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白月光泼我红酒,我转身递上辞呈,再见面我已是商业传奇麒麟

发布时间:2025-09-01 18:41  浏览量:1

冰凉的液体顺着发梢滴落,混着廉价发胶的黏腻,粘在岑晚的脸颊上。

红酒,是82年的拉菲,季清晏亲自为今晚的主角——她的白月光,三流画家陆星河准备的。

此刻,这价值不菲的液体,正顺着岑晚的白色助理制服,蜿蜒出一片狼藉的暗红。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岑助理,我手滑了。”陆星河举着空了的酒杯,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呢?”

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

岑晚垂着眼,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是陆星河自己撞上来的,他那双画画的手,撞人时力道可一点不小。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陆星河,望向不远处那个众星捧月的女人——季清晏,她的老板,她跟了整整三年的女人。

季清晏穿着一身高定银色长裙,清冷的眉眼如同覆着一层寒霜。她看到了这里的骚动,目光扫过来,没有一丝温度。

“季总……”岑晚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 chiffres 的颤抖。她期望能得到一句公道话,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然而,季清晏只是微微蹙眉,语气冰冷刺骨:“陆先生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不懂事的东西,还不快给陆先生道歉!”

轰的一声,岑晚感觉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

道歉?

这三年来,她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为季清晏准备好一天所需的一切,从精确到秒的行程表,到她只喝75度热水的习惯。她精通五国语言,在海外谈判桌上为季清晏挡下无数暗箭。她甚至能凭一个眼神,就知道季清晏下一秒需要什么文件。

她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陀螺,为她旋转了整整1095天。

她以为,就算没有功劳,也总该有点苦劳。

可到头来,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东西”。

“道歉。”季清晏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陆星河脸上的得意更甚,他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岑助理,听见没?季总让你给我道歉呢。”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岑晚身上,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得她体无完肤。

羞辱、不甘、还有彻骨的寒冷,瞬间淹没了她。

她看着季清晏,那个她曾仰望了三年的女人,此刻的脸上只有不耐烦和对陆星河的维护。

原来,自己三年的付出,在她眼里,真的分文不值。

岑晚忽然笑了,那笑意很轻,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凉。

她缓缓挺直了背脊,对着陆星河,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出现在这里,脏了陆先生的眼。”

说完,她不再看季清晏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季清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让你走了吗?滚出去把身上处理干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岑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去他妈的丢人现眼。

这片刻的尊严,是她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第二天清晨,岑晚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季清晏的办公室。

她换上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衬得她身形挺拔,气质也与往日那个卑微的助理截然不同。

季清晏正低头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地吩咐:“今天的早餐换成燕麦粥,另外,把城西那个项目的资料再整理一份给我。”

她习惯了岑晚的无声听令。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过去,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季清晏不悦地抬起头,正对上岑晚平静无波的眼神。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崇拜和小心翼翼,只剩下疏离的平静,像一潭死水。

“怎么?昨天的话没听懂?”季清晏的语气愈发冰冷。

岑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推了过去。

封面上是两个硕大的黑体字——辞呈。

季清晏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她盯着那两个字,仿佛想把它看穿。随即,她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环抱着双臂,眼神轻蔑:“岑晚,你这是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因为昨天的事?”

“季总多虑了。”岑晚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只是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我了。麻烦您签个字,我去财务结账。”

季清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竟然也敢跟她提条件?

她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辞呈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回给岑晚,声音里满是讥讽:“签好了,滚吧。我倒要看看,离了我季氏集团,你这种除了端茶倒水什么都不会的人,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她甚至懒得再多看岑晚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谢谢季总。”

岑晚拿起辞呈,转身,没有一丝留恋。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的那一刻,她三年来的所有付出、情感、幻想,连同那个卑微的自己,都被永远地关在了门内。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助理岑晚。

她是‘麒麟’。

……

同一时间,盛空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承洲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将一份关于海外“黑森林”科技公司的并购计划书狠狠摔在桌上。

“这群废物!这么久了,连对方的防御壁垒都攻不破!季氏那边已经快要得手了,我们再拿不出方案,这个百亿项目就彻底泡汤了!”

一众高管噤若寒蝉。

“黑森林”项目是今年最大的一个风口,谁能拿下它,谁就能在未来十年的新能源领域占据主导地位。盛空和季氏斗了半年,始终无法突破对方核心技术的专利壁垒,眼看就要被季氏抢先一步。

就在这时,傅承洲的私人邮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他烦躁地点开,发现是一封匿名邮件。

发件人只有一个代号——麒麟。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份PDF附件。

傅承洲皱着眉点开,仅仅看了第一页,他的呼吸就猛地一滞!

