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协议她带孕净身出户, 五年后总裁撞见缩小版的自己慌了
发布时间:2025-08-24 18:59 浏览量:1
离婚协议上,傅景深的名字力透纸背,锋利如刀。简然指尖冰凉,轻轻抚过还未显怀的小腹,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地砸在“同意”二字上,晕开一团模糊的水迹。
五年后,南城国际会展中心。
作为业界顶尖的同声传译,简然戴着耳机,坐在小小的玻璃隔间里,神情专注。她声音冷静而流畅,将台上德国专家的技术术语精准地转换成中文。
忽然,会场入口一阵骚动。
一个男人在众星捧月下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眉眼深邃,气场强大到足以让整个会场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是傅景深。
简然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面前的圆珠笔。五年了,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仿佛全世界都该为他俯首。
她迅速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工作上。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继续着平稳的输出。
会议中场休息,简然摘下耳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去接杯水。
“简老师,久仰。”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简然身体一僵,端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她转过身,脸上挂着职业而疏离的微笑:“傅总。”
傅景深黑眸沉沉地锁着她,像是要将她这五年的变化尽收眼底。她瘦了些,但那股清冷倔强的气质却愈发明显。曾经看着他时眼里的爱慕与依赖,如今只剩下公式化的客气。
“没想到这次峰会的主办方,能请到你。”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傅总付的钱多,我自然要来。”简然淡淡回应,将两人的关系精准地定位在雇主与雇员上。
傅景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地靠近她:“五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简然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安全距离:“傅总过奖,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缺钱?”傅景深挑眉,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说个数。”
简-"简然看着那张卡,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丢给她一张卡,冷冰冰地说:“钱给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心底的某个地方被狠狠刺痛,脸上却笑了,笑意未达眼底:“不必了,傅总。我自己赚的钱,花得安心。”
说完,她转身就走,脊背挺得笔直。
傅景深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愈发深沉。他身边的助理低声问:“傅总,需要查一下简小姐这五年的情况吗?”
“查。”傅景深只说了一个字,眼中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复杂情绪。
下午的会议刚结束,简然的手机就响了。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
“简然妈妈,星星他突然发高烧,您快来一趟吧!”
简然的脸色瞬间煞白,什么都顾不上了,抓起包就往外冲。她跑得太急,在走廊拐角处,狠狠撞上了一堵肉墙。
“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傅景深扶住她的手臂,眉头紧锁。
“放开!”简然此刻心急如焚,用力想挣脱他。
“出什么事了?”他非但没放,反而抓得更紧。
“我儿……”简然脱口而出,又猛地刹住,改口道,“我家里有急事,傅总,请你让开!”
“儿子?”傅景深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词,黑眸眯起,闪过一丝探究。
简然没时间跟他解释,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向电梯。
傅景深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对身后的助理冷冷吩咐:“跟上她。”
市儿童医院,急诊室。
简然抱着额头滚烫的儿子简星辰,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家伙烧得小脸通红,蔫蔫地靠在她怀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妈妈,我难受……”
“星星乖,打了针就不难受了。”简然柔声哄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医生检查过后,开了药方,让护士准备输液。简然抱着孩子,在输液区的长椅上坐下。
就在护士将针头扎进简星辰白嫩的小手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急诊室门口。
傅景深站在那里,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简然和她怀里的孩子身上。当他看清那个孩子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那张小脸,那紧蹙的眉头,那抿起的嘴唇……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自己。
助理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傅、傅总,这孩子……”
傅景深没有说话,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周围的嘈杂仿佛都消失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女人和那个酷似自己的孩子。
简然正低头给儿子擦眼泪,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简星辰却感觉到了,他抬起雾蒙蒙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一直盯着自己的高大男人。
“妈妈,”他小声说,“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我?”
简然一惊,猛地抬头,正对上傅景深那双风暴凝聚的黑眸。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有不可置信,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受伤。
完了。
这是简然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简然。”傅景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是谁?”
简然下意识地将儿子往怀里紧了紧,脸上血色褪尽,却强作镇定:“傅总,你认错人了。”
“认错?”傅景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蹲下身,视线与简星辰平齐,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像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他叫什么名字?他几岁了?”
