷阱。

直到你亲手,毁掉你自己的一切。

01

我叫林雪,在这家公司勤勤恳恳干了三年,不好不坏,不高不低,就像个透明人。

我花大价钱买下地下固定车位,图的就是个省心。

可偏偏有人,就是见不得你省心。

这个人叫潘虹,是我们部门的老员工,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嘴巴又碎。

一开始,她只是偶尔停一下我的车位。

「哎呀,林雪,不好意思啊,今天来晚了,临时停一下,你别介意啊!」

她每次都这样,人还没走到我工位,声音先到了,脸上挂着那种油腻腻的笑,让你不好意思发作。

我能怎么办?

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只能挤出一个笑脸:「没事,潘姐,下次您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

「一定一定!」她答应得比谁都快,扭头就忘了。

后来,就不是「偶尔」了,而是「经常」。

有时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到车库,发现我的车位上,赫然停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宝马mini。

我给她打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说:「哎呀我在外面逛街呢,回不去了,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停停呗。」

「潘姐,这是我的车位,物业不让乱停的。」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没人查的!再说了,一个破车位,你至于吗?」

嘟嘟嘟……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气得手都在抖。

那一刻,地下车库的冷气,好像都钻进了我的骨头里。

我一个新人,无权无势,只能忍。

我忍了,我花钱在小区外面的路边停车,结果第二天就被贴了罚单。

我把罚单拿给潘虹看,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哟,运气这么不好啊?」她轻飘飘地说,「下次注意点不就行了。」

那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在说:你的损失,与我何干?

我心里那股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告诉自己,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于是,我花了八百块,在我的车位上,装了一个遥控地锁。

地锁装好的那天,我特意在下班时,当着潘虹的面,缓缓升起了那个黄色的,带着反光条的钢铁家伙。

潘虹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比驴脸还长。

「林雪,你这是什么意思?防我呢?」她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问。

我笑了笑,语气平淡:「潘姐,您想多了。我就是图个方便,省得车位总被别人占。」

我特意加重了「别人」两个字。

潘虹冷哼一声,扭着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总算舒坦了一点。

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潘虹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恶毒。

她开始在公司里散播我的谣言。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林雪啊,心眼比针尖还小,为了个破车位,居然装地锁防着我!」

「可不是嘛,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这种人啊,以后得离她远点。」

很快,我就感觉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那种疏离,那种指指点点,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背上。

连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的赵莉,都开始躲着我。

那天在茶水间,我听到潘虹和赵莉她们有说有笑。

「还是潘姐你人缘好,不像某些人,把同事都当贼防着,活该被孤立。」

潘虹得意的笑声,刺耳又尖锐。

我端着水杯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指甲掐进肉里,传来一阵刺痛,才让我没有当场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茶水间。

我安慰自己,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说去吧,只要我的车位能安生,就够了。

然而,我终究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第二天早上,当我开车进入地库,准备停进我那「固若金汤」的车位时,我彻底傻眼了。

我的车位上,依旧停着潘虹那辆红色mini。

而我那个崭新的地锁,被人用蛮力,硬生生地从中间撬断了!

黄色的漆皮翻卷着,露出里面狰狞的断口,像一张嘲讽的嘴。

它就那么躺在地上,无声地控诉着施暴者的野蛮。

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头顶。

嗡的一声,我的世界,只剩下愤怒的轰鸣。

潘虹,她怎么敢?!

这已经不是占小便宜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欺凌!

我死死地盯着那辆红色的车,恨不得用眼神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

就在这时,潘-虹扭着腰,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甚至是残忍的笑容。

她走到我面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个报废的地锁。

「哎呀,林雪,」她的声音装出十二分的惊讶,「你这地锁质量也太差了吧?怎么自己就坏了?啧啧,这八百块,我看是打水漂咯!」

她那副嘴脸,那嚣张的语气,让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

她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只会苍白地辩解几句。

可她不知道,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时,心里长出来的,不是懦弱,而是獠牙。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你能奈我何」的脸,忽然就笑了。

我笑得很平静,平静到潘虹都愣了一下。

我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质问她,没有骂她,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我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机,对着被撬坏的地锁和她的车牌号,不动声色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然后,我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离开了地库。

