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世后一周年,老公给大姑子打电话,说:要不咱们以后断亲吧

发布时间:2025-10-13 00:02  浏览量:5

第一章 老院里的烟火气,藏着没说破的偏心

我跟李斌结婚的第五年,才真正摸清公公李建国的“偏心”——不是偏儿子,是偏女儿李梅,偏得隐晦,却藏在柴米油盐的细节里。

我们住的老城区“机床厂家属院”,公公的老房子在中间栋,一楼带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两颗石榴树,是公公年轻时跟婆婆一起种的,婆婆走得早,公公就把院子打理得像模像样,春天种黄瓜,夏天种西红柿,秋天摘石榴,年年都给我们和李梅家送。

李梅比李斌大五岁,嫁在邻村,老公是开货车的,常年在外跑运输,她在家带儿子小宇,日子不算富裕,却也过得去。公公总跟我们说“你姐不容易,一个人带孩子,咱们多帮衬点”,我跟李斌都没意见——兄妹俩,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一开始,帮衬也只是小事:公公种的菜吃不完,先给李梅家送一大半;小宇上学要交学费,李梅手头紧,公公就偷偷塞钱,每次五百一千;李斌发了工资,公公总催着“给你姐送点,让她给小宇买好吃的”。

我没多说什么,毕竟是公公的心意,而且都是小钱,没影响我们的日子。可慢慢的,我发现公公的“帮衬”,越来越没底线。

2020年冬天,李梅说小宇要结婚,没房子,想让公公把老房子过户给小宇,说“爸,这房子以后也是我弟的,不如先给小宇结婚用,等以后小宇有能力了,再买新房,把房子还回来”。

公公没跟我们商量,就差点答应,还是李斌回家撞见,拦了下来。李斌说“姐,这房子是我跟陈娟以后养老住的,小宇结婚,你可以租房子,或者咱们一起凑点首付,怎么能打爸房子的主意?”

李梅当时就哭了,说“李斌,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就小宇一个儿子,他结婚没房子,人家姑娘不嫁啊!爸从小就疼你,现在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外甥娶不上媳妇?”

公公在旁边劝“斌子,你姐不容易,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

我当时站在旁边,心里有点凉——李梅不是没房子,她在邻村有套两居室,是当年结婚时公公帮着盖的,只是离市区远,小宇嫌不好,想住市区的老房子;而且小宇结婚,彩礼要十万,李梅没跟我们说,却先打公公房子的主意,明显是想占便宜。

最后,这事没成,李梅哭着走了,说“李斌,陈娟,你们等着,以后你们别想我再认你们”,公公还偷偷跟李斌说“你姐就是一时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还是要跟你姐好好处”。

李斌是个念旧情的人,听公公这么说,没几天就主动给李梅打电话,还买了水果去看她,这事就这么翻篇了。可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李梅没拿到房子,心里肯定记着仇,以后迟早还会闹。

果然,2021年秋天,公公突发脑梗,住进了市一院,矛盾就开始慢慢冒头了。

公公住院那天,是周五晚上,我跟李斌刚下班,准备做饭,就接到邻居张阿姨的电话,说“陈娟,你快回来吧,你爸晕倒了,我已经打120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我跟李斌吓得赶紧往家跑,救护车已经在楼下了,公公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没意识。我们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医生说“脑梗,要立刻手术,家属签字”,李斌手都在抖,签了字,我赶紧给李梅打电话,说“姐,爸脑梗住院了,要手术,你赶紧过来”。

电话里,李梅顿了一下,说“啊?怎么突然脑梗了?我现在没法过去,小宇明天要考试,我得在家陪他,等明天我再过去”。

我当时就愣了,说“姐,爸要手术,你怎么能不过来?小宇考试有老师,爸手术只有咱们俩啊!”

“那也没办法,小宇考试重要,关乎他以后的前程!”李梅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手都在抖,李斌走过来,问“怎么了?姐不来?”

