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住院,老公却在陪女邻居,出院后我让他尝到无家可归的滋味
发布时间:2025-08-24 06:41 浏览量:4
冰冷的病床上,我疼得蜷缩成一团。
手机那头,是我老公郑宏博不耐烦的声音。
而窗外,就是我们家。
我亲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隔壁的女邻居孙雅菲,进了她的家门。
那一刻,阑尾的疼,似乎都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我发誓。
等我出院,我要让他,还有所有欺负我的人,都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我要让他们,无家可归。
01
“齐诗语,你怎么这么多事?不就是肚子疼吗?忍一忍就过去了,我这正忙着呢!”
电话里,郑宏博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背景音里还夹杂着女人娇滴滴的笑声。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腹部传来一阵阵刀绞般的剧痛,冷汗浸透了我的睡衣。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手机嘶吼:“郑宏博,我快疼死了!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
“行了行了,知道了,催命呢!”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了。
我趴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剧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意识。
我和郑宏博结婚三年,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以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我置之不理。
可我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都没有回来。
倒是婆婆冯桂琴的电话先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齐诗语!你又在作什么妖?宏博正陪着孙小姐谈工作上的事,多重要的机会!你一个电话就把人叫回来?你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家好过?”
孙小姐,就是我们隔壁新搬来的那个女邻居,孙雅菲。
长得确实漂亮,说话总是柔声细语,一口一个“宏博哥”,叫得比我还亲。
我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冯桂琴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
“我告诉你,你要是耽误了宏博的前途,我跟你没完!一个女人家,连点痛都忍不了,娶你回来有什么用?真是个扫把星!”
电话再次被挂断。
我的心,随着那“嘟嘟”的忙音,一点点沉入了谷底。
绝望之中,我用最后的力气拨打了120。
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了我们家的窗户。
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而我,却像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狗,独自奔赴冰冷的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诊断为急性阑尾炎,必须立刻手术。
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医生问我家属呢?
我攥着笔的手不停地颤抖,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砸在白色的纸张上,晕开了墨迹。
我苦笑着说:“医生,我没有家属,我自己签。”
护士小姐姐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麻药推进身体,我的意识渐渐沉沦。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郑宏博,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等我从麻醉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我躺在病床上,伤口火辣辣地疼,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的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一条慰问信息。
我自嘲地笑了笑,齐诗语,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挣扎着想坐起来倒杯水,却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满心以为是郑宏博来了,眼里的光瞬间亮了起来。
可进来的,却是那个好心的护士小姐姐。
她端着一杯温水递给我,轻声说:“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你老公心可真大,老婆做手术,人影都见不着。”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护士小姐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叹了口气,说:“我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路过你们小区,还看见你老公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他……他在干什么?”
“扶着你们邻居呢,那个姓孙的。大包小包地拎着,还给她搬了个花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两口子呢。我看那女的脚好像崴了,你老公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又是揉脚又是吹气的。”
护士小姐姐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做手术,生死未卜,他不管不问。
女邻居崴了脚,他却鞍前马后,关怀备至。
原来,他不是忙,他只是不对我忙。
原来,他不是没时间,他只是没时间给我。
我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窗外的阳光明媚刺眼,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02
一直到下午三点,郑宏博才和婆婆冯桂琴姗姗来迟。
郑宏博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心:“诗语,你怎么样了?昨天公司临时有个紧急项目,实在走不开,你别怪我。”
冯桂琴则是一脸的嫌弃,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病房,捏着鼻子说:“这什么味儿啊,一股消毒水味,闻着就晦气!住一天得花多少钱?真是个败家娘们,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做手术,吃点药扛一扛不就过去了?”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表演,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
这就是我曾经掏心掏肺,想要孝顺的婆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郑宏博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打开保温桶,一股剩菜的味道飘了出来。
“饿了吧?这是家里昨晚的剩菜,妈特意给你热了热带来的,快吃吧。”
他把饭盒递到我面前,那油腻的菜叶和凝固的肉冻,让我一阵反胃。
我做完手术,需要吃清淡的流食,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他们带来的,却是隔夜的油腻剩菜。
这哪里是探望,这分明是羞辱。
冯桂琴在一旁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们家条件不好,娶了你这么个金枝玉叶,真是委屈你了。”
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啊,你们家条件不好。
可这套婚房的首付,是我爸妈卖了老家房子给我凑的三十万。
房贷,是我用我的工资在还。
家里的日常开销,水电煤气,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
郑宏博一个月五千的工资,除了给他自己买烟买酒,给他妈买保健品,什么时候给过我一分钱?
