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有没有那种总是帮着别人捅你刀子的闺蜜?
发布时间:2025-07-11 03:00 浏览量:1
你身边有没有那种人?
她顶着“为你好”的光环,做着捅你刀子的事。
她站在道德高地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她标榜自己是圣母,却总是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联合外人,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我身边就有。
她叫顾盼,是我十年“闺蜜”。
直到那一天,她亲手把我推下深渊,我才明白,有一种善良,是裹着蜜糖的砒霜,甜到发腻,毒入骨髓。
而我的反击,从她最得意的那一刻,悄然开始。
01
“小瑾,你这人就是死脑筋,快给人家王经理道个歉!”
顾盼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精准地扎进我耳朵里。
咖啡馆里不算安静,但她这句话,却清晰得让周围几桌都投来了目光。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指节瞬间捏得发白。
事情的起因,简单到可笑。
隔壁桌的王经理,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借着酒劲儿过来“指导”我电脑上的设计图,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
我皱眉躲开,说了句:“王经理,请您自重。”
就这么一句话,点燃了顾盼的“圣母之光”。
她立刻站起来,按着我的肩膀,脸上挂着那种我无比熟悉的、和事佬式的标准微笑。
“哎呀,王经理您别生气,我们家小瑾就是个直肠子,没坏心的。”
她说完,又转头对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你看看你,王经理也是好心指点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太伤人了。”
我气得发抖,胸口堵着一团棉花。
“顾盼,是他先……”
“行了行了!”她不耐烦地打断我,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多大点事儿?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姿态放低点总没错。”
她一边说,一边亲自给那个王经理续了杯水,笑容可掬。
“王经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
王经理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油腻的笑容。
周围的人,也用一种“这姑娘真不懂事,还是她闺蜜明事理”的眼神看着我。
那一刻,我坐在那里,像个罪人。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可是在顾盼的“斡旋”下,我成了那个小题大做、不识好歹的恶人。
而她,顾盼,永远是那个顾全大局、善良体贴的完美闺蜜。
这种戏码,十年了,我经历了无数次。
每次我被人误会,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不是为我辩解,而是劝我“大度”。
每次我受了委屈,她不是给我拥抱,而是教我“反思自己”。
她用她的“善良”,把我钉在了永远犯错的十字架上。
我曾经以为,这是她天性如此,圣母心肠,对谁都一样。
直到我们公司接下了“星辰公馆”那个项目,我才看清她那张善良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一张扭曲的脸。
“星辰公馆”是业内顶级的大单子,谁能拿下,就等于在设计界站稳了脚跟。
而我,为了这个项目,熬了三个月,我的设计方案,是我呕心沥血的结晶。
我天真地以为,这一次,作为我最好朋友的她,总该会站在我这边了吧?
我真是,太天真了。
02
“我觉得,夏瑾这个方案,有点太……冒险了。”
公司项目部的会议室里,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吹不散空气里的凝重。
沈总坐在主位,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目光扫过投影幕布上我的设计稿。
那是“星辰公馆”的第一次内部方案评审会。
我的设计理念,叫“流光”,大胆、前卫,充满了未来感,是我压箱底的得意之作。
我刚阐述完,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个方案一旦被客户接受,绝对是年度爆款。
但也正是因为太大胆,风险也高。
就在这时,顾盼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了口。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她正对着沈总,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又恳切的表情。
“沈总,小瑾的才华我们都有目共睹,但‘星辰公馆’这个项目太重要了,客户又是出了名的保守派。我们是不是应该,更稳妥一点?”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肯定”了我的才华,又“贴心”地指出了我方案里的“致命弱点”。
一个同事老张附和道:“是啊,万一客户不喜欢,我们连修改的余地都没有。”
另一个新来的小雅也点点头:“盼盼姐说得对,还是稳一点好。”
你看,她总是有这种本事。
三言两语,就能把所有人的风向都带跑。
我攥紧了拳头,急切地解释:“沈总,我有备用方案!而且这个‘流光’方案的核心,是完全契合项目定位的,我有信心说服客户!”
