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卡车司机抛锚,9 狼围车,车灯亮到电瓶耗尽
发布时间:2025-08-05 16:19 浏览量:1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夜色像被墨汁浸透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戈壁滩上。老赵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细汗,掌心黏在真皮套上,随着卡车颠簸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挡风玻璃外,风啸声裹着沙粒狠狠砸来,发出 “噼啪” 脆响,像是无数只指甲在疯狂抓挠。
“还有八十公里就到补给站了。” 他对着空荡的驾驶室嘟囔,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
仪表盘上的油量指针颤巍巍地指向红线,他拧开保温杯,最后几口凉茶顺着喉咙滑下去,在燥热的胸腔里激起一阵微弱的凉意。
突然,引擎发出一声怪异的 “咔啦” 声,像是有什么金属零件断裂开来。紧接着,车身猛地一沉,剧烈的震颤从底盘传来,老赵下意识地踩下离合器,可方向盘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
他死死攥住方向盘,试图稳住车身,轮胎在沙砾路面上划出刺耳的尖叫,最终卡车斜斜地停在了公路中央,车头微微抬起,像一头累垮的骆驼。
“他娘的。” 老赵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一声嘶哑的长鸣,很快又被狂风吞没。他摸出手机,屏幕上只有一片代表无信号的雪花纹在闪烁。
戈壁滩的深夜,温度已经跌到冰点,他裹紧了身上的厚外套,推开车门下去查看。
车底传来断断续续的金属碰撞声,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他看到一根排气管耷拉在地上,接口处断裂得整整齐齐。
老赵蹲在地上,手指戳了戳断裂处,冰凉的铁管让他打了个寒颤。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徒步走,没水没粮也撑不过三个小时。
他爬回驾驶室,拧动钥匙,引擎徒劳地 “呜呜” 转了几声,再也没了下文。绝望像戈壁的寒气一样钻进骨头缝,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打开了卡车的远光灯。
两道光柱刺破黑暗,在前方的沙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两把劈开夜幕的利剑。
“有光,就有盼头。” 他给自己打气,点上一支烟,尼古丁的辛辣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烟雾在灯光里盘旋上升,从半开的车窗溜出去,瞬间被狂风卷得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烟蒂烫到了手指。老赵甩了甩手,目光无意间扫过后视镜,心脏猛地一缩。
远处的沙丘阴影里,几点幽绿的光正在缓缓移动。
不是星星,也不是磷火。那光芒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像淬了毒的刀尖,在黑暗中闪烁。他数了数,一共九双,正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围拢过来。
老赵猛地关紧车窗,拉下车锁。他知道那是什么 —— 戈壁狼,这种可恶的家伙最擅长在夜里围猎,耐力惊人,懂得等待最佳时机。
它们的脚步很轻,几乎被风声掩盖,只有那双眼睛,像固定在黑暗中的坐标,一步步逼近。
灯光范围内,已经能看到灰黄色的皮毛在沙地上起伏。为首的那只体型格外庞大,它站在光柱边缘,脑袋微微低着,露出尖利的牙齿,嘴角似乎还挂着涎水。
狼群没有急于进攻,只是在灯光形成的安全圈外徘徊,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在互相传递信号。
老赵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驾驶室里回荡,和窗外的风声、远处狼的低鸣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光柱边缘的狼影越来越清晰。那只头狼突然抬起前爪,在沙地上刨了两下,扬起的细沙在灯光里翻滚。
老赵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塑料材质的方向盘套被他捏得变了形。
“滚开…… 都给我滚开!” 他对着窗外低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回应他的是一声悠长的狼嚎,像是在宣告领地,又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
其他的狼也跟着骚动起来,开始在灯光边缘来回踱步,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驾驶室里的温度计显示,现在是零下五度。老赵却觉得浑身滚烫,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头发,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他不敢关灯,哪怕电瓶的电量在一点点流失。这两道光是他唯一的屏障,是他和黑暗中那些饥饿野兽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手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驾驶室里格外清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开始数羊,数到一百多的时候又忘了数到哪里,只能重新开始。
后来他又开始回想家里的事,想老婆早上给他装的那袋炒花生,想儿子在电话里说要买的新球鞋。
“等回去,一定给你买双最好的。” 他对着空气说,声音里带着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仪表盘上突然亮起了红色的电瓶警报灯,发出微弱的 “滴滴” 声。老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最可怕的时刻要来了。
电量表的指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灯光也开始微微闪烁,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狼群似乎也察觉到了变化,骚动变得更加明显。头狼猛地向前窜了两步,停在灯光的边缘,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沙地上,瞬间冻结成细小的冰粒。
“不能睡…… 绝对不能睡!” 老赵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精神了一些。他把座椅调到最直,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的狼影,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开始回忆自己跑这条线的经历,想起那些遇到过的沙尘暴,想起那些在补给站听过的故事,试图用回忆来对抗越来越沉重的睡意。