简星辰看着这个陌生的叔叔,有些害怕,往妈妈怀里缩了缩。
“傅景深,你够了!”简然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这里是医院,我儿子需要休息!”
“你儿子?”傅景深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简然,你敢说他跟我没关系?你敢藏我的儿子五年?!”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简然被他逼得退无可退,索性豁出去了。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圈泛红,话语却无比清晰:“对,他是我儿子,简星辰!今年四岁半!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和你傅景深,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关系?”傅景深气极反笑,指着孩子的脸,“你当我瞎吗?!”
“那又怎样?”简然的声音颤抖起来,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奔涌而出,“五年前,是你亲口让我滚的!是你给了我那张离婚协议!傅景深,是你不要我们的!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傅景深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五年前,是他做的决定。因为他认定了,这个为了钱嫁给他的女人,同样会为了钱背叛他。
那时,他心爱的女人林薇哭着告诉他,简然为了阻止她回国,用恶毒的言语诅咒她,甚至找人威胁她。他看到了简然手机里“恰好”没删干净的短信,看到了她银行账户里多出的一笔巨款。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件事——简然,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是个不择手段、贪得无厌的女人。
他对她失望透顶,所有的耐心消磨殆尽,最终,在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可他从来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五年来,他午夜梦回,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的女人。他以为他早已忘了她,可再次相遇,他才发现,那份悸动从未消失。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属于他的孩子就摆在面前,他却被告知“与你无关”。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悔恨攫住了他的心脏。
“我……”他想解释,却发现一切语言都苍白无力。
简然不想再跟他纠缠,抱着已经睡着的儿子,冷冷地说:“傅总,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就请离开,不要打扰我儿子休息。”
说完,她抱着孩子,艰难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病房。
傅景深僵在原地,看着她单薄却倔强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他挥手叫来助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去,把这家医院最好的VIP病房安排好,找最好的儿科专家来会诊。还有,把五年前,关于林薇和简然所有的事,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挖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傅景深就像个疯子。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他不敢靠近病房,怕惹简然生气,只能远远地站在走廊尽头,透过门上的玻璃,偷偷看上一眼。
他看到简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星星。喂他吃饭,给他讲故事,在他睡着后,一遍遍地亲吻他的额头。她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而那个叫星星的孩子,也出乎意料地懂事。他不哭不闹,会反过来安慰妈妈:“妈妈不哭,星星很快就好了。”
傅景深的心,像是被泡在柠檬水里,又酸又涩。
那是他的儿子,他却连抱一抱他的资格都没有。
助理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效率高得惊人。
“傅总,查到了。”助理将一份文件递给他,脸色凝重,“五年前,打给简小姐那笔钱,来源查到了,是林薇小姐通过一个海外账户转的。还有您当时看到的短信,也是林薇小姐用一个虚拟号码发的,我们找到了当时的技术痕迹。”
“还有这个,”助理又递上一段录音笔,“这是我们找到的,当时林家的一位老佣人。她说,林薇小姐从没想过真的出国,一切都是她为了逼走简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傅景深接过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当年的真相。林薇如何假装柔弱,如何设计陷害,如何在他面前颠倒黑白……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傅景深的心上。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他亲手推开了那个唯一真心爱他的女人,伤害她,误会她,让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下他们的孩子,独自抚养了五年。
夜深了,傅景深独自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手里攥着那支录音笔,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黑暗。他看着手机里助理偷拍的一张照片——简然抱着星星在医院花园里散步,阳光洒在他们母子身上,温暖而美好。
而他,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远远地看着。
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捂住脸,肩膀无声地颤抖起来。一个叱咤商场的男人,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星星的病很快好了。出院那天,简然办好手续,牵着儿子的小手准备离开。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门打开,傅景深走了下来。他看起来有些憔M-"悴,眼下带着青黑,几天没刮的胡茬让他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沧桑。
