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生病,丈母娘要求女婿出钱出力,女婿让丈母娘一家悔不当初
发布时间:2025-10-27 17:40 浏览量:1
电话是妻子林悦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暴雨淋湿的雏鸟,脆弱又无助。她说:“阿诚,我爸……我爸住院了,脑溢血,正在抢救。”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电话那头,丈母娘尖利的声音盖过了林悦的啜泣:“还哭什么哭!赶紧让你那个有本事的老公拿钱过来!你爸躺在这里,每一分钟都是钱!”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挂断电话前,我只说了一句:“别慌,我马上过去。”
赶到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味道。丈母娘一见我,就像找到了宣泄口,双手叉腰,嗓门大得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周诚,你总算来了!你爸都这样了,你这个女婿怎么一点不着急?医生说了,手术费加上后期康复,至少要五十万!你赶紧去把钱交了!”
她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我就是个会走路的提款机。林悦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妈,你小声点,这是医院。”
“小声什么?我女婿有本事,开着公司,一年赚几百万,五十万对他来说算什么?这钱他不掏谁掏?”丈母娘甩开林悦的手,目光如炬地盯着我,“周诚,我可告诉你,你娶了我女儿,就得对我们家负责!你爸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这个当女婿的,出钱出力是天经地义!”
我看着她,内心一片冰冷。天经地义?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和林悦结婚五年,这五年里,我自问对岳父岳母家仁至义尽。他们家在小县城,老两口没多少退休金,小舅子林涛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
结婚时,丈母娘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十万彩礼,说要给林涛攒着娶媳妇。我二话没说,给了。婚后,林涛做生意赔了钱,丈母娘一个电话打来,哭天抢地,我心软,又帮他还了二十万的债。前年,林涛要结婚,女方要求在县城买套房,丈母娘又找到我,说我不帮忙,她儿子就得打一辈子光棍。我看着林悦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拿出了六十万,付了首付,房本上写的是林涛的名字。
这些年,我给他们家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超过一百万。我开公司是真,但也不是印钞机。每一分钱都是我熬夜、陪笑、牺牲了无数个陪伴林悦的夜晚换来的。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他们的尊重和认可,但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和理所当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地说:“妈,爸的手术要紧,钱我会想办法。但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也紧张,我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你爸等得起吗?”丈母娘眼睛一瞪,“我不管,今天必须见到钱!你那公司不就是你跟朋友合伙开的吗?你占大头!你没钱,让你那朋友先垫上!”
她连我公司的股权结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我看着旁边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林悦,心里一阵刺痛。这些,是不是都是你告诉她的?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人抢救过来了,但后续的康复治疗是关键。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丈母娘立刻又恢复了精神,拉着我的胳膊往缴费处拖:“走走走,赶紧去交钱,别耽误了后续治疗!”
我甩开她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妈,钱的事,我们回家再说。”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她愣了一下,没再纠缠。
回到家,岳父暂时脱离了危险,丈母娘的底气更足了。她大马金刀地坐在我家沙发上,小舅子林涛也闻讯赶来,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诚,现在人也救回来了,钱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丈母娘开门见山。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妈,在说钱之前,我想先算一笔账。”
我拿起第一份文件,是银行的转账记录。“这是结婚时,我给你们的三十万彩礼。”
我又拿起第二份,“这是林涛做生意失败,我还的二十万欠款。”
第三份,“这是林涛买房,我出的六十万首付。”
还有逢年过节的红包,他们生病住院的费用,林涛换车我赞助的钱……我一份一份地摆出来,每一笔都有凭有据。
丈母娘的脸色开始变了,从理直气壮变得有些难看。林涛也收起了二郎腿,坐直了身体。
“周诚,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家人算这么清楚干什么?当初你给钱的时候可是心甘情愿的!”丈母娘的声音有些发虚。
“是,我心甘情愿。”我看着她,也看着一直沉默的林悦,“我以为我娶了林悦,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互相扶持。我把你们当亲生父母一样孝敬,把林涛当亲弟弟一样帮衬。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你们的真心相待。可是我错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客厅里。
“就在爸手术前,公司资金链断了,一个大客户临时撤单,我欠了银行和供应商一大笔钱,房子都抵押了出去。这件事,我只告诉了林悦一个人。”我转向妻子,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告诉她,让她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挺过去。我让她千万别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可是,妈,”我把目光重新投向丈母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公司股权结构的?你是怎么知道我朋友有钱的?你今天在医院理直气壮地让我找朋友借钱,是不是林悦告诉你的?”