沈总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有些动摇。
顾盼见状,立刻抛出了她的重磅炸弹。
她打开自己的文件夹,同样投到屏幕上。
“沈总,这是我在小瑾方案的基础上,做的一个‘优化版’。”
我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哪里是“优化版”?
那分明是把我“流光”方案里最大胆、最出彩的核心设计元素全部抽掉,换成了一些最平庸、最大众化的东西。
我的“流光”,被她阉割成了一个毫无灵魂、四平八稳的“安全牌”。
她却巧舌如簧:“我保留了小瑾方案的整体框架,这说明她的思路是对的。但我把一些比较前卫的元素,换成了市场接受度更高的经典设计。这样既不容易出错,也算是对小瑾创意的一种……致敬吧。”
“致敬”?
我差点气笑了。
这是我听过对“抄袭”和“篡改”,最清新脱俗的解释了。
更恶心的是,她还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公司好”的圣母姿态。
“小瑾,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互相补位。你的才华负责天马行空,我来负责让它落地,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周围的同事们,却纷纷点头。
“盼盼这个想法好,两全其美。”
“是啊,还是盼盼想得周到。”
沈总敲了敲桌子,最终拍板:“嗯,顾盼的思路更成熟。这样吧,项目负责人还是夏瑾,但方案以顾盼的‘优化版’为主导。你们俩,好好合作。”
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坐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的心血,我的创意,在她的几句话之下,就成了给她做嫁衣的垫脚石。
而她,甚至都不需要偷,她只需要站在“为我好”的制高点上,就能光明正大地夺走我的一切。
散会后,她还特意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
“小瑾,别不开心。我也是为了我们俩能一起拿下这个项目。你知道的,我永远是为你好。”
我看着她,第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挤出笑容,说“我知道了”。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顾盼,你真的觉得,你这是为我好吗?”
她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03
顾盼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无懈可击的温柔。
“傻瓜,说什么呢?我们十年姐妹,我不为你好为谁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对我“不懂事”的包容。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职场不是学校,不能由着性子来。等你以后就明白了,我这是在保护你。”
说完,她就转身,袅袅婷娜地走了,留下一个“深明大义”的背影。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被压抑了十年的火,第一次“噌”地一下冒了头。
保护我?
用夺走我心血的方式来保护我?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像个行尸走肉。
项目组里,顾盼俨然成了真正的负责人。
她拿着被她篡改得面目全非的方案,意气风发地分配着任务,而我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却被晾在一边,只能做些打印文件、整理资料的杂活。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和一丝鄙夷。
大概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有才华却没脑子,需要靠“成熟稳重”的闺蜜来收拾烂摊子的麻烦精。
我心里苦啊,却无处诉说。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太偏激,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直到“星辰公馆”的甲方,那位传说中极其挑剔的陆总——陆泽远,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天的见面会,定在一家高级会所。
顾盼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名牌,妆容精致,活脱脱一个职场精英女强人。
她挽着我的手,亲密得像是连体婴,嘴上却在低声“提点”我。
“小瑾,待会儿见了客户,你少说话,多听我说,知道吗?这位陆总不好对付,你那脾气,我怕你搞砸了。”
我没做声,只是默默地抽回了我的手。
陆泽远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大概三十出头,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质清冷,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顾盼立刻迎了上去,笑容甜美。
“陆总您好,我是这次项目的设计师顾盼,这位是我的助理,夏瑾。”
一句话,就把我从“项目负责人”,降级成了她的“助理”。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那个被她阉割过的方案,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陆泽远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嗯”一声,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介绍到一半,陆泽远忽然打断了她。
他的目光,越过顾盼,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夏小姐。”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叫我。
“我看过你们公司送来的几版初稿,其中有一版叫‘流光’的,是你做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
顾盼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抢在我前面开口:“陆总,那个方案不太成熟,已经被我们内部否决了。现在这个版本才是……”
“我没问你。”
陆泽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顾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整个包厢的气氛,都尴尬了起来。
陆泽远的视线,依然锁定着我。
“夏小姐,我想听听你对‘流光’这个方案里,关于空间光影互动的具体想法,尤其是,你打算用什么材料来实现那种透光而不透明的悬浮感?”
