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把我的车给他弟开,我直接一键锁车,他俩在高速上傻眼了
发布时间:2025-07-03 18:12 浏览量:1
许念!你这个疯女人!你对车子做了什么?!”
手机那头,我丈夫顾城的声音,是那种掺杂着惊恐、愤怒和不可置信的尖叫。
我能想象到,高速公路上,我那辆白色的新能源车,像一块高傲的石头,静静地停在应急车道上。
而我的丈夫顾城,和他那宝贝弟弟顾伟,正顶着大太阳,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蟻,团团乱转。
我靠在自己刚刚租下的公寓沙发上,慢悠悠地晃着杯中的红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疯了?
不。
我清醒得很。
这是我三年来,最清醒的一刻。
复仇这道菜,就是要用最冰冷的姿态,慢慢品尝。
01
我的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此刻看起来无比讽刺。我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像看一个小丑的垂死挣扎。
五分钟前,我按下了手机 APP 上的一个虚拟按钮——“车辆锁定”。
这个功能,是我当初买车时,那个销售顾问特别向我介绍的,说是为了防止车辆被盗。当时我丈夫顾城还嘲笑我:“瞎操心,谁会偷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的车?”
他和他的一家人,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他们不知道,这辆价值五十万的车,是我用婚前财产,是我自己多年工作的积蓄,一分一毫攒出来的。
但在他们眼里,只要是我的东西,就理所当然是他们家的。
就像我这个人一样。
嫁给顾城的这三年,我活得像个笑话。
我叫许念,来自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不错的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管理。而顾城,是本地人,家里条件稍好一些,父母都是退休职工,有房有退休金。
在媒人的撮合下,我们相识、结婚。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
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序幕。
婆婆孙秀丽,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家顾城,要不是年纪到了,怎么会娶你这种外地来的小门小户的姑娘?你呀,算是攀上高枝了,得知足。”
新婚第一天,她就把我拉到一边,立下规矩。
“许念啊,既然进了我们顾家的门,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第一,你的工资卡,得交给我保管。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以后都是你们的。”
“第二,家里的家务,你得全包了。我儿子一个大男人,是干事业的,不能被这些琐事分心。我呢,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该享享清福了。”
“第三,以后在外面,要给你老公面子,凡事以他为先。在家里,要孝顺我,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当时,顾城就在旁边,我求助地看着他,希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
他却只是笑了笑,揽住我的肩膀,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说:“念念,我妈也是为我们好。她老人家一辈子操劳,我们就听她的,好不好?你放心,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加倍对我好”,这句空头支票,我一听就是三年。
三年里,我的工资卡,每个月一到账,就被婆婆准时取走,只给我留下一千块的生活费,美其名曰“零花钱”。这一千块,包括了我所有的交通、通讯和日常开销。
我不敢买新衣服,不敢和同事聚餐,甚至连杯像样点的咖啡都不敢喝。
有一次,我生日,同事们凑钱给我买了一个小小的品牌口红。我开心地带回家,却被小姑子顾婷看见了。
顾婷比我小两岁,没正经上过班,天天在家啃老,却最爱对我指手画脚。
她一把抢过口红,夸张地叫起来:“哟,嫂子,发财了啊?这口红得好几百吧?妈,你快来看,我嫂子现在可会花钱了!”
婆婆立刻从厨房冲出来,一把夺过口-红,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眼神里满是鄙夷。
“许念!我给你的钱是让你吃饭的,不是让你买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的!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就这么败家!我们顾家是娶媳妇,不是养了个败家娘们!”
