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被婆婆赶走,我卖掉婚房换了城市,他想找我门都没有
发布时间:2025-09-24 11:31 浏览量:2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冬天。
零下十度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我怀里抱着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女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婆婆吴秀丽指着我的鼻子,声音比外面的冰雪还冷:
“我们周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抱着你的赔钱货滚出去!”
我那名义上的丈夫周博文,就站在她身后,低着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门“砰”地一声在我身后关上。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些东西,也跟着死了。
但他们不知道。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之后,便是重生。
他们更不知道,那个被他们像垃圾一样丢出门的女人,会成为他们此生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复仇这盘菜,我选择冷着吃,慢慢品,一口一口,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至于那个男人想回头找我?
呵。
门都没有,窗户我也给他焊死了。

01
月子里的仇,大概是女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我叫林蔓,嫁给周博文两年,外人眼里,我们是自由恋爱,郎才女貌。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婚姻,快把我磋磨得不成人形。
我的女儿出生在冬天,剖腹产。
医生叮嘱要好好休养,可是在婆婆吴秀丽眼里,我剖腹产的刀口,还不如她儿子今天想吃的一盘红烧肉重要。
月子的第一天,我躺在床上,麻药刚过,刀口疼得我直抽冷气。
吴秀丽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进来,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汤都溅了出来。
“吃吧,别饿死了,我们周家可没钱请月嫂,你将就点。”
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关心,全是嫌弃。
我看着那碗飘着两根菜叶子的面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妈,医生说我需要补充营养,不然没奶水……”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矫情!我们那个年代,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谁像你这么金贵?没奶就喝奶粉,我孙女又不是喝不起!”
她口口声声说孙女,可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她一次都没抱过。
只因为,她想要个孙子。
B超查出来是女儿那天,她在医院走廊里就拉下了脸,嘀咕着:“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这话,像一根针,深深扎进我心里。
周博文,我的丈夫,当时就站在旁边。
我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
可他只是拽了拽吴秀丽的袖子,低声说:“妈,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不是“妈,你别这么说”,而是“小声点”。
他怕的不是我伤心,而是怕丢人。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月子里的日子,更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
吴秀丽每天变着法地折腾我。
说是给我炖的鲫鱼汤,端上来一看,鱼肉全被她和我小姑子周倩吃了,只剩下一碗飘着油花的鱼骨头汤。
她说:“你喝汤就行了,下奶。”
我饿得眼冒金星,半夜起来想找点吃的,却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
她把所有零食都锁进了自己房间,美其名曰:“那些都是垃圾食品,对孩子不好。”
可我分明听见,她和周倩半夜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薯片。
孩子半夜哭了,我拖着刀口剧痛的身体起来喂奶换尿布。
吴秀丽就在隔壁房间扯着嗓子喊:“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这么能折腾!”
周博文呢?
他从孩子出生第三天起,就搬去了书房睡。
理由是:“我第二天还要上班,宝宝太吵了影响我休息。”
我让他帮我搭把手,给孩子换个尿布,他一脸不耐烦。
“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干这个?你叫妈帮你啊。”
我叫妈?
我叫她,她只会说我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有一次,我实在撑不住了,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像火炭。
我求周博文带我去医院。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你别是想偷懒吧?不就是发个烧,吃点药不就行了。”
吴秀丽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多喝点热水!我看她就是不想带孩子,故意装病!”
小姑子周倩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说:“嫂子,你这可就不对了,我哥赚钱多辛苦啊,你就在家带个孩子,还天天喊累,我们女人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那一刻,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是我的狱卒。
这个家,不是我的港湾,是我的牢笼。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自己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是急性乳腺炎,加上产后虚弱,再晚来一点就危险了。
我在医院挂了两天水,周博文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只有一个电话,还是催我赶紧出院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妈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忙不过来。”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电话那头他的抱怨,心如死灰。
我问他:“周博文,你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是不耐烦的声音:“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赶紧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啪”,他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不是在胡思乱想,我是彻底看清了。
这个男人,这个家庭,不值得。
出院那天,我自己打车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吴秀丽抱着我女儿,正在给她喂奶粉。
而周倩,坐在一旁,拿着手机对着我女儿拍照,发朋友圈。
配文是:【辛苦我妈了,天天帮我哥带孩子,我这个小姑子都心疼了。】
而茶几上,放着一堆KFC的全家桶。
吴秀丽和周倩吃得满嘴流油。
看到我回来,吴秀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不咸不淡地说:“回来了?正好,把这些垃圾收拾一下。”
我看着那满桌的狼藉,又看了看自己因为发烧而苍白的脸。
我问:“你们就吃这个?孩子呢?”
