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驸马和他的白月光联手下毒害我,我一杯毒酒,请他俩赴死
发布时间:2025-07-25 00:08 浏览量:1
1
“阿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妹妹跪在地上,瘦削的肩头不住地颤抖。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华贵的蜀锦长裙上沾满了泥污,衬得那张苍白的小脸愈发楚楚可怜。
“你的孩子?”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涟漪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我和夫君的孩子,是侯府的嫡长孙啊!”
“夫君?”
我轻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她面前,用描着丹蔻的指甲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你叫谁夫君呢?”
“沈郎……永安侯沈决,是我的夫君!”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被羞辱后的倔强。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可他,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人啊。”
“你!”
她浑身一震,脸色煞白如纸。
“阿姐,你疯了!”
“我疯了?”
我松开她,直起身,目光扫过她惊恐的脸,最后落在那高耸的腹部。
“或许吧。”
“当年,你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将沈决让给你。”
“你说你与他两情相悦,非他不可。”
“你说我是长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何必执着于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
“你说,只要我成全你们,你愿意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我。”
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我成全了你。”
“我将我的驸马,我的夫君,我用长公主的仪仗、十里红妆娶回来的男人,‘让’给了你。”
“我让他住进你的别院,让他与你夜夜笙歌,让他忘了自己是谁的丈夫。”
“如今,你揣着他的孽种,跑来求我救他?”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像腊月的冰锥。
“妹妹,你告诉我。”
“我凭什么?”
“凭我是你姐姐!”
她哭喊着,抓住我的裙摆,“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啊!”
“亲姐妹?”
我一脚踢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妹妹,你似乎忘了。”
“三日前,就是你这位好夫君,亲手将一杯毒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说,你有了身孕,侯府不能有一个疯癫又霸道的长公主做主母。”
“他说,我死了,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嫁进来,你的孩子,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孙。”
“他说……”
我顿了顿,看着她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残忍地补上最后一刀。
“……这是你和他,早就商量好的。”
2
妹妹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大概以为我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毕竟,那杯毒酒,是我亲口喝下去的。
当着沈决的面,一饮而尽。
我还记得他当时脸上那混杂着快意、解脱和一丝微不可查的愧疚的表情。
他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他终于摆脱了我这个碍事的、强势的、让他感到屈辱的妻子。
他以为他可以和我那柔弱善良的妹妹双宿双栖,共创美好未来。
他太天真了。
我,李怀玉,当今圣上的嫡亲皇姐,大周朝最尊贵的长公主。
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我和沈决的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父皇驾崩得早,母后体弱,是年仅十五岁的皇弟登上了皇位。
为了稳固他的江山,我这个长姐,自请监国。
我脱下红妆,换上朝服,日夜批阅奏折,与那些老谋深算的臣子在朝堂上唇枪舌战。
我扶持新党,打压旧阀,用雷霆手段肃清吏治。
我用了整整五年,才为皇弟铺平了前路,让他得以亲政。
那五年,我活得像个男人。
我的手上沾过血,心里藏着刀。
人人都敬我,也人人都怕我。
他们背地里叫我“铁血长公主”。
直到那年上元灯节,我遇见了沈决。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站在灯火阑珊处,手里提着一盏兔子灯。
周围人声鼎沸,他却安静得像一幅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干净的眼睛,像山间的清泉,不染一丝尘埃。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那年的新科状元,出身寒门,才华横溢,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梦中人。
也包括我那养在深闺的妹妹,李怀柔。
可我,是长公主。
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皇弟亲自下旨赐婚,以长公主的最高规制,将他迎进了公主府。
新婚之夜,我挑开他的盖头。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是攥紧了双拳。
“你不愿意?”我问。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臣,不敢。”
不是“不愿意”,是“不敢”。
我那时并未在意这其中的区别。
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对她好,他总会被捂热的。
我为他铺路,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
我为他挡下所有明枪暗箭,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施展抱负。
我甚至为了他,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学着做一个温婉的妻子。
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缝补衣衫,为他深夜温酒,等他归家。
我将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以为能换来他同等的回应。
可我错了。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不,或许不是石头,只是那颗心,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3
我第一次发现他和怀柔的事情,是在我们成婚的第二年。
那天是我的生辰,我亲手下厨,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
从日上三竿,等到月上柳梢。
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凉透了。
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他才满身酒气地出现。
“昨夜与同僚多喝了几杯,在客栈歇下了,忘了同你讲。”
他解释得轻描淡写。
我看着他衣领上不属于我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没有戳穿。
那是怀柔最喜欢的熏香。
我只是笑着说:“无妨,夫君公务要紧。”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
很快,我就发现,他们一直都有往来。
他会偷偷溜出府,去城郊的别院与她私会。
他写给她的情诗,字字句句,缠绵悱恻。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些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情话,他都说给了我的妹妹听。
原来,他不是不懂风情,只是他的风情,从不为我。
心口像是被剜开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质问他。
他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殿下,你什么都有了。”
“权势,地位,尊荣。”
“可怀柔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我。”
“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他的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哀求。
为了另一个女人,哀求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放过你们?”