这个问题,极其专业。
专业到,如果不是方案原创者,根本不可能答得上来。
这一下,轮到顾盼傻眼了。
她哪里知道什么光影互动,什么悬浮感?她只是粗暴地抽掉了我的核心创意,根本没去理解背后的逻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抬起头,迎上陆泽远的目光,开始阐述我的设计构思。
从菲涅尔透镜的原理,到超白玻璃和特殊涂层的结合,再到嵌入式智能光带的算法……
我讲得越来越流畅,越来越自信。
那是我被压抑了太久的光芒,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透出的缝隙。
在我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顾盼在我背后,那如芒在背的视线。
而陆泽远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探究,慢慢变成了欣赏。
等我说完,他轻轻点了点头。
“有意思。”
他没再多说,但仅仅这三个字,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那一天,走出高级会所的时候,我第一次没有理会顾盼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
我心里那个叫“夏瑾”的小人,在沉寂了十年之后,第一次,挺直了腰杆。
我开始明白一件事。
真正的实力,是任何人都抢不走、也无法“优化”掉的。
04
那次见面会之后,顾盼整整两天没跟我说话。
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
办公室里,她会有意无意地把文件摔得很大声,或者在跟同事聊天时,阴阳怪气地来一句:“有些人啊,就是沉不住气,稍微有点机会就想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知道,她这是在敲打我。
她怕了。
她怕我被陆泽远看中,怕我脱离她的掌控。
而我,选择了沉默。
不是懦弱,而是在积蓄力量。
陆泽远的那句“有意思”,像一颗火种,重新点燃了我熄灭的斗志。
我开始偷偷地,在下班后,完善我的“流光”方案。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我都重新演算,做得比之前更完美,更无可挑剔。
我相信,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机会。
而顾盼,显然也意识到了危机。
她开始用更极端的方式,来打压我,试图彻底把我踩在脚下。
她利用自己“成熟稳重”的人设,向沈总吹风,说我年轻气盛,不服从团队安排,严重影响了项目进度。
然后,她把所有最繁琐、最耗时、最不可能出彩的工作,全都推给了我。
“小瑾,这几百张施工细节图,你今晚加个班,重新核对一遍。”
“小瑾,材料商那边出了点问题,你去跑一趟吧,我知道你腿脚快。”
“小瑾,客户那边要一份临时的情绪板,你赶紧弄一下,明天一早就要。”
她嘴上说着“能者多劳”,实际上,是想用这些垃圾工作,把我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耗尽,让我再也没有机会去想我的“流光”方案。
同事们都看在眼里,但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顾盼现在是项目上的红人,是沈总面前的宠臣。
我成了整个项目组最忙、最累,却也最边缘化的人。
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
有好几次,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都忍不住想,要不算了吧?
跟这种人斗,太累了。
也许我辞职,换个环境,一切就好了。
可是一想到我呕心沥血的“流光”,想到陆泽远那欣赏的眼神,我就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心血要被她窃取?
凭什么我的才华要被她践踏?
就在我被折磨到快要崩溃的时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那天我重感冒,头痛欲裂,但还是撑着把一份非常重要的材料预算表做完了。
我把它发给了顾盼,请她复核后提交给沈总。
发完信息,我就实在撑不住,跟她请了半天假,回家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半夜,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是沈总打来的,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和愤怒。
“夏瑾!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预算表,你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小数点错了一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公司差点损失几百万!”
我整个人都蒙了。
“不可能!沈总,我检查了好几遍才发给顾盼的!”
“你还狡辩!顾盼说你发给她的时候就是错的!她为了给你补这个窟窿,带着整个小组核算到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公司来!”
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躺在黑暗里,浑身冰冷。
我瞬间就明白了。
是顾盼。
是她在我的预算表上动了手脚。
她知道我生病了,知道我没有精力再去检查。
她故意制造一个巨大的错误,再由她自己“力挽狂狂澜”地去解决。
这样一来,不仅能彻底毁掉我在沈总心中的所有信任,还能让她自己,成为那个拯救公司的“英雄”。
好一招“一石二鸟”。
好一招“置我于死地”。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的自己,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夏瑾啊夏瑾,你忍了十年,退了十年。
你以为你的退让,能换来和平共处。
结果呢?