潘虹看着我一言不发地离开,脸上的得意更浓了。

在她看来,我这就是认怂了,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她甚至对着我的车尾,轻蔑地「切」了一声。

她不知道,我不是去逃跑的。

我是去,为她准备一份「大礼」的。

这份礼,足以让她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

她更不知道,那个被她当成懦夫的我,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潘虹,游戏开始了。

而我,要让你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02

我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需要冷静。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我变成和潘虹一样野蛮的人。

我要的不是跟她泼妇骂街,不是在停车场跟她厮打。

我要的是,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而且,这个代价必须是她自己「求」来的。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遍遍翻看手机里那几张照片。

被撬断的地锁,嚣张的车牌号,还有角落里拍到的,潘虹那得意的嘴脸。

证据,有了。

但直接报警,又能怎么样?

物业最多协调,警察来了也就是民事纠纷,让她赔我一个地锁的钱,顶天了。

八百块?

这对潘虹来说,不痛不痒,她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然后在公司里把我传得更加不堪。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要的是釜底抽薪,是一击致命。

我喝了一口冰美式,苦涩的液体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我开始复盘潘虹这个人。

她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嚣张、爱炫耀、贪小便宜,但又极度爱面子。

她那辆红色宝马mini,是她全身最大的“脸面”。

她经常在办公室炫耀,说她这车是进口的,当初花了多少钱,保养一次又是多少钱。

车,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软肋。

一个疯狂爱车的人,却为了占我一个车位,做出撬锁这种事,说明她骨子里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自己的便利,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财产和尊严。

好,那就从她的「命根子」下手。

我的脑海里,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慢慢成型。

这个计划需要一点时间,一点耐心,和一个关键的「道具」。

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潘虹看到我,嘴角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她和赵莉她们凑在一起,故意放大声音:

「哎,有些人啊,就是纸老虎,看着厉害,一碰就碎。昨天还装地锁呢,今天不也乖乖认怂了?」

赵莉附和道:「可不是嘛,潘姐你一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我充耳不闻,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我的平静,在他们看来,就是懦弱和屈服。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让她放松警惕,让她觉得,我已经彻底被她踩在了脚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比以前更加「老实」。

潘虹的车,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停在我的车位上。

我每天都默默地把车停到外面的收费停车场,一天三十,一个月就是九百。

比我买车位的月供还高。

我把每一张停车发票,都整整齐齐地收好。

潘虹见我如此「上道」,愈发地得寸进尺。

她开始在工作上给我使绊子。

我做的报表,她总能挑出点毛病,当着经理的面说我工作不认真。

我负责的客户,她想方设法地去撬墙角。

我成了整个部门的笑话和受气包。

赵莉有一次私下里找到我,有些于心不忍地说:「林雪,你……你也太能忍了吧?潘虹都快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忍一忍,风平浪静。」

赵莉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她不懂,我不是在忍。

我是在等。

等一个完美的时机,也在等我的那个「道具」到货。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林姐,您要的东西到了,顶级货,德国进口,合金钢的,别说宝马了,就是装甲车来了,也得给它磕个头。」

电话那头,是我一个做安防工程的发小,老周。

我笑了:「好,多少钱?」

「嗨,姐,咱俩这关系提钱多伤感情。不过这玩意儿是真贵,成本就得三千多,你要是……」

「我转你五千,剩下的,算你请我吃饭。」我直接打断他。

「得嘞!还是林姐敞亮!什么时候给您装?」

我看着日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五,晚上九点以后。」

周五,是公司发工资的日子。

也是潘虹最高兴,最高调的日子。

我希望,她能带着这份好心情,去迎接我送给她的「惊喜」。

那天晚上,我特意加了班。

潘虹走的时候,还特意从我身边经过,哼着小曲,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念:

笑吧,尽情地笑吧。

因为从明天起,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晚上九点半,我和老周在空无一人的地库碰了头。

老周打开他那辆破旧的工具车后备箱,一个硕大的,通体黝黑,泛着金属冷光的家伙,出现在我眼前。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地锁」了。

