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全英王如愿娶庶妹,登基大典我扶顾凛川登皇位,他崩溃了

发布时间:2025-08-05 03:31  浏览量: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身为尚书府的嫡女,身份尊贵,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的脖颈正中央,有一块如桃花般娇艳的胎记,那抹嫣红,似是上天不经意间洒下的朱砂。

每日清晨,我总会对着铜镜,用细腻的脂粉,小心翼翼地将那胎记掩盖,仿佛要将这段隐秘也一同藏起。

而我的庶妹周念,却每日都会在她的脖颈之上,精心描绘一朵莲花印记,那莲花栩栩如生,仿佛带着几分超凡脱俗的仙气。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们已到了待嫁的年纪。

那日,宫廷的旨意如春风般拂过,妹妹被赐婚给了太子,而我,也如愿以偿地即将嫁给英王顾瑾瑜。

婚后,我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才干,全心全意地辅佐英王,助他在那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一步步夺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终于,英王称帝的那一天来临了,金銮殿上,他身着龙袍,威严无比。

而我,却在这时,轻轻擦掉了脖颈上的脂粉,那桃花胎记,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顾瑾瑜的目光落在我脖颈上的那一刻,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赐我三尺白绫。

他怒吼道:“周玥,你也配跟念儿长一样的胎记?”

“当初要不是你抢着嫁给我,念儿怎会嫁进太子府,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几年,我一直在忍你,如今你已无用处,赶紧下去为念儿偿命吧!”

那一刻,我的心如坠冰窖,所有的付出与努力,都化作了泡影。

然而,命运似乎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重生了。

重生在英王用免死金牌换娶妹妹的那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却又暗流涌动的日子。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庄重而肃穆。

英王顾瑾瑜,身着华服,手持先帝所赠的免死金牌,那金牌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荣耀与权力。

他坚定不移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父皇,儿臣愿以先帝所赠免死金牌,换娶户部尚书长女周念为妃!”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传入我的耳畔,让我猛然惊觉,自己真的重生了。

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齐齐投向英王手中的免死金牌,那金牌仿佛成了此刻的焦点。

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那英王手中的免死金牌,背后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二十年前,鞑子进犯京城,京城危在旦夕,英王的舅舅,挺身而出,舍弃生命护卫京城,最终壮烈牺牲。

先皇为了表彰他的功绩,赐予英王母族这块免死金牌,那是无上的荣耀,也是对英王母族的庇护。

然而,如今,这块承载着无数荣耀与牺牲的免死金牌,竟被他拿来求娶我的庶妹周念。

上辈子,我便是利用这道免死金牌,助顾瑾瑜在夺嫡之路上披荆斩棘,最终夺取皇位。

不料,他竟能为了我庶妹,做到这种程度,这份深情,却让我心寒。

皇后老早就对这块免死金牌虎视眈眈,一直想逼他用掉,如今,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周玥,你跟英王那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呐,这会儿可有啥话要说道说道?”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我呢,却一点儿都不慌张,神色从容地开口回答:

“殿下能娶我庶出的姐姐,这可是我尚书府天大的荣耀啊。”

话一说完,我赶紧屈膝跪下,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顾瑾瑜一脸惊愕,眼神里还透着股狐疑,直勾勾地看着我。

也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工夫,他便神色笃定起来:

“父皇,母后,儿臣自小就对尚书府的长女周念情根深种,心里头全是她。”

“今儿个求娶她,可不是为了跟皇兄争那点儿宠爱,纯粹就是真情自然流露,挡都挡不住。”

“就是可惜周念她是庶出,身份低微了些,所以儿臣才拿出免死金牌来换这场婚事,还望父皇母后能成全儿臣这一片心意!”

皇后听了,扭头看了眼皇帝,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复杂,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可是奕儿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跟尚书府的嫡女从小就关系好,你这么干……”

顾瑾瑜赶忙膝行了几步,苦苦哀求道:

“回母后,儿臣跟周玥也就是普通朋友,从来都不是大家说的那种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还望母后千万别误会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嘴角一勾,冷笑了一声。

哼,普通朋友!

顾瑾瑜你还真有胆子说出口啊!

那太子可是我朝的气运之子,你一个整天闲着没啥正经事的王爷,要是不靠我的扶持,拿啥打败太子,把那皇位抢到手啊?

算了算了,既然他这么不顾一切地非要求娶我庶妹,那我索性就成全他们这对“鸳鸯”吧!

早朝一结束,我坐上自家的马车,准备回尚书府。

马车刚走了没多远,突然就停住了。

小厮轻轻抬手,将那厚重的门帘缓缓掀开,而后躬着身子,恭敬地禀报:

“启禀大小姐,英王府遣了人来,说是要请您过去一趟!”

我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回过神来,吩咐小厮立刻去备好马车,驱车赶赴那约好的茶楼。

待我踏入茶楼,只见偌大的茶楼里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瞧不见,唯有我独自坐在一张桌前。

那原本该烧得旺旺的火炉,早已没了火苗,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炭灰。

窗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猛兽般呼啸着,从窗缝中肆意地钻进来,吹得我浑身瑟瑟发抖,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一旁的婢女站在那里,就像个木桩子似的,也不给我端上一杯热茶来暖暖身子。

我在这冰冷的茶楼里等得又饥又寒,双腿都开始发麻了,却始终没瞧见顾瑾瑜那熟悉的身影。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刺骨的寒冷冻僵的时候,顾瑾瑜终于阴沉着一张脸,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走进了茶楼。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冷冷地开口说道:

“之前你也是这般狠心地折磨念儿的,她双膝跪地,苦苦地向你求饶,可你呢,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如今,也该轮到你来尝尝这受苦的滋味了,不知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回想起上辈子,周念在英王起兵谋反之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

我当时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为了全军将士的性命着想,只能狠下心来拦下了她。

可谁能想到,最终英王大获全胜,他却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指责是我赶走了周念。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只见他猛地抬手,用力地捏起我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周玥,你就别再装了!我早已知晓,你也是重生回来的!”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错过念儿了。你若是实在放不下我的话,看在前世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纳你为妾。”

“不过,你得把这善妒的性子改一改才行,否则,我可容不得你!”

