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知道你要拿脐带血救小3,太太就把孩子拿掉了,他如遭雷击

发布时间:2025-06-04 03:41  浏览量:3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完结文章,放心阅读)

和青梅竹马的港圈太子爷赵砚淮联姻后,

秦舒颜独守空房整整五年。

平日里,这男人高冷得很,

衬衫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一颗,

活像个禁欲系的神仙,

好像压根儿就没那方面的欲望。

有一回,秦舒颜喝醉了酒,

竟被赵砚淮给扑倒了。

那一晚,她才晓得,

这男人的本钱可足着呢。

一天一夜啊,她被折腾得够呛,

清醒过来后,秦舒颜羞得满脸通红。

赵砚淮却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颜颜,咱做正常夫妻吧,给我生个孩子。”

秦舒颜还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到了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她才发现,赵砚淮爱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秦雪凝。

只听赵砚淮温柔地说:

“雪凝,我就把秦舒颜当妹妹,

我忍着恶心跟她同房,就是想让她怀孕。

只有她肚子里孩子的脐带血能救你!

你放心,等孩子一生下来,我就跟她离婚。”

说着,一向高冷的赵砚淮温柔地捧起秦雪凝的脚,

一边耐心哄着她,一边给她剪指甲。

而秦舒颜呢,哪怕孕期弯腰不方便,

也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温柔。

病房外的秦舒颜,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全身僵硬得动弹不得。

她赶紧拨通管家的电话,声音颤抖地问:

“是真的吗?”

管家回复:“是的,大小姐。

秦雪凝前不久查出白血病,她是稀有血型。

赵总一直在找匹配的骨髓,

您肚子里的孩子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秦舒颜苦笑着,想起过往种种。

她和赵砚淮七岁就相识了,

两小无猜的是他,情窦初开喜欢的也是他。

十几岁的时候,她就缠着赵砚淮,

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去追他。

他喜欢的赛车、腕表,流水似的往赵家送。

他生病的时候,秦舒颜不顾一切从国外赶回来。

他被仇人绑架,她宁愿自己做人质去救他。

可赵砚淮呢,始终不为所动,

还对她说:“颜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能关心你、照顾你,可就是爱不起来。”

最后,她抛下尊严给自己下药,

他却沉着脸把她送去了医院。

哥哥秦松鹤也劝她:“小颜,哥哥也是男人,

你强逼着联姻,最多也就过过相敬如宾的日子,

你不会开心的。”

那时候刚大学毕业的她,脑子就像进了水,

整天哭闹着要嫁给赵砚淮。

哥哥红着眼答应了,还放下狠话:

“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秦舒颜抹去眼泪,

想起结婚五年来赵砚淮对自己淡淡的态度。

她不自觉地给哥哥发了条消息。

等了好久都没回复,

她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

清醒时,

赵砚淮正拿着湿毛巾,轻轻给她擦脸呢,那眼神里满是宠溺。

“哎哟,怎么哭啦?是宝宝闹你了吗?颜颜,咱为了咱爱情的结晶,就再忍忍好不好呀?”

他的手轻轻落在秦舒颜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咋一看,那妥妥就是个关心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秦舒颜没说话,心里头仔细回想这四个月以来他的变化。

嘿,一切还真都有迹可循呢。

以前他可冷漠平淡啦,哪会顺着自己的性子哄人哟。

微信消息就简单应付一下,电话更是从来不会主动打给自己。

那时候,她呀,就因为男人一句关心,能开心老半天,哪能想到他的真实目的呀。

赵砚淮时不时的关心,就跟磨人的刀似的,让她越陷越深。

秦舒颜自嘲地想着,目光落在桌脚的离婚协议上。

赵砚淮见她半天不说话,心里头不自觉就有些慌了。

“颜颜,咋发呆啦?怪我今天太忙,没陪你去产检是不?这是我的错,之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你哈。”

“没事,把这签了吧,我累了,想休息会儿。”

赵砚淮一愣,刚想伸手接过看看,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他立马就接了,秦舒颜可看得清楚呢,备注是雪凝宝宝。

她赶忙捂住疼痛的心口,强忍着眼泪。

赵砚淮连协议都没翻一下,拿起笔就利落地签了名。

临走的时候才想起来问:“颜颜,你让我签的是啥呀?”

“新看上的别墅购买合同。”

得到确切答复后,赵砚淮匆匆扔下一句“加班”,就大步离开了。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颜颜。”

秦舒颜揉着发红的眼眶,看到哥哥发来的语音,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拨通了电话。

“哥哥,我想出国陪你,你帮我办手续行不?”

电话那头,秦松鹤瞬间就慌了神。

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她居然要主动离开赵砚淮?

秦舒颜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对不起,哥哥,我不喜欢赵砚淮了。”

秦松鹤高兴之余,听到女孩的哭腔,心一下子就被狠狠揪起来了。

“是不是赵砚淮对你不好?哥哥立马回国教训他!”

秦舒颜赶紧摇头,哥哥那么忙,她可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和赵家结仇。

“当然没有,我就是倦了追在赵砚淮身后的日子,等我。”

次日,她早早来到医院。

不过这次,是来打胎的。

医生面露难色,说:“秦小姐,昨天您才做过产检,今天就来流产,赵总知道不?”

秦舒颜用力攥紧了衣服,面如死水。

“没有,我希望您能保密。”

中午,太阳明晃晃地照着。秦舒颜脸色煞白,脚步虚浮地走出医院。小腹那隐隐的刺痛,疼得她忍不住佝偻着腰,冷汗直冒。

手机震动,是秦松鹤发来消息:“手续得两周才能办好。”秦舒颜勉强扯出个笑,小声嘟囔:“从十七岁表白,到二十七岁离婚,我也算明白了,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不来。”

想当初,她学着赵砚淮父母口中好妻子的模样,不抛头露面,放弃自己的梦想,就一心想做好他的贤内助。可到头来呢,人家根本不爱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把心里的苦涩压下去。一转身,就瞧见赵砚淮抱着秦雪凝。两人四目相对,赵砚淮脸上明显有些不自在。

秦雪凝赶紧开口解释:“姐姐,我脚崴了,姐夫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我呢。”

秦舒颜扯了扯嘴角,心里冷笑:“真好笑。我从前受伤的时候,他可就只让保镖送我去医院。”秦雪凝眼里那得意劲儿,她看得清清楚楚。也是,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她还是头一回见赵砚淮这么紧张一个人。

僵持了一会儿,赵砚淮开口了:“雪凝前不久确诊白血病,现在她受伤了,我得送她去医院。”

“你乖乖待家里,别瞎想!”