吴秀丽这才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她能吃什么?喝奶粉呗!你不是没奶吗?正好断了,省得天天哼哼唧唧的。”
我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妈,医生说了,母乳对孩子是最好的!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就给我女儿喝奶粉?”
周倩翻了个白眼,呛声道:“嫂子,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妈,我哥的家!我们吃什么,轮得到你管吗?有本事你自己赚钱买啊!”
“就是!”吴秀丽也来了劲,“你吃的住的,哪样不是花我儿子的钱?一个不赚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房子,首付我家也出了二十万!我怎么就没资格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桶。
吴秀丽“霍”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提那二十万?才二十万,就想占我们家一套房子?我告诉你林蔓,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你生了个女儿,我早把我儿子叫回来跟你离婚了!”
“离婚就离婚!”我脱口而出。
这两个字,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
周倩愣住了,吴秀丽也愣住了。
她们大概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居然敢提离婚。
吴秀丽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她把孩子往沙发上一扔,幸好沙发软,不然我不敢想象后果。
她指着我,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好啊!林蔓!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叫板了!离婚?你想得美!我告诉你,就算离,你也要净身出户!这房子,这孩子,你休想带走一个!”
我冲过去抱起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女儿,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老女人,第一次感到了发自骨髓的寒意。
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了。
可我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那场争吵,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我噩梦的开端。
02
那天晚上,周博文回来了。
吴秀丽和周倩一见他进门,立刻上演了一出“恶人先告状”的苦情大戏。
“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就要被你这个好媳妇给气死了!”吴秀丽捶着胸口,眼泪说来就来。
周倩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哥,嫂子今天可威风了,当着我们的面说要跟你离婚,还说要分房子呢!”
周博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走到他妈身边,柔声安慰:“妈,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吴秀丽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指着我,开始颠倒黑白。
“她嫌我没照顾好她,嫌我没给她做好吃的,还嫌我给你侄女喝奶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我?现在还要伺候她,她倒好,还挑三拣四,最后居然还咒我死,要跟你离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抱着孩子,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咒你死了?明明是你们……”
“你闭嘴!”周博文厉声喝断我。
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但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厌恶和冰冷。
“林蔓,你闹够了没有?我妈辛辛苦苦照顾你和孩子,你不感恩就算了,还在这里大吵大闹,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看着他,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她辛苦?周博文,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月子里吃的都是些什么?她有一顿是好好给我做的吗?我发高烧差点死在家里,你们谁管过我?这就是你说的辛苦?”
我的质问,像一记耳光,扇在了周博文的脸上。
他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吴秀丽见状,立刻跳了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家是欠了你的吗?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敢这么嚣张!博文,跟她离婚!这种女人,我们周家要不起!”
“对!哥,离了!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找个白眼狼!”周倩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周博文被他妈和他妹妹一激,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
他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林蔓,我真是受够你了。既然你这么想离,那好,我们离!但是,房子是我的,孩子也必须留下!”
听到“孩子”两个字,我瞬间炸了。
“不可能!孩子是我生的,谁也别想抢走!”
“由不得你!”吴秀丽冷笑一声,“孩子是我们周家的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没工作的女人,拿什么养孩子?法院也不会判给你!”
我死死地抱着女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你们休想!除非我死!”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周博文看着我这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头疼。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林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妈道歉,保证以后好好过日子,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是在施舍。
道歉?
让我给这个颠倒黑白、虐待我月子的恶婆婆道歉?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博文,你是不是觉得,我林蔓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的反应,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愣住了。
我抱着孩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就把话撂这了。这个婚,我离定了。孩子,我必须带走。房子,首付我家出了二十万,装修家电也都是我爸妈的钱,必须分我一半。少一分,我都跟你们没完!”
说完,我转身就要回房。
我需要冷静,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打赢这场仗。
可我刚转身,吴秀麗就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往后一扯。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
为了保护怀里的孩子,我下意识地用后背着地。
“咚”的一声闷响,我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瞬间,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怀里的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吴秀丽还不解气,冲上来就要抢我怀里的孩子。
“把孩子给我!你这个疯女人!”
我用尽全身力气护住女儿,任凭她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滚开!别碰我的孩子!”
我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
周博文和周倩也上来拉扯。
混乱中,我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小腹的刀口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话。
是吴秀丽说的,她对着周博文喊:
“儿子!把她和那个赔钱货一起扔出去!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我看她能有多大本事!”
然后,我感觉自己被架了起来。
周博文,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此刻正拖着我往外走。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身上的睡衣,在冰冷的地板上拖行,裸露的脚踝被磨得生疼。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门被打开,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刺得我骨头缝都疼。
我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门外的雪地里。
我怀里,还死死地抱着我那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女儿。
她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看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吴秀丽和周倩得意的笑声,以及周博文冰冷的声音:“让她在外面冷静冷静,就知道错了。”
冷静?