我每个月一万二的工资,要还六千的房贷,剩下的要负责一家人的吃穿用度,还要被他们骂是吃白饭的。
我到底图什么?
图他长得帅?还是图他会哄他妈开心?
见我不说话,郑宏-博有些挂不住脸,把饭盒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齐诗语,你什么意思?我跟我妈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摆着个臭脸给谁看呢?”
“好心好意?”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昨天晚上疼得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郑宏博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说了吗?在忙工作。”
“忙着给孙雅菲搬花盆,揉脚吗?”我冷笑着,将护士的话原封不动地砸向他。
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冯桂琴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你胡说八道什么!雅菲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脚崴了,宏博作为邻居,帮个忙怎么了?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自己躺在医院里,还见不得别人好!”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雅菲年轻漂亮,工作又好!你呢?整天死气沉沉的,像个黄脸婆,哪个男人看了会喜欢?”
“妈!”郑宏博心虚地拉了拉冯桂琴的衣袖。
冯桂琴甩开他的手,骂得更起劲了:“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齐诗语,我告诉你,我们宏博能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要是再敢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我们郑家!”
滚出郑家?
我看着这对颠倒黑白的母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忍让,都是理所当然。
而我对他们一丝一毫的质疑,都是无理取闹,都是罪大恶极。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
“好。”我轻轻地说出一个字。
郑宏博和冯桂琴都愣住了。
我看着他们,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郑宏博似乎还想说什么,被冯桂琴一把拽走了。
“走就走!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有什么好说的!让她自己在这待着吧,饿死活该!”
病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拿起手机,翻看着我和郑宏博的聊天记录。
从最开始的甜言蜜语,到后来的敷衍了事,再到现在的视而不见。
一条条,一字字,都像是在嘲笑着我这三年的愚蠢。
我点开他的朋友圈,三天可见。
但我切换到我的小号,那个他不知道的小号,却能看到他所有的动态。
就在我手术的那个晚上,他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孙雅菲家里精致的晚餐,文案是:“还是这里的饭菜有家的味道。”
下面,孙雅菲评论了一颗爱心。
他回复:“你做的,都喜欢。”
家的味道?
那我这三年,起早贪黑,为你洗手作羹汤,算什么?
是笑话吗?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郑宏博,冯桂琴,孙雅菲。
你们给我带来的痛苦和羞辱,我齐诗语,记下了。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你们掉一滴眼泪。
我只会让你们,流干你们的血和泪,来偿还你们欠我的一切!
03
在医院的那几天,我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有了冯桂琴的挑剔和谩骂,没有了郑宏博的冷漠和敷衍,我甚至觉得伤口都好得快了一些。
他每天会掐着点送来所谓的“病号饭”,依旧是些剩菜剩饭,然后拍张照片发在家庭群里,配文:“照顾生病的媳妇,好累。”
群里不明真相的亲戚们纷纷夸他是个好男人,冯桂琴则在下面回复:“没办法,谁让我儿子心善呢。”
我看着手机屏幕,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没有拆穿他们,甚至还会在他来的时候,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对他说“谢谢”。
我的顺从,让郑宏博和冯桂琴都放松了警惕。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以为,只要给我一点点甜头,我就会感恩戴德,忘记所有的伤害。
他们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是暗流汹涌。
出院的前一天,我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喂,是诗语吗?”
“舅舅,是我。”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电话那头的人,是我的亲舅舅,齐建华。
我爸妈去世得早,是舅舅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他是个成功的商人,一直希望我能去他的公司上班,可我为了郑宏博,留在了这座城市,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
结婚的时候,郑宏博和冯桂琴嫌弃我舅舅是“一身铜臭味的商人”,不让他上主桌,舅舅一气之下,从此和我断了联系。
这三年,我不是不想他,只是冯桂琴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我舅舅看不起他们家,说我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该再和娘家有过多牵扯。
我懦弱,我退让,我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真的就和舅舅断了联系。
现在想来,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舅舅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把这三年来受的委屈,把这次住院发生的一切,都哭着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舅舅已经挂了电话。
然后,我听到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诗语,出院后,就回家来。舅舅的公司,永远有你的位置。”
“不,”我擦干眼泪,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舅舅,我不回去。”
“我要留在这里,亲手把他们欠我的,一样一样地拿回来!”
