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忘洗婆婆衣服,被老公暴打,我带走陪嫁叫来首富亲哥:别手软

发布时间:2025-08-15 18:37  浏览量:4

一记耳光,能有多重?

重到能打碎你所有的幻想。

重到能打醒你沉睡的尊严。

我叫乔月,曾经是个连呼吸都怕出错的儿媳。

直到张昊那记耳光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一刻,我笑了。

他不知道,他打掉的,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能攀上天堂的梯子。

他更不知道,他惹上的,是一个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家族。

游戏,开始了。

01

“啪!”

一声脆响,在客厅里炸开。

我的左脸瞬间麻木,接着是火烧火燎的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一百只蜜蜂在里面开会。

我被打懵了,整个人摔在冰冷的地砖上,手肘磕得生疼。

视线里,老公张昊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面目狰狞。

“乔月你是不是聋了?”

“我妈那件真丝衬衫,让你洗让你洗,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子骂。

“那件衣服三千多!你知道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婆婆刘琴就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嘴角撇着,眼神里全是快意和鄙夷。

“哎哟,张昊,别跟她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像是淬了毒。

“有些人啊,就是天生的丫鬟命,干点活都干不好。”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她,一个乡下出来的,没见识,手脚还笨。”

“你看现在,连件衣服都洗不明白,养她有什么用?”

我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地贴在发烫的脸颊上。

昨天公司临时加班,我忙到半夜12点才回家,累得倒头就睡,把洗衣服这事儿给忘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可发出的声音,只有一丝微弱的呜咽。

不是疼,是心冷。

结婚一年,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他们母子。

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所有家务全包。

我以为,我的忍气吞声,我的任劳任怨,能换来他们的认可。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张昊就会像婚前承诺的那样,爱我,保护我。

原来,全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他们眼里,我连个保姆都不如。

保姆干不好,最多被辞退。

我干不好,就要挨打。

张昊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知悔改,更来劲了。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哑巴了?问你话呢!”

“赶紧起来,现在!马上去给我妈把衣服手洗了!用最贵的洗衣液!”

“听见没有!”

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透过凌乱的发丝,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看着这个我托付了一生的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和愧疚,只有不耐烦和厌恶。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扔进了极地的冰窟里,瞬间冻结,然后碎成了粉末。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有哭,也没有闹。

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婆婆刘琴见我笑了,翻了个白眼。

“嘿,还笑得出来,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张昊也皱起了眉,一脸嫌恶。

“你笑什么?发什么神经?赶紧去洗衣服!”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卧室。

身后传来他们母子俩的嘀咕声。

“你看她那死样子,真是晦气。”

“算了算了,别理她,估计是吓傻了。”

我打开衣柜,拿出我嫁过来时,带来的那个小小的红色陪嫁箱。

箱子不大,里面是妈妈给我准备的十万块压箱底钱。

她说,女人手里得有点钱,才有底气。

我以前总觉得,我们是夫妻,我的钱就是他的钱,没必要分那么清。

现在我才明白,妈妈说得对。

钱,才是一个女人最可靠的底气。

我拉着箱子,走出了卧室。

张昊和刘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着瓜子。

见我拉着箱子出来,两人都愣住了。

“乔月,你干什么?”张昊猛地站起来。

“你这是要干嘛?离家出走?跟我玩这套?”

婆婆也把瓜子盘一摔,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挨了一巴掌就要死要活的?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金贵了。”

我没说话,走到玄关,开始换鞋。

张昊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让你走了吗?把箱子给我放下!”

他吼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踏出这个门!”

我终于抬眼,正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张昊,我们离婚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昊和刘琴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提出离婚。

还是在这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导火索之后。

是啊,一件没洗的衣服,一记耳光。

在他们看来,这算什么大事?

可他们不知道,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每一根。

张昊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他笑了,是那种气极了的笑。

“离婚?乔月,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跟我提离婚?你有什么资格?”

“你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们张家的?离了婚,你一个乡下丫头,工作都快保不住了,你能去哪?”

