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这么多年了,您一直没有忘记夏小姐,那夫人她到底算什么

发布时间:2025-10-31 09:46  浏览量:1

首富裴时渊在遭遇破产的沉重打击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果断地向盛婉婷提出了离婚。

盛婉婷其实很早就收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清楚裴时渊这么做背后的深意。他这是打算独自扛下所有的债务,不想让自己深爱的人的后半生被这沉重的债务所拖累。

所以,盛婉婷并没有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字。

此后,她四处奔波,一下子找了十几份兼职工作。白天的时候,她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夜以继日地拼命工作,一刻也不敢停歇,只为能多攒一些钱。到了晚上,等别人都休息了,她还会跑出去,花上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去捡瓶子。

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陪伴裴时渊度过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哪怕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浑身酸痛不已,可只要一回到那狭小而又简陋的出租屋,盛婉婷就会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想让裴时渊为自己担心。因为她知道,裴时渊此刻正背负着无比沉重的压力。

有一天晚上,两人亲密无间,衣衫散落了一地。暧昧的气息如同轻柔的薄雾,在狭窄的卧室里缓缓流转着。裴时渊轻轻揽住盛婉婷的腰,正准备换个姿势,更深入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他那满是情欲的双眼,在瞥见屏幕上的号码后,瞬间掠过了一丝清明。

他轻轻凑到盛婉婷耳边,轻声说道:“婉婷,我接了个翻译的单子,你忍一会儿,别发出声音,嗯?”

盛婉婷循声望去,仔细一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是裴时渊助理的电话号码。可她心里清楚,裴氏集团破产清算后,助理不是已经辞职了吗?那他又为什么要说这是兼职工作呢?

她心里满是疑惑,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就在这时,她听见裴时渊用葡萄牙语低声询问对方:“什么事?”

电话那头,助理说道:“裴总,我今天在医院碰见了夫人。我看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心里就起了疑,于是查了查,结果查到她为了赚钱还债,这一个月不仅在做各种兼职、捡瓶子,甚至还卖了很多次血。医生说要是再继续卖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您看,要不要把您没有破产,只是在演戏的事情告诉她?”

闻言,裴时渊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语气严肃地说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不演这场破产的戏,婉婷怎么会答应和我离婚?枝枝得了癌症,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最后的心愿就是嫁给我,我必须娶她。等她离世后,我会恢复身份和婉婷复婚的,不用你操心这些。”

那头助理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裴总,您明明知道,那份癌症报告是夏小姐伪造的……”

听到这,裴时渊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仿佛能结出冰碴。他呵斥了一声:“够了!”

助理依旧不死心,小心翼翼地开口:“裴总,这么多年了,您心里一直都没忘记夏小姐,那夫人呢?她在您心里到底算什么呀?”

裴时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算将就!”

盛婉婷看到他强忍着怒气挂断电话,那一刻,她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冷得她直打哆嗦。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一双手轻轻地抱起她,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裴时渊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声音低沉地说道:“婉婷,我们离婚吧。”

盛婉婷终于回过神来,她缓缓抬起那双惊怒交加、泪意朦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裴时渊。她很想告诉他,其实,她听得懂葡萄牙语,那些话她都听见了。无数的疑惑和质问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她心中翻涌,可到了嘴边,却都被她咽了回去。

最后,她什么也没问,只是从满是血腥气息的沉默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好。”

裴时渊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微微怔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惊讶之外,更多的却是迫不及待。他立刻起身,快速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了一身衣服递到盛婉婷面前,急切地说道:“民政局还没关门,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

看着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盛婉婷心里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默默地接过衣服,慢慢地穿好。然后,跟着他出了门。

一路上,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盛婉婷第一次见到裴时渊,是在大学宿舍的聚会上。那天,室友夏宁枝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叫了她的小叔过来。在寝室夜谈时,几个室友都听夏宁枝提起过自己的身世,知道她是个孤儿,是被世代相交的小叔抚养长大的。

可真正见到裴时渊时,盛婉婷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叔只比她们年长几岁,长相更是帅得不像话,完全没有了长辈的那种严肃模样。他手里拿着为大家准备的初见礼物,礼貌而又绅士地将她们送回学校。

他清冷矜贵、风度翩翩的样子,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让寝室里的所有少女都心动不已,盛婉婷也不例外,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和裴时渊之间有着云泥之别,此生绝不可能有交集。所以她只能将这份心意深深地埋在心底,就像把一颗珍贵的种子埋在黑暗的土壤里,不敢让它见到阳光。

只有在他来接夏宁枝回家时,她会远远地看上几眼,以此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情。那短暂的一瞥,就像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了她心中那片黑暗的角落。

大四毕业那年,她好不容易拿到了进修名额,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出国时,裴时渊却突然找上了门。他看着盛婉婷,眼神中透着认真,说道:“我缺个妻子,而且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爆炸性惊喜,“轰”地一下砸到了盛婉婷头上。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底那翻涌的情愫,如汹涌的潮水般,再也抑制不住。那天,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在云里雾里一般,跟着他去领了结婚证。

然而,万万没想到,夏宁枝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到裴家大闹了一场。她哭得梨花带雨,泪水不停地在脸颊上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质问裴时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昨天我才跟你表白,第二天你就结婚,你怎么能这样?”