这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地面防御工事」。

它比普通地锁要高出一大截,主体是加厚加固的合金钢板,边缘被打磨得极其锋利,像一排竖起来的刀刃。

最关键的是,它的底部,是需要用四根长达三十厘米的膨胀螺丝,深深地打进水泥地里固定的。

老周拍着胸脯跟我保证:「林姐,这玩意儿,别说她用撬棍了,她就是开着吊车来,也别想把它从地上拔起来。谁要是敢硬闯,只有一个下场——底盘、轮胎,全部报废!」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辛苦了,老周。」

「小事!」

接下来,就是刺耳的电钻声。

老周的动作很麻利,钻孔,打入膨胀螺丝,固定,调试。

一个小时后,这个黑色的钢铁巨兽,就牢牢地矗立在了我车位的正中央。

它像一个沉默的卫兵,安静,却充满了致命的压迫感。

我还让老周在车位两侧,又加装了两根半米高的防撞柱,同样是用膨胀螺丝固定的。

这样一来,我的车位,就成了一个三面合围的「铁桶阵」。

想要停进来,只有唯一一个入口。

想要硬闯?

那就等着给你的爱车收尸吧。

做完这一切,我给老周转了账,又递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

老周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

他走的时候,有些担心地问我:「林姐,你搞这么大阵仗,就不怕把事闹大?」

我看着那个黑色的地锁,淡淡地说:

「我怕的,是事情闹得不够大。」

老周没再说什么,开车走了。

空旷的地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那个「铁桶阵」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合金钢板。

我仿佛已经能看到,潘虹那辆红色mini,是如何不顾一切地撞上来。

然后,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中,底盘被撕开,轮胎被划破……

我甚至能想象出潘-虹看到那一幕时,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是震惊?是愤怒?还是……绝望?

我笑了。

这出戏,我布置好了舞台,也准备好了道具。

现在,就等主角登场了。

潘虹,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03

周一,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我没有开车,而是坐地铁去的公司。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甚至在进公司大楼的时候,特意和前台小妹聊了几句天气,确保监控能清晰地拍到我进来的时间。

一切,都必须天衣无缝。

我坐在工位上,心却早就飞到了楼下的地库。

我在等。

等一个电话,或者,等一声尖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手心微微出汗。

潘虹会像往常一样,直接开进我的车位吗?

她会不会注意到那个比之前大了好几圈的黑色地锁?

应该不会。

以她的性格,她只会觉得,那是我不甘心,又换了一个更结实的锁而已。

她会怎么做?

她会再次拿出撬棍吗?

不,撬棍对那个家伙没用。

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

她会仗着自己是宝马,仗着那股蛮不讲理的劲儿,一脚油门踩下去。

她会以为,能像碾碎我之前的地锁一样,碾碎这个新的「障碍物」。

上午十点,风平浪静。

潘虹的工位是空的,她还没来。

这很正常,她经常踩着点到公司。

我的心,反而更加安定了。

她来得越晚,地库里的车就越少,目击者也就越少。

十点半。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背景音里,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和尖叫。

「喂!是林雪吗?我是物业的!你赶紧下地库一趟!你的车位出事了!」

那女人的哭喊声,我太熟悉了。

是潘虹。

我故意用一种茫然又无辜的语气问:「啊?我的车位?我的车位能出什么事啊?我今天没开车啊。」

「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下来!出大事了!」

对方的语气非常焦急,说完就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赵莉紧张地问:「林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皱着眉,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物业打电话来的,说我车位出事了,让我下去看看。」

「走,我陪你一起去!」赵莉站了起来。

「我也去看看!」

「同去同去!」

一时间,半个办公室的人都跟着我,浩浩荡荡地朝着电梯走去。

我走在最前面,心里冷笑。

人越多越好。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贪婪和霸道,会换来什么样的下场。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和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是潘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车!我的车啊!呜呜呜……」

我们循着声音走过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那个「铁桶阵」车位里,一片狼藉。

潘虹那辆红色的宝马mini,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骑」在了那个黑色的地锁上。

它的前保险杠被撞得稀碎,碎片掉了一地。

车头底下,不断有黑色的机油和不明液体流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滩肮脏的油污。

最惨的是它的底盘。

整个底盘,被那个锋利的合金钢地锁,像开罐头一样,从前到后,划开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