我点点头,没说话,怕李斌难受。李斌叹了口气,说“没事,有咱们俩呢,先顾爸”。

手术做了四个小时,我跟李斌在手术室外守了四个小时,没敢坐,没敢喝水,直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要在ICU观察三天,家属要随时在”。

那三天,我跟李斌轮流守在ICU外,李斌白天要去公司请假(他在工厂当技术员,请假要扣工资),晚上守夜;我白天守着,晚上回家给李斌做了饭再送过来,累得眼睛都红了。

期间,我给李梅打了三次电话,第一次她说“小宇考试,走不开”,第二次她说“我老公回来了,要给他收拾屋子”,第三次她说“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爸,等爸转出ICU我再过去”。

直到第四天,公公转出ICU,住进普通病房,李梅才来,手里拎了一袋苹果,来了之后,先跟病房里的其他家属抱怨“我这几天累死了,又要管孩子,又要管我老公,今天好不容易抽时间来看看爸”,然后走到公公床边,说“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说着,还挤了几滴眼泪。

公公刚醒,意识还不太清楚,拉着李梅的手,说“梅梅,委屈你了”。

我站在旁边,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我们俩守了三天三夜,没说一句累,她来走个过场,倒成了“委屈”的人。

李斌没说什么,只是给李梅倒了杯水,说“姐,你来了就好,以后爸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我白天要上班”。

“我照顾?”李梅立刻皱了眉,说“我怎么照顾啊?小宇要上学,我老公要跑运输,我在家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来医院?陈娟不是没上班吗(我当时刚辞了超市的工作,准备找新的),让陈娟照顾呗”。

我当时就火了,说“姐,我没上班,也不能天天守在医院吧?我还要给李斌做饭,还要回家收拾屋子,你怎么就不能搭把手?爸是你爸,不是我一个人的爸!”

“你是我弟媳妇,照顾公公是应该的!”李梅也火了,说“我是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天天在医院照顾公公的道理?再说了,我家离医院远,来回跑不方便,你们住得近,照顾爸不是应该的?”

两人吵了起来,公公躺在病床上,急得眼泪都掉了,说“别吵了,别吵了,是我没用,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跟李梅都没再说话,可心里的疙瘩,又深了一层。

第二章 葬礼上的算计,钱成了亲情的试金石

公公从医院出来后,身体大不如前,说话不利索,走路要拄拐杖,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在家休养。

我跟李斌商量,我在家照顾公公,李斌上班挣钱,李梅每周来看看,帮着搭把手,顺便给公公带点吃的。李梅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说“没问题,我每周六来”,可实际上,她一个月能来一次就不错了,每次来,都是空着手,来了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跟公公抱怨“小宇又惹我生气了”“我老公又没给我寄钱”,从来不说帮我做饭、洗衣服。

有一次,公公要上厕所,我扶不动,给李梅打电话,让她过来帮忙,她说“我在跟小宇买衣服,走不开,你让李斌请假回来吧”,我跟她说“李斌在上班,请假要扣工资,你就不能过来一下?”,她直接挂了电话,再打,就不接了。

我没办法,只能给邻居张阿姨打电话,张阿姨赶紧过来,帮我一起扶公公上厕所,还跟我说“陈娟,你也别太委屈自己,李梅这姑娘,太自私了,眼里只有自己家”。

我没跟李斌说这事,怕他难受,也怕他跟李梅再吵架,只能自己扛着。

可就算这样,公公还是护着李梅。有一次,我跟公公说“爸,姐这月又没来,您想她了,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公公摇摇头,说“别打了,你姐不容易,别麻烦她”;还有一次,李斌发了工资,给公公买了件新棉袄,公公说“给你姐也买一件,她冬天怕冷”,李斌没说什么,真的给李梅买了一件,可李梅收到后,只说了句“这棉袄不好看”,没提一句谢谢。

2022年冬天,公公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发烧,吃不下饭,医生说“老人年纪大了,器官衰竭,你们多陪陪他”。

我跟李斌轮流守着公公,李梅还是偶尔来一次,来了之后,没怎么陪公公说话,反而偷偷问公公“爸,你那存折里还有多少钱啊?密码是多少啊?”“爸,那老房子,你还是过户给小宇吧,小宇明年就要结婚了”。

公公当时意识还清楚,没理她,转身跟我说“娟儿,我那存折,在抽屉里,密码是斌子的生日,你收着,以后给斌子用,别给别人”。

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公公心里清楚,李梅惦记的不是他,是他的钱和房子。

2022年12月15日,凌晨三点,公公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拉着我和李斌的手,说“斌子,娟儿,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跟你姐闹,她……她就是糊涂”,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我跟李斌抱着公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赶紧给李梅打电话,说“姐,爸走了,你赶紧过来”。

这次,李梅来得倒快,一个小时就到了,来了之后,趴在公公的尸体上哭,哭得撕心裂肺,说“爸,你怎么就走了?你怎么不等我啊?你还没看着小宇结婚呢!”

周围的邻居都在劝“李梅,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赶紧商量后事吧”。

商量后事的时候,矛盾彻底爆发了。

李斌说“爸的后事,咱们兄妹俩平摊,葬礼的开销、墓地的钱,都一人一半,你看行吗?”

