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当牛做马30年,奶奶80大寿却没资格上桌,嫂子直接把桌子掀了

发布时间:2025-08-27 15:21  浏览量:5

本故事纯属虚构

那个掀翻了寿宴桌子的嫂子,后来怎么样了

凌晨五点,我被厨房传来的剁肉声惊醒。

声音又快又密,带着一种麻木的机械感。

是我妈徐静,她已经起床了。

今天是我奶奶李秀英的八十大寿,地点定在我家。与其说是定在我家,不如说是奶奶一句话,我爸周国栋就屁颠屁颠地应了下来。

二十多口人,一顿午宴,全都压在我妈一个人身上。

我翻了个身,毫无睡意,索性爬起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厨房的灯亮着。我妈的背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小。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围裙,头发随意地用一根黑皮筋扎在脑后,几缕灰白的发丝垂在鬓角,被灶火的热气蒸得微微卷曲。

“妈,我来帮你。”我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菜刀。

她头也不回,把我往外推:“你出去,出去,厨房油烟大,熏坏了皮肤。晓雯,去再睡会儿。”

我看着灶上几个锅同时冒着热气,炖着肉,煲着汤。案板上,切好的蔬菜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水池里还泡着一堆待洗的海鲜。

这只是个开始。

我心里堵得发慌:“这么多,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忙得过来,一辈子不都这么过来的。”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是啊,一辈子。

自从她嫁给我爸,就成了周家的免费长工。

早上七点,门铃响了。

我爸打开门,大伯周国强一家三口,姑姑周莉一家三口,乌泱泱地涌了进来。

他们像是来视察工作的领导,在客厅里踱步,把外套、包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哟,二嫂起这么早啊,厨房里都飘香了。”姑姑周莉嗓门尖利,人未到声先到。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一把瓜子,娴熟地嗑起来,“国栋,你这媳妇没白娶,就是能干。”

我爸周国栋脸上笑开了花,仿佛这夸奖是给他的至高荣誉:“那是,你二嫂别的不会,就会干活。”

我站在一旁,拳头都捏紧了。

大伯翘着二郎腿,打开电视,声音开到最大,开始看他的早间新闻。大伯母则开始检查桌上的水果,挑三拣四。

没人进厨房看一眼,没人问一句需不需要帮忙。

我妈像个陀螺,在厨房里转个不停。

“嫂子!”姑姑在客厅喊,“我早上没吃饭,血糖有点低,你先给我下碗面条垫垫肚子,多放点肉末和青菜啊。”

我妈在油烟机巨大的轰鸣声中探出头,应了一声:“哎,好。”

她停下手里的活,腾出一个灶口,熟练地下面、切肉末、烫青菜。

一碗热气腾騰的肉末面很快就端到了姑姑面前。

姑姑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没放醋?去给我拿瓶醋来。”

我忍无可忍,正要发作,我爸一个眼色扫过来,低声呵斥我:“你姑姑身体不好,你妈多做点怎么了?没大没小。”

我妈已经拿着醋瓶子小跑着过来了,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莉莉,你看我这记性,忘了你爱吃醋了。”

在这个家里,我妈不像个女主人,更像一个装了永动机的保姆,唯一的指令就是“收到”,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干”。

姑姑吃完面,把碗往茶几上一推,又喊:“嫂子,我儿子的可乐没了,你去楼下小卖部买一箱冰的上来,他只喝可口可乐,别买错了。”

我爸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我妈:“快去快回,别让你妹妹等急了,顺便再买两条好烟,中午招待客人。”

我妈解下围裙,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她接过钱,匆匆换了鞋就出了门。

我看着她疲惫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这就是我爸,一个愚孝到骨子里的男人。他看重他原生家庭里每一个人的评价,把他妈、他哥、他妹的需求,永远置于我和我妈之上。

中午十二点,菜终于陆续上桌了。

糖醋排骨、红烧肘子、清蒸鲈鱼、油焖大虾……整整二十道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大桌子。

亲戚们围着桌子坐下,发出阵阵惊叹。

“国栋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肘子,软烂脱骨,味道绝了!”