各种线路、管子,都从那道口子里拖了出来,乱七八糟地挂在外面。

两个前轮,一个已经完全瘪了,另一个也被划破,正在呲呲地漏气。

这辆车,已经不能用「受损」来形容了。

这就是一堆,彻底报废的钢铁垃圾。

潘虹就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妆都哭花了,双手抱着头,一遍遍地哀嚎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几个物业的保安和经理围在旁边,一脸的束手无策。

看到我来了,物业经理像看到了救星,赶紧跑过来。

「林女士!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潘姐?你的车……怎么会停在我的车位里,还……还撞成这样了?」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和不解。

潘虹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

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盯着我。

「林雪!」她嘶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是你!都是你干的!你这个贱人!你故意害我!」

她张牙舞爪地,想来撕扯我的头发。

我身边的赵莉和其他同事,下意识地就把我护在了身后。

两个保安眼疾手快,一把将潘虹架住。

「潘女士!你冷静点!」

「放开我!就是她!是她装的这个鬼东西!她要赔我的车!我要让她坐牢!」潘虹疯狂地挣扎着,声音尖利得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有同情,有疑惑,但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拨开人群,缓缓地走到潘-虹面前。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可笑。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潘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第一,这是我的私人产权车位,我有权在我的车位上,安装任何符合规定的安防设施。这个地锁,是我花钱请正规公司安装的,有发票,有合格证。」

「第二,我今天早上坐地铁来的公司,公司大门的监控可以作证。我根本就没来过地库,我怎么害你?」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重新落回到潘虹的脸上。

「是谁,允许你把车停进我的私人车位的?」

「是谁,给了你硬闯我车位上地锁的勇气的?」

「你自己违规停车,操作不当,导致车辆受损,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害你?」

我向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潘虹,你还要脸吗?」

我的一连串反问,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潘虹的脸上。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是啊,她凭什么停我的车位?

她又凭什么去撞我的地锁?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咎由自取!

周围的同事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从一开始的同情,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原来是她自己硬闯的啊……」

「啧啧,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平时看她挺精明的,怎么干出这种蠢事……」

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潘虹的耳朵里。

她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

她看着自己那辆报废的爱车,又看了看周围人鄙夷的目光,最后,她的视线绝望地落在了我身上。

她那眼神里,不再是刚才的怨毒和疯狂。

而是……一丝乞求。

她可能觉得,只要我松口,说一句「算了,我也有责任」,她就能挽回一点局面,至少在索赔的时候,能有点希望。

可惜,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我看着她,冷冷地开口:

「物业经理,麻烦你报警吧。另外,再帮我联系一下我的律师。」

「我的私人财产,也就是这个地锁,被她撞坏了,我要求她照价赔偿。」

「还有,从她第一次占我车位开始,到今天为止,我所有在外面停车的费用,一共是三百六十块,我这里有发票,也请她一并结清。」

「最后,她非法侵占我的私人车位,对我造成了精神和财产上的双重损失,我保留进一步追究她法律责任的权利。」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锤子,一锤一锤,彻底敲碎了潘虹所有的幻想。

她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了。

我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我是来,跟她算总账的。

04

警察和保险公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警察来了,先是调取了地库的监控。

监控录像清清楚楚地记录下了全过程。

潘虹开着她的红色mini,熟门熟路地拐进我的车位。

当她看到那个黑色的,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的地锁时,她只是在车里犹豫了几秒钟。

然后,她一脚油门,就那么直愣愣地冲了上去。

她可能以为,凭着宝马的冲劲,能像上次一样,把这个「障碍」夷为平地。

结果,就是监控里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然后,车就「搁浅」了。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外力介入。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由她自己亲手导演的「自杀式袭击」。

警察看完监控,又看了看我提供的车位产权证明,以及安装地锁公司的资质和发票。

最后,警察同志走到潘虹面前,面无表情地做出了结论:

「潘女士,根据现场勘查和监控证据,本次事故属于您单方面责任。」

「您在明知前方有障碍物的情况下,强行通过,导致车辆受损,后果由您自行承担。」

「另外,您侵占他人私人车位,损坏他人财物,车位主人有权向您索赔。建议你们双方先行协商,协商不成,可以走法律途径。」

警察的话,像最后的审判,宣判了潘虹的死刑。

她瘫坐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接下来出场的,是保险公司的定损员。

定损员绕着那辆报废的mini转了两圈,拿着手电筒往底盘下面照了照,然后摇了摇头,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发动机油底壳破裂,变速箱严重受损,大梁变形,前悬挂全毁,两个安全气囊全部弹出来了……」

