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15年后,我出差偶遇前妻,做导购的她说:我们儿子考上了清华

发布时间:2025-06-04 06:36  浏览量:2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重逢。有些重逢让人欣喜,有些重逢让人痛苦,还有些重逢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林晨阳的这次重逢就属于最后一种。

那个六月的下午,当他在深圳的商场里看到前妻苏雅琴时,时间好像停止了。

她穿着工作服站在化妆品柜台后面,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十五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本内容纯属虚构

01

深圳的六月总是闷热的。林晨阳从空调房里走出来,热浪立刻包围了他。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走进商场一楼的化妆品专柜区域。

他本来是要去楼上的咖啡厅谈生意的,客户临时改了时间。林晨阳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他决定随便逛逛。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她。

苏雅琴正在整理柜台上的护肤品,动作熟练而优雅。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头发扎成低马尾,看起来比记忆中更加成熟。

林晨阳的脚步停住了。他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曾经和他共度六年婚姻的女人。十五年了,她几乎没有变化,只是脸上多了岁月的痕迹。

苏雅琴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来。当她看到林晨阳时,手中的化妆水差点掉在地上。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商场里的音乐还在播放,顾客还在来来往往,但对他们来说,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下来。

“晨阳?”苏雅琴先开口了,声音有些不确定。

“是我。”林晨阳走过去,“你在这里工作?”

“嗯,已经五年了。”苏雅琴的声音很平静,“你来深圳出差?”

“对,谈一个项目。”林晨阳看着她,“你...过得还好吗?”

苏雅琴笑了笑,“还好。子墨今年高考,考上了清华,计算机系。”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林晨阳。他想起十五年前离婚时,子墨才三岁,还会叫他“爸爸”。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十八岁了,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真的吗?”林晨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录取通知书昨天刚到。”苏雅琴说着,眼里有了光芒,“他一直很聪明,从小学习就不用我操心。”

林晨阳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问子墨现在怎么样,想问苏雅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想问她是否还记得他们曾经的美好。但是这些话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我该工作了。”苏雅琴看了看时间,“有顾客来了。”

“好,那...我先走了。”林晨阳转身准备离开。

“晨阳。”苏雅琴叫住他,“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子墨。他...他也应该见见你。”

林晨阳回过头,看到苏雅琴眼中的复杂情感。他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02

那天晚上,林晨阳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

2009年12月,下雪的那一天。

那时候林晨阳二十九岁,正是事业上升期。他在一家科技公司做销售总监,经常出差,每个月有二十天在路上。苏雅琴二十六岁,是小学老师,温柔得像一朵花。

他们的儿子子墨三岁,刚刚会说完整的句子。每次林晨阳出差回来,子墨都会扑到他怀里,叫他“爸爸”。

但是那一年,一切都变了。

矛盾是从小事开始的。林晨阳回家越来越晚,出差越来越频繁。苏雅琴一个人照顾孩子,教书,做家务,累得像个陀螺。

“你能不能早点回家?”苏雅琴问他。

“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吗?”林晨阳回答,“等我升了职,就轻松了。”

“你总是这样说。”苏雅琴的眼里有了失望,“子墨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还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明白了。”林晨阳说。

苏雅琴不说话了。她开始变得沉默,不再和林晨阳分享学校里的事情,不再等他回家吃饭。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个下雪的夜晚。子墨发高烧,烧到三十九度五。苏雅琴一个人抱着孩子去医院,给林晨阳打电话。

“晨阳,子墨病了,你快回来。”

“我在和客户吃饭,这个单子很重要。你先带他去医院,我马上过来。”

但是林晨阳没有来。他和客户一直谈到深夜,签了一个大单子。当他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子墨躺在病床上,小脸通红。苏雅琴坐在床边,眼睛红肿。

“对不起,我来晚了。”林晨阳说。

苏雅琴看着他,“你总是来晚。”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认真地谈离婚。

“我们过不下去了。”苏雅琴说,“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我们可以再试试。”林晨阳说。

“试什么?”苏雅琴苦笑,“试着假装我们还相爱吗?试着假装你还在乎这个家吗?”

林晨阳想反驳,但是找不到理由。他确实把工作看得比家庭重要,确实觉得赚钱比陪伴重要。

离婚协议书很简单。苏雅琴什么都不要,只要子墨的抚养权和房子一半的钱。

“我不要你的钱。”她对林晨阳说,“我只希望子墨能有个完整的童年记忆。”

林晨阳签字的时候,手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家。

03

第二天,林晨阳给苏雅琴发了短信:“我想请你和子墨吃个饭,可以吗?”

