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回家的女友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刚想相认 她却对我拔出刀
发布时间:2025-10-12 20:49 浏览量:6
饭菜的香气混着一丝尴尬,在小小的客厅里弥漫。
我局促地搓着围裙,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女孩。
她叫孟小冉,是我儿子陆远航第一次正式带回家的女朋友。
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像会说话的星星,鼻梁很挺,嘴唇的弧度也恰到好处。
就是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陆远航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献宝似的:“小冉,你尝尝这个,我妈做的红烧肉,一绝!”
“妈,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们。”
我笑着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孟小冉的脸上移开。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像我那失散了二十年的女儿,月月。
当年她走丢的时候才刚满五岁,眉眼还没完全长开,但那双眼睛,那倔强地抿着嘴角的模样,简直和小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小冉啊,你……你是哪里人?”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孟小冉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和审视:“阿姨,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家乡。”
孤儿院……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窖。
陆远航连忙打圆场:“妈,小冉身世比较可怜,咱们不问这个了。”
他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却像是没看见一样,鬼使神差地继续追问:“那你的生日是哪天?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我的声音在发抖,连我自己都能听见那控制不住的颤音。
孟小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我。
“阿姨,您查户口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慌忙摆手,急切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夹菜时露出的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枚浅褐色的月牙形状的胎记。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是她。
就是她!
我的月月!
这个胎记和当年我女儿手腕上的一模一样,是我亲手抚摸过千百遍的印记!
二十年了,我找了她整整二十年,从黑发找到白头,从希望找到绝望,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想到她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颤抖着站起身,想去抓住她的手,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她妈妈这些年有多想她。
“月月……你是我的月月,对不对?”
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远航也惊呆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孟小冉,一脸的难以置信:“妈,你……你说什么?小冉怎么会是……”
然而孟小冉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重逢的喜悦,只有刻骨的冰冷和……恨意。
“我不是你的月月!”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她的动作而向后倒去,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现在还有脸来认我?”
她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我无比熟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让我陌生的仇恨。
“当年是你亲手把我扔在火车站的,你忘了吗?为了那个野男人,为了你现在这个宝贝儿子,你抛弃了我!”
“不……不是的……”
我拼命摇头,泪水汹涌而出:“月月,你听我解释,当年是妈妈不小心把你弄丢的,不是我不要你……”
“闭嘴!”
孟小冉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她情绪激动地冲到旁边的水果篮前,抄起一把水果刀。
那明晃晃的刀尖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我的心脏。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这个抛弃亲生女儿的女人,付出代价!”
冰冷的刀锋反射着客厅吊灯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陆远航的惊呼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变得模糊而不真切。
我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仇恨,一颗心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痛得无法呼吸。
我寻觅了二十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
可她却想杀了我。
02
“小冉!你疯了!快把刀放下!”
陆远航的吼声像一道惊雷,将我从无边的冰冷和绝望中拉回了现实。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抓住了孟小冉持刀的手腕,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是我妈!”
“你妈?”孟小冉冷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又凄厉,像夜枭的啼哭,“陆远航,你真可怜,你根本不知道你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为了能跟你爸离婚,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亲手把我这个拖油瓶扔掉!现在又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给谁看?”