李梅立刻摇头,说“平摊?我没钱啊!小宇明年要结婚,彩礼、房子都要花钱,我哪有闲钱办葬礼?再说了,你是儿子,办父亲的葬礼,本来就该你出钱,我是女儿,能来送爸最后一程,就不错了!”

“姐,话不能这么说!”李斌急了,说“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孝心都没有?葬礼平摊,已经很公平了,你怎么能一分钱不出?”

“我没孝心?”李梅哭了起来,说“我怎么没孝心?我小时候给爸洗衣做饭,长大了给爸买东西,你呢?你除了上班,管过爸几次?现在爸走了,你让我出钱,你就是想讹我钱!”

邻居张阿姨看不过去,说“李梅,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爸住院的时候,都是斌子和陈娟照顾,你一个月来不了一次,现在办葬礼,你怎么能一分钱不出?再说了,你爸平时也没少帮衬你,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张阿姨,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李梅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我没钱,要办你们自己办,我不管!”

说完,她就坐在沙发上,不管不顾,我跟李斌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钱办葬礼。

葬礼办了三天,花了三万多,都是我跟李斌攒的积蓄,李梅一分钱没出,甚至还让她老公跟我们要“帮忙费”,说“我老公特意从外地回来送爸,耽误了跑运输,你们得给点误工费”。

李斌当时就火了,说“姐,你太过分了!爸走了,你不想着好好送爸最后一程,就想着钱!这误工费,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李梅也火了,说“李斌,你就是个白眼狼!爸白养你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村支书来劝,说“人死为大,先送爸下葬,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两人才没再吵。

下葬那天,李梅抱着公公的骨灰盒,哭得很伤心,可我看得出来,她的眼泪里,没有多少悲伤,更多的是“没拿到钱和房子”的不甘心。

葬礼结束后,亲戚们都走了,李梅跟我说“陈娟,爸的存折呢?你交出来,那是爸的钱,我也有份”。

我没理她,李斌说“姐,爸生前把存折交给陈娟了,说密码是我的生日,还说钱给我们用,你就别惦记了”。

“爸说给你们就给你们?”李梅说“那是爸的遗产,我是女儿,也有继承权,你必须分我一半!”

“你要分遗产?”李斌冷笑一声,说“爸住院的时候,你没掏一分钱,没照顾一天;办葬礼的时候,你没掏一分钱,还想着要误工费;现在爸走了,你倒想起分遗产了?你配吗?”

李梅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撒泼哭闹,说“你们欺负我是女儿,霸占爸的钱和房子,我要去告你们!”

最后,她闹了半天,见我们没松口,就说“我不管,爸的钱我要分一半,还有那老房子,以后拆迁了,我也要分一半,不然我就天天来闹!”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和李斌,看着空荡荡的老院子,心里又酸又累。

第三章 拆迁风波:亲情抵不过一套房子

公公走后,我跟李斌没搬离老房子,一是舍不得公公留下的东西,二是想守着院子里的石榴树,那是公公和婆婆的念想。

李梅没再来闹,却没断过联系,每隔几天就给李斌打电话,问“爸的存折,你到底给不给我分一半?”“那老房子,有没有拆迁的消息啊?”

李斌一开始还跟她解释“姐,爸的钱,我们用来还爸住院的欠款了(公公住院花了五万多,医保报了一部分,还剩两万多欠款),没剩下多少了”“房子暂时没消息,有消息了再说”,可李梅根本不信,说“你就是骗我,爸肯定留了不少钱,你就是不想给我分”。

后来,李斌也烦了,再接到李梅的电话,要么不接,要么说“忙,没时间说”,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2023年夏天,老城区传来消息,机床厂家属院要拆迁,拆迁补偿方案是“要么按面积换房,要么拿拆迁款,1平米补偿8000块”,公公的老房子,有60平米,能换一套80平米的新房,或者拿48万拆迁款。

消息刚出来,李梅就找上门了,比我们还积极,手里拿着一张纸,说“斌子,陈娟,拆迁的消息你们知道了吧?我已经问过拆迁办了,这房子能换新房,也能拿48万,我跟你们商量一下,这房子要么换新房,过户给小宇,要么拿拆迁款,分我24万,你看行吗?”

我当时就愣了,说“姐,这房子是爸留给斌子的,爸生前跟斌子说过,你当时也在场,怎么现在又来要了?”