苏雅琴很快回复:“好的,今天晚上七点,华润万家旁边的川菜馆。”

林晨阳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餐厅。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想象着子墨现在的样子,想象着和儿子见面的场景。

七点整,苏雅琴带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走进餐厅。林晨阳一眼就认出了子墨。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他,但是眼神更像苏雅琴,温和而坚定。

“子墨,这是你爸爸。”苏雅琴介绍道。

子墨看着林晨阳,礼貌地点了点头,“林先生,您好。”

林晨阳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的儿子叫他“林先生”,不叫他“爸爸”。

“你好。”林晨阳努力保持微笑,“坐吧,我们聊聊。”

吃饭的时候,林晨阳问子墨关于学习的事情。子墨回答得很详细,但是很客气,就像对待一个陌生的长辈。

“你为什么选择计算机专业?”林晨阳问。

“我觉得人工智能是未来的趋势。”子墨说,“我想做一些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

林晨阳点点头,“很好的想法。清华的计算机系很强,你要好好学习。”

“我会的。”子墨说。

苏雅琴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补充几句。她告诉林晨阳,这些年她辞掉了教师的工作,做过很多职业,最后在商场稳定下来。

“为什么辞掉教师的工作?”林晨阳问。

“工资太低,养不起孩子。”苏雅琴说得很平静,“子墨要上补习班,要买书,要交学费。我一个人的工资不够。”

林晨阳的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外面挥霍,想起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儿子的生活费。

“你为什么不找我要钱?”林晨阳问。

“我们已经离婚了。”苏雅琴说,“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

子墨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林晨阳,“妈妈很辛苦,但是她从来不抱怨。她周末还做家教,就是为了给我更好的教育。”

林晨阳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他错过了儿子成长的所有重要时刻,错过了他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得奖。

饭后,林晨阳想送他们回家,被苏雅琴拒绝了。

“不用了,我们坐公交车就行。”

“我开车送你们吧。”

“真的不用。”苏雅琴的态度很坚决。

子墨对林晨阳说:“林先生,谢谢您请我们吃饭。我先和妈妈回家了。”

看着他们母子远去的背影,林晨阳的心里空荡荡的。他想起十五年前,子墨还会撒娇要他抱,还会在他面前卖萌。现在,这个孩子对他客气得像个陌生人。

林晨阳看到这一幕后震惊了——他的儿子已经完全不认他这个父亲了。十五年的缺席,让他彻底失去了一个儿子。

04

林晨阳本来计划在深圳待三天,现在他决定延长出差时间。他给公司请了假,说需要跟进这个项目。

接下来的几天,林晨阳每天都去苏雅琴工作的商场。他不直接找她,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看她熟练地为顾客介绍产品,看她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看她在休息时间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第三天,林晨阳鼓起勇气走到她的柜台前。

“你需要买什么吗?”苏雅琴问,就像对待普通顾客一样。

“我想...我想为子墨的大学生活出点钱。”林晨阳说。

苏雅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不需要。这些年我们都过来了,以后也能过下去。”

“但是我是他的父亲。”

“你十五年前就不是了。”苏雅琴的话很冷,但是声音不大,“当你选择工作而不是家庭的时候,你就不是了。”

林晨阳被这句话刺痛了。他想反驳,但是找不到理由。

那天晚上,林晨阳在网上搜索子墨的信息。他发现儿子在学校的表现非常优秀,是学生会主席,获得过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还参加了很多社会公益活动。

这些荣誉背后,都有苏雅琴默默的支持。林晨阳想象着苏雅琴一个人参加家长会,一个人在台下为儿子鼓掌,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第四天,林晨阳在商场里遇到了苏雅琴的同事小曲。小曲是个热心的女孩,知道林晨阳是苏雅琴的前夫后,忍不住为苏雅琴说话。

“苏姐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小曲说,“她为了给子墨交补习费,经常加班到很晚。有一次为了凑齐钱,还向我们借过钱。”

“她从来不买贵的衣服,化妆品都是用柜台上的试用装。”小曲继续说,“但是对子墨,她从来不吝啬。什么好的都给孩子。”

林晨阳听着,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疼。他想起自己这些年过的生活,想起自己在高档餐厅吃饭,在五星级酒店住宿,开着几十万的车。而苏雅琴,为了省钱,连化妆品都不舍得买。

那天傍晚,林晨阳又去找子墨。这次他们约在一个安静的咖啡厅。

“你恨我吗?”林晨阳直接问。

子墨想了想,“我不恨你。妈妈教育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选择了事业,这没有错。”

“但是我选择错了。”林晨阳说,“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子墨看着他,“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孩了。”

林晨阳看到儿子眼中的冷漠后震惊了——这个孩子已经完全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了。十五年的缺席,让他彻底失去了挽回的机会。

