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哥瘫痪后大嫂离家出走,我照顾十年,他康复后第一件事是离婚
发布时间:2025-05-30 11:45 浏览量:2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摊牌了!我就是那个傻子。 大伯哥瘫痪,我辞工伺候。 整整十年,屎尿半身。 大嫂呢?卷走救命钱,跑了! 人人都笑我,说我自作自受。 可我没想到,大伯哥康复后,第一件事,竟然是……
我叫尚晓芹,今年58岁。回想起那段日子,就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可梦醒之后,我才发现,老天爷早就给我准备了最好的礼物。
故事,得从2005年那个黑色的夏天说起。
那一年,我41岁,我的丈夫顾卫军43岁。我们在城里一家不好不坏的国营厂上班,拿着不咸不淡的工资,养着一个上初中的儿子顾小盼,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平淡,但也能解渴。
可我大伯哥顾卫国,他不一样。他是我丈夫的亲哥哥,比我丈夫大三岁,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也是我们整个大家庭的骄傲。
顾卫国脑子活,手也巧,早早地就从厂里辞职,跟着一个建筑队南下闯荡,后来自己拉起了一支小队伍,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包工头。我们家能从筒子楼搬进三室一厅的单元房,我儿子顾小盼能上市里最好的初中,都多亏了他当年二话不说,塞给我们一沓厚厚的钞票。
他常拍着我丈夫顾卫军的肩膀说:“卫军,咱爸妈走得早,长兄如父,你和晓芹的日子过好了,哥这心里才踏实。”
那时候的大伯哥,在我们眼里,就像一座山,高大、沉稳,能为我们遮挡一切风雨。他的妻子,我的大嫂马秀莲,也因为丈夫的能干,在亲戚邻里面前风光无限,人也变得有些飘飘然,说话都比别人大声。
我至今都记得,搬家那天,顾卫国开着他那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拉着我们一家的行李,累得满头大汗。马秀莲则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站在一边,略带嫌弃地指挥着,生怕弄脏了她的新皮鞋。我丈夫顾卫军看不过去,想说两句,被我偷偷拉住了。我小声说:“算了,大哥都不在意,我们别多事。”
是啊,大哥顾卫国就是这样的脾气,对自己人,永远是掏心掏肺,从不计较。他对马秀莲,更是好得没话说,赚的钱,全都交给她保管。
我们都以为,这样的好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直到那个电话打来。
那天下午,我正在车间赶活,厂里的广播突然喊我的名字,说有我的加急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电话是马秀莲打来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尚晓芹!你快来市医院!你大哥……你大哥他出事了!”
我和顾卫军疯了一样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红灯刺得我眼睛生疼。马秀莲瘫坐在长椅上,妆都哭花了,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几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疲惫地对我们摇了摇头:“命是保住了,但高位截瘫,以后……恐怕都得在床上过了。”
“轰”的一声,我感觉天塌了。
我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顾卫国,他脸色惨白,眼睛紧闭,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那个曾经像山一样的男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需要人搬动的“肉山”。
我丈夫顾卫军,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当场就哭了,趴在病床边,一声声地喊着“哥”。
而马秀莲,在最初的崩溃之后,眼神里渐渐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惊恐,有茫然,还有一丝……解脱?
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天塌下来了,我们得一起扛。
那时候的我太天真了,我以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总该一起分担。我万万没想到,有的人,非但不会分担,还会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狠狠地推你一把,让你掉进更深的深渊。
顾卫国的倒下,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我们家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最先面临的,就是钱的问题。
顾卫国虽然前些年赚了点钱,但都投进了新的工程里,剩下的,也全在马秀莲手里。他住院、治疗、康复,每天的花销都像流水一样。
起初,马秀莲还算尽心,每天来医院送饭,哭哭啼啼地缴费。可不到一个月,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她开始当着我和顾卫军的面抱怨:“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医生说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们还花这个冤枉钱干嘛?”
顾卫军气得浑身发抖:“马秀莲!那是我哥,是你丈夫!你说的是人话吗?”
马秀莲立刻撒起泼来:“我说的不是人话?那你们说的是人话?钱都是我家的,你们动动嘴皮子,当然不心疼!我告诉你们,家里的存款,就快见底了!”