他每说一句,潘虹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定损员合上本子,对潘虹说:

「潘女士,您这车……维修的意义不大了。」

「什么叫……维修的意义不大?」潘虹的声音都在发抖。

「就是说,」定损员推了推眼镜,用一种非常专业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维修的费用,已经远远超过了这辆车的残值。我们保险公司,建议您直接做报废处理。」

「报……报废?」

潘-虹的眼睛猛地瞪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我这车可是进口的!我买的时候花了四十多万!」她尖叫道。

定损员叹了口气,拿出了他的评估报告。

「潘女士,您这辆车已经开了八年了,市场行情价,也就五万左右。而根据我们初步估算,维修费用,至少在十万以上。」

「最关键的是,您的保险……」

定损员顿了顿,看了一眼手里的保单。

「您只买了交强险和三者险,车损险,您去年就没续保了。」

轰!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把潘虹最后一点希望,也给炸得粉碎。

没买车损险!

这意味着,这十几万甚至更高的维修费,或者说,这辆车直接报废的全部损失,都需要她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没买车损险……」

潘虹喃喃自语,开始疯狂地翻自己的手机,查找去年的保险记录。

我知道,她为什么没买。

因为她贪小便宜。

她觉得自己的车技好,开了这么多年没出过大事,为了省那几千块的保费,她就把最重要的车损险给省掉了。

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贪小T便宜,最后,吃了大亏。

这世上所有的因果循环,从来都是这么公平。

潘虹终于崩溃了。

她抱着头,发出了绝望的哀嚎,那声音,在地库里回荡,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周围的同事们,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潘虹的惨状,眼神复杂。

有幸灾乐祸,有唏嘘感叹,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安慰她。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我站在人群之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意,也没有一丝同情。

很平静。

就像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拖车来了,把那辆已经变成废铁的宝马,像拖走一具尸体一样,拖走了。

潘虹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背影佝偻,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人群渐渐散去。

赵莉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雪,你……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赵莉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敬畏,和一丝疏远。

「你……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了。

我转头看着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赵莉打了个哆嗦,没敢再问下去。

她可能觉得,我太可怕了。

步步为营,不动声色,就把一个平时嚣张跋扈的人,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他们谁又知道,在我选择隐忍,选择退让的时候,我心里有多苦?

谁又知道,当我的地锁被撬坏,尊严被践踏的时候,我有多愤怒?

我不是神,我只是个普通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我。

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更聪明,也更彻底的方式,来保护我自己。

我没有错。

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传遍了。

版本有好几个。

有人说我背后有高人指点,有人说我扮猪吃老虎,是个顶级腹黑女。

但无论哪个版本,核心思想都只有一个:

林雪,这个人,不好惹。

从那天起,我在公司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茶水间里,我一出现,那些碎嘴的婆娘们立刻噤声。

工作上,再也没有人敢给我使绊子,甚至连经理,跟我说话都客气了三分。

赵莉,开始变着法地讨好我。

今天给我带杯咖啡,明天给我带份甜点。

「林雪,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我看着她那张谄媚的笑脸,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人性。

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

你强的时候,世界都对你和颜悦色。

我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淡淡地应付着。

至于潘虹,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听说,她把那辆报废的车,三万块卖给了废品回收站。

四十多万买的车,最后只剩下三万块。

这对爱面子如命的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一个星期后,她回来上班了。

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她不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名牌,不再画精致的妆,每天低着头来,低着头走,沉默得像个哑巴。

我们在走廊里遇到,她会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低下头,贴着墙根溜走。

她再也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怕我。

从骨子里怕我。

我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

可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将以潘虹的彻底认怂而告终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文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到了我的工位前。

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风霜。

「请问,」他局促不安地开口,声音沙哑,「您是林雪,林小姐吗?」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我是,请问您是?」

男人搓着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我是潘虹的爱人,我叫李建国。」

我愣住了。

潘虹的老公?

他来找我干什么?

难道是……来替潘-虹出头的?

我心里顿时警惕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可他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我完完全全地懵了。

只见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我面前,双腿一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林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潘虹吧!」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我,砰砰地磕起了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