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剩87块5被医院赶走,院长却追出来跪地哀求-没你首富活不了
发布时间:2025-08-30 19:25 浏览量:3
银行卡余额:87.5元。
当宿云归在医院食堂的POS机上看到这串鲜红的数字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为了给病危的母亲凑齐三十万手术费,他掏空了所有积蓄,借遍了亲朋好友,最后甚至还背上了网贷。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今天发放的三万块年终奖上。
那是他过去一年,无数个通宵手术,无数次放弃休息换来的血汗钱!
可现在,工资卡里一分钱都没多。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疯了似的冲回心外科办公室,打开电脑查询工资条。
年终奖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刺眼的数字:0。
怎么会是零?!
“哟,宿医生,回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科室主任赵德海端着茶杯,慢悠悠地晃了过来,瞥了一眼宿云归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怎么?对薪水不满意?”
宿云归猛地抬头,双眼赤红:“赵主任,我的年终奖呢?三万块,一分不少,院里早就公示了!”
赵德海嗤笑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宿云归,你是不是忘了?前几天你妈病重,你为了请假,是怎么跟刘院长拍桌子的?”
“我妈在ICU,我就请三天假,这也不行吗?!”宿云归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不行!”赵德海的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宿云归脸上,“刘院长体恤你,准了你的假。但你得罪了院长,还想要奖金?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没因为你‘擅离职守’开除你,都算是刘院长仁慈了!”
“擅离职守?”宿云归气得浑身发抖,“我走之前交接了所有病人,那三天科里也没安排我的班!”
“我说是就是!”赵德海一脸不耐烦,“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住院医,也敢顶撞领导?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低着头,假装忙碌,但那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却像针一样扎在宿云归的背上。
这些人里,有多少人的手术是他帮忙做的?有多少人的烂摊子是他熬夜收拾的?
可现在,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
就在这时,宿云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云归,我们分手吧。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天虹集团的部门经理,他家在市中心有三套房。你很好,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这三万块钱你拿着,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吧。”
消息下面,是一个三万元的转账。
这笔钱,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是对他尊严最无情的践踏。
用扣掉他年终奖的钱,来跟他提分手?
宿云归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眼前阵阵发黑。
屈辱、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引爆!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他一言不发,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写好的辞职信,狠狠拍在赵德海面前的桌子上。
“我不干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赵德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辞职?你吓唬谁呢?离了江城第一医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滚!赶紧滚!我倒要看看,没了工作,你怎么给你那个病秧子妈交医药费!”
宿云归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一步步走出这个让他耗尽心血却只换来一身伤痕的地方。
……
与此同时,江城第一医院顶楼的VIP特护病房里,气氛却是一片祥和。
院长刘昌明正满脸谄媚地站在一个气质冰冷的年轻女人面前,指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老人,吹嘘道:“封小姐,您尽管放心!我们医院动用了全球最顶尖的设备和专家团队,二十四小时监控,保证封老先生的生命体征万无一失!”
被他称为“封小姐”的女人,正是江城首富封擎渊的独女,封月瞳。她看了一眼监护仪上平稳得像教科书一样的波形图,冷若冰霜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缓和。
“但愿如此。”
刘昌明见状,更是得意,正准备再表几句功,病房里的生命监护仪却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嘀——嘀——嘀——嘀——!”
所有人脸色大变!
只见监护仪上,代表心率、血压、血氧的所有曲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瞬间断崖式下跌!
“怎么回事?!”封月瞳厉声喝道。
“快!快抢救!”刘昌明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冷汗涔涔。
一旁的专家团队瞬间乱作一团,肾上腺素、电击除颤……所有能用的急救手段全都用上了,可监护仪上的数据依旧在疯狂坠落,最后,所有曲线都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脑电波监测仪上,也跳出了最可怕的提示:【脑死亡】。
完了!
江城首富,死在了他的医院里!
刘昌明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昏厥过去。封擎渊的死,不仅意味着他的职业生涯彻底终结,更意味着他将要承受封家雷霆万钧的怒火!
整个病房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仪器拉成长音的“嘀————”声,像是催命的魔咒。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记录数据的小护士,看着手里的历史记录本,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奇…奇怪……之前宿云归医生在的时候,封先生的生命指征一直都特别平稳,几乎没有波动……”
宿云归?
那个被自己扣光了年终奖,刚刚被气走的住院医?