呵呵。
大雪落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
可再冷,也冷不过我的心。
我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她的小脸冻得通红。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告诉自己,林蔓,不能倒下。
你倒下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我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用睡衣裹紧怀里的女儿,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走向了无尽的黑夜。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覆盖了我来时的脚印。
也好。
就让这场大雪,埋葬掉我所有的过去吧。
从今往后,我林蔓,与周家,恩断义绝!
03
那个雪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大街上的。
我只记得,怀里的女儿渐渐停止了哭泣,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吓坏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有事!绝对不能!
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经过检查,女儿因为受寒,加上之前喂养不当有些营养不良,需要住院观察。
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身上除了一个手机,身无分文。
我所有的银行卡,身份证,都在那个“家”里。
吴秀丽早就以“帮你保管”为由,收走了我的一切。
那一刻,我站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的闺蜜,陈佳。
我用手机里仅剩的一点电,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蔓蔓?这么晚了怎么……”
“佳佳,救我……”
我只说了三个字,就再也控制不住,泣不成声。
陈佳在电话那头急疯了,问清楚了医院地址,二十分钟后,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她看到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浑身是雪,脸上和胳膊上还有伤,眼圈“刷”地一下就红了。
“天杀的周博文!他们一家都不得好死!”
她二话不说,先帮我把住院费交了,又去外面给我买了干净的衣服和热腾腾的饭菜。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陈佳的眼泪掉得比我还凶。
“蔓蔓,你受苦了。”
那一晚,在陈佳的陪伴下,我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女儿在保温箱里,情况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第二天,陈佳陪着我,回了一趟周家。
不是去求和,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们回去的时候,周家三口人正围在一起吃早饭,有说有笑,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我,吴秀丽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挺有骨气的吗?”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身份证、银行卡、户口本……所有重要的证件,一样都不能少。
周博文拦在我面前,皱着眉。
“林蔓,你到底想干什么?闹够了就跟我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这种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周博文,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法院见吧。”
说完,我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吴秀丽却像个疯子一样冲过来,死死拽住我的箱子。
“想走?把我们周家的东西留下!你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哪样不是我儿子的钱买的?”
陈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她。
“老巫婆你给我放手!你儿子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吗?把一个还在坐月子的老婆孩子大半夜赶出去,你们还是人吗?信不信我报警!”
吴秀丽被陈佳的气势镇住了,一时没敢再上前。
周博文脸上也挂不住,吼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家事?”陈佳冷笑,“把人打伤扔到雪地里,这叫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带蔓蔓去验伤啊?”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他们的软肋。
周家三口的脸色都变了。
趁着他们愣神的工夫,我拉着陈佳,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让我作呕的地方。
走出小区的那一刻,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我一片茫然。
陈佳把我接到了她家。
她给我收拾出一个房间,对我说:“蔓蔓,你就在这安心住下,把身体养好,孩子有我帮你一起带。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看着她真诚的眼睛,我积攒了多日的委屈,瞬间决堤。
我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在陈佳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
女儿也出院了,小小的她似乎知道妈妈的不容易,格外乖巧,不哭不闹。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我的未来。
离婚,是必须的。
孩子的抚养权,我也一定要争取到。
最大的问题,是钱。
我手里只有几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五万,还是我婚前存的。
这点钱,要打官司,要养孩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在整理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被我遗忘多年的木盒子。
那是我爸留给我的。
我爸是个木匠,手艺很好,但他不爱言谈,一辈子默默无闻。
三年前,他因为意外去世了,只给我留下了这个盒子。
当时我沉浸在悲伤中,只是草草收了起来,并没有仔细看过。
现在,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落满灰尘的木盒。
盒子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存款或者金银首饰。
而是一叠厚厚的设计图纸,和一个看起来很旧的笔记本。
图纸上,画着各式各样精巧的家具和木工作品,线条流畅,设计巧妙,充满了灵气。
每一张图纸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印章。
我翻开那个笔记本。
里面记录的,是我爸多年来的设计心得,以及……一个又一个的人名和电话。
我看着那些陌生的名字,有些茫然。
他们是谁?
我继续往后翻,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看到了一行字。
那是我爸的笔迹,苍劲有力。
“蔓蔓,这是爸爸留给你最后的礼物。记住,手艺人,饿不死。”
看着这行字,我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爸爸……
原来您早就为我铺好了后路。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我不能再哭了。
为了我爸,为了我的女儿,我也要坚强起来。
我拿起一张设计图,又看了看笔记本上的那些名字。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慢慢成形。
周博文,吴秀丽……你们以为,把我赶出家门,我就走投无路了吗?