我试图解释:“妈,这是我同事送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婆婆的调门更高了,“你过什么生日?一个嫁进门的媳妇,天天想着过生日,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有这钱,给你老公买件衬衫,给我买点营养品,不比这强?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说完,随手就把那支我还没用过的口红,扔进了垃圾桶。
我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向顾城,他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不耐烦地说了句:“好了好了,妈,为这点小事吵什么。念念,你也真是,以后别把这些东西带回来了,省得妈看着心烦。”
看,这就是我的丈夫。
在他的世界里,我的委屈,我的尊严,都比不上他妈的“心烦”。
我所有的挣扎,在他看来,都是“不懂事”。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城市的风很冷,吹得我心里一片冰凉。我告诉自己,再忍忍,也许等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真是太天真了。
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连那条他们养的泰迪犬都不如。
至少,婆婆每天还会抱着狗,柔声细语地叫“心肝宝贝”。
而对我,她永远只有三个字:“喂,那个谁。”
过年过节,家里来亲戚,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坐在大圆桌上吃饭。而我,只能在厨房里,等他们吃完了,才能端着一碗剩菜剩饭,一个人在小板凳上解决。
亲戚们不是瞎子,有人看不下去,会说一句:“怎么不让许念上桌一起吃啊?”
婆婆就会立刻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她一个外地来的,吃不惯我们这边的口味。再说了,厨房里总得有个人看着火嘛,我们家可离不开她。”
说得好像我是个多重要的角色,其实,我就是个免费的保姆。
我生病发烧到 39 度,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婆婆不仅不闻不问,还在外面敲门,大声嚷嚷:“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饭?想饿死我们全家啊?真是越来越懒了!”
我拖着病体,挣扎着去厨房。顾城下班回来,看到我脸色苍白,也只是轻飘飘地问一句:“不舒服吗?多喝点热水。”
然后,他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餐桌旁,吃着我烧得晕晕乎乎做出来的饭菜。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对这个男人,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期待。
但我没有闹,也没有吵。因为我知道,没用。
他们是一家人,而我,永远是个外人。
我开始默默地规划自己的退路。我利用下班后的所有时间,开始重新拾起我大学时的专业——编程。
我大学时是计算机系的学霸,拿过好几次全国性的编程大赛奖项。毕业后为了安稳,才选了项目管理的工作。但我的技术,一直没有丢下。
我开始在国外的平台上接一些私活,编写一些小的应用程序。一开始很艰难,常常要熬到深夜。
婆婆看到我房间的灯亮着,还会过来骂几句:“不睡觉又在搞什么鬼?浪费电!”
顾城也说:“念念,你别折腾了,上了一天班还不够累吗?早点睡吧。”他们以为我在看剧,在玩。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设一条逃离的康庄大道。
这三年来,我靠着这些私活,偷偷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钱。这笔钱,我存在了我母亲名下的卡里,与这个家,与顾城,没有任何关系。
而那辆车,就是我用这笔钱的一部分买的。
我当时买车的理由很简单,我上班的地方远,每天挤地铁来回要三个小时。有了车,能节省很多时间,让我有更多的精力去搞我的副业。
为了能顺利买车,我还演了一出戏。
我对他们说,是我公司年底项目分红,发了一笔奖金。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伪造了一张银行流水单。
婆婆一听有钱,眼睛都亮了。
“多少钱?”
“十万。”我故意说少了很多。
“才十万?”婆婆立刻不高兴了,“你们这什么破公司,这么抠门?这点钱能干嘛?”
我说:“妈,我想买辆车,这样上班方便。”
婆婆立刻跳了起来:“买车?你想都别想!十万块钱,正好拿来给你小姑子当嫁妆!她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小姑子顾婷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嫂子,我哥每天上班那么辛苦,你买车自己开,也太自私了吧?这钱就该给我妈保管!”
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里冷笑,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妈,这钱是公司直接打到我卡上的,说是专款专用的购车补贴,取不出来,只能用来买车,不然就要退回去。”
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说辞。
婆婆半信半疑,但一听说不买就要退回去,又觉得可惜。
“那也不能买太好的!就买个几万块的代步车就行了!”
