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江苏一24岁新娘睡觉失踪,原来是被公婆当柴火烧成了灰
发布时间:2025-10-24 08:15 浏览量:5
接到妹夫周凯电话的那天,是零八年十月的一个下午,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甜得发腻。可电话那头,他声音里的空洞,却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瞬间把我拽了进去。他说:“姐,晓晓不见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毛线签子戳进了指尖,一阵刺痛。晓晓,我唯一的妹妹,才结婚三个月,怎么会不见了?我强作镇定地问:“什么叫不见了?吵架回娘家了吗?没啊,我一整天都在家。”
周凯在那头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沙哑:“不是,昨晚我们还好好地一起睡的。今天早上我醒来,她就不在了。手机、钱包、身份证,什么都没带。我以为她出去买早点了,可等到现在……她哪儿都没去。”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晓晓是个极其恋家的人,性子又软,别说离家出走,就是回娘家住一晚,都得提前一天打好几个电话,絮絮叨地交代周凯要按时吃饭。什么都不带就消失,这绝不是她的风格。
我立刻买了去他们县城的车票。我们家在省城,妹妹晓晓为了爱情,远嫁到了这个苏北的小县城。周凯家境普通,父母都是镇上小工厂的退休工人,当初我们全家都不同意,只有晓晓,一头扎了进去,说周凯对她好,这就够了。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们最终也只能祝福。
赶到他们家时,天已经擦黑了。那是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公婆都在,婆婆拉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一个劲儿地念叨:“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呀,急死人了。”公公则坐在一旁抽着闷烟,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周凯看起来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看到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把事情又说了一遍。他说昨晚两人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半夜他起夜上厕所,还看到晓晓睡得正香。可一早醒来,身边就空了。
我走进他们的婚房,一切都整整齐齐。床上叠着晓晓最喜欢的那床粉色被子,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摆放得一丝不苟,衣柜里的衣服也挂得好好的。这不像是一个仓促离开的人会留下的场景,倒像……倒像主人只是暂时出门,马上就会回来。
可这份整齐,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太平静了,平静得反常。
我问周凯:“你们昨晚有没有吵架?或者,最近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凯拼命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她最近还说,想学着织毛衣,给我织一件。”他说着,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团毛线和几本编织书。
婆婆也插话进来:“是啊,静静,晓晓这孩子,乖巧得没话说。我们老两口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走的。”
他们越是这么说,我心里的疑云就越重。我了解我妹妹,她就算有天大的委屈,第一个倾诉的人也一定是我。可最近我们通话,她除了说些家长里短,从未表露过任何不快。
当晚,我就住在了晓晓的房间。躺在她睡过的床上,闻着被褥上残留的淡淡清香,我一夜无眠。半夜,我被院子里的一点响动惊醒。我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到公公一个人在院子里的炉子旁,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那个炉子很大,是他们家自己砌的,平时用来烧水、热饭,有时候也烧一些院子里的落叶杂草。
夜色很深,我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只看到他佝偻着背,时不时往炉膛里添着什么东西,火光一明一暗,映得他的脸也阴晴不定。这个点,烧什么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说想在院子里透透气,特意走到了那个炉子边。炉子已经熄了,但炉壁还带着余温。我伸头往里看了看,里面全是灰白色的灰烬,厚厚的一层。我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拨弄了一下,除了烧黑的木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可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炉灰的边缘,有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我心里一动,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把它拨了出来,捏在手里。
那是一颗小小的金属扣,上面还镶着一丁点水钻,是我和晓晓逛街时,我给她买的一件外套上的装饰扣。那件外套是她最喜欢的,前几天通话时还说天冷了正好穿。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颗扣子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我这样安慰自己,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有声张,把扣子悄悄收进了口袋。接下来的一天,我装作若无其其事,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家人的言行举止。我发现,婆婆虽然总是在唉声叹气,但她的眼神里没有真正的焦急,更多的是一种烦躁和不安。公公依旧沉默寡言,但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夹菜的手在微微发抖。
最让我起疑的是周凯。他不停地给我和爸妈打电话,汇报“寻找”晓晓的进展,说去问了车站,也问了晓晓的朋友,表现得像一个心急如焚的丈夫。可我注意到,他每次打电话,都会下意识地看他父母一眼,像是在寻求某种许可。
下午,我借口出去走走,找到了他们家隔壁的王大妈。王大妈是个热心肠的闲人,最爱聊天。我旁敲侧击地问起晓晓失踪那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王大妈想了想,一拍大腿说:“你还别说,那天夜里,大概一两点钟吧,我起夜,闻到一股怪味儿,像是烧什么东西,还有点焦糊味。我还跟我家老头子念叨,谁家大半夜不睡觉烧垃圾呢。”