一整天,赵砚淮都没回家。秦舒颜刷着秦雪凝的动态,看着照片里赵砚淮贴心地喂粥、剥水果,那关心都快溢出屏幕了。

她自嘲地笑笑,冲进房间,把刚买不久的夫妻衣物一股脑全扔了。曾经,她满心期待孩子是她和赵砚淮新的开始。以前他们虽说不算恩爱,但他还算彬彬有礼,会定时送她礼物,问问她日常,让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突然,房间门响了。秦舒颜一下子从回忆里回过神。

赵砚淮走进来,笑着说:“颜颜,咋还不睡呢?我给你带礼物啦,看看喜欢不?”

秦舒颜扫了眼那项链,这可是拍卖会上的压轴款,秦雪凝早都戴过了。他这是想用这个哄自己?

赵砚淮却觉得自己今天哄人哄得够可以了,自顾自去换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随口问:“你今天去医院干啥了?”

秦舒颜下意识地遮掩:“就是有点小毛病,没啥大事。”赵砚淮也没多想。

接着,他抱着秦舒颜,开始念叨:“等孩子生下来,我肯定好好宠它,要啥给啥。”

要是秦舒颜不知道这孩子为啥来的,说不定早被他哄好了。可她太清楚赵砚淮的心思了,那些带着施舍、有目的的关心,只让她觉得又讽刺又恶心。

没多久,赵砚淮就睡得呼呼的,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啥。秦舒颜凑近一听,竟是秦雪凝的名字。

她呼吸一下子停住,心口像被针扎一样,又疼又麻。

月光洒在房间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

这一起身,却瞧见床头上锁的柜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柜子里静静躺着一本笔记本,她走过去,指尖刚碰到那本子,就像被电了一下,猛地僵住。

她翻开笔记本,上面的字刺痛了她的眼:“结婚五年,与秦舒颜同房五次,自我抒解五百次。”

一个小时过去了,秦舒颜泪流满面地合上笔记本。

那上面,全是他对秦雪凝的朦胧情感,早在大学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啊,他不好摆脱自己,再加上秦雪凝出国,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想念。

两人坦白心事是在婚礼前夕,他为了爱人守身如玉,可骨子里的思念让他的欲望压抑。

那刺眼的数字,就像重重的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难怪婚前赵砚淮跟她说约法三章,原来是自己阻碍了他们。

当初他也没为了秦雪凝反抗,她还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自己,心里没住下任何人。

良久,她翻到最后一页,“救命之恩”四个大字让她有些发愣。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赵家火灾,自己救了他。难道秦雪凝也救过他吗?

天亮了,秦舒颜把一切都放好,躺回冰冷的床上,紧紧闭着眼睛。

她忽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马上要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秦雪凝主动要出院住进别墅。

秦雪凝抱着赵砚淮的胳膊,撒娇道:“砚淮哥,医院太压抑了,我每天化疗都难受死了,你就满足我这一个愿望嘛。”

她那模样,仿佛秦舒颜根本不存在。

直到把饭喂进秦雪凝嘴里,赵砚淮才想起站着的秦舒颜。

他赶紧说:“你快坐下吃饭,雪凝她生病不方便,你又怀孕了,我不舍得你累,所以我替你照顾她。”

他这体贴的一番话,让旁边的佣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餐桌上,秦雪凝时不时挑刺。

最后,她直接把鸡蛋夹进秦舒颜碗里,笑着说:“姐姐你怀孕了可得多补补,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秦舒颜捏住手心,没动筷子,冷冷道:“不需要,我对鸡蛋过敏。”

秦雪凝瞪大了眼睛,马上咳嗽起来,装模作样地说:“我不知道!对不起姐姐!”

赵砚淮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目光沉了下来,说:“好歹是雪凝的心意,你必须吃一口,补充营养。”

秦舒颜嗤笑一声,骤然起身要离开。

可手腕却被赵砚淮拽住,他说:“甩什么脸色,颜颜,从前你脾气很好的,雪凝脸色很差,你就当为了我,别辜负她的好意?”

秦舒颜看着秦雪凝那浮夸的演技,突然觉得好累。

她咬了口鸡蛋,面无表情地坐回原位,赵砚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待男人离开,秦雪凝立马变了脸色,目光里满是不屑。

“砚淮哥~”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要快快长大哟。”

秦舒颜听了这话,咬紧了唇,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转身就想走。

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脸上“啪”地就挨了一巴掌。紧接着,就听见秦雪凝那带着哭腔的声音:“砚淮哥,姐姐骂我是坏女人,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生气了,这才动的手!”

赵砚淮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只见秦雪凝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活脱脱像个受害者似的。可再看看秦舒颜,脸颊都高高肿起来了。

赵砚淮面露难色,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秦舒颜说:“雪凝都生病了,你咋还非要骂她,刺激她呢?就这么扯平了啊!颜颜,你是姐姐,可不该主动挑事,下次不能这样了哈!”

秦舒颜死死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心里直犯嘀咕:这算啥呀?恶人先告状嘛!自己明明啥都没做呀。她大声说道:“我不同意!查监控,让警察来!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赵砚淮一听,急了:“够了!你非要把这事儿闹大是不?你哥又不在国内,港城警察这边会向着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秦舒颜的心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窖,一片寒霜。她明白,赵砚淮这么聪明,怕是早猜到事情的原委了,不过就是为了保护秦雪凝,不想把事儿闹大罢了。

看着赵砚淮和秦雪凝有说有笑离开的背影,秦舒颜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彻底凉透了。

到了中午,赵砚淮拿着抗过敏药片和药膏来了。他一脸温和地说:“颜颜,雪凝是病人,你做姐姐的大度些,别跟她置气啦。她也挺后悔打你的,这可是最好的药膏,抹了不留疤的。”

说着,赵砚淮小心翼翼地给她敷上药膏。看着秦舒颜躺下,他才放心地离开。

其实,秦舒颜心里头那是麻木得很。想从前,赵砚淮哪会这样哄自己呀?要是搁几年前,她指定开心得睡不着觉。可现在呢,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心里头直犯嘀咕:就因为自己是姐姐,就得让着秦雪凝?这理由也太荒谬了吧!说到底,还不是赵砚淮心偏了,向着秦雪凝嘛。

正想着呢,手机“叮咚”一声响,是秦雪凝发来的图片。照片上,赵砚淮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抹药。还配了文字:“砚淮哥担心我打你手疼,特意买来的药。至于给你拿去的,不过是我剩下不想用的罢了。”

秦舒颜望向窗边,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手机。心里头想着:早该接受这个现实了,不是吗?

躺了老半天,她只觉得心里头越来越堵得慌。于是,她打算出门散散步。

可刚走到客厅,就听见一片欢声笑语。秦雪凝娇声娇气地说:“砚淮哥,我要看这个爱情电影,还有薯片我也要吃......”

