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中举后发疯，被嘲笑至今讽刺至极，却没人关注他后来多厉害

范进一生跌跌撞撞，几十年里二十多次科举碰壁，直到四十岁才勉强成了个秀才，年过半百那年又意外中了举人，直接高兴疯了。这事儿，大家一说就笑，觉得这是讽刺科举、讽刺社会，笑范进也笑那时代，真以为这就是个笑话？也不一定。

那些年里，像范进这样的普通人，要想在社会上出头，压根儿只有生路——读书。非得拼命读书，才有机会进考场，中了举人进士，才能往上爬。就像现在很多人瞄着公务员、考研一样，一门心思压在那儿，别无选择。可是明朝的进士，光说难度吧，堪比今天博士毕业还得再来一轮国家级比拼，万里挑一，谁都不敢随便说有把握。明朝“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现实十年八年都算短，有人二十年不出头。

别看范进好像是穷书生，其实连“寒门”都算不上，穷到连棉衣都买不起。他没钱读私塾怎么办？自学。父亲早没了，家里全靠母亲和老婆凑合，岳丈胡屠户嫌他没本事，每天找话骂。骂得惨，全村人都看不上，范进在这些羞辱里照样撑着，他不哭不叫，一来还能偶尔从岳丈那边混点饭吃，再者，他自己觉得只要有希望，总能考个名堂出来。只要揭不开锅，先跟生命耗着，考场不死就有机会。

他就是这样的人，多少年里，除了读书就不干别的。活得辛苦，有时候三天饿肚子连门都不敢出。老婆孩子靠着东借西凑过活，他自己也不觉得愧疚。说好听点坚毅，说不好听点就是执拗。邻居也不完全看错他。在胡屠户眼里，女儿嫁了这么个人，真就认了命？

从二十岁起，范进就指望读书能改变命运。考一次不中继续考，失败归来更认真地读。看着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书生连柴也懒得去砍，就是死磕在院子里，不去外头赚一口饭钱。身边人替他着急，觉得他没出息，但到最后反而成了他“幸运”所在。

考了二十年的秀才，范进总算熬出来了。这时候，日子其实也没改善多少。秀才嘛，说出来不值钱，就是给你一张资格证，允许你继续参加更高级别的考试。按现在说法，刚刚摸到初中毕业证。外面人总吹“秀才是光宗耀祖”，其实就是个参加乡试的资格罢了。

不过也别秀才还是有点好处的，最起码赋税徭役能少不少，范进那一把年纪能松口气，家里日子缓过来了点。可他不甘心，熬了二十年才成秀才，他怎么肯止步？有了资格，继续下场考试，乡试、会试，路还远。中举人才算真“上岸”，拿到点功名，能在乡里抬头做人了，挤进士大夫阶级。范进等这一天，等了半辈子。

明朝科举考场不是什么“公平”象征，腐败早混进了制度骨头里。按书上和档案资料，明朝末年秀才录取率百分之三、举人只有千分之五，进士更是”万中无一“。除了极少数像范进一样拼到头，还有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考不出来。封建社会投机成本高得离谱，家底厚一点还能送礼走后门，没钱的只能咬牙坚持。

秀才之后十年，范进终于考中举人。按理说人生要转弯了，可实际上他家还是穷。家里连口吃的都没有，他饿到实在不行，找岳丈借钱。岳丈嘴里依然难听“你读书读个饿死鬼？！”其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换成谁赶上这种家境，不躺平都算坚强了。临出门，他还是东拼西凑借了几个铜板，继续赶考。没人关注他那堆破烂，反正失败是常态，上不上都一样。

这次结果有点让人难以置信。范进照旧考完回家，继续守着书本过日子，不知道的是，命运真的转过来了。偏偏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报喜范进中举。那一刻他还以为邻里开玩笑，谁信啊？在集市上犹豫半天，邻居把他硬生拉回去才信。回到家，报喜官员、乡里邻居全都过来拍马屁，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昨天还没人搭理的穷书生，一夜成了“老爷”。

故事发展不大寻常，范进当场疯了。一个人扛一辈子的压力、委屈、穷苦，结果一天之内全变了，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疯疯癫癫地乱跑，头发乱了，泥巴满脸。坊间甚至有传言，说他疯了好久。这一点，明代《儒林外史》写得极有意思，但其实现代心理学来这就是典型刺激过度。

之后的事儿，有些矛盾。有人范进疯了以后缓了过来，变得愈发坚韧；也有人觉得他心气更弱，基本没再进取。可是再仔细查点资料，还真不是。他后来三年后进京再考，竟然考中了进士，踩着万分之一的概率踩进了仕途。任职山东学道，算是一个正经部门正四品官，地位说不上顶尖，整个地区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范进进了官场，很快还升过几次职，这说明他“书呆子”不是白练的。其实乡人、原先巴结的亲戚现在全围着他转，岳丈送的钱、肉，也多了。可再看他起家时的亲戚、邻居，哪个不是原来踩在脚下的？用今天的话讲，彻头彻尾的社会豹变。

要是说这事讽刺，那确实够讽刺前脚白眼看人，后脚捧成座上宾。可是这种“鸡犬升天”很大程度上也是科举残酷的副产品。有些人说他一夜成名后变得更自信，但我反而觉得他心里没什么底气。到底得了病还是真的强大了？明明是成功史，不就是命运偶尔眷顾了傻子两回？可另外一面，是不是也可以看出执念和拼劲？这里的褒贬真不好说。就连范进自己，说不一定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数据都摆在那儿，明朝中后期进士录取率是千分之三；山东学道大约一省每三年才出一个。这些任职名单都正儿八经存着，谁都能查。范进其实成了卷王，算得上一代人的“逆袭模板”了。

假如套用现在的眼光，像范进这样的人，或许活在现实中早就“内卷”崩溃，最后走向别的路。而封建社会那点看似渺茫的希望，其实是所有底层人坚持的动力。也没什么理由非得嘲笑他，当然换个角度，大家的看法还不一样。前后说法互相矛盾，这事儿有点讽刺味道，但确实也算了不得的事迹。

范进的故事，笑点、泪点混杂，讽刺和奋斗交织。他最终做到了别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或许说不上伟大，却没人能否认他拼命的日子和结果都很真实。你管它牛不牛，范进的命运就是真实社会给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