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中500万后谎称重病,回家一试,儿女反应天差地别
发布时间:2025-08-24 06:43 浏览量:3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李秀英站在彩票店门口,手中的五百万巨奖支票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如千钧。她的人生,五十多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财富。
她想过第一时间告诉儿女,共享这份喜悦。
可脑海里,儿子张雷和儿媳王芳那精明算计的眼神,女儿张敏和女婿刘涛那朴实却略显清贫的日子,像走马灯似的闪过。
这笔钱,会是家族和睦的粘合剂,还是撕裂亲情的利刃?
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残忍的念头。
她要用这笔钱,好好地,彻底地,看清儿女们的心。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支票,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苍白。
一个考验人心的局,悄然拉开序幕。
01
李秀英拎着菜篮子,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步伐比平日里沉重了许多,不是因为菜篮子里的斤两,而是因为她心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就在昨天下午,她平生第一次走进彩票店,随手买了一张刮刮乐。
没想到,那张小小的纸片,竟然让她刮出了五百万的头奖。
五百万!
这个数字,对于在小城里靠退休金过活的李秀英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她和老伴结婚几十年,一直省吃俭用,供儿女读书,操持家务。
老伴走得早,留下她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
为了省钱,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更别提去旅游,享受生活了。
这五百万,意味着她可以彻底摆脱拮据的生活,实现很多年轻时不敢想的愿望。
然而,巨大的喜悦之后,紧接着涌上心头的,却是深深的忧虑。
她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张雷,小女儿张敏。
张雷自小聪明,嘴甜会来事,早年在城里打拼,如今也算是个小老板,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
他娶了个精明的媳妇王芳,两口子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在市中心买了套大房子,也开上了不错的车。
张敏是家里的老幺,性格温顺,从小就乖巧懂事。
她嫁给了初中同学刘涛,刘涛是个老实本分的程序员,两口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房贷、车贷、孩子上学,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虽然张雷经济条件好,但这些年,对她这个老母亲,说实话,不如张敏贴心。
张雷和王芳每次回来看她,总是带着些礼物,但言语中不时流露出对她生活方式的“建议”,比如“妈,您这老房子也该装修了,多花钱。”或者“妈,您年纪大了,别总出去捡废品了,让人笑话。”
这些话听着是关心,但李秀英总觉得里面夹杂着一丝高高在上和嫌弃。
反倒是张敏,虽然自己手头不宽裕,但每次回家,总会给她带些自家做的点心,或者给她洗洗晒晒被子。
有时候她生病了,张敏二话不说就请假带她去看医生,熬夜守在她身边。
李秀英心里清楚,两个孩子,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心里有一杆秤。
但五百万,这笔钱太大了。
大到足以让任何人露出真面目。
她回想起最近看到的一些新闻,亲人为了遗产反目成仇,兄弟姐妹对簿公堂。
她不希望自己的家庭也变成那样。
她想知道,如果她真的陷入困境,失去了价值,儿女们会如何待她。
这笔钱,与其让她平白地分给那些可能并不真心的人,不如拿来做一次彻底的检验。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她要装病。
装一种重病,一种需要巨额医疗费才能治疗的绝症。
她要看看,当她变成一个“累赘”,一个“无底洞”的时候,谁会不离不弃,谁又会避之不及。
李秀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她特意放慢了动作,显得有些虚弱。
她对着镜子,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得更加憔悴。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和疲惫。
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张雷的电话。
“喂,妈,什么事儿啊?”张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忙碌。
“雷儿,妈……妈最近身体不大舒服,胸口老是闷,喘不上气。”李秀英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不舒服?妈,您都这把年纪了,有点小毛病正常。吃点药就好了。”张雷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小毛病……妈感觉这次不一样,特别难受。”李秀英加重了语气。
张雷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不耐烦:“那您去看医生了吗?实在不行,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我……我去了。医生说……说得再做进一步检查,看着不太好。”李秀英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低沉,“妈想让你们都回来一趟,有些话,想当面跟你们说。”
张雷听出母亲语气中的异样,终于收敛了轻视。
“行,妈,您别急,我跟王芳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有空回去。”
挂了电话,李秀英又拨通了张敏的电话。
“妈,怎么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敏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没有一丝敷衍。
“敏儿,妈最近身体很不好,去了医院,医生说……”李秀英再次哽咽,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妈!您别吓我啊!医生说什么了?您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去!”张敏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用,敏儿,妈在家呢。妈想让你们都回来一趟,哥也会回来,咱们一家人,有些话,妈想当面跟你们说。”李秀英感受到女儿真切的关心,心里一阵酸涩。
“好,妈,我跟刘涛现在就过去!您千万别多想,好好躺着等我们!”