我听着他这番荒谬至极的话,忍不住哂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而后冷冷地拂开他的手:

“顾瑾瑜,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笑!”

“都重生了,你居然还对那所谓的夫妻感情念念不忘?”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不找你报仇,已经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你我今后,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否则,这辈子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去寻你的念儿,与她恩恩爱爱地过日子去吧!我可不想和一个已然成婚的男人沾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是非!”

“你若是实在不愿见我,我也能马上就离开京城,避开这所有嫌隙。”

顾瑾瑜听了我说的这番话,不但没有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脸色反倒愈发地阴沉难看了。

我抬脚打算离开,却被他从身后猛地扼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抱歉,上辈子是我做得太过分了。”

“可你不该在脖子上画花,故意装作跟念儿一个模样。”

“你也清楚念儿就是我心底解不开的死疙瘩,你那么做无疑是对念儿极大的冒犯。”

“这辈子只要你答应不再欺负念儿,我英王府里自然还会有你的一处容身之地。”

“上辈子我亏欠了你的夫妻情分,这辈子我就给你一个宠妃的位置当作补偿!”

我心中暗自冷笑,冷冷地开口拒绝道:

“顾瑾瑜,这辈子我死也不想再和你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了!”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平坦大道,我过我的狭窄小桥。”

“你千万别再来找我,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做小妾!”

回到尚书府,爹刚要伸手拉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这时,宫里的大太监突然带着赐婚的圣旨风风火火地来了。

爹一脸为难之色,赶忙拉着我跪下。

太监缓缓展开圣旨,轻蔑地瞥了我们一眼:

“周家的庶女怎么不在?”

“念儿身份低微卑贱,老臣……”

太监根本不等爹把话说完,就厉声打断道:

“把周念叫出来接旨,没干系的人可以退下了。”

说完,还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

我赶紧低下身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周念出来之后,太监才高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尚书长女周念贤良淑惠,实乃女子中的凤凰之才。”

“特封周念为英王之妃,即刻赐婚,钦此!”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尚书府正厅回荡,念完圣旨后,他脸上堆满谄媚之色,毕恭毕敬地将那明黄卷轴递至周念手中。

此刻,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可这原本祥和的氛围,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圣旨变得微妙起来。

圣旨驾临本就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在府中掀起层层涟漪,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而周念呢,更是仗着英王的势力,四处大肆宣扬此事,仿佛生怕天下人不知。

仅仅几个时辰过去,京城的大街小巷便传得沸沸扬扬。

人人都知晓,尚书府的嫡女周玥与英王自幼一同长大,那感情,就如同春日里并蒂绽放的花朵,亲密无间,是众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谁能想到,到最后英王迎娶之人,竟是庶女周念,将那从小相伴的青梅周玥弃之不顾。

这消息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我的心,我顿时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成了他们口中肆意调侃的对象。

“什么青梅竹马?分明是周玥一直像块牛皮糖似的对英王死缠烂打!”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大声说道,那语气满是嘲讽。

“尚书大人可是在天下百姓心中有着极好口碑的清官呐,可偏偏生出了周玥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另一个人跟着附和,脸上满是鄙夷。

“周玥如此厚颜无耻,哪里配得上做英王的王妃?简直是玷污了英王的名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那舆论的浪潮越涨越高,仿佛要将我彻底淹没。

直到第二天,英王亲自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府上下聘。

此时,尚书府门外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目光中满是好奇与不屑。

英王带来的十大车聘礼,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那阵仗,仿佛要向全城百姓宣告他对周念的深情厚意。

爹则一脸焦虑地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他看着我,轻声劝道:

“玥儿,如今外头的风言风语对你极为不利,你要不先去江州老家躲一躲,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回来?”

我轻轻放下手中那枝修剪了半天却仍未成功的花枝,抬起头,微笑着安慰爹道:

“爹,这事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静下心来,看看事情后续会如何发展。”

爹却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道:

“这都怪我啊,要不是我当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满是懊悔,“唉!就不该把念儿留在家里,让她生出这许多事端!”

话刚出口,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周念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她满脸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质问道:

“爹!我都被您寄养在大伯家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您可曾有过半点对我的关心?”

“今日英王上门求亲,这本是我人生中的大喜事,可您却又要把我赶出府去,难道您是想让妹妹顶替我嫁进王府,好成全她的美事?”

爹被她这一番质问弄得十分尴尬,悻悻地看着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周念见了,愈发得意起来,她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

“我今天就要让你们都知道,我周念才是尚书府真正的骄傲!”

“周玥这辈子注定没出息,最后肯定沦为京城里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话音刚落,那人就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我赶紧上前,轻轻帮爹抚背顺气,柔声劝慰:

“爹,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这婚事啊,真不算啥大事,眼下南方那水灾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呢。”

“就剩一个月时间了,爹您得振作起来,好好应对才是。”

爹听了,身子猛地一挺。

“玥儿,你咋知道南方要发水灾的?”