他脸上满是嘲讽,笃定我只是在虚张声势。

可他不知道,我今天,非走不可。

这个像牢笼一样的家,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

“我去哪,不用你管。”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张昊气急败坏的吼声和婆婆尖酸刻薄的咒骂。

我都没理。

走进电梯,看着那扇门缓缓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我靠在冰冷的梯壁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我存了三年,却一次都没打过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关切的男声。

“月月?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我哽咽着,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哥。”

“我被打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我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我那位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哥哥,此刻是怎样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几秒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冷得像冰。

“地址。”

我报出小区的名字。

“在那等我。”

他说,“剩下的事,交给我。”

我挂了电话,擦干眼泪,拉着我的小箱子,走出了小区。

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我心里一片茫然。

但很快,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以一种与它稳重外形不符的速度,急刹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气场强大到让周围空气都凝滞的男人,快步向我走来。

他看到我脸上的红肿,瞳孔骤然一缩,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火。

“谁干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

我看着我的亲哥哥,这座城市无人不知的商业巨擘,首富乔森。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一样。

“别怕,哥来了。”

“告诉哥,是谁?”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那句话。

“哥,是他,张昊。”

“帮我,别手软。”

乔森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

“查一个人,张昊,还有他母亲刘琴。”

“我要他们,为今天做的事,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他挂掉电话,温柔地帮我理了理乱发。

“走,哥带你回家。”

他说的家,不是那个让我窒息的牢笼,而是真正属于我的,那个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港湾。

可他不知道,我这次回来,不仅仅是寻求庇护。

我是回来,拿回我的一切,并且,让那些欺辱过我的人,血债血偿。

张昊,刘琴,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场由你们挑起的战争,现在,轮到我来制定规则了。

而我的第一个规则就是,不接受投降。

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02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安静得只剩下我压抑的抽泣声。

乔森没再多问,只是递给我一瓶冰水,让我敷脸。

“先去酒店,洗个澡,睡一觉。”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天大的事,等你睡醒了再说。”

我点点头,把冰凉的瓶身贴在滚烫的脸颊上,刺痛感让我清醒了不少。

回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我和张昊,是大学同学。

他当初追我的时候,真的很用心。

每天早上给我送早餐,晚上陪我上晚自习,下雨天会跑遍半个校园给我送伞。

我的家庭情况,我早就告诉过他。

我说我家在偏远山村,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还有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哥哥,聊胜于无。

为了配得上他这个城市里的独生子,我一直很自卑,也很努力。

我拼命学习,拿奖学金,就是想缩短我们之间的差距。

张昊当时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月月,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家庭无关。”

“你放心,我妈那边,我去搞定,她人很好的,就是有点嘴碎。”

我信了。

我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毕业后,我们顺理成章地见了家长。

第一次去他家,我就感受到了刘琴那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扫描一件打折处理的商品。

“哦,你就是乔月啊。”

“长得……倒还算干净。”

饭桌上,她不停地打听我家的事。

“你爸妈一个月挣多少钱啊?”

“你哥是干嘛的?一个月能寄回家多少啊?”

“听说你们那儿彩礼都挺高的,我们家可没那么多闲钱啊。”

我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张昊在一旁打圆场,“妈,你说这些干嘛,我们是自由恋爱。”

刘琴冷哼一声,“自由恋爱?自由恋爱就不用过日子了?我可不想我儿子娶个扶贫的。”

那顿饭,我食不知味。

回去的路上,张昊一直在道歉。

“月月,对不起,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为了我们三年的感情,我忍了。

我们结婚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是两家人简单吃了顿饭。

我哥因为“在国外工地上,实在赶不回来”,托人送来了那个红色的陪嫁箱。

里面有十万块钱。

我本想把这钱交给张昊,让他拿去理财。

刘琴知道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十万?就十万?”

她拔高了音调,“我儿子娶媳妇,就给十万块陪嫁?打发叫花子呢?”

“我们家这房子,首付就花了一百多万,月供一万二,你这十万块,还不够还一年房贷的!”

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就被这十万块定了性。

我成了那个占了天大便宜的,高攀了他们家的“乡下丫头”。

而那十万块,也被刘琴以“帮我们存着,怕我们年轻人乱花”为由,拿走了。

我开始包揽所有家务。

我想,既然我在金钱上“亏欠”了他们,那我就在生活上多付出一些。

可我的付出,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当然。

我做的饭,刘琴总能挑出毛病。

“今天这鱼咸了。”

“明天那菜淡了。”

“乔月啊,你是不是在你们村里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做菜一点花样都没有。”

我拖的地,她会戴上白手套,在犄角旮旯里一抹,然后举到我面前。

“看看,这里,全是灰。”

“干活能不能用点心?”