“爸当时是糊涂了!”李梅说“这房子是爸的婚前财产,跟你们没关系,我是女儿,也有继承权,分我一半是应该的!再说了,小宇要结婚,没房子,这新房刚好给小宇当婚房,你跟斌子有房子住(我跟李斌结婚后,在郊区买了套小两居室,贷款还没还完),也不差这一套”。

“我们有房子住,也不能把爸的房子给你啊!”李斌说“这房子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爸和妈的念想,我想留着,以后养老住,不能给小宇”。

“你留着养老?”李梅笑了,说“你才三十多岁,养什么老?小宇马上就要结婚,没房子就娶不上媳妇,你这个当舅舅的,就不能帮衬一下?再说了,这房子是爸的,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

“爸生前跟你说过,房子给我,你当时没反驳,现在怎么就说了不算了?”李斌急了,说“姐,你要是真为小宇好,就跟你老公一起凑首付,别总惦记爸的房子,爸的房子,我不能给你!”

“李斌,你就是个白眼狼!”李梅又哭了起来,说“爸养你这么多年,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我就小宇一个儿子,他结婚是大事,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她一边哭,一边在院子里撒泼,把公公种的西红柿苗都踩倒了,说“你们不给我房子,我就把这院子毁了,谁也别想好过!”

我赶紧拉着她,说“姐,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踩了西红柿苗,爸在天上看着,也会伤心的”。

“我不管!”李梅甩开我的手,说“今天你们要么答应给我房子,要么给我24万拆迁款,不然我就不走了,我天天来闹,让邻居都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说完,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不肯走,我跟李斌没办法,只能给村支书打电话,让他来劝。

村支书来了之后,跟李梅说“李梅,你爸生前没立遗嘱,但口头跟斌子说过房子给斌子,当时你也在场,这是事实,而且你平时没尽过赡养义务,按道理,你不该分房子。再说了,斌子是儿子,留着父亲的房子养老,也是应该的,你就别惦记了,小宇结婚,你跟你老公一起想办法,别总跟你弟抢东西”。

李梅不听,说“村支书,你偏向他们!我是女儿,也有继承权,凭什么不给我分?”

村支书劝了半天,李梅还是不肯走,最后,村支书跟我说“陈娟,斌子,你们先让她冷静冷静,我再跟她聊聊,拆迁的事还没定,还有时间商量”。

那天,李梅坐到天黑才走,走之前,跟我们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房子,我必须分一半!”

接下来的几天,李梅天天来闹,要么在院子里哭,要么跟邻居说“我弟和弟媳霸占我爸的房子,不孝顺,还欺负我一个寡妇(她老公当时又去跑运输了)”,邻居们一开始还劝,后来也烦了,见她来,就关上门,不搭理她。

我跟李斌被她闹得没心思上班,李斌甚至想过“要不就分她一半拆迁款,省得她天天闹”,我跟他说“斌子,不能分!这不是钱的事,是爸的念想,而且她这次拿到钱,下次还会来要别的,你不能一直惯着她!”

李斌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不能分,爸的房子,我要留着”。

后来,拆迁办的人来登记,李梅也来了,非要在登记本上写自己的名字,说“这房子是我的,要登记我的名字”,拆迁办的人问我们“你们兄妹俩没商量好?没商量好,没法登记”。

我跟李斌跟拆迁办的人解释“这房子是我公公的,公公生前口头遗嘱给我老公,我大姑子平时没尽过赡养义务,现在来抢房子,我们不同意”。

拆迁办的人说“那你们先商量好,或者去公证处公证,不然没法登记,影响拆迁进度”。

没办法,我们只能去公证处咨询,公证员说“口头遗嘱,要有两个以上无利害关系的见证人,你们有吗?”

我们想到了邻居张阿姨和村支书,他们当时都知道公公说过房子给李斌,愿意做见证人,公证员说“那你们可以办公证,证明口头遗嘱有效”。

可就在我们准备办公证的时候,李梅又闹到了公证处,说“我爸的口头遗嘱是假的,是他们逼爸说的!我不同意公证!”

公证员没办法,说“你们有争议,没法公证,要么你们私下协商,要么去法院起诉,由法院判决”。

我跟李斌不想去法院,一是觉得兄妹俩对簿公堂,太丢人,二是觉得公公刚走,不想闹得太僵,就跟李梅说“姐,咱们私下协商,拆迁款我分你8万,房子我留着,你看行吗?这8万,也是我们的心意,你拿着给小宇买东西”。

可李梅不同意,说“最少20万,不然我就去法院起诉你们!”

8万和20万,差得太多,我们没同意,协商又没成,拆迁登记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李梅见我们没松口,就说“你们等着,我会去法院起诉你们,到时候,法院会把房子判给我!”