正在厨房做饭的赵砚淮手顿了一下,那目光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从背影看,他身姿修长,弯着腰戴着围裙切菜,模样还挺赏心悦目。不过呢,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下厨的,也就只有秦雪凝了。

赵砚淮温柔地说:“不行哟,你的病可不能吃那些东西。我看了菜谱,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

“还有六个月,等那孩子出生,骨髓匹配上就成。”

高大的男人赵砚淮紧紧搂着秦雪凝,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那画面,咋一看还挺唯美。可站在不远处的秦舒颜,掌心都被自己掐出了鲜血。

“嗯,我晓得姐姐怀孕是为了救我。可砚淮哥,你对她那么好,我心里头忍不住就吃醋啦。之前那事儿你向着我,她不会生气嘛?”秦舒颜娇嗔着,眼睛里泛着水光,可怜巴巴地看着赵砚淮。

赵砚淮看着眼前这娇俏的女孩,声音愈发温柔,“舒颜一直喜欢我呢,她生气也没啥,挺好哄的。至于雪凝,我啊,就想哄你一辈子,小醋包。”

几米远外的秦舒颜,身体猛地一抖,就像从头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赵砚淮,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她在心里狠狠骂着。身后那呼吸交缠的声音,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慌慌张张地躲进了自己的画室。

她都好几个月没来了。就因为赵砚淮不喜欢她画画,她就把画家这条路给放弃了。现在想想,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真的是啥都没捞着。

从前啊,她也是个大小姐。有一回赵砚淮生病,她不顾烫伤给他熬粥。结果呢,人家就一句“没胃口”,把粥给扔了。

她辛辛苦苦缝的围巾,换来的只是赵砚淮冷淡地皱眉,“不需要,放柜子里吧。”

还有啊,她替赵砚淮出去应酬交际,他连一句谢谢都没说过。说不定在赵砚淮眼里,她的付出根本就不值一提。可那些,却是她的全部啊!

过了好久,秦舒颜看着画室中央那幅男女对视的画,眼泪止不住地流,还笑出了声。她出去扔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赵砚淮。

赵砚淮看见这幅画,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不是你十八岁那年画的嘛,你还说这是我和你的回忆......”

秦舒颜木讷地点点头,“对,我不喜欢了,我要画新的......”

赵砚淮看着那幅画被重重扔进垃圾桶,脸色有点不好看。想了想,他把手中的糕点递过去,“你还没吃饭吧?我特意去买的,你以前爱吃他家的。”

秦舒颜看着那包装精致的糕点,平静地接过来。刚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打开一看,全是她讨厌的抹茶酥、玫瑰饼。真正爱吃这些的是秦雪凝。他估计是察觉到自己不对,想哄哄她,可这有啥必要呢。

赵砚淮看着她走远,心里头乱糟糟的,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想追上去。

“赵总,雪凝小姐晕倒了,您快送她去医院吧!”佣人的声音传来。

赵砚淮顾不上多想,迅速抱起秦雪凝就往医院冲,哪还有往日的淡定从容。

秦舒颜接到赵砚淮电话时,呼吸一窒。

“医生说要抽血呢,你跟她血型一样,赶紧来医院!”

秦舒颜没搭理这话,自顾自地在那画画。

过了十分钟,保镖硬把她拽到了医院。

赵砚淮眼睛里满是怒火,大声道:“颜颜,你也太自私啦!雪凝可是你亲妹妹,她现在危在旦夕啊!”

秦舒颜赶紧说:“我怀孕了,不能抽血。”

看着男人脸色缓和下来,秦舒颜心里也松了口气。

可赵砚淮又嚷嚷:“抽点血没事的,又不会危及生命。护士呢!快来!”

秦舒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还有啥好说的。赵砚淮心里就只有秦雪凝,要是她没怀孕,怕是血都得被抽干。

她突然厌倦了这一切,想把真相说出来。

“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我也打掉了。”

可赵砚淮跟没听见似的,转身就去了秦雪凝的病房。

秦舒颜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哥哥发来的航班号,直接拔掉了抽血的针。

刚起身,一阵眩晕袭来,秦舒颜两眼一黑,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小护士正拔针呢,说:“秦小姐,你身体太虚啦,女人流产也是要坐小月子的。”

秦舒颜环顾四周,果然没看到赵砚淮。

这时,病房门“砰”地被推开。

“什么流产,坐小月子?你......”

秦舒颜摇着头,平静得吓人,说:“没那回事,孩子好着呢,护士说的是生产后的事儿。”

赵砚淮这才放心些,伸手想摸秦舒颜的肚子,却被她躲开了。

赵砚淮笑着说:“颜颜,我咋觉得你肚子比之前平了呢?是不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呀?还得老公来照顾你,保管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赵砚淮眉眼温柔,紧紧握住秦舒颜的手。

秦舒颜这才注意到他戴上了两人的结婚戒指,可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迟了。

接下来两天,赵砚淮变着法儿在她病房待着。

小到穿衣洗漱,大到胎教互动,他好像真打算做个好爸爸。

但他的心根本不在这,每天说去公司,实际上是陪着秦雪凝。

整个医院都知道他陪着秦雪凝,就瞒着秦舒颜一个人。

“你说这赵夫人挺可怜的,她那妹妹白血病,还得靠她怀孕生孩子......”

“小声点,这都是豪门秘辛,赵总吩咐过不能让她知道。但赵总宠那个也太过分了,啥珠宝首饰都往病房送,想不知道都难!”

病房里,秦舒颜听着门口护士的议论,心口又酸又麻。

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有人狠狠揪起她的头发,冰冷的刀面贴在了她脸颊上。

“姐姐,你醒了?”

“砚淮哥这几天照顾你,你怕是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秦雪凝神色阴狠,恶狠狠地瞪着秦舒颜。秦舒颜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就觉得,她和赵砚淮还真挺般配,都是表里不一的主儿。

秦雪凝又恶声恶气地说:“不过我还是气不过,就借着绑架的由头教训教训你!要不把你的脸划花,也让我出出这口气!”

秦舒颜一听,拼命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喊:“赵砚淮知道了不会放过你,还有我哥,他最疼我了!”

秦雪凝冷笑一声,重重一脚踹在秦舒颜的心窝。秦舒颜捂住心口,疼得哀嚎起来。秦雪凝却在一旁开心地笑:“秦松鹤不过是个养子,你还指望他?至于砚淮哥,他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向着我!”

说着,秦雪凝拿着刀,一刀刀划破秦舒颜的肌肤。秦舒颜痛得手指都打弯了,身体蜷缩得更紧。

秦雪凝还在她耳边阴森森地说:“咱们赌一赌,他会救谁?”

