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伐吴惨败,回来后发现心腹大臣已经投降曹魏,还颇受器重

发布时间:2025-07-19 18:29  浏览量:7

章武元年,成都。空气里有细不可察的湿漉,新皇帝刘备端坐在殿上,不动声色。年少的誓言终成现实,他竟真就拔剑饮马,登上了帝位。盛大的仪式没有太多波澜,旁观者看不穿他的复杂心绪。他身后的年代太过动荡,权位不过是战火中抱紧的一只浮木。人们都在猜,这位从白手起家的皇帝,会不会立刻兴兵向北报仇?会不会决意为自己争个汉室正统名分?其实没有,他先稳住了脚下的根基——将战火导向了东吴。

仇怨太深,关羽横死,荆州覆灭,东吴的背刺成为压死蜀汉骆驼的最后稻草。刘备没有余地。东吴的袭击摧毁了他的耐心,更在心头窝下一条刺。他命黄权北镇江岸,与曹魏对峙,自亲率主力东征。全军的气势反倒没有刘备当年赤壁合纵的锋芒。此刻的蜀国,没有了当年迅疾果断的影子。谁又能料想最后一败就此种下?夷陵火光漫天,陆逊设下陷阱,诸将战死——冯习、张南的名字,写在战报的最末行。刘备兵败,退至永安,病重不起。事情远比宣纸上简单得多。

黄权此时,沦为孤军。川江两岸皆为他敌人。退无可退,青山无依,水网断路。死守成了笑话,投降变成必选项。人们爱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谁能真的体会那种无助?黄权率部降魏,被曹丕接纳。那些年,他一直被视为“正能量”典型,后世连说起背叛都要加句“迫不得已”。可降了就是降了,谁替他辩护,谁反驳?

历史里的“背叛”,不总是两害相权。黄权的前半生,倒像是水纹里的一叶扁舟。生于巴西郡,幼名不详,小时候就能言善辩。阆中的田间小事,都能让他评个是非。刘璋召他治事,他自知根基浅薄,事事谨慎,声名一时在蜀地传开。但好名声麻烦也多——刺头自然引人侧目。再说,张松落魄时,黄权劝刘璋别信外来客,尤其是像刘备这样的“有野心的英雄”。在黄权的推断里,刘备进蜀,必有一争,那是山中虎狼,安分什么?可惜刘璋不听,把黄权一脚踢去当了县令。天一亮,蜀地就分裂了,广汉的小县令人唏嘘,黄权还在死守。据说,直到刘璋投降了,他才放下武器。这种忠诚和倔强,少有人真懂。

入了刘备麾下,黄权表现得不像外界传言里的“用人不疑”,反倒是时刻小心翼翼。汉中之争,黄权警告刘备:若失汉中,则手足俱断。刘备却不是当年意气风发,他信了黄权,安排他去说服张鲁合作。但等黄权赶到,张鲁已向曹操叩首。这场错位的会议注定落空。张鲁那句“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多少带点南乡人的蔑视?黄权错失一次左右天下的机会。

汉中血战,在诸葛亮的谋算、黄忠的冲阵之间,黄权悄悄给了许多好主意。魏军丧失据点,一步步崩溃。《三国志》里写得干瘪,只用了寥寥数句塞进“皆权本谋”。孟达、龚谷和法正围绕,外人只能猜,有些功劳是被人遮掩的。历史总像后山的竹林,层层叠叠,你看不到底。

当刘备自立汉中王时,黄权得到提拔。过去的猜疑变成信任。可是没多久,历史又卷起波澜。夷陵折戟,黄权水路难归,不得不降。全成都都议论,人们甚至等着看黄权家眷落难,一些官吏跃跃欲试要收押他的家人。刘备拦了一句,“孤负黄权,权不负孤也”,谁信这里没有半点心虚和自咎?