她一边哭闹着,一边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双手还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最后,她甚至失去了理智,将他的婚房砸得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后留下的残局。

裴时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勃然大怒地吼道:“够了!”他直接让人把夏宁枝送去了欧洲留学。走之前,他冷冷地只说了一句话:“没有谁会喜欢自己的侄女,我还不是畜生!”

自此,这场风波才彻底平息下来。而盛婉婷呢,还沉浸在能和喜欢之人结婚的巨大喜悦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甜蜜的光芒,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像一个沉浸在美梦中的孩子,不愿意醒来。

婚后的两年时光里,裴时渊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每天都会为她准备爱心早餐,那温暖的早餐就像他满满的爱意;下雨时会及时送伞,为她遮风挡雨;生病时会在床边悉心照顾,就像一个守护天使。

她也全心全意地对待他,把自己所有的真心都倾注在了他身上,就像把自己的灵魂都交给了他。哪怕一个月前,裴氏集团遭遇清算破产,公司的大门紧闭,员工们纷纷离职,一片凄凉的景象,就像一座繁华的城堡突然崩塌。

但盛婉婷依然坚定地守在裴时渊身边,没有丝毫离开的念头,就像一棵坚韧的树,无论风雨多大,都牢牢地扎根在那里。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如梦初醒般地知道。原来,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夏宁枝。当年他之所以娶她,或许只是想断绝夏宁枝对他的爱慕心思。

所以,当他得知她患了癌症,甚至在明知那份报告是她伪造后。他就像迫不及待逃离牢笼的鸟儿一样,装破产和她提出离婚。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感情迫切地找一个宣泄口,就像一个干涸的人渴望找到水源。

盛婉婷只觉得心像被刀割一样,她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间不断地流出来,就像决堤的洪水。她咬着嘴唇,喃喃自语道:“既然他这么想离婚,那我就把它变成真的!”

领离婚证的手续办得很快,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丝毫温暖不了盛婉婷的心,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无法驱散心中的寒冷。

裴时渊没有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笑着对盛婉婷说:“婉婷,我已经找人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你人留在出租屋,等我一个月。我会还清所有债务,带你搬回原来的别墅,和你复婚。”

说着,他拉开了车门。上车前,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地说道:“我们只是假离婚,这段期间,不许喜欢上其他男人,知道了吗?”

盛婉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辆出租车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在心底默默地回答他:“不了,裴时渊。在我这只有真离婚,没有假离婚。更不会有复婚!”

回到家后,盛婉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房间。她的脚步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她缓缓走到抽屉前,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抽屉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紧紧地握在手中,就像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深吸一口气,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喂,哪位?”

盛婉婷轻声说道:“陆师姐,是我,盛婉婷。我想去美国,加入你的翻译团队。”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里满是惊喜,语调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太好了婉婷!像你这样精通八国语言的天才,就该在国际舞台上大展身手,展现你那优越出众的语言能力。你什么时候过来呀?我这就安排人去接你。”

盛婉婷微微皱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需要准备签证和护照,这些手续比较繁琐,大概半个月后一切才能齐全。”

电话那头的人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好!等你手续办好了就马上联系我,我可是盼着你早日加入呢。”

挂断电话后,盛婉婷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心才总算安定了几分,就像一块悬在半空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大四毕业那会儿,她就接到了同门师姐的邀请,师姐热情地邀请她入职自己的翻译团队。那时候的盛婉婷,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似锦的前程就在眼前,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可命运弄人,为了和裴时渊结婚,她毅然决然地取消了出国的计划,也婉拒了师姐的好意。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替她惋惜,不停地劝她再考虑考虑,就像一群人在她耳边不停地唠叨。

但盛婉婷心意已决,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就像一个坚定的战士,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方向。直到一切真相大白,盛婉婷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窥见了藏在谎言之下的残酷真相,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恐怖的光。

最后两句话不能改动:她很想告诉他,其实,她听得懂葡萄牙语。她默默地接过衣服,慢慢地穿好。

她的双眸之中,尽是失落与痛苦的交织,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不得不坦然承认,自己当初的选择,确实是大错特错了。

可人生啊,就如同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程,哪有什么后悔药可吃呢?她只能紧紧咬着牙关,将这苦涩的果实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而后强打起精神,重新踏上未知的征程。

这一夜,盛婉婷静静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如同放映机一般,不停地闪现出往昔的种种旧事。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着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眺望着裴时渊渐渐远去的背影。她的眼神里,满是眷恋与不舍,微风轻轻吹过,撩动着她的发丝,可她却浑然未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紧接着,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婚纱,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她小心翼翼地为裴时渊戴上戒指,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轻声说道:“我愿意。”那一刻,她满心以为,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仿佛置身于梦幻的童话之中。

可还没等她从这份甜蜜中回过神来,画面又陡然一转,她仿佛置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在好几份工作之间来回奔波。她的脚步匆匆忙忙,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不屈。她辛苦地攒着每一分钱,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苦尽甘来。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一切的美好都在那本离婚证面前瞬间破碎,如同被狂风席卷的城堡,轰然倒塌。

盛婉婷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泪水早已湿透了枕头。她泪流满面,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她睁开眼,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寂静得有些可怕,那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这才让她逐渐清醒过来。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了好久好久,才让自己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宁静。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盛婉婷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夏宁枝发来的消息。

