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病,连忙把房过户给我哥,我立马卖了:我买的房你说了不算

发布时间:2025-05-27 09:42  浏览量:4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妈病重,躺在ICU中,每当她意识恢复,拉着我的手,首先问的不是我是否劳累,而是虚弱地要求我把婚前买的房子过户给我哥。

那套房子,房产证上赫然是我的名字,首付也是我辛勤积攒来的,月供更是由我一个人承担。

我哥,已年过四十,此刻站在旁边,眼神游离,犹如一个毫无长进的孩童,与我妈荒唐的提议无言以对,默许了这一切。

看着监护仪上那一串串闪烁着的数字,生命的脉动在冰冷的曲线中荡漾,

我对面这两位我最亲近的人,心头中那根名为“亲情”的弦,突然间宣告断裂。

好吧,既然你们想要房子,我索性卖掉它,谁也别想着得到。

这沉重而令人窒息的亲情枷锁,放我去吧。

然而我未曾想到,卖掉房子的决定,竟然成为了我所有麻烦的开端,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接踵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坍塌与混乱。

在深夜的寂静中,手机铃声犹如尖锐的刀刃划破,我正埋头于项目报告的琐碎之中。

看到来电显示是哥哥,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预感到一场不祥的事。

果然,电话那边他声音惊慌:“薇薇,快来!妈快不行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的ICU!”

脑海一片嗡鸣,所有的工作压力与项目报告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我抓起车钥匙和钱包冲出门,连外套都忘了披上。

夜风夹带着细雨,冷得刺骨,却无法撼动我内心的急躁,我的心在疯狂跳动,直冲向医院,甚至闯过几个红灯。

到达医院,ICU门口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夹杂着焦虑与压抑的气息迎面袭来。

我急匆匆跑到护士站,声音颤抖:“我妈,名叫林秀英,被刚送来的!”

护士指了指旁边的缴费窗口:“先把费用交了,病人暂时情况稳定,但需要立刻用药。”

看着缴费单上那一长串如山的数字,我的心再次紧绷。

毫不犹豫地刷卡,几万块钱乃是我为了这笔医疗费攒的小半年的出差补助和项目奖金。

此刻无暇心疼,只求她迅速好转。

在等待期间,往事如电影片段般闪现回忆。

自小到大,母亲的目光似乎总是越过了我,落在我哥哥身上。

好吃的总是先给他,新衣服也更是优先考虑他,哪怕他犯了错,受到责骂的也往往是我这个“看不住哥哥”的妹妹。

记得我考入重点大学那年,家中财政拮据,母亲叹气连连,差点让我辍学去打工供自己哥哥上那间三流技校。

是我拼命工作、申请助学贷款,才顺利完成学业。

毕业后好不容易在大城市立足,买了房子,母亲脸上确实有光彩,但嘴里唠叨的却是:

“将来这房子,还不是便宜了外人(指我未来的丈夫)?如果给你哥就好了。”

那时我以为这只是老一辈固有的重男轻女观念,虽然心中委屈,却一直想着,毕竟是亲妈,亲哥,我条件好些,理应多付出些。

亲情,不就是如此,彼此扶持,尽管这种扶持似乎总是我单方面的付出。

正回想间,哥哥和嫂子王芳也匆忙赶到。

嫂子见我,立刻泪流满面,像是打开了水闸,声音不大却正好让周围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哎呀,薇薇,你终于来了!妈的病来得真是太突然了!我和你哥都快吓坏了!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这医药费啊……唉,后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我的神情,那目光更多的是探寻与期待,而不是悲伤。

而哥哥则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偎依在墙角,眉头深锁,双手插口袋,沉默不语,偶尔重重叹息,仿佛这个家里真正的顶梁柱并不是他这个四十岁的男人,而是躺在病床上八十岁的老母亲。

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掠过我的心头,却很快被担忧所淹没。

没过多久,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写满疲惫:“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但年纪大了,基础病也不少,这次是急性心衰,后续的康复与护理将是漫长且花费不菲的,希望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当听到“暂时稳定”那瞬间,我绷紧的神经才稍微松弛,腿间一软差点站不稳。

然而医生接下来那句话,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长期的付出……这份责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我的哥哥和嫂子,他们脸上流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沉重,但那种沉重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有林薇在,没关系”的轻松。

“大家都说养儿防老,可为什么照理养老的重担却偏偏落在了女儿的肩上?难道因为我没有生儿子,就注定要成为家庭奉献奖的得主?”