而我的丈夫张昊呢,他永远只有一句话。

“我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跟她犟。”

“家里这点小事,你处理好不就行了,别来烦我。”

我越来越沉默。

这个家里,好像没有我的位置。

饭桌上,他们母子俩聊着天,看个电视,我像个透明人。

只有在需要我干活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我的名字。

“乔月,倒杯水。”

“乔月,去把垃圾扔了。”

“乔…月…”

今天这记耳光,不过是日积月累的轻视和压迫,最终的爆发而已。

车子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乔森亲自为我打开车门。

“哥已经安排好了,总统套房,你安心住下。”

他顿了顿,看着我红肿的脸,眼神里的寒意更甚。

“月月,你跟哥说实话。”

“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都过得这种日子?”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乔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愤怒。

“是哥不好。”

“哥以为你找到了幸福,就没过多干涉你的生活。”

“我早该想到的,一个能让你隐瞒家世去下嫁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

当初是我自己,求着哥哥,求着家里人,配合我演这出“灰姑娘”的戏码。

我天真地以为,张昊爱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家世。

我想拥有一份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爱情。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不掺杂利益的爱情,或许存在。

但绝不会发生在一个从骨子里就拜高踩低,瞧不起你的家庭里。

他们不是不爱利益。

他们只是嫌你的“利益”太小,配不上他们的胃口。

“哥,不怪你,是我自己蠢。”

我低声说,“是我识人不清,是我一厢情愿。”

“现在,我醒了。”

乔森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

“醒了就好。”

“我们乔家的人,可以善良,可以低调,但绝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还手。”

“你放心,这件事,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把我送到房间门口,他的助理已经在等着了。

一个干练的年轻女孩,叫小陈。

“乔小姐,您的换洗衣物和护肤品都准备好了,24小时餐饮服务,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我。”

我点了点头,“谢谢。”

乔森最后看了我一眼,“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等你睡醒,好戏就该开场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以乔森的行事风格,张昊和刘琴的报应,绝不会迟到。

而且,会来得雷霆万钧。

我走进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能和张昊一起,站在这里,俯瞰万家灯火。

现在,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脱掉身上那件廉价的居家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好像冲刷掉了我过去一年的屈辱和卑微。

那个忍气吞声的乔月,已经死在了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是钮祜禄·乔月。

不,是乔家的公主,乔月。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半边脸,眼神慢慢变冷。

张昊,刘琴。

你们以为,我只是一个可以任你们揉捏的软柿子。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你们招惹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

你们不是觉得我穷,我配不上你们吗?

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张昊的。

还有一个他发来的短信。

“乔月,你还闹上瘾了是吧?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

滚回去?

做梦。

那个家,我不会再踏入半步。

但我会让他们,从那个家里,滚出去。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也许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另一边,张昊和刘琴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他们以为我只是闹脾气,过两天就会摇着尾巴回去求饶。

可他们等来的,将是摧毁他们世界的风暴。

风暴的第一缕风,会从哪里刮起呢?

是从张昊引以为傲的工作,还是从刘琴赖以生存的房子?

我有点期待了。

03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悦耳的鸟鸣声中醒来的。

当然,是酒店房间智能系统模拟的。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镀上一层金边。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了。

助理小陈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早餐。

我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用平板电脑看着新闻。

财经版块的头条,是我哥乔森的巨幅照片。

标题是《乔氏集团宣布进军新能源领域,预计投资千亿》。

我看着照片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这,才是我的家人。

这,才是我本该拥有的生活。

而我,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放弃了这一切,去过那种看人脸色的日子。

真是,愚不可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乔森发来的信息。

“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回道:“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第一份礼物,已经送到了,注意查收。”

礼物?

我有些好奇,会是什么。

还没等我多想,我的新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是……是乔月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昊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声音。

这和我昨天拉黑的那个号码不一样,看来他是换了个手机打给我的。

他的态度,和昨天判若两人。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月月,你在哪儿啊?我找了你一晚上,都快急死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打你,我混蛋!”

“我妈也知道错了,她让我跟你道歉。”

“你先回来好不好?我们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行吗?”

我听着他这番迟来的忏悔,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早干嘛去了?

现在知道怕了?

“有事吗?”我冷冷地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

张昊明显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

“月月,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你听我解释,我昨天也是一时冲动,我妈那件衣服……”

“哦,”我打断他,“那件三千块的真丝衬衫啊。”

“我已经忘了。”

我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电话那头的张昊,沉默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在他看来,我应该要么痛哭流涕地控诉,要么歇斯底里地咒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可怕。

“月月,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语气又开始变得不耐烦。

“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回来?”

“是想让我给你买个包?还是买件新衣服?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答应你!”

他还是老样子。

以为所有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以为给我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感恩戴德。

“张昊。”我连名带姓地叫他。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离婚协议书,我的律师会尽快发给你。”

“你最好,乖乖签字。”

说完,我便准备挂电话。

“别!”张昊急了,声音都变了调。

“乔月!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你那个在外打工的穷哥哥给你撑腰?”