你们错了。
那不是我的绝路,而是我的新生。
好戏,才刚刚开始。
04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律师。
陈佳帮我介绍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离婚律师,姓张。
张律师听完我的遭遇,气得直拍桌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林女士,你放心,这个官司,我们有十足的把握打赢!”
我把房产证的照片和当初我爸妈转账二十万首付款的银行流水记录都给了张律师。
“张律师,这套房子,当初买的时候价值一百五十万,现在已经涨到三百多万了。首付五十万,其中二十万是我家出的,剩下的三十万和后续的贷款,是周博文在还。我想知道,这房子我能分到多少?”
张律师仔细看了文件,扶了扶眼镜,说:
“林女士,情况比你想象的要乐观。首先,这二十万属于你的婚前财产,在分割房产时,要先扣除,归还给你。其次,这套房子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婚后共同还贷以及房屋增值的部分,你有权要求平分。”
“也就是说,我至少能拿回我的二十万,再加上增值部分的一半?”我有些不敢相信。
“理论上是这样。”张律师点点头,“不过,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同意。他们很可能会在法庭上辩称你的二十万是赠与,或者用其他手段来减少你的份额。所以,我们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听了张律师的话,我心里有了底。
接下来,就是孩子的抚养权。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张律师,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法院会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我吗?”
“这确实是一个不利因素。”张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但是,也并非没有希望。孩子尚在哺乳期,法院通常会优先考虑判给母亲。而且,对方存在家庭暴力行为,并且在你月子期间将你和孩子赶出家门,这些都是我们可以争取的有力证据。”
“家庭暴力?”我愣了一下。
张律师指了指我胳膊上还没消退的抓痕。
“这就是证据。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伤情鉴定。”
在张律师的指导下,我做了伤情鉴定,并详细陈述了被赶出家门的经过,由陈佳作证,形成了一份完整的笔录。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律师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周博文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他,过几天就会哭着回去求他原谅。
他没想到,我居然来真的。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后来,他开始给我发信息。
一开始还是质问和威胁。
【林蔓,你什么意思?真要闹到法院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真打起官司来,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见我始终不回复,他的语气又开始软了下来。
【蔓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知道我妈做得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先撤诉,我们回家好好谈,行吗?】
【孩子还这么小,你忍心让她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长大吗?】
看着这些虚伪的文字,我只觉得恶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现在想用感情和孩子来绑架我?晚了!
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没过几天,吴秀丽也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林蔓你这个扫把星!自己没本事,还想来分我们家的财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儿子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你等着净身出户吧!”
我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们就法庭上见真章好了。哦,对了,吴女士,我这边也顺便起诉了你,故意伤害。你在我坐月子的时候,对我动手,并且把我扔到雪地里,证据确凿,咱们就看看,法官会怎么判。”
电话那头的吴秀丽瞬间哑火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挂了电话,我只觉得一阵快意。
这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开庭前,张律师又约我见了一面。
他带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指着我爸留下的那个木盒子,确切地说,是盒子底部的一个夹层。
“林女士,你父亲真是深谋远虑。”
张律师从夹层里,抽出了一份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牛皮纸文件。
“这是……”我疑惑地接过来。
打开一看,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份代持协议!
协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当初买房时,我爸除了明面上的二十万,还私下以现金的方式,给了周博文父亲三十万!
因为当时周家拿不出足够的首付,又好面子,所以我爸就想了这个办法,让周博文父亲代为持有这部分房产份额。
协议的最后,有我爸和周博文父亲的亲笔签名和手印!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件事,我爸从来没跟我提过!
也就是说,这套房子的首付,五十万里,有五十万,全是我家出的!
周博文家,根本一分钱没出!
他们一家人,住在我家用血汗钱买的房子里,却把我当成保姆一样使唤,最后还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了出去!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我死死地攥着那份协议,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张律师看着我,眼神里也带着一丝同情和愤怒。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沉稳而有力。
“林女士,这份协议,是我们的王牌。有了它,我们不仅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还能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现在,你还想只是平分吗?”
我看着张律师,眼里的泪水被熊熊的怒火蒸干。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
“我要他们,净身出户!”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周家大厦将倾的声音。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推倒它的人。
张律师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对我说:“林女士,对方律师给我打了电话,想庭前和解,周博文也想见你一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我冷笑,重要的事情?是想继续打感情牌,还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我?
“不见。”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建议你还是见一下。”张律师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有时候,让对方把底牌都亮出来,我们才好一击致命。而且,我刚刚查到了一些关于周博文公司的信息,或许,这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