“沈决,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驸马,是我的丈夫!”
“你要我如何放过?”
“你若真的爱她,当初为何要答应赐婚?为何要踏进我公主府的大门?”
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抬起眼,那双我曾以为干净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满是冰冷的恨意。
“因为我别无选择。”
“长公主殿下,是你用权势逼迫我,是你毁了我和怀柔!”
“是你仗势欺人,是你拆散了我们这对有情人!”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原来,在他心里,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毁掉他爱情的仇人。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爱意,在他看来,都是仗势欺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死了。
4
在那之后,我便病了。
缠绵病榻,日渐消瘦。
御医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说我是心病。
皇弟来看我,握着我瘦骨嶙峋的手,第一次在我面前红了眼。
“皇姐,是朕对不住你。”
“朕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
我摇摇头,虚弱地笑笑。
“不怪你,是我自己选的路。”
沈决也来看我。
他站在床边,看着形容枯槁的我,眼神复杂。
或许,是有一丝愧疚的吧。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命不久矣的时候,怀柔来了。
她跪在我床前,哭得梨花带雨。
“阿姐,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沈郎说,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他就要背负着‘驸马’这个身份一天。”
“他活得太痛苦了。”
“阿姐,你已经拥有了天底下的一切,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谁来放我一条生路?
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我默许了。
几天后,沈决端着一碗汤药,走进了我的寝殿。
他遣散了所有宫人。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怀玉。”
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把这个喝了吧。”
我看着碗里那黑漆漆的药汁,闻到了里面一丝极淡的、苦杏仁的味道。
是牵机引。
皇室秘毒,饮之肠穿肚烂,状如牵机,痛苦至极。
“这是怀柔的意思?”我问。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说,你活着,太痛苦了。”
“这能让你解脱。”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一个‘让我解脱’。”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碗。
“沈决,你可知,我最后悔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不语。
“我后悔的,不是爱上你。”
“而是为了爱你,弄丢了自己。”
说完,我仰起头,将那碗毒药一饮而尽。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笑着倒了下去。
闭上眼的前一刻,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真可笑。
事到如今,你又在慌什么呢?
5
我当然没有死。
那碗毒药,是真的。
但我百毒不侵的体质,也是真的。
这是皇室最大的秘密,只有我和皇弟知道。
当年母后怀着我时,被奸人所害,误食了剧毒。
太医们束手无策,都以为我们母女必死无疑。
是一位云游的方士,献上了一颗据说是上古神龙内丹的“避毒珠”,让我和母后侥幸活了下来。
母后因此身体孱弱,而我,却因祸得福,自此百毒不侵。
我装死,只是为了看一出好戏。
一出,关于人性的好戏。
我被“厚葬”于皇陵。
沈决以“未亡人”的身份,为我守了三天灵。
然后,迫不及待地将李怀柔迎进了公主府。
因为我“死”得突然,皇弟悲痛欲绝,无心朝政,便将监国之权,暂时交给了他最信任的“姐夫”——永安侯沈决。
沈决终于得偿所愿。
他坐拥美人和权力,春风得意,成了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以为他的人生,自此便是一片坦途。
他忘了。
我给他的东西,我随时可以收回来。
包括他的命。
我死后的第七天,是我的头七。
按照习俗,他应该在我的灵前守夜。
可他没有。
他正在和我的好妹妹,在我们的婚床上,抵死缠绵。
“沈郎,你说,阿姐在天有灵,会不会怪我们?”
“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别怕,有我。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公主府唯一的女主人。”
“嗯……沈郎,你真好。”
我在房梁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如何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说着最无耻的情话,做着最肮脏的事。
我没有立刻杀了他们。
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让他们,尝遍我曾经受过的所有苦楚。
我要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6
火葬场,开始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让沈决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一半靠的是自己的才学,另一半,靠的是我为他铺的路。
他那些所谓的“得力下属”、“忠心门生”,有一大半,都是我当年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这些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实际上,只听我一个人的号令。
我“死”后,沈决大权在握,开始推行他的“新政”。
他想扶持寒门,打压世家,这本没有错。
错就错在,他太急了。
他以为自己羽翼丰满,可以为所欲为。
我便让那些“忠心”的下属,阳奉阴违,故意在他的新政里制造漏洞,激化他与世家之间的矛盾。
于是,他颁布的每一条政令,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世家大族联合起来抵制他。
朝堂之上,弹劾他的奏折堆积如山。
他焦头烂额,四处碰壁。
他去找他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帮忙。
那些人,有的避而不见,有的言辞闪烁,有的甚至当面指责他急功近利,忘恩负义。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他开始怀念我。
怀念我还在的时候,为他摆平一切的样子。
他开始去我的灵堂。
一坐,就是一整夜。
他对着我的牌位,喃喃自语。
“怀玉,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才知道,原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沈决,这只是个开始。
7
第二步,我要毁掉他最珍视的爱情。
李怀柔怀孕了。
她仗着肚子里的“嫡长孙”,在公主府里作威作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她将我生前最喜欢的白梅树砍了,种上了她喜欢的栀子花。
她将我书房里的藏书付之一炬,换成了她喜欢的艳俗画本。
她甚至想将我的牌位,从正堂移到偏院。
是沈决阻止了她。
“怀柔,别闹了。”
他第一次对她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我怎么是胡闹了?”