舅舅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不愧是我齐建华的外甥女。你需要什么,跟舅舅说,钱,人,资源,舅舅都给你。”
“舅舅,我需要钱,还有……一个靠谱的私家侦探和律师。”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的希望,一种复仇的火焰。
郑宏博,冯桂琴,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郑宏博来接我,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终于出院了,再住下去,家底都要被你掏空了。”
我没有理他,默默地收拾好东西。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冯桂琴正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电视,嗑着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
见我回来,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凉凉地说:“回来了?正好,把地扫了,厨房的碗也该洗了,都堆了两天了。”
仿佛我不是刚出院的病人,而是她使唤惯了的保姆。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水槽里堆积如山的油腻碗筷,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忍着伤口的疼痛,默默地去收拾。
但今天,我不会了。
我走到她面前,平静地说:“妈,我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不能碰冷水,不能干重活。”
冯桂琴把电视声音调得更大了,头也不回地说:“就你娇气!想当年我生宏博,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了,也没见怎么样。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一声。
很好。
这些,我都会一笔一笔地记在账上。
我没有再跟她争辩,转身回了房间。
郑宏博跟了进来,把我的行李往地上一扔。
“齐诗语,你怎么回事?跟我妈说话什么态度?她是你长辈!”
我看着他,淡淡地说:“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有问题,那你可以自己去打扫,去洗碗。”
郑宏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不可理喻!”
说完,他“砰”的一声甩门而去。
我能听到,他去了隔壁。
很快,隔壁就传来了孙雅菲娇滴滴的声音和郑宏博殷勤的笑声。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听着那穿透墙壁的,刺耳的欢声笑语,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我打开手机,收到了舅舅发来的信息。
“诗语,钱已经打到你卡上了。侦探和律师的联系方式也发给你了,他们会全力配合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我深吸一口气。
复仇的第一步,开始了。
04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扮演一个“贤惠”到极致的妻子。
每天,我忍着伤口的疼痛,变着花样给郑宏博和冯桂琴做饭。
他们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冯桂琴嫌我做的菜淡了,我就多放盐。
郑宏博说想吃辣的,我第二天就做了一桌子川菜。
我还主动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的“懂事”,让冯桂琴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虽然她依旧对我呼来喝去,但至少不再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郑宏博也对我放松了警惕,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越来越浓。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他pua得毫无怨言的蠢女人。
他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等他们都睡熟了,就会悄悄起床,和私家侦探通话。
侦探姓周,是个很专业的人。
他告诉我,郑宏博和孙雅菲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就在孙雅菲搬来的第二天。
郑宏博每天下班,都会先去孙雅菲家,吃她做的“爱心晚餐”,然后再带着一身疲惫和剩菜回家,对我颐指气使。
他还用我们夫妻共同的积蓄,给孙雅菲买名牌包包,买高档化妆品。
而我,连买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要被冯桂琴骂败家。
最让我心寒的是,侦探查到,郑宏博正在偷偷转移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
他把他名下的一张存有十万块的银行卡,密码改成了孙雅菲的生日,并且告诉孙雅菲可以随时取用。
那十万块,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用来做点小生意,改善生活的。
我看着周侦探发来的照片和视频,心如刀割,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为这个男人感到任何痛苦了。
我只想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除了收集证据,我还让律师帮我查了一件事——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当年买房的时候,郑宏博和冯桂琴花言巧语,说我是外地户口,办贷款手续麻烦,让我把首付的三十万直接转给他,房产证上只写他一个人的名字,说这样“方便”。
他们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等以后政策松了,马上就把我的名字加上去。
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真的信了。
现在想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律师告诉我,情况有些棘手,因为房产证上没有我的名字,如果打官司,我很难证明这套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我当初那笔三十万的转账记录。
只要能证明这笔钱是用来支付首付的,我就有希望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寻找当年的购房合同和转账凭证。
郑宏博把这些东西都锁在了书房的抽屉里,钥匙他随身带着。
我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我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二步。
我表面上继续对他和冯桂琴百依百顺,暗地里,却在策划着一场大戏。
我跟公司请了几天假,借口是伤口发炎,需要静养。
实际上,我拿着舅舅给我的钱,悄悄地去做了另一件大事。
我发现,我们楼下的那套房子正在挂牌出售。
户型和我们家一模一样。
我没有丝毫犹豫,在律师的帮助下,用最快的速度,全款买下了那套房子。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齐诗语一个人的名字。
当我拿到那本红色的房产证时,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受气包。
我有了自己的家,一个真正属于我,没有人可以把我赶出去的家。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最后一把火。
这天晚上,郑宏博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一进门就把鞋子甩得到处都是,然后瘫倒在沙发上。
“齐诗语,给我倒杯水!”他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我默默地倒了水,递到他手上。
