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敢吃鹅吗?敢!但三次都失败,牧鹅老人说:狼失算了|传闻

发布时间:2025-06-04 08:44  浏览量:2

狼,大到骆驼、野牛、驯鹿,中到猪羊,小到鸡鸭、兔子,什么都敢吃,但唯独猎杀大鹅失败了!什么原因呢?

长白山麓的松花湖畔。一只灰背孤狼在草滩边缘游荡。

它有些瘦,肩胛骨像一块被风蚀千年的岩石,嶙峋地顶着蓬松的皮毛,空瘪的肚皮紧紧贴在后脊梁上,但唯有那双贪婪的狼眼,放射着狠厉的冷光。

这是一只失败的狼王,前不久在狼王争霸的搏杀中,被一只外来狼打败并驱逐出狼群。它不忿但又无奈。优胜劣汰是狼社会上位的规矩。因此,它只好愤然离开族群,自谋生路。

远处,一群白羽如雪的狮头鹅在安静地掠食青草。灰背的瘪肚子立刻咕噜噜地鸣叫起来,黄眼珠贪婪的冷光掠过那群壮硕的狮头鹅。鹅们安静地掠食着青草,肥硕得如同一团团行走的雪白嫩肉。

鹅群之上的窝棚外,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牧鹅老人抱着一根细长的木竿俯视着湖滩。他两三天前就发现了逡巡在不远处的灰背孤狼。但是他不在乎。好像他的鹅是铜头铁羽,根本不怕狼杀似的。

一只最大的狮头鹅不时地昂起二尺多长的脖颈,警惕地巡视着领地的四方。头顶上橙黄色的肉瘤高高隆起,看来十分威武。

前几天,灰背曾遥遥见过它一喙啄裂了偷猎大鹅的野狗的脑壳。野狗汪汪嚎叫着拼命挣扎,却被鹅群迅速撕开了浑身的皮肉……

灰背很想抢来野狗的尸体充饥,但犹豫再三终究没敢。它怕变成第二只野狗。它舔了舔干裂的鼻尖,忍耐着辘辘饥肠的折磨,利爪深深抠进湖畔黑土中。

湖畔月光如水。鹅群已安然入睡,像一片飘落在湖滩的白云。

灰背肚皮贴着地皮,在杂草之上无声地匍匐滑行,每一步都像踩在雷区那样小心。

它目标清晰,慢慢接近那只群外埋头在翅膀中酣睡的肥鹅。

近了,更近了。鹅身上暖烘烘的气息已灼热地扑进鼻腔。它伏低腰背,后腿猛蹬,45公斤重的身躯裹挟着腥风弹射而出,直扑那团毫无防备的白影!

嘎啷!一声短促的警鸣骤然炸响!那只雄狮般的头鹅不知何时已伸长脖颈头颅向天,暗金色的眼珠在夜色里如两点燃烧的炭火,死死锁定了扑来的灰背。

鹅群闻警瞬间炸开!慵懒的“白云”刹那间化作一片沸腾的怒潮。二百多双翅膀疯狂拍打,发出刺耳的呼啸;无数粗壮的脖颈如标枪般笔直刺向天空,炸雷般的“嘎啷”怒吼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浪风暴,狠狠撞击着灰背的耳膜和神经。

灰背的利爪只在那肥鹅的屁股上抓下几根尾翎。

眼前一片混乱的白影和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让它陷进了一个满是警叫和扑打的噩梦。

一只壮年公鹅的硬翅带着风声啪地抽在它的侧脸上。几只雌鹅的铁喙狠狠啄向它的身体各处。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它难以忍受。

恐惧瞬间压倒了饥饿。它哀嚎一声,夹紧尾巴,狼狈不堪地撞开重重白影窜出鹅群。身后那片愤怒的白云立刻化作月光下汹涌咆哮的白浪,声势骇人地拍翅追来……

狼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韧性,所以灰背并不认输。

三天后的夜晚,灰背最终选定了一处苇草特别茂密、几乎遮蔽了半边水面的角落。它发现鹅群特别喜欢来此啄食芦苇丛中的水草。

灰背在芦苇丛中刨出一个浅坑趴卧进去,贪婪地嗅着风中飘来的鹅的气息。它要等,等一只最靠近边缘的、放松警惕的鹅。

煎熬的等待几乎耗尽了灰背的耐心。当一只肥鹅终于摇摇摆摆地踱到苇丛边缘,伸长脖子去啄食漂浮的水草时,灰背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泥泞中暴起!

芦苇被它冲撞得哗啦乱响。它精准地扑向那鹅的脖颈,獠牙闪着森冷的白光。

就在狼牙即将触碰到那片温软绒毛的瞬间,又是那声破金裂石的“嘎啷”警号响起!狮头鹅巨大的身影如同守护神般出现在年轻鹅侧前方,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它粗而长的脖颈如毒蛇猎捕,霍地贴地袭来。

呜汪!狼极怕毒蛇。这些肉棍子惯于在草丛中蜿蜒,不知何时就会一口叮上狼腿,让再彪悍的狼也会瞬间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变成狼尸!

