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后,老公提AA,我爽快答应,他儿子娶妻要80万,我:不关我事

发布时间:2025-07-15 06:47  浏览量:9

叫林舒月,五十二岁。

做了一辈子会计,退休后,只想找个伴安安稳稳过日子。

一年前,经人介绍,我认识了顾卫国。

他五十八岁,退休车间主任,丧偶多年,带着一个儿子。

他看起来老实本分,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对我嘘寒问暖,很体贴。

女儿思佳也劝我,说人到晚年,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她也放心。

于是,我嫁了。

婚礼办得简单,只请了些至亲好友。

我搬进了他的房子,一套老式的三居室。

我以为,安稳的日子就此开始。

可我没想到,温馨只是短暂的序曲,后面全是精心编排的陷阱。

领证后的第二天晚上,顾卫国把我拉到客厅沙发上,表情严肃。

“舒月,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点点头:“你说。”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你看,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再婚图个啥?不就图个安稳,图个不给儿女添麻烦吗?”

“我们都是新时代的老人,思想得跟上潮流。”

“为了避免以后为钱这种小事伤了和气,影响咱们的感情,我有个提议。”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觉得,咱们在经济上,还是各自独立,实行AA制,你看怎么样?”

他说得那么诚恳,仿佛这真是个对双方都好的万全之策。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说不出的凉意,从脚底板慢慢往上蹿。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又补充道:“当然了,这主要是为了互相尊重。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这样谁也不占谁便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好。”

“咱们搭伙过日子,感情纯粹一点,不掺和金钱,才能长久。”

我看着他那张“全是为了你好”的脸,突然就想笑。

但我忍住了。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行,我没意见。你说得对,算清楚点好。”

他立刻如释重负,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了下来。

他说AA是为了尊重,我却从他松了口气的表情里,看出了精准的算计。

他见我答应得爽快,兴致更高了。

立刻转身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硬壳笔记本。

看样子,是早都准备好了。

“来,舒月,那咱们就把丑话说在前面,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他把本子在我面前摊开,拿起笔。

“这个本子,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公共账本。”

“每个月的水电煤气费、网费、物业费,我们俩平摊。”

“买菜的钱,也记上,月底按人头结算。我儿子顾晨偶尔回来吃饭,就算三个人。”

“家里的日用品,谁买的谁记上,也是平摊。”

他一条一条地列着,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在主持一个重要的车间会议。

我看着他兴致勃勃规划着我们“公平”的未来,一句话没说。

等他说完了,我站起身,默默地从自己随身的包里,也拿出一个本子。

那是我用了半辈子的专业会计账本,牛皮纸封面,里面的格子都是用标尺画的。

顾卫国愣了一下:“你这是?”

我淡淡地说:“既然要算,那就得算得明明白白。你那个本子太简陋了,容易记混。用我这个吧,借方贷方,清清楚楚。”

我把我的账本推到他面前。

他看着那专业得如同公司财务报表的账本,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行,行,还是你想得周到,不愧是老会计。”

那一晚,我们“夫妻”俩,趴在餐桌上,像两个即将合伙开公司的陌生人,一笔一笔地“盘”着我们这个“家”的启动资金。

他把他买的锅碗瓢盆都算了进去,要求我承担一半的折旧费。

我没反对,只是默默记下。

同时,我也把我带来的那套全新的床上四件套和两床蚕丝被的价值,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账本的另一栏。

他看着我记的账,没再吭声。

AA制实行之后,生活就变成了一道道需要精算的数学题。

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泾渭分明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用他的洗发水,我用我的沐浴露。

他喝他的茶叶,我冲我的咖啡。

冰箱里的食物都用保鲜袋分装好,贴上各自的姓名标签。

周末,我女儿思佳来看我。

她知道我在这边过得“新潮”,特地买了一大堆我爱吃的东西。

我高兴,亲自下厨,做了她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清蒸鲈鱼,番茄炒蛋。

饭菜刚上桌,顾卫国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满屋的肉香,脸上笑呵呵的。

“哎呀,今天伙食这么好啊,思佳来了?”