她的手腕被陆远航钳制着,但身体还在剧烈地挣扎,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像两把利剑,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我告诉你,姜敏!我今天回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要让你也尝尝被最亲的人抛弃是什么滋味!”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姜敏……
她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扶住了身后的餐桌边缘才勉强支撑住。
“不是的……小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声音嘶哑,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当年是我带你去公园玩,人太多,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我报了警,我发了疯一样地找你……”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试图将二十年前那个噩梦般的下午重新拼凑起来。
那一天阳光很好,公园里的郁金香开得正艳。
五岁的月月穿着我亲手给她做的新裙子,像个小蝴蝶一样在花丛里奔跑。
我只是去买个冰淇淋的功夫,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回来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身影就不见了。
那是我人生的分界线。
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我跟丈夫陆振华的婚姻本就摇摇欲坠,女儿的丢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疯狂地争吵,互相指责,最后在无尽的痛苦和怨恨中分道扬镳。
陆振华很快再婚,有了新的家庭。
而我带着这份无法愈合的伤痛独自生活了许多年,直到后来遇到了远航的爸爸,一个同样离异带着孩子的男人。
我们重组了家庭,远航是个懂事的孩子,对我很好,可我心里那个空洞却从未被填满过。
我以为这些陈年旧事,这些刻骨的伤痛会永远埋藏在心底。
可现在我失而复得的女儿却用一套完全颠覆我认知的说辞来指控我。
火车站?野男人?
这些词汇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骗人!”孟小冉的情绪更加激动,“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你把我带到火车站,给我买了一根棒棒糖,让我站在原地等你,然后你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天都黑了,我好害怕,我哭着喊妈妈,可是你没有回来!”
“是一个叔叔把我送到了孤儿院,他告诉我你不要我了,你有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你嫌我是个累赘!”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控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那模样像一只被全世界遗弃的小兽。
我的心痛得快要碎裂。
我能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独自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母亲是何等的恐惧和绝望。
是谁?
到底是谁对一个五岁的孩子编造了如此残忍的谎言?
又是谁把她带到了火车站而不是公园?
我的记忆和她的记忆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冉,你说的那个叔叔是谁?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她的叙述中找到一丝线索。
“我不记得了!”孟小冉尖叫道,“我只记得你这张脸!这张让我做了二十年噩梦的脸!”
陆远航见她情绪失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终于将她手中的水果刀夺了下来,“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小冉,你冷静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他将孟小冉紧紧地抱在怀里,试图安抚她:“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她找了你二十年!她的房间里还留着你小时候的玩具和衣服!”
孟小冉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像是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充满了压抑了二十年的委屈、痛苦和仇恨。
每一声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他们是情侣。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一个比“女儿想杀我”更荒唐、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儿子爱上了我的女儿。
我的儿子和他的亲姐姐在谈恋爱。
老天爷,你到底跟我开了个多大的玩笑?
我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03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子里,白色的天花板晃得我眼睛发花。
陆远航守在床边,眼睛红肿,一脸的憔悴和担忧。
“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嘴唇,喉咙干得像要冒火:“小冉呢?”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陆远航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声音低沉:“她在隔壁病房,打了镇定剂,睡着了。”
我沉默了。
客厅里那混乱的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孟小冉充满仇恨的眼神,陆远航惊恐的脸,还有那把冰冷的水果刀。
以及那个让我如坠冰窟的发现——他们是情侣。
“远航,”我抓住他的手,力气大得自己都感到惊讶,“你和小冉……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问得艰难,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陆远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躲闪着我的目光,嘴唇翕动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妈,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
这四个字此刻听起来却是那么的讽刺和残忍。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傻孩子,你们不能在一起,她是你的亲姐姐啊!”
“我知道!”陆远航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妈,我都知道了!可是……可是我爱她!在我不知道她是我姐姐之前我就已经爱上她了!”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绝望。
“我们是在一次公益活动上认识的,她善良,坚强,虽然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比谁都努力。我被她深深地吸引,我追了她很久,她才答应跟我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一年了,妈,我们……我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想那样的画面。
命运的捉弄竟然可以残酷到这个地步。
我找了二十年的女儿和我唯一的儿子相爱了。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悲剧。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陆远航哽咽着,“如果不是我把她带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不怪你,远航,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月月的记忆会和我南辕北辙?
那个把她送到孤儿院,并且给她灌输了满脑子仇恨的“叔叔”,到底是谁?