刘昌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一样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给宿云归打电话!让他滚回来!”
一旁的赵德海也吓傻了,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宿云归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打不通!
刘昌明一把抢过手机,亲自拨了过去,这次终于通了。
“宿云归!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滚回医院!”刘昌明用他平生最严厉的语气吼道,仿佛宿云归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小医生。
电话那头,宿云归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冷风吹在他脸上,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听到刘昌明那颐指气使的声音,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刘院长,我想您搞错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已经不是贵院的医生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监护仪最后的生命蜂鸣声戛然而止,彻底归于沉寂。
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刘昌明彻底崩溃的哭腔,那声音尖利、扭曲,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宿神医!宿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年终奖!三万块!我还给你!不!三十万!我给你三十万!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啊!”
宿云归握着手机,站在医院门口,听着电话里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院长,像狗一样卑微地哀求,他心中的怨气和屈辱,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宣泄。
原来,你们也会怕啊。
他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转过身,一步,一步,重新走回了医院的大门。
就在他的脚踏入院内范围的一瞬间,一个只有他能听到的机械音在脑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进入生命链接有效范围(100米)!】
【目标:封擎渊,生命体征强制稳定程序启动!】
与此同时,VIP病房内,那条代表死亡的直线,在所有专家和封月瞳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竟奇迹般地……跳动了一下!
紧接着,心率、血压、血氧……所有归零的数据,如同神迹降临,瞬间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监护仪上,那平稳的心跳曲线再次出现,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死亡危机,只是一场幻觉。
整个病房的人都石化了。
这……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刘昌明,死死攥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用近乎朝圣般的语气,颤抖着问道:“宿……宿神医……是您……是您回来了吗?”
“三十万,现在转到我卡上。”宿云归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另外,我要刘院长您,当着全院的面,给我公开道歉。还有,开除心外科主任,赵德海。”
宿云归成了江城第一医院的“太上皇”。
他什么都不用做,甚至连白大褂都不用穿,唯一的任务,就是“存在”。
医院给他安排了一间顶配的行政套房,就在VIP特护病房的隔壁,每天山珍海味地供着,月薪从五千直接飙到五十万,还不含各种补贴。
而他提出的三个条件,刘昌明没有半点迟疑,全部照办。
三十万奖金,在他提出要求的五分钟内,就打到了他的卡上。
第二天一早,刘昌明亲自召集全院大会,站在主席台上,对着麦克风,向宿云归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地念完了长达三千字的道歉信,深刻检讨了自己有眼无珠、滥用职权、打压人才的恶劣行径。
至于赵德海,当天就被勒令收拾东西滚蛋,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到。他走的时候,脸色灰败,像条丧家之犬,再也不见往日的嚣张。
那些曾经冷眼旁观的同事,现在见到宿云归,一个个都跟见了祖宗似的,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宿老师,您喝水。”
“宿哥,这是我老家特产的茶叶,您尝尝。”
“宿神医,我昨天真是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宿云归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什么话也没说。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为了一句夸奖而高兴半天的愣头青了。他亲身体会过人情的冷暖,知道这些人的笑脸背后,藏着的是敬畏,而不是尊重。
他真正需要的,也不是这些。
他利用自己超然的地位,开始做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匿名举报了医院采购科吃回扣的黑幕,提供了确凿的证据,导致整个采购科被一锅端。
他将刘昌明暗中提拔亲信、打压异己的材料整理好,直接递交给了卫生系统的纪检部门。
他还为那些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被无故克扣奖金、被强制安排加班的年轻医生们出头,逼着医院人事部修改了不合理的规章制度。
一时间,整个江城第一医院风声鹤唳,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来了一尊谁也惹不起的大佛。
宿云归就这么“躺”在医院里,搅动着风云,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权力和地位。
他给母亲转了五十万过去,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激动得哽咽:“儿子,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妈,您放心,”宿云agger归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是我应得的。您安心治病,钱的事,不用愁。”
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心中一片平静。
他知道,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躺在隔壁病床上的老人——江城首富,封擎渊。
也源于他脑海中那个神秘的“生命链接”系统。
只要他在,封擎渊就不会死。
他就是封擎渊的人形生命维持器。
这种感觉很奇妙,自己的命运,和一个素不相识的顶级富豪,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
他正思索着,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封月瞳。
今天的她换下了一身干练的西装,穿了件米色的羊绒衫,少了几分商场女强人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但那张绝美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
“宿先生。”她开门见山,“我父亲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了。我不问你用了什么方法,我只关心结果。只要你能保证我父亲活着,封家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宿云归点了点头:“封小姐放心,只要我在这里,封老先生就不会有事。”
封月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不解。她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相信科学,相信数据。可宿云归的存在,却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想不通,一个人的存在,怎么就能左右另一个人的生死?
