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伺候婆家10年,丈夫刚走就把我赶出门,宣读遗嘱时他们慌了

发布时间:2025-08-21 11:39  浏览量:4

丈夫陈睿的葬礼刚结束,家里那股悲伤的氛围还没散尽,婆婆王丽就把一个行李箱扔到了我脚下。

「林晚,陈睿走了,你这个外人也该滚了。」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划开一道新口子。

我穿着一身黑衣,跪在陈睿的遗像前,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操劳和悲伤而麻木。

我抬头,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年「妈」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半分不舍,只有如释重负的快意和毫不掩饰的嫌恶。

小叔子陈浩和他老婆张梅一左一右地站在婆婆身后,像两尊护法,眼神里满是贪婪和幸灾乐祸。

「嫂子,不是我们不讲情面。」张梅假惺惺地开口,「主要是你克夫啊,你看我哥,身体好好的,娶了你十年,人就没了。我们陈家可留不起你这尊大佛。」

克夫?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一阵阵发闷,几乎喘不上气。

陈睿的病是家族遗传的肾病,跟他爷爷一模一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十年,是我陪着他一次次跑医院,是我通宵不睡地照顾他,是我打三份工来补贴家用和医药费。

他们呢?

他们只会躲在背后,说风凉话,然后心安理得地花着我们夫妻俩挣来的血汗钱。

「嫂子,你别不识好歹,这房子是我妈的名字,你一分钱也别想带走。」小叔子陈浩露出了无赖的本性,开始动手把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往外扔。

「我们陈家的东西,你一件都不能拿!」

我的化妆品、我珍藏的书、甚至陈睿送我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一个廉价的音乐盒,都被他们粗暴地扫落在地。

我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凉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十年了,我已经流干了眼泪,也耗尽了争吵的力气。

我只是慢慢地站起身,走到陈睿的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睿,对不起,我没能在这个家,再多待一天。」

临走前,我想起了他去世前一晚,紧紧攥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对我说:「晚晚,对不起……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当时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病中的胡话。

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

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我拉起那个空荡荡的行李箱,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了这个我付出了十年青春的「家」。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传来的、刺耳的麻将声。

我在一家廉价的旅馆住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躺在冰冷的床上,过去十年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

十年前,我和陈睿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

他家境普通,人却很上进,对我温柔体贴。

我不顾父母的反对,远嫁给了他,以为嫁给了爱情。

婚后的第一年,是幸福的。

可很快,生活的真相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婆婆王丽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嫌弃我家是外地的,觉得我抢走了她的儿子。

小叔子陈浩没个正经工作,娶了媳妇张梅后,一家三口就理所当然地跟我们住在一起,吃我们的,用我们的。

我每天下班,就要马不停蹄地做一家六口人的饭,洗所有人的衣服,打扫被他们弄得一团糟的屋子。

而他们,吃完饭碗一推,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对我呼来喝去,仿佛我是一个花钱买来的保姆。

陈睿心疼我,也跟他们吵过几次,但王丽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陈睿也只能无奈地跟我道歉。

他说:「晚晚,再忍忍,等我们攒够钱就搬出去。」

我相信了他。

可是,我们攒钱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他们花钱的速度。

小叔子要换最新款的手机,侄子上昂贵的补习班,婆婆迷上了打麻将,输了钱就找我们要。

我们的积蓄,就像一个漏水的池子,永远也填不满。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五年前,陈睿被查出了肾病。

他身体越来越差,不能再高强度工作,家里的经济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我辞去了文员的工作,白天去超市做收银员,晚上去餐厅端盘子,空闲时间还接一些手工活。

