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搭伙7个月散伙,大爷嫌大妈不要脸,大妈:我这是好心
发布时间:2025-10-24 08:03 浏览量:3
我叫刘翠芬,今年六十二了。退休前是街道办的小干事,一辈子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享过什么荣华富贵的福。老伴儿前些年走了,儿子在北京扎了根,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趟。偌大的房子里,就我一个人,守着电视机,守着窗外的日出日落,日子过得像一杯温吞水,没滋没味。
邻居张姐看我孤单,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给我介绍老头儿。我嘴上说着“都这把年纪了,折腾啥”,心里却也有些活泛。人老了,最怕的不是死,是寂寞。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份孤独能像虫子一样,一点点啃噬你的心。
张姐给我介绍的这个老头儿,叫老周,周建国。比我大三岁,退休前是中学物理老师,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他老伴儿也走了好几年,女儿嫁在本地,但工作忙,也不常来。我俩在公园见了面,他说话慢条斯理,很有礼貌,不像有些老头儿,一上来就打听你退休金多少,房子多大。我对他第一印象不错。
老周也挺中意我,说我看着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贤惠。我俩聊了聊,都觉得搭伙过日子挺好。不用领证,就是个伴儿,互相照顾,费用AA制,谁也不占谁便宜。这年头,老年人搭伙都流行这个,清清楚楚,免得以后扯皮。
就这么着,老周搬进了我家。我家是三室一厅,他住次卧,我住主卧。刚开始那几个月,日子过得真跟蜜里调油似的。老周到底是知识分子,懂得多,会养生。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喊我起床,到楼下公园打太极。他说我以前就是坐办公室坐久了,气血不通,得多活动。他还教我用手机看新闻,用微信跟儿子视频。我以前总觉得那些东西麻烦,学不会,可他耐心得很,一遍遍教我,我居然也玩得挺溜。
我呢,就负责我俩的一日三餐。我这辈子没啥大本事,就这点厨艺还拿得出手。老周有“三高”,我变着法儿地给他做低盐少油的菜。今天蒸个鱼,明天炖个冬瓜排骨汤。看着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热乎乎的。晚上我俩一起看电视,他喜欢看新闻和纪录片,我喜欢看家庭伦理剧。他也不嫌我看的剧家长里短没营养,就陪着我一起看,看到气人的地方,他还帮我骂两句。
那种感觉,真好。家里有了烟火气,有了说话声,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我甚至觉得,这日子比我老伴儿在的时候还舒坦。我老伴儿是个粗人,一辈子没对我说过几句软话,更别提什么情趣了。可老周不一样,他会夸我做的菜好吃,会说我今天穿的这件衣服颜色好看,会记得我随口提过一句想吃哪家的点心,第二天就给我买回来。
搭伙的第三个月,老周的女儿小雅来看他。小雅是个挺干练的姑娘,在银行当个小主管。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一进门就客气地喊我“刘阿姨”。我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小雅一个劲儿地夸我手艺好,说她爸跟着我,是享福了。吃饭的时候,她状似无意地问:“刘阿姨,我爸的退休金卡,现在是他自己拿着吧?”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了,我们说好了AA制,各管各的钱,生活费一人一半。”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是不信您,主要是现在外面骗子多,老年人容易上当。我爸这人,心软,耳根子也软。”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脸上没露出来。人家当女儿的,为自己爹考虑,也无可厚厚非。可这话听着,总像是在敲打我,防着我。老周看出了我的不快,等女儿走了,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他女儿没坏心,就是说话直。我摆摆手说没事,但心里终究是落了根刺。
从那以后,我俩之间好像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AA制本来是说好的,但真过起日子来,哪能算得那么清楚。今天我买菜多花了十块,明天他买水果少花了五块,我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可老周,或许是受了他女儿那番话的影响,开始变得特别“认真”。