这念头如同毒草在心底滋生,但我强迫将它压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母亲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后,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形成斑驳光影,病房里暂时只有我和她。

她握着我的手,那只曾经打过我,也牵着我的手,如今布满老年斑,皮肤松弛,却仍然用力握着。

“薇薇啊……”

她终于开口,声音虽带着些虚弱,但目光却闪烁着一种我熟悉的、似乎是准备铺陈什么的缅怀,“这次,妈妈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她开始慢慢叙述往事,讲述她是如何艰辛地把我们兄妹抚养长大的,那些往昔的故事,我的耳朵几乎听到茧子,但仍旧耐心地听着。

我知道,这只是她话语的开篇。

果然,在忆苦思甜之后,她的语调一变,眼圈红了,话语带上了哭腔:“妈这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只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

我这身体,可能哪天就……”

她顿了顿,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像是算好了时机:“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哥。”

她停顿了一下,眼泪落下,正好恰当,像是计算过的:“你知我知道,你哥那人,你也了解,老实厚道,没啥能力。

如今住的还是老房子,你嫂子又很厉害,因房子常常和他争吵。

要是我真的走了,他连个像样的居所都没有,将来该怎么生活啊?你侄子也大了,快要上学……光是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如同被刀割般疼,夜里连觉都睡不安稳。”

此时,我心中咯噔一下,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薇薇啊,”她终于说到了要点,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恳求的神情近乎哀求,“妈知道,那套房子是你勤奋工作买来的,是你婚前的财产。

妈都知道。

但是……你是女儿,总有一天会嫁人的,嫁了人就有自己的家。

你哥可不一样,他是林家的根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狠心:“你看……能不能……把那套房子,过户给你哥哥?就当是我求你了。

这样,妈妈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安心。

你放心,你哥哥以后肯定不会忘了你的好,他会给你支持的。”

那一刻,病房里的阳光似乎也失去了温度。

我注视着母亲那张苍老而充满焦虑的脸,听着她表面上为我“着想”、实则荒唐至极的话语,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震惊、难以置信,紧接着是一阵无尽的冰冷和心寒。

此时我感觉自己不再是她的女儿,而成了她为儿子精心准备的一张“可随时兑现的移动房产证”。

撑腰?一个连自己的家都无法撑起的哥哥,凭什么来支持我?难道用我的房子?

亲情?在户口和房产证面前,这温情的面纱被无情撕去,露出背后冷冷的算盘和理所当然的索求。

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亮。

那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张嘴却发现喉咙如同堵住了,无法发声,干涩又难受。

看着母亲期待而逼迫的眼神,我努力镇定下来。

直接拒绝?想到她刚刚稳定的病情,我害怕她情绪激动,出什么意外。

这大概就是亲情的绑架吧,明知不合理,却因血缘关系让我小心翼翼。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技术性的理由来拖延:“妈,这件事……能不能等以后再说?那房子虽然是我婚前财产,但还有贷款未还清,银行那边的手续繁杂。

而且过户也需要交不少税,不是简单的操作。”我努力让自己语气平和,尽量像是在解释客观的困难。

然而,我这一番委婉的拖延,却似乎点燃了她的怒火。

母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刚才那种“慈爱”的目光转瞬变得锋利,呼吸也变得急促,咳嗽几声之后,整张脸涨红得可怕。

“什么以后再说?!什么手续麻烦?!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给!薇薇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翅膀硬了,就能够不认妈,不认哥哥了吗?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意义?你真是没良心的女儿!”

她捶打着床沿,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般倾泻而下,指责的话语如同利刃,一句比一句刺耳。

就在此时,哥哥林军端着热水瓶走进来,听到母亲的哭诉,

立刻将水瓶重重放下,几滴烫水飞溅而出,烫得他龇牙咧嘴,但他顾不上疼痛,几步走到我床边,眉头紧锁地说道:

“妹,你看看你,妈都这样了,身体才刚恢复一点,你就不能顺着她、安抚她,了了她一个心愿吗?这房子的事迟早能解决,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将来哥还能亏待你?”

嫂子王芳也随即跟了进来,趁机在旁边煽风点火,酸溜溜地说:“对啊,一家人说话没必要分那么清楚。

看你哥,都是为了照顾妈,工作都快丢了。

林薇在大城市也算是有了些成就,有房有车了,但不能忘了本啊。

这房子给你哥,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互相照应嘛。”她说这话时,目光瞟着我,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我被他们不断的围攻怒火中烧,心中委屈难以自抑,眼睛微微湿润。

什么叫“女孩子家要那么多房子干嘛”?什么叫“不能忘了本”?

这房子是我用心血和时间换来的!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儿,就要无条件地让给哥哥?

“‘以后哥还能亏待你?’这话听起来真耳熟,像不像老板口中的幻想?”