秦雪凝故意弄乱自己的头发,躲在角落里大哭起来。那些绑架的手下也挺有眼力见儿,配合着她。

过了一会儿,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赵砚淮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角落里的人。

一个绑匪阴阳怪气地说:“赵少爷来啦?只能救一个,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赵砚淮掐紧手心,看都没多看秦舒颜一眼,毫不犹豫地就朝秦雪凝跑过去。

等他目光扫到秦舒颜血肉模糊的脸时,瞬间僵在了那里。他着急地说:“颜颜,我先送雪凝去医院,她今天还没化疗,我马上回来救你!”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脆。几个绑匪对视一眼,都讥笑出声。

秦舒颜的心越来越凉,鲜血染红了她的领口,身体止不住地痉挛发抖。

她心里想,明明秦雪凝一点伤都没有,他却急成那样。赵砚淮,你要是真爱她爱得那么深,为啥还要和自己结婚呢?

秦舒颜绝望地闭上眼,血腥气弥漫在舌尖。她一点力气都没了,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赵砚淮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拽住。

他心疼地说:“颜颜,那些绑匪干的,对不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秦舒颜多想说一句不是啊,可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见医生的声音:“赵总,夫人失血过多,要不从雪凝小姐的备用血库拿点血来用吧,毕竟......”

赵砚淮立刻拒绝:“不行,那可是雪凝的救命血,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医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秦舒颜留下一行血泪。

连备用的血都不愿意给自己,哪怕血库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血......

秦舒颜睁开眼,对上医生同情的目光,有气无力地问:“我流产的事,你没说吧?”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瞒得可好了。不过您为啥不想让先生知道呀?”

秦舒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她心里想着,当然是想让他希望破灭啦。他不是想用孩子的脐带血救秦雪凝吗?她偏就不乐意。

她瞅着日历,还有六天呢。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着。

赵砚淮好不容易把秦雪凝哄得消停了,这才回到病房。一瞧见秦舒颜正乖乖地吃饭呢,他心里那股愧疚感啊,一下子就冲到了顶。

“对不起啊,颜颜。你可算醒啦,伤口还疼不疼呀?我来喂你。”

秦舒颜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只见赵砚淮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模样那叫一个清俊。他眼里的关心,看着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可他唇角的那片血痂,却格外扎眼。

“你咋这么看着我呀,颜颜。我脸上是有啥东西吗?”

秦舒颜轻轻嗤笑了一声,试探着开了口。“我的脸可是秦雪凝划的,你打算咋处置她呀?”

赵砚淮猛地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胡说啥呢!雪凝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凭啥往她身上栽赃啊!”

秦舒颜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把利刃狠狠扎穿了,破了个老大的口子。

“你居然不信我?也是哈,你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还傻乎乎地追在你屁股后面那么多年。”

“我后悔了,我不该喜欢你。你走,去陪秦雪凝吧!”

赵砚淮皱紧了眉头,伸手想去搂神情激动的秦舒颜,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只听“啪”的一声,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意外摔得粉碎。

赵砚淮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发啥疯啊!这可是我送给你的传家宝,雪凝一直想要,我都没给她……”

他的目光刚一触及秦舒颜那猩红的双眼,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别乱吃醋哈!”

“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修复,你别担心,先把心情平复平复。”

赵砚淮叹了口气,想摸摸秦舒颜的头,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病房里安静得很,两人谁都没再说话。秦舒颜用手捂住眼泪,麻木地盯着天花板。

赵砚淮出奇地没走,就守在病房里,一步都不离开。哪怕秦舒颜发脾气,他也不走。

“颜颜,我先救雪凝是因为她生病了。当初她从火灾里救了我,我得感恩,对吧?”

秦舒颜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哪怕是在解释,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初她就是爱惨了他的容貌和性格,可那场火灾,明明是她救的人啊!

她刚想张嘴说话,护士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秦小姐不吃饭,晕过去了。赵总,你赶紧去吧……”

赵砚淮站起身来,又看了看秦舒颜。“颜颜,你刚想说啥来着?”

“没啥,你去报恩,我肯定不拦你。快去吧。”

赵砚淮一个劲儿地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啥,弯下身子,轻轻吻了下秦舒颜的额头。

他心里琢磨着,如今的秦舒颜可越来越体贴了,跟从前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了。

他又想到几个月后孩子就要出生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有离婚的念头,指不定得多难过呢。

算了算了,先不离婚了,赵砚淮暗自告诉自己。其实他私心也不想看到秦舒颜掉眼泪。

等赵砚淮走后,秦舒颜使劲儿擦着被他吻过的地方,接着就打了个电话。

“把我房间里跟赵砚淮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拿到医院来,我要亲自烧掉!”

整整一天,房间里黑烟直冒,可秦舒颜还是不停地往火盆里扔东西。

几百封情书、日记,全烧成了灰。那些烧不掉的礼物,她也都给了护士。

秦雪凝很快就听说了这事,她紧紧搂着赵砚淮的腰,娇声说道:“砚淮哥,姐姐她……”

赵砚淮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她得找个方式发泄发泄。以前她被我拒绝后,每次都哭着说不喜欢我了,可没过多久又信心满满地给我准备新礼物。”

这话自然被拿了好处的护士传到了秦雪凝耳朵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哼,秦舒颜再也不会喜欢赵砚淮了!赵砚淮也别想再仗着她的爱,一直这么有恃无恐了……

让秦舒颜没想到的是,秦雪凝竟然主动拦住了她。

“姐姐,你可真惨哟,脸咋还包着纱布呢,是太丑了不敢见人吗?”

秦舒颜懒得搭理她,扭头就走。可这时秦雪凝突然笑了起来。

秦舒颜身体猛地一抖,接着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赵砚淮就从拐角处跑了过来。

“颜颜,你疯了吧?都学会动手推人了?”

秦舒颜赶忙解释:“不是我……”

赵砚淮却吼道:“还想狡辩,我亲眼看见的!我告诉你,要是她哪儿受伤了,我可不会偏袒你!”

医院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护士想替秦舒颜解释,却被赵砚淮呵斥道:“我不会包庇她的,哪怕她是我妻子。谁再替她说话,立马离职!”

这下,没人敢吭声了。后来秦雪凝被确诊为脑震荡,还手脚骨折。

手术结束后,赵砚淮气冲冲地拽起病床上的秦舒颜。看到她包着纱布的脸,他强压着怒火。

“不管咋说,你推了雪凝,我把你名下的郊区别墅给她,你再下跪道个歉就行。”

赵砚淮那轻飘飘的语气,让秦舒颜苦笑着流下了眼泪。

那幢别墅可是母亲去世前留给她的陪嫁,价值八千万呢!还有下跪,她凭啥要跪啊?