“盛婉婷,你还不知道小叔和你离婚的真相吧?”消息里带着一丝挑衅。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小叔之所以要和你离婚,是因为他急着和我结婚。”夏宁枝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直直地刺向盛婉婷的心。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好看吗?新鲜出炉,刚刚拿到手哦。”夏宁枝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盛婉婷的手微微颤抖着,如同被寒风吹过的树叶,她缓缓点开了那张照片。照片里,裴时渊揽着夏宁枝的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眉眼舒展,一副幸福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甜蜜。

盛婉婷呆呆地看着照片上裴时渊的脸,眼神里满是迷茫和不解。她忽然想起,裴时渊在领证和举办婚礼那两天里,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他总是一脸严肃,眼神里也没有一丝喜悦,仿佛背负着沉重的枷锁。那时候的盛婉婷还以为他是因为紧张,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这场婚姻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一直以为,是他那清冷矜贵的性格,才让他在两人相处时如此冷淡,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让人难以靠近。可直到看到那张照片,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寒意从脚底直往上冒。她这才彻底明白,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质问,如果裴时渊真的对她一见钟情,真的娶了暗恋四年的人,那他怎么可能,不流露出一丝一毫喜悦的情绪呢?得非所愿,满心苦涩,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盛婉婷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嘴角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她终究没有回复,只是默默放下了手机,仿佛放下了所有的希望。

之后的几天,盛婉婷出门的次数格外多。她先是精心准备各种材料,如同准备一场重要的战役,跑去办理了护照签证。接着,她又一家一家地,把自己的兼职陆陆续续都辞掉了,仿佛在和过去的生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最后,就只剩下酒吧这份兼职还没处理。

她找到酒吧经理,一脸诚恳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经理看着她,想了想说道:“那你把今天的工作完成再走吧。”

盛婉婷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进入包厢后,她熟练地收拾着红酒,动作娴熟而又自然。

突然,隐约从吧台那边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今天全场的消费,都由裴总买单!”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酒吧里回荡,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没一会儿,一群人簇拥着裴时渊走进了包厢。其中一个人笑着调侃道:“辞哥,娶到了小侄女就这么高兴啊?请大家喝酒就算了,还一掷千金要包场啊?”那调侃的语气里满是羡慕。

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一看你就不懂!辞哥在小侄女面前虽然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就一个月,只为满足她的心愿。但这可是他压抑了多年的心之所愿啊!”众人哄笑起来,气氛热烈而又欢快。

又有一人笑嘻嘻地提议:“既然这么高兴,辞哥,要不把你新买的那几辆跑车分给大家了,就当普天同庆了!”那提议带着几分贪婪和期待。

面对兄弟们的调侃,裴时渊神色平静,没有任何不悦。他随手抛出一串钥匙,淡淡地说:“看上哪辆,自取。”那语气仿佛抛出的不是昂贵的钥匙,而是一把普通的玩具。

大家兴奋地接过钥匙,一边分着跑车,一边啧啧感慨。有人说:“这车不就相当于喜糖吗?辞哥,你这么喜欢小侄女,好不容易娶回了家,真不考虑办一场婚礼?你不是很多年前就为她量身定制了婚纱和婚戒吗?”那话语里满是好奇。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你从小就宠着小侄女,兄弟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发个烧,你就推掉所有工作陪她。有男生和她告白,你就想尽办法逼人家转学。她去留学,你还每周要偷偷飞过去看她。这小丫头从十五六岁起就想做你的新娘了,如今还做出伪造癌症报告让你娶她的事来,你便也假装相信,妥协娶她了。既然如此,不如婚礼和洞房花烛都一起办了算了。”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合理。

第三章
盛婉婷听到这些话,握着酒瓶的手狠狠一颤。那酒瓶在她手中晃了晃,差点就掉落在地上,仿佛她此刻的内心也摇摇欲坠。

刚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就清晰地听见了裴时渊那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决绝的声音。

“婚礼不会举办,我答应了婉婷,一个月后会和她复婚。”裴时渊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了热闹的气氛。

几个兄弟都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兄弟忍不住说道:“你还要和盛婉婷复婚?为什么啊?”那语气里满是疑惑。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劝道:“好不容易娶到了枝枝,证明你也走出了心里那关,没有必要和盛婉婷纠缠不清了啊。”那劝说带着几分关切。

还有个兄弟调侃道:“难不成你真喜欢上她了?”那调侃带着几分戏谑。

“喜欢?”裴时渊几乎是立刻开了口,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对她毫无感情,还要和她复婚,不过是不想枝枝被人非议。”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和枝枝是叔侄关系,和她荒唐一个月已是极限,不能再让人戳她脊梁骨了。”

一字一句,像绵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在了盛婉婷心上。她只觉得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怎么也喘不上气。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只能起身离开这儿。

结果刚走到包厢门口,她就听见裴时渊沉声叫了一声服务员。

“你站住,转身。”裴时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盛婉婷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种转身后的可能,每一个可能都让她感到恐惧和不安。

她犹豫着,心里想着:“要不要直接离开呢?”还没等她想清楚,夏宁枝就推门而入了。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盛婉婷的眼神有些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夏宁枝则是眼神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随后两人又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夏宁枝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蹦蹦跳跳地走到裴时渊身边,娇声说道:“老公,怎么来酒吧也不报备。”那撒娇的语气甜得发腻。