我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对不起,我对这种空头支票有过敏反应,尤其是这种明显要割我肉喂别人的。

这房子,是我一个人的名字,首付是我支付的,月供是我自己承担的!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病房里的气场瞬间凝固。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问医生后续的治疗方案,像逃脱似的离开了病房。

站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晚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闷结和怒火。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丈夫张磊的电话。

当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的声音,我的委屈几乎要决堤而出。

我强忍情绪,将刚才病房内发生的事情简洁地描述了一遍,声音中不禁带上微微颤抖,我迫切需要他的支持,哪怕只是一句“我站在你这边”。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张磊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丝犹豫与安慰:“薇薇,先别激动。

妈年纪大了,又病了,情绪不稳定也是常事。

她说的那些,可能都是一时心乱,想让儿子将来有个保障,老人的心想你也理解……你就先顺着她点,答应几句安抚她,别真的把她惹生气了。

房子的名字是你的,属于你婚前财产,谁都不能动,等她病好再说嘛。”

听到这话,我心中最后的希望瞬间熄灭。

调和!又是调和!我曾设想过他可能会劝我冷静,或者分析各自的利弊,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让我“口头答应”。

这不就是在骗人吗?骗一个病人?而且,这根本不是顺与不顺的问题!“张磊!”

我的声音骤然提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和愤怒,“这根本不是顺不顺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这是我的房子,是我辛辛苦挣来的!凭什么因为她生病就要我答应这种无理要求?今天她能逼我要房子,明天是不是就该逼我替林军还赌债?你让我口头答应?然后呢?等她‘病好了’,拿着我的口头承诺继续纠缠?到时候你还要劝我‘着眼大局’?”

我的质问如连珠炮似地砸下,电话那端的张磊也有点儿不快:“你怎么说话的?我这是为你好,为我们家好嘛!闹僵对谁都有坏处!她毕竟是你妈!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她被气出个好歹来?”

“为我好?为我们家好?”

我气得忍不住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地流淌而下,“如果你觉得让我牺牲财产、践踏底线去满足他们无理的要求就是为了我们家好,那这种‘好’,我不想要!”

“你真是不可理喻!”

张磊的声音也愈发激动。

“是,我真的无法理解!”我擦去泪水,心中的温暖早已被冰冷吞噬,“挂电话!”

我用力结束了通话,手指因用力而泛起白色。

看着手机屏幕逐渐暗下来,映出我苍白而愤怒的脸,仿佛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困住。

结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个人在风雨中相扶相携吗?结果,家里却卷起了龙卷风,他却让我在风眼中打太极。

那一瞬间,我甚至开始动摇,怀疑这段婚姻是否真的能给予我所期待的支持。

带着满心的疲惫和失望,我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不已。

母亲半靠在床上,哥哥和嫂子一左一右坐在床边,三个人仿佛刚召开完作战会议,目光一致地朝我投来敌意和审视,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那个外人。

见我进来,母亲立刻收起了刚才的激动,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微弱地说:

“薇薇,妈也不想逼你了……如果你不愿意把房子让给你哥……”她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我,目光中透着疯狂的决绝,“我现在就拔除输液管!我活着有什么意义?连唯一的儿子都指望不上你这个妹妹救他!我死了也算了!”

她说着,竟真的伸手去够床头的输液管!

“妈!”哥哥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按住她的手,回头对我怒吼:

“林薇!你看看你把妈逼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非要逼她死才满意!”

嫂子王芳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就是啊,薇薇,妈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如此铁石心肠?房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比妈的命还重要吗?”

我目睹这一出声泪俱下、配合默契的闹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哭诉,一个道德绑架。

回想起自己多年来的付出,从小到大的忍让,刚才丈夫的那通冷漠电话……

心中某根一直紧绷的弦——名为“亲情”和“忍耐”的弦,在这一刻,彻底且无可挽回地断裂。

所有的愤怒、委屈、失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是冰冷而坚硬的礁石。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病床前,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几张脸,然后聚焦在母亲那张因激动和表演而红透的脸庞上。

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妈,你想都别想。”

我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令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房子,是我林薇,一分一分挣来的,逐砖逐瓦买回来的。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它只属于我一个人。

谁也别想动。”

“如果你觉得儿子更重要,他已经四十岁了,自己有手有脚,应该自己去挣取。

别总想着从我这里掠夺。”

“至于你的医药费,”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我该出的那部分,我绝对不会少。

赡养的义务,我会尽到。

但是,想要我的房子,没门。

你要是想用死亡来逼我,那也是没用。”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当亲情变成赤裸裸的算计与绑架,血缘成为勒索的工具,除了自保,我别无选择。

圣母?对不起,额度已用完,请充值——哦不,请滚蛋。

我强硬的拒绝,就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或者说,他们自以为能掌控的)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母亲、哥哥和嫂子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一向“好说话”的我,这次竟是如此决绝。

最先反应过来的母亲,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随即失控地哭喊:

“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对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才养了你这么个仇人!我的命怎么会如此苦!”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真的痛不欲生。

哥哥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愤怒地站起,指着我的鼻子,口水四溅:“林薇!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妈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我看你就是心里根本不想让妈活得好!”

