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一国军特务狱中暴毙,周总理连夜下令:有问题,务必严查

发布时间:2025-07-21 15:27  浏览量:1

1973年1月的某天,山城的清晨冷得眨巴眼。监狱走廊被一层薄雾包裹,一名小狱卒机械地拧开门锁,推门,却没想到门后的景象让他头发都要竖起来!房间里伏着一具僵冷的遗体,死相极端难看。额头青筋暴突,双目紧睁,嘴巴还开着,像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血从鼻孔挂下来,殷红沾在被褥,空气里都凝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

屋主是谁?姓徐,单名两个字,远举。当年国民党特务,重庆恶名最盛的那种。年轻人们听说后在角落里啧啧,但圈外人也未必都知其恐怖。看到遗体时,不只是狱卒,连附近看守也心里一个激灵:到底是怎么死的?

人死得蹊跷,到了这个级别,自然要逐级上报。那天深夜,电话在中南海的某个房间响起,专线接到的就是徐远举突然暴毙这个事。第二天,周总理亲自口令:查清楚,不许含糊!

气氛陡然严肃。消息传进重庆城,外头风言风语起,有人还私下打赌,这人是不是真的被谁“结果”了。可回过头说,徐远举到底何许人,怎的一个死,引出如此多疑问?

如果有人细挖徐远举的前半生,才会明白他死得“冤不冤”,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徐远举出身湖北大冶,他小时候其实什么都不缺。家里有地、有钱,只不过生在那个乱世,就是再有福气的娃,也有被乱流裹走的时候。

五岁的徐远举拿毛笔写字,十二岁在武汉念中学,家人对他也是望子成龙的架势。可1926年北伐军席卷而来,大冶乡绅住的大院很快成了众矢之的。徐家败落,父亲被斗,财产抄没,亲族四散。这时的徐远举看着院子里眉头紧锁的父母,满腔的愤怒和怨恨。

北伐军解放的不止是土地,还翻了阶级天平。徐远举早早意识到,这新世界和自己八字根本不合。在流离失所、情感充满裂痕的少年期,他主动投奔了国民党军队。可以说,徐远举怨尤交加,模糊地把自己的命运跟旧有体制捆在一起。

几年后进了黄埔军校,在那群年轻军官里,他不是最聪明的,倒是狠劲出了名。军校生涯里,他一边接受三民主义教育,一边死心塌地效忠领导。这种忠诚也没掺多少复杂元素,本质上,就是出身和怨气造就的单向情感。

毕业后分到了陈诚部,开始做些特务活动。戴笠看他用人不择手段,觉得有点来头。1932年,徐远举进了军统,从此身上烙下“职业特务”印记,且越陷越深,自己往刀口上撞。

别讲别的,那阵子孩子听到“徐远举”三个字,都能吓得发抖。重庆是他的主场,特务据点、黑牢、暗屋,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严刑拷打是家常便饭,报社、编辑部、工厂、学校,他都愿意插手。徐远举破坏过新闻媒体,有记者、地下党员被他抓去后永无音讯。重庆地下工作圈每次聚会都紧张兮兮,谁也不知道下次出事的会不会轮到自己。

重庆报界的头号惨案就跟他有关。1947年的夏天太热,一位老农下地,路过城郊垃圾坑,吓得几乎瘫坐在地——坑底一堆尸体,腐臭难当。填埋的全是《挺进报》编辑、记者。徐远举发现了印刷点后没留情,全员大抓捕,然后严刑拷打。有的特务半夜喧哗,楼上都能听到开水壶烧开的声音,常有女同志在行刑后不成人形。报社就这样一夕之间没了痕迹,城市里只剩压抑。

他惯用的那些手法,丝毫不留活路。重庆地下党的许多工作人员,被他追查得东躲西藏。学生运动也难逃厄运。1948年五四活动,几百名学生在广场集会,他命特务混进人群,待气氛最激烈时突然开枪。死伤惨重的名单没做公示,但坊间流传,一些家庭至今不敢回忆那年春夏。

徐远举管得住军统据点,但从来不懂这城市的风为什么一直在变。他不想投降,也不信共军能长治久安。而面对新政权推进得越来越快,他却因信息来源断绝而恐慌。越是怕报复,越是采取极端手段。重庆解放前夕,他下令屠杀渣滓洞、白公馆里全部“犯人”。不分身份背景,只问是不是“嫌疑”,人一批批拉出去,清点完一地血迹,才算收工。老百姓恨死特务,偶尔也提到,徐远举杀红了眼,只想用更狠的动作遮掩自己正逐步失控。

到了1949年10月,我军进城脚步越来越近。徐远举没走,没明确下场可选。城防溃败,他一夜之间变成囚犯,被关进功德林监狱。这里收押的都是大鱼小虾,徐远举自然最受注目。他坚称自己没有错,反反复复回忆“只是尽忠”。狱中别的犯人瞧不起他,狱警更看轻他。天天受辱,有时连口热饭都难捞。

他写过那本《我的罪行实录》。内容里罗列了各种行动,但几乎完全脱离自责。看完让人恍惚,到底这个人是变态,还是太过执着?他始终不信自己的行为有错。

1950年一则特赦令下发——部分愿意改造的战犯有机会宽大处理,可是徐远举从不低头,队列一眼就被划拉出去。死刑判决很快宣判,但并未立即执行,出于他手头的残余情报,几个部门都想“留口活话”。

这么一耽误,二十年就过去了。功德林狱中动荡不休,他常被打,有时被灌污水,有时关禁闭,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旧伤没好,新伤又起,最后连头骨都敲裂过。但有说法——狱警其实偶有怜悯,医疗来得及时。神志不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阴雨交加时更严重。

1973年1月19日,按理说再平凡不过的一天。徐远举在缝纫组干活,因做工差被训了一顿。他气不打一处来,与管理员争了几句,晚上去浴室冲冷水澡。第二天清晨,人已经僵死。消息传出去,阴谋论成了茶余饭后的焦点。“是不是报仇?是不是狗咬狗?”

尸检报告送到,调查组盯了三天三夜,查不到外力痕迹。尸体无中毒、无致命创伤,死因归结为脑溢血。关节炎、颅骨损伤、高血压、寒冬冷水澡,全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算不算报应?一时半会谁也说不清。

调查关口松了,周总理的心头石也就落下。真相公布,舆论平息。外头有人说,徐远举死得轻松,毕竟虐杀无数,单靠病死还不够解恨。可更多受害者家属,见到死亡通知书只剩茫然,究竟是怎样的命运,将人活活逼进泥淖?

很多人后来想,徐远举杀人如麻,最后却死于一场意外,算不算报应?也许是,但凡事再细分都能有争议。

时代过了五十年,提起这档子事的重庆老人还会停一停,嗓子里压着底气。徐远举生前的全部疯狂、罪孽、偏执、狠辣,最终只有一具惨死的遗体和一张解剖证明。而围观者、幸存者、口口相传的故事,在这老城的风里,时冷时热,像被岁月碾过又捡起来的碎片。

谁还能把最后的真相都拼完整呢?反正,有些人的结局总归有些说不清。但人走了,留下那一地浑浊回忆,也算一种提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