我微微一笑,凑近爹耳边,小声说:

“爹,您有所不知,我其实是重生回来的。”

爹一脸震惊,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好,那我这就进宫,把这消息禀告给圣上。”

我赶忙伸手拦住爹:

“爹,您就跟圣上说,是江湖上一位高人预言的,可千万别把我的名字说出去。”

“另外,陛下肯定会派英王去赈灾,爹您就负责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帮衬着点就行。”

爹听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只要顾瑾瑜还想当皇帝,就肯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这样既能给朝廷长脸,也能为自己赢得民心。

水灾过后,英王成功完成了赈灾任务。

可事后,他却把这份功劳全推给了周念,说是她提前预知了水灾,为天下立了大功。

一夜之间,周念就成了人们口中的菩萨转世。

大家都说她不仅心地善良,还能预知未来。

下个月,她即将风风光光地嫁入那显赫一时的英王府,这一消息如同春风般迅速在京城中蔓延开来,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追捧热潮。

每当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时,提及她总是满脸羡慕,可当话题一转,提到我时,却纷纷无奈地叹气,轻轻摇头。

“周玥,虽说她是尚书府的嫡出之女,可品行却实在不敢恭维!连她那庶出的姐姐周念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是啊,是啊!我听说那周玥外貌粗陋不堪,又毫无学识可言,就连女红这般女子应会的技艺都做得一塌糊涂,简直是一无是处,令人唏嘘!”

“她可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出身啊!倒不如早早地落发为尼,去那清净之地了却余生!”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尚书府,刚踏入房门,周念便气势汹汹地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剪刀,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周玥,即便你是这尚书府的嫡女又能如何?”

“只要我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你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休想与我相提并论,更别提超越我了!”

“这辈子,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享受那无尽的荣耀与尊贵。”

“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出身,这辈子怕是只能找个屠夫草草嫁了,真是可悲可叹!哈哈!”

面对她的嘲讽与挑衅,我并未生气,反而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周念,你怎么就能如此笃定这辈子你一定能坐上那皇后的宝座呢?”

“万一英王他最终做不了皇帝,那你这辈子岂不是白白付出了所有,错付了深情?”

“周玥!你真是太可恨了!”

她被我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来就要狠狠地甩我嘴巴子。

我眼疾手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轻声道:

“彼此彼此,你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刚拂开她的手,就看见顾瑾瑜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屋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愤怒。

他见我推开了周念,立马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仿佛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对我吼道:

“周玥!你疯了不成!”

“你要是再敢欺负念儿,小心我这辈子都不娶你,让你孤独终老!”

说完,他便一脸温柔地安慰着怀里的周念,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接着,他又扭头对我骂道:

“周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女子!”

“顶着个尚书府嫡出千金的头衔,却天天变着法儿地刁难自己的庶出姐姐!”

“你瞅瞅你这副德行,跟那醋坛子打翻的妒妇有啥两样!真是把尚书大人的老脸都丢尽了!”

可怪就怪在,明明三个月前,这男人还搂着我,满嘴甜言蜜语地夸:

“咱家玥儿真是才貌双全,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顾瑾瑜这辈子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顾瑾瑜瞧见我哭得眼眶通红,生怕我情绪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赶忙招呼下人把周念送回房去,转过脸来就冲我阴沉着脸,恶狠狠地威胁道:

“上辈子你就跟个疯婆子似的,处处针对念儿,变着法儿地报复她。”

“我就是因为你那善妒的性子,才慢慢跟你疏远了,最后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这辈子你还是死性不改吗?为啥非要揪着念儿不放?”

我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我凭啥要惯着她?你知不知道她对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那简直就是颗定时炸弹!”

“要不是我爹心肠软,念着骨肉亲情,早把她扔出去喂野狗了!”

十八年前,我爹奉皇命微服私访。

哪成想半道上被仇家算计,稀里糊涂地误服了春药,跟个钦犯的女儿滚到了一起。

皇上开恩,没治我爹的罪,只是下令让他把那个罪臣之女纳为妾室。

可谁曾想,那女人进府根本就没安好心,一门心思就想伺机报复朝廷。

她不光害死了我娘,还差点要了我爹和皇上的命。

临死前,她生下个女儿,就是现在这个周念。

我爹念在周念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才咬着牙忍着痛,留了她一条小命。

顾瑾瑜听了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死死地揪着我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咆哮:

“那又怎么样?念儿只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娃娃,她有啥错?”

“她娘犯下的罪孽,凭啥要她一个小孩子来承担后果?”

“你要是敢把这话传出去,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他这才松开手。

“来人呐!周大小姐因为太过思念亡母,要去京郊的庵堂里念经祈福,为期一个月。”

“即刻整理好行囊,用马车将大小姐护送过去。”管家站在廊下,对着几个小厮急匆匆地吩咐道。

临行之际,街道上熙熙攘攘,路过的百姓们瞧见这阵仗,却不知个中缘由。

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围在一起,伸出手对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尚书府近日发生的变故。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却驱不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流言蜚语。

这一个月以来,我被禁足在那清冷的禅房之中,每日与青灯古佛相伴,对外面世间的纷纷扰扰不闻不问。

可那周念却趁我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像一只嚣张的乌鸦,在外大肆宣扬我善妒的种种“事迹”。

京中的百姓们听闻后,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纷纷帮着她骂我是那不知廉耻的贱,人。

我回京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车子刚缓缓行驶到城门口,就被一大群情绪激动的百姓给团团围堵在了城外。

那场面,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我的马车彻底淹没。

我心中一紧,想要下车劝阻这些被谣言蒙蔽的百姓。

可还没等我迈出脚步,一桶桶冰冷的脏水就从四面八方泼了过来,瞬间将我淋了个透心凉,成了个落汤鸡。

众人还不罢休,对我推推搡搡,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我撕碎一般,差点就扯烂了我身上那单薄的衣裳。

狂风呼啸着,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得我瑟瑟发抖。

好在后来爹亲自派了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接我,那些家丁们奋力地拨开人群,才帮我从这混乱的场面中逃出生天。

“大家住手!不许欺负我家玥儿!”爹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悲怆。

“玥儿是为英王妃大婚才去京郊庵堂祈福的,你们不要信那些离间我两个女儿的鬼话!”爹一边说着,一边从马上下来,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为我奔走游说。

我看着老父亲那为我奔波劳累、焦急万分的模样,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月不见,爹越发地老迈了。

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就像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想当年,他还是我最坚实的靠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为我遮风挡雨。

可如今,他的背影却萎缩了一大截,脚步也变得蹒跚起来。

爹啊!这辈子女儿也要成为您的保护伞!