大伯周国强夹了一大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是我妈有福气,调教出这么好的儿媳妇。”

奶奶李秀英坐在主位上,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离她最近的一盘青菜,撇撇嘴:“还行吧,就是手脚慢了点,让一大家子人干等到现在。”

我爸连忙给我奶奶夹菜:“妈,您多吃点。徐静她一个人是慢了点,下次我让她再早点起。”

我妈端着最后一盆汤从厨房出来,热气氤氲了她的脸。

两张桌子,二十多个人,座无虚席。

没有她的位置。

她局促地站在桌边,像个上错菜的服务员。

我爸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就在厨房随便吃点吧,这儿坐不下了。”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妈,你坐我这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带着审视和不悦。

我妈慌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你们吃,你们吃,我还不饿。厨房里还有活呢,我先去忙。”

她几乎是逃一般地转身进了厨房。

我跟过去,看见她背对着客厅,靠在灶台上,就着锅里剩下的菜汤,泡了半碗米饭,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是这场盛宴的总导演和唯一主演,却在庆功时,被告知没有她的席位。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是我哥周子昂和新婚才三个月的嫂子沈薇。

沈薇是律师,家境优渥,思想独立。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妆容精致,整个人透着一股颯爽干练的气场。

她一进门,凌厉的视线快速扫过客厅里的杯盘狼藉和厨房里我妈佝偻的背影,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爸,妈,奶奶,大伯,姑姑,我们来了。”我哥周子昂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脸上带着歉意,“路上堵车,来晚了。”

亲戚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沈薇身上。

姑姑周莉上下打量着她,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就是子昂的新媳妇啊?长得是挺漂亮,就是看着不像会干活的样子。现在的小姑娘可金贵了,哪像我们那时候,进门就得伺候一大家子。子昂,你可得好好管管,别让她爬到你头上去。”

沈薇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没听出话里的刺,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姑姑说笑了,现在是新社会,不讲究伺候那一套了。子昂会疼我,就像我也会疼他一样,我们是平等的。”

一句话,把姑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沈薇没再理会众人,径直走进厨房。

“妈,辛苦了。”她声音很轻。

我妈看到她,更紧张了,急忙把她往外推:“小薇你快出去,你是客人,怎么能进厨房呢?快出去坐。”

沈薇的视线落在我妈那双常年泡在水里、关节粗大、布满旧伤和新烫伤的手上,她沉默了片刻,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来。

她坐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

她的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我忽然觉得,有些人的沉默不是默认,而是收集证据,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奶奶清了清嗓子,端起架子,寿宴的“重头戏”要来了。

“今天我八十大寿,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一件事。”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红光,声音洪亮,“我名下市区那套老房子,等我百年之后,就留给长子长孙,也就是留给国强和他儿子。以后你们要好好孝顺你们大哥。”

客厅里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大伯一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举起酒杯:“谢谢妈!您放心,我肯定给您养老送终!”

没人记得,那套老房子漏水、电路老化,是我爸周国栋前前后后花了小十万块钱维修翻新。

更没人记得,我妈为了方便照顾奶奶,每周都要去那套老房子里做两三次大扫除,一做就是十几年。

我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一丝失落飞快地闪过,但立刻又被他习惯性的愚孝所掩盖。他端起酒杯,堆起笑:“妈,应该的,应该的。大哥是长子,这本来就该是大哥的。”

在这种家庭里,付出和辛劳是透明的,只有性别和出生顺序,才是被明码标价的资产。

奶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放下筷子,又颐指气使地朝着厨房方向喊:“徐静!别在厨房里磨磨蹭蹭的了,死人了吗?快去把水果洗了切好端上来!”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刺进了我的心脏。

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沉默的嫂子沈薇,突然站了起来。

她端起面前满满一杯白酒,缓步走到主桌前。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要向奶奶祝酒。

姑姑还撇着嘴,小声嘀咕:“现在才想起来拍马屁,晚了。”

沈薇走到奶奶面前,脸上依旧是那种看不出情绪的微笑。

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奶奶,您这八十大寿,办得真热闹。”

“这二十多道菜,是我婆婆徐静女士,一个人,从清晨五点忙到中午十二点,做出来的。”

“这光洁如新的地板,是她昨天跪在地上,一寸一寸擦出来的。”

“这满屋子二十多口人吃喝拉撒,是她一个人,忙前忙后伺候的。”

她的声音顿了顿,视线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奶奶那张错愕的脸上。

“她不是你们周家的保姆,她不是一个只会干活的物件,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会累、会痛的人。”

说完,在所有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沈薇猛地一抬手,手腕用力一翻。

“哗啦——”

整张红木大圆桌,连同上面所有的菜肴、酒水、汤碗,被她硬生生地掀翻在地!