你换来的,是对方的得寸进尺,赶尽杀绝。
既然她不给我留活路。
那这条路,我就自己杀出来!
我擦干眼泪,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坚定。
我打开电脑,找到了那份预算表的原始文件。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陆总,深夜打扰,非常抱歉。”
“我决定,用我的方式,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05
电话那头,陆泽远沉默了几秒钟。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沉稳而有力。
“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那一刻,我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真的有人,能看透那一切的伪装,欣赏我真正的价值。
“夏瑾,你需要我做什么?”陆泽远问。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的计划。
一个听起来,有些疯狂,甚至有些冒险的计划。
但此刻,我已经无路可退。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
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同情,鄙夷,幸灾乐祸。
顾盼第一个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和“关切”。
“小瑾,你怎么样了?身体好点没?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搞错。”
她拉着我的手,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跟沈总解释过了,说你就是太累了,一时糊涂。昨晚我带着大家通宵,总算是把数据都修正过来了,没造成大损失。”
她轻描淡写地,把所有的功劳都归于自己。
仿佛她是那个普度众生的菩萨,而我,是那个需要被她拯救的,犯了错的凡人。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真的会感激涕零,会愧疚万分。
但现在,我看着她这张“完美”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抽回手,低下头,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无比懦弱的声音说:
“盼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谢谢你……”
我看到,顾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的微笑。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我,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永远对她感恩戴德,永远觉得自己低她一等。
很好。
你想看我演戏,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从那天起,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工具人”。
我对顾盼言听计从,她说东,我绝不往西。
她让我整理资料,我整理得又快又好。
她让我端茶倒水,我永远第一个送到。
我变得沉默寡言,唯唯诺诺,仿佛被那次“预算表事件”彻底抽掉了脊梁骨。
顾盼对我这副样子,满意极了。
她在我面前,越来越不加掩饰她的优越感。
她开始当着我的面,跟别人炫耀她是如何“力挽狂狂澜”,如何“搞定”难缠的陆总。
她甚至,开始让我帮她做一些她自己方案里的设计细节。
“小瑾,你对色彩比较敏感,这个配色你帮我看看?”
“小瑾,这个模型的材质,你帮我选一下吧,我下午要去跟陆总喝下午茶,没时间了。”
她以为,我已经彻底认输,成了她可以随意使唤的枪手。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让我多做一个细节,我的计划,就多了一分胜算。
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收网的那一刻。
而在这期间,我跟陆泽远,一直保持着单线联系。
我把我完善的“流光”方案,以及我搜集到的,所有关于顾盼窃取我创意的证据,一份一份地,加密发给了他。
包括我们每一次的聊天记录,她发给我让我“帮忙”修改的文件,以及……我偷偷放在她办公桌下的,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里,有她和另一个公司的好友,在炫耀自己是如何“聪明地”利用我、打压我的全部对话。
“夏瑾?呵,她就是个书呆子,有那么点才华,但没脑子,还不是被我玩得团团转。”
“我跟你们说,对付这种人,你不能硬来,你就得捧着她,让她觉得你是为她好,然后不知不觉,就把她的东西,变成你自己的。”
“看着她现在对我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每一次听到这些录音,我的心,都被扎得鲜血淋漓。
但同时,我的决心,也变得愈发坚硬。
顾盼,你不会想到吧?