他自来熟地换鞋、洗手,很自然地就坐上了饭桌。

我招呼着:“卫国回来了,快坐,一起吃。”

他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夸着:“嗯,好吃,舒月你这手艺是真不错。”

一顿饭,他吃得比谁都香,那盘红烧肉,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饭后,思佳帮我收拾碗筷,顾卫国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刚把厨房收拾利索,他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舒月,今天这顿饭不错啊,辛苦了。”

我擦着手,说:“思佳难得来一次,应该的。”

他点点头,划开手机屏幕,点开了计算器。

“那个肉和菜,是我昨天顺路买的,鱼是你女儿买的,我就不算了。猪肉、番茄、鸡蛋,一共花了58块钱。”

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上面显示着一个数字“29”。

“你转我29就行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女儿思佳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手里的抹布“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做了一桌子饭,累死累活的,你不说给点辛苦费就算了,还跟她算这29块钱的菜钱?那肉大部分可都进你肚子里了!”

顾卫国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理直气壮。

“思佳,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家说好的,AA制。买菜钱平摊,这是规矩。”

“再说了,你妈做饭,我也没闲着啊,我这不是在外面挣钱养家吗?”

思佳气得想笑:“挣钱养家?你挣的钱进我妈口袋一分了吗?你们是AA制!”

“你……”

我拦住了马上就要爆发的女儿。

我平静地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转了29块钱给他。

“叮”的一声,他心满意足地收了钱。

我转身回到餐桌旁,拿出我的专业账本,翻开,在灯下认认真真地写下一行字:

“8月12日,家庭晚餐。晚餐食材成本58元,顾卫国支付。本人负责全部烹饪、清洁工作,时长2.5小时。按市场家政劳务价值每小时40元计算,本次劳务价值暂计100元。晚餐三人食用,顾卫国消耗约50%,本人及女儿消耗50%。暂不要求对方支付劳务费。”

我写得很认真,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顾卫国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林舒月,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做个饭你还记账?”

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AA制嘛,你定的规矩。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也一样。你负责买菜,我负责做饭,都付出了,当然要记清楚。不然时间长了,账目混乱,岂不是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我把“和气”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悻悻地走开了。

思佳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又心疼又生气。

“妈,你这是何苦呢?这种日子你怎么过下去的?这哪是过日子,这不就是合租吗?不,连合租室友都不如!”

我拍了拍女儿的手,轻声说:“放心,妈有数。”

当温情可以被标价时,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合租的宿舍。

我倒要看看,他这套“AA制”的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秋天转凉,天气一冷,顾卫国的老毛病——慢性支气管炎就犯了。

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咳个不停,一阵接一阵,撕心裂肺的,听着就难受。

整个晚上,我都睡不安稳。

他咳得厉害了,我就得起来给他拍背顺气,倒杯温水。

看他这么难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毕竟是夫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第二天,我专门去老城区的中药铺,给他抓了润肺止咳的草药,又去超市买了雪梨、川贝、冰糖。

每天晚上,我都给他熬梨汤。

那几天,我几乎成了他的专职护工。

白天上班,下班回来买菜做饭,晚上熬汤喂药,半夜还得起来好几次给他盖被子,量体温。

一个星期折腾下来,他的咳嗽倒是好多了,人也精神了。

我却累得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病好了,对我态度也好了很多。

一天晚饭后,他主动洗了碗,还给我递过来一个苹果。

“舒月,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这老毛病没那么快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久违的温情和感激。

我以为,他总算是有点良心了,被我捂热了。

我心里也软了一下,觉得或许他只是算计惯了,本性不坏。

于是,我从包里拿出这几天买药、买食材的单据,一共是865块钱。

“这是买药和梨子的钱,你收着。”我把单据递给他。

他脸上的温情瞬间凝固了。

他看了一眼单据上的数字,脸色慢慢变了。

他把单据推了回来,声音也冷了三分。

“舒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AA制,你生病买药的钱,当然是你自己出。”

他把单据往桌上一拍,声调都高了。

“这药是我一个人吃的吗?你没喝那梨汤?这药很多都是全家都能用的清热去火的,怎么能算我一个人的?”

我被他的无耻逻辑气笑了。

“顾卫国,你讲点道理。梨汤是我专门给你熬的,我一口没喝。那些药,哪一味不是对着你支气管炎的症状下的?你倒是说说,我一个健康人,需要吃这些药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但依旧嘴硬。

“那……那你照顾我,难道不应该是应该的吗?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互相照顾,还需要算钱吗?你这也太斤斤计较,太没人情味了!”

他又把“夫妻”这个词搬了出来。

我心彻底凉透了。

我收回单据,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顾卫国,我们来谈谈人情味。”

“在你需要照顾的时候,我们是‘夫妻’,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在我为你垫付医药费的时候,我们就成了‘AA制’,一分一毫都要算清楚。”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我拿出我的账本,翻到新的一页。

“既然你要算,我们就好好算算。”

“你生病这七天,我端茶倒水,喂药熬汤,半夜不睡地看护。我这算不算是请了个一对一的特级护工?”