这不科学。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很好。”她从随身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桌上,“这是我们封氏集团的至尊黑卡,没有消费上限。另外,城西‘天悦府’的一栋临湖别墅,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这只是预付的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宿云归看了一眼那张象征着无尽财富的黑卡,又看了一眼别墅的钥匙,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钱,他现在不缺。
他看着封月瞳,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封小姐,你似乎并不希望封老先生醒过来?”
封月瞳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上的寒气瞬间暴涨:“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宿云归淡淡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封老先生只是维持着生命体征,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按理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会想尽办法请全世界的专家来会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满足于让他‘活着’。”
封月瞳沉默了。
她盯着宿云过看了足足半分钟,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看穿。
宿云归坦然地与她对视,目光平静无波。
良久,封月瞳才收回目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家事。”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宿云归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提醒封小姐一句,有时候,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
封月瞳的脚步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门口,声音比之前更冷了三分:“管好你自己的事。”
门被关上了。
宿云归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这位冰山女总裁,看似精明强干,但在亲情面前,终究还是乱了方寸。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通过系统,能隐约感知到封擎渊的身体状况。老人的身体,并非自然衰竭,更像是有某种慢性毒素在持续不断地侵蚀他的生机。
而“生命链接”系统,在维持他生命的同时,也在缓慢地、微不可查地清除着这些毒素。
也就是说,只要时间足够,封擎渊,是能够醒过来的!
而这件事,恐怕有人不希望发生。
……
封月瞳的烦恼,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倨傲的年轻男人,带着两个律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宿云归的房间。
“你就是宿云归?”男人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宿云归,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宿云归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我叫封子昂,是封氏集团的代理总裁,也是封擎渊的亲侄子。”封子昂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我叔叔的事,我听说了。开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这里?”
宿云归笑了:“我离开,你叔叔就得死。你确定要我开价?”
封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少跟我装神弄鬼!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江湖骗术,迷惑了我那个天真的堂妹。但我告诉你,我们封家,不信这个!”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宿云归面前。
“这是一千万。拿着钱,从江城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宿云归看都没看那张支票,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如果我说不呢?”
“不?”封子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穷医生,给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你还敢说不?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站起身,走到宿云归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阴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拿钱滚蛋,要么……我让你永远闭嘴。”
宿云归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向他,淡淡地说道:“封先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一个急着抢遗产,却又蠢得无可救药的小丑。”
“你找死!”封子昂勃然大怒,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不知何时,封月瞳的保镖队长阿武,已经像铁塔一样站在了宿云归的身后。
“子昂少爷,”阿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封子昂看着阿武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看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另外两名保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很好!”他狠狠地甩开阿武的手,指着宿云归的鼻子,“小子,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里躲多久!”
说完,他气冲冲地带着律师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宿云归端起茶杯,继续慢悠悠地喝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像封子昂这种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蠢货,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当天深夜,就在宿云归准备休息时,房间的门锁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
他立刻警觉起来。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房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三个穿着黑衣、戴着口罩的彪形大汉,如鬼魅般闪了进来。
为首那人手里拿着一块浸了乙醚的毛巾,二话不说就朝宿云归的口鼻捂了过来!
宿云归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另外两人死死地架住了胳膊。
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迅速模糊……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为首大汉对着手机低声说道:“昂少,人到手了。我们现在就把他扔到城外的江里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
“不好!封小姐!出事了!”
封月瞳是在凌晨三点被紧急电话叫醒的。
当她冲进VIP病房时,看到的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
监护仪上,所有数据再次归零,那条代表死亡的直线,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
“宿先生呢?”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关键。
“不见了!”保镖队长阿武脸色惨白,“他房间的监控被人破坏了,人……人凭空消失了!”
“找!给我找!”封月瞳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动用家族所有的力量!封锁全城!就算是把江城翻个底朝天,也必须在天亮之前,把宿先生给我找回来!”