最后,在我的“据理力争”下,他们终于“恩准”我用这笔“奖金”,再加上我自己的“一点点积蓄”,去买一辆“十来万”的国产车。
我去看车的时候,顾城陪着我。他对我选的那些经济型轿车指指点点,满脸不屑。
“念念,你的眼光也太差了,这些车开出去多没面子。”
我心里冷笑,你懂什么。
最后,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实际上是按照我自己的计划,加钱买下了这辆外表低调,但内核极其智能的新能源车。
车买回来后,自然就成了他们家的“公用车”。
婆婆出门买菜,嫌走路累,要我开车送。
小姑子和朋友出去逛街,直接把我的车开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顾城更不用说了,他自己的那辆破旧的二手车早就不知道扔哪个角落了,天天开我的新车上下班,在同事面前炫耀。
最可气的是他们用车的习惯,车里永远是各种零食袋、饮料瓶,座椅上还有他们家那条泰迪犬的毛和脚印。
我每次拿回车,都要花很长时间去清理。
我说过几次,顾城总是不耐烦:“不就是一辆车吗?你至于这么小气吗?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是啊,一家人。
只有在需要我付出,需要从我身上榨取价值的时候,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忍了,因为我知道,时机未到。
我像一个潜伏的猎人,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
而这个机会,今天,终于来了。
02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是婆婆孙秀丽。
“许念!赶紧起来!你弟弟今天要回老家,你开车送他去高铁站!”
我说的“你弟弟”,指的是顾城的亲弟弟,顾伟。一个游手好闲,快三十岁了还靠父母接济的巨婴。
我揉着眼睛,看了看表,才早上六点。
“妈,顾伟他几点的车?”
“十点的。”
“那还早啊,八点出门都来得及。”我实在太困了,昨晚为了一个项目,我熬到了凌晨三点。
“早什么早!”婆婆的嗓门一下子提了上来,“我儿子难得回来一趟,不得让他吃顿舒心的早饭再走?你赶紧起来做饭!做好了送他去车站!”
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句“你儿子是儿子,我就不是人吗”咽了回去。
算了,不跟她计较。
我挣扎着起床,洗漱,然后一头扎进厨房。
半个小时后,我做了四菜一汤,小米粥,还煎了鸡蛋。
他们一家三口(公公一早就出去晨练了)坐在餐桌前,理所当然地吃着。顾伟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挑剔。
“嫂子,你这粥熬得太稀了。还有这鸡蛋,煎得太老了。”
婆婆立刻附和:“就是!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家顾伟口味刁,让你用心点!你就是不听!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低着头,默默地啃着一个馒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什么呢?在这个家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吃完饭,顾伟餍足地擦擦嘴,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对着顾城说:“哥,我今天就不让你送了。我得去我女朋友家一趟,给她送点东西,然后再回老家。路有点远,我直接把车开走,方便点。反正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我当时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话,手一顿。
开走我的车?去见他女朋友?还要开回老家?
他问过我了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顾城,希望他能拒绝。
结果,顾城连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行啊,没问题。那你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仿佛那辆车本来就是他弟弟的。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放下碗筷,走到他们面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不行。这车我今天下午要用,我要去见一个客户。”
这是事实。我下午约了一个给我派单的客户,商量下一个项目的细节。
顾伟一听,脸立刻拉了下来,不高兴地瞥了我一眼:“嫂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我这不也是急事吗?再说了,你见客户,打个车不就行了?我这又是去见未来岳父岳母,又是回老家看爸妈,没车多不方便啊?”
婆婆也立刻帮腔,对着我就是一顿训斥:
“许念你什么意思?我小儿子难得开一次口,你都不答应?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一家人?不就是一辆破车吗?给他开两天怎么了?你见客户那么重要?有我儿子回老家重要吗?你这女人,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
小姑子顾婷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哎呀,嫂子,别这么小气嘛。我弟开你的车,那是给你面子。再说了,你一个女人家,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见什么客户,像话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
破车?我辛辛苦苦赚钱买的车,在他们眼里就是一辆可以随意支配的破车?