“简然。”他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谈谈。”
简然警惕地将星星护在身后:“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傅景深没有像以前那样强硬,而是放低了姿态,目光里带着恳求:“就十分钟,好吗?关于星星的。”
提到儿子,简然犹豫了。
她蹲下身,对星星说:“宝贝,你先跟王阿姨去车上等妈妈好不好?妈妈和这位叔叔说几句话。”
星星懂事地点点头,被保姆牵着手,上了简然叫来的网约车。
医院门口的咖啡厅里,两人相对而坐。
傅景深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简然面前。
“这是什么?”简然问。
“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这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傅景深看着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知道这些弥补不了什么,但这是我目前能给你们母子最好的保障。”
简然看都没看那些文件一眼,只是冷笑了一声:“傅总还是老样子,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景深急切地解释,“我只是……我只是想补偿你。”
“补偿?”简然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傅景深,我怀胎十月的辛苦,你能补偿吗?我一个人在产房里疼得死去活来,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你能补偿吗?孩子半夜发高烧,我抱着他跑几条街打车去医院,那种绝望,你能补偿吗?这五年来,我受的苦,吃的罪,你拿什么补偿?!”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哽咽。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进傅景深的心里。
“对不起。”他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喉咙里火辣辣地疼,“然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一句错了就完了?”简然红着眼睛瞪着他,“傅景深,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知道。”他点头,眼中是化不开的痛楚,“所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下半辈子来还,好不好?”
“不好。”简然决绝地站起身,“星星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你。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追妻之路,远比傅景深想象的要艰难。
简然像一只刺猬,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和孩子保护得严严实实。他送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被退回。他打去的电话,永远无人接听。他去她家楼下等,她宁愿带着孩子去朋友家住,也不愿意见他。
傅景深彻底没辙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权势和金钱,在简然面前,一文不值。
助理看不下去了,给他支招:“傅总,解铃还须系铃人。简小姐这边行不通,您可以从小少爷那边入手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傅景深开始了他的“曲线救国”计划。
他调查了星星所有喜好。他知道他喜欢奥特曼,就买下了全套限量版的手办。他知道他喜欢吃城西那家店的草莓蛋糕,就亲自去排队几个小时买回来。
他不再以一个霸道总裁的身份出现,而是变成了一个笨拙的“追求者”。
他会算好时间,在简然送星星去幼儿园的路上“偶遇”。
“星星,早上好。”他手里提着蛋糕,笑得有些不自然。
星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又看看妈妈紧绷的脸,礼貌地说:“叔叔好。”
简然拉着儿子就要走。
傅景深赶紧拦住:“这是给你买的蛋糕,你最喜欢的草莓味。”
星星的眼睛亮了亮,但还是抬头看了看妈妈。
简然冷着脸:“我们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我不是陌生人。”傅景深蹲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星星,我是……你爸爸。”
星星愣住了,小嘴微张。他从小就没有爸爸,幼儿园的小朋友问起,妈妈总是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工作。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看看妈妈,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简然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傅景深,你别乱说!”她厉声喝止。
“我没有乱说。”傅景深看着儿子,一字一句地说,“星星,对不起,爸爸以前做错事了,惹妈妈生气了。现在爸爸回来,想请求你们的原谅。”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着一丝卑微。
星星毕竟是个孩子,他对“爸爸”这个角色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他没有像简然那样激烈地反抗,而是小声问:“你真是我爸爸?”
“真的。”傅景深重重地点头。
简然看着儿子眼中闪烁的光,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血缘是无法割断的。
从那天起,傅景深的攻势更加猛烈。
他不再送那些贵重的礼物,而是送来了陪伴。
星星的幼儿园要开亲子运动会,他提前一天就推掉了所有会议,穿着一身休闲装准时出现。简然想阻止,可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运动会上,傅景深这个一向养尊处优的大总裁,陪着儿子参加两人三足,在地上爬行比赛,弄得一身是土,却笑得像个孩子。
星星第一次有了爸爸的陪伴,开心得不得了,一整天都黏着他,“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简然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她不得不承认,傅景深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当他放下身段,用心去对一个孩子好的时候,那种父爱是真实而温暖的。
晚上回到家,星星抱着傅景深送的奥特曼,小心翼翼地问简然:“妈妈,你是不是还在生爸爸的气?”