他喝完水,手机就响了,是孙雅菲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竟然没有丝毫避讳,当着我的面就接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孙雅菲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娇滴滴地说:“宏博哥,你到家啦?人家一个人好怕怕哦。”
郑宏博立刻换上了一副温柔的嘴脸:“菲菲别怕,我这不是到家了嘛。你看,我老婆正伺候我呢。”
他甚至还把镜头转向我,像是在炫耀一件物品。
我看着屏幕里孙雅菲那张挑衅的脸,和郑宏博那副得意的嘴脸,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很好。
你们这么喜欢演,那我就陪你们演到底。
我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老公,快让孙小姐早点休息吧,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我的“大度”,让郑宏博和孙雅菲都愣了一下。
挂了电话,郑宏博醉眼朦胧地看着我,似乎有些看不懂我了。
我没有理会他探究的目光,只是默默地帮他脱掉脏兮兮的袜子,然后去卫生间给他放洗澡水。
等他洗完澡,沉沉睡去后,我走进了书房。
他换下来的裤子就扔在椅子上,钥匙串明晃晃地挂在裤腰带上。
我轻手轻脚地取下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的抽屉。
购房合同,银行的转账凭证,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拿出手机,将每一页都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然后发给了我的律师。
做完这一切,我把钥匙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周侦探给我发来了一个加密文件。
他发来一条语音:“齐小姐,这是我昨晚拍到的东西,我觉得……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点开那个文件,里面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拍摄地点,竟然就是我们家的客厅!
拍摄时间,是我在急诊室抢救的那个晚上。
我颤抖着手,点下了播放键……
05
视频的画面有些昏暗,但依然能清晰地看清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郑宏博和孙雅菲,两个人就纠缠在我每天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沙发上。
那个我为了让他看电视更舒服,特意挑选的,最柔软的沙发。
他们的对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孙雅菲娇喘着说:“宏博哥,你老婆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们?”
郑宏博一边亲吻着她,一边不屑地笑着:“她?一个离了我就活不了的废物罢了。再说了,她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呢,哪有空管我们。”
“你好坏哦,人家好喜欢。”
“那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你以前那些男朋友厉害?”
“当然是你了,宏博哥……”
后面的对话,越来越污秽不堪。
我死死地捂住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
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原来,在我疼得死去活来,独自面对手术台的恐惧时,我的丈夫,正和另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说着最恶毒的话来作践我。
我趴在马桶上,浑身冰冷,不停地颤抖。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那股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双眼赤红的女人。
我对自己说,齐诗语,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要做的,是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将视频保存下来,发给了律师。
律师很快回复我:“齐小姐,证据确凿。他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现在我们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净身出户!”
“好。”
我只回了一个字。
我的心,已经硬如铁石。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扮演着我的角色。
我甚至主动提出,想请孙雅菲来家里吃顿饭,感谢她在我“生病”期间对郑宏博的“照顾”。
我的提议,让郑宏博喜出望外。
他大概以为,我已经彻底被他驯服,甚至到了可以容忍小三登堂入室的地步。
冯桂琴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在郑宏博的劝说下,也勉强同意了。
她大概觉得,这是在她那个狐狸精朋友面前,彰显她家庭地位的好机会。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六的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每一道,都是郑宏博和孙雅菲爱吃的。
孙雅菲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提着一瓶红酒,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
她一进门,就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诗语姐,你身体好点了吗?看你瘦了好多,真让人心疼。”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得意地瞟向郑宏博。
我微笑着说:“已经好多了,快请坐吧,就等你了。”
冯桂琴坐在主位上,像个老佛爷一样,板着脸,对我做的菜挑三拣四。
“这个鱼蒸老了,那个青菜盐放多了,齐诗语,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差了。”
孙雅菲立刻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冯桂琴碗里,嘴甜地说:“阿姨,我觉得诗语姐做得挺好吃的呀。您尝尝,这鱼肉多鲜嫩。”
冯桂琴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笑得合不拢嘴:“还是雅菲会说话。不像某些人,嘴笨得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郑宏博也跟着附和:“就是,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来,雅菲,多吃点这个,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三个人其乐融融,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我,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倒像个多余的外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们倒酒,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酒过三巡,气氛也热烈了起来。
郑宏博和孙雅菲在饭桌下,小动作不断,眉来眼去,以为我看不见。
冯桂琴则拉着孙雅菲的手,一口一个“好闺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爸,妈,宏博,还有雅菲,今天请大家来,除了庆祝我康复出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大家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郑宏博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我怀孕了。”
06
“什么?!”
