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常茂号称“无敌大将”,武力不在他之下的都有谁?
发布时间:2025-09-25 04:28 浏览量:1
雌雄眼:常茂的赢与不赢
常茂,开平王常遇春的次子,洪武万岁朱元璋御口亲封的“孝义永安公”,后来又被永乐大帝朱棣加封为“孝义永安王”。
你要是第一眼见到他,心里多半会嘀咕:这小个子,五官没怎么“对齐”,怎么就成了名将?左眼像是喝了水撑得鼓鼓,右眼却紧着劲儿抠成一粒,众人给他起个外号叫“雌雄眼”,嘴上笑,心里不一定服。可偏偏就是这种不顺眼的模样,往战马上一坐,手里那柄重器一举,谁都不敢先开口。人呐,真别拿脸皮判断,常茂就是那个“打了你才知道”的主。
他少年时候,在营里被老兵逗趣,喊他“二公子”,后面跟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绰号,他装作没听见,心里却不软。常遇春给他留了东西:一匹浑身灰雾的独角坐骑,翻身上去像踏雾腾云;一杆禹王神槊,沉得吓人,练功时手臂一圈圈粗了起来;还有一个不轻易示人的“小手段”,龟背五爪金龙抓。练这些的时候,他少说话,越练越沉,越沉越狠。
打仗这事儿,有时候像我们现在的工作:第一战打得好,后面就一路顺风。常茂的“出场”,是在太平府一役,他那杆槊直来直往,现场的兵都不太敢靠近,说是“一支对四支”,具体细节谁还记得清楚,但那天他的名字第一次被喊得很响。再往后,牛膛峪那次救驾,行军路长,风里带土,他独自顶上去,一串儿名号的好手被他打得不敢吭声。到了各路反王聚在一起那场大会盟,江湖的架势摆开了,他连着挑翻二十几个牌面上的将领,场面时不时安静,倒不是没人说话,是他们不敢说。
“无敌”这个词,放在茶桌上说,大家都会笑,哪有人真不败?可常茂由头到尾还真没在擂台上丢过人。话说到这儿得拐一个弯:不是他没有对手,是有些人跟他一碰,火候旗鼓相当,打到天黑都分不出个上下。你要是翻那些旧本子,会看到不少名字。我挑几件事儿讲,咱别照本宣科,边说边站在旁边看热闹。
盘蛇岭那次,田赛彪拦了路。那人是太原一个农家的孩子,出身普通,心气却高,枪法风快,骑一匹通身透亮的白驹。常茂往前一勒马,槊尖一亮,气势就压过去了。两人撞上,就像两阵风相遇,一回合一回合地过去,旁边人眼睛都看酸了,还没个分晓。常茂心里盘算:拖太久不是事儿,手腕一抖,暗器走了出去。意外的是,田赛彪也不按“常规”,他也带着东西——八宝流星锤,那锤影出手翩翩,硬生生把“金龙抓”缠住了。场上顿时只剩得刀槊声,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朱元璋观阵,把笑意藏在胡子里,亲自开口,把田赛彪请了过来,一句两句,就把他劝下马,重用、加封,做了龙凤大将军。后来在柳河川,田赛彪单人闯十八连营,从马队里来去像穿针线,别人唏嘘一句“罗成、赵云”,也不是瞎编,是真敢拼。
北地这边的强手叫脱金龙。你看他出场,盔甲宝光背着北方冷气,骑的马跑起来像从冰里蹿出,刀一抬,背后有阳光的影子。他的名头,传的是“第一勇”。开封城那一次,他跟常遇春交手,常六爷那股黑煞气在他刀下被压住,没到三十合,城门就关了——这不是怯,是知道对面硬。待到明军援兵到,他在前场斩将三员,刀下干净利落。常茂一见,就上去,两人连续拉了两百多回合。说真心话,那一晚,常茂往回走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服,是佩服:这人的刀,真稳。