不会再让周念那个贱,人害死您了!我在心中暗暗发誓。

好不容易把我送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驶在回府的路上。

我看着爹那疲惫却又满是关切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爹,周念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爹无奈地摇头叹气,那叹息声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忧愁。

“成天往英王府跑,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爹也拿她没办法!”爹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

我轻轻拍了拍爹那粗糙的手背,安慰他道:“没事,反正他俩也快成婚了!”

爹爹满眼都是心疼与怜惜,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轻声说道:

“玥儿,这一切都怪爹不好啊!”

“这个月爹爹一直在外忙着执行公务,忙得晕头转向,都没留意到京中的百姓们居然……”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爹爹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紧紧地将我搂进了他那宽厚却又有些疲惫的怀里。

马车缓缓驶到尚书府门前,刚一停稳,就在那气派的大门口,我们意外地遇见了顾瑾瑜。

爹爹赶忙从马车上下来,神色恭敬地对着顾瑾瑜行礼,说道:

“老臣恭恭敬敬地拜见英王殿下!”

“只是我这小小的府邸实在太过简陋,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好招待殿下和王妃。还望殿下能早日与王妃完婚,以后就别再来打扰老臣和我这心爱的女儿了。”

顾瑾瑜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不悦,眉头紧紧皱起,可一时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来斥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和无奈:

“周尚书不必如此忧愁烦闷,待本王大婚之时,一定会回来迎娶玥儿为妾。”

爹爹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笑容,反而气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玥儿嫁不嫁,还得看她自己的心意!还望英王殿下能够自重,莫要再如此强人所难!”

说完,爹爹便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顾瑾瑜离开。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顾凛川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

“皇弟莫要欺人太甚!”

“周老尚书一直以来为朝廷恪尽职守,兢兢业业,本以为他能把心爱的女儿托付给你,能得个安稳的归宿,可你呢,却转头就娶了老尚书的庶女。”

“这件事你到现在都还没交代清楚,如今又要再娶老尚书的爱女为妾,你这分明就是故意跟老尚书作对,存心为难这位老人家吗?”

这一番话怼得顾瑾瑜面红耳赤,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顾凛川轻轻一招手,顾瑾瑜没办法,只能悻悻地转身离开,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我轻轻地拂去身上沾染的污垢,那些污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时,顾凛川伸手为我揭下脖颈间沾着的菜叶,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随着菜叶的落下,那块娇艳欲滴的桃花印记清晰地露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他突然神色一正,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紧紧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玥儿,做我的太子妃可好?”

爹嘴巴张了张,犹豫了好一会儿,迟疑着没立刻答应。

我赶紧往前迈了一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

“民女愿意!多谢太子殿下的隆恩厚爱!”

上辈子啊,是我自己主动选了顾瑾瑜,那可是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斗垮了太子,才帮他坐上了皇位。

如今我重生回来了,顾瑾瑜和周念还天真地以为,靠着上辈子的那些记忆,就能斗得过老天爷的安排。

他们哪知道啊,没了我在旁边出谋划策,顾瑾瑜这辈子是绝对当不上皇帝的。

“多谢太子殿下这么看重小女!”

“还望殿下跟小女成亲之后,能好好庇护我爹,保他这辈子都平平安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作为交换呢,小女也一定会拼尽全力辅佐太子殿下,把那英王彻底打败。”

之后没过几天,周念就在京城里头到处散布谣言。

说三个月之后,京城会遭遇一场特别严重的大旱。

老百姓听了这话,一个个都慌了神,吓得不知所措,赶紧疯狂地去买粮食、囤药材,还忙着开凿新的水井。

有的甚至直接收拾包袱,离开家乡,跑到别的州府去住了。

皇帝本来想阻止京城里这股恐慌的情绪,可根本就没办法做到。

太子呢,一个劲儿地劝那些大臣们别急着上书提建议,不主张朝廷过早地安排紧急赈灾的事儿。

尚书府的一个老婢女跟我说:

“如今京城里的老百姓都跟疯了似的囤积粮食和药材,这段时间城里头闹鼠患闹得可厉害了。”

“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好的密封条件啊,家里养的老鼠都比猫还大。”

“那些大老鼠咬起人来可要命了!前几天就接连咬死了七八个人呢!”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神色镇定地吩咐身旁的下人:

“赶紧去告知太子,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仓库里那些可恶的老鼠全部灭掉。”

时光悄然流逝,一个月、两个月如同白驹过隙般匆匆而过,很快便到了英王妃曾预言会发生旱灾的日子。

然而,那预想中的旱灾并未降临,大地依旧被滋润着,没有丝毫干涸的迹象。

反倒是由于家家户户都听信了英王妃的预言,大量地囤积米粮和蔬菜,使得京城之中鼠患肆虐,横行无忌。

那些可恶的老鼠在各个角落穿梭,啃食着粮食,咬坏衣物,百姓们为此苦不堪言,生活被搅得一团糟。

愤怒的百姓们纷纷联名上诉,指责英王妃妖言惑众,散布不实谣言,害得他们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

他们情绪激昂,闹着要闯进英王府,把那所谓的“妖妃”拖出来烧死,以泄心头之恨。

我静静地坐在屋内,听着下人匆匆来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哂笑。

随后,我不慌不忙地起身,精心收拾了一番,换上一身得体的衣裳,这才坐着马车缓缓前往英王府。

此时,英王府外早已围满了愤怒的百姓,他们群情激愤,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妖精出来!都是因为你信口胡诌,才害得我们如今如此凄惨!”