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不敢停歇。

可即便如此,我在那个家,依然得不到一丝尊重。

婆婆把陈睿生病的原因归咎于我,说是我八字硬,克了他。

张梅到处跟邻居嚼舌根,说我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是个不下蛋的鸡。

他们一边花着我挣来的钱,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

有一次我发高烧,躺在床上一天没吃饭,没有人问一句。

晚上,婆婆还踹开我的房门,骂我装死,让她儿子饿肚子。

那一刻,我真的想过离婚,一走了之。

可当我看到病床上陈睿苍白的脸,和他抓住我手时那依赖的眼神,我又心软了。

他是无辜的,他是我选择的爱人。

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抛弃他。

于是,我咬着牙,把所有的委屈和血泪都咽进了肚子里。

我告诉自己,只要陈睿还在,这个家就还有一丝温暖值得我留恋。

可现在,他走了。

这最后一丝温暖,也彻底熄灭了。

我躺在旅馆的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我甚至没有勇气联系我的父母,我怕他们看到我如今的狼狈模样会心疼。

第二天一早,就在我准备找个中介,随便租个地下室安身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您好,是林晚女士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稳,带着职业性的礼貌。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博律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是您已故丈夫陈睿先生的遗嘱执行人。」

遗嘱?

我愣住了,陈睿什么时候立了遗嘱?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张律师,您是不是搞错了?陈睿他……他没什么财产可以立遗嘱的。」

张律师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林女士,有没有财产,不是您说了算。根据陈先生的遗嘱,需要在他所有法定继承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进行宣读。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地点在我的办公室。麻烦您通知一下陈睿先生的母亲和弟弟。」

挂了电话,我还有些恍惚。

我捏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王丽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又打电话干什么?想回来?门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明天上午十点,有个张律师要宣读陈睿的遗嘱,地点在博律律师事务所,你们必须到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尖锐的嘲笑声:「遗嘱?哈哈哈哈!他一个快死的人能有什么遗嘱?林晚,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找个骗子来演戏?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机了,这个家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一根针都别想得到!」

「来不来随你们。」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就算她们嘴上说得再不屑,只要关系到「钱」,她们一定会到场。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我提前到达了张律师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街景。和昨晚那个发霉的旅馆,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张律师给我倒了杯水,温和地说:「林女士,别紧张。」

十点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婆婆王丽、小叔子陈浩和张梅一家三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我,脸上都带着轻蔑的笑。

「哟,还真装得有模有样。」张梅阴阳怪气地说,「找了这么好的写字楼,花了不少钱吧?」

陈浩则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倒要看看,我哥能给你留下什么金山银山。」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们安静。

「各位,我是陈睿先生生前委托的律师张正。现在,我将宣读他亲笔书写并经过公证的合法遗嘱。宣读期间,请保持肃静。」

他打开一份密封的文件袋,取出了几页纸。

王丽一家人立刻伸长了脖子,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在宣读财产分配之前,陈睿先生有一段话,想对他的妻子林晚女士说。」

张律师的目光转向我,用一种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读道:

「致我最亲爱的妻子,晚晚:当你听到这段话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这十年,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泪。我恨自己的无能,无法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只能用这种方式,为你安排好余生。」

「他们说你克夫,是我听过最无耻的笑话。你不是克夫,你是我的救赎。没有你,我可能根本活不到今天。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却被当成了外人。我无力改变他们的偏见,但我可以用我的全部,来补偿你万分之一。」

「晚晚,我不欠这个家的任何人,我只欠你。原谅我的懦弱,也感谢你的坚强。从今以后,你要为自己而活。」

听着陈睿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的委屈,我的付出,我的隐忍。

这十年的苦,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回响。

对面的王丽一家,脸色已经开始变了。尤其是婆婆,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张律师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接下来,是财产分配部分。」张律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项,关于我们现在所居住的,位于XX小区的三室两厅房产。」

王丽立刻挺直了腰板,得意地说:「那房子是我的名字,他无权分配!」

张律师没有理她,继续读道:「该房产,当年购买时,首付款三十万,全部来源于我婚前的个人投资所得。母亲王丽只是名义上的挂名人。三年前,我已通过合法手续,让母亲王丽签署了《房产代持协议》与《赠与确认书》,并将该房产所有权,通过信托的方式,转移至我的名下。」