你引以为傲的“聪明”,你用来算计我的每一步,都将成为,亲手埋葬你自己的,铁证。
06
时间,终于来到了最终方案汇报的那一天。
这是决定“星辰公馆”项目最终归属的决战时刻。
甲方陆泽远,我们公司沈总,以及所有项目相关人员,全部到场。
会议室里,气氛庄重而紧张。
顾盼作为主讲人,站在了投影幕布前。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自信满满,像一个即将加冕的女王。
她甚至还回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那笑容里充满了施舍和优越感,仿佛在说:看,夏瑾,这就是你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而我,马上就要站上去了。
我坐在角落里,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心脏,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复仇的大戏,即将开场。
顾盼的演讲开始了。
不得不说,她很会包装。
她把我那些被她篡改得平庸无比的设计,用华丽的辞藻,包装得高级又精妙。
她把自己的“功劳”吹得天花乱坠,从市场调研,到用户心理,再到人文关怀,仿佛她就是那个洞悉一切的救世主。
沈总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同事们的眼中,也充满了敬佩。
顾盼越来越得意,声音也越来越洪亮。
她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享受着窃取来的荣光。
我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小丑,卖力地表演着最后的疯狂。
终于,她讲到了最关键的部分——核心设计理念和最终效果图。
“……所以,我们最终的方案,我将它命名为‘磐石’。寓意着坚如磐石的品质,和稳重经典的传承。下面,请看最终效果图!”
她自信地按下了翻页键。
然而,投影幕布上出现的,并不是她那张平庸的“磐石”效果图。
而是一张……我“流光”方案的3D渲染图。
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偷偷做出来的最终版本。
光影流动,空间变幻,美得令人窒息。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屏幕上那惊艳的设计,给震撼到了。
顾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傻眼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疯狂地按着手里的翻页器。
“不……不对,不是这个……怎么会是这个?”
她语无伦次,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沈总也皱起了眉头:“顾盼,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电脑……电脑出问题了!”顾盼慌乱地解释着,试图去重启电脑。
就在这时,我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一步一步,走到了台前。
我拿起顾盼放在桌上的另一支遥控笔,轻轻按了一下。
屏幕上,画面切换。
出现的是一张张原始设计草图,带着时间戳,带着我的署名。
从最初的灵感,到一步步的演化,再到最终的成品。
“流光”的诞生过程,完整地,清晰地,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
“大家好,耽误大家一点时间。”
“我想,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才应该是‘星辰公馆’项目,真正的方案。”
“它的名字,叫‘流光’。设计者,是我,夏瑾。”
顾盼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我看着她,笑了。
“surprise,没想到是我吧?”
07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和脸色惨白的顾盼之间来回扫射。
沈总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显然也意识到,出大事了。
“夏瑾!顾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吼道,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顾盼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是她!是她偷换了我的文件!沈总,你不要信她!这个‘流光’方案早就被否决了!她这是在恶意破坏公司的重要会议!”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想把脏水泼回到我身上。
换做以前,她这招或许还有用。
但今天,没用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只是平静地看向了主位的陆泽远。
“陆总,您之前问过我,关于‘流光’方案里光影互动的材料问题。”
我按动手中的遥控笔,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页详细的材料分析和供应商报价。
“这是我后续做的深化方案,采用了德国进口的‘Licht-Schild’光敏聚合材料,配合我们自主研发的智能控制系统,可以在保证透光率85%的情况下,实现10毫秒内的雾化效果切换。成本,只比顾盼小姐方案里的普通玻璃,高出7%。”
我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这些数据,这些细节,这些深入到骨髓的专业分析,绝对不是一个“剽窃者”能随口说出来的。
顾盼彻底慌了。
她语无伦次地反驳:“你胡说!我……我的方案里也考虑过这个!我只是……只是觉得成本太高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那顾盼小姐,请问,你知道‘Licht-Schild’材料的分子结构,和普通电致变色玻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顾盼张口结舌,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的额头上,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流,精心化的妆都花了,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没有再逼问她,而是转向了沈总。
“沈总,从‘星辰公馆’项目立项开始,我所有的设计稿,都有原始的、带时间戳的备份。而顾盼小姐提交的所有方案,都是在我原始文件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和‘优化’的。”
“包括那次所谓的‘预算表’重大失误事件。”
我再次按下遥-控笔,屏幕上出现了两份预算表的对比图。
一份,是我发给她的原始文件,数据精准无误。
另一份,是她提交给您的版本,小数点后面,清晰地,被人为地,挪动了一位。
“我这里,有原始的发送记录和文件哈希值,可以证明,我发出的文件,是正确的。至于为什么到了您手里就错了,我想,应该问问顾盼小姐,在她‘复核’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轰”的一声。
整个会议室,彻底炸了。
“我的天,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夏瑾平时那么细心,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这……这是陷害啊!太可怕了!”