林悦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丈母娘的眼神躲闪起来:“是……是悦悦说的又怎么样?她不是心疼她爸吗?你当女婿的,公司再困难,岳父的救命钱你也不能不管啊!”
“我没说不管。”我冷笑一声,“我只是没想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的妻子,不是想着怎么和我一起共渡难关,而是第一时间把我的底细透露给娘家,好让你们来逼我、压榨我。在你们眼里,我周诚,是不是就是一个源源不断提供金钱的工具?工具坏了,没用了,就想办法把它最后一点价值也榨干?”
“周诚,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林涛站了起来,指着我,“我姐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为我们家花点钱怎么了?我爸养我姐这么大,白养的吗?”
“啪!”我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杯子叮当作响。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白养的?”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涛,你今年三十二岁,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为你爸妈做过什么?你买房的钱是我出的,你开的车是我赞助的,你闯的祸是我给你平的!你爸妈生病,你除了会在这里动动嘴皮子,你掏过一分钱吗?你尽过一天孝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
林涛被我问得面红耳赤,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过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林悦。“林悦,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夫妻,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以为你会懂我,会心疼我。可是当我在外面为了我们这个家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心里想的,却永远是你的娘家。他们是无底洞,你就是那个帮着他们挖空我的人。”
“我……我不是……阿诚,我只是太着急了……”林悦哭着解释。
“着急?”我惨然一笑,“着急就可以把我的窘境当成你向娘家表功的筹码吗?着急就可以联合他们一起来逼我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破产了,一无所有了,你们会怎么对我?今天你们逼我拿出五十万,明天就会逼我拿出一百万。你们的贪婪,永远没有尽头。”
我从包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推到林悦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
三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客厅里响起。林悦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丈母娘和林涛也惊呆了。
“周诚!你疯了!?”丈母娘尖叫起来,“我女儿跟你这么多年,你说离婚就离婚?你想得美!离婚可以,家产分一半!”
“家产?”我指了指桌上那堆转账记录,“这些年我给你们家的钱,加起来有一百三十多万。这套房子,婚前全款买的,是我的个人财产。公司现在负债累累,你想要,可以,负债也分你一半。至于存款,为了填公司的窟窿,早就没了。你们想要的家产,就是这些。”
丈母娘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我会把后路断得这么干净。
林悦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阿诚,不要,我不要离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管娘家的事了……”
我看着她,心里曾经的爱意,已经被这些年无休止的索取和这一次的背叛消磨得干干净净。我轻轻推开她的手,声音疲惫却坚定:“晚了,林悦。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每一根。”
我拿起公文包,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周诚!你这个白眼狼!你不能走!”丈母娘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咆哮,“你爸的医药费怎么办?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那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哥哥。养儿防老,你们不是有个儿子吗?这不正是他尽孝的时候吗?至于我,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家,再无任何关系。”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从未如此清新。
后来我听说,我走后,他们家乱成了一锅粥。丈母娘让林涛出钱,林涛两手一摊说自己没钱,房贷还要还。两人大吵一架,林涛的媳妇也闹着要离婚。为了凑医药费,丈母娘没办法,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借钱,最后把林涛那套我出钱买的房子,低价卖了出去。
林悦来找过我几次,哭着求我复婚,说她已经跟娘家断绝了关系。我只是摇摇头,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我的公司,在家人的支持和朋友的帮助下,也慢慢挺过了难关。
有一次,我在医院复查身体,远远看见林悦搀扶着一个瘦削的老人,应该是康复后的岳父。旁边是她的母亲,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刻满了沧桑和疲惫,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他们看起来过得很不好。
我没有上前,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我并不恨他们,只是觉得可悲。是他们无休止的贪婪和算计,亲手毁掉了一个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也毁掉了他们自己的依靠。
人生在世,情分是相互的,不是单方面的索取。当一个人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时,离失去这一切也就不远了。这个道理,希望他们用后半生的悔恨,能够真正明白。