附件里,是一份堪称完美的并购方案!

方案直指“黑森林”项目的核心漏洞——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关于其创始人股权质押的隐藏条款。并以此为突破口,设计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围点打援”战术,可以在三天之内,兵不血刃地让“黑森林”董事会主动放弃防御,开门迎降!

这份方案,大胆、犀利、毒辣!简直是鬼斧神工!

傅承洲激动地站了起来,手都在发抖:“查!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这个‘麒麟’找出来!”

……

三天后,季氏集团,紧急会议。

季清晏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会议室的气压低得吓人。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将一份报纸狠狠砸在桌上,头版头条赫然写着——《盛空集团奇迹并购‘黑森林’,百亿项目尘埃落定!》

项目负责人冷汗涔涔地站起来:“季……季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盛空那边就像开了天眼一样,突然就找到了‘黑森林’的命门,我们……我们的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废物!”季清晏气得胸口起伏,“一群废物!”

这几天,她过得一团糟。

没有了岑晚,她的生活和工作瞬间陷入了混乱。新来的助理连她喝咖啡要加几块糖都记不住,行程表做得乱七八糟,重要文件总是找不到。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不起眼的助理,竟然已经渗透到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她烦躁地挥手让所有人都滚出去,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胸口堵得厉害。

这时,她的私人助理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汇报道:“季总,人事部那边刚刚收到了盛空集团发来的入职背景调查函……是关于前助理岑晚的。”

季清晏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她去了盛空?”

“是的,听说……听说她一入职,就直接进了傅承洲的核心项目组。”

傅承洲……核心项目组……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季清晏的脑海。

盛空能拿下“黑森林”,难道……

不,不可能!

季清晏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岑晚?那个只知道跟在她身后端茶倒水、唯唯诺诺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一定是巧合!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笃定和不屑:“由她去吧,不过是盛空用来恶心我的一个棋子罢了。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哭着回来求我。”

然而,季清晏没有等到岑晚哭着回来求她,反而等来了季氏集团接二连三的噩耗。

岑晚入职盛空的第一周,就主导了一个计划,精准狙击了季氏集团在欧洲的一个核心原材料供应商,导致季氏旗下数个工厂停产,股价应声下跌了五个点。

第二周,季氏筹备了半年的一个新产品发布会,结果发布会前夜,盛空抢先发布了一款功能、定位完全相同,但成本却低了三成的竞品,直接让季氏的发布会成了个笑话。

第三周,季氏内部爆出财务丑闻,核心数据被泄露,而泄露的源头,直指一个早已被岑晚标记为“高风险”,但季清晏却不屑一顾的高管。

一个月下来,季氏集团元气大伤,股价大跌,内部人心惶惶。

而“麒麟”这个名字,却在整个商界迅速崛起,成为一个神秘而强大的传说。所有人都知道盛空得了一个绝世鬼才,却没人知道“麒麟”究竟是谁。

季清晏终于坐不住了。

她疯狂地寻找能替代岑晚的人,高薪挖来了业内最顶尖的首席秘书,可那个人在她手下待了不到三天,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哭着辞了职。

“连杯咖啡都冲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和岑晚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吼完之后,季清晏自己也愣住了。

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不自觉地拿所有人和岑晚比较。

那个女人的身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深深扎进了她的生活。她越是想证明没她也行,就越是狼狈不堪。

晚上,她回到空荡荡的别墅,胃里一阵绞痛。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忙得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以前,无论多晚,岑晚都会为她备好温热的养胃汤。

现在,这里只有一片冰冷的黑暗。

烦躁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攫住了她。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星河的电话。

“星河,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陆星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我在画展呢,清晏,你又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为了一点小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季清晏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行了行了,别烦我了,我这边正忙着呢!”陆星河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季清晏第一次对这个她曾经百般维护的白月光,生出了一丝厌烦。

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在一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电脑,输入了“岑晚”两个字。

搜索结果里,弹出的都是关于盛空集团的新闻,以及对神秘高参“麒麟”的各种猜测。

突然,一条八卦论坛的帖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惊天大瓜!扒一扒盛空新贵‘麒麟’,所谓商业奇才,不过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捞女!】

季清晏的心猛地一跳,点了进去。

帖子里图文并茂,放出了几张岑晚和盛空总裁傅承洲一同出入酒店的模糊照片,言之凿凿地称岑晚是靠着出卖身体,才换来了如今的地位。

发帖人,是一个匿名的艺术圈博主。

而帖子里,陆星河的评论被高高顶在最上面:“呵呵,有些人啊,为了上位真是不择手段,令人作呕。”

是他!