简然摸着儿子的头,没有回答。
“老师说,做错了事,只要道歉了,就还是好朋友。”星星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已经道歉了,妈妈,你可不可以原谅他?”
童言无忌,却字字戳心。
简然的心,开始动摇了。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林薇的出现。
林薇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星星的存在,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傅景深抛弃。她觉得,只要没有这个孩子,一切就还能回到原点。
这天,简然去接星星放学,却被老师告知,一个自称是“星星姑姑”的女人,已经提前把孩子接走了。
简然当时就疯了。她立刻想到了林薇。
她发了疯似的给傅景深打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傅景深!星星不见了!他被林薇带走了!”
电话那头的傅景深,声音瞬间冷到了冰点:“地址发给我,别怕,我马上到。”
傅景深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全城搜寻。最后,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里,找到了林薇和被绑在椅子上的星星。
林薇已经陷入了癫狂,她手里拿着一把刀,抵在星星的脖子上,冲着赶来的傅景深和简然嘶吼:“傅景深!你为什么不要我?都是因为这个小杂种!今天我就让他消失!”
“林薇!你冷静点!你敢动他一下,我让你整个林家陪葬!”傅景深目眦欲裂,一步步地往前挪。
“你别过来!”林薇情绪激动,刀尖划破了星星细嫩的皮肤,渗出血丝。
星星吓得大哭起来。
简然的心都碎了,她哭着哀求:“林薇,你放了他,他只是个孩子!我求求你,你冲我来!”
“晚了!”林薇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简然,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她举起刀,就要刺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景深猛地扑了过去。
他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护住了简星辰,那把锋利的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后背。
“啊——”林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尖叫着扔掉了刀。
“傅景深!”简然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冲了上去。
鲜血,染红了傅景深的白色衬衫,触目惊心。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第一时间解开了儿子身上的绳子,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因为失血而虚弱,却无比坚定:“别怕,星星,爸爸在。”
随后,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简然抱着瑟瑟发抖的儿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星星趴在她怀里,哭着说:“妈妈,爸爸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他会不会死?”
“不会的,”简然吻着儿子的额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往下掉,“爸爸是英雄,他不会有事的。”
那一刻,她所有的防备和怨恨,都崩塌了。
当傅景深不顾一切地挡在儿子面前时,她就知道,她这辈子,都无法再将这个男人从生命里剔除了。
傅景深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很重,需要在医院休养很久。
林薇因为绑架和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刑。林家也因为傅氏集团的全面打压,宣告破产。
病房里,简然默默地为傅景深削着苹果。
傅景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一直定定地看着她。
“然然。”他先开了口。
“嗯。”
“还生我的气吗?”
简然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将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低声说:“吃你的吧。”
傅景深听话地张开嘴,咬了一口,甜到了心里。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目光诚挚:“然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简然抽回手,脸上有些发烫,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拒绝。
“我要看你表现。”她轻声说。
傅景深笑了,苍白的脸上焕发出光彩。他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她的松口。
“保证让你和儿子满意。”
接下来的日子,傅景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话。
他成了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他会笨拙地学着做饭,只为了让简然和星星尝尝他的手艺,结果差点把厨房点了。他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星星去游乐园,把他扛在肩上,让他看到更远的风景。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总,他只是简然的丈夫,简星辰的爸爸。
一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一家三口正在公园的草坪上野餐。简星辰在不远处追着蝴蝶,笑声清脆。
傅景深从身后环住简然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
“然然。”
“嗯?”
他从口袋里变魔术般地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钻戒。
“五年前,我欠你一个像样的求婚,也欠你一场婚礼。”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温柔,“简然女士,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简然看着远处奔跑的儿子,又回头看了看身边这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眼眶一热,笑着点了点头。
“我愿意。”
傅景深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远处的简星辰跑了过来,扑进他们怀里,大声喊道:“爸爸妈妈要永远在一起!”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曾经的伤痛,都已在时光中被抚平。未来的岁月,他们会牵着彼此的手,带着他们的宝贝,一步一步,走向幸福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