挂了电话,李秀英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一步迈出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要亲手撕开蒙在亲情上的那层薄纱,看看里面究竟是血肉相连,还是冰冷的算计。
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心头,五味杂陈。
02
傍晚时分,李秀英的家门被敲响了。
“妈!您怎么样了?”张敏和刘涛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张敏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她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显得有些虚弱的李秀英,赶紧扑了过去,握住母亲冰凉的手。
“妈,您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很难受?”张敏的眼眶都红了。
刘涛也赶紧上前,关切地问:“妈,您去哪个医院看的?医生怎么说?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带您去大医院再看看?”
李秀英看着女儿女婿真切的关心,心里暖暖的,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她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妈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引开话题:“你们俩工作都忙,不用特意跑回来。”
“妈,您说什么呢?您生病了,我们再忙也得回来啊!”张敏嗔怪道。
刘涛也跟着说:“就是啊妈,您可别跟我们客气,您身体最重要。”
不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张雷和王芳到了。
“妈,您没事吧?”张雷一进门,脸上堆满了关切的笑容,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王芳手里拎着几样水果和补品,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妈,您这是怎么了?气色看着是不大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李秀英看着他们,心里冷笑一声。
张雷的关心,总是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而王芳的客套,更是让人觉得虚伪。
她勉强坐直身子,示意大家都坐下。
“今天把你们都叫回来,是想把一些事情,跟你们说清楚。”李秀英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沉重。
张雷和王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探究。
张敏和刘涛则紧张地盯着母亲,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妈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说情况不太好。”李秀英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眼眶也湿润了。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
“医生说,我这病……是重病,需要很多钱治疗,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颤声问道:“妈,您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会这样?医生有没有说具体怎么治?”
刘涛也脸色凝重,他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相关的疾病信息。
而张雷和王芳,则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张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中的探究变成了惊愕,然后迅速转变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皱了皱眉,问:“妈,到底是什么病?医生有没有具体诊断?需要多少钱?”他的问题,显得格外直接和务实。
王芳则直接愣住了,手中的补品差点掉在地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下去。
她干笑着说:“妈,您别吓唬我们啊,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好。您说具体是什么病,我们好去问问医生朋友。”
李秀英将儿女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张敏的担忧是发自肺腑的,刘涛的积极应对也让人感到温暖。
而张雷和王芳,虽然表面上也在关心,但那份关心里,似乎掺杂了太多对“钱”和“负担”的考量。
“医生说,这病很复杂,可能需要长期治疗,甚至要动大手术。”李秀英继续“演”下去,她故意说得很模糊,不透露具体病名,这样才能更好地观察他们的反应。
“而且,费用会非常高,保守估计,也得……几十万,甚至更多。”
几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屋子里炸开了。
张敏和刘涛的脸色虽然也有些发白,但他们没有退缩。
张敏咬着嘴唇,坚定地说:“妈,您别担心钱的事儿,我和刘涛会想办法的!咱们先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钱不够我们去借,去贷款,砸锅卖铁也要把您治好!”