我见客户,就不如他儿子回老家重要?
我强忍着怒气,看着顾城,一字一句地问:“顾城,你的意思呢?”
我希望,哪怕只有一次,他能站在我这边。
顾城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先是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责怪我多事。然后又换上一副和稀泥的笑脸,对我说道:念念,你看你,又来了。不就是开车嘛,多大点事儿。小伟难得回来,就让他开吧。你见客户,我帮你打车,好不好?别为这点小事,让妈不开心。”
又是这句话。
“别让妈不开心。”
“多大点事儿。”
“算了吧。”
三年来,每当我受了委屈,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得到的就是这几句话。
我的感受,我的尊严,在这个家里,一文不值。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人的嘴脸,婆婆的刻薄,小姑子的嘲讽,小叔子的理所当然,以及我丈夫那深入骨髓的懦弱和自私。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笑了。
我笑自己傻,笑自己天真,竟然还会对他们抱有幻想。
也好。
是你们,亲手把最后一丝情分,也消磨干净了。
我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回厨房洗碗。
他们以为我妥协了。
婆婆还在客厅里得意洋洋地教训顾城:“你看看你这个媳妇,就是欠收拾!你平时就是太惯着她了!”
顾伟拿了车钥匙,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顾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好了,别生气了。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补偿你。”
我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啊。”
他满意地走了。
我听着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是渐行渐远的引擎声。
我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洗着碗。
水流哗哗地响着,掩盖了我嘴角那抹越来越大,越来越冷的笑容。
你们不是喜欢用我的东西吗?
你们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那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我的东西,我做主。
洗完碗,擦干手。我回到房间,关上门。
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车辆管理的 APP。
地图上,一个蓝色的小点,正在快速地向城外的高速路口移动。
我看着那个小点,耐心地等待着。
等它开上高速,等它开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等一个,让他们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刻。
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确认远程锁定车辆并开启警报?”
“确认。”
搞定。
我扔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
我知道,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而我,是这场戏唯一的,导演。
03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顾城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我没有立刻接。
我让他打,让他在焦虑和暴躁中,把情绪酝酿到顶点。
电话铃声不知疲倦地响了五遍,我才慢悠悠地划开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许念!你这个疯女人!你对车子做了什么?!”顾城的咆哮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汽车刺耳的警报声,和顾伟慌乱的叫喊:“哥!怎么办啊!车门也打不开!窗户也摇不下来!我们要被烤死在里面了!”
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但足以通过电波,传到顾城的耳朵里。
“我没做什么啊,”我故作无辜地说,“可能是车子出故障了吧。你不是说这是辆‘破车’吗?破车出点故障,不是很正常吗?”
我把婆婆早上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你!”顾城气得语塞,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故障。
“许念,你别跟我装蒜!是不是你把车锁了?你赶紧给我解开!我们现在在高速上!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他开始用危险来恐吓我。
“危险?”我反问,“有多危险?有我今天下午的客户重要吗?有我损失几十万的单子危险吗?”
“你……你不可理喻!”顾城气急败坏,“为了这点小事,你至于吗?你赶紧把车解开!不然……不然我饶不了你!”
“哦?你要怎么饶不了我?”我靠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是像以前一样,让我跪搓衣板,还是让我不许吃饭?顾城,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不在你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是的,我不在那个所谓的“家”了。
在顾伟开车走后,我没有回房间,而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件我自己的衣服,我的电脑,和我所有的证件。
至于那些他们给我买的,或者我用那微薄的“零花钱”买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带走。
我嫌脏。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婆婆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大概以为我又是去“见客户”了。
只有顾城,皱着眉问了一句:“你拿箱子干什么?”