他买了个小本子,每天晚上吃完饭,就戴上老花镜,把我俩当天的开销一笔一笔地记下来。水费、电费、燃气费,甚至连买一根葱、两头蒜都记得清清楚楚。月底一算总账,除以二,谁多谁少,当场结清,一分钱都不差。
我看着他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心里堵得慌。这哪是过日子,分明是合租的室友在分摊账目。我忍不住说了他一句:“老周,咱们俩过日子,用得着算这么清吗?跟做账似的。”
他推了推眼镜,很严肃地说:“翠芬,这不是做账,这是原则。亲兄弟明算账,咱们是搭伙过日子,不是真夫妻。把钱算清楚了,将来谁也不亏欠谁,对你我都好,也免得孩子们有闲话。”
他把“孩子们”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还是在防着我,或者说,是在防着我儿子。我心里那根刺,又往里扎深了一点。行,算就算吧,谁怕谁。
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老周这个人,节俭了一辈子,或者说,是抠门。以前他一个人过,怎么抠都行。现在跟我一起,他的抠门就处处体现在我们共同的生活里。卫生间的灯,他规定人一走必须立刻关,哪怕你一分钟后还要进去。洗菜的水,必须用盆接住,留着冲厕所。夏天天热,我想开会儿空调,他总说心静自然凉,开风扇就行,空调费电。
有一次我俩去超市,我想买盒好点的排骨,他非拉着我去买那种特价的冻排骨,说味道都一样,能省十几块钱。我当时就有点火了,说:“老周,我不是花你的钱,是我自己的钱,我想吃口新鲜的怎么了?”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长了脸说:“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你这么大手大脚的,多少钱够你花?”
我气得扭头就走,那一整天都没跟他说一句话。晚上,他大概也觉得话说重了,跟我道歉。我看着他斑白的头发,叹了口气,心又软了。算了,老人家节俭惯了,改不了了。我让着点就是了。
真正让我寒心的,是他生病那次。那是我们搭伙的第五个月,天气转凉,他感冒了,还挺严重,发起了高烧。我忙前忙后地照顾他,给他熬粥,喂他吃药,用温水给他擦身子。那几天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眼圈都熬黑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他过世老伴儿的名字。我听着,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任何人,可那一刻,我还是觉得挺委屈的。我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你心里念着的,终究是别人。
他病好了以后,精神好多了。我给他端去一碗鸡汤,他喝完,从枕头底下摸出三百块钱递给我,说:“翠芬,这几天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辛苦费,还有买药、买鸡的钱,你收着。”
我看着那三百块钱,手都在抖。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不是他的搭伙老伴儿,而是他花钱请来的保姆。所有的温情和关心,在他眼里,都可以用钱来衡量。我把钱推了回去,声音都变了调:“老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照顾你,是情分,不是为了你的钱!”
他却坚持要把钱塞给我,说:“一码归一码。我们是AA制,你照顾我,付出了劳动,就该有报酬。这样最公平。”
“公平?”我气得笑了起来,“周建国,你跟我谈公平?你病的时候我端屎端尿,你半夜咳得厉害我给你捶背,这些都能用钱算清楚吗?在你心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只剩下交易了是吗?”
那次我们吵得很凶,几乎把这几个月积攒的怨气都吵了出来。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把钱收了回去,闷着头不说话。可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裂缝,已经大到无法弥补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儿子的事。我儿子在北京打拼,准备买房,首付还差二十万。他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支援一点。我手里这些年攒了三十万养老钱,想着儿子买房是大事,就准备给他二十万。
这事我跟老周提了一句,也没想让他出钱,就是当个事儿说一下。没想到老周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盯着我,像审贼一样,问:“你那三十万,是你自己的钱吧?没动我们俩的生活费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周建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动公账的钱!”