灯光闪烁得越来越厉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老赵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挂上空挡,踩下油门,同时拧动钥匙。
引擎发出一阵无力的 “突突” 声,却没能启动起来。他又试了几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只剩下电瓶越来越微弱的回应。
“求你了…… 再撑一会儿……” 他对着仪表盘祈祷,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终于,在一次剧烈的闪烁后,两道光柱猛地暗了下去。
“咔哒” 一声轻响,驾驶室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几乎就在同时,窗外传来一阵密集的狼嚎,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和贪婪。老赵能听到爪子抓挠车门的声音,“嗤啦嗤啦” 的,像是指甲刮过铁皮。
他甚至能闻到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混杂着血腥和臊臭的气味。
黑暗中,他感觉那些绿色的眼睛离得更近了,仿佛就在车窗外面,正死死地盯着他。头狼的咆哮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他能想象出它张开嘴露出獠牙的样子。
老赵蜷缩在座椅上,双手抱头,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他知道,灯光熄灭的那一刻,就是狼群进攻的信号。
抓挠车门的声音越来越响,甚至能感觉到车身在微微晃动。老赵紧闭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仿佛听到了狼爪踩在车顶的声音,沉重而杂乱,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
突然,一阵更剧烈的晃动传来,车门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老赵吓得大叫一声,身体缩得更紧了。他能感觉到车门锁在微微松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起初他以为是幻觉,可那光亮越来越明显,从天边的缝隙里透出来,像一道细细的金线。他犹豫着睁开眼,看向挡风玻璃外。
天边,真的亮了。
那道金线逐渐变粗,变成了一片淡淡的鱼肚白。紧接着,橘红色的霞光漫了上来,像融化的颜料一样在天空中晕开。戈壁滩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远处的沙丘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狼群的骚动突然减弱了。老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车窗的缝隙往外看。那些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丝不安,它们开始朝着霞光升起的方向张望,步伐也变得犹豫起来。
头狼对着天空发出一声不甘的嚎叫,声音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嘶哑。它回头看了一眼卡车,又看了看天边越来越亮的霞光,最终夹着尾巴往后退了两步。
其他的狼也跟着后退,绿色的眼睛渐渐隐没在沙丘的阴影里。很快,最后一只狼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远处的沙脊后面,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脚印。
老赵瘫坐在座椅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又冷又痒。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摸到一手的泪水和汗水。
天,真的亮了。
他推开车门,踉跄着爬下车。清晨的冷风灌进衣领,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更加清醒。他抬头望向天边,一轮红日正从沙丘后面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戈壁滩上,驱散了最后的黑暗和寒冷。
“我活下来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老赵眯起眼睛,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公路尽头移动。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手臂,大喊起来:“喂 —— 这里!我在这里!”
黑点越来越近,是一辆印着 “道路救援” 字样的黄色卡车。救援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探出头来,看到他和旁边抛锚的卡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的天,你怎么在这里?” 司机跳下车,看到满地的狼脚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昨晚…… 是在这里过的夜?”
老赵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司机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你命真大,这地方的狼可是出了名的凶。能撑过这一夜,你小子是条汉子。”
老赵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他回头望向那片刚刚褪去黑暗的戈壁,阳光已经变得温暖起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救援车开始拖挂他的卡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戈壁的宁静。老赵坐在救援车的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沙丘,心里五味杂陈。
“听说过吗?前几年有个司机,也是在这里抛锚,第二天发现的时候……” 救援司机突然开口,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看了看老赵的脸色,改口道,“不说这个了,你运气好。”
老赵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阳光越来越烈,将戈壁滩烤得热气腾腾。他想起昨夜那些幽绿的眼睛,想起那些抓挠车门的声音,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就在卡车即将驶离这片戈壁的时候,老赵无意间瞥到远处的沙丘上,似乎有一个灰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猛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里只有一片被风吹起的黄沙。
是幻觉吗?
他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