听到这个称呼,裴时渊眉间微蹙,语气严肃地说道:“我是你小叔,你这样叫我,成何体统?”那严肃的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夏宁枝却不管不顾,撒娇似的扑进他怀里,摇晃着他的手臂说道:“可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呀,我就该叫你老公呀。你听不习惯那就多听几次。”说完,她就不停地喊着:“老公、老公、老公……”那声音如同清脆的鸟鸣,在包厢里回荡。

裴时渊拿她没办法,只能一边抱着她,一边无奈地揉着眉心。

“好了,乖一点,还有外人在,回家再叫……”裴时渊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盛婉婷心里一阵酸涩,仿佛吃了一颗酸涩的果子。她知道她这个前妻,没有任何资格干涉他们夫妻间的事。所以她放弃了回头坦白的念头,双手紧紧地抱紧托盘,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仿佛要逃离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忙碌了一夜后,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许是因为太累了,洗漱后她沾床就睡着了,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她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异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如同鬼魅的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睛,心里一惊,连忙起身,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十几秒后,卧室的灯“啪嗒”一声被打开了,裴时渊脚步踉跄,喝得酩酊大醉地走了进来。他看到盛婉婷还没睡,随口问道:“怎么还不休息。”那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看到他再次闯入自己的空间,盛婉婷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仿佛要给自己一些力量。她冷冷地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过裴时渊的心间。

裴时渊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猛地紧紧抱住她,眼神迷离,嘴里嘟囔着:“我们不是刚结婚吗?枝枝,我们是夫妻,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那醉话如同混乱的音符,在房间里回荡。

听到他叫出“枝枝”两个字,盛婉婷的心猛地一揪,她这才知道,他是认错了人。她用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声音压抑到了极点:“裴时渊,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那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和痛苦。

裴时渊却依旧攥紧她的手,嗓音撩人而又低沉:“你是我的妻子,你还叫我老公,枝枝,你知道我听了有多开心吗?再叫一声好不好?”那醉话如同甜蜜的毒药,让盛婉婷更加痛苦。

盛婉婷被裴时渊死死箍在怀里,他不停地亲着她。她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叫着小侄女的名字,说了一夜的情话。那颗原本就刺痛的心,在无边的夜色里渐渐冷了下去,变得麻木不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第二天中午,一阵突然响起的铃声,尖锐地划破了寂静,终于将裴时渊惊醒。他睁开眼,看到盛婉婷后,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婉婷?我怎么在这里?”那语气带着几分迷茫。

第四章
盛婉婷缓缓抬起眸,眼睛泛着红,直直地看着他,说:“你喝醉了,走错地方了。”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裴时渊伸手按着昏沉的太阳穴,皱起了眉,又问道:“昨天喝醉了,习惯性来了你这儿,我有没有说什么醉话?”那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盛婉婷刚要开口,就听见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到他接起了电话,便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浴室。她刚挤好牙膏,裴时渊却忽然一把将她拉出了门,脚步匆匆地快步走到马路旁拦了一辆车。

车门“砰”地一声锁上后,盛婉婷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那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

裴时渊满脸急切,大声说道:“婉婷,枝枝出车祸了,急需1000cc的血,你和她都是稀有血型,只有你能救她!”那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敲打着盛婉婷的心。