同事们的议论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向顾盼。
她终于撑不住了,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那个被她踩在脚下十年,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夏瑾,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犀利,如此……可怕。
我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顾盼,你不是总说,你是为了我好吗?”
“你不是总说,你是最善良,最大度的吗?”
“现在,你的善良,你的大度,怎么不拿出来,解释一下眼前这一切呢?”
08
“不……不是的……不是我……”
顾盼瘫在地上,还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辩解。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试图博取同情。
“小瑾……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对,一定是误会!”
她想爬过来抓我的手,被我后退一步,冷冷地躲开。
“朋友?”我轻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嘲讽,“顾盼,你扪心自问,这十年来,你真的有把我当成朋友吗?”
“当你在外面,为了彰显你的‘善良’,不分青红皂白地让我给别人道歉时,你把我当朋友了吗?”
“当你窃取我的心血,篡改我的方案,还美其名曰‘为我好’的时候,你把我当朋友了吗?”
“当你恶意修改我的数据,陷害我,想彻底毁掉我的职业生涯时,你又把我当朋友了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精彩纷呈。
“不……我没有……”
“没有?”我加重了语气,眼神冰冷如刀,“那你敢不敢,听一听这个?”
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发挥了它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作用。
顾盼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夏瑾?呵,她就是个书呆子,有那么点才华,但没脑子,还不是被我玩得团团转……”
“看着她现在对我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录音播放的瞬间,顾盼的脸,彻底失去了所有颜色。
那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所有伪装,所有谎言,在这些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被撕得粉碎。
“啪啪打脸”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会议室里,无形,却震耳欲聋。
之前那些附和她、吹捧她的同事,此刻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后怕。
谁能想到,平时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盼盼姐”,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沈总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公司的声誉,项目的未来,全都被这个女人的愚蠢和恶毒,当成了她个人表演的赌注。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顾盼,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顾盼!你!你被解雇了!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公司!”
“不!沈总!你不能这样!”顾盼崩溃大哭,爬过去想抱住沈总的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总厌恶地甩开她。
“机会?公司差点因为你损失几百万,名誉扫地!我还要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保安!把她给我拖出去!”
两个保安立刻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还在撒泼哭嚎的顾盼。
她被拖着往外走,像一条丧家之犬。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夏瑾!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迎着她恶毒的诅咒,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平静地,送了她最后一句话。
“顾盼,你错了。不是我把你变成了这样,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你自己。”
“你的善良,太昂贵了,我消费不起。所以,这出戏,该结束了。”
“游戏结束了。”
看着她被拖出会议室大门,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压在我心头十年的那座大山,终于,被我亲手推开了。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
我感觉,我终于,活过来了。
09
顾盼被拖走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惊天反转的“社死现场”中,没回过神来。
沈总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下情绪。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有尴尬,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臂的欣赏。
“夏瑾……对不起。是公司……是我,没有看清楚,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摇了摇头,语气不卑不亢。
“沈总,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星辰公馆’这个项目。”
我的态度,让沈总眼中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在这个时候,不哭诉,不邀功,而是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才是真正的大格局。
“对,对,项目最重要!”沈总连连点头,然后转向了陆泽远,姿态放得极低,“陆总,实在抱歉,让您看笑话了。我们公司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是我们管理不当。您放心,夏瑾……不,夏设计师的‘流光’方案,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给您一个最满意的结果!”