05

第五天,林晨阳跟着苏雅琴,想看看她住在什么地方。

苏雅琴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楼房有些破旧,楼梯间的灯光很暗。林晨阳跟着她上了四楼,看到她掏出钥匙开门。

他没有进去,只是透过门缝看到了房间的一角。家具很简单,但是很整洁。墙上贴满了子墨从小到大的奖状和照片,记录着他成长的每一步。

林晨阳站在楼梯间里,心情复杂。这就是苏雅琴和子墨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这个家里没有他的位置,没有他的照片,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第二天,小曲又找到林晨阳。

“苏姐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些。”小曲说,“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

“上个月,子墨要交一笔培训费,五千块。苏姐没有那么多钱,就向我们借。我看她数钱的时候,手都在抖。”

林晨阳的心揪成一团。五千块,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一顿饭的钱。但是对苏雅琴来说,是她两个月的工资。

“她还向别人借过钱吗?”

“借过。”小曲说,“为了子墨的学费,她什么都愿意做。有一次她感冒了,发烧三十八度,还坚持上班,就是不想请假扣工资。”

林晨阳想起十五年前,苏雅琴生病的时候,他会给她买药,会陪她去医院,会请假在家照顾她。现在,她生病了只能一个人扛着。

那天晚上,林晨阳开始反思自己这十五年的生活。事业上,他确实成功了。从销售总监做到区域总经理,年薪几十万,在深圳有房有车。但是内心呢?他越来越孤独,越来越空虚。

他有过几段感情,但是都没有结果。每次和女朋友分手,他都觉得是对方不够好。现在他明白了,不是她们不够好,是他的心里还装着苏雅琴和子墨。

第七天的晚上,林晨阳在地铁站遇到了下班的苏雅琴。她坐在最后一班地铁上,疲惫地闭着眼睛。灯光从车窗外闪过,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

林晨阳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为了儿子,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和精力。而他,这个孩子的父亲,这些年在做什么?

苏雅琴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林晨阳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坐这班地铁。”林晨阳说,“你每天都这么晚下班吗?”

“嗯,今天盘点,比较晚。”苏雅琴说。

“累吗?”

苏雅琴笑了笑,“习惯了。”

她的笑容让林晨阳心疼。这个笑容里有太多的无奈和坚强。

06

林晨阳决定认真追求苏雅琴。他想重新组建这个家庭,想弥补这十五年的缺失。

他开始每天给苏雅琴买早餐,在她上班的路上等她。他记得她爱喝豆浆,爱吃煎饼,记得她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苏雅琴一开始拒绝,但是林晨阳很坚持。

“你不用这样。”苏雅琴说。

“我想照顾你。”林晨阳说,“就像十五年前一样。”

“我们都不是十五年前的人了。”苏雅琴看着他,“你变了,我也变了。”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林晨阳说,“但是我想重新开始。我想要回我的家庭。”

苏雅琴没有说话。她接过早餐,道了谢,就去上班了。

林晨阳也开始送她下班。他在商场门口等她,看她换掉工作服,看她整理头发,看她疲惫地走出来。

“我送你回家。”林晨阳说。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

“路上不安全。”

苏雅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林晨阳开车很稳,就像十五年前一样。苏雅琴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雅琴。”林晨阳忽然开口。

“嗯?”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苏雅琴沉默了很久,“晨阳,我们都老了。不是那种可以轻易相信爱情的年纪了。”

“但是我们还爱着对方,不是吗?”

苏雅琴看着他,眼里有了眼泪,“爱情不是全部。我们还有现实,还有责任,还有子墨。”

“子墨会理解的。”

“会吗?”苏雅琴苦笑,“他已经十八岁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觉得他会接受一个十五年没有管过他的父亲吗?”

林晨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说会的,但是他没有把握。

第十天,林晨阳觉得苏雅琴的态度有了变化。她开始主动和他聊天,会告诉他工作上的事情,会问他这些年的生活。

林晨阳以为有了希望。他决定给苏雅琴一个惊喜。

那天下午,他提前来到商场,买了一束花,准备等苏雅琴下班的时候给她。他躲在柱子后面,想看看她的反应。

林晨阳看到后震惊了——

苏雅琴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朴素,看起来很温和。他正在帮苏雅琴整理头发,动作很自然,很亲密。

更让林晨阳震惊的是,子墨也在现场。他叫那个男人“陈叔叔”,三个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和谐。

林晨阳躲在柱子后面,看到这一幕彻底震惊了。他发现苏雅琴和子墨早就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家庭。而他,只是一个闯入者,一个破坏者。

那个男人是苏雅琴的邻居,姓陈。他的妻子几年前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生活。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地照顾着苏雅琴母子,帮她们修东西,接送子墨上学,陪苏雅琴去开家长会。