“公司要出差几天。”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哦”了一声,就继续低头玩手机了。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挽留。
在这个家里,我的离开,就像一阵风吹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我打车,去了我早就租好的公寓。
一室一厅,不大,但阳光很好。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指责,没有谩骂,没有那一张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这里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许念,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城的声音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我们是夫妻,你别闹了,好不好?先把车解开,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我笑了,“回哪个家?那个连吃饭都不能上桌的家?那个生病了还要被骂懒的家?还是那个,我的所有物都可以被你们随意支配的家?顾城,我没有家了。”
“你……”
“哦,对了,”我打断他,“忘了告诉你们。那辆车,有远程温控系统。现在外面太阳这么大,车里应该很热吧?要不要我帮你们把空调打开?不过……不好意思,开空调这个功能,需要车主的声纹验证。而车主,是我。”我能想象到他们隔着电话,脸色变得多难看。
高速公路上,烈日当头。全封闭的车厢,就像一个巨大的微波炉。
人待在里面,滋味一定很酸爽。
“许念!你算你狠!”顾城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哀求,“你开个价吧,要怎么样你才肯解锁?”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说,“第一,让你弟顾伟,在电话里,亲自给我道歉。为他今天早上无理的态度,为他这么久以来对我东西的随意占用,道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听见顾城在对顾伟大吼:“你快给嫂子道个歉!快点!”
然后是顾伟不情不愿,但又充满恐惧的声音:“嫂……嫂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问你就把车开走,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我淡淡地说。
“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把车门打开吧!我快要中暑了!”顾伟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嗯,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点头,“第二,我要你们立刻把车,拖到指定的 4S 店进行全面检修。费用,你们自己出。并且,保证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家任何人,包括你顾城在内,都不准再碰我的车,一下都不行。”
“行!行!我们都答应!你快解锁!”顾城急切地保证。
“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慢悠悠地继续说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顾城,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连警报声,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过了很久,顾城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颤抖着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道,“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寄给你。车子、房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尽快摆脱你们这一家子吸血鬼。”
“许念!你疯了!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顾城的声音再次变得尖利起来。
“小事?”我冷笑,“顾城,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每一根。这三年来,你们加在我身上的每一句指责,每一个白眼,每一次无视,都是一根稻草。现在,我的骆驼,已经被你们压死了。”
“我不会离婚的!我绝不同意!”他声嘶力竭地喊。
“那没关系,”我说,“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你猜,家暴、冷暴力、财产侵占,这些证据,我手里有多少?到时候,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点开 APP,解除了车辆锁定。
但我没有解除警报。
让他们在全高速公路的注目礼中,在刺耳的警报声里,狼狈地等待拖车吧。
这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份大礼。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
整个人,前所未有地轻松。
三年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顾城和他的家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要做,手握屠刀的,猎人。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世界清净了。
顾城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发任何消息。我猜,他大概是被我那句“法庭上见”给镇住了。
他这个人,最好面子。如果离婚闹到法院,把他家的那些丑事都抖落出来,他会觉得是奇耻大辱。
至于婆婆孙秀丽和小姑子顾婷,估计还在家里骂我“疯了”“白眼狼”,但她们没有我的新住址,也只能隔空骂骂,伤不到我分毫。
我乐得清静,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那天下午,我如约去见了那个客户。
对方是我在国外接单平台上认识的一个华人,姓蒋。之前我们一直是通过线上沟通,这是第一次见面。
约见的地点是一家高级咖啡厅的包间。
我提前到了十分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脱离了那个压抑的家庭,我整个人都仿佛焕发了新生。我穿上了我最喜欢的一条连衣裙,化了精致的淡妆,看起来自信又干练。
很快,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气质儒雅又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竟然是他!