看着他那急切的模样,盛婉婷沉默了一瞬。

这极有可能意味着她连性命都会不保,生命将面临极大的威胁!
然而,为了拯救夏宁枝,他却完全不把这放在心上,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她心里十分清楚,即便自己坚决不答应,可他为了救夏宁枝,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到了最后,恐怕还是会强迫她去献血。
于是,她眼眶泛红,牙齿紧紧咬着,一字一顿地说道:“血,我可以献,不过要1000cc,你得给我一个亿。”
裴时渊当场就呆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的双眼微微睁大,脸上满是震惊与惊愕的神情,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毕竟结婚这两年以来,盛婉婷从未跟他索要过任何东西。
在他的记忆深处,这两年里盛婉婷一直都是那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从未提出过任何过分的要求。
在他假装破产的这段时间里,她更是不辞辛劳,想尽办法帮他攒钱还债。
每天她都忙忙碌碌,像个不停转动的陀螺。为了节省开支,她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要斟酌着花,想尽各种办法去攒钱。
所以,突然听到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此时夏宁枝危在旦夕,情况十分危急,他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好,我给你写欠条,等我东山再起之后,我就把钱转给你。”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条件。
看到他在这种情形下,还不忘维持自己破产的人设,盛婉婷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眼中却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仿佛藏着无尽的委屈。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就要。”
她的语气十分坚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怔了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像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强硬。
随后,他迅速地拿起手机,飞快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击,神情有些紧张,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担心对方不会答应。
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很快,盛婉婷的手机就收到了到账提示,一个亿的资金到账了。
手机屏幕亮起,提示音清脆地响起,那一串数字格外醒目,仿佛在诉说着这巨额的财富。
她这才唇边泛起了一点淡淡的笑意,抬起头,目光看向裴时渊,问道:“你跟圈里人借的?”
她的笑容很淡,带着一丝试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他借着这个台阶顺势走了下来,连忙回答道:“是,这次可以献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眼神紧紧地盯着盛婉婷,希望她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她轻轻点头,轻声说道:“可以。”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却仿佛带着一种解脱,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她这一反常态的态度让裴时渊心中起了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思索着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
哪怕他从不在意盛婉婷,也知道盛婉婷偷偷暗恋他许久。
在他的印象当中,盛婉婷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爱意,那爱意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炽热。
婚后更是爱他入骨,甚至在他假装破产后,不惜去卖血帮他还债。
他还记得她当时苍白的脸色,那脸色如同一张白纸,那是为他付出的证明,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
这样一个爱他入骨的人,为何突然要起了报酬?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他久浸商场,自然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把锋利的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隐藏的秘密。
正要开口问问,车子就在医院门口缓缓停下来了。
车子发出“吱呀”一声轻微的刹车声,稳稳地停住。
与此同时,医生催促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医生焦急的催促信息,那信息仿佛是一道催促的号角。
他心思慌乱,没了精力去追问。
他的心情变得烦躁起来,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仿佛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漩涡。
盛婉婷已经记不清,这是她这个月第几次走进这个地方了。
她看着医院那熟悉的大门,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那苦涩如同苦涩的咖啡,在心中蔓延开来。
从前,为了给裴时渊卖血还债,她卖了1000cc的血,却只得到一万块。
那时候,她为了他,毫不犹豫地献出了自己的鲜血,仿佛那是她对他最深情的告白。
如今,价格却飙升到了一个亿。
这巨大的差距,让她觉得无比讽刺,仿佛命运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而给她这一个亿的人,正好是她曾经想要交付一万块的人。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多么可笑啊。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神中充满了自嘲,那自嘲如同一种无声的呐喊。
她看着尖锐的针头插进血管后,就缓缓闭上了眼。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那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殷红的血沿着针管流进了采血袋,她的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纸。
她的嘴唇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1000cc抽完,盛婉婷眼前一阵发黑,意识也渐渐朦胧。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刚要踉跄着起身离开,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个护士匆匆跑了进来。
“裴先生,手术室那边通知,说这五袋不够,还要200cc!”
护士的声音很急切,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再次被按在了座位上。
一只手用力地按住她的肩膀,那力量很大,让她无法起身,只能乖乖地坐在那里。
裴时渊道:“那就再抽!”
他的声音很冷酷,没有一丝犹豫,仿佛盛婉婷的生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护士犹豫不决,说道:“可是抽多了人会死的。”
护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不忍心看着盛婉婷再受苦,那担忧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真挚。
裴时渊眼神冰冷,语气决绝:“那就让她死,我只要枝枝平安!”
第五章
那一刹那,盛婉婷只觉得仿佛有五雷在头顶轰响,那轰鸣声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裴时渊,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失望。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同床共枕了整整两年啊。
可此刻,他却对她的死活毫不在意,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盛婉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之意,她双手用力地推搡着裴时渊,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裴时渊力气太大,他狠狠的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盛婉婷拼命挣扎,双腿乱蹬,可一切都是徒劳,她的反抗在裴时渊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盛婉婷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洁白的床单,刺眼的灯光,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那味道有些刺鼻,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盛婉婷有些恍惚,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毕竟在她昏迷那一刻,走马灯都出现在了脑海里,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闪过。
这时,护士注意到她醒了过来,快步走到床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那惊喜如同绽放的花朵。
护士拉着盛婉婷的手,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盛婉婷虚弱地摇了摇头,护士接着说:“你抽了整整1200cc的血啊,差一点就救不活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要说出来。”
除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乏力感,盛婉婷实在说不出有其他的不舒服。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事。”
盛婉婷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病房里冷冷清清,裴时渊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仿佛她已经被他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而夏宁枝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
“婉婷,你看,时渊给我买的这条项链,好漂亮,好贵呢!”
“婉婷,时渊还替我吹药、揉腿,他对我真好。”
“婉婷,你瞧,这是我们睡觉时十指紧扣的照片。”
盛婉婷每一条都看了,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里面乱撞。
不过,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刺痛感,仿佛她的心已经渐渐麻木。
盛婉婷心想,看来,她也快要走出来了吧,她要告别过去的自己,迎接新的生活。
出院那天,盛婉婷一个人慢慢地办好了手续。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家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刚进家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朋友打来的电话,朋友兴奋地说:“婉婷,我们有个聚餐,你也来参加吧。”
盛婉婷想着出国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也想和大家好好道别,便答应了。
傍晚,盛婉婷赶到会所。
一推开门,她就愣住了。
参加这次聚餐的人,似乎有些太多了,整个包厢里坐满了人。
大学时期的好朋友、同学、室友、老师,都在现场。
而坐在最中间众星拱月的,赫然是夏宁枝。
夏宁枝穿着华丽的裙子,那裙子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闪耀,妆容精致,正笑得灿烂。
看到她的第一眼,盛婉婷就知道这场聚会应该是她策划的。
果然,几个朋友看到盛婉婷来了,一边拉着她进来,一边解释着。
“婉婷,枝枝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请来了很多老同学,所以我才叫上你一起热闹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盛婉婷也不会破坏气氛。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有些牵强,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
夏宁枝看到盛婉婷坐下后,端着酒杯,迈着得意洋洋的步伐走了过来。
“小嫂……啊不,我忘了,你已经和我小叔离婚了。”
说话的人微微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几分尴尬,那尴尬如同被当场抓到的小偷。
“婉婷。你也真是的,”
另一个人皱着眉头,满脸埋怨地说道,
“我们好歹做了四年室友,你离婚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我帮你和我小叔说说情,他也不至于让你净身出户啊。
你拿了钱也不用这么辛苦,一周打几十份工,还要去卖血了。”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
整个包厢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
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个向来就不待见盛婉婷的人,
相互对视了一眼,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才结婚两年就被踹了啊?
我就说一心想飞上枝头的野鸡,是变不成凤凰的吧?”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人家裴家虽然破产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一分钱都不给直接扫地出门,
怕是看破了这种拜金女的真面目了吧?”
还有一个撇了撇嘴,嘲讽道:
“一天天立什么学霸人设,
还说要出国进修做翻译官,结果是个扫把星啊!
现在天天洗盘子送外卖,怕是用不上精通的八门外语咯!”
听到这些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奚落,
盛婉婷的双手微微攥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但她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拦下了那几个想为她出头的朋友,
轻声说道:“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然后带着她们去了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盛婉婷看着大家,
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暖而柔和。
“我要出国了。”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都很为她高兴,纷纷送上了祝福。
“太好了,婉婷,你终于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是啊,国外肯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再回来时,包厢里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夏宁枝身上。
一个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夏宁枝,问道:
“枝枝,你这枚戒指好漂亮,多少钱啊?
戴在无名指上是结婚了吗?你老公是谁啊?”
夏宁枝抬起手,手腕轻轻转动,
大方地展示着那枚戒指,
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那得意如同胜利的将军。
“价值十几个亿吧?具体价格我也没问,
反正是我老公八年前去欧洲给我定制的婚戒,
款式是他亲自设计的,
这枚钻石也是他亲手挑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哦。”
大家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那眼神如同饥饿的人看到了美食。
有人忍不住感慨:
“天啦,这么贵?枝枝,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
你老公这么爱你,婚礼肯定会非常盛大吧?”
夏宁枝优雅地撩了撩头发,说道:
“婚纱是和婚戒都是我老公准备的,不用我操心。
至于婚礼嘛,我想办一个只有亲友参加的私密婚礼,
可能就没办法邀请大家了,不过喜糖会按时送到的。”
夏宁枝一边炫耀着,
一边似笑非笑地扫了盛婉婷一眼,
然后说道:“不过我还缺一个伴娘,
婉婷,你有空以伴娘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吗?
我小叔也会来哦。”
盛婉婷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平复着心间的涟漪,神色冷静,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恭喜,不过我没有时间,就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了。”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裴时渊大步走了进来,