“我不同意,有本事你报警把我抓进去!”

秦舒颜愤怒地喊道:“赵砚淮,在你心里,秦雪凝永远都是美好单纯的,我就成了阴险恶毒的,凭什么啊!”

她用力甩开赵砚淮的手,眼泪砸在他手背上,让他心里一阵复杂。

“颜颜,你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咱们都有宝宝了,你还信不过我吗?过两天咱们去冰岛,你不是一直说想看极光嘛。”

秦舒颜没应声,心里头乱糟糟的。她暗自琢磨,自己咋就爱上了这么个是非不分的男人呢?他呀,永远都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过了老半天,她磨磨蹭蹭地来到秦雪凝的病房。哟呵,这病房可比自己的大多了,还敞亮。就连旁边伺候的护工,都比自己身边的多。

秦舒颜走过去,弯下腰,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话刚说完,小腿就被赵砚淮重重踹了一脚。她一个踉跄,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秦雪凝赶紧开口:“好了,姐姐,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套别墅我可喜欢啦。”

赵砚淮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接着又对秦舒颜说:“颜颜,你还怀着孕呢,我扶你回去休息。”

秦舒颜却一把挣开他的手,目光冷冰冰的,生疏得很,没了从前那股子喜悦劲儿。这让赵砚淮心里头有点不得劲儿。可他转念一想,觉得她耍耍小脾气也正常,压根儿没往深处想。

到了下午,秦舒颜出了院。她立马拿上请柬,风风火火地奔赴拍卖会。为啥呀?就因为其中有一款腕表,她觉着特适合秦松鹤。

可万万没想到,赵砚淮瞒着她,带着秦雪凝也来了。三个人目光一对上,赵砚淮赶紧松开搀扶秦雪凝的手,大步走到秦舒颜身边。

“怎么来这儿了,有啥想要的东西不?”男人声音低沉,那声音跟有魔力似的。

“想买块腕表。”秦舒颜回道。

赵砚淮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雪凝她心情不好,我替你带她出来见见世面。颜颜,你没生气吧?”

秦舒颜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和以前对自己那命令似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没生气,我马上要走了。”

后半句赵砚淮没听见,因为这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前面几件商品,几个人都看不上眼。直到一款中欧世纪女王戴过的手链出场,在场所有女士的目光“唰”地一下都聚集在上面。

“起拍价三百万,竞价开始。”主持人喊道。

秦雪凝本来就想要,看见秦舒颜举牌,嘴角轻轻勾了勾。

“砚淮哥,我想要这个。”秦雪凝笑着说,还故意剧烈咳嗽了几声,吸引众人的目光。

赵砚淮想都没想,果断举牌,大声喊:“一千万!”

秦雪凝一怔,放下了跟价的手。她眼睛打量着赵砚淮的侧脸,高鼻梁,薄嘴唇,五官精致得很。配上那身西装,迷人又清冷。只是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秦雪凝身上。

察觉秦舒颜投来的目光,赵砚淮心里莫名就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他赶紧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颜颜,你要是还有别的想要的,我帮你拍。这玩意儿就当我提前送给雪凝的康复礼物。”

秦舒颜对上秦雪凝那得意得瑟的目光,心里一阵窝火,她摇了摇头,把视线转向台上的腕表。

虽说在场的女士不少,可这腕表的竞争那叫一个激烈。价格一路狂飙,最后直接喊到了五千万。

那些竞争者一看秦舒颜想要,也就识趣地放弃了。

赵砚淮看着她拿着辛苦拍来的腕表,心口忽地涌起一股暖流。

他心里犯嘀咕:自己都没送她礼物,她却还想着自己,她是有多爱自己啊?

这么想着,他神色也柔和下来,绯红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耳侧,轻声说道:“其实不用为了我拍这表,花这么多钱干啥,不过我挺喜欢的。”

秦雪凝一听,立马就明白他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

可这时候,赵砚淮被一个合作伙伴给拉走了,她连说清楚的机会都没了。

之后,秦舒颜一个人来到港城的私人墓地。

远远地,她就瞧见秦母的墓修得挺大,可周边的土却乱得不成样子,墓碑上的照片也没了踪影。

她赶紧打电话,让人去查这事儿。

就在这时,秦雪凝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挑衅:“姐姐,你母亲的墓移到公墓了。我就说这墓风水不好,碍着我康复了,砚淮哥就把墓给移了,你咋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秦舒颜死死咬住牙,气得浑身发抖。这墓可是私人墓地中风水最好的几处之一啊,赵砚淮明明知道,还信了秦雪凝的鬼话,真是可笑至极!

她对着电话怒吼:“给我移回来!赵总!你私自乱动我母亲的墓,我能报警抓你!”

赵砚淮听到她那嘶吼的声音,一脸为难,赶忙说道:“颜颜,瞒着你是怕你伤心,等雪凝康复了再移回来行不?你就体谅体谅我,让一步呗?”

赵砚淮平时极少这么低声下气地哄人,可秦舒颜这次是铁了心不答应。

她一咬牙,自己动手挖土,忙活了一整天,才把母亲的坟移了回来。

到了晚上,她一个人在墓前哭了一夜。漆黑的夜,就像一头猛兽,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给吞了。

她对着墓碑哭诉:“妈,我错了。现在您的墓都不得安生,是我害了您啊。您总说想让我幸福,我追着赵砚淮十几年,结果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秦舒颜摸着脸上的疤痕,沉沉地闭上了眼。

墓园门口,赵砚淮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他远远地看见瘦弱的秦舒颜,心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给扎了,一阵噬痛。

“对不起,颜颜。”赵砚淮满脸愧疚,手里拿着一条精致的手链,小心翼翼地递到秦舒颜面前,“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伯母的墓。这手链好看不?就当我给你的补偿,好不好?”

“怎么哭了呀?”赵砚淮瞧见秦舒颜眼角的泪花,下意识地伸手去搂她,想帮她擦去眼泪。可秦舒颜却躲开了他的手,麻木地看着窗外。

其实秦舒颜自己都发现了,这段时间赵砚淮哄她、紧张她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但那又有啥用呢?她是不会回头的。

这一整晚,秦舒颜睡得昏昏沉沉。梦里好像有人轻轻吻着她,还在她耳边说着道歉的话。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拿起手机,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港城秦家大小姐五年前巅峰之作《玫瑰花海》抄袭其妹秦雪凝。秦雪凝小姐向本台记者提供了手稿,证实秦家大小姐抄袭。”

“啥?这不可能!”秦舒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玫瑰花海》可是她的成名作啊,手稿怎么会在秦雪凝那儿呢?不对呀,她明明把手稿放在画室的!