可她也只是说说,没真的去起诉,我后来才知道,她咨询过律师,律师说“你没尽过赡养义务,口头遗嘱还有见证人,法院大概率会把房子判给你弟,你起诉也没用”,她才没去起诉,却还是没断过,时不时来闹一下,或者给我们打电话,说“你们要是不给我钱,我就不让你们顺利拆迁!”

我跟李斌都忍着,想着公公去世一周年祭日快到了,等祭日过了,再跟她好好谈,可我们没想到,祭日当天,她会闹得更过分,彻底把李斌的耐心,磨没了。

第四章 一周年祭日:最后一点亲情,彻底碎了

2023年12月15日,是公公去世一周年祭日。

我跟李斌一早就起床了,李斌去买祭品——烧纸、香烛、公公爱吃的饺子(公公生前最爱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我在家布置灵堂,把公公的照片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照片前放着香炉、水果,还有我昨天晚上包的饺子。

院子里的石榴树,冬天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我看着树枝,想起公公以前秋天摘石榴的样子,眼泪掉了下来——要是公公还在,今天肯定会跟我们一起包饺子,一起说话,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的。

上午十点,李斌回来了,手里拎着祭品,还有一束白菊花,我们一起把祭品摆在灵堂前,点燃香,跪在地上,给公公磕了三个头,李斌说“爸,我们来看你了,你在天上还好吗?你放心,我跟陈娟都好好的,就是……就是姐她,还是惦记你的房子”。

我也说“爸,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也会守着你的房子,守着这院子”。

磕完头,我们坐在堂屋,等着亲戚们来,也等着李梅来——前几天,我们给李梅打电话,说“姐,爸一周年祭日,你过来吧,咱们一起送爸”,李梅当时答应了,说“我会来的”。

可直到中午十二点,亲戚们都来了,李梅才来,还带着她儿子小宇,手里只拎了一袋苹果,跟去年公公住院时来带的一样,没带烧纸,没带香烛,甚至没带一束花。

来了之后,她没先去灵堂给公公磕头,反而拉着小宇,坐在沙发上,拿起我放在桌上的饺子,说“小宇,快吃,这是你姥姥(她跟小宇说公公是姥姥,怕小宇分不清)爱吃的饺子,你也吃点”,小宇拿起饺子就吃,还说“妈,这饺子不好吃,没有饭店的好吃”。

李梅说“不好吃就少吃点,等会儿祭日结束,妈带你去饭店吃好吃的”。

我站在旁边,心里很不舒服——今天是公公的祭日,不是来吃饺子、去饭店的日子,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尊重公公?

亲戚们也看不过去,张阿姨说“李梅,你先去给你爸磕个头吧,今天是你爸一周年祭日,别让你爸在天上看着伤心”。

“急什么?”李梅说“我先歇会儿,等会儿再去磕,亲戚们都在,也不差这一会儿”。

说完,她就跟亲戚们抱怨“我这几天累死了,小宇要准备婚礼,我天天去看房子,还要给小宇买家具,今天好不容易抽时间来给爸上坟,你们还催我”。

有个亲戚问“小宇要结婚了?房子找好了吗?”

李梅立刻说“还没呢,我本来想让我弟把爸的房子给小宇当婚房,可我弟和弟媳不同意,说要留着养老,你们说说,他们是不是太狠心了?我就小宇一个儿子,他结婚没房子,人家姑娘不嫁啊!”

亲戚们都没说话,他们都知道李梅没尽过赡养义务,现在来抢房子,没理,可碍于情面,也不好说什么。

李斌忍了忍,说“姐,今天是爸的祭日,别说这些了,先给爸磕头”。

“怎么不能说?”李梅说“我就是要让亲戚们评评理,这房子是爸的,我是女儿,也有份,他们凭什么不让我分?”

“姐,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爸?”我忍不住说“今天是爸的一周年祭日,你别在这儿提房子,别让爸在天上看着难受!”

“我提房子怎么了?”李梅炸了,站起来,指着我,说“这是我爸的家,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你嫁过来,我爸的身体就越来越差,现在爸走了,你还霸占我爸的房子,你安的什么心?”

我当时就火了,说“我是外人?我照顾爸一年多,你照顾过爸一天吗?爸住院的时候,你在哪?爸走的时候,你想着的是爸的钱和房子,你现在还有脸说我?”

“你胡说!”李梅上来就要打我,李斌赶紧拦住她,说“姐,你别太过分!陈娟照顾爸,你没资格说她!”