于皋这个名字,和他的爹连着说更合适。于家父子都是那种一上场就让人心里一紧的料子。旧时候在燕京比武,于金彪和常遇春不相上下,到了儿子这替,又打成一团。于皋在康郎山占着地势,明军与他有了冲突。他一口门刀沉得吓人,先压住了朱沐英,又把胡德纪拎下来,士气一边倒。常茂过去,刀槊一交,火星子真在空气里飞,他们从上午捱到下午,谁也没能压过谁。常茂想:别硬拼了,最后还是把那爪子亮出来,才把于皋拿住。于皋认了,朱元璋看重,封虎威大将军。你说这是不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也别讲成大道理,反正这两代人的强,大家都看到了。
苏州,另一个故事。张士诚的头号猛将叫吕具,吕家兄弟六人,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壮。吕具最靠得住,骑一匹赤火的马,手里金镋,抡起来要人命。苏州城那场仗,他先打翻野人熊胡强,又把朱沐英活拿,让明军心里一沉。常茂在阵后看着,心里很清楚:这回上去不一定能赢。但话到这份上,不上谁去?他纵马出阵,铁器交响,一开始就是力量对力量。打到后面,常茂换了法子,用虚实套招,给了吕具一个空门,这才把局面拽回来。要是从头到尾都硬拼,真不一定能拿下。
再说一个名正言顺的高手,高彦平。科场出来的武状元,正经皇家认可,镇国将军的牌子也挂着。后来“夜封十王”的风波一过,南京城里那拨儿人心散了,常茂、田赛彪、于皋这些人走的走、退的退,前营后营人心思都不一样。这个时候,高彦平站在明军的最前头。燕王征南,南阳关外,田赛彪和他照面,闹腾半天没能逼他下马。常茂赶到,跟他又扯到天色发灰,还是不出结果。最后是他母亲和师父到场,说话不多,意思够重,高彦平点头,转身跟了朱棣。这一转身,军牌就换了颜色。
虎牙这个人,身上有股子荒野气。他不是骑马,是驮在一峰白毛骆驼上,手里龙头槊,胳膊摆起来就知道力气有多夯。兴隆山那次,他和常茂拼的是硬,往前一顶,谁都不肯让,最后两个人竟都昏了过去。天荡山再会,还是分不出胜负。常茂下了决心,出手狠了一点,金龙抓过去,虎牙倒在地上没有起来。有人说这招太毒,战场上哪管这些,只看该不该用、用不用命。虎牙的弟弟虎印,人没在常茂手里过招,但跟他哥一个路数,这样的人,摆在阵前一样让人不放心。
最后,得说常兴。很多戏里,父子认人这种桥段都整得很泪光,但在兵马里,认错人比认对人多。他和周夫人所生,样子倒更像爷爷常遇春,黝黑、硬朗,眉眼又正。他骑的是追风小马,手里一杆黑铁枪,没流苏,不好看,凶得很。两人未相认前,某次在野外撞上,各自心里杀气起,又都没有退的想法。你想不到吧——这么多年没见败的常茂,那天被他儿子压着打。槊无论怎样变招,都被那杆枪挡开,甚至金龙抓也被一箭打散。场边人看得心里直响,说这小子是个“铁面小天王”,话里不是捧,是实。
我总觉得,常茂心里最不服的时候不是打脱金龙,不是对吕具那场,是和常兴碰上那几刻。他一定在某个瞬间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觉得自己这一身功夫从哪里来,又往哪儿去。人活到这个份上,赢不赢,突然变成了另一回事。你说他真“无敌”吗?八个对手撑起他一辈子的名头,但最后逼得他喘不过气的,是血缘。历史书里写的是封号、胜败,故事里真正让人心里一紧的,是父子在风里相对,一时不认,一时又认的那种尴尬和疼。
后来呢?后来风云换了颜色,朱元璋、朱棣的棋局继续推,常茂的名号留在营门,留在城墙,留在茶棚里。人们说他不败,我更在意的是,他打到最后留下的那点人气儿——你去边关夜里站一会儿,风里有沙,有火,也有一种说不准的沉默。常茂这人,就在那种沉默里走过去了。我们常说“人不可貌相”,这话说多了也乏味。你不妨记住那个大小眼的二公子,和他举槊时屏住呼吸的样子。胜负不过一时,谁心里有数,谁就走得稳。至于他和常兴后来有没有多坐一坐、聊上几句?旧纸没有写,我们也不必替他编一个完美的团圆。留点空白吧,风吹过去,还能听见铁器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