刘涛也点头附和:“是啊妈,您就安心治病,钱的事儿交给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帮您联系专家,争取早点把病治好。”
他们的眼神里,是纯粹的孝顺和爱。
而张雷和王芳,听到“几十万”这个数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张雷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闪烁:“妈,您说的是……几十万?那可不是小数目啊。您之前不是说有些存款吗?都拿出来治病吧。”
王芳则直接拉了拉张雷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太多。
她干笑了两声,说:“是啊妈,您这老房子也值点钱,实在不行,咱们先把房子抵押了,把钱凑出来给您看病。”
李秀英听着王芳的话,心里一阵冰冷。
这房子,是她和老伴一辈子的积蓄,是她的根。
王芳竟然一开口就让她抵押房子。
“妈,您别听嫂子胡说!”张敏气愤地看向王芳,“妈的房子是妈的养老钱,怎么能抵押了呢?我们自己想办法!”
王芳被张敏一呛,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假笑。
“敏儿,你这话说的,妈的病要紧啊,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再说了,咱们是亲戚,谁会看着妈不管呢?”
李秀英看着他们争吵,心里却越来越清明。
她知道,这场考验,才刚刚开始。
03
接下来的几天,李秀英的“病情”成了家里最重要的事情。
张敏和刘涛几乎每天都要往李秀英家里跑。
他们不仅照顾李秀英的饮食起居,还四处打听,联系专家医生,研究治疗方案。
张敏甚至请了假,专门陪母亲去了一趟市里的大医院。
在医院里,李秀英特意表现得很虚弱,让医生也觉得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建议做一系列详细检查,但李秀英以“身体不适,想回家休息”为由,暂时推掉了。
她这样做,是为了给张雷和王芳制造更多观察的机会,也为了避免过早暴露“病情”的真相。
回到家,张敏详细地向母亲汇报了咨询到的信息。
“妈,我问了好多医生,他们都说您这个情况,虽然复杂,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关键是要早点确诊,然后对症下药。我们先做个全身检查,把病因找出来。”
刘涛也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资料,上面详细列举了各种治疗费用和报销比例。
“妈,我查了一下,有些重疾险可以报销一部分,但大部分费用还得自费。我们俩手里有十万块钱的存款,先拿出来应急。实在不行,我再去跟公司申请一笔预支工资。”
李秀英看着他们焦急又真诚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你们也别太着急,妈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别把你们小两口的积蓄都搭进去了,你们还要过日子呢。”
“妈,您说什么傻话呢!您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张敏红着眼眶说。
而另一边,张雷和王芳的态度则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们虽然也来看过李秀英几次,但每次都来去匆匆。
张雷总是以“公司业务忙”为由,王芳则说“家里孩子要照顾”。
他们带来的礼物,也从最初的补品变成了水果,后来甚至只是一些廉价的小零食。
有一次,李秀英故意说自己想吃某种平时很难买到的新鲜水果。
张敏二话不说,跑了好多家店才买回来。
而张雷和王芳听了之后,只是敷衍地说了句“下次去超市看看”,便再没了下文。
更让李秀英心寒的是,他们开始明里暗里地抱怨。
“妈,您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确诊啊?这老是拖着也不是办法。”张雷在电话里语气有些不耐烦。
“是啊妈,您这病可得找个好医生,别花了冤枉钱还治不好。”王芳在旁边插话,语气里带着一丝精明和算计。
有一次,王芳甚至当着李秀英的面,对张雷说:“雷子,妈这病要是真得花几十万,咱们可得好好计划一下。咱们家房贷还没还完,孩子以后还得出国留学呢,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李秀英听得清清楚楚,心如刀绞。
她看着王芳那副嘴脸,又看看张雷那张沉默不语的脸,心里更加确定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这天下午,张敏给李秀英熬了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
“妈,您多吃点,把身体养好,才有力气跟病魔斗争。”张敏轻声细语地说。
李秀英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又想起了张雷和王芳的冷漠,心中五味杂陈。
她觉得自己真的生病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病。
她决定,是时候让这场戏进入下一阶段了。
04
随着“病情”的“加重”,李秀英的家里,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她开始表现出“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的症状,甚至故意在夜里咳嗽几声,让张敏和刘涛听到。
张敏和刘涛的担忧与日俱增。
他们带着李秀英去了几家医院,虽然李秀英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可能揭穿她“病情”的深入检查,但她苍白的面色和虚弱的姿态,足以让医生们开出各种营养补充剂和初步的治疗方案。
这些方案虽然不涉及大笔医疗费用,但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张敏和刘涛从没抱怨过。
他们不仅按时给李秀英买药、做饭,还轮流陪护,生怕母亲有什么意外。
张敏甚至辞掉了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顾母亲。
“敏儿,你这样不行,工作辞了,你们家怎么办?”李秀英心疼地问。
“妈,您别管我们,您的身体最重要。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张敏眼神坚定。
刘涛也表示支持:“妈,您放心,我一个人也能撑得住。您就安心养病,我们都在您身边。”
他们的行动,让李秀英感动不已。
而张雷和王芳,则显得越来越不耐烦。
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他们的电话也渐渐从关心变成了催促。
“妈,您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个定论啊?这老是吃药也不见好,是不是要去更好的医院看看?”张雷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催促。
王芳更是直接,她甚至在电话里抱怨:“妈,您这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我们家现在忙得要死,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回跑啊?”