他四下环视了一圈,眼神微凝,

声音低沉地问道:“什么婚礼?”

第六章

没等盛婉婷张嘴说话,夏宁枝就像一只机灵的小鸟,抢先一步岔开了话题。

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娇声说道:“没什么啦,小叔,你来啦?我们走吧。”

说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裴时渊身边,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挽住了他的右手。

然而,裴时渊却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他目光温柔地看向盛婉婷,缓缓伸出了左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婉婷,走吧,我们回家。”

看到他这一举动,包厢里的全场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盛婉婷面色平静如常,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解释了一句:“不用麻烦了,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

裴时渊的手停在半空中,就像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停留了一晌。

随后,他的手骤然收回,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抱歉,我忘了,既然如此,我先送枝枝回去,你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带着夏宁枝,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包厢。

主角离席了,其他人也开始三三两两地起身。

一个女人满脸羡慕地说道:“枝枝命真好啊,有一个这么宠她的小叔,又嫁给了一个眼里只有她的老公,真是人生赢家啊!”

另一个女人附和道:“人家就是天生的公主命,跟在她身边的猫猫狗狗都能升天的!你看看盛婉婷,就做了四年室友,不也享了两年福吗?”

还有一个女人不屑地撇撇嘴:“有什么用啊?狐媚样的狐狸精现在剥了皮,不还是要住贫民窟?一分钱没拿到白搭两年青春,真是够蠢的!”

听到电梯门口传来的这些议论声,盛婉婷原本轻快的脚步顿住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刚下了两层楼梯,她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裴时渊有些冷硬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我和婉婷离婚的事,是你宣扬开的?你是不是根本没记住我说的话?”

夏宁枝娇嗔地说道:“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嘛,一点小事而已,你也要怪我。”

说着,她还轻轻晃了晃裴时渊的手臂。

裴时渊的语气缓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些无奈:“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这一个月里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但我和婉婷离婚、和你结婚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夏宁枝眼眶微微泛红,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叔,你原谅我好不好?”

裴时渊叹了口气,说道:“下不为例。”

看到裴时渊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儿,

夏宁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闪闪的,

她兴奋得主动踮起了脚尖,娇声说道:“小叔,你刚刚可说了会满足我所有要求呢,我想要亲你,你答不答应呀?”

虽然隔着那盘旋曲折、古色古香的栏杆,

盛婉婷却能清楚地看见裴时渊脸上的表情。

他没有马上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只是那双手不受控制地就揽住了夏宁枝的腰。

夏宁枝以为他这就是同意了,

顿时壮着胆子,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裴时渊的呼吸瞬间就乱了套,

他用力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佯装生气道:“谁准你亲的?”