穷哥哥?

我差点笑出声。

“对啊。”我顺着他的话说,“我哥回来了。”

“他说了,我的委屈,他会一笔一笔地,帮我讨回来。”

张昊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

“你哥?一个在工地上搬砖的,他能怎么样?”

“他能给你讨回什么?来找我打一架吗?”

“乔月我告诉你,别以为找个帮手就了不起了,在A市,我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是你们这种乡下人能惹得起的!”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和威胁。

看来,我哥送的“礼物”,他还没收到。

或者说,还没意识到那份“礼物”的威力。

“是吗?”我轻笑一声,“那就,拭目以待。”

我挂断了电话,顺手又把这个新号码拉黑。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心情,无比舒畅。

张昊的无知和狂妄,让我觉得这场复仇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了。

他以为他最大的依仗,是他在这个城市的“根基”。

他不知道,他的根基,在我哥眼里,不过是随手可以拔掉的一颗杂草。

没过多久,我的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

“乔小姐,关于您和张昊先生婚内财产的分割,我们已经拟好了初步方案。”

“另外,我们调查发现,您陪嫁的那十万块钱,被刘琴女士用于购买了一款年化收益率5%的理财产品,目前本息合计约十万五千元。”

“最关键的是,我们查到,他们现在居住的房产,在购买时,不仅使用了您那十万块嫁妆,而且是在你们领证之后购买的,属于婚内共同财产。”

“但房产证上,只写了张昊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里,我冷笑起来。

好啊。

真是好算计。

拿了我的钱去买房,房产证上却不写我的名字。

这是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我,算计我。

“王律师,”我说,“我的要求很简单。”

“第一,离婚。”

“第二,那十万块陪嫁,连本带息,一分不少地要回来。”

“第三,那套房子,我要分一半。他们要么给我折现,要么,就等着法院强制拍卖。”

“还有,张昊对我动手,构成家庭暴力,我要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并要求他进行精神损害赔偿。”

王律师在那头迅速记下。

“明白了,乔小姐。这些要求完全合情合理,我们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对方可能会不同意,到时候免不了要上法庭。”

“没关系。”我说,“我时间很多,可以慢慢跟他们玩。”

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是反击的快感。

是被压抑许久后,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畅快。

我拿起平板,开始搜索张昊所在的公司——一家中等规模的互联网公司,他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经理。

我看着公司的介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昊,你不是觉得你的工作很体面,很了不起吗?

你不是觉得,离了你,我连活都活不下去吗?

那我就让你尝尝,失去这份工作的滋味。

我再次拨通了哥哥乔森的电话。

“哥,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小忙。”

“说。”

“一家叫‘启航互联’的公司,我想让它,从A市消失。”

电话那头的乔森,轻笑了一声。

“月月,你比我想象的,要狠。”

“不过,我喜欢。”

“一个小公司而已,简单。”

“明天早上,你再看新闻。”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一个公司从无到有,需要多久。

但我知道,在乔森的雷霆手段下,一个公司从有到无,可能只需要一个晚上。

张昊,你为你的一时冲动,即将付出的代价,可能远超你的想象。

你准备好,从你所谓的“城市精英”,变回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了吗?

我正想着,助理小陈敲门进来。

“乔小姐,楼下有位自称是您婆婆的女士,想要见您。”

刘琴?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来干什么?兴师问罪?还是继续来羞辱我?

04

我愣了一下。

刘琴居然能找到这家安保严密的五星级酒店?

看来,是下了点功夫。

“让她上来吗?”小陈问道。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她上来。”

“不,等等。”

我改变了主意。

“让她在楼下大堂等着。”

“告诉她,我想见她的时候,自然会下去。”

小陈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好的,乔小姐。”

想见我?

哪有那么容易。

以前是我求着见你们,看你们的脸色。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也该让你们尝尝,等待的滋味。

我优哉游哉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打开电视,看起了综艺节目。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还是张昊,用另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看来他为了联系我,真是想尽了办法。

我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乔月!你什么意思!”

“我妈都找到酒店去找你了,你竟然让她在楼下大堂干等着?”

“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她好歹是你的长辈!”

长辈?

在我被打的时候,她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风凉话,那时候她怎么没想起来自己是长辈?

“哦,她去了啊。”我故作惊讶地说。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做SPA,没注意时间。”

“你……”张昊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月,你别太过分了!”

“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在那种地方等那么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我轻笑一声。

“放心,五星级酒店的大堂,有空调有沙发有热茶,比你们家那破客厅舒服多了,出不了事。”

“你!”