有一次,李秀英故意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人去给她买些日常用品。
她先给张雷打了电话。
“妈,我现在在外面谈生意呢,走不开。等我忙完了再说吧。”张雷敷衍地挂了电话。
李秀英又给王芳打了电话。
“哎呀妈,我正带着孩子去上补习班呢,您让敏儿去买不就行了?她反正也没工作,时间多的是。”王芳的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
李秀英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又给张敏打了电话,张敏二话不说,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妈,您想买什么?我这就去给您买!”张敏气喘吁吁地说。
李秀英看着女儿额头上的汗珠,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她要继续观察。
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
这天晚上,李秀英故意表现出严重的呼吸困难,甚至咳出了几声。
张敏听到动静,立刻冲进了卧室,看到母亲痛苦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
“妈!妈您怎么了?快,刘涛,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张敏的声音带着哭腔,全身都在颤抖。
刘涛也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把李秀英送进了医院。
在急诊室外,张敏和刘涛焦急地守候着,张敏的眼泪就没停过。
他们给张雷打了电话,告知了母亲的情况。
张雷和王芳过了很久才赶到医院,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情愿。
“妈怎么样了?”张雷问,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急切。
“医生还在抢救……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张敏泣不成声。
王芳看了一眼急诊室,然后拉了拉张雷的衣角,小声说:“雷子,这老是进医院也不是办法啊,这得花多少钱啊?咱们可得悠着点。”
李秀英在急诊室里,虽然“病情”是装的,但她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那种生死的考验。
她听到了张敏和刘涛在门外的焦急对话,也听到了张雷和王芳的抱怨。
医生出来后,对张敏说:“病人情况有些复杂,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并进行更全面的检查。费用会很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张敏和刘涛毫不犹豫地点头:“医生,您尽管治!钱不是问题!”
而张雷和王芳,听到“重症监护室”和“费用会很高”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王芳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医生,她……她这病真的有治吗?”张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担忧,而是因为对巨额费用的恐惧。
医生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好说,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张雷和王芳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05
李秀英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当然,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特意找了一家私人医院,并提前和主治医生沟通好,说明了她的“测试”计划。
医生虽然觉得有些荒唐,但在李秀英的再三请求和承诺支付一切费用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同意了配合她演一出戏。
所以,当医生对张雷和张敏宣布“病情”时,语气格外凝重。
“病人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初步诊断,很可能是……恶性肿瘤晚期。”医生顿了顿,观察着面前两对儿女的反应。
“而且,肿瘤位置特殊,压迫神经和重要器官,手术风险极高,成功率不足三成。”
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在李秀英的儿女们耳边炸响。
张敏一听,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住。
她脸色惨白,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医生,您……您说什么?晚期?那……那还有救吗?”
刘涛赶紧扶住张敏,他虽然也震惊不已,但仍努力保持着冷静。
他紧紧盯着医生,急切地问:“医生,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无论多少钱,我们都会想办法!您告诉我们,最先进的治疗方案是什么?国外有没有更好的技术?”