“我……”夏宁枝刚要说话。

没等她把这句话说完,

裴时渊就已经狠狠吻了上去。

那些压抑在他心间十几年的情愫,

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在这一刻尽数释放了出来。

看到他追着索吻那急切的模样,

盛婉婷的十指深深陷进了掌心,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声控灯熄灭后,周围一片漆黑,

可那粗重的喘息气息却在黑夜里愈发浓烈。

盛婉婷紧咬着下唇,咬得鲜血都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直到牙根都泛起了酸意,

她才拖着僵硬得像木头一样的步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盛婉婷一个人在夜色里走了很久很久,

等她再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出租屋。

一到家,她的手机就“叮咚”一声,

原来是收到了夏宁枝发来的照片。

一张照片里,是被咬破了皮、泛着血丝的嘴唇;

另一张照片里,是蹭上了鲜艳口红的男士衬衫。

紧接着,夏宁枝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小叔忍不住亲了我哦,我说这是我的初吻,我不懂怎么换气,他就耐心教了我好久呢。亲了我三个小时他还舍不得放开,从楼梯口亲到车上,再到房间。他亲你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么疯狂吧……”

是啊,他亲她的时候,

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稳重端庄的。

亲不爱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不过如今再看到这些消息,

盛婉婷心中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和她再无干系。

接下来的几天,

盛婉婷一直在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行李。

直到接到电话说签证和护照都办好了,

她才亲自去了一趟办理的地方。

刚拿到崭新的证件准备回去,

她却意外地碰上了裴时渊。

裴时渊看到她手里的护照,

目光一下子就凝住了,问道:“你办护照干什么?”

第七章

盛婉婷刚要张开嘴巴开口说话。

这时,夏宁枝从她的身后冒了出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婉婷,哎呀,真巧啊!”夏宁枝热情地说道,“我和小叔正打算去学校那边的餐厅吃饭呢。既然你也在这儿,不如一起去吧?”

盛婉婷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夏宁枝却不依不饶,伸出手拉住盛婉婷的胳膊,连拖带拽的,非要拉着她一起。

盛婉婷无奈,只好跟着上了车。

上车后,夏宁枝从包里拿出一包零食,拆开就吃了起来,吃得满车都是碎渣。

一向有洁癖的裴时渊坐在驾驶座上,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夏宁枝。

“擦擦手吧。”裴时渊轻声说道。

夏宁枝吃着零食,含糊不清地说:“这座椅坐着真不舒服。”

裴时渊听了,立刻靠边停车,然后耐心地给夏宁枝调座椅。

他一会儿调整座椅的前后位置,一会儿调节座椅的倾斜角度,忙了半个小时,直到夏宁枝满意地说“行了”,他才重新启动车子。

到了餐厅,他们走进包厢。

裴时渊拿起菜单,习惯性地开始点菜。

“来个红烧肉,不要葱姜蒜。”裴时渊对服务员说道。

“再上一个清蒸鱼,记得不要放葱姜蒜。”他又补充道。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上了满满一桌夏宁枝最爱吃的菜。

这一顿饭,盛婉婷坐在那里,眼睛看着桌面,却没有动过筷子。

中途,裴时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站起身来,对夏宁枝和盛婉婷说:“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便走出了包厢。

裴时渊一走,夏宁枝一下就恢复了本来面目。

她一脸嘲弄地看向盛婉婷,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得意。

“小叔已经答应了,会在马尔代夫给我办一场婚礼。”夏宁枝故意提高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挤了几滴眼泪,他就答应了。”她继续炫耀着,“虽然他说只和我在一起一个月,可我能看出来,这段时间里他食髓知味。白天啊,他都不想出门和我分开;晚上呢,回来得特别早,就只为了多一些时间和我待在一起。每天还跟我抱在一起亲个没完。”

盛婉婷脸上并没有任何伤心、失望的情绪,她神色平静,淡淡开口:“那就恭喜了,祝你得偿所愿,嫁给最爱的人。”

看到盛婉婷用这种表情说出这种话,夏宁枝本能地以为她在嘲讽自己。

她的脸色一下变了,眉头紧皱,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你装什么大度?”夏宁枝尖声说道,“不会还在做小叔会和你复婚的美梦吧?”

“小叔明明知道我在装癌症,却还是答应和我在一起,

这足以证明他是爱我的,而且爱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还没看清楚吗!”

还没看清楚?

不,她其实已经看得够清楚了。

盛婉婷轻轻扯了扯唇角,

她实在无心和对方争执,

于是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打算离开。

她刚站起身来,

包厢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上一秒还中气十足、满脸炫耀的夏宁枝,

下一秒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变成了病秧子,

整个人直直地倒在地上,

嘴里还吐出了好大一口血,那血在地上洇开,触目惊心。

裴时渊走进来,看到这一幕,

原本深邃的瞳孔瞬间骤缩,

他脸上满是惊恐和焦急,连忙上前一把抱起夏宁枝,

嘴里不停地唤着:“枝枝,枝枝……”

夏宁枝软着身体,眼眶红红的,

开始颠倒黑白地说道:“小叔,婉婷逼着我喝完一瓶酒,

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可是为了让她开心,我还是喝了,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裴时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怒不可遏地看向盛婉婷,

大声质问道:“盛婉婷,枝枝哪里得罪了你,

你为什么要逼她喝酒?你想害死她吗?”