「现我决定,在我去世后,该房产的全部产权,以及所附属的一切权益,均由我的妻子林晚一人继承。」

「什么?」王丽像被雷劈中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你骗人!」

张律师冷静地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王女士,这是您三年前签署的文件,上面有您的亲笔签名和手印。您当时可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社区登记文件。如果您质疑其真实性,我们可以做笔迹鉴定。」

王丽看着文件,脸瞬间变得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浩和张梅也懵了,他们一直以为可以霸占的房子,竟然根本不属于他们家。

张律师继续宣读:「第二项,关于家庭存款。经核算,母亲王丽掌控的家庭共同账户,多年来总计收入一百二十万元,其中一百一十万为我与林晚的工资收入。而母亲王丽与弟弟陈浩一家,对该账户只有支出,没有存入。」

「多年来,我已通过线上转账的方式,将属于我与林晚的收入部分,共计一百一十万元,陆续转移至我为林晚开设的私人账户中。该账户由林晚一人所有。」

「至于王丽女士掌控的账户余额,经查证,还剩三百二十元五角。该笔款项,作为我留给母亲的养老金。」

三百二十块!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婆婆王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陈浩和张梅也急了:「哥怎么能这样!我们也是他亲人啊!」

张律师仿佛没听见,继续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往下读。

「第三项,关于我的个人遗产。」

「我留给我的母亲王丽女士,我衣柜里所有的旧衣服。让她在我走后,也能感受到我这个儿子的『温暖』。」

「我留给我的弟弟陈浩先生,我大学时期的所有教科书。希望他能明白,知识改变命运,而不是啃老改变命运。」

「噗——」我没忍住,差点笑出声。陈睿啊陈睿,原来你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最后,我个人持有的价值约两百万元的基金,以及一份五百万元的人身意外与重大疾病保险,其唯一指定受益人,均为我的妻子,林晚。」

五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轰然炸响。

别说王丽一家,连我自己都惊呆了。

我从不知道他买了这么高额的保险,也从不知道他还有一笔数额不菲的基金。

「遗嘱宣读完毕。」张律师合上文件,「所有相关法律文件齐全有效,具有最高法律效力。如果各位没有异议,即刻生效。」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王丽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不信!这都是假的!是这个贱人伪造的!我儿子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想撕烂我的脸。

张律师早有准备,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陈浩也红了眼,指着张律师的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分配我家的财产!」

张梅则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大哭起来:「嫂子,好嫂子,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我们可是一家人!你看在小侄子的面上,分我们一点吧!不然我们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这如同闹剧般的一幕,看着他们惊慌失措、丑态百出的嘴脸,我心中最后一丝悲伤也烟消云散了。

我擦干眼泪,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第一次,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这一家人。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一家人?」我看着脚下痛哭流涕的张梅,冷笑一声,「在我被你们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在我打三份工养活你们全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在我高烧不退,你们却骂我装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转向被拦住的婆婆王丽:「妈,你叫了我十年『外人』,现在,我这个『外人』正式通知你,请你在一个星期之内,搬出我的房子。否则,我会让我的律师,送你们一封律师函。」

我又看向面色铁青的小叔子陈浩:「还有你,陈睿在遗嘱里虽然没提,但我这里有一份账单。这十年,你们一家三口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每一笔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多,也就三十多万。限你一个月内还清,不然,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这些,我感觉积压在胸口十年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对张律师微微点头致意:「张律师,谢谢您。后续事宜,麻烦您全权处理。」

「好的,林女士,您放心。」

我转过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

身后的哭喊、咒骂、哀求,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推开办公室的门,外面是灿烂的阳光,温暖地照在我身上。

我知道,这不是钱的力量,这是陈睿用他生命最后的力量,为我撑起的一片天。

他让我知道,我值得被爱,我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从今天起,我要带着他的爱,为自己,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