她慌慌张张地爬下床,脚腕突然一阵剧痛,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颜颜?你这么着急干啥呀!快起来!”赵砚淮赶紧放下手里的粥,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揉着她的脚踝。

秦舒颜突然想明白了,声音颤抖着问:“我那幅《玫瑰花海》的手稿,是你拿给秦雪凝的?”

赵砚淮的动作猛地一僵,随后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想着你怀孕生完孩子,肯定要以家庭为重。那幅手稿雪凝想要……”

“凭什么呀!赵砚淮!”秦舒颜愤怒地喊道,“我当初可是用那幅画向你求婚的,它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现在大家都在说我抄袭,你知道这对一个画家意味着什么吗?这会成为我一辈子的污点,永远都洗不干净!”

赵砚淮看着秦舒颜歇斯底里的样子,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他小声说道:“颜颜,画画能挣几个钱啊?之前你不也为了我放弃画画了吗?雪凝和你不一样,她能继承的股份少,只能努力拼事业……”

说到最后,赵砚淮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伸手抱住秦舒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秦舒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没想到赵砚淮总能一次次刷新她对他的认知。“我不管,我一定要澄清这件事!你就是仗着我永远会为你退步,才这么肆无忌惮,赵砚淮!我恨你!”

秦舒颜伸手想去拿手机,赵砚淮的神色却突然变了。

“颜颜,你要是去澄清了,雪凝可咋办呀?咱就别管那些评论了,以后我养你一辈子,行不?”

“你先冷静冷静哈,过段时间这事儿自然就过去了。等你想明白了,我再把手机还给你。”

房门“砰”地一声被重重关上。两个佣人站在一旁,看着秦舒颜。

这可是秦舒颜在港城的最后一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敲响了书房的门。“把手机给我,我保证不会去找秦雪凝的麻烦。”

赵砚淮一听,脸上立马露出喜色,伸手就想揽过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他刚想追上去,管家赶忙出声拦住。“明天是雪凝小姐的生日,好多事儿都得您去定呢。”

赵砚淮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琢磨着该送啥礼物去哄秦舒颜。

而卧室里,秦舒颜看着那几万条骂她的评论,眼睛都直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些糟心事,本就不该她来承受,全怪赵砚淮!

她收拾好证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到了港城的登机口,秦舒颜一眼就瞧见了五年没见的秦松鹤。

“哥哥!”

赵砚淮忙了一整天,正打算回家呢,却被秦雪凝给拦住了。

“砚淮哥,人家就想让你陪陪我嘛。舒颜姐姐那么爱你,她为你受点议论,肯定不会在意的!”

赵砚淮有点犹豫,看着手机屏幕上秦舒颜质问自己的消息。

他越往上翻,就发现聊天记录里全是秦舒颜主动找他。

就连今晚,她都没给自己发晚安。

他试探着发了句“晚安”,等了好久都没回应。

赵砚淮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安慰自己说她肯定是睡着了。

当晚,他睡得迷迷糊糊,还做了个梦。

梦里,秦舒颜追在他身后哭诉。

“赵砚淮,你为啥就是不喜欢我呀!我心里好难受,你咋就不动心呢!”

“赵砚淮,你说不喜欢太活泼的女孩,我都变文静了。”

“赵砚淮,你为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仗着我喜欢你是不!”

她的哭声把赵砚淮给惊醒了,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砚淮,你今儿醒这么早呀?咱赶紧去准备准备吧,我都等不及过生日啦!”

秦雪凝娇声说道。

赵砚淮点点头,装作不在意地说:“我先给舒颜打个电话,你过生日,她这个当姐姐的不来……”

“砚淮,不行!”

她来了,大家又开始在背后议论我们。我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碰她的,可我这心里啊,就是忍不住吃醋。反正等孩子生下来,你们就离婚。今天你就只属于我,行不?”

秦雪凝说着,还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亲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理了理被压皱的西服,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头对助理说:“去,把礼物给秦舒颜送去。”

助理却为难地摆了摆手,说道:“赵总,您忘了呀,夫人还在气头上呢!恕我多嘴,她现在还怀着孕呢,心情又不好,正需要您去关心关心她啊!”

赵砚淮不耐烦地捻了捻手指,声音平平淡淡地说:“行,我给她打电话,你就别多嘴了!”

说完,他就开始打电话,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里都显示无人接听。助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开口说:“夫人是真生气了,您还是当面去哄哄她吧。我这就送您回去!”

赵砚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车内的挂件上。那些挂件都是秦舒颜亲手布置的,看起来可爱又带着点稚气。他突然就想到,她好像很久都没笑过了。以前她还老跟自己抱怨怀孕有多辛苦呢。

助理接着说:“赵总,您给夫人买的玉镯,她肯定喜欢。从前只要您买礼物,她都好好收着。过去五年,她一直守着您。要是换了别的大小姐,早就闹着离婚了。虽然我知道您喜欢雪凝小姐,可要是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婚,对夫人来说也太残忍了。”

赵砚淮听着,脑海里闪过从前那个张扬的秦舒颜。当初他就是怕她不愿意生孩子,才把事情瞒下来。现在要他离婚,他还真有点做不到。他对助理说:“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收了她多少好处啊?我毕竟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再怎么样也不会害她。”

说着,赵砚淮想象着秦舒颜见到礼物时的喜悦,嘴角扬起了笑容。助理笑着说:“赵总,我哪敢呀,就是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一时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两人正说着,车就到了别墅。可到了地方,却没见到秦舒颜。

这时,一个佣人不太确定地开口说:“昨天太太心情不好,拿着护照什么的就走了,估计是出国散散心去了?”

赵砚淮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说也说不出来。他打开房门一看,衣服、护肤品、首饰一样都没带走。他心想,她应该是走得急,最多就算是离家出走吧。助理也没想到秦舒颜这次脾气这么大,急忙找补。

“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记得从前您拒绝夫人的时候,她自己生闷气,过几天又回来您身边认错呢。”助理笑着说道,这话就像一阵春风,安抚了赵砚淮烦躁的情绪。

他望着房间的沙发,眼神有些发愣。昨天她还躺在上面小憩,闹着小脾气呢,那模样还在眼前晃。没了她,这原本就大的房间,显得更加空荡了,他心里空落落的,很不习惯。

就在这时,秦雪凝的电话打了过来。“砚淮,你去哪了呀?宾客们都等着呢。你快来吧,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这日子多重要啊。”

赵砚淮刚想解释自己现在有事,可一想到她的病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立马就往外走。

助理赶紧说道:“赵总,您不派人传个话吗?夫人怀着孕呢,如果您主动去哄哄,她没准马上就回来啦。”

“不必了。你打电话给秦松鹤,他最关心这个妹妹。生日宴结束后我就去找她。”赵砚淮说道。

助理想劝劝,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只能开车,看着男人走到秦雪凝身边。

整个生日宴热闹得很,秦雪凝化了个全妆,脸上一点病气都没了。

有个千金小姐小声说:“赵总一个人来参加妻妹的生日宴,不怕秦大小姐生气呀?”