季清晏瞬间明白了。

是陆星河干的!因为他发现自己最近总是提起岑晚,他嫉妒了!

一股无名火直冲季清晏的头顶。

蠢货!他以为他是在毁掉岑晚,实际上他是在把整个盛空集团和傅承洲都得罪了!

更让季清晏感到刺眼的是,她发现自己看到这些污蔑之词时,内心升起的不是快意,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她不相信岑晚是这样的人。

那个在她身边三年,永远低着头,安静得像一汪水的女人,眼神清澈干净,怎么可能用那种肮脏的手段?

可她凭什么这么笃定?她又了解岑晚多少?

季清晏的心乱了。

而这场由陆星河掀起的舆论风暴,很快就将在三天后的“亚欧商业领袖峰会”上,被推向最高潮。

他要让岑晚,当着全行业的面,身败名裂!

亚欧商业领袖峰会,是整个行业内最高规格的盛会。

季清晏坐在台下最前排的位置,心神不宁。她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亲眼看看,岑晚会如何应对这场针对她的风暴。

她看见了岑晚。

她就坐在盛空集团总裁傅承洲的身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的脸上化着淡妆,眼神沉静而锐利,周身散发着一种季清晏从未见过的强大气场。

她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低眉顺眼的助理了。

她像一把淬了火的利刃,锋芒毕露,光彩照人。

季清晏的心,没来由地一阵刺痛。那光芒,本该是属于她的。

会议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忽然宣布:“接下来,我们将进入一个特别环节,有媒体朋友想要针对最近网络上的一些热点,向盛空集团的代表进行提问。”

来了!

季清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个早就被陆星河买通的记者站了起来,将话筒对准了岑晚。

“请问岑晚女士,对于网络上流传您是靠‘潜规则’傅总才得以在盛空上位的传闻,您有什么想回应的吗?”

问题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岑晚身上,充满了探究、鄙夷和幸灾乐祸。

季清晏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岑晚,她看到岑晚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想看到岑晚惊慌失措,想看到她狼狈不堪。可岑晚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被攻击的人不是她。

那个记者见她不说话,更加咄咄逼人:“岑女士,请您正面回答!您的沉默是代表默认了吗?”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陆星河和一个媒体主编的对话录音。

“……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一个破助理,也敢跟我抢清晏的注意,她算个什么东西!”

陆星河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会场。

全场瞬间死寂。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陆星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私下的对话会被录音,还被当众放了出来!

而坐在台下的季清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陆星河,这个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白月光,此刻在她眼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已经是高潮时,一直沉默的傅承洲,拿起了话筒。

他站起身,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沉稳而有力:“既然大家对我们盛空的核心人才这么感兴趣,那我就正式向各位介绍一下。”

他顿了顿,侧过身,对着身边的岑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位,岑晚女士,就是在一个月内,主导了‘黑森林’并购案,并为盛空集团创造了数百亿价值的,传说中的——‘麒麟’。”

轰——!!!

如果说刚刚的录音是炸弹,那傅承洲的这句话,就是一颗投在平静湖面的核弹!

全场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麒麟?!

那个凭一己之力搅动市场风云,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商业鬼才‘麒麟’,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

那个被造谣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

季清晏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座位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从容淡定的身影,耳朵里嗡嗡作响。

麒……麒麟?

岑晚……是麒麟?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那个每天为她端茶倒水,整理文件,在她发火时默默承受的助理,竟然是所有顶级公司梦寐以求的商业之神?!

一个又一个被岑晚轻易解决的项目,一次又一次对季氏集团的精准打击,所有她曾经想不通的环节,在这一刻,全部都串联了起来!

原来,不是巧合。

原来,是她亲手,将一个价值连城的国士,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庸才,随意丢弃了!

荒谬!可笑!

季清晏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看着台上,傅承洲正满眼欣赏地看着岑晚,而岑晚,也终于拿起了话筒。

她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也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季清晏的心上。

“我就是麒麟。”

岑晚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脸色惨白的季清晏身上。

“以前,我以为我的价值,需要别人来定义。但现在我明白,真正的价值,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她的眼神里,没有报复的快意,只有一种彻底释然后的淡漠。

可就是这种淡漠,比任何嘲讽和指责,都更让季清晏痛苦。

那眼神仿佛在说:季清晏,你看,你当初丢掉的,究竟是什么。

会议结束了。

人群散去,季清晏却依然僵硬地坐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看着岑晚在众人的簇拥下,像女王一样离场,而自己,却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丑。