餐桌上,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冯桂琴是震惊中带着一丝狂喜。
她一直盼着抱孙子,此刻看我的眼神,都热切了几分。
郑宏博则是彻底的懵了,他张着嘴,看看我,又看看孙雅菲,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难以置信。
而孙雅菲的脸,则瞬间变得惨白。
她紧紧地握着酒杯,指节泛白,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我将他们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冷笑连连。
好戏,才刚刚开始。
“诗语,你……你说的是真的?”冯桂琴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嗯,今天刚去医院查的,已经一个多月了。”
当然,这是我花钱找人做的假报告单,早就准备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老郑家终于有后了!”冯桂琴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换上了一副慈爱的面孔,拉着我的手,“哎哟,我的好儿媳,快坐下,快坐下!以后这些粗活累活都别干了,好好养胎最重要!”
她一边说,一边瞪了郑宏博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媳妇夹菜!从今天起,你要是再敢惹诗语生气,我打断你的腿!”
郑宏博如梦初醒,机械地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鸡翅,眼神却依旧是飘忽的。
孙雅菲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诗语姐,恭喜你啊。”
“谢谢。”我看着她,笑得格外灿烂,“雅菲,你也要抓紧啊,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女人嘛,终究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家,生个孩子,才算圆满。”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孙雅菲的心上。
她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这顿饭的后半场,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冯桂琴对我嘘寒问暖,热情得判若两人。
郑宏博心不在焉,频频看向孙雅菲,眼神里充满了安抚和歉意。
孙雅菲则彻底没了声音,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饭后,我“体贴”地让郑宏博去送孙雅菲。
他们一走,冯桂琴就拉着我,开始畅想起了未来。
“诗语啊,这孩子生下来,肯定得跟我姓郑。名字我都想好了,要是男孩,就叫郑国栋,要是女孩,就叫郑盼娣……”
我听着她那些充满封建思想的言论,只觉得恶心。
但我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点头。
“妈,您说的都对。”
我的顺从,让冯桂琴十分满意。
她拍着我的手说:“这就对了嘛。你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郑家,亏待不了你。”
我心里冷笑,亏待不了我?
我拭目以待。
郑宏博送完孙雅菲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进门,就把我拉进了卧室,关上门,压低了声音质问我:“齐诗语,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怀孕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宏博,我这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不是想给你和妈一个惊喜吗?”
“惊喜?我看是惊吓!”郑宏博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我们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要孩子?房贷压力那么大,我妈身体又不好,哪有钱养孩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房贷是我在还,他妈的保健品是他用我的钱买的。
现在,他却拿这些来当借口。
真是可笑。
“那……那怎么办?”我装出六神无主的样子,怯怯地问。
郑宏-博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打掉。”
听到这两个字,我虽然早有预料,但心还是猛地抽痛了一下。
虎毒不食子。
即使是假的,那也是我用来试探他的“孩子”。
而他,竟然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打掉”这两个字。
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心了。
我强忍着泪水,摇着头:“不,我不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能这么残忍。”
“你懂什么!”郑宏博不耐烦地低吼,“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听我的,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去了客厅。
我瘫坐在床上,浑身发冷。
我知道,他不是怕养不起孩子,他是怕这个孩子,会成为他和孙雅菲之间的阻碍。
他想和孙雅菲双宿双飞,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拖油瓶”?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孙雅菲发来的信息。
“齐诗语,你别得意。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不一定呢!”
后面,还跟着一个挑衅的笑脸。
我看着那条信息,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鱼儿,上钩了。
第二天,我故意当着冯桂琴的面,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冯桂琴立刻紧张得不得了,非要拉着我去医院检查。
郑宏博的脸色很难看,但又不敢当着他妈的面发作,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们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借口上厕所,给孙雅菲发了一条信息。
“孙小姐,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吗?来医院后门,我告诉你一个办法。”
07
孙雅菲很快就回了信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笑了笑,回复道:“信不信由你。我只给你十分钟。”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我算准了冯桂琴和郑宏博检查完会从前门出来,然后算好了时间,走到了医院后门的那个小巷子里。
果然,孙雅菲带着一个鸭舌帽,鬼鬼祟祟地在那里等我。
她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齐诗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我也不是很想要。”
孙雅菲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你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宏博说了,我们现在经济压力大,养不起孩子。可是妈又非要我生下来。我夹在中间,真的好为难。”
我看着她,眼神“真诚”地说:“孙小姐,我知道你和宏博是真心相爱的。我也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绊脚石。只要这个孩子没了,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宏博离婚,成全你们。”
孙雅菲的眼睛亮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信:“你会有这么好心?”