投降曹魏初期,黄权并不招人喜欢。有些人鄙夷他,也未免太苛了。曹丕看中他的才华,用作南方安抚大员。那时黄初年间,长江以北风声鹤唳,西南边郡人心未定,最缺的就是懂沟通、有魄力的地方官。黄权恰逢其时。曹丕让他镇南,将其立为降臣典型,这是权谋,也是笼络。

说黄权的生活幸福安稳也不确切。刘备死讯传来,许多降魏老臣或庆或恐,黄权屹立不动。曹丕怕他生变,频繁召见。道听途说,侍从都为他胆战心惊。黄权没表现出什么情绪,甚至让人觉得无所谓。这算不算伪装?不止一个史官写道,他胆识过人,可真相到底几分淡定几分无奈?外人无从知晓。

后来,司马懿任重南征,和黄权几次深谈。司马懿问他“蜀中像你这样人才有几个”?黄权笑答:不多。这笑里藏着太多味道。司马懿佩服他,给他写信,满口称赞。要知道,诸葛亮和司马懿针锋相对,黄权俨然成了那个少数能被双方欣赏的孤臣。这种处境更尴尬。像是一面能映出多种影像的镜子,随时准备变色,但又始终是它自己。

景初三年,他又被加封高官,“开府”从他起家,后来三公制的成型,未必没有黄权这段历史的启示。死后朝廷赐谥“景”,官至车骑将军。史书只留下一句话“名声极佳”,但活着的名声和死去的评价哪个更重些,也难说。儿子黄邕延续了曹魏爵位,而留在蜀汉的黄崇则阵亡敌前。两条命,两段家族血脉,一家两国,只能说都是世事使然。

有些人说黄权三姓家奴,也有人说他是“忠义两闲”,这都不过是站在后世洗牌下注的嘴皮子。实际上,刘璋、刘备、曹丕、司马懿这几位上层大佬,都没有真心排斥过他。说到底,乱世容不下死板的绝对忠贞,更需要灵活处世的灰色地带。

关于黄权的忠诚和背叛,至今学界仍有争议。有的学者列举史料,说他始终以国家社稷为重,也有人觉得他其实内心藏着极大的自我。两说都不太成立。人的一生是连缀在失落与挣扎间的。他就像那个历史节点的隐线,偶尔亮出一点锋芒,大多数时候不显山,不露水。

网络上现在查得到的黄权相关系列数据,权威如《中国历代名臣录》和《三国志注》相互印证。他给蜀汉、曹魏都做出过实打实的贡献。比如,益州流民安置、汉中后防安全、巴西郡兵源征调,冷冰冰的数据背后都是他付出的实际行动。现代档案检索里,能验证他调配七千人马以及处理汉中西路后勤粮草的责任。还有传言称,他实际掌握过川北十几个地方大姓的联络,成为缓冲两方矛盾的关键都督。尽管那些数据零散分布,但在线时间线对比起来,最能佐证黄权兼得曹、刘双方信任的是他在景初末年掌驭蜀地旧部的历时最长,“四年无动乱”的行政记录远超其他降臣。

有意思的是,这种稳定表面之下,对曹魏来说,黄权始终是一个“未完全可靠”的外臣;对蜀汉,他的家庭、亲人也常在监控下生活。说忠诚,他两面不是人,说背叛,他倒又真没有主动投敌加害旧主。这种身份,说白了,是“夹板气”,人生有限,命运无常,黄权能够低调坚守,不声张地活着,已算万幸。

要细究他的人格高低,未必有意义。大潮翻卷,谁不是一叶扁舟。有人说他明哲保身,有人佩服他铁骨比拼,这些评判多余。更关键的是,当所有人以为历史的“背叛者”总是遗臭万年时,黄权却比许多“忠贞”之人活得清明坦荡。

其实,被时代裹挟的人没有几个人是主动选择的。一次次抉择,谁舍得做一锤定音的断裂?黄权的好名声也许正来自这点看上去“不极端”的姿态。他只是把该做的事做了罢了,该为谁干活就为谁干活,至于心里念着什么,真没几个人摸得准。

事到如今,即便后世重读三国,也无人真正判定黄权对与错。他身处夹缝,处处顺势而为,但始终还算清白。结局平淡,不悲不喜,历史里多这样的身影,才让大潮看起来像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