“行了,别废话了。”我懒得再跟他演戏。

“让你妈等着,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什么时候下去见她。”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把这个号码,也一并拉黑。

张昊,你越是着急,越是愤怒,我就越是开心。

你们当初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让你们,加倍品尝。

我又慢悠悠地看了一集综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换了身衣服。

小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套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搭配同品牌的高跟鞋和手袋。

我化了个精致的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光彩照人,气场全开。

这,才是乔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我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按下了大堂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焦躁和不耐的刘琴。

她穿着她那件引以为傲的“三千块真丝衬衫”,画着廉价而浓艳的妆,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正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看到我走出来,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

她快步向我走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哎哟,月月,你可算下来了。”

“妈都等你好久了。”

她上来就要拉我的手,被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

刘琴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淡漠。

“有事?”

我的冷淡,让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她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又摆出了那副长辈的架子。

“乔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跟张昊闹脾气,怎么还离家出走了呢?”

“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非要闹到住酒店?”

“你知道这地方住一晚多少钱吗?太浪费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身上的衣服和包,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和贪婪。

“哟,还买了新衣服?这得花不少钱吧?”

“你哪儿来的钱?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那十万块嫁妆给取出来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

“我告诉你乔月,那钱是让你存着的,不是让你这么乱花的!你赶紧跟我回去,把钱交出来,我继续帮你保管!”

我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觉得可笑至极。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十万块钱。

“刘琴女士。”

我一开口,就把她给说愣了。

她没想到,我会用这么生分又正式的称呼。

“第一,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自称是我的‘妈’。”

“第二,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我喜欢的东西,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第三,那十万块钱,不是你给我的,是我的陪嫁。你非法侵占我的私人财产,我已经报警,并且请了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我的话,像是一记又一记的重锤,狠狠地砸在刘琴的心上。

她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精彩纷呈。

“你……你说什么?”

她哆嗦着嘴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报警?请律师?乔月,你疯了?”

“你为了那点钱,要把一家人告上法庭?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她开始撒泼了,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我真是瞎了眼,才让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们张家养你吃养你住,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你这么做,对得起谁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大堂里的人纷纷侧目。

我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对得起谁?”

我轻笑一声,缓缓逼近她一步。

“那我就要问问你,你们张家,又对得起谁?”

“张昊打我的时候,你在旁边煽风点火,你对得起我这个儿媳吗?”

“你们拿着我的陪嫁钱去付了房子的首付,房产证上却只写张昊一个人的名字,你们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你们把我当保姆一样使唤,对我非打即骂,你们对得起我这三年的感情,和一年的付出吗?”

我每说一句,刘琴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步步后退。

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天哪,原来是恶婆婆和家暴男啊。”

“这小姑娘也太可怜了。”

“看她穿得这么好,没想到家里是这样的。”

刘琴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又羞又怒,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拿你钱买房了!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笑了。

“很快,你就会在法院的传票上,看到证据了。”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站住!”刘琴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来要抓我的头发。

“你这个小贱人!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轻松躲开。

酒店的保安也立刻冲了过来,将情绪失控的刘琴架住。

“女士,请您冷静!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不要动手!”

刘琴还在疯狂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儿子是张昊!”

“乔月你这个扫把星!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她丑态百出的样子,摇了摇头。

真是,可悲又可笑。

就在这时,张昊也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自己母亲被保安架住的狼狈模样。

“妈!”

他冲过来,一把推开保安。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妈!”

他扶住刘琴,然后转过头,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瞪着我。

“乔月!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

正好,主角都到齐了,有些话,可以一次性说清楚了。

我还没开口,张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

是他们公司的老板,李总。

他不敢怠慢,连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喂,李总,您好您好。”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谄媚又恭敬。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张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什么?李总……为什么啊?”

“我们和风华集团的合作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全部取消?”

“什么?公司资金链断裂……要……要破产清算了?”

张昊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他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和绝望。

“不……不可能啊……李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然后,张昊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用一种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用口型对他说出了两个字。

“是我。”

张昊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血丝。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他只知道,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事业,他的前途,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被他随意打骂的女人。

他终于意识到,他惹上了一个,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的背后,到底是谁?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洞穿。恐惧、愤怒、不解,所有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让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为……为什么……”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他想问的,绝不仅仅是公司破产这件事。

我缓缓抬起手,将一缕碎发捋到耳后,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

“想知道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他和他母亲的耳朵里。

“想知道,就求我啊。”

我说完,转身,准备欣赏他们即将崩溃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从我身后不远处响起,让整个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用不着求她。”

“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