我和顾卫军把我们家仅有的三万块积蓄拿了出来,交给了马秀莲
那段时间,医院的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就剩下无休止的争吵和叹息。
顾卫国虽然不能动,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常常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挂着泪。每当马秀莲来送饭,他都会把头扭到一边,紧紧地闭上眼睛。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如刀割。我只能一遍遍地给他擦脸,喂他喝水,小声地安慰他:“大哥,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有我和卫军在呢。”
他听着,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雨夜。
那天,顾卫国突发高烧,情况危急,需要立刻抢救,医生让我们马上去缴一万块的押金。我跟顾卫军身上都没带那么多现金,急忙给马秀莲打电话。
电话打了十几遍,才接通。
“又干嘛?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马秀莲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大嫂!大哥发高烧,要抢救,你快带钱来医院!” 我急得快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没钱。家里的钱,早就花光了。”
“不可能!大哥给你的钱,加上我们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花光了?” 顾卫军抢过电话,大吼道。
“花光了就是花光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他现在就是个无底洞,我填不起了!” 说完,马秀莲“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那一刻,我和顾卫军如坠冰窟。我们没办法,只能半夜三更去敲亲戚朋友的门,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手术费,保住了顾卫国的命。
第二天,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想找马秀莲问个清楚。
可她家,人去楼空。
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大半,床头柜上,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一本摊开的存折。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而决绝:“顾卫国,我不伺候了。这十年,我跟你享了福,也算对得起你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吧。”
而那本存折,上面的余额,是触目惊心的“0”。
她不仅走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包括我们给她的那三万块救命钱。
顾卫军拿着那张纸条,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这个毒妇!”
而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个家,不能再指望别人了。大哥的后半生,只能靠我们了。
我扶起颓然坐在地上的顾卫军,对他说:“卫军,别怕。大哥还在,家就还在。从今天起,我来照顾大哥。”
顾卫军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我替他擦干眼泪,一字一句地说:“你放心上班,你得挣钱,家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大哥,交给我。”
就这样,在我41岁那年,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辞掉工作,把瘫痪在床的大伯哥顾卫国,接回了我们家。
这个决定,像一颗炸弹,在我的亲戚朋友圈里炸开了锅。
我的父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喊:“尚晓芹,你是不是疯了?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去伺候一个瘫子?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是你丈夫的哥哥,又不是你亲哥!你这么做,对得起卫军吗?对得起你儿子小盼吗?”
街坊邻居更是议论纷纷。以前见了面热情打招呼的邻居王大嘴,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还跟别人窃窃私语:“看见没,就是她,圣母心泛滥,把个瘫子接回家,看她家以后怎么过!”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但每次看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大哥顾卫国,我就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人,不能没有良心。
当年,要不是大哥,我和卫军现在可能还挤在十几平米的筒子楼里。做人,得知恩图报。
我把家里最大的那间朝南的卧室腾了出来,给大哥住。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给他擦身、换尿布、按摩、做饭。
伺候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有多难,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他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一开始我没有经验,常常弄得满身都是污物。有一次,我给他接尿,不小心洒了一床,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我当时就崩溃了,扔下便盆,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问自己,尚晓芹,你图什么啊?你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的哭声。
我跑回卧室,看到大哥顾卫国,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正侧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无声地痛哭。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羞愧。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
我走过去,拿起毛巾,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大哥,你别这样……我不累,真的。你别嫌弃我就好。”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最后,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芹……”
那是我接他回家后,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就这一个字,让我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我笑着对他说:“哎,大哥,我在呢。你放心,我永远都在。”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流过一滴眼泪。
为了防止他生褥疮,我每隔两个小时,就要给他翻一次身。他一百六十多斤的体重,对于我一个女人来说,每一次翻身,都像是一场战斗。常常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
为了给他增加营养,我变着花样地做饭,把鱼肉、蔬菜打成糊,用吸管一点一点地喂给他。
为了让他不和社会脱节,我每天都坚持给他读报纸,讲新闻,聊厂里的趣事。
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光靠顾卫军一个人的工资,根本撑不住。我白天照顾大哥,晚上就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织毛衣,纳鞋底,糊纸盒,什么能挣钱,我就做什么。常常一干,就到后半夜。
儿子顾小盼,也从最初的不理解和抱怨,变得越来越懂事。
一开始,他很抵触。同学来家里玩,他都觉得没面子,把人堵在门口。他对我吼:“妈!你为什么要把大伯接回家?我们家都快成医院了!你管他,都不管我了!”
我没有骂他,只是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大哥的床前。
我指着墙上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顾卫国,正把我年幼的儿子顾小盼高高地举过头顶,笑得一脸灿烂。
我对儿子说:“小盼,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大伯。你想要什么玩具,大伯二话不说就给你买。你上学的钱,也是大伯出的。做人,不能忘本。现在大伯有难了,我们能不管他吗?”