刺骨的悔恨,如同毒藤一般,疯狂地从她心底蔓延开来,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几乎窒息。

原来,她失去的,根本不是一个助理。

她失去的,是她的整个江山。

从峰会回来后,季清晏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疯狂地工作,试图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可脑子里却总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岑晚的身影。

她想起岑晚为她挡酒时,毫不犹豫的背影。

她想起岑晚在她胃痛时,默默递上的温水和药片。

她想起岑晚在无数个深夜里,陪着她加班,安静地坐在角落,只为让她在疲惫时能喝上一口热茶。

那些她曾经视若无睹的画面,如今却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帧,都像一把刀,凌迟着她的心。

她开始调查岑晚的过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岑晚,毕业于沃顿商学院,双学位硕士,在校期间所有成绩全优,她发表的几篇关于市场风险管控的论文,至今仍是学院的教学范本。

毕业后,她收到了全球所有顶级投行的offer,但她全部拒绝了。

她来到了季氏,从一个最底层的实习生做起,一步步,成为了她的贴身助理。

季清晏看着那份履历,手抖得不成样子。

这样一个天之骄女,为什么会甘愿在她身边,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助理,一做就是三年?

答案,不言而喻。

因为爱。

除了这个理由,季清晏再也想不到其他。

这个认知,像一颗子弹,瞬间击中了她最骄傲的自尊心,也击碎了她最后的防线。

原来,曾经有一份全世界最真挚的爱摆在她面前,她却没有珍惜,还亲手将它践踏得粉碎。

季清晏彻底崩溃了。

她第一次,拨通了岑晚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岑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季总,有事吗?”

这声“季总”,像一根针,扎得季清晏心口生疼。

她握着手机,声音沙哑地开口:“岑晚,你……回来吧。我给你副总的位置,年薪你开,只要你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季总,我想你误会了。”岑晚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我现在的职位,是盛空集团的首席战略官。至于年薪,我想,大概是整个季氏集团的市值吧。”

季清晏的呼吸一窒。

“岑晚……”她几乎是在乞求,“以前是我不对,我瞎了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岑晚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凉意,“季总,三年的机会,还不够吗?”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季清晏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泪水,第一次汹涌而出。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在“麒麟”的全力狙击下,内忧外患的季氏集团,终于撑不住了。

项目接连失败,资金链断裂,股东纷纷撤资,股价一泻千里。

那个曾经辉煌的商业帝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崩塌。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陆星河,那个被季清晏养了多年的白月光,眼看季氏大势已去,竟然偷偷卷走了公司账户里最后一笔用于周转的资金,连夜逃往了国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叛亲离。

当法院的查封条贴上季氏集团大门的那一刻,季清晏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从高高在上的商业女王,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那一天,下起了倾盆大雨。

季清晏没有带伞,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任由冰冷的雨水将她浑身浇透。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终,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的楼下。

她知道,岑晚住在这里。

她就在那冰冷的雨夜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固执地站在楼下,从天黑,一直等到深夜。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只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想见她,哪怕只是一面。

午夜十二点,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来,停在了公寓门口。

车门打开,傅承洲撑着一把黑伞,绅士地为副驾驶座的岑晚打开了车门。

岑晚从车上下来,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雨幕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她的脚步顿住了。

季清晏也看到了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光亮。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岑晚的手腕。

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冰。

“岑晚……”季清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她抛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岑晚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平静。

她从傅承洲手里接过伞,递到了季清晏的面前,轻轻地,挣脱了她的手。

“季总,天晚了,早点回去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斩断了季清晏最后的妄想。

“不……不要叫我季总!”季清晏哭着摇头,试图再次抓住她,“叫我清晏,像以前一样……”

“季总。”岑晚打断了她,目光清明而坚定,“你怀念的不是我,只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一丝疏离的残忍。

“可现在,我的价值,你买不起了。”

说完,她不再看季清晏一眼,转身,坐进了傅承洲的车里。

黑色的宾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雨夜,绝尘而去。

只留下季清晏一个人,撑着那把岑晚给她的伞,僵在原地,任由彻骨的寒冷和绝望,将她彻底吞噬。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

一年后。

岑晚带领盛空集团,成功登顶行业之巅,她与傅承洲,也成为了业界人人称羡的商业传奇与灵魂伴侣。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岑晚正在翻看财经报纸,傅承洲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

报纸的角落里,刊登着一则不起眼的小新闻。

【前季氏集团总裁季清晏,因精神失常,被送入疗养院。】

岑晚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平静地翻了过去。

她的人生,早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而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也终于,在无尽的悔恨中,迎来了属于她自己的结局。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