“市场价,专业护工一天三百块,还不管饭。我给你打个折,算二百一天。七天,就是一千四百块。”

“扣掉这865的医药费,你还应该倒找我535块的护理费。”

“你看,这笔钱,你是打算转账,还是付现金?”

我把账本和笔,一起推到他面前。

他死死地盯着账本上我写下的数字,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和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简直是疯了!不可理喻!”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我冷冷地回敬:“是你教我的。AA制,就得有AA的样子。”

他气得说不出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从钱包里狠狠抽出九张百元大钞,“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骂骂咧咧地把钱转给了我。

“算我倒霉!给你!”

我面无表情地把钱收好,把单据递给他,然后把账本上的“护理费”那一项,用笔划掉了。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在他的AA制里,我的付出是免费的,他的索取却是明码标价的。

这样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我预付了全部感情,却被对方要求均摊所有成本的骗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们住的这套房子,是顾卫国的婚前财产。

房子是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老旧,墙皮都有点泛黄。

他儿子顾晨的女朋友张莉莉,第一次上门后,就私下跟顾晨嘀咕,说这房子太破了,将来要是结婚住进来,实在没面子。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顾卫国的耳朵里。

过了几天,他主动跟我提起了装修的事。

“舒月,你看我们这房子,是该拾掇拾掇了。墙面要重新刷,地板也该换了,还有这厨房和卫生间,都太老了。”

他指点着江山,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看我没什么反应,又凑近了些。

“我问过了,简单装一下,大概要20万左右。”

他停顿了一下,终于说出了重点。

“舒月,你看,这房子虽然是我的,但现在是我们俩一起住。装修好了,住着也舒心。这装修费,我们一人一半,合情合理吧?”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让我掏钱装修他的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抬起头看他。

“可以,一人十万,没问题。”

他眼睛一亮,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们得先去做件事。”

“什么事?”他急切地问。

“去房管局,把我的名字,加到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产权我们一人一半。”

我语气平淡,但内容却像一颗炸雷。

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什么?加你名字?这怎么行!你想都别想!”

他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充满了被侵犯领地的愤怒。

“林舒月!你打的什么算盘?这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留给我儿子顾晨的!”

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冷。

我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那就不装了呗。你不加我名字,我凭什么拿自己的养老钱,去装修你的房子?”

“万一哪天,我们过不下去了,或者你儿子要结婚,把我赶出去,我那十万块装修款,找谁说理去?墙皮我能抠下来带走吗?还是地板我能撬了背走?”

“顾卫国,我当了一辈子会计,这种稳赔不赚的买卖,我不做。”

他气得脸通红,指着我骂:“你!你就是自私自利!满脑子都是钱!一点夫妻情分都不讲!”

我懒得再跟他争辩,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充耳不闻。

他想让我出钱装修他的房子,就像想让一只鸡自己掏钱把自己炖了,招待一窝黄鼠狼。

我还没那么傻。

装修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但这件事,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顾卫国和顾晨父子俩的心里。

没过多久,新的麻烦又来了。

顾晨谈了三年的女朋友,突然提出要换辆新车,说原来的那辆国产车开出去见朋友没面子,想换一辆二十多万的合资SUV。

顾晨一个普通公司职员,月薪也就七八千,哪里拿得出这笔钱。

他自然而然地找到了他爹顾卫国。

顾卫国对这个儿子是真疼爱。

二话不说,跑到银行,从自己的养老存折里,取了五万块钱现金,塞给了顾晨,让他去付个首付。

这之后,顾卫国的腰包瘪了,我们家的AA制生活,就变得更加“精彩”了。

他开始隔三差五地跟我哭穷。

晚饭后,他会叹着气说:“舒月啊,这个月手头有点紧,你看下个月的物业费,你能不能先垫着?”

去超市买东西,结账的时候,他会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钱包忘带了,你先付一下,回头我转你。”

“回头”自然就是遥遥无期。

一开始,我还提醒他。

后来,我干脆懒得理了。

他不是说手头紧吗?

行。

从那天起,我每天下班,只买我一个人的菜,回家只做我一个人的饭。

我在厨房吃饭,他在客厅看电视。

饭好了,我端着我的碗筷出来,自己吃自己的。

他看着我碗里的排骨,喉结动了动,但拉不下面子开口。

第一天,他忍了,自己泡了碗方便面。

第二天,他继续忍,吃了两个馒头就咸菜。

第三天,他忍不住了。

“林舒月,你什么意思?做饭不做我的份?”