他这才缓和了点,但接着又说:“翠芬,我得提醒你。你把钱都给了儿子,以后你生病了怎么办?你可别指望我。咱们说好的,各管各的,谁的子女谁负责,谁生病谁自己掏钱。”
他的话像一把冰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我愣愣地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相伴终老的男人,此刻显得那么陌生,那么冷酷。我图什么?我图的不就是老了有个伴,病了床前有个人能递杯水吗?可他的话,把这点念想也彻底打碎了。原来在他心里,我们之间所谓的“伴”,是那么的脆弱,一碰到实际问题,就只剩下冷冰冰的“各管各的”。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上个月,他女儿小雅来看他,给他买了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五千多块。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跟女儿说,还是女儿好,知道心疼他。他拿着新手机,在我面前摆弄了好几天。而我呢,我儿子给我买件三百块的羊毛衫,他都要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花的我的钱。
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在他心里,他女儿为他花钱,是孝顺,是天经地义。我儿子花我的钱,那就是在图谋我的财产,我就是个拎不清的糊涂老太太。我们搭伙这七个月,他对我所有的好,所有的关心,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我不能触及他的任何利益,尤其是经济利益。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老伴儿,而是一个功能齐全、经济独立、还能免费提供情绪价值的合伙人。
我彻底心冷了。第二天,我平静地跟他说:“老周,我们散伙吧。”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他问我为什么。
我看着他,把这几个月的委屈和失望,都化成了一句话:“因为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也不想给了。”
收拾东西那天,他女儿小雅也来了。她大概是听老周说了什么,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防备。老周当着他女儿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刘翠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看我不同意你把钱给你儿子,就故意跟我散伙?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我算是看透你了,真是不要脸,变着法儿地想占我们家的便宜!”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占他家便宜?这七个月,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吃喝,他病了我熬夜照顾,我图他什么了?就图他那点退休金?我自己也有!
我红着眼,对他吼了回去:“周建国,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怎么占你便宜了?给你儿子买五千块的手机你乐开了花,我给我儿子二十万买房你就说我别有用心?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们周家的人是人,我们刘家的人就活该一辈子受穷?我告诉你,我给他那二十万,是我当妈的心意,是想让他日子过得好一点!我这是好心!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不要脸?”
小雅在一旁凉凉地说:“刘阿姨,话不能这么说。您把钱都给了儿子,以后您养老怎么办?还不是得指望我爸?您这不是好心,是把自己的养老责任转嫁到我们家身上。”
我彻底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转嫁?姑娘,你太高看你爸了,也太小看我了。他早就跟我说得清清楚楚,生病了各管各的。我压根就没指望过他!我还有十万养老钱,我还有退休金,我还有我儿子!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轮不到你们周家来可怜!”
说完,我把老周的东西一件件打包好,堆在门口。“周建国,你听好了。我刘翠芬这辈子,没求过谁,也没占过谁的便宜。搭伙是我提出来的,现在散伙也是我提出来的。咱们好聚好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谁也别碍着谁!”
我把门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是没料到我能这么硬气。他和他女儿,在邻居们探头探脑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搬走了他的东西。
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比老周搬来之前还要空。我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哭的不是这七个月的付出,也不是那段看似美好的时光。我哭的是,人心怎么能这么凉薄,这么经不起考验。我原以为,人老了,找个伴,就是图个知冷知热,图个精神慰藉。可到头来才发现,在很多人眼里,感情终究是算计,温情抵不过金钱。
也好,散了就散了吧。这次搭伙,就像做了一场七个月的梦。梦醒了,虽然心痛,但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事。与其找一个处处防备、事事计较的“合伙人”,还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过。孤独是苦,但也好过被人当成贼一样防着,当成保姆一样使唤,最后还要落个“不要脸”的骂名。
我擦干眼泪,站起身,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把所有关于老周的痕迹都清理干净。然后,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妈支持你,那二十万,妈明天就给你打过去。儿子在电话那头哽咽了,一个劲儿地说“谢谢妈”。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夕阳正慢慢落下,把天空染得一片金黄。我知道,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但这一次,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更踏实,也更明亮。不求人,不靠人,靠自己,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底气。未来的路,我自己走,也能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