“赶紧麻溜地滚出来,给我们所有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对!上次南方水灾你是怎么言中的?这次为什么要故意骗我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看八成就是英王指使人干的!他那么宠溺王妃,为了她毁掉几个县的水坝又有何难的?说不定这背后就是他们夫妻俩的阴谋!”

只见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那副要杀人的模样,仿佛要将顾瑾瑜和周念生吞活剥了一般。

顾瑾瑜和周念站在王府门口,看着眼前这失控的场面,顿时慌得手足无措,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正准备走下马车,去面对这混乱的局面,却被一个人猛地拉进了一个宽敞而温暖的胸膛。

他镇定自若地击了击掌,而后大声吆喝起来,声音洪亮,响彻整个街道:

“请大家安静一下!我乃朝廷钦差,此次专为处理此次谣言给大家造成的损失而来。”

“好在那灾难并没有发生,各位家中的损失都可以找我进行赔偿。”

“你们囤积的粮食如果被老鼠糟蹋了,可以跟朝廷换取质量上乘的好粮,或者按照市价兑换成银两。”

“大家不要在此吵吵闹闹了,赶紧回家仔细检查损失情况,朝廷都会按户进行赔偿,绝不会让大家吃亏的。”

此言一出,原本愤怒喧闹的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和欣慰的神情。

不一会儿,人群便如潮水般渐渐散尽了。

只留下英王府门口几句句难听的辱骂声,在空气中回荡:

“还说是什么菩萨转世!我看就是狐,狸,精转世吧,就会蛊惑人心!”

“真不要脸!谁稀罕看他们夫妻在那秀恩爱了,简直就是一对祸害!”

周念气得直跺脚,那架势仿佛要把地面踩出个坑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上辈子这个月明明就闹了旱灾,怎么这辈子说没就没了?”

她抱怨完,猛地一扭头,满脸怨毒地死死瞪着我:

“周玥!肯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一定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找了高人施法把旱灾给弄走了!”

我听了,嘲讽地咧嘴笑了,故意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说:

“对!就是我干的!”

“我告诉你,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顾瑾瑜那都是我的男人!”

“你啊,就别痴心妄想从我这儿把他抢走啦!”

一旁的顾瑾瑜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拍脑门:

“玥儿,你这是何必呢?”

“我都已经答应纳你为妾了,你为啥还要为了争宠去祸害全城的百姓呢?”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嘛,到头来还得让你爹跑前跑后地给百姓赔偿损失。”

他刚说完,我身后的顾凛川就沉不住气了,大声发话了:

“顾瑾瑜!你可别在这儿胡乱冤枉人!”

“这次民乱全都是因为你们在这儿妖言惑众才引起的,如今百姓和朝廷遭受的这些损失,你们拿什么来赔?”

“玥儿她可是我的太子妃,连王妃的位置她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妾位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要是再敢羞辱她,小心我让父皇狠狠严惩你!”

可惜啊,顾瑾瑜根本就不听劝,还是一脸试探地盯着我看:

“玥儿,上辈子的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可如今你也算是报复成功了,就别再拉着太子殿下在这儿胡闹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英王府还是可以给你留个位置的。”

周念气得火冒三丈,快步冲上前,用力狠狠推了我一把。

“周玥,你别以为攀上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还好我身后有顾凛川如坚实壁垒般护着,这才没狼狈地跌倒在地。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怒不可遏地反手狠狠推了她一把,大声喝道:

“周念!你简直是疯了!”

周念被我这一推,脚步踉跄,一个不稳便撞上了百姓丢弃在一旁的水桶。

“哗啦”一声,那水桶里的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四溅开来,溅得到处都是。

她瞬间被淋得浑身湿透,活像一只落汤鸡,气得她嗷嗷直叫,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周玥,你这个贱,人!”她一边声嘶力竭地骂着,一边疯狂地往我身上泼水。

那带着污渍的水溅到我的脖子上,敷在胎记上的那层薄粉,就像冰雪遇到烈日一般,迅速消融不见。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感到大事不妙,一抬头,就瞧见顾瑾瑜正目光灼灼地反复打量我和周念的脖子,那眼神仿佛要将我们看穿。

“原来你真有桃花胎记……”他喃喃自语道。

“所以当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毫不犹豫地立刻打断:

“当年是我骗了你,真的十分抱歉。”

这时,顾凛川也开口,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

“所以周念脖子上的莲花胎记是假的?”

我赶忙朝他使劲挤眼,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顾凛川心领神会,默默地将他的外衫披在我身上,那外衫带着他的体温,让我莫名地感到安心。

在带我离开之前,他回头,满脸嘲讽地对顾瑾瑜说道:

“你还真是有眼无珠,瞎得可以!连当初的救命恩人都分不清谁真谁假!”

“活该你重活一世,却娶了个满嘴谎言的骗子,蠢得还浑然不知。”

我的心口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击中。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顾凛川,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原来你也是……”我喃喃道。

重生的!

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那眼神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刚准备抬脚上马车,这时,宫里的大太监迈着匆匆的步伐,气喘吁吁地跑来宣旨。

他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哎哟喂,殿下!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

“圣上有旨,请殿下和周姑娘接旨听宣!”

传旨太监话音刚落,在场的一众人等齐刷刷地全跪下了。

“周尚书家的千金周玥,容貌生得秀丽雅致,品行更是端庄正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气度。”

“朕已应允太子的心意,特赐周家嫡女为太子妃,即刻挑选良辰吉日,让二人完婚。”

“望周家嫡女婚后能一心一意辅佐太子,安顿好家庭,为我朝江山社稷添砖加瓦。”

顾瑾瑜听完圣旨内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当天晚上,不出所料,顾瑾瑜硬闯进了尚书府。

他在院外跟暗卫缠斗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推开门,大步走进了我的闺房。

我瞧着他那一身伤痕累累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暗暗嘲讽。

这家伙,还真是够倔强的!