另一个不屑地说:“你懂什么呀,他俩有名无实,赵总爱的是妹妹。听说秦雪凝生病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医院照顾呢!”

“可我听说他妻子怀孕了……”有人疑惑道。

“你懂啥,前段时间赵总找骨髓配型闹得可大了。我医院里的朋友说,那孩子是秦雪凝的救命稻草呢!”

赵砚淮听了,捏紧了杯子,厉声呵斥道:“你们私下议论我不管,要是让我妻子听见了,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那几个议论的千金小姐,哪见过赵砚淮这么凶,吓得急忙点头。

秦雪凝装作没听见,伸手揽住赵砚淮,笑着说:“她们说的也是事实嘛。我们来跳开场舞吧,从前我们一起跳了好多回呢……”

赵砚淮扯开她的手,心不在焉的,也不说话。

他想起秦舒颜揽着自己跳交际舞的样子,哪怕自己不情愿,她也会主动带着自己进入节奏。跳舞的她总是那么自信迷人,自然吸引了其他男人的目光。

有兄弟打趣道:“砚淮,你就是根木头,不喜欢秦大小姐就放她自由呗!那么个大美人追你,落得一身情伤。”

“就是嘛,当初她为了你,和秦松鹤闹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砚淮,你当初就一点都没动心?”

以往,赵砚淮能毫不犹豫地坚定摇头。可今天呢,他脑海里老是晃着秦舒颜的影子。

“去查一下夫人去哪了,我不放心。”

助理赶忙连连点头。秦雪凝却握紧了手心,娇嗔道:“砚淮,姐姐不过是出去玩玩罢了。你今天先是不见了人影,然后又找她,这让别人咋看我呀?”

“还是说,你对她动心了?”

赵砚淮皱了皱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摇着头解释:“舒颜她还怀着孕呢,你别多想。”

女人却凄惨地笑了起来,自顾自地拿起胸针,抵在了脖子上。“我要你说你不爱她,不然我就扎下去。大不了我不活了,天天化疗吃药,我痛苦得早就想死了!”

赵砚淮心里一紧,立即伸手想拦。可秦雪凝却把胸针又扎深了些。

她脖颈间的血,红得格外刺目。周围投来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雪凝,你别胡闹了,这可是公共场合,咱们去医院。”

“不行,你快点回答我,你说你爱我,我就松手!不然我真的会死,砚淮,你忍心吗?”

赵砚淮攥紧了拳头,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爱她,只在乎你,满意了吧,小祖宗。”

秦雪凝喜极而泣,一下子搂住了赵砚淮。有看热闹的人,甚至拍了照发在朋友圈。

底下一圈人,全都笑话秦舒颜。赵砚淮看到那些评论,心里愈发忐忑。

助理也不好再劝,他直觉这次的事不妙。这时,却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加大找骨髓的人手,主要盯着新生儿。至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它。”

助理心里立马明白了,低头一看,自家总裁正在发微信。

可页面上,却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感叹号。两人俱是一惊。

夫人先前只是不回消息,现在居然都删除拉黑了?

直到管家电话打来,赵砚淮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民政局那边要我去拿离婚证?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战战兢兢地回答:“十来天前,夫人好像拿着您签过的离婚协议办的手续,她怕是早都准备好离开了。”

赵砚淮仿佛被雷劈中,浑身僵硬。

他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之前她让自己签了一份合同,还信誓旦旦地说那是别墅合同。可这怎么回事啊?难道她是发现什么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咋办?

他眉头紧皱,冲着手下大吼:“去医院查!夫人做的每件事我都得清清楚楚知道!尤其是妇产科,任何线索都别给我放过!”

门口的秦雪凝,听到两人离婚的事儿,眼睛一下子亮了,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可紧接着,她又想到自己的病情,刚刚上扬的嘴角又耷拉下来,没再出声。不过,她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她扭着身子,娇声对赵砚淮说:“砚淮哥,既然你们离婚了,那我们就能在一起啦。爸爸那边我去说,姐姐总算想清楚咯。”

赵砚淮看着眼前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女孩,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接下来几天,秦雪凝更过分了,明目张胆地粘着男人。出门的时候,她大大方方地牵着赵砚淮的手,还不停地发朋友圈秀恩爱,那消息铺天盖地的。

她指着一条项链,撒娇道:“砚淮哥,我想要这个项链,是不是特衬我?”

又眨巴着眼睛说:“砚淮哥,我想吃私房菜,就之前你常带我去的那家。”

不管秦雪凝提啥要求,赵砚淮都不拒绝。要是她想要星星,赵砚淮估计都能让人弄个巨大的星空顶出来,那宠爱简直没边儿了。

可每晚,他都会拿着医院送来的流产记录,呆呆地坐着,半天回不过神。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赵总,我们查了医院的监控,夫人应该是那天产检时听到真相的,隔天她一个人去做了手术,估计是彻底心死了。”

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离婚证已经拿来了,您看这事儿要不要保密?毕竟传出去不太好……”

赵砚淮摩挲着手上的报告,过了好久,才抬起那双干涩的眼睛,问道:“你说她为啥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助理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这几年您对夫人啥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接受不了也正常。赵总,我一直有个疑惑,您为啥不坦白和夫人去做试管,那样也比现在强啊……”

书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赵砚淮那些藏得很深的心思被挖了出来。其实当初他也考虑过试管,可一想到那对身体有影响,他就舍不得了。而且他发现秦舒颜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想来想去,他就做了这个决定。

助理看到赵砚淮这幅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也是有感情的。

毕竟夫人又不是小猫小狗,而且还陪着赵总这么久了呢。

助理小心翼翼地劝道:“要不您现在把夫人追回来呀?夫人最好哄啦。”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打开。

秦雪凝气冲冲地走进来,狠狠瞪了助理一眼,撒娇道:“砚淮哥,你这助理真是多管闲事,你把他开除好不好嘛。你和姐姐都没关系了,他还在这儿胡说!”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听说国外好像找到了和我匹配的骨髓,你不用为了我再跟姐姐在一起啦,那样你也难受。”

赵砚淮听了,手不自觉地用力,都把自己的手掐出了血痕。

折磨吗?从前确实是这样。可自从秦舒颜怀孕以来,他每天都盼着和她见面。她在自己身下那害羞又娇弱的模样,褪去了往日张扬艳丽的外壳。他心里乱糟糟的,都分不清自己对她到底啥感情。

赵砚淮赶紧说道:“咱先不说这些,我得先把骨髓的事儿处理好。”

说完,他像逃避自己的感情似的,迅速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心想,忙起来或许就能忘了这些烦心事。

秦雪凝看着赵砚淮慌张的样子,冷哼一声,心里想,到底还是有点理智的。她坚信赵砚淮只是一时不适应,他心里就只有自己。

助理刚被骂了一顿,心里别提多不爽了,忍不住说道:“赵总,您为雪凝小姐做了那么多事,可她从来都不知道感恩。恕我多嘴,您在这段感情里真的开心吗?”