“远航,你先冷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开小冉……解开月月的心结,让她知道真相。”
“可是真相是什么?”陆远航茫然地看着我,“妈,她说得那么肯定,我……我甚至有一瞬间都开始怀疑了。”
我理解他的动摇。
孟小冉的痛苦和仇恨太过真实,真实到足以让任何人动容。
“她的记忆被人篡改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有人在撒谎,有人在处心积虑地让她恨我。”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
一个我很多年都不愿再想起的人。
我的前夫,陆振华。
当年我们离婚的时候闹得非常难看。
他嗜赌成性,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提出离婚,他死活不同意,甚至对我动了手。
月月走丢后他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骂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扫把星。
我们之间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
会不会是他?
当年是他偷偷带走了月月,为了报复我就编造了那套谎言,让女儿从小就活在对母亲的仇恨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生。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陆振华的狠毒和不择手段我是领教过的。
“远航,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帮我查一下你……查一下陆振华,看看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
陆远航愣了一下:“妈,你是怀疑……他?”
“我只是有一个猜测。”我没有多做解释,“还有,想办法拿到小冉的头发,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我需要一份最权威的证明来告诉她,我才是她的妈妈。”
虽然我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但一份白纸黑字的鉴定报告是击碎谎言最有利的武器。
陆远航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妈,我听你的。”
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看着儿子重新振作起来,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但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与过去、与谎言、与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的战争。
而我必须赢。
为了我的月月也为了我的远航。
我不能让他们的人生毁在这场荒唐的悲剧里。
04
陆远航的行动力很强。
第二天他就趁着孟小冉还在昏睡,悄悄取了她的几根头发,连同我的样本一起送去了最权威的鉴定中心,加急办理。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调查陆振华。
这并不容易,我和陆振华已经十几年没有任何联系了。自从他再婚后就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一样。
我躺在病床上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是惊涛骇浪。
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复盘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画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绝对不可能记错,我就是在公园里把月月弄丢的,而不是火车站。
孟小冉的记忆一定是被人为植入的。
如果真的是陆振华干的,那他的心该有多狠毒?
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能忍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谎言和仇恨中痛苦地成长二十年?
这不仅仅是报复我,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下午的时候孟小冉醒了。
她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但依旧不肯见我。
陆远航去看了她,两人在病房里待了很久。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妈,她还是不信,”他疲惫地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她说亲子鉴定可以造假,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骗她。”
“她还说她恨你,也恨我。恨我欺骗了她的感情,恨我是仇人的儿子。”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是啊,就算证明了我是她妈妈又怎么样呢?
陆远航是我儿子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在她的认知里,陆远航就是她仇人的儿子。
他们之间的爱情从一开始就被蒙上了一层罪恶的阴影。
“她……有没有说那个送她去孤儿院的叔叔叫什么名字?或者有什么特征?”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陆远航摇了摇头:“她说她当时太小了,吓坏了,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个叔叔告诉她,他是我爸的朋友,是受我爸所托,来处理掉她这个‘麻烦’的。”
我爸的朋友……
陆振华的朋友。
这个线索虽然模糊,但却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陆振华。
我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陆振华,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否则我姜敏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孟小冉就在这家医院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峙。
我们在同一层楼住在相隔不远的病房,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陆远航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传声筒,每天在两个病房之间来回奔波,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我知道他比我更痛苦。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边是他深爱的女孩,而这个女孩又恰好是他的亲姐姐。
这种伦理上的撕裂和情感上的折磨足以摧毁任何一个正常人。
我心疼他却又无能为力。
我们三个人都被困在了一个由谎言和仇恨编织的牢笼里,谁也无法挣脱。
第三天上午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陆远航拿着那份薄薄的报告,手都在发抖。
他没有先给我看,而是直接冲进了孟小冉的病房。
我没有跟过去。
我知道这份报告对她来说将是怎样的一场海啸。
我坐在病床上,手心里全是冷汗,紧张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隔壁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感到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远航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脸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苍白。
“妈……”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她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