“李斌,你护着她!”李梅哭着说“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带你去买糖?是谁帮你做作业?你现在娶了媳妇,就忘了姐,忘了爸,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没忘!”李斌也红了眼,说“我没忘你小时候带我买糖,所以你每次跟我要钱,我都给你;你儿子上学,我帮你交学费;你说你不容易,我让着你,可你呢?你把我的忍让,当成理所当然,爸走了,你不想着好好送爸,就想着抢爸的房子,你配当爸的女儿吗?你配当我的姐吗?”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亲戚们都来劝,把他们拉开,张阿姨说“李梅,你太过分了,今天是你爸的祭日,你怎么能闹成这样?你就不怕你爸在天上怪你?”

李梅不听,还在哭,说“我没错,是他们欺负我!”

最后,亲戚们没办法,只能先带着李梅和小宇去饭店吃饭,我跟李斌留在家里,收拾被打乱的灵堂,看着公公的照片,李斌的眼泪掉了下来,说“娟儿,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跟我姐闹了,也不想再认她了”。

我知道,李斌是真的失望了——从公公住院,到公公去世,再到拆迁抢房子,李梅的自私和贪心,一点点磨掉了李斌对她的兄妹情,今天祭日的闹,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下午两点,亲戚们都走了,李梅也带着小宇走了,走之前,还跟我们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房子我一定要分!”

院子里又恢复了冷清,李斌坐在堂屋的台阶上,抽了一根烟,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梅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李梅才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又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忙着呢!”

李斌深吸一口气,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决绝,说“姐,从今天起,咱们以后断亲吧!爸的房子,我不会给你,爸的钱,你也别惦记,以后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咱们再也不联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李梅的尖叫“李斌,你说什么?你要跟我断亲?你疯了?我是你姐!”

“正因为你是我姐,我才忍了你这么久。”李斌说“可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爸失望了,我不想再忍了,断亲吧,对你好,对我也好”。

“我不同意!”李梅哭着说“你不能跟我断亲,小宇还要结婚,你还要帮衬我!你要是跟我断亲,我就去你公司闹,去你家闹,让你没法过日子!”

“你去闹吧。”李斌说“你闹一次,我就跟你说一次,我跟你断亲了,以后咱们再也不是兄妹了”。

说完,李斌挂了电话,把李梅的手机号、微信,都拉黑了,然后坐在台阶上,看着公公的照片,说“爸,对不起,我跟姐断亲了,可我实在没办法,她太让你失望了”。

我走过去,坐在李斌身边,握着他的手,说“斌子,没事,断亲就断亲,这样的亲戚,不认也罢,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爸在天上,也会理解你的”。

李斌点点头,靠在我肩膀上,眼泪又掉了下来——不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遗憾,遗憾好好的兄妹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第五章 断亲后的纠缠:贪心的人,永远不知足

李斌以为,跟李梅断亲,拉黑她的联系方式,就能清净了,可他没想到,李梅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

断亲后的第二天,李梅就跑到李斌的工厂门口闹,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李斌不孝,霸占父亲房子,跟姐姐断亲,天理难容!”,工厂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工人,都围着看,指指点点,李斌的领导也找他谈话,说“李斌,你家里的事,赶紧解决好,别影响工厂的秩序”。

李斌没办法,只能跟领导请假,去跟李梅谈,我也跟着去了,怕李斌跟李梅再吵架。

工厂门口,李梅看到我们,就喊“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我弟李斌,这是我弟媳陈娟,他们霸占我爸的房子,还跟我断亲,你们评评理!”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啊?怎么还霸占房子啊?”

李梅就添油加醋地说“我爸去年走了,留下一套老房子,现在要拆迁,我弟和弟媳就霸占着房子,不给我分,还跟我断亲,我一个人带儿子不容易,儿子要结婚没房子,他们就眼睁睁看着,一点都不帮衬!”

有人说“那你是姐姐,弟弟帮衬你也是应该的”,也有人说“你爸的房子,要是你弟尽了赡养义务,你没尽,那你就不该分”。

我跟李斌跟大家解释“我公公住院的时候,都是我们照顾,李梅一个月来不了一次,没掏一分钱;办葬礼的时候,我们花了三万多,李梅一分钱没出,还想着要误工费;现在拆迁了,她来抢房子,我们不同意,她就天天闹”。

张阿姨也听说了,特意赶来,跟大家说“我是他们的邻居,我说句公道话,李梅她爸住院的时候,确实是斌子和陈娟照顾,李梅没怎么来,办葬礼也是斌子和陈娟出钱,现在李梅来抢房子,确实不对”。

村支书也来了,跟大家说“我是他们村的村支书,李梅她爸生前口头遗嘱,把房子给斌子,当时有见证人,李梅也在场,现在她来抢房子,没理”。

周围的人听了,都开始指责李梅“你没尽赡养义务,还来抢房子,太没良心了”“你弟弟对你够好的了,你还不知足”“赶紧走吧,别在这儿闹了,丢不丢人”。

李梅见大家都指责她,就哭了起来,说“你们都偏向他们,我不管,我就要房子!”