他一脸阴郁地盯着我,开口问道:

“那些暗卫,是太子派来的吧?”

我满不在乎地撇撇嘴:

“没错啊!本来是想用来防着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固执己见,死不悔改!”

顾瑾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污泥和灰尘。

他摆出一副胸有成竹、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我能理解,也愿意包容你。”

“毕竟我们上辈子还是夫妻呢,那份情义还在,这辈子我也会继续履行我爱你的承诺。”

“可我之前娶了念儿为妃,已经惹得父皇母后不高兴了,你要还想做我的侍妾,就只能自己去向父皇请旨了。”

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英王殿下,您不会是想让我抗旨不遵,以下犯上吧?”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您这不是害我吗!”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毫不在意,一脸笃定地说:

“我知道你的本事,连旱灾都能被你化解,一道小小的圣旨又算得了什么难题呢?”

“只要是你心中所愿,皇兄能够赐予你的,我同样有能力为你争取到手!”

我闻言,不禁扶额苦笑,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无奈与心累。

回想起上辈子,仅仅因为周念的一封手书,他便毫不犹豫地判定我害死了他深爱之人。

他转身便赐我三尺白绫,冷酷地命令我自行了断,结束这短暂而又悲惨的一生。

见我沉默许久,半晌都没有回话,他似乎有些失去了耐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玥儿,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是我的底线所在。”

“你应当好好思量一番,你还有疼爱你的父亲,还有整个尚书府作为你的后盾。”

“倘若有一日我荣登大宝,难道你要让他们因为你的固执而陪你一起赴死吗?”

“你如此聪慧过人,不可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正视着他那张胸有成竹、自以为是的脸庞:

“英王殿下,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如此笃定自己一定能夺得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上辈子,若非我费尽心力、不辞辛劳地助你一臂之力,你又如何能够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没有我,你这辈子恐怕到死都难以攀上那象征着权力的龙椅半步!”

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震得顾瑾瑜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他似乎突然之间想通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猛地朝我逼近:

“那我今晚无论如何都必须带你走,绝不能让你成为我继承皇位的绊脚石,影响我的大计!”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带着我如风一般飞快地返回了英王府。

他粗鲁地将我丢进周念的厢房之中,一进门,便见周念衣衫凌乱、发髻散乱地从床上慌乱地爬了下来。

她一见是我来了,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哭卿卿地跑过来,紧紧地拉起顾瑾瑜的袖子,娇嗔地埋怨道:

“王爷!您怎么能把她带回府里来呢?”

“难道您心里还对她有着一丝情意,还喜欢着她不成?”

顾瑾瑜温柔地搂紧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别担心,我的心里永远只爱你一个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之所以带她回来,只是因为未来本王继承大统、登基称帝之后,需要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后来母仪天下而已。”

周念闻言,气得直跺脚,扯着顾瑾瑜的手,不停地撒娇道:

“可你不是曾经说过要封我做皇后的吗?怎么能突然之间就反悔了呢?这让我如何能接受?”

“她可是周尚书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你当真觉得她会站在你那边,支持你登上那龙椅?”

她胸前那片肌肤上满是红痕,眼尾也染着绯色,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上辈子她咋就莫名其妙暴毙在太子府里了呢?

太子那性子,温润如玉又贤良淑德,绝对干不出残害妃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那这么说来……

我眼睛在屋里仔细扫了一圈,猛地发现床底下露出了一小截黛青色的衣角。

趁着他们俩在那儿吵得不可开交,我赶忙加快脚步,悄悄靠近床榻边上的帐幔。

“这世上哪有庶出的能当皇后的?我都已经答应封你做贵妃了,你还想咋的?”

“我庶出咋啦?不管是庶出还是嫡出,那都是当今尚书大人的亲闺女,我哪点比周玥那丫头差了?”

身后,顾瑾瑜冷不丁喊了我一声:

“玥儿,你们家没跟念儿说过她的身世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说道:

“没呢,爹看她一出生就没了娘,怪可怜的,就一直没跟她提过身世这事儿。”

“她那生母,当年给我爹下药陷害,把我娘活活气死,还妄图刺杀皇上,那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可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血浓于水啊,所以一直没跟她说过这些。”

周念听了,不但没有半点感动,反而嘴角一撇,露出讥讽的笑容:

“可怜?我才不稀罕你们那假惺惺的同情!”

我没搭理她,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冲着我大喊大叫:

“周玥!你给我站住!”

我故意把手里的耳环往床底下一扔,扯着嗓子喊道:

“哎呀!我的耳环跑哪儿去了?”

“好像掉到床上了,这可咋整啊?”

“万一扎到王爷和王妃,我这小命可就保不住啦!”

我正准备弯腰往床底下瞅,突然,一个人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吓得我扯着嗓子大喊:“有刺客!快来人啊!赶紧抓刺客!”

那年轻男子慌慌张张,衣衫凌乱不堪,大片胸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

只见他容貌生得极为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身形更是颀长挺拔,宛如一棵苍劲的青松。

他眼神慌乱地扫了眼不远处端坐在高位上的英王和王妃,心中害怕至极,赶忙“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谢罪道:

“奴才、奴才当真不是有意为之啊!还望王爷王妃大人有大量,饶恕奴才这一回!”

此时,王府的侍卫们听到动静,如潮水般匆匆冲了进来。

一进来,便看到屋里这混乱又尴尬的场景,众人皆是一脸愣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瞧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从嘴角溢出一声嗤笑:

“哎哟!这可真是……实在是对不住啦!”

“没想到啊没想到,王妃居然私下里藏着男人,如此看来,王妃和王爷之间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坊间传言的那般亲密无间、坚如磐石嘛!”