李怀柔委屈地哭了起来,“我怀着你的孩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死人重要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最疼我了。”
沈决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
“我累了,你让我静一静。”
他们的感情,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我嫌不够。
于是,我让京城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李怀柔的“闲言碎语”。
说她未嫁先孕,不知廉耻。
说她心肠歹毒,逼死亲姐。
说她腹中的孩子,是个孽种,会给侯府带来灾祸。
流言蜚语,是杀人于无形的刀。
李怀柔从一个人人称赞的才女,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
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暴躁。
她整日和沈决争吵。
“是不是你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了?”
“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还想着我姐姐?”
“沈决,你这个懦夫!你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
曾经的柔情蜜意,变成了如今的歇斯底里。
沈决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眼神越来越冷。
他或许在想,这真的是他当初爱的那个,温柔善良的怀柔吗?
他开始躲着她。
他宁愿在冰冷的灵堂里,对着我的牌位枯坐,也不愿意回房,面对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他们的爱情,在无尽的猜忌和争吵中,消磨殆尽。
8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
皇弟终于从“丧姐之痛”中走了出来。
他收回了沈决的监国之权,开始清算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滥用职权……
一条条罪状,罗列下来,条条都是死罪。
沈决被打入天牢。
永安侯府被查抄。
树倒猢狲散。
曾经门庭若市的侯府,如今门可罗雀。
李怀柔挺着大肚子,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和“钦犯”扯上关系。
她终于想起了我。
想起了我这个,被她亲手“害死”的姐姐。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她的孩子,和她的夫君。
“阿姐,我知道错了。”
她哭得泣不成声,“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和你抢沈郎。”
“求求你,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
“只要你肯救他,我愿意离开他,我愿意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我看着她,只觉得讽刺。
“妹妹,你求错人了。”
“能救他的,不是我。”
“是你。”
她愣住了。
“是我?”
“对。”
我缓缓开口,“你去告诉皇上,当初给我下毒,是沈决一个人的主意,与你无关。”
“你只是被他蒙蔽了。”
“你大义灭亲,揭发了他。”
“皇上念你怀有身孕,又立了功,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我不能这么做!”
“那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要是这么说了,他……他就死定了!”
“那又如何?”
我冷冷地看着她,“是他,还是你,你选一个。”
她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知道,她会选她自己。
人,总是自私的。
就像当初,她为了自己的爱情,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一样。
9
李怀柔最终还是去告发了沈决。
她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沈决一个人身上。
她说,是沈决觊觎长公主的权势,才设计娶了长公主。
她说,是沈决嫌长公主碍事,才狠心下毒。
她说,她是被沈决的花言巧语蒙骗了,才会犯下大错。
她哭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
皇弟“信”了她的话。
沈决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谋害皇姐。
罪加一等,秋后问斩。
而李怀柔,因为“大义灭亲”有功,被免了死罪。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定性为“罪臣孽种”,一生下来,就要被送去掖庭为奴。
她疯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彻底疯了。
她整日抱着一个枕头,叫着“我的孩子”。
时而哭,时而笑。
我去看过她一次。
她缩在冷宫的角落里,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哪里还有半分从前娇俏的模样。
看到我,她忽然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
“阿姐,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甩开她。
“你的孩子,不是被你亲手杀死了吗?”
她愣住了,然后开始疯狂地大笑。
“死了……都死了……”
“哈哈哈哈……”
她笑着笑着,又哭了。
疯疯癫癫,不成人形。
这,就是她的结局。
比死,更痛苦。
10
行刑那天,天色阴沉。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囚车里的沈决。
他瘦了,也憔悴了。
曾经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如今成了阶下囚。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
当他看到城楼上的我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眼睛里,先是震惊,然后是狂喜,最后,是无尽的绝望和悔恨。
他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我为他精心设计的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声音,被淹没在周围的喧嚣里。
“怀玉……”
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在他痛苦的注视下,亲手扔下了行刑的令牌。
刀光一闪。
人头落地。
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头颅,心中一片平静。
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
就像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皇弟走到我身边,为我披上一件披风。
“皇姐,都过去了。”
我点点头。
“是啊,都过去了。”
我转身,看着皇城内外的万里江山。
这,才是我李怀玉,该拥有的东西。
至于爱情……
那是什么?
我不需要。
从此以后,我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铁血长公主。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为任何人,收起我的锋芒。
我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
我的江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