最后,工厂的保安来了,把李梅劝走了,说“你再在这儿闹,我们就报警了”,李梅才不甘心地走了,走之前,跟我们说“李斌,陈娟,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经过这件事,李斌在工厂的名声受了影响,虽然领导没怪他,但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晚上回家,跟我说“娟儿,我真后悔,当初没早点跟她断亲,现在闹成这样,影响你的生活,也影响我的工作”。

我跟他说“斌子,别后悔,这不是你的错,是她太贪心,太自私,就算你早点跟她断亲,她也会闹的”。

可李梅还是没放过我们,过了几天,她又跑到我们郊区的小区门口闹,跟小区的邻居说“我弟和弟媳霸占我爸的房子,还跟我断亲,他们不是好人!”,小区的邻居都不认识她,被她闹得没办法,就给物业打电话,物业把她劝走了,还跟我们说“你们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帮你们处理”。

我跟李斌都快被她逼疯了,李斌甚至想过“要不就分她10万拆迁款,让她别再闹了”,我跟他说“斌子,不能分!你这次分她10万,她下次还会来要,你永远都满足不了她的贪心,咱们报警吧,让警察来管她”。

李斌想了想,点点头,说“好,报警”。

没过几天,李梅又来老房子闹,砸我们院子里的门,我跟李斌赶紧报警,警察来了之后,跟李梅说“你再这样闹事,我们就对你进行治安处罚,拘留你!”

李梅这才害怕了,说“我不闹了,我不闹了”,然后就走了,从那以后,她没再敢来闹,却还是没断过,偷偷给我们的亲戚打电话,说“李斌跟我断亲,是陈娟挑唆的,陈娟不是好人,你们帮我劝劝李斌,让他跟我和好,再分我点拆迁款”。

亲戚们有的跟我们说“李梅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劝你跟她和好,你们兄妹俩,别闹得太僵”,也有的跟我们说“你们别理她,她就是贪心,和好也没用”。

李斌跟亲戚们说“我跟我姐断亲,不是陈娟挑唆的,是我自己的意思,她太让我失望了,我不会跟她和好的,也不会分她拆迁款,以后她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们也别劝了”。

亲戚们见李斌态度坚决,就没再劝,也没再跟李梅联系——大家都看得出来,李梅的贪心,永远不知足,跟她来往,只会惹一身麻烦。

断亲后的一个月,拆迁办的人又来跟我们说“你们兄妹俩的争议,要是解决不了,就只能按法律程序来,由法院判决,不然影响拆迁进度,你们要是想留房子,就赶紧解决”。

我跟李斌商量,决定去法院起诉,让法院判决,一是为了顺利拆迁,二是为了彻底跟李梅了断,让她以后没理由再来闹。

我们找了律师,提交了证据——张阿姨和村支书的见证人证言、公公住院的缴费单(证明我们尽了赡养义务)、李梅没尽赡养义务的证人证言(邻居们都愿意作证),律师说“你们的证据很充分,法院大概率会判决房子归你们,李梅没尽赡养义务,不分或者少分遗产”。

我们提交起诉材料的那天,给李梅发了短信(虽然拉黑了她的手机号,但短信能收到),说“姐,我跟陈娟起诉你了,关于爸房子的事,让法院判决,以后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们都别再闹了,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李梅没给我们回短信,我们后来才知道,她收到短信后,也找了律师,律师跟她说“你没尽赡养义务,证据也对你不利,法院大概率会判决房子归你弟,你要是应诉,也拿不到房子,还得花律师费,不如撤诉,跟你弟和解,让他分你点钱”。

李梅没应诉,法院按缺席判决,判决房子归李斌所有,李梅没尽赡养义务,不分遗产。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我跟李斌去了公公的坟前,把判决书烧给公公,李斌说“爸,判决下来了,房子归我了,你放心,我会守着你的房子,守着这院子,也会跟陈娟好好过日子,你在天上,别再担心了”。

我也说“爸,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们,也不会再让你伤心”。

风轻轻吹过,坟前的纸灰,飘了起来,好像是公公在回应我们,让我们放心。

第六章 新房的烟火气:断亲不是失去,是解脱

拿到法院判决书后,我们顺利在拆迁办登记,选择了换房——一套80平米的三居室,在市区的“和园”小区,离李斌的工厂近,也离我找的新工作单位(一家超市的收银员)近,小区环境很好,有花园,有健身器材,比老房子舒服多了。