子墨早就把他当成了父亲,苏雅琴也习惯了有他的陪伴。他们不是情侣,但是胜似情侣。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家人。

林晨阳手里的花掉在地上。他转身走了,没有让苏雅琴看到他。

07

那天晚上,林晨阳给苏雅琴发了短信:“我们需要谈谈。”

苏雅琴很快回复:“好的。”

他们约在一个安静的咖啡厅。苏雅琴来的时候,脸上有些疲惫。

“我看到了。”林晨阳直接说,“你和那个陈叔叔。”

苏雅琴点了点头,“我想你迟早会知道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苏雅琴说得很平静,“老陈是个好人,这些年他帮了我们很多。”

“你爱他吗?”

苏雅琴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们更像是相依为命的伙伴。他失去了妻子,我失去了丈夫。我们互相帮助,互相依靠。”

“那我呢?”林晨阳问,“我回来了,我想要回我的家庭。”

“晨阳,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苏雅琴看着他,“十五年了,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

“但是你不爱他。”

“我也不爱你了。”苏雅琴的话很轻,但是很坚决,“爱情对我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安全感,是陪伴,是有人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在子墨需要父亲的时候陪伴他。”

林晨阳的心碎了。他想起十五年前,苏雅琴对他说“我爱你”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眼里有光,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现在,她的眼里只有平静,只有务实,只有对现实的妥协。

“老陈提过结婚吗?”林晨阳问。

“提过。但是我一直在犹豫。”苏雅琴说,“我担心对子墨有影响。”

第二天,子墨主动找到林晨阳。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里见面。

“我知道你和妈妈谈过了。”子墨说。

“嗯。”

“我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子墨看着林晨阳,第一次叫他“爸爸”,“爸,妈妈这些年很不容易。陈叔叔对我们很好,我希望她能幸福。”

林晨阳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不恨你。”子墨继续说,“妈妈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她只是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要尊重别人的选择。”

“你妈妈是个好女人。”林晨阳说。

“是的。所以我希望她能幸福。”子墨看着林晨阳,“陈叔叔会给她幸福,但是你...我不确定。”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林晨阳的心里。他的儿子不相信他能给苏雅琴幸福。这个判断很残酷,但是很准确。

08

林晨阳想了三天三夜。最后,他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他约了苏雅琴、老陈和子墨一起吃饭。地点就在当初他和苏雅琴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川菜馆。

老陈是个温和的中年人,话不多,但是很稳重。他对苏雅琴的关心很自然,对子墨的关爱很真诚。

“陈先生,我想感谢你。”林晨阳举起杯子,“谢谢你这些年照顾雅琴和子墨。”

老陈有些意外,“你言重了。”

“没有言重。”林晨阳说,“我是子墨的父亲,但是这些年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是你在替我照顾他们,是你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苏雅琴看着林晨阳,眼里有了泪水。

林晨阳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子墨四年大学的费用。但是我想通过陈先生的手交给他。”

“为什么?”老陈问。

“因为你更有资格做他的父亲。”林晨阳看着老陈,“你陪伴了他的成长,关心了他的学习,照顾了他的生活。而我,只是提供了一半的基因。”

子墨哭了。他站起来,第一次主动拥抱林晨阳,“爸,谢谢你。”

苏雅琴也流下了眼泪,“晨阳,你终于长大了。”

林晨阳笑了,“是的,我长大了。用了四十三年,我终于长大了。”

饭后,林晨阳送他们回家。在楼下,他对苏雅琴说:“和老陈结婚吧。他是个好人,会对你和子墨好的。”

“你呢?”苏雅琴问。

“我会继续我的生活。”林晨阳说,“我会努力工作,会好好生活。我也会定期来看子墨,如果他愿意的话。”

“他会愿意的。”苏雅琴说。

林晨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林晨阳离开了深圳。在机场,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司的HR,说深圳的项目需要长期驻扎,问他愿不愿意调过来工作。

林晨阳看了看手机里子墨发来的照片——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照片里,苏雅琴和老陈站在子墨两边,三个人都在微笑。

他想了想,对HR说:“不了,我还是留在总部吧。”

挂掉电话,林晨阳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三个月后,林晨阳收到子墨发来的短信:“爸,我在清华一切都好。妈妈和陈叔叔上个月领证了,你放心吧。我会努力学习,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林晨阳回复:“好好学习,爸爸为你骄傲。”

他关上手机,继续看窗外的风景。飞机正在飞向一个新的城市,他要去那里谈一个新的项目。

有些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有些遗憾不需要弥补,只需要祝福。林晨阳想,这也许就是成长的意义。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