我咽下嘴里的饭,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手头紧吗?我寻思着帮你省点钱。我这顿饭,菜加米,成本大概十五块。你要吃,现在转我七块五。”

我把手机收款码都给他亮了出来。

他气得一拍桌子,回房间了。

水电费的催缴单贴在了门上,我也视而不见。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家里“啪”的一下,断电了。

一片漆黑中,只有我房间的充电台灯还亮着。

顾卫国在黑暗中摸索着,气急败坏地吼:“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

我平静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没停电,是我们家欠费了。催缴单贴门上三天了,你没看见吗?”

他这才想起来,这个月该他交电费。

他在黑暗中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下楼去便利店交了费。

等灯光重新亮起,他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林舒月!你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个女人!电费单你看到了也不去交?就看着家里断电?”

我比他更冷。

“第一,AA制是你提的,这个月轮到你交电费,这是规矩。”

“第二,你说你手头紧,我以为你打算省电,所以没敢替你做主。万一交了你又说我多管闲事怎么办?”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一会儿,他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

“你!你就是见不得我对我儿子好!我给晨晨五万块钱买车,你就跟我甩脸子!晨晨就像你半个儿子,他有困难,你不知道帮一把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被他这番话彻底逗笑了。

“顾卫国,你给我搞搞清楚。”

“第一,AA制是你提的。你的钱是你的钱,你想给你儿子买飞机还是买大炮,都与我无关。但前提是,别影响到我们约定好的公共开支。”

“第二,我女儿思佳前年买房,首付还差十万,急得焦头烂额。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但也在处对象了,你听说了,连一句客气的问候都没有。怎么现在你儿子买车,我就得理所当然地掏钱帮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儿子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为他的虚荣和攀比买单。别动不动就把‘半个儿子’这种话挂在嘴边,我听着恶心。”

我一番话说完,他彻底蔫了。

想让我当无私奉献的后妈,得看他演的是不是父慈子孝的戏码,而不是把我当冤大头的剧本。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哭穷了。

转眼,到了年底。

顾卫国的大姐,也就是我的大姑姐,过六十大寿。

在一家挺高档的酒店订了个包间,顾家的亲戚基本都到齐了。

我作为顾卫国的新婚妻子,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席间,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大姑姐开始了他的表演。

她拉着顾卫国弟弟的老婆,也就是弟媳妇的手,大声炫耀着。

“你们看我们家老二的媳妇,多贤惠,多明事理。前阵子,我家大侄子结婚,她二话不说,拿出来二十万给孩子买车,又帮忙出了十万的首付。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那位弟媳妇脸上露着得体的笑容,谦虚了几句。

一桌子亲戚都开始附和,夸她有格局,有远见。

说着说着,大姑姐的话锋一转,就转到了我身上。

她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我。

“舒月啊,你跟卫国结婚,我们全家都替他高兴。你一看就是有文化、有见识的人。”

“你退休金高,自己还有套房子,条件比我们家这弟媳妇可好多了。”

“以后,你可要多帮衬帮衬晨晨。卫国这辈子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孩子,现在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就指望他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桌子亲戚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那些眼神,像一把把手术刀,又像一台台探照灯,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公开评估我这个“新进资产”的价值和可利用空间。

我心里冷笑。

这是给我上套呢?

我看向身边的顾卫国,他非但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反而端着酒杯,脸上露出一副“你看我们家多和睦,多团结”的得意表情。

他很享受这种被家族簇拥,并且一致对外(对我)的感觉。

我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是他们顾家策划好的一场针对我的“道德审判”。

我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吃菜。

直到大姑姐端着酒杯,非要跟我碰一个。

“来,舒月,大姐敬你一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晨晨的事,就是你的事。”

我放下了筷子,却没有端起酒杯。

我看着满桌眼神各异的亲戚,淡淡地说了一句:

“大姐,你可能有所不知。”

“我们家,实行的是AA制。”

“这是卫国为了尊重我,特地定下的新时代的家庭规矩。”

“规矩就是,谁的儿子谁负责,谁的财产谁支配。”

“所以晨晨的事,是卫国的事,不是我的事。”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包间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满桌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表情尴尬地僵在脸上。

大姑姐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顾卫国的脸,瞬间从得意洋洋变成了铁青。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他引以为傲的“AA制”规矩,就这么掀了个底朝天。

他们用“亲情”当幌子,想对我进行一场公开的财产掠夺,我偏要当众扯下这块遮羞布,让他们看看里面的算计有多肮脏。

那顿饭,后半场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了。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小打小闹,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