瓷器碎裂的声音,酒瓶滚落的声音,汤汁泼洒的声音,交织成一曲震耳欲聋的交响乐。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亲戚们呆若木鸡的脸。

当讲道理无法唤醒装睡的人时,掀桌子,是最高效的沟通方式。

“反了!反了天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姑姑周莉,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沈薇,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周子昂!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这是要造反啊!”

我爸周国栋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冲着我哥周子昂怒吼:“孽子!你还不快让她给你奶奶、给你大伯姑姑跪下道歉!”

我妈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她从厨房里冲出来,一把拉住沈薇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小薇,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快跟大家道歉!是妈不好,是妈没把事情做好……”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弯腰去给奶奶下跪。

沈薇反手扶住她,力道沉稳,不让她跪下去。

这场混乱中,我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突然钻进我的脑海:“月子里的仇,是记一辈子的。”

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我妈生下我,因为是个女孩,我奶奶李秀英连医院的门都没踏进一步。出院回家,整个月子,奶奶借口腰疼,一天都没搭过手。

我爸每天上班,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她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左手抱着啼哭不止的我,右手要给自己做饭洗衣。

有一次,她半夜发高烧,烧到39度多,浑身发烫,连抱我的力气都没有。她哭着求我爸去隔壁院子请奶奶过来搭把手,让她能去趟医院。

我爸去了。

半小时后,他一个人回来了。

我妈满怀希望地问:“妈呢?”

我爸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妈……妈说她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动不了。她让你自己克服一下,喝点热水捂捂汗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妈抱着我,坐在冰冷的床沿上,哭了一整夜。

从那以后,她的腰就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像要断掉一样,直不起来。

女人最虚弱时受的冷遇,会变成刻在骨头上的记号,每一次疼痛,都是在提醒她当初所托非人。

眼前,我爸还在咆哮,逼着我哥管教媳妇。

我哥周子昂挡在沈薇和妈身前,脸色铁青:“爸,你闹够了没有!妈这些年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

“委屈?她有什么委屈!”我爸跳着脚骂,“我好吃好喝供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就是多干点活吗?哪个女人不干活?她就是被你们这些小辈给惯坏了,越来越矫情!”

我听着这话,气得浑身发冷。

好吃好喝供着?

我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扶哥魔”和“扶妹魔”。

我上大学那年,大伯的儿子,也就是我堂哥,闹着要买车,看上了一辆十多万的,首付差五万。大伯两手一摊,说没钱。

我爸二话不说,回家就把我妈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给我交四年学费和生活费的存折拿了出来,给了大伯。

我妈哭着跟他吵:“那是晓雯的学费!你拿走了,孩子怎么办?”

我爸却大骂我妈没见识:“钱可以再挣,孩子的前途难道能被这几万块钱耽误了吗?我这可是为了晓雯好,将来她堂哥混好了,还能不拉扯她一把?”

我妈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可最后还是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爸把钱拿走。

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最后是沈薇嫂子帮我出的。她那时候已经和我哥谈恋爱了,知道我家的情况后,二话不说就转给我一笔钱,让我安心上学。

我哥也跟我保证过,他以后一定会努力赚钱,把沈薇嫂子帮我出的这笔钱还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好吃好喝供着我妈”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一个被愚孝思想洗脑的傀儡,一个只知道一味索取,却从不懂得感恩的自私鬼。

我妈还在试图劝说我爸:“国栋,你冷静点,今天是妈的寿宴,别让妈生气……”

“妈?她配当我妈吗?”我爸怒吼着打断我妈的话,“她要是真把我当儿子,就不会这么偏心!就会一碗水端平!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妹妹和你弟弟,同样都是她的孩子,她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他们的?”

我看着我爸那张扭曲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是永远都无法叫醒的。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醒过。

他们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和幻想里,自以为是地判断着别人的价值和意义。

对于这样的人,你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们,保护自己。

我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突然觉得很累。

我不想再参与进来了。

我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我知道,我妈会理解我的。

而沈薇嫂子,也会支持我的。

至于其他人……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