他们的眼中,是纯粹的绝望和对亲人的不舍。
而张雷和王芳,则完全是另一种反应。
张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李秀英还要白。
他身体僵硬,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芳则直接尖叫了一声,捂住嘴巴,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晚期?怎么会是晚期?!”王芳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仿佛在质问医生,又像是在质问命运。
她的恐惧,并非是针对李秀英的生命,而是针对即将砸下来的巨额医疗费用,以及随之而来的无尽负担。
医生继续说:“根据目前的检查,这种肿瘤扩散速度非常快,如果不及时进行高强度治疗,恐怕……时日无多。”
“唯一的办法,是尝试一种最新的靶向药物,配合高剂量的化疗。但这种药物价格非常昂贵,而且不在医保报销范围内。一个疗程就需要几十万,整个治疗周期下来,可能需要两三百万,甚至更多。”
“而且,即便是这样,也只能争取延长生命,并不能保证完全治愈。”
两三百万!
这个数字,对于张雷和王芳来说,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敏和刘涛的身体也明显一僵,两三百万,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但仅仅是一瞬的停顿,张敏便再次抓住了医生的手。
“医生!无论多少钱,我们都治!我们卖房子,卖车子,去贷款,去借钱,砸锅卖铁也要给妈治!”张敏的语气坚定得让人心疼。
刘涛也紧紧握着她的手,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是啊医生,您只管治疗,钱的事情我们来想办法!”
他们互相看了看,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惜一切的决心。
而张雷和王芳,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张雷摇摇晃晃地扶住墙壁,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医生,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两三百万……医生,您确定吗?这……这根本就是无底洞啊!”
王芳更是直接,她眼珠转了转,拉了拉张雷的胳膊,小声说:“雷子,要不……要不咱们再问问别的医生?也许有更便宜的治疗方法呢?或者……或者咱们也得为自己想想啊,咱们还有房贷,还有孩子要养……”
她的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张敏听到了,猛地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嫂子!您说什么呢?!那是妈的命!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王芳被张敏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敏儿,你别激动,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咱们也得量力而行啊,万一钱花了,人也没了,那不是白白浪费吗?”她试图狡辩。
“那也不是浪费!那是孝顺!那是我们的母亲!”张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掷地有声。
张雷也终于开口了,他看向医生,声音沙哑:“医生,如果……如果我们不治疗,妈还能撑多久?”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保守估计,可能只有几个月了。”
“几个月……”张雷喃喃自语,眼神中没有悲伤,只有深深的算计。
他转过头,看向张敏和刘涛,语气带着一丝劝说,也带着一丝自我开脱。
“敏儿,刘涛,你们听到了吧?医生都说了,就算花两三百万,也不一定能治好。妈这年纪也大了,这些年也辛苦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也得尊重妈的选择?让她最后这段日子过得舒服一点,别再受罪了。”
王芳立刻附和道:“是啊敏儿,钱是小事,但妈这么大年纪了,再受那么多罪,咱们也心疼啊。我觉得,不如让妈回家,咱们好好伺候她,让她安安稳稳地走完最后一程,也算是尽了孝道了。”
他们的话,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放弃”的暗示,对“尽孝”的扭曲理解。
张敏听着哥嫂的话,心如刀割。
她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他们选择了放弃母亲的生命。
“哥!嫂子!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妈还没走!她还有希望!你们就是不想花钱,不想承担责任!”张敏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控诉。
刘涛也紧紧握着拳头,他看向张雷和王芳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哥,嫂子,你们今天说的话,我刘涛记住了!”
此时,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李秀英脸色苍白,虚弱地扶着门框,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她的眼神,锐利而冰冷,扫过张雷和王芳那张充满算计和恐惧的脸。
然后,她将目光停留在张敏和刘涛那张布满泪痕却充满坚毅的脸上。
“妈?!您怎么出来了?!”张敏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前扶住母亲。
医生也有些诧异,因为李秀英的“病情”并不允许她现在就下床。
李秀英没有理会,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出来了,就是想听听,你们这番话,当着我的面,敢不敢再说一遍!”
张雷和王芳看到李秀英突然出现,顿时吓得脸色铁青,身体僵硬,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秀英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