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没来往的二伯,得知我在婆家受欺负,他的举动让我流泪
发布时间:2025-10-27 08:43 浏览量:1
“你做的这是猪食吗?我儿子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家就吃这个?你这个班还上什么上,明天就给我辞了,在家伺候老公!”婆婆张桂芳尖利的嗓音,伴随着一碗滚烫的排骨汤,直接朝我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一躲,汤水大半泼在了我身后的墙壁和地板上,油腻的汤汁顺着墙纸往下流,几块排骨“啪嗒”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还是有几滴滚烫的汤溅到了我的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结婚三年来积攒的所有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冲破了极限。
我刚要开口,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婆婆不耐烦地吼道:“谁啊,奔丧呢!”
丈夫马文斌赶紧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地扫过屋里的一片狼藉,最后定格在我狼狈的脸上。
那一刻,我还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将彻底改写我屈辱的后半生。而这一切,都要从我那段看似美满,实则早已千疮百孔的婚姻说起。
我叫苏静,今年三十一岁。我和丈夫马文斌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了这座城市打拼。我父母在我上大学时就因意外去世了,家里没什么亲戚,只有一个二伯,还是三十年没来往的那种。听我爸生前提过一嘴,当年为了分老宅那点地皮,兄弟俩闹得不可开交,二伯一气之下南下打工,从此音信全无。可以说,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马文斌家里条件比我好,他爸妈都是退休工人,有点积蓄。我们结婚时,他们家出了首付,房本上理所当然地只写了马文斌一个人的名字。我当时沉浸在爱情里,觉得谁的名字都一样,只要我们俩好就行。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婚后,我们和公婆住在一起。起初,婆婆张桂芳对我还算客气,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她嫌我工资不高,一个月七千块的会计工作,在她眼里就是“瞎耽误工夫”,不如在家伺候她儿子。她嫌我买的菜贵了,嫌我做的饭不合她儿子胃口,嫌我洗的衣服不干净。家里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她对我发难的理由。
我每次受了委屈,跟马文斌说,他总是那几句话:“苏静,我妈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你多担待点。”“她年纪大了,你跟她计较什么?”“为了我,你就忍忍,行吗?”
为了他,我忍了。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家庭和睦,可我错了。我的退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马文斌两年前辞职创业,开了一家小小的广告公司。启动资金五十万,全是他爸妈出的。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彻底从儿媳妇降级成了免费保姆。
婆婆张桂芳的嘴脸也越发刻薄。她总是在饭桌上有意无意地说:“文斌啊,你可得好好干,那五十万可是我跟你爸的养老钱,全指望你了。”说完,就用眼角瞥我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一个外人,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就该夹着尾巴做人。
我心里的苦,没地方说。我拼命工作,想多赚点钱,至少在经济上能挺直腰杆。可我的努力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挑衅。婆婆开始变本加厉地刁难我,今天说我回家晚了,明天说我心思没放在家里。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上个星期。我为了一个重要的项目报告,连续加了三天班。那天晚上我把资料带回家,准备最后核对一遍。婆婆端着一杯水从我身边经过,脚下“一滑”,整杯水不偏不倚地全泼在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电脑屏幕闪了两下,黑了。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那份报告明天一早就要交,里面是我半个月的心血!
“哎呀,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不中用了。静静,没关系吧?一个破电脑而已,回头让文斌给你买个新的。”婆婆嘴上说着抱歉,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得意。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马文斌,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可他只是走过来,一边扶着他妈,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妈,您没事吧?苏静,多大点事,你跟公司解释一下不就行了,至于这么个脸色吗?”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我熬了一整夜,用公司的备用电脑重新做报告,总算勉强赶上了。但因为仓促,报告里出了几个错,被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回到家,等待我的不是安慰,而是婆婆更加变本加厉的指责,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现在,门外这个陌生的男人,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请问……您找谁?”马文斌客气地问。
男人没有理他,径直走了进来。他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我红肿的手背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沉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苏静吧?我是你二伯,苏建国。”
二伯?苏建国?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我呆呆地看着他,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年轻农民的形象,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重合。三十年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婆婆张桂芳一听,立刻换上了一副鄙夷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娘家来人了。怎么,三十年不来往,现在看我们家日子好过了,上门来打秋风了?我们家可没闲钱养闲人!”
马文斌也觉得有些尴尬,拉了拉他妈的衣角。
苏建国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看着我,声音缓和了些:“静静,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愣住了。走?去哪里?
“凭什么跟你走?她是我马家的儿媳妇!你算老几?”张桂芳立刻炸了毛,像只护食的母鸡。
苏建国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正眼看向张桂芳,眼神冷得像冰:“就凭我是她亲二伯。我苏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作践。”
他说话不疾不徐,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人心上。张桂芳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倒是马文斌,他盯着苏建国的脸看了半天,突然脸色大变,嘴唇都有些哆嗦:“您……您是建安集团的……苏董?”