飞机上,助理的话让原本在休息的赵砚淮清醒了几分。

他想到自己因为私心帮了秦雪凝。就算她抄袭做错了事,自己也下意识地维护她,却把秦舒颜越推越远。

他心里琢磨,自己对秦舒颜不好,一是因为被逼联姻心里有气,二是喜欢上了秦雪凝。感情是没个先来后到,可他突然有点腻了。和雪凝在一起,自己也没想象中那么快乐,但又舍不得伤她的心。他真是左右为难啊。

一番折腾后,两人顺利到了医院。

当看到匹配者是个乖巧的女孩时,赵砚淮的目光猛地一怔。

他心里一阵酸涩,心想,如果他和秦舒颜的孩子还在,将来说不定也是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儿呢。可惜一切都晚了。

两天后,赵砚淮带着人回国了。他打算给秦雪凝一个惊喜。

可当他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她的调笑声。

“等我病好了,我就是赵太太。至于我那个姐姐?她本来就名声不好,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能把我咋的。”

实话说啊,当时绑架她的时候,就把她脸划烂,这惩罚还是太轻啦!

我呀,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现在狼狈成啥样儿!

赵砚淮一下子僵在原地,啥?绑架居然是她一手策划的?

他猛地想起秦舒颜脸上那交错的伤痕,心口就跟被啥东西堵住了似的,一阵窒息。

先前她红着眼跟自己说,一切都是秦雪凝干的,自己却不相信。

那时候,她是不是失望透顶了啊?

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走进屋里了。

秦雪凝慌慌张张地挂断电话,声音都带着紧张:“砚淮,你咋不敲门啊,你刚刚听到啥了不?”

赵砚淮看着她这副模样,平静地摇了摇头:“我找着骨髓了,明天就能做手术。我希望我的爱人能坦诚点儿,雪凝,你能做到不?”

女人一下子僵住了,连忙应和:“砚淮,我是啥样的人,你心里还没数吗?”

“我对你,一直都是坦坦荡荡的!你别瞎想,等我康复就成。”

赵砚淮望向窗外,天儿挺晴,云儿也白,可他就觉着浑身冷飕飕的。

从前那些被他故意忘掉的事儿,跟潮水似的,全涌出来了。

他忽然就想好好查一查,把这一切都彻彻底底弄清楚!

秦雪凝,绑架的事儿我就先不管了,但凡你还有别的事儿瞒着我,咱俩就彻底完!

或许是心里虚,秦雪凝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抚他。

两人各怀心思,矛盾也就这么展开了。

“赵总,手术特别成功,多亏你找来的配型。雪凝之前都跟我说了,舒颜那孩子任性。既然你们离婚了,要不改天咱们商量商量你和雪凝的婚事?”

赵砚淮掐灭了烟,没吱声。

他感觉一直压在身上的担子总算轻了点儿,可手机突然响了。

“赵总,我们查出来了,先前是雪凝小姐自己摔下楼梯的,她自导自演就是想让您心疼。还有之前她主动打夫人,您不愿意查监控,就觉得是夫人挑事儿……”

赵砚淮越听,心越凉。

这时候,刚做完手术的秦雪凝已经醒了。

“砚淮,我就知道你还在病房陪着我呢,出院后咱就去领证,到时候……”

“秦雪凝,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儿,我要听实话。”

女人一愣,突然好像想到啥了,脸色惨白:“没有啊,砚淮你咋突然问这些,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瞎说了?”

她第一时间就看向助理。

赵砚淮苦笑着说:“我真没想到,当初把我从火灾里救出来的你,会这么恶毒。我给过你机会!先前绑架的事儿,我在病房外听得清清楚楚,我还骗自己,这就是小女孩之间的嫉妒。结果呢,不止一次啊!秦雪凝,你真把我当猴耍了!”

女人满脸都是泪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她带着哭腔说道:“你都知道了,那为啥不当面拆穿我呀?”

男人神色平静,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对你还抱着那么点侥幸心理,可你却让我输得彻彻底底。所以咱就到此为止吧。”

女人一听急了,伸手拉住男人的胳膊,苦苦哀求:“不行啊,砚淮,从前你对我多好呀,咱不领证也行啊。砚淮,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想让你多心疼我一些嘛。”

赵砚淮眉头微皱,沉默了良久,然后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不行,我做了的决定就不会改。至于原谅,你该跟舒颜说去,咱俩都有罪。”

说完,赵砚淮的步子有些踉跄,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秦雪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我就知道,从你知道离婚的事儿后就不对劲!赵砚淮,事到如今,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爱上她了!”

男人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眼神里满是困惑,说:“我说不好,我只知道我对不起她,而且我离不开她,我要和她复婚。”

秦雪凝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面如死灰,她气得跺脚,大声说道:“当初你用了几年才看清自己的感情,现在还是这样!赵砚淮,谁喜欢上你这个木头,那都得倒霉一辈子!”

她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秦舒颜绝对不会回头的,你永远都追不回来她!”

赵砚淮皱着眉头,一脸自信地说:“胡说,她身边只有我,她会原谅我的。”

秦雪凝看着男人那迷之自信的样子,连辩白的力气都没了,心里直犯嘀咕:他咋还这么有恃无恐呢?她提高音量说道:“你忘了吗,她流产那天,你只顾着送我去医院;绑架的时候你选了我;还有你为我动了她母亲的墓,这一桩桩事儿还不足以让她死心吗?”

她拉着赵砚淮的衣角,继续劝道:“砚淮,我们才是最配的。”

赵砚淮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医院!我让你父亲帮你办转院,从此,咱再没关系,你就只是我妻子的妹妹。”

说完,赵砚淮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他坐上车后,烦躁得不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这时候,助理很快打来电话,气喘吁吁地说:“赵总查到了,夫人是和秦松鹤一起离开的,他们回了澳洲。那可是秦松鹤的势力中心。咱要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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