我心里微微一惊。
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认识。
他叫蒋文轩,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当年计算机系的传奇人物。在校期间就开发了好几个爆款应用,还没毕业就被各大厂争抢。毕业后,他没有选择进大厂,而是自己创业,如今已经是国内一家顶尖科技公司的 CEO。
我上学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偶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一直在国外平台上给我派单的神秘客户“J”。
“许念学妹?”蒋文轩看到我,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没想到是你。世界真小。”
“蒋学长,您好。”我连忙站起来,有些拘谨。
“坐吧,别这么客气。”他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在我对面落座,“我早就觉得你的编程风格很熟悉,没想到真是校友。你毕业后,怎么没继续做开发,反而去做项目管理了?太浪费你的才华了。”
一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细说我的家庭状况,只是含糊地说道:“一些个人原因。不过现在,我打算重新开始了。”
“那就好。”蒋文轩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我看过你做的所有项目,逻辑清晰,代码优雅,效率极高。说实话,以你的能力,接这些零散的小单子,屈才了。”
他顿了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聊下一个项目,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许念,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公司,担任我们核心技术部门的首席架构师。”
首席架构师!
我愣住了,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所有程序员梦寐以-求的职位,不仅意味着高昂的年薪,更代表着在技术领域的顶尖地位。
以我目前“赋闲在家”的状态,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学长,这……这太突然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脱离一线开发好几年了,恐怕不能胜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我相信我的眼光。”蒋文轩的目光,真诚而坚定,“技术这个东西,只要基础在,重新捡起来很快。更何况,你这几年也并没有荒废,不是吗?你的那些作品,就是你最好的简历。我需要你的才华,来帮我完成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这个项目,关乎到公司的未来。”
他看着我,继续说道:“我给你开出的条件是,年薪三百万,另加公司原始股。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全身心地投入。怎么样?考虑一下?”
三百万年薪!还有原始股!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
这已经不是馅饼了,这是金山!
我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我愿意!谢谢您,蒋学G……不,蒋总!”
“叫我学长就好。”蒋文轩笑了笑,“欢迎你的加入。下周一,直接来公司报道吧。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接过那张质感极佳的烫金名片,感觉像接住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走出咖啡厅,我站在阳光下,还有些恍惚。
我的人生,似乎从我按下“锁车”键的那一刻起,就按下了快进键。
所有的好事,都接踵而至。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
许念,冷静。
这只是第一步。
你的人生,才刚刚回到正轨。
那些曾经羞辱你,践踏你的人,还在等着看你的笑话。
你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让他们仰望,让他们后悔。
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当初放弃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给我做兼职律师的闺蜜,李芸。
“芸芸,帮我个忙。立刻起草一份离婚协议,越快越好。另外,帮我查一下,顾城所在的那家‘宏发科技’公司,最近是不是在竞争一个叫‘天穹系统’的市政项目?”电话那头,李芸吹了声口哨:“哟,我们家的小白兔终于要变身了?行,没问题!这些都包在我身上!宏发科技是吧?我正好有朋友在经侦,帮你查查他们的老底!”
“谢谢你,芸芸。”
“跟我客气什么!”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蒋文舍公司的 LOGO——“启明星辰”。
而顾城在的那家“宏发科技”,正是“启明星辰”在“天穹系统”这个项目上,最主要的竞争对手。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
顾城,你和你的一家人,准备好了吗?
我为你们准备的第二份大礼,马上就要送到了。
我以为,我的反击会让顾城一家有所收敛,至少会暂时偃旗息鼓。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一个星期后,就在我入职新公司的第一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租住的公寓门口。
是我的婆婆,孙秀丽。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
她一改往日的嚣张,脸上挂着泪,一见到我就扑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大声哭嚎:
“许念啊!我的好儿媳!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你快跟妈回家吧!”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孙秀丽见人多了,哭得更起劲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着众人哭诉: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这个儿媳妇,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离家出走,还要跟我儿子离婚!现在更是了不得,她在外面傍上了大款,竟然找人来逼我们搬家!这房子可是我们老两口住了大半辈子的家啊!她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什么?逼他们搬家?
我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是顾城打来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