建安集团?我心里一惊,那不是我们市最大的建筑公司吗?马文斌的小公司一直想攀上建安集团的关系,接点他们分包出来的活儿,可连人家项目经理的面都见不上。我二伯,怎么会是建安集团的董事长?
苏建国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一下,屋子里的气氛彻底变了。张桂芳脸上的嚣张和鄙夷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谄媚。她结结巴巴地说:“哎呀……原来是亲家啊,您看这……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快,快请坐,文斌,赶紧倒茶!”
苏建国摆了摆手,根本没看她,而是对马文斌说:“你的公司,叫‘文斌广告’是吧?前两天你们递了个方案,想承包我们新楼盘的宣传活动。”
马文斌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苏董,那方案是我亲自做的,您看……”
“我看过了。”苏建国打断他,语气冰冷,“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在家受辱都护不住的男人,我很难相信他的人品。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我也很难相信他能承担起一个项目的责任。从今天起,建安集团以及旗下所有子公司,都不会和你的公司有任何业务往来。”
这几句话,像几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马文斌的胸口。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苏董,二伯!我……我跟苏静感情很好的,这都是误会!”他慌乱地解释着,伸手就想来拉我。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躲到了二伯的身后。这个动作,彻底表明了我的立场。
苏建国看着马文斌,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我听说,你们结婚,包括你创业的钱,都是你父母出的,苏静一分钱没花你们家的,反而用自己的工资贴补家用,是吗?”
马文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们当初给了她多少彩礼?你们家这套房子首付多少?她欠你们家多少钱?你今天给我算个明细,我双倍还给你们。”二伯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从今往后,我侄女苏静,跟你们马家,再无瓜葛。”
张桂芳一听要还钱,而且是双倍,眼睛都直了,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她急了,也顾不上害怕了,上来就想拉我:“静静,你不能走啊!我们是一家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真记仇的?都是妈不好,妈给你道歉!”
看着她那张瞬间切换的虚伪嘴脸,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没有理她,转身回了房间,拿出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几件衣服和我的证件,这个家,好像并没有什么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当我拉着箱子走出来时,苏建国已经开好了一张支票,递给了马文斌。“这里是一百万,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马文斌拿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看着我,眼里满是乞求和悔恨:“静静,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平静。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马文斌,从我妈把汤泼向我,而你无动于衷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说完,我跟着二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
坐上二伯那辆黑色的奥迪车,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但这一次,不是委屈,而是感动和释放。
二伯递给我一张纸巾,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孩子,让你受苦了。是二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
在路上,二伯给我讲了当年的事。原来,当年他和父亲的争吵,远不止为了地皮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年轻人理念不合的意气之争。二伯想出去闯,父亲觉得他好高骛远,应该守着家业。一气之下,二伯拿了家里仅有的几百块钱南下,发誓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来。
这些年,他吃尽了苦头,从工地小工做起,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和聪明的头脑,一步步做大,才有了今天的建安集团。他也想过回家,可当年话说得太绝,拉不下脸。等他终于事业有成,想衣锦还乡时,却听到了我父母意外去世的噩耗。
“我没脸回来见你们。我觉得是我害了你爸,如果当年我们兄弟俩没闹翻,他或许就不会……”二伯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眼圈也红了。
他之所以会找到我,是因为我爸的一个老邻居,搬家后恰好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老邻居在公园里跟人闲聊,说起我们家的事,提到了“老苏家那个可怜的闺女苏静,嫁了个没担当的男人,天天被婆婆欺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伯听到我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一打听,才知道我这些年的遭遇。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愤怒,立刻就找了过来。
“静静,以后二伯在,就没人能欺负你。”他看着我,眼神坚定,“你爸不在了,我就是你爸。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原来,我不是孤身一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直有亲人在牵挂着我。这份迟到了三十年的亲情,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如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后来,我和马文斌办了离婚手续。他来找过我几次,哭着求我原谅,说他妈已经被他爸骂得不敢出门,他的公司也因为得罪了建安集团,处处碰壁,快要倒闭了。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一个家庭的温暖,不是靠单方面的忍让和牺牲换来的。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退缩和默许,那他就必须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
在二伯的帮助下,我用他给我的那笔钱,加上我自己的积蓄,付了首付,买了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我还报了高级会计师的培训班,不断提升自己。生活虽然忙碌,但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自由。
半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二伯开车载着我,去给我父母扫墓。站在父母的墓碑前,二伯把我的手放在墓碑上,声音沙哑地说:“哥,嫂子,我把静静接回来了。你们放心,以后有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看着墓碑上父母微笑的照片,又看了看身边这个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泪水模糊了双眼。血浓于水,亲情或许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正是这份来自血脉深处的温暖和守护,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勇气,让我明白,无论走到哪里,家,永远是最后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