顾瑾瑜听了我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声质问:

“周念!你今日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大哭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她慌慌张张地赶紧抱紧顾瑾瑜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解释道:

“不是我啊,王爷!真的不是我干的!”

“她怎么会知晓我床底下藏着人呢?除非这人就是她故意安排进来的,想要陷害我!”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朝地上跪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满是暗示。

那男人刚要张嘴,准备污蔑我,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就被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没错!就是我安排的!”

“王爷,既然这人已经玷污了王妃的清白身子,如此大逆不道、伤风败俗,干脆把他扔去刑部大牢,让那些狱卒用酷刑好好伺候他一番,然后再拉去菜市口,五马分尸,以儆效尤吧!”

那男人听了我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赶忙连滚带爬地抱住周念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王妃,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奴才一直尽心尽力、极尽所能地伺候您,您不能就这么狠心地弃了奴家啊!”

顾瑾瑜看着这男人那副丑态,气得怒目圆睁,一脚狠狠地踹翻那人,怒斥着让侍卫们将他拖出去。

我则一脸好奇地紧紧盯着周念,眼中满是探究,开口问道:

“上辈子是太子发现你偷人,才被他下令处死的吗?”

周念面色尴尬,实在无法再找借口推脱,只能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又嘲讽的哂笑,硬着头皮承认道:

“没错,顾凛川压根儿就不像个真正的男人,每日里与我同床共枕,却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不管我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他,都丝毫没有作用,我自然得自己想办法找点乐子消遣消遣了!”

我听着她这番荒唐至极的言论,忍不住轻轻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顾瑾瑜听闻此言,瞬间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起,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荡妇!我怎么会鬼迷心窍,违背父皇和母后的旨意,娶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王妃?”

周念仿佛被这一耳光彻底刺激到了,突然仰起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哈哈!荡妇?”

“你说我是荡妇,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你明明清楚我脖子上的印记是假的,不过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装作视而不见,还一个劲儿地追求我。”

“你口口声声说只喜欢当初救你的那个姑娘,可我根本就不是啊!你心里明明有数,为什么还要执意娶我?”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一年,我怀着对爹爹的担忧与牵挂,前往京郊的寺庙为他虔诚祈福。

回来的路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然而,平静的氛围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打斗声打破,原来是一群刺客正在袭击英王顾瑾瑜。

他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我见状,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叫府上的护卫前去引开那些刺客。

然后,我拼尽全力,抱着他疯狂地奔逃了好几里路,一路上气喘吁吁,脚步踉跄,但始终没有放弃。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勉强救了他一命。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忘了我的救命之恩,转头就向庶妹周念示好,仿佛那段生死与共的经历从未发生过。

“周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当初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顾瑾瑜给糊弄过去了。”

“这十年来,他一直把我错当成你,满心欢喜地对待我,而你,却成了那个抢庶妹功劳、心肠恶毒的女人。”

周念刚说完这番挑衅的话,顾瑾瑜就彻底被激怒了,他双眼通红,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贱,人!你竟敢如此大胆,欺骗本王!”

说完,他便怒不可遏地伸出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为自己的欺骗付出代价。

周念却丝毫没有惧色,反而笑得更加癫狂,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殿下,我可是您明媒正娶的英王妃,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处死我呢?”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太子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焦急,大声质问道:

“你们深更半夜从尚书府掳走太子妃,到底是何居心?”

他前脚刚迈进屋,我立马就乖乖巧巧地窝进他怀里。

顾瑾瑜见状,还想伸手把我给拽回去,却听我冷冷开口道:

“还请王爷您自重些!”

“我可是尚书府的嫡女,可不能像王爷您这般,不管不顾地追逐那虚无缥缈的爱!”

话音刚落,太子就带着我回了尚书府。

一路上,我紧紧抓着顾凛川的胳膊,问道:

“你真就不怪我上辈子害得你丢了皇位?”

顾凌川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之后啊,也不知道为啥,顾瑾瑜和周念并没有闹掰。

有一天,在早朝上,顾瑾瑜突然说,不久之后北部边疆地区肯定会发生暴乱。

“北边的那些鞑子,早就对我朝虎视眈眈了,他们肯定会趁着咱们军队换防的空当,偷偷摸摸地偷袭边境,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百姓遭殃。”

“到那时,北方的那几位将军,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的小算盘,各自为政,说不定还会跟鞑子勾结在一起,发动暴乱,威胁到我朝的江山社稷呢。”

皇帝瞧他那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慌了神。

赶忙拨给他十万大军,让他带着大军北上去平定暴乱。

可三个月过去了,北部边境压根就没发生任何战乱。

为了给皇帝一个交代,顾瑾瑜居然带着大军,直接攻破了鞑子的城防。

可他哪里熟悉鞑子境内的地形啊,结果惨败,还被人家给俘虏了。

那些鞑子要求皇帝拿王妃来交换人质。

顾瑾瑜倒也“大方”,直接把周念推给鞑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返京了。

他一回来,就赶忙向皇帝请旨,说要娶我做他的新王妃。

皇帝一脸不悦,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奕儿,周家的嫡女已经被朕许配给太子当妃子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顾瑾瑜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与劝阻,神情执拗而坚定,大声说道:

“儿臣心里清楚得很,周玥才是儿臣此生挚爱,其他的一切,儿臣都不愿放在眼中、记在心上。”

皇帝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威严与不满,冷冷说道:

“若有人传言你觊觎那太子之位呢?即便是在寻常百姓人家,也没有弟弟抢夺兄长未婚妻的道理吧?你这般行径,成何体统!”