灰背吓得一个高儿蹦起2米高,落地时竟然落入白色的“蛇林”。无数大鹅长长的白色鹅颈贴地啄向灰背的身体各部。一个个张开的橙黄色的锯齿大嘴发出毒蛇“嘶嘶”的嘘声。

灰背肝胆俱裂,还没来得及再次跳起,那些贴地伸长的白色“毒蛇”的角质大嘴已经狠狠地咬向它的身体各部位。一阵阵冰冷的剧痛直钻骨髓,仿佛无数毒蛇的毒液正在向着它的体内灌输。

灰背垂死挣扎般地挣脱这些白色毒蛇地撕咬,几个高儿就窜出了芦苇丛,钻进了湖畔的灌木丛。它误认为那些白色的“毒蛇”依然死叮在它的身上。

失败像铁锈般蚀咬着灰背的心。它在远离水泽的巨石上蜷缩了几日,舔舐伤口,也舔舐着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

它在思考,狮头鹅并非不可战胜:昂颈如林,是鹅群恐吓的战术之一。伏颈如蛇,是鹅群的骇人战术之二。

细细想来,这些战术并非狼所不能突破。可是自己怎么就被它们的这两招反杀了呢?

它需要一个狮头鹅真正落单的机会,一个让那该死的警号来不及响起的机会。

这次,灰背像幽灵一样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移动,绕到湖畔夜宿鹅群的下风口,潜伏在一片低洼的湿地里。

它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令它垂涎欲滴的暖烘烘的鹅群的气味。它屏住呼吸,将所有的杀意压缩成两点寒星,牢牢锁定水边一块孤石旁,那只正低头慢饮似乎毫无防备的鹅。

这一次,灰背放弃了扑击的爆发姿态,像一截被夜风吹动的朽木,无声无息地滑过浅水。水面只漾开几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近了,更近了。鹅颈上细软的绒毛在微光下几乎清晰可见。灰背甚至能想象到獠牙刺入鹅身那温热血肉的触感。它眼中只剩下这咫尺之遥的猎物,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低吼。

就在它后腿肌肉绷紧、准备发出致命一咬的瞬间,“嘎啷”!那催命的警号如同惊雷,第三次撕裂沉寂!

灰背骇然抬头,那只健壮的狮头鹅竟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孤石之上,庞大的身躯在熹微的晨光中投下浓重的阴影,将那只饮水鹅完全笼罩!它竟一直在此守护!

狮头鹅的鸣叫是冲锋的号角,整个鹅群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怒!

不再是混乱的拍打,它们竟在高速移动中形成了一个奇特的阵势——强壮的公鹅们瞬间结成了围困它的包围圈,而且是里三层外三层。

环形鹅阵拍打着翅膀形成呼啸的风墙,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向灰背冲击;内侧的雌鹅则伸长脖颈,铁喙如雨点般向前啄击,形成一片密集而致命的“喙林”!

它们不再是被动防御,而是化作一股摧枯拉朽的白色洪流,主动碾向入侵者!

灰背被这恐怖的气势和阵势彻底震慑。它想退,可四周全是水泽和泥泞。

一只公鹅的翅膀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扇在它腰侧,它踉跄着几乎栽倒。几乎同时,几支铁喙带着风声狠狠啄在它的背脊和臀部,尖锐的疼痛像冰锥刺入。

狮头鹅巨大的身影更是如乌云般压顶而至,那暗金色的眼眸里只有冰冷的审判。

绝望的哀嚎卡在灰背的喉咙里。它彻底崩溃了,不顾一切地转身在泥水中连滚带爬,拖着被啄得伤痕累累的身躯,没命地向远离水泽的荒野深处逃窜。

身后,那白色洪流愤怒的咆哮声浪滚滚追来。

当孤狼灰背像一滩烂泥瘫倒在远离水泽的草坡上喘息时,突然发现坡顶不知何时站着那位须发皆白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牧鹅老人。

老人手执木杆,嘴里叼根短烟袋,一点火星在晨靄里里明明灭灭,锐利的眼睛扫过灰背身上那些被鹅喙啄出的累累伤痕,最后落在灰背那双惊悸与不甘的狼眼上。

老人敦敦手中木杆,缓缓吐出一缕青白的烟雾说:你小看了鹅。鹅不是鸡鸭,也不是猪羊!

灰背终于明白,鹅群震耳欲聋的喧嚣,疾风骤雨般的拍打,坚逾钢铁的利喙,瞬间结成的鹅阵,都源于一种它从未去理解的东西——鹅的勇敢!

灰背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