我的血一下子凉到了底。焦糊味……大半夜……炉子……公公的身影……那颗纽扣……所有线索像碎片一样,在我脑中疯狂地拼接,一个让我不敢想象、浑身冰冷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我冲出王大妈家,疯了一样地往派出所跑。我把我的怀疑和那颗纽扣交给了警察。起初,警察同志还觉得我有些捕风捉影,但在我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决定去周凯家看看。
当警察出现在院门口时,周凯一家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婆婆的表情僵在脸上,公公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周凯则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地靠在门框上。
警察直接走向了那个炉子,开始仔细地筛查炉灰。我在一旁,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一个年轻的警察惊呼了一声。他们从厚厚的炉灰深处,筛出了一些细碎的、无法辨认的骨骼碎片,还有一个已经烧得变形、但依然能看出形状的金属牙套。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那个牙套,是晓晓高中时戴过的,因为效果不好,后来没再戴,但一直被她收在首饰盒里当个“纪念”。她出嫁时,当个笑话一样,也一起带了过来。
我再也撑不住了,瘫倒在地,发出了野兽般的哀鸣。我的晓晓,我那个爱笑、爱美、对生活充满无限憧憬的妹妹,竟然……竟然被当成柴火,在她自己的家里,被烧成了灰。
接下来的审讯,撕开了一个家庭最丑陋、最残忍的内幕。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晓晓提出的一个要求。她觉得县城太小,想让周凯跟她一起去省城发展,我爸妈已经托关系给周凯找了个不错的工作。晓晓满心欢喜地跟公婆和周凯商量,以为这是为了他们的小家庭好。
可在公婆看来,这就是“拐走”他们儿子的前兆。他们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小县城,儿子是他们全部的骄傲和依靠。他们绝不允许儿子离开他们身边,更不允许一个外来的女人,动摇他们在这个家里的绝对权威。
那天晚上,因为这件事,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婆婆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晓晓,说她是狐狸精,想让他们家断子绝孙。晓晓又气又委屈,和她顶了几句。
就是这几句顶嘴,彻底点燃了公公那个沉默男人心中的恶魔。他觉得这个儿媳妇“不服管教”,挑战了他的“家威”。趁着周凯被拉出去,晓晓一个人在房间里哭的时候,他走进去,用一根准备好的绳子,从背后勒住了我妹妹的脖子。
我可怜的妹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救,就在她充满爱意布置的婚房里,被她的公公亲手杀害。
而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婆婆,在发现这一切后,非但没有惊恐和制止,反而冷静地对她丈夫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于是,这对禽兽不如的夫妻,就在那个深夜,把晓晓的尸体,拖到了院子里的炉子旁。他们用斧头……我甚至无法写下那两个字,他们像处理牲口一样处理了我妹妹的遗体,然后一块一块地扔进炉膛,点燃了大火。
为了掩盖罪行,他们烧了一整夜,把柴火、旧家具,一切能烧的东西都扔了进去,直到把我妹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烧成一捧无法辨认的灰烬。
而周凯,我妹妹深爱的丈夫,他在干什么?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被他父亲推出房间时,就预感到了不对。他听到了房间里闷响,他看到了他父母拖着一个沉重的麻袋走向院子,他闻到了那股让他永生难忘的焦糊味。
他害怕,他懦弱,他不敢反抗他的父母。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包庇,选择了成为杀害自己妻子的帮凶。第二天早上,他甚至还按照父母的交代,冷静地给我打了那个“失踪”电话。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没有去打周凯,也没有去咒骂那对老恶魔。我只是看着他们,平静地问周凯:“周凯,晓晓给你织的那件毛衣,才起了个头。她那么爱你,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心不会痛吗?”
周凯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地用头撞地,嘴里反复念着:“我对不起晓晓,我对不起晓晓……”
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我那个鲜活的、爱笑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法院最终判了公公死刑,婆婆无期徒刑,周凯也因包庇罪获刑。正义得到了伸张,可我们一家人的天,塌了。
之后的很多年,我常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晓晓穿着她那件带水钻扣子的外套,站在开满桂花的院子里,笑着对我说:“姐,你看,周凯家真好,院子里的花好香啊。”
每当这时,我都会在梦里哭醒,枕头湿透一片。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句话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我家来说,它只是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变成了一道丑陋的疤。我们学会了不再轻易提起晓晓,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那个家,缺了一个角,永远都补不回来了。
我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小县城。我怕看到那栋小楼,怕闻到桂花的香气,怕想起那个炉子,和炉子里那捧冰冷的灰。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们坚决反对晓晓的婚事,如果她没有嫁给那样一个懦弱的男人,没有走进那样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家庭,她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她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结婚生子,享受着平凡人间的烟火幸福?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我只能带着对她的思念,努力地生活下去,替她看遍这世间的繁华,也替她警惕着人性深处那无法预知的黑暗。因为有些恶,就隐藏在最普通的柴米油盐和最亲近的家人关系里,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