命令下达,整个封家的力量,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瞬间高速运转起来。
全城的监控系统被接管,无数的车辆和人手,像一张巨大的网,朝着城市的每个角落铺开。
很快,通过对医院周围监控的排查,一辆可疑的黑色面包车被锁定。
通过天网系统进行实时追踪,面包车的位置被精准地定位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出发!”
十几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咆哮着冲出市区,朝着目标地点疾驰而去。
废弃的工厂里,宿云归悠悠转醒。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生锈的铁柱上,嘴里塞着破布,动弹不得。
三个绑架他的大汉正围在一起打牌,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这鬼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
“昂少也真是的,直接弄死不就完了,非要等什么天亮。”
“拿钱办事,别废话了。等把这小子扔进江里,咱们就能拿着钱去潇洒了。”
宿云归冷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飞速盘算着。
他知道,封子昂的目标不是绑架,而是杀人。
只要自己一死,或者说,只要自己离开医院超过一定的距离和时间,封擎渊就会彻底死亡。到那时,封子昂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产。
这个蠢货,根本没搞懂“离开即死亡”的真正逻辑!他以为只要自己消失,一切就结束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封月瞳。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封擎渊那边还能撑多久。
时间,就是生命。
就在这时,工厂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十几道雪亮的远光灯,瞬间刺破黑暗,将整个工厂照得如同白昼!
“什么人?!”三个大汉被吓了一跳,抄起手边的钢管,警惕地看向大门。
工厂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几十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将三个大汉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阿武。
三个大汉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钢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阿武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宿云归面前,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拿掉他嘴里的破布,恭敬地说道:“宿先生,让您受惊了。”
宿云归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沉声问道:“封老先生怎么样了?”
“已经脑死亡超过一个小时了。”阿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马上回医院!”
宿云归不敢有丝毫耽搁,在保镖的护送下,坐上了那辆为首的奔驰车。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风驰电掣。
当车子重新驶入江城第一医院的范围时,宿云归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生命链接范围!】
【警告!目标生命体征流失超过临界值,正在进行紧急修复……修复进度1%……10%……50%……】
【叮!修复完成!生命体征强制稳定程序已重启!】
宿云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当他回到VIP病房时,看到的是封月瞳那张布满寒霜的脸,和一群已经彻底放弃、垂头丧气的专家。
而监护仪上,那条心跳曲线,正在有节奏地跳动着。
又一次神迹降临。
所有人都麻木了,他们看着走进来的宿云归,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封月瞳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后,那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
“没事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疲惫。
经过今晚这件事,她对宿云归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只剩下百分之百的信任和依赖。
这个人,是她父亲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封子昂呢?”宿云归问道。
“他跑不了。”封月瞳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敢动我的人,就要有承受封家怒火的觉悟。”
她看着宿云归,郑重地说道:“宿先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封家最尊贵的客人。你的安全,由我亲自负责。我保证,今晚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夜,从纯粹的“医患”关系,悄然转变成了攻守同盟。
……
封子昂的末日,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封月瞳的反应如此迅速,力量如此强大。
当他得知宿云归被救回,而自己派去的人全都被抓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但他并没有束手就擒。
困兽犹斗,他决定孤注一掷,进行最后的反扑!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席卷了整个江城。
《首富病危,江湖骗子趁虚而入,封家继承人怒揭医学骗局!》
新闻里,封子昂对着无数媒体镜头,声泪俱下地控诉,说自己的堂妹封月瞳被一个叫宿云归的无名医生蛊惑,用封建迷信的手段“控制”了叔叔的病情,阻止专业的医疗团队进行治疗,其心可诛。
他还请来了前江城第一医院院长刘昌明作证。
刘昌明在镜头前,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宿云归是如何“碰巧”出现,又是如何利用“巧合”让封擎渊的生命体征恢复,将一切都描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一时间,舆论哗然。
宿云归从一个神秘的“神医”,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骗子”。
封子昂趁热打铁,联合了医院的部分董事会成员,并重金聘请了一支享誉国际的顶尖医疗团队,宣布要为封擎渊进行转院治疗。
他要搞一场全网直播,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封擎渊的病床推出江城第一医院。
他要用这种方式,彻底戳穿宿云归的“骗局”!
他就不信,离了他宿云归,地球还不转了?只要病床一动,到时候叔叔“不幸”在转院途中去世,一切就顺理成章。他不仅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还能以“拯救家族于危难”的英雄姿态,彻底掌控封氏集团!