盛婉婷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去解释,

伸手拿来一瓶酒,用力撬开瓶盖,

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觉得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吧。

她吐血了,我刚好也酒精过敏,

我喝完这一瓶,可以走吗?”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酒瓶,

仰头就将酒倒进了嘴里,

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她的衣服。

裴时渊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一时之间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瓶子里的酒一滴不剩,

他也没有出声叫停。

酒一进胃,盛婉婷就感觉浑身不适,

身上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奇痒无比。

她强忍着这种难受,拿起了包,

脚步踉踉跄跄地转身出门。

回到家后,盛婉婷身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整张脸也肿胀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吓人。

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过敏药服下,

然后把自己泡在冷水里,试图缓解那如针刺般的刺痛感。

冰冷的水淹过她的整张脸,

有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看起来就像是眼泪。

但她并没有哭,只是觉得一种解脱感涌上心头。

第二天,是盛婉婷准备出国的日子。

她刚收拾好行李,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格外刺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就听到了裴时渊的声音。

“婉婷,昨晚我不该吼你。”

电话那头,裴时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但也是你不对,你故意为难枝枝。”

“我才没有阻止你喝完那瓶酒。”

“我今天要出差一趟,去谈一个项目。”

“大概半个月后回来,到那时我的债应该可以还完了。”

“我们再去复婚。”

盛婉婷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

她知道,这字字句句,全是谎言。

他不是去出差,而是陪夏宁枝去马尔代夫办婚礼。

盛婉婷张了张嘴,想说:“没有复婚了,这一次,我准备彻底离开他了。”

可那边没有等她回答,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让她连最后一句告别,都没有说出口。

盛婉婷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决绝。

她迅速拉黑了他所有号码,然后提着收拾好的行李,毅然决然地去了机场。

机场里,人流如织,人们行色匆匆。

很凑巧,盛婉婷一眼就看到了夏宁枝和裴时渊。

两个人紧紧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亲密无间。

看起来和别的小情侣没什么不同。

盛婉婷心里一阵刺痛,她并不想和他们打照面。

于是,她赶紧低下头,慌慌张张地混入人群中。

一晃眼,裴时渊似乎瞥见了一个人,很像盛婉婷。

他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等他凝神再找的时候,那个人又看不见了。

裴时渊皱了皱眉,心想:盛婉婷还在出租屋等着他复婚,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只以为是幻觉,很快就将这点杂念抛之于脑后。

然后,他温柔地牵着夏宁枝的手,走进了登机口。

而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后,盛婉婷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而决绝,心里明白,这一次,他们将背道相驰,永不相交。

第八章

马尔代夫的阳光很好,金色的阳光洒在洁白的沙滩上。

裴时渊在这里准备了盛大的婚礼,婚礼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

他们邀请了自己熟悉的人来参加,宾客们都穿着华丽的礼服。

女人轻轻地推开大厅的门,耀眼的光芒洒在她身上。

在璀璨的灯光之下,她优雅地走上了红毯。

一步一步,她的眼神中满是幸福,来到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面前。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

他们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郑重地说下誓言。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他们交换戒指,深情地接吻。

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老公,该去敬酒了,今天来了很多人呢。”

夏宁枝娇嗔地说道,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她看起来很是光彩动人,宛若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宾客们纷纷称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们真是太般配了!”

“祝你们白头偕老!”

裴时渊看着夏宁枝,眼神中满是爱意。

他心想:她跟盛婉婷不同,夏宁枝是可爱烂漫的。

她总能带给自己惊喜,好似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而盛婉婷…

他的脑海中,蓦地闪过机场那道酷似她的身影。

那身影如同一缕轻烟,撩拨着他心底那根隐秘的弦。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努力压下心底那异样的感觉。

裴时渊哑着声音,轻轻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藏着无数的心事。

然后,他陪着夏宁枝去敬酒。

婚宴上,欢声笑语不断,人们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五彩的灯光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映出幸福与喜悦。

夏宁枝穿着洁白的婚纱,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娇艳动人。

她紧紧地挽着裴时渊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来,敬大家一杯!”夏宁枝娇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祝我们新婚快乐!”裴时渊也跟着说道,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大家纷纷举杯,祝福声此起彼伏。

这场婚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才渐渐接近尾声。

此时的夏宁枝,已经醉意朦胧。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整个人软软地趴在裴时渊的怀里。

“老公,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夏宁枝的声音带着一丝醉后的娇嗔,在裴时渊的耳边轻轻呢喃。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她抬起头,眼神痴痴地看着裴时渊,眼中满是深情。

“我爱了你那么久,现在我终于得到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这一天她等了一辈子。

“我好高兴啊。”

她紧紧地抱住裴时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在车里,夏宁枝就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伸出小手,扯着男人的衣服,动作有些慌乱。

“老公,你好帅啊。”她笑嘻嘻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妩媚。

听着这番醉话,裴时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无奈。

他看着夏宁枝那娇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他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乱摸,然后轻轻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一夜新婚,温馨而又甜蜜。

等到睡醒的时候,裴时渊缓缓睁开眼睛。

他看到夏宁枝在自己的怀中安睡,那恬静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他不由得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柔。

他们度过了放肆的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他们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品尝美食。

每一刻,都充满了甜蜜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