顾小盼看着照片,又看看床上瘦得脱了相的大伯,沉默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抱怨过。放学回家,他会主动帮我干活,给大伯读课文,讲学校里的笑话。有时候,他还会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给大伯买一根香蕉。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我感到无比欣慰。我知道,我的坚持,没有错。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我从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双手粗糙的“老太婆”。
而大哥顾卫国,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奇迹般地,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
先是他的手指,能动了。然后是手臂,可以轻微地抬起。再后来,他能含糊不清地,说出一些简单的词语。
每一个微小的进步,都让我们全家欣喜若狂。
我丈夫顾卫军请了最好的康复医生,我们每天都像上班一样,雷打不动地陪着大哥做康复训练。拉伸、站立、行走……每一步,都浸透着汗水和泪水。
我记得他第一次扶着墙,自己站起来的那天。虽然只站了短短几秒钟,就摔倒在地,但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希望的眼泪。
2015年的秋天,距离顾卫国瘫痪,整整十年。
他终于可以丢掉拐杖,自己走路了。虽然还有些跛,但他说的话,已经很清晰了。
他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和顾卫军陪着他,去了一趟民政局。
他要和马秀莲离婚。
这十年来,马秀莲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都以为,这辈子可能都找不到她了。
没想到,顾卫国早就通过以前的朋友,打听到了她的下落。原来,她当年卷走钱后,就跟着一个南方的商人跑了,后来被人骗光了钱,日子过得并不好。
顾卫国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马秀莲听到他能说话走路了,先是震惊,然后是狂喜。她立刻表示,要回来,要和他复婚,要“一家人团聚”。
我们都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争吵,甚至是一场闹剧。
可顾卫国却异常平静。
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马秀莲。十年不见,她苍老了许多,一身廉价的衣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她一见到顾卫国,就扑上来,想去抓他的手,被顾卫国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卫国!你好了!你真的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她哭得声泪俱下,“这些年,我……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是出去给你挣钱治病啊!我一个女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都是为了你啊!”
我听得一阵反胃。这个女人的无耻,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丈夫顾卫军气得脸都青了,刚要开口骂人,却被顾卫国用眼神制止了。
顾卫国看着马秀莲,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彻骨的平静和疏离。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马秀莲的心上。
“马秀莲,你不用演了。你走后的第二年,就跟了福建一个姓林的茶商,对吗?”
马秀莲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顾卫国继续说:“你以为我瘫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那些老伙计,眼睛都亮着呢。你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马秀莲面前。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念在我们十年夫妻一场的份上,这钱你拿着。以后,我们两清了。把字签了吧。”
马秀莲看着离婚协议书和那张银行卡,彻底傻了。她大概没想到,顾卫国会这么平静,这么决绝。
她开始撒泼,大骂顾卫国没有良心,骂我是狐 狸 精,勾引了他大哥。
顾卫国没有理她,只是冷冷地说:“你要是不签,也可以。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当年你卷走的那笔钱,咱们正好可以算一算。”
马秀莲一听这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乖乖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走出民政局,天很蓝,云很白。
顾卫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十年的晦气,都吐出来。
他对我和顾卫军说:“卫军,晓芹,走,哥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以为他是要去庆祝一下,没想到,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家房产中介。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指着一套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四室两厅的大平层,对中介说:“这套房子,我们要了。全款。”
我和顾卫军都懵了。
“哥,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顾卫军结结巴巴地问。
顾卫国笑了。那是他瘫痪以来,我见过的最轻松、最灿烂的笑容。
他拉着我们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缓缓地揭开了一个埋藏了十年的秘密。
原来,当年他出事之前,刚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对方的预付款,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交给马秀莲,而是鬼使神差地,存进了一张以我丈夫顾卫军名字开的卡里。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顾卫国说,“总觉得马秀莲那个人,心不定,手里不能放太多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没想到……竟然救了我们一家。”
他瘫痪后,虽然不能动弹,但脑子是清醒的。他通过眼神和微弱的手势,指挥着顾卫军,用那笔钱,做了一些稳妥的投资。
十年过去,那笔钱,已经翻了好几番。
足以让我们,过上富足安逸的生活。
顾卫国拿出购房合同,把笔递给我,说:“晓芹,这房子的名字,写你的。”
我愣住了,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大哥,这怎么行!这钱是你的,房子当然要写你的名字!”
顾卫国却握住我的手,眼神无比认真。
他说:“晓芹,你听我说完。”
“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后半生的尊严,也是你给的。这十年,你受的苦,遭的罪,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每天都在想,如果我能好起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我给马秀莲五万块,是断了我们夫妻的情分。而这套房子,给你,不是报答,也不是感谢。”
他顿了顿,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这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欠你的。马秀莲是我的妻子,但她给了我十年抛弃。你是我弟媳,却给了我十年重生。”
“尚晓芹,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弟媳。你是我亲妹妹。这个家,有我一口饭吃,就永远有你一双碗筷。这房子,必须写你的名字。不然,我这辈子,都心不安。”
我丈夫顾卫军,早已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叫了半辈子“大哥”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那不是委屈的泪,不是心酸的泪,而是感动的泪,是欣慰的泪。
我十年的付出,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那一天,我们在购房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后来,我们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家。大哥顾卫国的身体越来越好,他又重新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儿子顾小盼也大学毕业,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还谈了一个很善良的女朋友。
我们一家人,真正地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如今,每当夜深人静,我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十年,心里却充满了感恩。
我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丈夫和大哥,感谢那段艰难的岁月,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亲情,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人性中最宝贵的善良。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弟媳。这十年,我熬过来了,也看透了人心。有的人,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而有的人,却能在你最落魄的时候,为你撑起一片天。
我想问问大家,如果换作是你们,面对瘫痪的家人和不确定的未来,你们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吗?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最值得我们守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