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转院直播当天,江城第一医院门口被闻讯而来的媒体和围观群众围得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无数的镜头,对准了医院大门。
封子昂意气风发地站在镜头前,身后是那支国际医疗团队和脸色惨白的刘昌明。
“各位媒体朋友,各位关心我叔叔病情的朋友们!”他对着镜头,义正言辞地说道,“今天,我们就要揭穿那个医学骗子的真面目!科学和真理,绝不容许封建迷信的玷污!现在,我们就将我叔叔转到拥有更先进医疗条件的国际医院!”
说完,他大手一挥。
几个护工推着封擎渊的病床,从医院大楼里缓缓走了出来。
封月瞳和阿武等人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封子昂请来的保安死死拦住。
“堂妹,你被骗了,清醒一点吧!”封子昂假惺惺地喊道。
就在病床即将被推出大门时,一个身影,平静地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去路。
是宿云归。
他今天没有穿病号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个人显得沉稳而挺拔。
他独自一人,面对着封子昂的大批人马,面对着无数质疑和嘲讽的镜头,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宿云归!你这个骗子还敢出来!”封子昂指着他怒骂,“给我滚开!”
宿云归没有理他,只是看着那张病床,平静地对推着床的护工说道:
“床过此门,生死自负。”
他的声音不大,却通过现场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现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还在装!”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装神弄鬼?”
“这人是不是疯了?真以为自己是活神仙啊?”
封子昂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今天还真就不信这个邪!给我推!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推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护工们得到命令,不再犹豫,用力推着病床,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病床上。
一米。
半米。
十厘米。
就在病床的车轮,越过大门门线的那一刹那!
异变陡生!
“嘀————————”
病床上的生命监护仪,再次发出了那道代表死亡的、尖锐而绵长的蜂鸣!
屏幕上,所有的生命曲线,瞬间归零!
全场所有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真的……真的应验了!
封子昂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死了!终于死了!
他正准备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宣布叔叔“不幸去世”的噩耗。
可就在这时,病床上那个被宣布“脑死亡”多日的老人,那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睛,竟猛地……睁开了!
封擎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封子昂的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在无数摄像机的直播镜头下,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逆……子……”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每个人耳边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
封子昂更是如遭雷击,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致命一击,不但没有杀死叔叔,反而……促成了他的苏醒!
原来,“生命链接”系统在维持生命的同时,也在缓慢地修复他的身体。而刚才那次剧烈的生命体征流失和紧急修复,就像一次最强效的电击,反而刺激他冲破了最后的意识壁垒!
这戏剧性到了极点的一幕,通过直播镜头,传遍了整个网络。
封子昂谋害亲叔、意图侵占家产的罪行,在这两个字面前,成为了无可辩驳的铁证!
“抓住他!”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现场的警察和封家的保镖一拥而上,将失魂落魄的封子昂死死按在地上。
刘昌明等人也吓得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一切,都结束了。
半个月后。
封子昂因故意杀人未遂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刘昌明、赵德海等一众帮凶,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
封擎渊虽然苏醒,但身体依然虚弱,需要长期疗养。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一场线上新闻发布会,当众宣布,将自己名下封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无偿赠予自己的救命恩人——宿云归先生。
消息一出,举世震惊。
宿云归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从一个身陷囹圄的“骗子”,变成了身家百亿的医学界传奇。
他的人生,从一无所有的赤贫医生,一步登天,达到了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峰。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钱,全资收购了江城第一医院。
他开除了所有尸位素餐的领导,提拔了一批有能力、有医德的年轻医生,彻底改革了医院内部腐朽的管理制度。
曾经那些羞辱他、嘲笑他、落井下石的人,如今只能在医院的角落里,仰望着他的背影,追悔莫及。
而那个给他转了三万块“分手费”的前女友,在电视上看到他如今的成就时,据说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这天下午,宿云归站在曾经的院长办公室里,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中感慨万千。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封月瞳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优雅的淡紫色长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如同冰山融化,春暖花开。
“宿董事长,恭喜。”
宿云归转过身,笑了笑:“别取笑我了,封总。”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父亲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封月瞳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很想见见你,当面跟你道谢。”
“应该的。”宿云归点点头。
封月瞳沉默了片刻,忽然转头看向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宿云归从未见过的光彩。
“宿先生,”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现在,你是否有兴趣……真正地了解一下我的父亲……”
她顿了顿,补充道:“……以及我?”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宿云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微微一笑。
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