2024年春天,新房交了钥匙,我跟李斌开始装修,装修风格是按公公喜欢的来——简单、温馨,客厅挂了一张公公和婆婆的合照,卧室的窗户,对着小区的花园,站在窗户边,能看到绿油油的草地。

装修的时候,亲戚们都来帮我们搭把手,张阿姨帮我们选瓷砖,说“这瓷砖耐脏,好打理,你爸以前就喜欢这种简单的瓷砖”;村支书帮我们联系装修队,说“这装修队靠谱,收费实惠,不会坑你们”;其他亲戚也帮我们买建材、盯装修,忙前忙后,很热闹。

李梅没再来找我们,也没给我们打电话——她知道,法院判决了,她再闹也没用,而且亲戚们都不跟她联系了,她没了靠山,只能作罢。

有一次,张阿姨跟我说“李梅最近过得不太好,小宇的对象嫌没房子,跟小宇分手了,她老公也跟她吵架,说她不该跟你弟闹,现在没了帮衬,日子更难了”。

我跟李斌听了,没什么波澜,不是我们狠心,是我们知道,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要是她当初不贪心,不抢房子,跟我们好好处,我们肯定会帮衬她,小宇结婚,我们也会凑点首付,可她偏偏选了最错的路,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2024年夏天,新房装修好了,我们搬了进去,搬进去的那天,亲戚们都来给我们温居,张阿姨给我们送了一盆绿萝,说“这绿萝好养活,放在家里,生机勃勃的,像你爸的院子一样”;村支书给我们送了一幅对联,说“祝你们以后日子红红火火,平平安安”。

晚上,我跟李斌做了一桌子菜,有公公爱吃的韭菜鸡蛋饺子,有亲戚们爱吃的红烧肉、鱼香肉丝,大家围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很热闹,像一家人一样。

吃完饭,亲戚们都走了,我跟李斌坐在客厅,看着公公和婆婆的合照,李斌说“娟儿,现在日子清净了,再也没人闹了,爸要是还在,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点点头,说“是啊,爸在天上看着,也会为我们高兴的。斌子,其实断亲不是失去,是解脱,要是我们还跟姐来往,她肯定还会闹,我们永远都过不好日子,现在这样,挺好的”。

“嗯,挺好的。”李斌握着我的手,说“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等以后有了孩子,就带着孩子去看爸,跟孩子说爷爷的故事,说爷爷种的石榴树,说爷爷最爱吃韭菜鸡蛋饺子”。

“好。”我靠在李斌肩膀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心里很踏实——没有了李梅的纠缠,没有了利益的算计,只有满满的烟火气,只有我和李斌的小日子,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也是公公希望我们过的生活。

秋天的时候,老城区的老房子开始拆迁,我跟李斌去看了最后一眼,院子里的两颗石榴树,被我们移栽到了新房的阳台,虽然刚移栽的时候,叶子有点蔫,可没过多久,就长出了新的叶子,绿油油的,像公公生前打理的那样。

李斌摸着石榴树,说“爸,石榴树我们移栽过来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它,就像照顾你一样”。

我也摸着石榴树,说“爸,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会守着石榴树,守着我们的小家庭,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冬天的时候,石榴树没长叶子,却结了一个小小的石榴,我跟李斌都很高兴,说“这是爸送我们的礼物,是爸在天上看着我们,祝福我们”。

有一次,我跟李斌去菜市场买菜,遇到了李梅的邻居,邻居跟我们说“李梅最近跟她老公去外地了,小宇也跟他们一起去了,听说在外地打工,日子过得挺难的”。

我跟李斌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买菜——我们的日子,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她过得好还是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不会再干涉,也不会再惦记。

现在,我跟李斌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却很幸福。李斌每天上班,我每天下班回家做饭,晚上我们一起在阳台照顾石榴树,周末我们一起去看亲戚,或者去公公的坟前看看,给公公送点他爱吃的饺子。

亲戚们都说“斌子,陈娟,你们现在日子过得真好,比以前清净多了”,我们都笑着说“是啊,现在挺好的,平平淡淡,就是幸福”。

我终于明白,亲情不是单方面的索取,不是无底线的忍让,而是互相付出,互相尊重。要是亲情里只剩下利益和算计,只剩下争吵和纠缠,那不如断亲——断亲不是失去,是解脱,是守护自己的小家庭,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就像公公生前跟我们说的“好好过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阳台的石榴树,又长出了新的芽,春天快到了,它肯定会枝繁叶茂,就像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