皇帝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让顾瑾瑜后背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

但他心中对周玥的执念太深,实在不愿就此放弃。从皇宫出来后,他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尚书府。

此时,尚书府外早已布满了皇帝和太子派来的暗卫,他们身着黑衣,隐匿在暗处,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我深知此时局势复杂,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惹出麻烦事来。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吩咐下人,将顾瑾瑜直接赶走,省得节外生枝。

夜幕悄然降临,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京城。

顾凛川突然来到了府上,他的出现,让原本安静的府邸瞬间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他看着我,开口问道:“听说瑾瑜下午来找过你了?”

我正在专心刺绣,手中的针线在绸缎上穿梭。听到他的话,手不禁顿了一下,随即敷衍地笑了笑,说道:

“来是来了,可我压根儿就没见到他本人。”

顾凛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在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境下,我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殿下,您……”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缓缓说道:“罢了,来日方长。”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倏尔,我想起了顾瑾瑜的事情,忙转移话题说道:

“英王此次前来,还带着私兵,恐怕是心怀不轨,有谋反之意啊。”

顾凛川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沉声说道:“糟了!英王的母族有消家军支持,他怕是已经暗中联络好他们了。”

消家军是英王舅舅一手组建的军队,曾经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立下过赫赫战功。虽然如今已经渐渐落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具备一定的军事实力。

顾凛川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叮嘱道:“这几天你千万不要出去,外面局势动荡不安,十分危险。等我处理好一切,自会回来。”

说完,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大跨步地离开了尚书府,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果不其然,七日后,顾瑾瑜率领着一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围攻皇城。

奇怪的是,宫门口并没有多少士兵把守,显得格外冷清。

顾瑾瑜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于是带着军队一路北上,势如破竹地攻入了皇帝的寝宫。

他正准备逼迫老皇帝让位,实现自己的野心时。

顾凛川突然如同鬼魅一般,提着刀出现在他身后。

那冰冷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横上了顾瑾瑜的脖颈,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顾凛川嘴角勾起一抹哂笑,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消家军还是你们消家的军队吗?别做梦了!”

“太天真啦,我的好皇弟!”

“早在三年前呐,消家军就已经被孤给收至麾下了,如今这消家军的现任首领可是孤的亲信之人。”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手指着他,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你这不孝的东西!朕念在你母族一门上下皆是忠烈之士的份上,对你那是千般呵护、万般疼爱!”

“可你呢,居然用叛乱来回报朕!朕就算把你杀上一百次,都一点儿不为过!”

顾瑾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儿。

赶忙用力推开顾凛川,一路狂奔逃出了皇宫。

皇帝心里怕伤着他,赶忙下令不许旁人阻拦。

半个时辰过后,他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地跑到尚书府门前。

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非要见我一面。

“玥儿!我真心爱你啊!你出来跟我见上一面好不好?”

我气得差点笑出声来,让人带话给他:

“王爷平日里最疼爱的人不是我的庶妹周念吗?”

“怎么庶妹这一走,王爷就变心啦?”

顾瑾瑜一边跟暗卫打得不可开交,一边扯着嗓子喊话:

“不管怎样,咱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果断拒绝他:

“我如今可是尊贵无比的金枝玉叶太子妃,跟你走了,我能去干啥?当反贼吗?”

他这下彻底被激怒了,挥起剑来,一剑一个,把门外的暗卫全都杀光了。

可当他想要再往前冲的时候,又被门内的暗卫给拦住了去路。

“玥儿,我可以为了你起兵造反,推翻这朝廷,给你皇后之位!你只要跟我走就行!”

刚说完这话,就被远处飞来的一把利刃“噗嗤”一声刺穿了肩膀。

顾凛川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挥起佩剑伤了他。

“孤上辈子被你抢走了天下,这辈子绝对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了!”

“来人呐!把英王给孤拿下!”

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英王被暗卫们五花大绑起来。

我刚好从尚书府大门走了出来,就听见顾凛川悠悠地说道:

“玥儿,这辈子你不会再帮着别人来夺走孤的江山了吧?”

我脚步猛地一滞,脸上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开口说道:

“那自然是万万不会的!太子殿下您英明神武,这江山稳如泰山,又有谁能有那本事将其夺走?”

“那你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我赶忙换上一脸谄媚至极的笑容,声音娇柔地说道:

“那当然也是殿下您麾下最忠心的人呐!”

顾凛川听闻此言,瞬间耳根处泛起一抹绯红,宛如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在这略显昏暗的光线里格外显眼。

之后,命运的车轮无情转动。顾瑾瑜因犯下不可饶恕之错,被终生幽禁在那奢华却又如牢笼般的英王府中,往日的荣耀与自由皆成泡影。

周念则命运多舛,被残暴的鞑子抓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最终香消玉殒,死状凄惨。

而我呢,迎来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和顾凛川举办了一场盛大到极致的婚礼,那场面,简直如梦如幻。

婚礼当日,红妆似火,从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一路蜿蜒铺展,直至京城南门外,仿佛一条绚丽的红色巨龙横卧大地。街道两旁,张灯结彩,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共同见证这美好的一刻。

洞房花烛夜,烛火摇曳,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温馨浪漫。顾凛川轻轻捏着我的下巴,那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霸道,他轻声问道:

“玥儿,你当真心甘情愿做我的太子妃吗?”

我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羞地回答:“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他紧紧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罢了,我先不勉强你了。毕竟我这身份特殊,高高在上,旁人或许都因这身份对我有所忌惮,也不会有人真心待我。”

“不过我向你郑重允诺,待我未来登基称帝,定会许你皇后之位,让你母仪天下,还会封咱们的儿子做太子,让他继承这万里江山。”

我听得一愣,脑袋里有些懵懵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殿下,您能生吗?”

“周念说你……不是男人啊!”

这话一出口,顾凛川的脸色瞬间一黑,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没好气地说道:“我那是为了你才故意不碰周念的,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把她的话当了真!”

那天夜里,在温柔的烛光与旖旎的氛围中,我才真切地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从此,花好月圆,我与君携手共进,相互扶持,共度这漫漫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