陆泽远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此刻,他才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我身边,对我伸出了手。
“夏设计师,恭喜你,拿回了属于你的东西。”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我握住,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
“谢谢您,陆总。没有您的信任,我可能没有勇气站出来。”
“不,”陆泽远摇了摇头,眼神清亮,“我只是个投资人,我只相信才华和实力。是你自己的能力,为你赢得了这一切。”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场闹剧,最终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收场。
我,夏瑾,从一个被边缘化的“小助理”,一跃成为“星辰公馆”项目无可替代的首席设计师。
公司的资源,开始毫无保留地向我倾斜。
之前那些对我冷眼旁观的同事,现在见到我,都客气地喊一声“夏老师”,态度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
那个叫小雅的年轻女孩,特意端着咖啡来给我道歉。
“瑾姐……对不起……我以前……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看着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没关系,做好你手上的工作就行。”
我没有为难她。
因为我知道,对于这些墙头草来说,我的成功,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敲打。
我不需要她们的道歉,我只需要她们的敬畏。
至于顾盼,我后来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她因为履历造假和窃取商业机密,在业内彻底声名狼藉,没有一家正规的设计公司敢要她。
她想去告我“侵犯隐私”,但她的那些录音,内容更多的是自证其罪,根本站不住脚。
她家里人也因为这件事,跟她大吵了一架。
原来,她一直吹嘘的那个“当教授的父亲”,其实只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她那身名牌,也都是刷爆了信用卡买来的。
她用谎言构建起来的,那个光鲜亮丽的“人上人”外壳,被我亲手剥下后,露出的,只是一个自卑、嫉妒、又虚荣到骨子里的可怜虫。
我没有再去关注她的后续。
因为,她已经不配,再占用我人生里的任何一秒钟了。
我的世界,有了更广阔的天空。
10
半年后,“星辰公馆”项目完美竣工。
开盘那天,成了全城瞩目的焦点。
我设计的“流光”理念,被完美地 구현出来,获得了业界和市场空前一致的好评。
我作为首席设计师,站在发布会的舞台上,接受着闪光灯和掌声。
那一刻,我心中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笃定。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才真正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发布会结束后,公司为我们举办了庆功宴。
我被沈总和同事们簇拥着,应付着一轮又一轮的敬酒。
中途,我找了个借口,溜到酒店的露台上透气。
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
“一个人躲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是陆泽远。
他端着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我。
“祝贺你,夏大设计师。”他笑着说。
“也祝贺你,陆总,项目大卖。”我与他轻轻碰杯。
我们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城市的璀璨灯火,一时无言。
良久,他忽然开口:“那天在会议室,你为什么不把她所有的录音都放出来?我记得,还有更……不堪的。”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香槟。
“因为,没必要了。”
我轻声说:“把她打倒,是为了让她不能再伤害我。但把她踩进泥里,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那不是我的目的。”
“我的反击,是为了夺回我的尊严和成果,而不是为了享受凌虐他人的快感。如果我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人,那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泽远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我摇摇头:“我只是,守住了我的底线。”
是啊,守住底线。
这是我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酒店对街的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有些熟悉。
她穿着廉价的便利店工作服,正在费力地拖着一箱矿泉水,头发油腻,面容憔悴,早已不复当初的精致。
是顾盼。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动作猛地一僵,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狼狈和不堪。
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一下,整个人连带着那箱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水瓶滚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样子滑稽又可悲。
陆泽远也看到了,他皱了皱眉,问我:“要不要……”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我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只是对着陆泽远举起了酒杯。
“陆总,为我们的新开始,干杯。”
我的新生活里,不会再有她的位置,无论是恨,还是怜悯。
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顾盼。
她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的人生里,激起了一阵巨大的涟漪,然后,便永远地沉了下去。
回望过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真正的善良,不是无底线的退让和牺牲,更不是为了标榜自己而去苛责身边的人。
真正的善良,是应该带有锋芒的。
它应该像一把宝剑,对外,能披荆斩棘,保护自己;对内,能守护温暖,珍惜那些真正爱你的人。
当你的善良,总是让你委屈,让你痛苦,那它就不是善良,而是懦弱。
你要学会给你的善良,装上牙齿,设定底线。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很贵。
不是谁,都配拥有。
愿我们都能成为一个温柔而有力量,善良而有锋芒的人。
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坏的。
能慈悲待人,也能金刚怒目。
如此,方能在这薄情的世界里,深情而自由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