“我不是好心,”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累了,不想再争了。与其守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不如早点放手,对大家都好。”
我的演技,显然说服了她。
她的脸上,露出了贪婪和兴奋的神色。
“那……要怎么做?”她急切地问。
我看了看巷子口,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我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很简单。你现在,就从这里冲出去,假装不小心,撞到我。”
“只要我摔一跤,这个孩子,自然就保不住了。到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孙雅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害怕。
我加了一把火:“怎么?不敢吗?如果你不敢,那我就只能把孩子生下来了。到时候,宏博看在孩子的份上,肯定会回归家庭。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不!”孙雅菲尖叫一声。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她看着我,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好!我听你的!”
就在这时,我看到冯桂琴和郑宏博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子口。
他们正在到处找我。
我立刻对孙雅菲使了个眼色。
“就是现在!”
孙雅菲心一横,咬着牙,猛地朝我冲了过来!
就在她即将撞到我的那一瞬间,我以一个极其逼真的姿势,顺势向后倒去!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诗语!”
郑宏博和冯桂琴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过来。
他们看到的,就是孙雅菲把我撞倒在地,而我的身下,慢慢渗出了一滩“血”。
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小包藏在衣服里的血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得撕心裂肺,脸上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冯桂琴看到那滩血,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冲过去,一把揪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孙雅菲的头发,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子!我跟你拼了!”
冯桂琴像个疯子一样,对着孙雅菲又抓又打。
孙雅菲彻底懵了,她捂着脸,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我……是她……是她让我撞的!”
她指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郑宏博也冲了过来,他看着地上的我,和那滩刺目的“血”,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
我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声音颤抖地说:“宏博……我亲眼看到……是她……是她故意撞我的……”
“不!我没有!”孙雅菲尖叫着,“郑宏博!你快告诉他们,是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是她设的局!”
郑宏博看着孙雅菲,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混乱。
就在这时,我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我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了刚才我和孙雅菲在巷子里的对话录音。
从我引诱她,到她答应撞我,一字不漏。
“只要我摔一跤,这个孩子,自然就保不住了。”
“好!我听你的!”
录音在空旷的巷子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孙雅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冯桂琴听到录音,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孙雅菲,破口大骂:“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仅勾引我儿子,还想害死我孙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她再次扑了上去。
而这一次,郑宏博没有再犹豫。
他冲过去,一脚踹在孙雅菲的肚子上!
“贱人!你竟然敢害我的孩子!”
他打红了眼,对着孙雅菲拳打脚踢,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心虚,都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出狗咬狗的闹剧,看着那个曾经对我冷漠至极的男人,为了一个虚假的孩子,对他的心上人痛下狠手。
真是讽刺。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对着郑宏博,虚弱地说:“宏博,别打了……快送我去医院……救救我们的孩子……”
说完,我头一歪,“晕”了过去。
08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郑宏博和冯桂琴守在床边,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见我醒了,冯桂琴立刻扑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诗语啊,我的好儿媳,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了!”
郑宏博也一脸愧疚地看着我:“诗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我虚弱地问:“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冯桂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孩子……没了……”
她一边说,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都怪那个天杀的狐狸精!我的孙子啊!我可怜的孙子啊!”
我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演戏,就要演全套。
病房里,一时间充满了悲伤的气氛。
郑宏博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心里的愧疚达到了顶点。
他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诗语,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孙雅菲那个贱人!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以后,我也会好好对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接下来的几天,郑宏博和冯桂琴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冯桂琴亲自下厨,给我炖了各种补汤,端到我床前,一口一口地喂我。
郑宏博也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天天守在医院陪我,给我削苹果,讲笑话。
他们以为,用这种迟来的关心,就可以弥补他们之前给我带来的所有伤害。
他们以为,只要他们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忘记一切,继续当那个任劳任怨的郑家媳妇。
他们太天真了。
至于孙雅菲,下场很惨。
冯桂琴报了警,告她故意伤害。
虽然因为证据不足,警察没有立案,但这件事在我们那个小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隔壁住了一个勾引有妇之夫,还心狠手辣地害死别人孩子的小三。
孙雅菲被公司开除了,房东也把她赶了出去。
她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来找过郑宏博,哭着求他帮忙,说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但现在的郑宏博,因为“失去”了孩子,对她恨之入骨,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还把她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看着侦探发来的,孙雅菲拖着行李箱,狼狈地离开小区的照片,我没有丝毫的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解决完孙雅菲,接下来,就该轮到郑宏博和冯桂琴了。
我“小产”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在家里休养。
冯桂琴天天守着我,生怕我再出什么意外。
这天,我躺在床上,状似无意地对冯桂琴说:“妈,这次的事情,也让我看明白了一些。女人啊,还是得有点保障才行。”
冯桂琴不明所以:“什么保障?”
