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开国上将回到家乡后，母亲见了他却问：请问司令您是谁？

叶飞这辈子，从小在菲律宾长大，五岁就跟着父亲回福建南安，寄养在谢宾娘那儿。父亲叶荪卫继续在南洋做生意，寄钱回来养家。叶飞上学那会儿，接触到一些进步书刊，1928年就加入共青团，年底离校搞地下工作。1929年，他当上共青团福建省委宣传部长，还代理书记，兼福州中心市委书记。那时候国民党抓人抓得紧，他被捕过一次，关进牢里，出来后继续干。1932年3月正式入党，化名叶飞，从此断了家里的联系。

1933年，党组织派他去闽东，创建革命根据地和红军游击队。他到宁德后，组织霍童暴动，5月28日和颜阿兰带队起义，攻打乡公所，烧了档案。暴动没站住脚，但拉起队伍。1934年1月指挥霞浦暴动，行动失败，部队撤到海边礁石藏身。3月，福建省委被破坏，上级失联，他以特派员身份主持会议，重建中共闽东特委，还成立了工农红军闽东独立师，他当师长。闽东地形复杂，山多路险，国民党清剿不断，他带队转战，沙埕战斗埋伏敌船，桃杭战斗伏击敌军，多次打退围剿。1935年，他任闽东特委书记、军政委员会主席、独立师政委和师长、苏维埃政府主席，坚持游击战。10月，粟裕、刘英的挺进师到寿宁会合，成立闽浙边临时省委，他任宣传部长兼少共省委书记。

闽东根据地建起来不容易，地主佃农矛盾尖锐，游击队从几十人发展到几千人。1936年，他带闽东独立师去浙西南恢复根据地，途中遇南阳事件，和刘英意见分歧，被命令逮捕，他逃脱了。队伍损失大，残部重组，继续打。1937年底，闽东红军和国民党达成协议，下山受编，他率队放下武器。1938年初，改编成新四军第三支队第六团，他任团长，1300多人，2月开赴皖南抗日前线。驻扎后，建营地，挖壕沟，准备抗日。

1939年5月，第六团改称江南人民抗日义勇军第2路东进，他化名叶琛，任副总指挥、路东军政委员会书记。指挥袭击浒墅关火车站，剪铁丝冲进去砸信号灯。还袭击上海虹桥机场，投手榴弹炸飞机。11月，任新四军挺进纵队副司令员，率部北渡长江，开辟苏北根据地。渡江时用木船，指挥划桨上岸。郭村保卫战设防，填弹药箱，打退敌军。1940年7月，任苏北指挥部第一纵队司令员兼政委。9月，任苏北区党委委员。10月，黄桥战役，他率一纵主力出击，3小时歼灭韩德勤独立第六旅，缴获武器，建立苏北根据地。

黄桥战役后，新四军在苏北站稳脚跟，国民党顽固派力量被削弱。他继续指挥反扫荡，1941年皖南事变后，新四军整编，他任第一师第一旅旅长兼政委，11月升第一师副师长。驻盐城周边，组织训练。1942年12月，任苏中区第三地委书记、苏中军区副司令员，反扫荡转到盐田设伏，俘虏日军。1944年3月，指挥车桥战役，从淮安北上，挖地道，引爆地雷，击毙日军465人，俘虏24人。12月，粟裕南下后，他接苏中区党委书记、苏中军区司令员，巡视雪地哨所。

1945年4月，率苏中教导旅南渡长江会合粟裕，任苏浙军区副司令员。参加第三次天目山战役，攻克敌据点。11月，部队合编成新四军第一纵队，他任司令员，向东北挺进，火车北上，到哈尔滨建营房。1946年，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司令员，指挥四平保卫战，建浮桥，坚守阵地。1947年，整编后继续作战。1948年，任华东野战军第十纵队司令员，南下济南战役，推进攻克城防。1949年初，任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司令员，指挥渡江作战，解放丹阳、常州、无锡、苏州。5月，上海战役后，率十兵团进军福建。

福建解放来得快，8月23日攻克龙岩，部队从江西边界推进。8月下旬逼近泉州，炮兵轰城墙。9月4日，泉州解放，士兵进城张贴标语。9月上旬，叶飞驻扎泉州，审地图，圈南安位置。派警卫员骑马去南安接谢宾娘。警卫员到村口敲门，谢宾娘出来，听说明意，说不认识叶司令，只知儿子叶启亨多年未归。警卫员劝说，她收拾布包，坐马车去福州，一路颠簸。9月中旬到福州，军区在旧建筑，院子干净。叶飞在走廊踱步，警卫员领谢宾娘进办公室。她停门槛，看桌后男子。叶飞起身走近，摘帽，说儿时名字。她看脸庞，认不出，问请问司令您是谁。叶飞扶胳膊，引导坐下，讲述经历，从闽东起步到战场。她听时握拐杖，泪在眼眶。

讲述1933年宁德霍童暴动，晨雾集结冲锋。1934年霞浦撤退捡石入海。1935年沙埕埋伏射击。1938年改编开赴皖南推车过坡。1939年浒墅关剪丝砸灯。1940年黄桥挖壕反击。1944年车桥爆雷搜残敌。1945年东北火车建营。1946年四平浮桥炮击。1948年济南马蹄扬尘。她颤声唤启亨，叶飞跪握手。安排住招待所，铺被单。次日带巡视街头，马车沿河。午饭夹菜。下午军务，她缝衣。9月24日，厦门解放，率部渡海登陆鼓浪屿。返回福州，火车沿海岸。散步院中，踩落叶。10月，组织土改，视察分田，农民递锄头。谢宾娘随行坐树下，看交谈。晚上续谈南阳逃脱钻林。

1950年，任福州军区司令员，巡视边防骑马巡逻。剿匪进山包围匪巢。1951年，抗美援朝后勤指挥运输，火车装物资挥手启动。1952年，推动福建经济，视察工厂触齿轮。1953年，调中央接铁道兵。1954年，任铁道兵司令员兼政委、铁道部部长，审图纸测线路。推动成渝铁路，工地踩泥查看，与工人比划桥墩。1955年9月，授上将军衔，敬礼领证书。1956年，主持会议敲槌，协调京广电气化视察焊点。1957年，抗洪抬沙袋。1958年，宝成通车剪彩挥手。

1959到1965年，领导兰新铺轨骑骆驼巡视。1966年，成昆爆破隧道戴帽进洞踩石子。1970年，电气化转旋钮测试。1975年，任交通部部长，视察京沪铺沥青踩压路机。监督长江大桥焊枪火舌。1976年，唐山地震调度优先线。1977年，民航跑道扩建注视触地。1978年，会议划高速公路网。1979年，出任海军司令员，驻青岛眺舰队。组织南海演习登旗舰望远镜调整航向。1980年，东海巡航下潜模拟攻击。1981年，海军现代化视察焊接火花。1982年，黄海射击按桌注视落点。

1983年，当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翻案卷举手表决。1984年，宪法修改笔标注条款。1985到1990年，出席会议倾听合十搁膝。审议环保法举手赞成。1991年，推动侨务视察农场捡果实掂量。1992年，人大发言手势强调侨联。1993年，继续职务握手告别。1994年，退休出席活动拐杖点地鼓掌。1995年，抗战纪念剪彩。1996年，卧床阅读摩纸边。1997年，医院坐起接报告。1998年，家中讲述比划路径。1999年4月18日，北京逝世，享年8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