他情绪激动,向我逼近,浑身散发着即将动手的气息。

嫂子王芳迅速站到他面前,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却故作轻松,嘴里急切地说:“你别冲动!别冲动!妈妈还在生病呢!你跟她争什么!”

她转向我,脸上挂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薇薇,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快给妈妈道个歉,说你刚才是胡言乱语!”

这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真是别出心裁。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三个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为家是温暖的港湾,然而如今才明白,有些家就像铁链相连的小船,只等着把你一起拖向沉沦。

想对我施加心理控制?抱歉,姐姐我刚刚参加完反PUA培训。

“停下。”我果断打断他们的戏码,声音不大,却带着强大的威严,“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如果你们再这样吵闹,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我就只好报警,控告你们故意骚扰病人,扰乱医院秩序。”

我的冷静与提及报警,似乎让他们暂时收敛。

母亲的哭声减弱了,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哥哥狠狠瞪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冲过来。

嫂子则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再多说一句。

病房里瞬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僵局。

从那一天起,我开始改变了策略。

我按时支付医药费,绝不拖欠每一分钱。

我还特意请来一个护工,专门负责母亲的日常护理。

但对于他们的无理要求,我不再做任何回应,无论是明示还是暗示。

倘若他们再提起房子的事情,我就当成没听见,或者直接找理由离开。

在精心的治疗和护理下,母亲的病情渐渐好转,几天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

既然明面上的方式行不通,他们便开始暗地里使绊子。

很快,各路亲戚纷纷打来电话和微信。

七大姑八大姨,平常连八百年都不联系一次的现在全冒出来,主题无非是劝我。

“薇薇啊,你妈真不容易,她就你哥一个儿子,不为你哥想,那为谁想?”

“你一个女孩子,房子早晚是别人的,给你哥怎么了?都是一家人。”

“听说你妈病重,你却不肯拿钱出来?(看,他们成功混淆了房子和医药费的概念)哎呀,薇薇,做人可不能忘记根呀!”

“你现在日子过得还不错,可不能不管娘家的死活啊!你哥日子可艰难呢!”

这些“劝说”背后,我能清楚地闻到哥哥和嫂子散布谣言的气味。

他们一定在亲戚圈里满口谎言,把我描绘成一个不孝自私、嫁了人就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唾沫星子淹死人?那对脸皮薄的人才有用。

对我这种已经被伤得心如铁石的人而言,这些话顶多算是个免费的淋浴,还节省了水资源呢。

面对这些“劝说”,我的应对方式非常简单:对于关系一般的,直接拉黑;对于关系稍微近点的,冷冷反驳:

“我妈的医药费我一分没少,倒是某些人,自己亲妈生病了,不想着承担责任,却只惦记妹妹的婚前财产。

是非曲直,你们自己权衡。” 然后也是拉黑。

清净了许多,但心中的烦躁感仍旧挥之不去,亲人这样的诋毁,心里仿佛被闷了一团棉花。

没过几天,丈夫张磊又来找我谈话了。

这一次他的态度明显转变,不再是轻描淡写的“和稀泥”。

“薇薇,那些谣言已经传到我爸妈那边了!”

他脸色难看,眉头紧锁,“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亲戚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娶了个‘不孝’的媳妇,连累我们家丢人!”

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动,只觉可笑。

如果他一开始能坚定地站在我的身边,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所以呢?”我追问,心中充满不安。

张磊长叹一声,语气逐渐柔和:“我明白你心中的委屈。

但你想,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要不然……咱们找个折中的办法吧?”

“什么折中办法?”

我疑惑地问。

“比如……你看,能不能……就当是借给你哥哥一部分钱,让他先付个首付,买一套小一点的房子?或者,你向你母亲和哥哥保证,以后另一方面的养老费用,我们多出一点?这样也可以堵住亲戚的嘴,平息这场风波,你觉得怎样?”