我叹了口气:“你看,这房子写的是宏博一个人的名字。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我们俩感情出了什么问题,我岂不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冯桂琴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继续说:“妈,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跟宏博分家产。我只是觉得,房产证上加上我的名字,对我来说,是一份心安,也是一份保障。这样,我才能更安心地为你们郑家,开枝散叶啊。”
我特意在“开枝散叶”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四个字,精准地戳中了冯桂琴的软肋。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显然是心动了。
但让她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她又舍不得。
我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加了一把火。
“再说了,当初买这房子,我爸妈也出了三十万的首付。加上我的名字,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我把当年的转账记录,“不经意”地翻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冯桂琴看到那张凭证,眼神闪了闪,没再说话。
晚上,郑宏博回来,冯桂琴把他拉到房间里,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
然后,郑宏博黑着脸走进了我的房间。
“齐诗语,你又想干什么?好端端的,提房产证加名字干什么?”
我看着他,一脸的委屈:“宏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这次的事情,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什么安全感不安全感的!房子写谁的名字,不都是我们俩的家吗?你非要分得这么清楚干什么?”郑宏博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看着他,心里冷笑。
果然,一提到房子,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我没有再跟他争辩,只是红着眼睛说:“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可能,在你心里,我终究是个外人吧。”
说完,我翻过身,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装作在无声地哭泣。
郑宏博最吃我这一套。
他看到我哭,立刻就心软了。
再加上冯桂琴还在外面虎视眈眈,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加就加!明天我就带你去办!”他烦躁地说。
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转过身,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雨过天晴”的笑容。
“宏博,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看着我“天真”的笑容,郑宏博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他大概觉得,用一个名字,就换回了我死心塌地的追随,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亲手签下的,不是什么房产证,而是他自己无家可归的判决书。
09
第二天,在我的“催促”和冯桂琴的“监督”下,郑宏博不情不愿地带我去了房产交易中心。
当我的名字,终于和他的名字并排写在那本红色的证上时,我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郑宏博和冯桂琴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冯桂琴更是指桑骂槐地说:“有些人啊,真是会算计,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惦记家产了。”
我全当没听见。
拿到了我应得的东西,剩下的,就是该怎么把他们,从我的房子里,请出去了。
回到家,我收到了律师发来的信息。
“齐小姐,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开始吧。”
我走进厨房,准备做最后一顿“散伙饭”。
冯桂琴跟了进来,抱个膀,斜着眼看我。
“齐诗语,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房产证上虽然加了你的名字,但这房子,是我们老郑家的!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一边切菜,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妈,你想多了。”
“哼,谅你也不敢!”
晚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闷。
郑宏博和冯桂琴都黑着脸,一言不发。
我却心情很好,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今天是个好日子,值得庆祝一下。”我笑着说。
郑宏博瞪了我一眼:“庆祝什么?庆祝你得偿所愿了吗?”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笑得高深莫测:“是啊,庆祝我,终于要开始新生活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郑宏博不耐烦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员,和我的律师。
律师递上一份文件,面无表情地说:“郑宏博先生,这是法院的传票。我的当事人齐诗语女士,正式向您提起离婚诉讼。”
郑宏博和冯桂琴,当场石化。
他们俩呆呆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齐诗语!你疯了!”郑宏博最先反应过来,他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传票,撕得粉碎。
“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离婚!”
冯桂琴也回过神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真是养不熟你!刚在房产证上加了你的名字,你就要离婚!你就是为了图我们家的房子!”
我看着他们俩气急败坏的样子,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
“首先,这不是你们家的房子。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这三年的房贷,也是我一直在还。”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所有证据,转账记录,购房合同,工资流水,一样一样地拍在桌子上。
“其次,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你,郑宏博,净身出户!”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视频。
郑宏博和孙雅菲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郑宏博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冯桂琴也愣住了,她指着视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急性阑尾炎,躺在医院手术室里的时候。”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我还将郑宏博转移财产,给孙雅菲买奢侈品的证据,全都摆了出来。
铁证如山。
郑宏博瘫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桂琴看着那些证据,也傻眼了。
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也无法颠倒黑白了。
律师适时地开口:“郑先生,郑女士,我当事人手上的证据,足以证明郑先生在婚内存在严重过错,并且有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根据婚姻法规定,在分割财产时,法院会倾向于无过错方。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当事人支付,她有权要求分割大部分产权。考虑到郑先生的过错,我当事人要求,郑先生净身出户,并赔偿精神损失费。”
“不!不可能!”冯桂琴尖叫起来,“房子是我们郑家的!凭什么给她!”
