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一奇案:母亲亲手杀了5岁女儿,为何官府却判一截树枝是凶手
发布时间:2025-07-08 04:35 浏览量:1
一个母亲,亲手用菜刀砍死了自己5岁的女儿。
你没听错。
这不是惊悚小说,而是道光十九年,发生在四川巴县的真实一幕。
更令人脊背发凉的是,当案情清晰、凶手认罪后,官府的判决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凶手,竟然是一截平平无奇的树枝!
从“慈母”到“凶手”,再到“无罪之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背后藏着的,不是鬼神,而是比鬼神更冰冷的人心和制度。
刘彭氏的命,苦得像黄连。丈夫刘茂珍撒手人寰,留给她的,除了一屁股债,就是一个五岁嗷嗷待哺的女儿。
那九千文钱押给地主李国泰的地,是她们母女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可一个女人家,拉扯着孩子,哪里伺候得好那么大片田地?
交不上租,押金就得一天天被扣光,那可是买命的钱!她寻思着,种庄稼是来不及了,便在地里栽满了葡萄藤。
那是她全部的希望,她天天盼,夜夜盼,就盼着葡萄能换回几文钱,让女儿有口热饭吃。
眼看葡萄一串串紫得发亮,日子有了盼头。
可一夜之间,所有的葡萄不翼而飞,一颗都没剩下!这简直是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她疯了似的冲到地主李国泰家,哭着喊着让他还葡萄。
李国泰一脸的莫名其妙,把她轰了出来。是不是地主干的?
谁知道呢。
但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世道,一个走投无路的寡妇,还能怀疑谁呢?
这被偷走的葡萄,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碾碎了她的精气神。
她回到那间四面漏风的破屋,女儿饿得直哭。
那哭声,在平日里是催她去拼命的号角,可今天,却像一根根针,扎得她太阳穴嗡嗡作响。
她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这个世界,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那间小屋里,空气都是绝望的味道。
泥地坑坑洼洼,灶台冷得像冰窖。
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响,一声声都在质问:“娘,我饿!”刘彭氏的心,被这哭声搅成了一团乱麻。
她不是不爱女儿,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她也想变出热腾腾的白米饭,想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可现实呢?
现实是她连一粒米都拿不出来。
“别哭了!”她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
孩子被吓得一愣,随即哭得更凶了。
就是这一瞬间,某种东西在她脑子里“啪”地一声断了。
所有的委屈、愤怒、无助,像山洪一样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鬼使神差地摸到了灶台上的那把切菜刀,刀柄上还残留着丈夫在世时的温度。
她举起刀,对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来源,猛地砍了下去。
世界,瞬间安静了。
刘彭氏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她看着地上那小小的身躯,没有哭,也没有逃。
当一个母亲的绝望,超越了求生的本能和舐犊的亲情,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她呆呆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泥塑。
她不求活,或许,只求解脱。这惊天的人伦惨案,真的是因为她泯灭人性吗?
还是说,一个被逼到极限的人,她的爱,也会被绝望活活“杀死”?
案子送到巴县衙门,知县一看,头都大了。
杀人偿命,母杀其女,案情简单,人证物证俱在,刘彭氏自己也供认不讳。
按《大清律例》,父母杀子女,杖六十,徒一年。
虽然罪不至死,但终究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命案。
对知县来说,这案子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接也不是。
为什么?这就要说到清朝官场一个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讳盗”。
地方官的政绩考核,有一项重要指标就是地方治安。
辖区内出了命案,就说明你“教化无方,治理不力”,轻则考评得个“中下”,重则影响升迁,甚至被罢官。
知县大人寒窗苦读几十年,是为了锦绣前程,可不是为了给一个穷寡妇的破事断送仕途的。
他心里那把算盘,打得是噼啪作响。
“一个没了爹,又被娘杀了的女娃,谁会来给她伸冤?”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她家也没个亲戚来闹事。把案子上报上去,层层审核,平白给自己添堵。”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必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百姓的公道?
在乌纱帽面前,那是什么东西?
说到底,这知县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只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的“善恶观”,是跟着自己的官位走的。
知县的“智慧”很快就体现在了卷宗上。
一份崭新的案情报告,被快马送往上级衙门。
报告里,刘彭氏杀女的惨剧,变成了一个令人“扼腕”的意外。
案子被重新“编排”:死去的女孩,不是刘彭氏的亲生女儿,而是她体弱多病的侄女。
某天清晨,小姑娘去屋外上厕所,因身体虚弱,精神恍惚,不慎摔倒,头部恰好撞在一截尖锐的树枝上,当场身亡。
多么“完美”的闭环!一场触目惊心的杀人案,就这样被一根小小的树枝“顶了罪”。
刘彭氏从一个杀人凶手,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被“教育”了几句就放回了家。
她或许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抹去了。
她不知道,在知县的卷宗里,她女儿的命,甚至还不如那根用来顶罪的树枝重要。
这根“树枝”,戳破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孩脆弱的头颅,更是整个大清司法体系的脓疮。
它成了那个时代所有官僚“讳盗为良”的遮羞布。
一个五岁女童的冤魂,连同她母亲绝望的罪孽,就在这轻飘飘的笔墨间,被彻底埋葬。
谁能想到,最后的杀人凶手,竟然是一根不会说话的树枝。这到底是历史的荒诞,还是人性的悲哀?
回顾整个案件,真正杀死那个五岁女孩的,真的是那把冰冷的菜刀吗?
或许,那把刀只是最后的行凶者。
真正的元凶,是那个将人逼上绝路的社会,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只在乎官员政绩的“讳盗”体制。
如果把你放在那位知县的位置,一边是冰冷的铁律和光明的仕途,一边是一个素不相识、在当时看来“无足轻重”的生命,你会如何选择?你的良心,在那样的情境下,又值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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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清代巴县档案汇编》 四川大学出版社整理
《清代中国的法律、社会与文化》 [美] 黄宗智著,法律出版社
《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美] 孔飞力著,上海三联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