他的目光微微紧张,不敢确定地打量着我的反应。

我摇了摇头,毫不留情:“不行。”

“张磊,这种情况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阐明,“今天我借钱给他买房,明天他会不会又来让我帮他还房贷?后天难道我还要负责他儿子上学、结婚的费用?一旦这个口子打开,就永远无法堵上。

今天让一步,明天我可能就得让整片太平洋给他。”

“这不是让步,而是捍卫原则。

我的底线,是绝对不能退让的。”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话,“而且,张磊,我希望你好好理解,在这个事情上,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与我并肩作战的伴侣,而不是一个总是想让我牺牲、妥协的‘和事佬’。

如果我们连这一点共识都无法达成……”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心中所想已经十分明显。

我开始认真考虑,如果我的丈夫始终无法与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段婚姻是否还有继续的理由。

在婚姻中,最可怕的并不是贫穷和争吵,而是我孤军奋战,回过头却发现队友在后面递刀——哦不,是劝我‘为大局着想’。

张磊望着我坚定的神情,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愈加复杂。

母亲出院回到家,身体的恢复看似不错,但她心中关于转让房产的企图,显然从未减弱。

只是,她的方式有所改变。

她不再像在医院时那样严厉地指责和逼迫,而是采用了“温情攻势”。

她隔三差五打电话给我,关心我的工作与生活,语气温柔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偶尔提及我童年的趣事,回忆我小时候的乖巧懂事,试图用往日的情感唤起我的温情与愧疚。

“薇薇啊,妈知道以前可能对你有所偏心,妈为此道歉。但在妈心里,你和你哥哥都是妈最心爱的宝贝……”

这类话语,她说得那么动情,眼圈泛红。

与此同时,哥哥和嫂子也改变了态度。

他们不再强硬,而是表现得异常“亲密”。

时不时带着我那刚上小学的侄子林小宝来我家,嫂子王芳更是出乎意料,主动干起拖地、擦桌子,甚至想要帮我做饭,热情地让我感觉不适。

哥哥始终笑呵呵和我随意交流,恰好避开了提及房子的事情。

侄子林小宝天真可爱,曾指着我的次卧兴奋地说:

“姑姑,奶奶说等我长大了,这个房间就留给我住!里面要放一张大大的奥特曼床!”

这样的童言无忌让我心中冷笑。

看吧,狐狸的尾巴藏不住。

表面上我装作无动于衷,礼貌应对,但内心的戒备已经提升到了极点。

我清楚地意识到,嫂子王芳每次来时,眼神都在不自觉地打量着房子的布局,甚至一次我听见她和哥哥在厨房小声商量:

“主卧光线好,给咱们住,次卧留给小宝,客厅阳台可以封起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绝无好心,尤其是这全家齐心照顾着我的窝。

这样的表演不去争个奥斯卡都委屈了。

我对这种虚伪的“温情”感到极度厌烦,每次他们的到访都是一场漫长的精神折磨。

转折点发生在某个午后。

我临时有事,提前回到了家。

刚到门口,我意外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心中一惊,连忙取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客厅空无一人,但阳台通往的门微微开启,里面隐隐传来嫂子王芳低沉的声音:“……你觉得这锁芯好换吗?我今天去配钥匙问过,人家说这种防盗锁得有原钥匙才能配……”

我瞬间明白了!她居然想偷配我家的钥匙!

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们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想趁我不在搬进来,还是故意制造一种既定事实?

我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悄悄退了出来,心脏狂跳不止。

幸好,之前由于对他们的行为产生怀疑,我在客厅和门口隐秘的地方安装了监控。

回到公司后,我立即打开手机应用查看监控录像。

果然,清晰地记录下了嫂子王芳用尺子测量门锁,甚至试图用工具撬动锁芯!她那阴险狡诈、心虚不安的样子,令人作呕!

我把这段录像保存下来了,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但我没有立即发作,也没有将录像分享给任何人。

这件事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我对这个家的最后幻想。

这个房子,绝不能再留了。

留着它,就仿佛留下了个祸根,成为无法填补的欲望之渊,让他们像苍蝇一样纠缠不休,永无宁日。

必须迅速出售!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无法遏制。

我开始悄然联系房产中介,了解市场行情,并咨询挂牌出售的流程。

我选择了一家规模不大但信誉良好的中介公司,特别叮嘱中介小哥尽量把看房时间安排在工作日白天,并且要提前与我确认。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张磊。

我明白,如果我告诉他,他极有可能劝我“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

但这次,我不想再听任何人的意见,只想快速解决这个麻烦。

有些人,把你当成亲人,却将你视作提款机和房产中介。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斩断他们的念想,彻底让他们失去希望。

卖房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我特意选择了母亲和哥哥嫂子“突击检查”几率最小的时间段——工作日的上午或下午。

中介小哥也很配合,每次都提前和我沟通,尽量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