“就凭,这房子是我花钱买的。”我冷冷地说。
律师又补充道:“另外,齐小姐已经将她名下,位于本小区楼下的另一套房产,租了出去。所以,她本人目前也处于‘无房可住’的状态。法官在判决时,会优先考虑保障其基本居住权。”
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郑宏博和冯桂琴,彻底绝望了。
最终,在律师的调解下,郑宏博签了离婚协议。
房子,归我。
他,净身出户。
协议签完的那一刻,我感觉压在心头三年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了。
我看着郑宏博,平静地说:“给你三天时间,搬出我的房子。”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
我没有回楼下的新家,而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三天。
三天后,我回到小区。
我看到郑宏博和冯桂琴,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楼下。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颓败和怨恨。
郑宏博看到我,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红着眼睛求我。
“诗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笑了。
“郑宏博,你还记不记得,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他愣住了。
“你在陪你的女邻居。”
我指着他身后的那栋楼,指着孙雅菲曾经住过的那个窗口。
“我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你却在隔壁,和别的女人欢声笑语。”
“从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家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又残忍地说:
“现在,轮到你了。好好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吧。”
我不再看他,径直走进楼道。
身后,传来冯桂琴歇斯底里的咒骂,和郑宏博绝望的哀嚎。
我打开房门,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自由的味道。
10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
尤其是那个让我恶心了无数个日夜的沙发,我直接让收废品的拉走了。
我重新装修了房子,把它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简约,明亮,充满了生机。
我还辞掉了之前那份为了家庭而选择的,没有前途的工作。
舅舅的公司,早就在这座城市设立了分部。
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舅舅的推荐,顺利入职,担任了市场部的总监。
我的薪水,是郑宏博以前的三倍。
我的生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积极向上的轨道。
而郑宏博和冯桂琴,则彻底跌入了谷底。
失去了房子,郑宏博只能带着冯桂琴,回到了乡下那间破旧的老房子里。
听说,他因为婚内出轨的丑闻,被原来的公司开除了。
他想找新的工作,但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他的“事迹”早已传遍,没有一家像样的公司愿意要他。
他只能去打零工,干一些体力活,勉强糊口。
冯桂琴也因为巨大的落差,一病不起,天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咒骂我和孙雅菲。
郑宏博给我打过无数次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
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威胁,再到最后的苦苦哀求。
“诗语,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吧。”
“诗语,我妈快不行了,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你借我点钱好不好?”
“诗语,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复婚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对于这些信息,我只看了一眼,就选择了拉黑删除。
我不是圣母,我做不到原谅。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有些错,永远无法被原谅。
半年后,我在一个商业酒会上,意外地遇到了孙雅菲。
她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浓妆也掩盖不住眼角的疲惫和风霜。
她成了一位油腻老总的女伴,正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陪着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但很快就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我们之间,早已云泥之别。
她选择了一条捷径,却最终走向了深渊。
而我,靠自己的双手,从泥潭里爬了出来,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酒会结束后,舅舅来接我。
车上,他看着我,欣慰地说:“诗语,看到你现在这样,舅舅就放心了。”
我笑了笑:“舅舅,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舅舅拍了拍我的手,“记住,女人任何时候,都要靠自己。你自己强大了,才是真正的强大。”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
曾经,我以为婚姻是我的避风港,郑宏博是我的全世界。
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所谓的港湾,随时都可能将我吞没。
那个我以为的全世界,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真正的安全感,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当你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时,你才能无惧风雨,活得潇洒而自在。
如今的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房子,有爱我的亲人,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会在周末的午后,约上三五好友,喝喝下午茶,聊聊八卦。
我会在假期的清晨,背上行囊,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看不同的风景。
我不再为任何人委屈自己,不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浪费一分一秒。
我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自己。
那天,我站在我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万家灯火。
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是郑宏博和冯桂琴在乡下老房子里的照片。
房子破败不堪,两个人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这就是背叛你的下场。”
我猜,是哪个知道我们故事的共同朋友发的。
我看着那张照片,没有任何感觉,平静地按下了删除键。
他们的世界,早已与我无关。
我端起酒杯,敬窗外的璀璨夜景,也敬那个勇敢走出黑暗,拥抱新生的自己。
无家可归的滋味,他们正在慢慢品尝。
而我,早已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